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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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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我们俩嚣张地笑了。

    “你们干喝酒啊。”熟悉的声音在我们身后悠然而问。

    原本气势很强的我们顿时都收敛了气焰,我们说得太起劲,全然没有注意我们话题里的的主人公早已在我们身后,默默听了我们很久……

    律照川:“你们,想不想打边炉。”

    苏惟宁立即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好!”

    “什么是打边炉?”这个词汇对我而言有点陌生。

    律照川解释:“《广东通志》里写‘冬至围炉而吃曰打边炉’,人守在炉边,将食物边涮边吃,所以叫打边炉。天气冷的时候,大家围炉而坐,一人分一个小碗,从锅里捞东西吃。既能取暖又能解馋。”

    “这打边炉和火锅有什么区别。”我不明白。

    “中间没有桌子的区别吧。”苏惟宁说。

    “要实现既能取暖又能解馋的功效,应是用火炉吧。如今都用电炉子了,哪里还有火炉。”

    “我家什么没有?”律照川傲然昂头。

    竟然,还真有。

    律照川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只木盒。仔细看,也并非普通的木盒,掀开木盖,再撤去边框,发现它是个组合柜子,且别有洞天,盒子分成几个部分,每个空间都有准确的分工。最大空间摆着一只黑色的小火炉,旁边有三个小抽屉。分别放茶叶、茶具。

    这分明是只用于室外喝茶的便携建水匣。

    我惊异:“这是律先生的吧!”

    “借用一下。”律照川无所谓地说。

    在我还在吃惊时,律照川已在炉腹烧炭,在炉上坐一砂锅,锅内放水,等水开后将白切肉、豆腐、还有白菜、萝卜通通放入。

    我们仨端着小碗围着小炉屏息以待。红炭宛若会呼吸,散发暖融的光华。不消片刻,锅中汤汁沸腾。“咕嘟、咕嘟”声如同天籁。豆腐吸饱了肉的鲜味,加了白菜和萝卜的汤汁很甜。用它们配冰凉的啤酒正好!

    筷子起落间。律照川问:“现在,不说我坏话了?”

    “我们从来没说过你坏话,我们说你潇洒帅气像个国王。”我立即说。

    “我们无比地尊敬你!”苏惟宁也不甘落后。

    律照川笑着摇头,一副早已看穿我们的神情。

    玻璃移门挡住外面的冰冷,小火炉源源不断送给我们温暖。此时此刻,我感到了幸福。但是,这份幸福马上就要离我远去了。

    因为——

    “冬至马上要到了。”

    我闭了闭眼,阻止自己无休无止地伤感下去。

    “冬至怎么了?”律照川蓦然用黑亮的双眸凝视我。

    他的目光这样深,我被他看得心有些慌,连忙岔开话题:“没什么,就是想起去年冬至我吃的是妈妈做的糯米圆子,煮熟后捞在一只大海碗里,碗里已经放了黑芝麻和白糖了,可以滚着芝麻粒吃,很香甜。不知道今年我爸妈还不会不会搓冬至圆,美国好买糯米粉不……”

    “冬至吃什么圆子呀,应该吃饺子!”苏惟宁欢快的声音冲散我越来越低沉的音调,“姐姐,你不知道吧,川会做饺子,他做的海鲜饺超级鲜美,可惜他藏技!川,今年你露一手呗!”

    律照川扭头,嫌弃道:“不做,太麻烦。”

    我倒是学会了妈妈做的圆子的做法,不过,冬至那天,我应该不在这里了。因为,我打算冬至那天离开律家。

    与爸爸禀明了我的意图,也取得了律先生的谅解,我向申请人民法院提出申请,法院撤销了对我的失踪宣告。我重新申请了身份证,正式恢复了以往身份。收到新身份当天。我前往各大银行申请银行卡挂失,并申请查询银行流水,由于我申请的时间超过了两年,银行需要先审核我的申请,待几日后再去领取。

    既然决定做回路参商,那就要彻底。我决定回到路家那间老房子里住。

    我和小羽通了电话,征求她的意见。

    “当然可以,那里本来就是姐姐的家啊。姐姐真的要从律家搬出来吗?哪里那么好……啊,姐姐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谢谢你小羽。”

    她再那头没再说话。

    许尘得知我要搬出律家,他问我是在那一天,并说到时候来接我。我本是拒绝的,如今网上约车很方便,何况我东西也不多。

    “你拒绝了我。连这点忙都不让我帮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不敢再推脱。

    冬至眨眼而至。我的东西不多,一只行李箱就足够装下我的衣物。画具则另外收在一个大纸箱中。

    对了,如今,我还多了一只鹦鹉。

    晴晴双眼泛红。看着她,我也变得非常不舍。我向她张开怀抱,她像个小孩一样扑入我怀里。

    我轻轻拍她的脑袋:“你要继续画画,我会回来检查你的功课的。”

    我已经和高秘书、罗姨都告过别了。高秘书一直背对着我,罗姨恋恋不舍拉了我的手好久。

    就差律照川了。

    我还没和他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牧雪州,你怎么回事?”

    刚刚在想他,他就出现了。

    “少爷。”晴晴立刻垂手站旁。

    “我……我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

    “就,我回我自己家啊。”

    律照川一顿,终于明白我在说什么,他冷声道:“谁允许你的。”

    随着他的态度变冷,我分明觉察到晴晴身子一紧,她在害怕。我连忙请晴晴帮我去门外看看我的车来了没有。晴晴应答着“哦”飞速跑掉。

    “牧雪州,你怎么回事!关于过去的事情,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还在介意什么?”

    “我已经和律先生说过了。律先生也同意了。”我文不对题。

    “你是怪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律照川试图解释以前,“我一开始确实是误会了,我以为你真的是我爸爸的私……”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我们两个完全是各说各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后来我认出你后,我……我的举动都是有原因的,你相信我……”

    我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律照川的话。许尘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星星,可以出发了吗?”

    “嗯。可以了……”我对许尘说。

    收了电话,我向律照川伸出手,“再见。律照川。”我想和他握手道别。律照川垂着头没有看我,他沉默如一尊雕像,似乎连呼吸都没有。我悻悻收回手,抱着箱子准备越过他。

    这时候,律照川一抬手,一把将我怀中纸箱掀翻在地,纸箱里装的是画材,七彩颜料罐子全部倾倒而出,有些滚落他方,有些翻砸在地,砸在地上的那些因瓶盖炸开,干净的木地上顿时抹上五色斑斓。我立刻收拾,将颜料罐子翻正收回纸箱,抽纸巾将地板上颜料擦去,将其他文件捡起来……

    律照川先我一步将地上的牛皮信封抢到手中,他拧着眉看信封上写的字,然后直接抽出里头的文件,他粗略翻了几眼,扬着文件问我:“这是什么?”

    “这是我向人民法院提出了撤销申请。之前我一直用的是爸爸给我申请的身份证,我的原户籍是失踪状态,这个是申请法院撤销宣告的。以后我就可以重新使用原来的户籍。”我如实相告。

    “那,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许尘?”

    头顶飘来冰冻一样平板的声调。

    “是。”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律照川眼瞳一深,他薄唇的一角高高掀起,是一枚邪气四溢的冷笑:“你居然又和许尘混在一起!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搬出去就能回到许尘身边?你可别忘了,他现在可是你妹夫!”

    闻言,我感到一阵委屈,委屈之外是悲伤。

    我没有辩驳。继续将我散落在地的东西收拾进纸箱。

    律照川将我拽了起来。他掐着我的双臂,非常非常的用力,我被他掐得很疼。

    “律照川,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手!”

    “我不放!牧雪州,我告诉你,你休想飞。你胆敢在我面前张开翅膀,就不要怪我把你的翅膀给折断!”

    我震惊地看着律照川。

    他是怎么了。

    完全像变了个人。

    令人害怕……

正文 【064】决裂

    “你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猛地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拽向他,我双腿似要悬空起来。

    他冷声质问:“你算什么东西,把我耍得团团转,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假惺惺和我交好,骗我掏心挖肺后又一脚把我踢开。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好戏弄吗?如果我没有回来,你是不是准备这样悄无声息地再次消失?你以为我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吗?”

    不由分说,他拖着我就往出冲,我挣脱不出,只能踉跄跟着他。我们一出门就撞见了许尘,他见状惊愕难当,慌忙迎向我,并担忧道:“星星……”

    我连忙解释:“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我会再联系你的……”话未完,律照川已将我粗暴摔入车中,他抽出安全带将我束在座椅上。

    车子启动很久之后我才询问:“律照川,你要带我去哪里。”

    律照川深抿唇不回答。

    最后,车子在一家酒店大门前刹住,他下车,将车钥匙抛给门童,再开我这边的车门拖我下车并往酒店里走去。

    一路上,都有人向他行礼。显然他是这里的熟客。

    电梯鲜红的数字不住往上跳跃,最后在顶层开启。律照川掏卡刷开走廊尽头的房门,一把将我甩在正中起居室的沙发上,他厉声警告:“你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

    他说的“哪里都不准去”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将我锁在这里吗?这个想法令我扑腾而起,我拉住他的手,他将我的手猛甩开。

    他拒绝与我沟通交流。

    我慌了神。

    “律照川,你想把我关在这里?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违法?我还怕违法吗?”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到的:“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早就没有理智了,我奉劝你,千万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底限。否则,我会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怎么了?”惧意爬上我的后背,我低声:“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不理会我,探手进我的口袋将手机拿走,然后照着我的肩膀将我往里一推,他闪身出去并迅速锁上了门。

    我扑在门上。

    太迟了。

    门已紧紧阖上。

    我徒然旋转着门把,门却纹丝不动。那个门是特制的,人在里头也需要刷卡才能开启。

    我油然感到一种切骨的害。

    我用手掌拍击大门,在里头大喊大叫,直至手掌红肿,嗓子嘶哑。回应我的也只是一片死寂。

    我彻底无力,颓然倒地。

    是我太过疏忽大意了吗?没想到律照川的反应会这么大……

    不,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令他一反常态,完全不听我的解释。至少,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律先生、高秘书知道他这么任性吗?发现我不见了,苏惟宁、叶椿,还有许尘,他们会到处找我吗?如果手机在身边,我还可以通知他们的。我绝望地发现,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我无法揣摩律照川的心事,不知道他有何盘算。我要困在这里多久?我劝慰自己要耐心。只是,没想到,这份耐心需要这么久。我被囚在酒店顶楼小小的套房里与外界彻底隔绝,独自在这间云顶套房里看完三遍的日升日落。在此期间,律照川像是消失在云外,了无踪影。一日三餐倒是有人送来,却无人敢和我交流。来送餐的人极其谨慎,他们好奇又警惕地看着我,我曾试图出去,却被他们识破并阻止,之后,他们对的我看管更严了,让我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

    第一天,我尚且还能睡得着。第二天,我在这小套房里来回踱步。自定规则自玩游戏——看看我能找到什么?我将家具挪开,将床垫、地毯掀掉,我翻拣室内的每个角落。最后我一共捡到了大小硬币一共十元,还捡到了一张名片和一个坏掉的打火机。第三天,脑袋里的弦绷得很紧,耳膜里充涨嗡嗡声,任何一个细微动静都会让我吓一跳。我开始怀疑,律照川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出现了,这里是我永生的囚室……

    又苦熬过一天的我,实在疲累,躺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转醒,发现天色再次暗沉,惊觉得有人坐在我身边。我弹坐起,摁下床头灯。

    还真的是有人,律照川正端坐床沿,愣愣看着我。

    “律照川……”

    我竟然有一丝惊喜,我还以为自己会在这里慢慢老去死去,永远见不到他了。

    惊喜是短短的一瞬,因为紧接着发现他双眸布满红血丝,赤红的目光令人惊恐。鼻头闻着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

    “律照川,你怎么了?”我小心询问。

    他没有回答,倾身猛地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我感到肩头迅速湿润进起来。

    稍有犹豫,我抬手轻拍他的后背。

    律照川声音闷闷的:“你继续做牧雪州吧。我会对你好的。”

    我身子一僵。

    “好不好?”他音调哀切,似乎是在请求。

    认真思索后,我回复:“对不起。”

    他直起身,抓住我的双肩,撑开一臂的距离,泠泠问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对不起……”

    风刮起白色的纱帘,他像是嵌在黑色的天幕里,狭长的双眸危险地微微眯起,目光遽然冰冷凌厉。他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生冷表情,整个人也透着冷酷无情的寒意。不好。脑中警铃大作,我预感到了危险。

    “律……”

    没有给我留下一秒思考的时间,他伸探向我的前襟,仅是拽着朝两边一用力,衬衣的纽扣全线阵亡,紧接着,我后背一凉。我惊声尖叫起来:“律照川,你冷静点。”

    他顺势一推,将我摁在床上,并翻身上来,压制住我的肩,让我动弹不得,他语调阴沉:“牧雪州,我从来就不是好人,你要为人民除害知道吗?”

    说完,他俯身向我。

    骤然被夺走呼吸,我如同离水的鱼,因窒息而全力挣扎,他像宇宙里的幽深未知的黑洞,似乎要将我的魂魄都吸走。

    我狠咬了他的唇,瞬间,口腔中充满血腥味,像是海,腥咸腥咸的。

    他吃痛,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冷静转换战线,动作也愈发残暴起来。他不管我的意愿,只专注开发探掘。

    原来醉酒之人力气这么大,每次我的挣扎与反抗,都换来他更狠绝的报复。

    最后,我放弃了抵抗。

    夜空中流星滑落,如快船飞穿过银河,留下一道发亮的印痕。

    长夜漫漫,不知何时才能天亮……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翻身下床,穿整齐,藏身衣柜之中,轻阖上衣柜门,仅留一条缝隙透气。

    木头的香味将我包裹,我试图想象自己身处散发木香的庭院之中。

    疼。除了身体明确的犹如被撕开的疼之外。还有胸口,心脏处缓慢地揪疼,且持续时间长,提醒我此时此刻不是梦境不是幻觉。我原以为我会有众多感想,结果脑海里一片空白。

    突然听到外面有声,是床上的律照川翻了个身。我立即全身绷紧,同时屏住了呼吸。屏息静听片刻,没有继续听到其他声响,我暗自松了口气。

    “我放你走。门卡在我的衣服口袋里。”他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乍然响起。

    他醒了!

    他的声音是清醒的。

    我一凛。

    没有动。

    他继续说:“要走的话就趁现在!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改变主意。”

    我决定赌一把。轻推开衣柜门,我动作敏捷地冲向靠窗的那把沙发。他的衣服外套披放在上。我强忍着不回头看他,发现自己的手微微在颤抖,突然,指尖摸到了一张硬卡片。我掏出来一看,真的是门卡!

    我找到了门卡和手机。将衣服放回原处,然后刷门,“嘀嘀嘀”,这是自由的声音。

    这声音在深夜听起来尤其深刻。

    我旋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建筑物之外,暴躁的风正肆虐着道路两旁的树木,天空犹如浓黑的海洋,丝丝闪电贴着云层,像是天空的眼睛,不断地窥视着深夜的城市。我裹紧身上的大衣,沿着大路顶着风前行。

    一辆深夜出租缓缓驶来,停在我面前。司机摇下车窗问我:“去哪?”

    “北三环,明光桥北。”上车之后,我报了个地址。

    “好地方,听着就觉得亮堂。”司机这样说。

    我突然想起。冬至那夜,我躺在那张大床上,侧身就可以见到窗外的月,明亮的月浮沉在云间。那会儿,我感到了宁静。

    我在花卉台历一月十二日那天画了个圈。

    “你这本台历是哪里买的,可真漂亮。我也想买一本。”刘姐捧着杯子停留在我桌前。

    一月是两朵饱绽的水仙,白色花瓣,黄色花蕊,娇嫩欲滴。

    “这台历是一家花店出的纪念品,没有对外出售。”

    在投出了数十封的履历、多次面试之后,我终于得到了新工作,职务为总监助理。

    总监姓陈,微胖的男人,他的工作需要整理无数的数据和各种发票报销。他每天都在外面跑,实在没有闲工夫整理这些,我的工作就是替他整理数据和贴发票。刘姐是公司的老人,在总监助理这个职位尚为招到人时,这些工作一直都是由她负责的。

    我将台历拿起来递给她:“不嫌弃被我画过的话,这本送给你。”

    “啊,这怎么好意思。”

    “我家里还有其他台历。”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姐很高兴地收下台历,郑重地翻开着台历里的图案,“哎呀,这画得真是好欸,我女儿也很喜欢画画的,看到这本台历一定很喜欢。我要好好谢谢你啊,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客气的。”

    “那我给你带我烤的面包,我烤面包可有一手了。”

    再推却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我点点头,说:“好。”

正文 【065】早衰的心

    我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贴发票、填写报销单。这份工作不难,用胶棒在发票背面薄薄涂上一层,整齐贴在一面还是干净的作废的A4纸上。如果做这份工作的人能细致如处女座就更好了。

    我正埋头贴发票的时候,听到外面有放鞭炮的声音。正疑惑,听到刘姐站起来招呼大家:“明天就是元旦了,今晚咱来个团队聚餐!好好吃一顿!”

    部门全体同事都欢呼起来。

    “小牧,一起去!”刘姐前来招呼我。

    刘姐口中的小牧是我。我入职时,刘姐看着我的身份证说,你的名字不太好念啊。我便主动提出,您叫我小牧就好。

    于是,这个称呼便保留下来了。

    “刘姐对不起,我得早些回家才行呢。”

    “又为了你家那只鹦鹉?小牧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不合群呢!你家那只鹦鹉一顿不吃又不会怎么样吧。你总是这样以后怎么升职?”

    我笑了笑,我对这份工作没有太强的企图心。

    “我家那位是爷,可得小心伺候着,它发起火来猛飚脏话,拦都拦不住。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

    “小牧,你和别的女孩子不太一样。你这个年纪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你怎么搞的,老气横秋,一脸历经沧桑的模样,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样子,你这么搞老得快的。”

    那夜,我从酒店逃出后,是借着司机的车内电源给手机充了电才顺利付了车费。幸好旧家钥匙一直在大衣口袋里放着的,让我在此深夜有个栖息地。因疲乏过度,我进屋就睡了。这一觉漫长无比,睡来已是第二天傍晚。出门竟见叶椿带着“教授”和我的拉杆箱呆呆蹲坐在我家门口。她见到我,大惊:“原来你在家啊,我都摁了一百遍门铃了!你没有听见?”

    我摇摇头。

    我睡得太沉了,竟然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喏,你的行李。”叶椿将拉杆箱送我的手中。

    “怎么回事?”

    “真巧,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呢,律照川突然把我叫到他家去,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后,招了辆车把我送到这里来了。我摁门铃,没人回应,我就坐在这里等了。”

    叶椿带着“教授”率先进屋。

    “它住哪儿合适啊……”叶椿打量屋子。

    “你看着办吧。”我将箱子搬进屋,暂放在客厅。

    “只能住你屋了……律照川看起来很奇怪啊,我见到他时,他就靠坐在椅子上,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对面房间的窗户,像丢了魂,问他也不回答,让人心里毛毛的。怪吓人的。对啦,他还让我把这个给你。”

    叶椿丢给我一个黑色塑胶袋。

    “他说,反正他留着也没用了索性还给你。”

    我疑惑,想打开它,无奈袋口扎得过紧,我解不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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