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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与长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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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韩意,虽然你还小,但是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很危险,更应该知道,危险的世界上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你要自己去看,自己去领悟,一直向前走,不要执迷于过去的事情。你要勇敢快乐,平安长大。”
爸爸说,不要执迷于过去的事情。
可是。
时隔多年,伤口始终结不了痂。他小心眼,执迷不悟,耿耿于怀。
可是总有一天他还是会选择放手,因为亲人永远都是亲人,因为想要保护眼前这一份珍贵,所以一些小小的伤痛无足轻重,可以顺其自然地被掩埋。
回过神来,韩意发现程秋水正在花痴脸看着他,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把视线投向底下偌大的湖泊,淡淡地说:“你的贴吧故事写的很好看,怎么不更了。”
程秋水石化。
摩天轮转到底,他起身:“走吧。”
“你怎么会知道?”程秋水还在纠结于他刚才那句话。
“你用过我电脑。”
“你查我记录?!”
“你自己没有关网页。”
“那你看到什么了?”
“全部。”韩意掉头看了她一眼。
呜呜呜。没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了,可能缓两天发。我琢磨琢磨
第43章 一生所爱
程秋水往某个新媒体工作室投了简历; 联系了一个叫王瑶的女生,一起去单位面试。
那天说要去单位看看,韩意问她要不要一块儿去; 程秋水头大,把他劝走了; 哪有人工作带家属的。
自从那天程秋水说自己被人跟踪的事情,他就对她特别不放心; 走哪儿都得跟着。
怎么说韩意也是好心; 她没理由责怪人家,这回好说歹说把他说服了,韩意说有事情一定记得给他打电话,而且得第一个就给他打。
坐上面包车前往实习单位,旁边微胖的女孩子王瑶凑过来看她在干嘛,程秋水有点小毛病; 介意别人看手机; 趁着她脸还没贴过来; 赶紧就把屏幕灭了。
王瑶却突然尖叫了一声。
回头一看,女生光着的大腿上一道三四厘米长的血痕; 正在汨汨地往外面冒着血; 手上抓着南州大学的校徽; 别针上面沾着血迹。
“你怎么把校徽带着?”
王瑶说:“不知道,可能以前一直放口袋里,这裤子我好久没穿了。”
让司机师傅在前面的加油站停了一下,程秋水下去便利店给她买创可贴。
加油站的位置偏; 省道上也没什么车,加油站的职工清闲,站一堆聊闲天呢。
买好了创可贴,程秋水在外面找了一圈公共厕所,跑过去问那边站着的女职工,人家见你不加油也没什么好态度,随手往身后一指。
程秋水绕到便利店后面去找,果然这厕所更偏,离加油站还有五百多米的路程呢,想着要不忍忍别上了,可算计了一下这后半段路还得走不少时候,再停车是为难司机呢。索性硬着头皮去了。
从厕所出来,洗了手往外走。
那日天晴,空气挺好的,可是程秋水刚刚吸上一口气,突然被身后窜出的身影勒住了呼吸。
她闷闷地用嗓子喊:“谁啊!”
程秋水挣扎不过,她感觉到那人的手伸进了她的口袋,把手机丢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那边王瑶等得急了,粗心大意的司机师傅用了好几层纸巾给她胡乱地按了一通,总算把血止住,等不来程秋水的创可贴,勉强也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汗流在伤口上的时候,觉得一阵钻心眼儿的疼。
“她怎么还不来?”
在王瑶不断地朝外面张望的时候,司机没忍住先问了一句,见女孩子行动不便,自告奋勇,“我去看看。”
见那儿三三两两的职工站着,司机打听了一下,都说去后面的厕所了,站在门口唤了几声,没人应,又去后面路上找了一圈,荒野地带,除了加油站再也没别的店铺。等重新折回来才发现地上后盖摔断了的手机,觉得大事不妙,匆匆地拿了手机找王瑶。
王瑶更是急了,手抖得不停,好不容易把电板重新安上,开好机,屏保是个英气的男模。
她慌慌张张地拨了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低沉性感,温温地讲了声“喂”。
王瑶没组织好语言,有点语无伦次,“那个,我是程秋水的朋友,她刚刚去厕所,但是现在我们找不到她人了,已经挺长时间了,你能不能……”
对方打断她的话:“你们在哪?”
“在那个加油站,啊,这是哪儿啊师傅……哦那个那个,泉山路跟省道交叉路口的加油站。”
“我马上过来。”
这大夏天的闷在半路,王瑶急得眼泪簌簌地掉。
司机又下去找了一圈儿,可就纳闷了,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其实心里也知道,倘若是真被人拐了,这个点再找也没用,早就被拖上车溜得老远了。
男人过来的时候,王瑶他们一块儿看监控呢,背过身去瞧他一眼,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这这这,这不是程秋水手机屏幕上的男模吗?
她向来花痴,见了帅哥就把持不住,正云里雾里呢,韩意插进她的位置,站在机子前,看了那短短几分钟的监控。
从程秋水买东西,付钱,到走出店,和职员交流,短短几分钟,没有出现其他任何人的踪影。
周围的人吵吵闹闹分析情况,韩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攥紧了拳头,好像一颗心也被人捏紧了,沉默地把录像看了好几遍,然后走出店去。
飞驰的汽车,带起一股股晚风和路面的泥沙,呼呼而去。
韩意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他好像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捏着,抓得太疼了。
他还是小孩子吧,丢失了自己最珍贵的宝贝,还是会心如刀割。
他一点也不成熟,他知道自己一点也不成熟,还是会遇到那么多那么多的情况,一下子就让他手足无措。
韩意不是一个会后悔的人,他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后悔。
可是他此刻却突然知道了后悔的滋味,仅仅是责怪自己,为什么三个小时以前,没有和她一起走这条路。
稍后,黄止崖赶到。
韩意逮着他就问:“哪个老师?”
“什么老师?”
“她以前的老师。”
黄止崖脸色一变:“史学?”
“什么人?”
“等等,”黄止崖把手机拿出来,手指颤抖地在屏幕上刷了几下,翻到以前初中的同学群,不断地往上滑记录,口中还在问韩意,“是他把秋水带走吗?”
韩意说:“我不知道。”
黄止崖翻到一张照片,拿给韩意看。
照片上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带着头盔,揪着五官,偏过头看着镜头。
“就是他?”
“对,以前同学拍到的,现在好像给人当瓦匠。”
“哪个工地?”
韩意开车,黄止崖给他带路。
路上,韩意问他:“他们以前有什么过节?”
黄止崖期期艾艾:“史学是我们初中老师,他那时候挺年轻的,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很斯文,每天打扮得也挺……”
韩意打断:“说重点。”
“这老师有点心理变态吧可能,经常招女学生去家里补课,不收钱的,然后把她们关在房间里。”
“秋水也去了?”
“嗯。”黄止崖点点头,“不过她自己逃出来了。”
“但是那段时间她情绪特别低落,不怎么跟别人交流,有的时候稍微睡过去一下都觉得特别不安全,她就用烟头烫自己脚踝。我们问她什么事情她都不肯说,后来有一次,在年级家长会上面,她作为学生代表发言,说自己被老师性骚扰,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帮帮她。”
“当时学校领导吓坏了,但最后的结果,秋水和史学两个人,必须走一个,这件事情闹得很严重,后来上了地方新闻,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学校的名声已经不好了,他们也没资格让秋水退学,只好把史学开除了。”
“后来史学就一直没露过面了,老婆跟孩子都走了,这几年估计过得也挺寒碜的,”黄止崖叹了口气,“现在社会上真的是什么人都有。”
“程秋水这几年好不容易走出来了,你说那个变态会不会又来找她复仇?”
韩意的喉头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赶到史学工作单位,问到了他的家庭住址。
在南州的郊区找到。
快要被拆迁的危楼前有一个木门。门是没有上锁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下去的楼梯很逼仄,有点抓人心口。韩意得低着头,不然就撞上天花板。
楼梯不深,几步就到底了,楼道转弯,进去,是一个封闭的地下室。
改装过了,可能原先是车库。
地下室的空气不流通,屋顶还在漏水,里面发出很浓重的霉味。
“秋水?”
水滴从天花板上落下来,滴滴答答砸向地面。十几平米大小的屋子,一张床,一张凳子,一张矮桌,一口锅。仅此这些陈设,熏臭味缠绕着无止无休的凄凉,这是离群索居的社会人的生活状态。
他们在这个表面光鲜的城市最底层做困兽之斗,连平庸者的大军都挤不进去。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原因而妻离子散,家财散尽,漂泊终老。
但是韩意觉得,史学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只能怪他自己。
这屋里没人。
黄止崖被熏得受不了,往外跑了,韩意蹲在史学的床前,手指从他枕头底下夹出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笑容满面的小女孩。
他拿出打火机。
啪嗒——
火机口窜出火苗。点久了,烧得手指疼。
韩意借着光,看着这张照片。
应该是他女儿吧。
他把照片凑到火上,点燃了一个角落,小团的火焰开始燃烧。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韩意把火机收起来,看了一眼,是钟尔打开的电话。
他把那张照片上正在生窜的火焰揉进掌心,摁灭了。
***
今天高架居然堵车。
纪童百无聊赖地伏在方向盘上,看看窗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塞给旁边的人。
“不要。”
他自己吃了。
然后歪着脑袋看着她笑。
“有病啊。”钟尔横了他一眼,“你开到什么时候才能到?”
纪童说:“下了高架就是少年宫了,但我不知道这里堵到什么时候。”
钟尔表现出一点焦虑。
纪童问她:“你急吗?”
“我怕被学生家长投诉。”
“不会的。”他顺顺她的头发。
钟尔低头,摸着裙子上的一朵刺绣,低声地说了句:“谢谢你啊。”
他偏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奶糖的香气迂回。
今天大风,空气质量差。
放眼四周是一片荒地,荒地的更远处是学校和开发区。
纪童打方向盘,准备从岔道下去,从市内走。
下去的时候,一阵风从车窗缝里溜进来,钟尔偏了一下头,看到荒地上两个人,似乎是在拖拽着往前走,举步维艰。
“喂,”她激动地攥了一下纪童的胳膊,“秋水。”
纪童开车进荒地。
已经夏天,史学还在穿着冬天的棉拖鞋,拖鞋的前端已经被磨破了,他的手掌捂着程秋水的嘴巴,把她干净的一张小脸弄得脏兮兮的。
程秋水张嘴死死地咬住他的手,史学骂骂咧咧地过去打她,两人扭打成一团。程秋水学到了赵依然打架的精髓,就死命地挠他。挠得差不多了,她拔腿就跑。
防身术都白学了,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指甲——女人的武器。
突然一阵鸣笛声,把正在擦拭脸上血迹的史学吓了一跳。
程秋水也一愣,蹲到一棵树后面。
一辆车在史学十公分处停下,他吓得一个踉跄,坐进了垃圾堆。
纪童在地上捡了一个玻璃瓶,摔在路牙上,随手拿了一块碎玻璃。
史学刚准备爬起来,被他踩住胸口。纪童一手掐住他的下颌骨,两根手指夹住那片碎玻璃,悬进他的口中。
玻璃划伤了他的手指,浓稠的鲜血流进史学的嘴巴。
他的喉咙里发出沉闷地尖叫,说不出话。
纪童笑着说:“我最讨厌别人欺负漂亮的小姐姐了。”
“十二!你别乱来!!”
纪童微怔,看着远处的人走近,眼色里的混沌渐渐地消散了,玻璃碎片从他指尖跌落,在史学的脸上滚动了一圈,掉在地上。
钟尔靠近,举了一下手机:“我已经通知韩意了。”
纪童说:“好。”
史学趁其不备,抓了一把碎玻璃,刺进纪童的小腿。
纪童一条腿跪在地上,立马两根手指插/进他锁骨中间的脊上凹口,史学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钟尔看到他小腿涌出来的鲜血都染湿了裤脚,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疼吗?”
纪童说:“不疼。”
他的手慢慢下移,攥住史学的脖子。
史学的身体恰好躺在一片坡地,身体下弓,没有反击的余地。
钟尔哭得两只眼睛通红:“为什么你总要让自己受伤?”
“因为我是男子汉嘛。”纪童笑了笑,“别哭。”
钟尔用手背在脸上蹭了两下。
史学呼吸不过来,脸憋得通红,死死地剥着纪童的虎口。
钟尔上去往他脸上踩了一脚:“不要乱动!”
纪童被她逗乐了,她气得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还笑。”
不远处。
程秋水躲得老远,抱住一棵树,不敢轻举妄动。
树后面,开过来一辆车,黄止崖跳下副驾,向她跑过来。
程秋水站起来,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大黄”。
韩意没有看到她,而是直接走到史学面前,他手上好像拿了根警棍,远远地就砸过去。史学抱了一下脑袋。
韩意下手很重,但都是砸在身上,最多只是觉得疼了,构不成直接伤害,史学双手抱头,他不求饶,任他发泄,从嗓子里发出浑浊的呜咽。
这个冠冕堂皇的老师,早就已经没有余力了。
程秋水打架没用过武器,不知道韩意的警棍是哪里来的,但是她意识到这样下去会出事,她吓得怛然失色,把黄止崖往外推:“你去拦他,韩意会把他打死的。”
黄止崖冲过去,把韩意推开,扯着史学的衣襟,冲他脸上挥拳。
程秋水从后面把黄止崖拖着,“大黄你别激动,冷静一点,好歹他也是我们的老师啊!”
史学从地上爬起来,往远处奔逃,可是跑了几步,他突然蹲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然后往回跑,把刚刚扎进纪童身体的那些玻璃塞进嘴巴。
韩意捂住程秋水的眼睛。
身后有警笛声响起。
……
钟尔缓慢地发动车,纪童在后视镜里看着狼藉一片的世界,总算在视野中渐行渐远了。
纪童有气无力地说:“好久没看三哥打架了。”
钟尔说:“你也好久没被他打了。”
纪童:“你胡说,那时候我都是让着他的。”
钟尔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你疼不疼啊?”
“流这么多血,是不会疼的。”他抱着后脑,打了个呵欠。
纪童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好像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你要好好爱你自己。所以每一场仗,都是把自己的命当作赌注去打。豁得出去,也就赢得回来。
“十二,我有点害怕。”
纪童却笑了笑:“现在估计也只有你一个人敢叫我十二。”
钟尔讶然:“为什么?”
“因为在麦田的那几年,我过得很糟糕,他们避之不及。”他苦涩地笑了笑。
钟尔垂了一下眼睛。
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纪童把电台打开,正在放一首粤语歌。
他轻声地唱:“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
钟尔听着听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一直爱我。”
纪童没接话,他看向窗外,天色渐晚,路灯倏然亮起。
一晃又是多少年。
***
韩意从警察局回来,很晚到家。推门进房间的时候,程秋水坐在床边上聊微信,她把手机放下,晃晃两条腿,“还以为你被拘留了呢,怎么的,打得不得劲儿啊。”
他沉默地脱衣服。
程秋水又小心地问了句:“老师怎么样啊?”
“没死。”
就这样。
韩意在程秋水身边坐下,把她困在怀里,吻她的额头和眉心。他好像喝了酒,三分醉,言行轻佻。
他说:“你不要走。”
程秋水试图把他推开,推不动,“韩意,你冷静点啊。”
“我很冷静。”
她抬头,恰好遇见他双眼最动情的一刻,实在不巧,这一刻,让万分清醒的她,也被似有似无地遏制住了呼吸。
好像有一股热潮在身体里面攒动。
韩意说:“你以后别再乱跑了。”
她直摇头:“不行不行,你不能限制□□。”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程秋水敲敲他的脑门:“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啊,说这么肉麻的话。”
韩意说:“一点点。”
程秋水笑:“傻狗。”她捂着他的嘴巴,“别亲我啊,有怪味。”
韩意故意似的,把她脑袋扣住,狠狠地吻上去。
……野蛮男人。
她带着他去洗澡。洗完澡陪他刷牙洗脸,把他送到床上。
韩意还是拉着她不肯放。
他从身后圈着她的腰,呼吸浮在耳后。
她转过身,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角:“早点休息。晚安。”
遇到了爱情,她总觉得太晚。
他却说,你遇到现在的我是最好,早一点太天真,晚一点顾虑会多,都不如眼下的年岁叫人心安。
心安使人温柔,使人宽容。使爱情只为爱情,不为其他。好像一开口就是生生世世,好像能一辈子骨骼相缠,干柴烈火。
能够到来的缘分,都好珍贵。
第二天清晨,难得一次程秋水醒得比较早。
她站在床边,看着光着身子的韩意,被子一角随意地搭在身上,她扑上去捏捏他的肌肉。
把相机拿出来给他照了几张。
韩意被她的快门声弄醒了,皱着眉看她一眼,把被子掀开去柜子里找衣服。
程秋水跟着他一边走一边拍。
韩意说:“拍完记得藏好。”
“遵命!”
程秋水笑嘻嘻地从后面抱住他,抬着脑袋:“你昨天喝醉了你记得吗?”
“有点印象。”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
“说你离不开我。”
“……”
程秋水对他这个反应很不满意:“酒后吐真言你知道吗?”
韩意:“不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冷酷!”
“不能。”
“你能不能……”
“不能。”
程秋水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傲娇的人真的打脸很痛的。”
算了,男神就是要有点起床气才叫男神嘛。
对于昨天的事情,他们心照不宣。
他不问,她也不说。
程秋水好像总是有本事独自承受所有的委屈,在他面前,永远做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屁孩。
这样好吗?
是好的吧。
隐瞒不是欺骗,就像他当初做的那些傻事,她也无非是想把那些蒙尘的过往掩埋好,和他一起走进一个敞亮的明天。
“秋水,”韩意突然温柔起来,在她身边蹲下,“我不是要故意限制你的自由,我只是害怕……”
“害怕我出意外?”
“害怕你不在我身边。”
第44章 终章
一波三折; 程秋水最终拿到那个新媒体工作室的实习机会,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
嘻嘻。
韩意找了世界上很有名气的设计师帮她设计婚纱; 都被程秋水否决了,最后她看上婚纱店里的一件爆款……
韩意认了。
拍婚纱照的事情都是韩意布置的; 程秋水觉得他肯定会请个很牛逼的摄影师,把她拍的美的跟仙女一样; 想想就激动。
那天她在酒店里着急地等待送衣服的; 坐床上玩了半个小时手机,才听见有人来扣门。
蹦跶过去开门,门口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把挡住脸的礼服往下拉了拉,露出两只褐色的眼瞳,和程秋水面面相觑。
哪怕只露了两只眼睛,看起来也很酷。这人的冷和韩意不一样; 比起韩意还多了一份傲。这是年轻人专属的傲气。
程秋水顿了一下; 紧接着热情洋溢地跟他打招呼:“哈喽学弟~”
江垣往屋里走; 把一堆裙子扔在床上。
程秋水没想到,韩意也太让她失望了; 影楼都没联系; 他居然找了个学生。
找了个学生……
这特么; 赤/裸/裸的廉价劳动力啊!
她苦大仇深地看着江垣的背影,可是等他转过来,她又立马恢复神采,俏皮地眨眨眼睛。
“学姐。”
程秋水高亢地“诶!”了一声。
江垣看着她; 温吞地眨了一下眼睛,“你不要每次看着我的时候,表情都这么色。”
“……”
他走到门口,韩意往里面来,江垣没所谓地喊了一声:“韩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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