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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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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时你坚持要走,我会和你一起离开的。”

    “我说了!我明明和你说‘走吧’。你却非要留下来吃意大利面!”

    “我会做意大利面。我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难道你觉得我做的面不好吃吗?”

    “现在是在讨论你的厨艺吗?我的意思是……”

    “你觉得好吃就好。”

    这番不断循环的、充满意识流感的对话令我感到无奈。我不由扶额叹息。回忆起之前,我们在“许尘和小羽的家”的这顿午餐。我想,这恐怕是我有记忆以来吃过的最难熬的一餐了!

    明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却在那狭窄的餐桌上出酝酿出一场威力十足的暴风雪。

    律照川做好意面之后,当即表示他没有闲情分餐,于是将锅直接端上了餐桌,且放在餐桌中央。

    律照川犹如主人,热情邀我们入座。然后他示意我们自行夹取。我取餐少许,一心想着用过餐后该如何和小羽告别,如今的我面对小羽如同一只蚌,紧合着蚌壳,生怕再受到任何戳痛。

    我边想边挑洋葱。因为我不爱吃洋葱,所以在动筷之前,我小心将洋葱挑开。当我埋头挑拣时,坐在我对面的许尘突然站起,要将他手中的碟子递给我。我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律照川也起身,先我一步将许尘的碟子抢到自己手中,并且将自己的那盘塞给了许尘。我这才留意到,许尘那盘里是没有洋葱的,准确说,许尘业已将洋葱挑拣干净了。原来,许尘刚刚是想将自己那盘意面与我交换的。律照川半路拦截的坦荡架势令许尘愣站原地,且出神看了律照川许久,然后,他像是突然大梦初醒般,露出恍然的神色,然后他默默坐下了。律照川捧着许尘的碟子站着,看看我又看看小羽,突然将手中的餐碟与小羽的交换了。

    砰!

    似乎有什么在我脑袋里炸开了,尴尬像是贴在我背后赶不走的幽灵。

    接下来,我埋头用餐、努力用餐。我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令我坐如针毡的午餐。但是律照川却极不知趣地在我碟子里不断添食。他准确如闹钟,守在我餐碟要空的前一秒,飞快又准确地让我的盘子重新变满。

    ——我够了!

    我用眼神示意他、警告他、最后变成诅咒他……律照川依然故我。他的手像是长在了夹子上的,机械地完成它的职责——夹面给大家!

    桌子中央的那锅面,反复有自行生长的本事,似乎任凭我们怎么吃,它始终是内容翔实的富有诚意的一锅。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我终于看到空荡的锅底且感到如释重负的时,我看到律照川正托着下颚看着我们,脸上似乎滑过一缕……意犹未尽?

    紧接着我又发现,他是我们当中,用餐份量最少的。然而,他从头到尾都显得很忙,忙着观察我们!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对面的许尘和小羽。顿时心如擂鼓。许尘和小羽,不,应该是许尘小羽和我,我们仨像是彼此的镜像一样,用一模一样的表情重复一模一样的动作。因为,我们仨各怀重重不可告人的心事——嘴上不敢说,连表皮上都不敢泄露半分。于是,呈现出来的面无表情和机械进食。

    我心头是层层叠叠的尴尬。

    至于,许尘和小羽,我不敢胡乱揣测……

    似乎是律照川调高了车厢的空调温度,此时车厢内部犹如烤箱。我恍然明白,之前我并没有看错律照川的表情,他的确是在惋惜,惋惜着他一手导演的好戏竟然这么快就落幕了。

    今日,沉默且沉重的餐桌上唯一活跃的便是他律照川。他的神情分明表示着他尚未尽兴,他尚未欣赏够我们的尴尬与纠结。我终于明白,律照川为何不分餐了。他用这种方式,延长我们的用餐时间,他好“观赏”我们的好戏。

    我怒视身旁的律照川顿时气愤不已:“律照川,原来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不饿,你只是想看我们仨的笑话!”

    律照川的唇角慢慢向上扬起,他看上去非常愉快地笑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听不懂。”

    “你别装了!”

    他突然看向我,眉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我觉得,你好像回来一点了。”

    我顿觉得毛骨悚然。

    凭借长久以来对律照川的认识,我只是觉得他脾气不太好,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但是,他总是在某些时刻,让我觉得,他深不可测。每个表情都富含意味。如果和他作对,会死无全尸吧,会万劫不复吧。

    律照川打了方向盘刹车在安全的路边。他又开始揉着他的手腕了。之前我还自以为是地认为,他是因为做了午餐之后手酸了。现在恍然明白,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当他在计划什么思考什么的时候。

    我立即拽紧安全带,警惕瞪他。

    而律照川瞟了我揪紧的手一眼,悠然说道:“我虽从未标榜过自己是正直善良的人。但也不至于是个变态。你想多了。”

    “你为什么停车?”

    “我就是觉得刚才的面里盐放多了。我口渴了,我想去买瓶水喝。”

    我吞咽口水,那面有点咸。

    律照川解开安全带下车朝街旁商店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便利店的门后,我特别没节操地松了口气,竟然也觉得口渴极了。不过此刻我不想喝水,倒想啃只甜蜜蜜的冰凉凉的甜筒。紧接着我又想到,这么大冷的天我居然想吃冰的,我也真是奇怪。

    我坐车里等律照川。

    过了好一会儿,律照川回来了。他从车窗口递进来一样东西,用那东西戳了我的脸一下。一片冰凉。我侧身一看,他手中握着一支甜筒。

    我彻底震惊了:“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吃甜筒?”

    “有些事情不是只有许尘知道,我也是知道的。”律照川说,“比如,某人在天冷的时候口渴了倒想啃口冰淇淋!拿着吧,给你买的。”

    我从他的语气中,还听出了些许柔和。

    我接甜筒在手中,手指被冰淇淋的冷给包围了,鼻头绕上了冰凉甜蜜的味道。

    我看着律照川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

    猛然意识到,律照川比我认为还要了解我!如果他对我怀有恶意,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至少,现在的我,是没办法于他抗衡了。我突然想到张济帆之前和我说的话,律照川授意让张济帆只发一点点的工资给我,其余的全记在账上,延缓兑现时间。我是我们店唯一这么做的员工。而且,仔细一想,律照川至今没有给过我我需要赔偿的清单,我并不知道自己毁坏了他多少金额的模型,我欠着他的这笔债到底还清了没?我以前完全是稀里糊涂的,完全没想过这些问题,此刻突然想起才觉得个中有异。

    他根本不缺钱,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此心思缜密的他,在计划盘算着什么?

    想到这里,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律照川,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说呢?”

    他笑了。

    他没有反感我的问法,反而问我问题。

正文 【055】问候

    趁着午休时间宽裕,我伏案拼命整理资料。

    此刻,我不宽的工位上摆满了当年“野营社”的活动相关发票的复印件、精准到日期的记账本,还有当年社团向学委员会报备的行程单……

    这些都是叶椿寄给我的。其实,昨天我就收到包裹了,只是还不及拆开看,人就被张济帆指派去了许尘家。

    我之所以费心要整理这些,是因为关于我的过去有一些事情说不通。

    比如,为何我会和律照川交恶?又比如,我寄给小羽的那笔连许尘都不知道的钱从何处来的?

    不理解过去就不能走向未来。这是昨天我在许尘和小羽家中深刻领悟到的道理。

    以上,是盘旋在我心头的疑问,也是我不能假装未发生并单腿跨过的过往。

    那夜与高秘书的对话令我警醒,我隐约觉得,高秘书说的“那个总是打律照川”的姑娘,似乎是我……

    为此,我打电话向叶椿求证当年——

    “肯定是你啊!想当年,律照川就是称霸我们校园的绝代巨星,出场自带BGM,谁人不敬仰他尊重他爱慕他?唯一不吃他那套的,也就只有你了。追着他要债,打不过就用嘴咬。那画面,简直不要太好看!”电话里的叶椿的声音慷慨激昂。

    “用嘴咬?”我猛地揪尽话筒,迟疑问出,“我像狗一样吗……”

    “星星,你怎么能用狗来形容自己呢,你可比狗厉害多了。他在前面走,你冲过去,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张开大口猛叼上去,他躲都没法躲!”

    叶椿慷慨激昂描述当年,可我越听越觉得自己招数不怎么入流。同时,我又隐约能够体会,当年的自己,有那么一点初生牛犊无所畏惧的精气神。

    当我问叶椿,律照川是否真的私吞了学校社团活动资金时。叶椿表示她对此并不知情。

    “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完全水火不容。你消失之后,律照川也去海外留学了。当事人都不在了谁还会追究这种事,即便有什么,也像石头掉在大水库里,一秒波纹就散了。”

    “我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这通问询电话之后,叶椿便给我寄来这叠厚厚的资料。

    翻阅手中的存档。我止不住惊叹也感激着叶椿的细心。当年社团的资料,她几乎留存。对此,她解释“人家有收集的癖好嘛”。

    不过,要在如烟迷茫的资料里寻找出破绽、检讨出方向,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反复翻检对比着细枝末节,却毫无头绪。一时半会我也找不到更高效的方法,只能笨拙“爬行”。如同外行人面对复杂难懂的二进制密码,我努力而辛苦破译着。

    慢慢的,繁琐开始折磨我的脑部神经,我感到一阵犹如针扎的头痛。而扎入我耳中的不仅是头痛,组长高亢的声音如刀飞来:“小牧是新人,应该小牧去。小牧,上!”

    听到组长叫我,我从烟海中拔起头来,望向组长她们所在的方向。

    我之前就发现了,今日的午休显得尤为不同。所有人聚集在休闲区旁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我忙于检视自己的过去,并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看来,不参与不行了。

    “我?我怎么了……”

    组长细心解释:“在我们店里啊,每年中秋节新员工得向老板问节日好的。今年,我们店只招了你这么个新员工,所以……你懂的。”

    我暗叫不妙,小心求证:“你们说的问候节日好……是怎么个问候法?”

    组长:“一般就是撒个娇,或者唱首歌。没有特殊要求,很简单的。”

    撒娇?

    唱歌?

    什么古怪的问候方式。我的老板们是变态吗?

    我越听越觉得奇怪,我将求证的目光投向小叶。平日里,小叶对我就非常严肃,虽说现在她不会像最初那般处处针对我,但我们之间依然存有隔阂感,一直都是有事说事公事公办的简明态度。我下意识觉得,她应该不会骗我。

    接到我求证目光,小叶板着脸严肃回答:“是的。在我们店里,每年中秋节新员工得向老板问节日好。今年的新人只有你一个,所以你得一个人去。去年中秋,我唱了一首《女王》。你可以唱别的,别重复了。”

    “前年是我,我也是唱歌,唱的是《过火》。”另外一个人回答。

    “既然是店里的规矩……”我想了想,回答,“好的。我知道了。”

    “老板们在二楼的办公室等着呢。”说着,组长催着我上楼,一边催一边拨打我手机,电话接通后,组长让我拿着手机去“问好”,又交待,“务必保持视频通话的状态,有事我们还可以去救你,快去快回!”

    我点头。

    快去快回,早死早超生!

    抱着这样的信念,我敲开了张济帆的办公室的门。

    果然如楼下的她们所说,今日两位老板都在。张济帆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双手敲击键盘。律照川则闲坐沙发上,他在看合同。

    见我进屋,张济帆立即笑问:“小牧啊,准备好了吗?”

    我无奈叹气。看来她们说的是真的,我的两位老板,到底还有多少这种古怪的癖好。

    我清了清嗓,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唱起了以前在鲤城学会的民谣:

    “月仔月光光,弹琴当当当。

    起厝起花园,爱吃三包糖。

    爱睏新眠床,面壶孵鸡蛋。

    骹桶煮邑饭,想起郎君心头酸,出外三年无入门。”

    其实,我也不太懂这首歌的涵义,但是唱的是鲤城日常,还有各种食物,我很喜欢。

    好不容易将一首歌唱完。我看到办公室内的两个人一脸不知所措。

    “小牧,你唱的是?”

    “是我们那边的民谣。”我解释。

    律照川与张济帆面面相觑。

    “虽然听不懂,也觉得很好听。只是,小牧啊,你为什么要唱歌啊?”

    我脑袋“嗡”地一声闷响。

    “她们说,中秋节新员工要给老板唱歌,这是本店的传统……”我越解释,声音越来越微弱。

    迟钝的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果然,张济帆笑得前仰后合:“我们店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可爱的规矩,必须要发扬光大!”

    端坐在沙发上的律照川努力克制着笑意。突然,他别过脸去,将后背对准我。我看到他止不住微微颤抖的双肩。

    “不打扰两位了。”我摁灭手机的通话状态,迅速出去,刚出门就听到办公室内与楼下同时爆发震天的笑声。

    我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群罪魁沿着楼梯缓缓而下。组长双手合十向我道歉:“小牧对不起,我们刚才是在讨论,今年我们书卖得挺好的,心想能不能让老板发中秋节礼物。但是不知道找谁去说。”

    都怪我一心扑在资料上,完全没在意她们在聊些什么。当她们言之凿凿说是例行传统,连小叶都一本正经地解释,原本就混沌的我瞬间就信了。我一心想的是,既然大家都唱过,我也不好太矫情,搞特殊……

    楼下那群笑得前仰后合的人里,小叶笑得最嚣张。

    令我意外的是,那群人里有个不合群的,顶着一脸呆滞,表情完全凝固在脸上,她不是我们的店员,而是——叶椿!

    “叶椿,你怎么来了?”

    叶椿一脸难以置信:“刚刚,她的手机里的那个那么羞耻的唱着歌的人,真的是你?”

    回答她的是如潮的笑声。

    我正要解释。突然,下面那群始作俑者突然都偃旗息鼓,垂头乖巧,个个不敢造次了。察觉到身后阴风习习。我回头,竟是律照川站在我身后。

    律照川:“你们的中秋节问候,我收到了。非常谢谢大家的贴心。一会儿会回赠你们每人一份小礼品。”

    “哇!”他话音刚落,紧跟其后的是众人的一片欢呼。

    叶椿看到律照川更是震惊。

    “律、律照川?”

    “是我。”律照川也看到了挤在喧扰店员里的叶椿。

    “你、你们?你们……”

    “我们现在在一起。”律照川没头没尾,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叶椿的声音也瞬间拔高了几个度:“什么!!!!”

    “律总,您的说法有歧义。”我立即跳出来,“椿,我现在是律总的员工。”

    “不仅如此,她还住在我家。”律照川说完,扫了我一眼,悠悠然重新上楼去了。

    原本喧闹的花店突然跌入诡异的寂静。大家瞪着我,我则一脸尴尬地看大家。

    “大家,这事情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我正努力流言起始之火苗时,叶椿圆睁双目高声叫道:“星星,你居然玩、同、居!”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拖着她出了花店的门。

    她狠掰开我的手:“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可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我原以为你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才敬佩你的,没想到你为了征服我校一霸,甘愿牺牲自我!太伟大了,我发现我更爱你了!”

    我:“……”

    叶椿感叹:“律照川依然是当年那个自带BGM的绝代巨星啊。”

    我发现,叶椿用词与我完全为两个体系,我得反应一下才明白她在说什么。看来,我需要重新适应的,不仅仅是被我遗失的记忆。

正文 【056】疑点

    被律照川这么一搅局,我和叶椿也不好继续在花店待着,我请了假与叶椿去店附近的“鹿港”咖啡厅,点餐之后,我们开始闲聊过往、对比现在,深觉命运之奇幻。当叶椿得知我如今做着与绘画相关的工作后,欢乐地晃动她的脸庞:“真是太神奇了,以前,你就很爱涂涂抹抹。没想到兜兜转转,你还是做了这行。”闻此言,我也震惊无比。我一直认为自己学画是误打误撞——爸爸听从医生的建议,给我买了用于“静心”的玩具中学生美术课必备十二色水彩。

    灵魂真的会为躯壳选择出路,并找到正确的出口。

    “你找我是不是有重要的事?”直至此刻,我才询问叶椿此行的目的。叶椿之前并没有来过花店,她知道此处也是因为我给了她用于寄送资料的地址。我想若非紧急的事,叶椿不会特意找过来。果然,她连连点头,从背包里翻出一个信封,“哗啦”将信封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在桌面上。

    我探头一看。照片里全是过去的我们。是社团活动的集体合影。

    叶椿笑盈盈地说:“你看我厉害吧。为了你我特地回了一趟老家。果然在储藏室的柜子顶找到了这些!”叶椿在我对面乖巧地托起腮,等待着我的表扬。

    我如获至宝,珍重将照片捧在掌心仔细翻看并由衷赞叹:“你是我的大宝藏。”我比心。

    照片虽泛黄,但照片中的人的笑容绚烂。这堆照片里,我一眼发现了律照川。少年时候的律照川,气场仍然强大。即便扔他在一堆人中,他也是光华四溢,明亮无比。

    我突然想到一些问题。

    “我是社团团长对吧?”

    “对啊。”

    “团长准或者不准谁入社的权利……对吧?”

    “对啊。”

    “我和律照川的关系很差对吧?”

    “对啊。”

    “我们的社团照片,为什么律照川会在?”

    “因为他也是我们的社员啊!”叶椿理所当然。

    “关键就在这,他为什么要来参加我们的社团,而我为什么要批准。我和他不是见面就掐么。我为什么要安个炸弹在自己身旁?”

    “因为——”叶椿挑拣我的色拉里的水果,最后,她响亮的回答,“这个炸弹长得帅!颜值即正义。”

    我停顿,然后叹气。

    “不过,你这么一提,我也好奇了。对啊。他为什么总和你作对却偏偏要加入我们的社团,你明明讨厌他却还让他加入?——这个答案你应该最清楚啊!可惜,你失去记忆了。不过,律照川没失忆啊,我们去问问他!”叶椿说完就想拽我离席去探求答案。

    我连忙摁住她:“坐下坐下,别冲动!”

    律照川并不好惹。无论时间如何流转,“坏”是他贯穿始终的品质。

    突然,在这堆照片里,我回头翻拣出之前看过的某张。将它举在手中,我全身鸡皮耸立。

    或许,摄影者坦然将镜头对准律照川,似乎在用镜头独享他的美丽。摄影者不懂调取长焦镜头,将律照川身后的一草一木都拍得格外清晰。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个人佝偻着背鬼鬼祟祟朝这边探视,镜头拍下了他鬼祟观察的时刻。

    我指着照片里遮遮掩掩的人问叶椿:“你认识这人么?”

    叶椿仔细辨认了一番,回答:“不认识,这不是就是路人么。”叶椿并不以为意。

    “他叫做陈旭。”我说。

    “你认识!我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过!”叶椿点评,“看模样鬼鬼祟祟,不像是好人。”

    我沉吟着:“不,那时候的我不认识,几个月前,我在一间私人会所里见到过他。他是律照川认识的人。我们再找找这次活动的其他照片……”

    顿时明了我的意思的叶椿开始飞快挑拣并检查摊在桌面上的照片。

    果然如同我预料的。

    我们在好几张当天活动的背景里都发现了陈旭的身影。

    我们按图索骥,假设推断,尘封的的某些诡异突然显山露水并面目狰狞。

    “这张有他,这张有他,这个还有他!欸,他好像还认识林暄妍呢,天哪!”叶椿惊叫着捂住了嘴,撩上衣袖让我看她手臂上竖起的寒毛,“难道说,我们当时是被跟踪了!可怕的是,我们竟然毫无察觉。妈呀,我能活到现在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也许他跟踪的不是我们,而是律照川。”我推测。

    “但愿吧。我可不想人这么跟踪着,我会做噩梦的。我不能做噩梦,噩梦让律照川去做吧。”

    我闭上眼睛。在心中复盘我那天在繁星俱乐部发生的一切。当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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