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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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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默动容，几年过去，冯澜走的那段时间他不敢想，冯澜给他骄傲重重一击，他没有颓废，得益于他从小受的正统教育，他随即留学去国外，异域陌生的国度，适合他的孤独的个性，随着年龄渐长，他慢慢沉下心，理智思考这段感情，在这段感情里，他有付出，冯澜付出比他多，显然，冯澜爱他比他爱冯澜要多，当时年轻不理解，以为冯澜作闹是大小姐脾气，后来想想，是他不了解女孩子，他没有更好地包容和理解冯澜，以至于后来冯澜走了，淡出他的生活，从茫茫人海消声灭迹。
要说冯澜有错，更多的错在自己，年纪越大，反思这一段情感，他后来深深懊悔过，他们其实可以一起相伴到老，自己骨子里像父亲一样的大男子主义，错失冯澜，他心痛之余，更多的是成长。
后来跟唐佳玉认识，他从阴影里走出来，慢慢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
方子默百感交集，诚恳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应该求得你的原谅，我没有珍惜你，辜负了你，这是这几年我才想明白的，可惜当时不懂。”
冯澜明眸一闪，动情地道；“子默，我们还可不可以重新开始，这几年我也想得很明白，我离不开你，这次回来，我做好最坏的打算，你不接受原谅我，我也不会离开，你赶我我也不会走。”
方子默胸口微热，一个曾经爱过的女人说出如此痴情的话，要说男人一点不感动，那是假话。
一道身影闪过，方子默握住酒杯，目光盯着那透明的浆液，出现唐佳玉的脸，笑得灿烂如锦。
方子默抬头，微笑，“冯澜，你走了六年，这次回来，你发现家乡变了许多，同班同学大多数都结婚了，生儿育女。”
方子默绕开她的问题，没有正面回答，冯澜还是听明白了方子默的意思，什么都变了，故人怎么可能原地等她，她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不知道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个女孩就是他感情变化的原因吧！
冯澜不甘心，就这样败了，她抿了一口酒，淡淡清冽，她喜欢清淡的酒，余味绵长。
“子默，是因为她吗？”她直截了当问。
方子默微微一怔，旋即明白她所指，“你见过她？”
冯澜晃动手里的杯子，灯光下，通透的玻璃杯清亮宝石红色。
“看见你们在一起。”冯澜低低地道。
片刻，抬起头，鼓起勇气，“子默，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如果没有她？”
方子默短时间没考虑这个问题，他沉思良久，坦诚地道；“不知道，没有如果。”
男人就是很现实，女人爱幻想，这种假如、如果之类的他大体不会设想。
冯澜六年一直压抑感情，在见到方子默的瞬间，迸发更加强烈，比此前少女情怀，更深一层，她爱他，不要求他爱她跟她爱他一样多，她只想这次回来跟方子默重修旧好，她只要爱他，就满足了，人为何失去才知道珍惜，唾手可得，轻言放弃。
唐佳玉三天没看见方子默，她知道方子默忙，方子默刚接触新业务，熟悉适应一个阶段，所有这段时间她不主动联系她。
周五下午，快到下班时间，意外方子默的继母田文雅打来电话，说她做一个皮肤护理，时间很长，脸上敷着面膜，说麻烦唐佳玉接一下小熊，送到家里，小熊的爷爷想他了。
唐佳玉心里不完全相信这个理由，田文雅解释道：“家里阿姨没去过幼儿园，老师不敢让陌生人带走孩子，司机一个大男人，不放心，子默对小熊格外疼爱，你是知道的，我想想，还是你去方便。”
这解释还算合情合理，虽说听着有点牵强，田文雅明知道周五接小熊，那天做护理不好，偏偏今天。
田文雅想明白她心思，又解释道；“我本来今天不想做皮肤护理，这个美容师手艺好，找她的人排队，正好她今天一整个下午有空，我就把她请家里来，好好收拾收拾这张脸，秋天，我这个年纪，不注意保养，皮肤缺乏水分，紧绷绷的，特别难受，不像你们年轻人……”
这就是田文雅的优点，善于揣摩人的内心，说话语气轻柔，让人心里妥帖。
唐佳玉稍稍有点怪怪的，可是也没多想，下班后，直接做公交，到小熊幼儿园门口。
☆、第87章 我们还能走下去吗？
唐佳玉到幼稚园门口，看到不少家长站在铁栅栏外，朝院子里张望，一周不见孩子的面，很是期待，唐佳玉单位里请了半个小时的假，怕去晚了，班里的小朋友都接走了，小熊着急，等了约莫十分钟，幼稚园大门开了，家长蜂拥而入，小熊看见唐佳玉一瞬间，响亮喊了一声，“阿姨！”
小孩子喜欢不喜欢都写在脸上，小熊兴奋地让唐佳玉扯着手，眼睛里闪了亮光，唐佳玉心软软的，由于要送小熊去方家，唐佳玉破例没有买什么吃的给小熊，方家长辈等着见孙子，她不耽搁时间。
她领着小熊坐公交车去方家，方家所住别墅交通便利，附近有多趟公交，唐佳玉省了打车钱，买了商铺后，她手头不宽绰，没有余钱，日常生活精打细算起来，方子默几次提出替她付余下的房款，唐佳玉都没答应，方子默送她的那辆车，她打听一下是进口的，要五六十万元，她着实吓了一跳，她以为那辆车顶多二十几万，跟她能接受礼物的价位相去甚远。
她订好后天去西市的机票，西市那套卖房款已到账，单位忙一直没抽出空，实在不能耽搁了，商铺等着交款，她不想用方子默的钱，没结婚两人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做人喜欢清清楚楚，一是一二是二，当然，若是婚后，无所谓你的他的，方子默愿意养她，她更高兴。
小熊大概甚少坐公交车，特意选了个后排窗口位置，胖脸趴在窗子玻璃上，看车外热闹。
不久到站，方家别墅离站台要走五六分钟的路，唐佳玉一路牵着小熊，边走边问他在幼儿园里的情况，小朋友玩得开不开心，小熊讲得最多的是他那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两个好朋友，充满童趣，唐佳玉唇角上扬，孩子就是开心果，跟孩子在一起乐趣无穷。
一大一小走到方家别墅大门口，唐佳玉按墙上门铃，门上两个保安，认识她，放她进去，方家人口简单，为其服务人员不少，除去一个做饭的阿姨，一个打扫卫生小保姆，还有看门的，司机，花匠，打理庭院，有□□个之多。
唐佳玉到方家时，田文雅正跟杨伟的母亲讲电话，田文雅蹙眉，“你说小伟的女朋友吹了？怎么会吹了？小伟那边不是已经抖落干净了吗？”
电话那头杨伟的母亲烦恼声音道：“大姐，出事了，小伟那女朋友做引产手术，大流血，命是保住了，医生说这辈子都不能再怀孩子了，你说倒霉不倒霉，医院里天天做这种手术，有的都流掉几个不出什么问题，偏偏到她这就出事了，这回陈家那老太婆像疯了一样，不依不饶，硬是把小伟和女友搅黄了，搅黄了不说，到处造谣中伤，说有钱富二代玩弄女性，不负责任……还要告小伟欺骗她女儿，给她女儿造成精神*伤害，要求赔偿。”
田文雅知道自己侄子名声不雅，看来将来挑媳妇困难，出身名门的姑娘眼高于顶，不屑于找这他这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又被陈家缠上，稍稍有点根基的人家，听见这种绯闻，都躲得远远的，那还肯把姑娘嫁给他。
杨伟的母亲犹自抱怨，“陈家要求精神损失费，说对她女儿造成无法拟补的伤害，毁了她女儿一生，要小伟负责。”
田文雅无奈道；“给陈家一笔钱，把这事了了，闹得人人皆知，连带亲戚都跟着丢脸。”娘家的事田文雅瞒着丈夫，方震庭对她娘家颇有微词，田文雅对娘家人也颇为失望，原指望娘家助自己一臂之力，给杨伟在方氏谋得一席之位，现在可好，杨伟出了这档事，她在丈夫面前这话连提都不敢提，继子方子默又回方氏主持大局，丈夫大有立继子为接班人交权的倾向，逼得她不得不考虑对策，为自己和女儿未来好好打算，冯澜回国，正好是一个契机。
“大姐，你不知道，陈家是狮子大开口，……”
田文雅刚要说话，听见门铃响，赶紧说了句，“来人了，有空再聊。”便搁下电话，喊阿姨去开门。
唐佳玉进方家，意外的是方家只有田文雅在家里，田文雅看见她，热情地招呼阿姨拿喝的饮品，搂着小熊看是不是又长高了，小熊跟田文雅很亲近，很乖，一口一个奶奶叫着，叫得田文雅脸上笑容更深了。
田文雅稀罕小熊，没冷落唐佳玉，歉意地道；“你看，子默父亲打电话来说临时开会，晚回来，子默这阵子忙，说是什么跟一家国外公司洽谈合作的事，这天天跟国外那家公司派来的代表接触商谈具体事宜，有几天没回家了，婷婷补课，每天九点钟才回来，小唐，我就盼着你带小熊来，我一个人在家平常闷得慌。”
小熊仰脸问田文雅，“奶奶，我上次买的小仓鼠没送人吧？”
田文雅忙低头慈爱地道；“没有，没有，老刘给你养着，我带你去看看，小东西长大了。”
说罢，领着小熊要出去，回头对唐佳玉道；“小唐，你去子默屋子等，我刚跟子默通过电话，他过一会就回来，等你方伯伯回来咱们就开饭。”
“阿姨您忙吧！”唐佳玉看着小熊跟田文雅出了客厅的门，自行上楼，方子默的房间她来过两次，因此并不陌生，她推开方子默的房间的门
方子默的房间，外间做厅兼书房，里间卧房，唐佳玉扫了一眼书房里的书架，书籍工工整整，电脑桌上无丁点杂物。
沙发坐垫摆放整齐，没人坐过，方子默不常回来住，他不回家时，房间保持原样，家里人知道他的生活习惯，他的东西没人动。
唐佳玉走到里间，卧室简约干净，她扫视四周，视线所及整洁规矩，家具上没有一星灰尘，床罩平整，没有一丝褶皱，显然，方子默小有洁癖，家里人都知道，当然，这打扫的事不用田文雅费心。
唐佳玉弯唇一笑，正想退出卧室，方子默不愿意别人坐他的床，没禁止唐佳玉坐，唐佳玉还是尊重他的生活习惯，其实，他们两人的生活习惯相似，唐佳玉不擅长烹饪，但喜欢收拾屋子，家里从来都是纤尘不染，两人这方面是难得的一致。
唐佳玉刚想退出卧室，突然，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她头脑中突然闪出哪里不对劲，脚步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明白了，原来上次她来时，这张床头柜上空无一物，现在多出一个相框，唐佳玉目光落在上面，面色一僵，照片上一对男女，明显是一对恋人关系，彼此靠得很近，样子亲密。
唐佳玉指尖轻轻碰了下相框，终究没有拿起来，良久，她掉开眼，缓缓离开卧房。
她心情复杂，不愿意呆在留着她的影子的房间里面，她徐徐推开门，跟一个小保姆走了个碰头，那小保姆也就十□□岁的年纪，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杯鲜榨果汁，看见她讨好地笑道：“小唐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夫人让我送一杯橙汁给你。”
唐佳玉收起情绪，笑笑说道：“我头突然有点晕，不等了，我先回去了。”
“方大哥来电话说，马上到家了，现在这会怕是到了吧！”小保姆没看出她异样。
唐佳玉情绪异常低落，听见说方子默要回来，就像逃也似的下楼梯，想赶在方子默到家前出方家大门，她心很乱，不想在情绪不稳时见他，人在强烈刺激下，不能正常思维，智商降低，容易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易说出赌气的话，伤人伤己。
她疾步下了最后一级台阶，听见门铃响动，另个中年阿姨忙跑去开门，嘴里说着，“来了，来了。”
唐佳玉走到厅中央，方子默便进门，方子默身后跟着一位姑娘，让人眼前为之一亮，跟方子默站在一起很登对。
唐佳玉冷眼看，依稀辨出这位姑娘正是方子默卧房里摆着的照片里的女子，她心头泛起一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跟随方子默身后进门的姑娘正是方子默的初恋女友冯澜，刹那，她心头如重重一击。
☆、第88章 我们还能走下去吗？
方子默和冯澜一前一后进屋，方子默看见她深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佳玉，你怎么来了？”
冯澜换上阿姨递给的拖鞋，朝她爽朗大方含笑道；“唐佳玉是吗？听子默提起过你。”
冯澜伸出手，唐佳玉压下心头不虞，伸手跟冯澜握了握，“很高兴见到你。”唐佳玉言不由衷地道。
两人象征性地握握，便松开手，冯澜微笑道；“怎么唐小姐要走吗？”
“阿姨说伯父想小熊，我接小熊送过来。”唐佳玉淡淡地道。
方子默看着唐佳玉，挽留，“佳玉，你还没吃饭吧！留下吃晚饭，我送你回去。”
“不用，冯小姐刚刚回国，你多陪陪她，我还有事，先走了。”
唐佳玉不等方子默说话，穿鞋往外走。
“佳玉，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方子默要跟着出来。
唐佳玉回头笑笑，若无其事道：“我想自己散散步，快入冬了，最后几个好天气。”
方子默还要坚持，小阿姨跑进客厅，着急唤道；“方大哥，小熊手划破了。”
里面传来田文雅的声音，埋怨小阿姨道：“让你看会孩子，怎么让他手受伤了？”
方子默翻身回去，唐佳玉不用惦记小熊，方家那么多人，会好好照顾小熊。
她走出方家大门，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她合拢风衣领口，瑟缩地把头往里缩了缩，她漫无目的走在人行道上，街道两旁树木已枯，满眼萧瑟，屋外骤然的冷空气，使她脑子略清醒。
冯澜和方子默已然接触，却瞒着她，子默他是怎么想的？余情未了，想重拾旧梦？那张照片是新摆上去的，也就是说冯澜回国后，方子默找出他二人以前旧照，是旧情难忘，也许吧！初恋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是单纯青涩美好。
他一直心里有她，他自己可曾知道？她相信方子默的人品，不会欺骗她，但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仍然没有忘了冯澜，他一直等待，直到冯澜突然出现，唤醒他潜意识里对她的爱。
唐佳玉不由胡思乱想，如今自己是方子默正牌的女友，以方子默的为人，决计不会提出跟她分手，转投初恋女友的怀抱，自己即便跟子默结婚，子默带着这种遗憾过一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唐佳玉边走边想心事，漫无目的，突然，一个男人略低的声音，“佳玉，你要去哪里？”
声音熟悉，唐佳玉抬起头，看见周文站在离她几步远，诧异地望着她。
周文脸色略显灰白，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全无年轻人朝气，像穷书生落魄潦倒模样，样子颇为狼狈。
“我随便走走。”唐佳玉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敷衍说了句。
显然，周文不会轻信，关切地问；“佳玉，你没事吧！出了什么事？你跟那个方什么分手了，看你失魂落魄的。”和周文在上次那种情形下见面，再次遇见老同学，周文面带几分羞愧，不过跟唐佳玉毕竟太熟悉，话里有一丝同学的关切。
唐佳玉挑唇，笑着道；“我很好，反倒是我看你不像之前气势，是你的小娇妻把你赶出来了，不让你回家？”
周文垂头，低沉声，“我跟我妻子离婚了。”
唐佳玉没多少意外，周文跟她妻子的夫妻关系早晚破裂，他们俩本身没有感情基础，婚后又不善经营，走这一步是早晚的事。
唐佳玉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唐佳玉问：“多久了？”
周文情绪低落，“前天刚办的离婚手续，我昨天已搬回我妈家住。”
那个从前儒雅一身书卷气的周文不知何时消失了，唐佳玉面前是个沮丧甚至怯懦的男人，周文和叶倩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互相毁了对方。
唐佳玉对周文过去的行为不齿，见如今他落到这般下场，心底唏嘘，问：“你的工作…。。”
唐佳玉心想，周文在岳父公司，跟妻子离婚，估计不会继续呆在原来妻子家的公司。
不出她所料，周文眉头深锁，“我辞职了，现在正在找工作，有一家公司招聘财务主管，我投了简历，现在等信。”
“依你的能力应聘财务主管，绰绰有余。”周文做事是个极为认真的人，不比一般男人粗枝大叶，他心思细腻，跟叶倩两个人的性格倒是称得上互补，叶倩行事风风火火，很强势。
总之，两个人对待感情问题都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周文自私，叶倩任性，没有底线，才造成今日的结局。
提起工作，触动周文，周文愤懑地道：“佳玉，我知道你跟叶倩好，你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她太过分了，把我跟她聊天记录发给我妻子，刺激我妻子，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进而达到破坏我的婚姻，我是做得不对，婚后心里还一直放不下她，伤害了她，可是她也不该这样狠毒，毁了我婚姻和前程……”
唐佳玉漠然看着他，心说，这样的结果不是你自找的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太贪心了。
唐佳玉截断他义正言辞的控诉，淡淡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人要是在一段失败的感情里不能反思，那未来他还会走弯路。
离开周文，唐佳玉找到公交站台，坐上回家的车，她望着车窗外，天色已暗，心里想着方家现在是不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地共进晚餐，冯澜回国，方子默看来早就知道，为何在她面前只字不提，是想跟她提分手？开不了口，还是觉得愧对她，一时之间，下不了决心？
唐佳玉内心矛盾，她是否应该主动提出分手，成全方子默和冯澜，唐佳玉内心挣扎，一想到跟方子默分开，她心绞痛，这种痛瞬间蔓延到全身，她整个人是抖的。
方家跟冯家门当户对，又是初恋，两人若是重修旧好，岂不是皆大欢喜。
方子默若跟她唐佳玉，两家天上地下，自己是个灰姑娘嫁入豪门，方家人怎么能愿意接受。
这些都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方子默的心，是不是在冯澜身上。
公交车到站，打断唐佳玉的思路，她下车，低头往家走，手机响了，唐佳玉摸出包里的手机，看电话是王新梅的，忙接通，电话里的声音却不是王新梅，是她爱人打来的，语气沉沉的，“小唐，小梅她住院了，重度贫血，我想麻烦你去看看她，她心情很不好，神经衰弱，这阵子成晚不合眼，医生说了，她身子弱，注意调养，可是她总胡思乱想，你去跟她说说话，开导开导她。”
天晚了，唐佳玉答应明天去医院，她进家门，饥饿感袭来，她取出一包方便面，泡菜拉面，她喜欢这种口味，点火煮了，连汤喝完。
洗漱完，回卧室上床躺下，大灯关了，留下墙壁灯，斜倚着似乎等待什么，直到床头柜上手机响了，她似乎轻吁了一口气，看一眼躺在床头柜上亮了的手机，没动，没有接。
电话是方子默打来了的，一遍遍响了很久，唐佳玉踌躇地拿起，电话刚一接通，里面传来方子默焦急的声音，“佳玉，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不接电话？”
唐佳玉苦笑，他难道猜不到自己怎么了吗？他把前女友带回家，恰巧被自己遇见，自己就不能生气吗？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那么大方，视而不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没听见唐佳玉说话，方子默意识到问题严重，小心地问：“佳玉，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冯澜是我们方氏集团合伙人，我们是合作关系，你别想多了。”
唐佳玉腹诽，你们合作伙伴，莫不如你们合为一家，双方家庭乐见其成，嘴里她说出的话却是，“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我上床了。”
方子默在那头听声音不甘，“这么早就睡觉，刚才你不接电话，我差点没去你家找你。”
唐佳玉心想，冯澜走了，方子默才送她回来？遂佯作含糊声道：“我要睡了，晚安！
方子默那头无奈道：“佳玉，我这阵子忙，等忙过这段，我们找个地方散散心。”
方子默顿了下，又小心地问；“你真没生气佳玉？”
唐佳玉若无其事轻松口吻道；“我是小心眼的人吗？”
方子默像是松了一口气，“佳玉，我就说你不能生我气，我跟冯澜纯粹是工作关系，别无其它。”
方子默一个劲地解释，倒让唐佳玉心里一紧，她不是圣人，怎么能像嘴上说的，一点不介意呢？
☆、第89章 我们还能走下去吗？
次日，唐佳玉请了半天假，去医院看望王新梅，王新梅办理了住院手续，唐佳玉去时，她正输液，点滴都是营养药，王新梅的爱人看见她很高兴，“小唐，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
王新梅背靠着叠起的被褥，雪白床上铺着淡蓝一次性单子，医院的墙壁粉刷淡绿色，给人安静祥和，淡绿色安抚病人情绪，唐佳玉有阵子没看见王新梅，王新梅自上次手术后更加消瘦，从前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一场病改变了本来面貌，打乱了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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