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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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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

    “和小羽说了么?”

    “……也没。”许尘顿了一下才继续,“我没打算说。”

    “为什么?”

    他们一个两个都搞神秘主义。

    “她现在很好。好不容易一切才走上轨道的……”许尘意有所指。

    我:“小羽回来了。昨天我在春天里购物中心看到她了。不过,她没有看到我。”我隐藏了有关林暄妍所有细节。

    许尘表情难掩惊诧:“……怎么回事?她不是说她在杭。”

    “她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原来她连你也没说。这样看来。她现在住哪里你也不知道咯?”

    许尘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会找到她的。”

    许尘没有回答。

    在一座常驻人口两千万、流动人口两千五百万的超级大都市。寻找一个躲起来的人,我没这本事,值得庆幸的是,我认识有此本事的人。

    苏惟宁将车停在路边,示意我看向车窗外。我眼前是一条十字街口,街道两旁是各类商店。商店之后就是纵横交错的居民楼。除却此处是靠本市中心商务区更近些、地盘更贵一些以外,眼前这街口与这个城市的其他街口并无区别。

    “这是哪儿?”

    “林暄妍日夜必会出没的地方。”

    我闻言泠然:“你的意思是说,小羽和林暄妍……”

    “她住在林暄妍家。”苏惟宁直接说出结论。

    我顿时感到一阵混乱,各种猜想交叉飞跃,盘根错节,我理不清各中脉络与细节。

    苏惟宁突然摇晃我的肩膀,示意我往另一边看。我顺着苏惟宁的指点,看到路真羽从其中一条道上缓缓走来。

    果真是她!

    我立即开门下车,向她走去,她看见我的瞬间立即转身想跑,可惜没跑两步,就被我逮住了。

    “姐姐……”她脸上划过羞愧的神色,声音怯怯。

    “我是你姐姐吗?”我止不住冷笑,“为什么要说谎?”

    她咬着唇垂着眼眸不敢看我,也不吭声。我心一横,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调出通讯录准备拨给许尘。她瞥见我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立即如被电一般,乍然跳起,她将我的手机夺了去,摁下红键。

    “求求你不要告诉许尘。他会为难。”她凄声哀求。

    我将手机从她手中夺,只觉得心痛不已。

    “你回来多久了?”

    她依然不答。

    我发着狠劲捏住她的手腕:“有哪对新婚夫妇像你们这样,同在一个城市还分居,你躲躲藏藏,你到底在玩什么!”

    苏惟宁终于追赶上我们,见我们之间气场危险,他试图分开我拽着路真羽的手:“哎,姐你别动怒,这里是街头,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和路真羽坐下来慢慢谈。”

    “因为,我们本来就没在一起过!”路真羽猛然大吼一声,眼中布满泪水,“结婚也是我求他的!”

    “……你说什么?”

    “结婚也是我求他的!求了好久,他终于答应了。”眼泪从她眼中汩汩冒出,“我求他和我结婚,即便做你的替身也没关系,我会很安静、我会很有耐心,等他慢慢的彻底的忘掉你。我终于打动了他,他也终于答应和我结婚,他开始收拾掉有关你的一切。他的努力我看到了。我马上就要幸福了。可是,可是,姐姐你回来了,而且还出现在我的婚礼上!我所谓的触手可及的幸福,突然变成一则水中捞月的老笑话。怎么会这样?我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我?如果,姐姐没有回来就好了……我忍不住这样想,我竟然这样想。我都想抽我自己嘴巴子,我觉得自己好可怕,面目可憎。原来我是这么可怕的人。你问我为什么要躲起来,除了无法面对许尘以外,我无法面对的人是姐姐你啊!”

    我看着眼前泪水涟涟的她,一阵接一阵的浑身发冷。原本紧拽着她的手渐渐失了力气。

    我:“是啊是啊……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

    我说完,徐徐转身,在转身的同时,泪水从我眼中不可遏止的摔落。苏惟宁则连忙跟在我身后,我们朝来路返回。

    “姐姐!”身后传来路真羽的凄凉的哭喊声。

    没错,是我将原本和谐的乐曲暴力扭断。我是一切恶事的源头。其实,这一切是可以是可以避免的。律照川早已洞察所有的一切。他不准我和林暄妍来往,不准我与许尘接触,不让我去找路真羽……他说我一定会后悔的。

    他全料中了。

    是我自作孽,从头到尾没有听他的……

正文 【048】躲躲藏藏

    我看上了厨房后院那片闲置的空地!

    在心中有了盘算之后,我开始说服高秘书,请她答应将它交托与我。

    我:“我保证能够让它能够成为厨房最优良的蔬菜供应商,纯天然无农药的有机蔬菜。”

    高秘书有些犹豫,最后,她似乎是晦暗不明的妥协:“律先生喜欢南方的青菜,律先生说南方的青菜味道比超市买来的油菜甜……”

    “南方的青菜!没问题!”我紧紧握住高秘书的手,“我会把青菜当玫瑰一样照顾!”

    叮咚!

    成功获得土地一块!

    我不上班了,也不见家里以外的任何人。我就在这方庭院过起了梦想中的悠闲生活,我将所有的时间精力全部献给的这方新菜园——杂草拔除,将地刨松,捏碎大块的泥土,购买肥料、菜种。播种施肥,定时浇水。

    我日夜不停,辛勤劳作。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直到筋乏骨酸困乏难挡。我要的就是这个,累到躺倒即睡,没时间胡思乱想。

    这样很好。

    这样很好……

    我一睡就没日没夜,混沌颠倒。如同独自在大海上浮沉的孤帆,耽缅一个一个的梦境。漫漫漂泊,没有尽头。

    突然,杳然无声的世界闯入不甚适配的杂音。杂音越来越大,我终于分清了,原来是有人在我身旁说话。对话声头顶盘绕不休。我不耐,却没有力气赶走它们。

    意识率先回归……

    “她这样多久了?”律照川的声音游入我耳中。

    “两天了,没出过卧室,每次我来看,雪州小姐都是躺着。”这个,是晴晴的声音。

    耳边突传来一声警告。“牧雪州!你给我起来!”与此同时,我被人从床上拽起。映入眼底的颜色由晦转明,我看到律照川正用力拖拽我的手臂,如同在拔一棵顽固的萝卜。我惊醒,扑腾落地站直,惊惶问周围:“怎么了?怎么了?”

    律照川推我到镜子前:“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了!”

    我缓慢扭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蜡黄,眼圈发黑,头发蓬如鸟窝,宛若中毒。

    “你这副鬼样子像吓谁呢?”

    人虽是站着的,但我的身体尚未完全苏醒。我耷拉双眼,窗子进来的温热的阳光铺在身上,醺然间,我身子一晃……

    若没律照川撑扶,我肯定得栽倒。我摇晃着想继续回到床上躺下。没想到,他不肯放我回去。他力气比我大,两三下就将我劫持到屋外。

    律照川:“晴晴,去找把锁,把房门锁好!”

    “哦哦哦哦。”晴晴连连点着头,扭身去找锁了。

    我求饶:“放我回去,我要睡觉,我很困。”

    “这会儿是白天,你睡什么觉,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看小说。”我小小声说。

    “什么?”律照川一脸难以置信。

    我犹豫了一下:“总字数五百万字的小说,想快快看到大结局,可是看到天都亮了才看到五百六十三章,实在熬不住了。”

    律照川不由自主地向上翻眼。

    他突然:“路真羽来了。”

    我愣神。

    她知道我住这里了?

    律照川看穿我的迷茫,随即解惑:“是我告诉她你住在这里。”

    “你见不见?”他在征询我的意见。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惯常独裁的他,在此项上没有强求我。

    霎时,眼底像是点了一丛火,微微灼热起来。我没回答,因为不知道。

    我举着手机送到律照川跟前,干巴巴地解释:“这个故事真的超好看的,故事说的是未来世界,大北京成一个劫后余生的黑暗都市,掌权派掌握跨文明的科技力量,能够通晓天意,拥有主宰世间万物的能力,而另一派则力主回归传统,缅怀原始生活。你猜猜,男主角会怎么选……”

    “你想躲到什么时候?”律照川打断我的话,将我举手机的手重重摁下。

    我顿时失了气力,蓦然抿紧双唇,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律照川难掩嘲讽。

    我胸膛翻滚气流,怒抬眼,喘着粗气瞪他。律照川了然回看我,屏息等待我的反击。

    我生着气:“你肚子饿不饿?我饿了……我们做点面条吃吧!”

    纵有千言万语,却连表述心情的能力都丢失殆尽。

    我确实没出息。

    我背过身。不再看律照川诧异的神情。我怕,我怕我会忍不住会掉下无数脆弱,那可耻的脆弱。

    律照川在我身后久久沉默,我知道他没有离去。突然,他叹息,并说道:“知道了,你去厨房等我。”紧接着,是一串足音远去。我回头,见律照川向大门走去。厨房不在那边,他走反了。哦,他没走反……

    我顿愣了许久,心里默默估算着时间。过了一会儿,我钻入浴室,将蓬乱的自己丢到花洒之下。清水冲去困乏,却冲不走我思维上的混沌不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确定自己不再困乏了,才依照约定去厨房。

    人尚未至,就听到刀在砧板上富有节奏地飞快敲击出清脆声响。竟是律照川着围裙在忙,他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持刀飞快,瞬间就将青椒红椒胡萝卜切成细丝。他右手边,汤锅已坐炉上,此时,锅内水已汩汩作响。律照川将面条均匀放入锅中,让它们满满软在锅底,待面条熟的过程里,他开始炒蔬菜,调酱汁……

    我受宠若惊,连忙奔前,想接他手中的锅铲:“还是,我来吧。”

    律照川抬手阻止我近前。

    紧接着,他悠然道出条件:“吃了我做的面,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心猛一跳,又舍不得走:“不要太难。”

    “去见路真羽。”

    “……其实,我也不太饿。”

    我转身要走,律照川从流理台后绕出,他拽住我:“不是今天。”

    律照川示意我在餐台前坐下。

    短暂犹豫后,我听从了他的指示。

    “她走了……”我问,但像在自言自语。

    “嗯。”律照川回答了我的问题。

    “她自己一个人来的?”

    “嗯。”

    “你没送送她。”

    律照川停了动作,斜了我一眼。

    我即刻收声。

    律照川开始捞面:“既这么担心她,为什么还要躲着她。”

    “不是担心……”

    “口是心非。”

    我:“……”

    律照川一针见血的本领是有增无减。

    律照川将一只蓝色条纹大海碗端放到我面前。白色的细长面条卧在碗底,白汤之上撒把剁碎的小葱,还有一个金黄的煎鸡蛋。此时的胃经不起任何食香的勾引,我毫无抵抗力地握住了筷子。一口汤一口面,调味恰到好处,面条软硬适中。好吃!

    可惜,这碗面有道不得不做的附加题。

    “你以前不是不准我去找她吗?”我问。

    他说的,我要是有听进去就好了。

    “那是以前。你不是不甘愿做一个‘不知过去’的人吗?”他捧着另一碗面坐在我对面,淡然反问。

    我无言以对。

    “你总是对的。”我说着伸筷子探到他碗里。

    他:“……喂!那是我的煎蛋!”

    没有理会律照川抗议,我将煎蛋狠狠塞入口中。

    最后,律照川还是把鸡蛋让给我了。他起身出去,回来时收上多了个灰色的大麻袋,他漫不经心地将麻袋丢到我面前:“给你的。”

    “什么?”

    我放了筷子,蹲在麻袋前。袋口用同质的麻绳捆着,得完全解开才能看到里头的内容。我掂量它,有点沉。

    律照川悠闲吃面。我将它抱在怀里,坐凳子上解。袋口扎得紧紧的,我费了好半天都没能解开上面的结。正咬牙切齿与之奋斗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想都没想就接起来放耳边:“喂?”

    “小牧……”

    “张总?”

    “许尘晕倒了。”

    空!麻袋摔地发出巨响。似乎是里头的东西裂了。

    张济帆说,许尘是在上花艺课的中途突然晕倒的。他一晕倒,所有人完全不知所措,手忙脚乱。除了我,店里没人知道他生着病。而我,唯一知情人,以休息为借口,躲在家里自怨自艾……

    “许尘,他在喊你的名字……”张济帆在电话里这样说。

    我愣愣看着脚边的麻袋,我觉得,碎裂不是麻袋里藏着的物件,而是我的心。

    我慌神四望,目光与律照川的相撞。律照川正沉默看着我。

    “许尘他晕倒了……张总送他去医院了,我、我得去医院看看。”

    在立刻就要凝结的空气中,我匆忙丢下一句:“抱歉。”然后冲了出去。

    拜托出租车快点再快点,我终于抵达张济帆告知我的医院。一下车,我一路狂奔不敢歇息,直到抵达门前。我深呼吸,轻推开病房门,看到许尘闭着双眼安静躺在病床上,医院单调的颜色衬得他愈发苍白单薄。他床头边的铁勾上挂着几袋药水,药剂顺着透明药管流入血管,一点一滴地努力挽救他的生命。

    我缓缓走到他的床前。多日不见,他瘦了好多,几乎可以用嶙峋来形容。怎么会这样……我慌乱不安地想。或许是我的呼吸声太重,打扰到了他。许尘突然睁眼,原来他是醒着的。他看到站在床头的人是我,轻轻笑了。

    “你来了?吓到了吧,我没事……”他说。

正文 【049】徘徊

    这种时候,还要惦记着别人吗?许尘的心,到底有多软啊……

    “没睡着么?”久愣无言。最后,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苍白的一句“没睡着么”。我有些窘迫地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来得着急,除了手机,我什么都没有带。我木讷问着:“你饿不饿,我出去给你买点东西吃。”

    许尘摇头:“我用过餐了。”

    “那,水果?”

    “这里有很多水果。”我一看,床头柜上堆满了各种水果。

    “张济帆买的。”

    我来得迟,没遇见送许尘来医院的其他同事,倒是在门口遇见了张济帆。他还有公事着急处理,见我来大松了一口气。他向我简单描述许尘的病况,医生说他必须住院且尽快手术。张济帆有些怨怼还有些自责:“许尘太不爱惜自己了,明明身体不适,还每天坚持来上班,从来没有落下。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许尘是这样的。总是想很多、顾虑很多,宁愿自己挨痛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我顿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张济帆重重叹气:“愿上天保佑我们家许尘。”

    我平时不信鬼神,此时却跟着张济帆闭上了眼祈祷。

    为化解我的无措与尴尬,许尘艰难起身,拉身旁的椅子,邀我入坐:“你坐这里吧。陪我说说话。其实,见到你,我就很高兴了。”

    我忠实履行陪聊职责,开始挖空心思找话题。他的药剂似乎会令人困倦,过了一会儿,靠坐床头的他的眼皮开始不断下合,他却不知因为何故,就是不愿躺下,一直努力强撑着。

    “我扶你躺下吧。”

    听到我的建议,他蓦然睁大双眼,努力让自己清醒。他的动作似乎牵扯了哪里,他皱眉闭眼,似乎很痛的模样。稍待片刻,他才摇头拒绝:“不用了。”

    我顿时感到一阵心痛:“你是……不能躺吗?”

    他弯唇,目光落停我脸上:“不是。是舍不得去睡。我怕我睡着了,你会走。”

    这,什么狗屁理由……

    我立即起身,将他的床头摇低,再扶他躺好,我的举动颇为强势:“睡眠是最好的补药。快睡吧。”

    许尘:“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尴尬,稍顿片刻,我说:“你睡吧,我暂时不走。”

    “真的?”许尘握住了我的手。我实在无法忽略他双眸中绽放出异常耀眼的光亮。

    “嗯。”我立刻抽出手为他整理被子。

    或许是因为身体亮红灯的缘故,许尘的表达由之前的含蓄霍然变得直白。他的心思如此外露,我无法虚伪地假装问:许尘在想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为难。

    许尘强调:“醒来的时候,有……朋友在身边,觉得好安心。”

    “睡吧。”

    许尘终于阖上双眼,不消一刻,他就睡得很沉了。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强撑过来的。

    “36号?”护士捧着文件夹子走了进来。

    “他睡了。”我起身解释。

    “36号床的家属是吧。”护士瞥了我一眼,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单子递给我,“拿这个去前台领东西吧。”

    我接着单子,是领用病房水卡等必需品。扭头见许尘睡得正熟,这会儿去领用正好。向护士问清前台方向,我拿着单子立即赶了过去。没想到排队办事的队伍蜿蜒悠长,队尾已伸入楼梯间,我奔到队尾,好不容易才轮到我。

    刚领到东西出来,正准备往回走。见许尘独自一人站在走廊里,他神情迷离,四处探看,整个人显得慌慌张张、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宝物。

    “许尘。”我喊了他一声。

    他应声匆忙回头,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直到与我的目光交汇一处。他微怔,遥遥看着我,一脸的失神。我以为他没听见,又喊了他一声。他呆滞的眼眸蓦然转动,紧蹙的眉也跟着一松,然后蹒跚又心急地朝我奔来。

    我:“怎么出来了呢?”

    他扶着我的肩,从头到尾仔细端详我,在他脸上我竟看到了委屈与泫然。

    “你没事吧……”

    我话未完,许尘猛地将我抱住了。我一惊,下意识想挣脱他的怀抱。许尘却拥得更紧了,他声音哀切:“我以为你走了。”

    我不忍再推拒,我轻拍他的后背抚慰。

    拿着住院必需物品,我扶着他回房间。我这才知道许尘为了外出,竟然擅自拔掉了手上的针管。他无视规则的行事少不了要挨批评。护士小姐气呼呼地训诫,许尘则乖乖聆听。等护士小姐一走,他立即阳光起来,轻轻淡淡地微笑着,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你还笑得出来?”

    许尘气息活络起来:“原来,不听话是这种感觉……有一点点,微妙的痛快感。”

    听他的描述,他像是获得了某种全新体验。

    “你以后别这样了。这是健康,不能玩笑。”我严正。

    “好。”他说着,辅以乖巧的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探病时间就快到了。趁着医院住院部的管理人员还没来赶人,我终于将自己考虑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许尘,关于你生病的事情,你还不打算和小羽说吗?”

    如果小羽知道,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许尘于她的意义,不亚于生命。她要是知道,绝对不可能隐身不见。

    “她一定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你。”我说了个理由。

    “我给你添麻烦了?”许尘表情一僵,竟然变得急切起来,“……我能够照顾好自己。不是,这里还有专业的护工,我可以被照顾得很好。星星,相信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生病的人的心态。生怕自己成为别人的累赘,惹人厌烦。否定自己的惊惶的感觉,我同样领受过。我主动握住他的手,“我想的是——”

    我还没有说完,许尘打断我的话:“小羽有自己的生活。”此刻,他看起来严肃又坚决。

    “你是怕她担心吧?可是,她要是知道你生病了还瞒着她,她会伤心的,也不能体谅到你的苦心……”

    “不是的!”许尘深深看向我,他自嘲式地坦白着,“我没你说得那么善良,我只是在警告自己,不能重蹈覆辙。我和她之间有个死循环。我不能让这个循环变成无限循环。所以我才不告诉她的。”

    我听不懂他的话背后涵义为何。但,我听得出,他们之间羁绊很深。

    “瞒是瞒不住的。你还是早点告诉小羽吧。”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说了这句话。

    访客时间到了,我要回家了。许尘犹豫,问我:“我手术那天你来么?”

    “来。”我说。

    回家路上。我停下来买了点东西。突然一股凉意从脖子灌入后背,原是楼上有水倾倒下来,肇事者慌忙下来道歉,说是小孩无意,并反复水是干净的。

    我茫然摆手。

    我想要厘清所有的繁杂,却为何觉得所有的行径都是徒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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