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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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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紧,我怕自己忍不住,手就会招呼到她脸上。
谁说我不怕……
但是,要保护妹妹。仅这个念头就足以令我胆大包天、无所畏惧。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我闭眼,深吐纳。
告诉自己要冷静。
毕竟,我们是独立的个体,我自然无法深切体会她承受的压力。她的神经已被折磨的纤如毫发,轻轻一碰就会断。我的责怪只是给她增添负担罢了。
或许,面对我,才是她最大的难堪。
想完了,我掏出电话,迅速摁了一组键:“我打电话给许尘,让他来接你回家。”
“我知道,她就想要钱。她说你那笔钱她也有份。你把钱给她就好了。”
我一惊,立即追问:“你说的‘她’是林暄妍?她还说了什么?”
小羽不说话了。我继续说:“我的确是发现一笔钱,六百万。你知道那笔钱是怎么来的吗?”
轮到小羽惊诧了。
我:“是赃款吗……我挪用了社团的钱?”
小羽愣愣看我,她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你挪用过社团的钱。后来,你又和我说你还回去了。”
“那我还了没?”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捂着脑袋,无比痛苦地大叫起来。
“好的好的,我不问了。没事的。我会解决好的。”我轻抚她的后背,小羽猛转身抱住了我,她埋脸在我胸前,像个小孩一样放肆大哭。如同开启了水龙头,她的泪水瞬间浸透我的前襟。
我无措地举着手。
这种感觉很陌生。
自从相认之后,我们姐妹俩从未有过如此贴近的时刻。
许尘接到我的通知抵达家时,小羽哭累了,躺在她房间睡着了。他进屋就问:“小羽怎么了?”
我扶额,不知该如何说起。眼前这位,也是刚病愈之人。
“小羽精神不是很好。你平时有注意到,她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许尘苦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了。”
我惊而瞪眼。
“我们并不住在一起。”许尘多少还是解释了一下。
“我都不……”我本来想说,我都不知道的,话到嘴边全缩了回去。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原意是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然而,这种不打扰显然变为了一种冷漠。而且,我算是自身难保,周围埋得全是炸弹。我不仅人际关系告警,还有此刻还躺在我证券账户中,数字偶尔起落,总价始终徘徊在六百多万元市值的股票。它也是一颗威力十足炸弹。
我犹豫了片刻,决定告诉许尘这笔钱的存在。果然,他看到这个数目惊呆了。
“你想怎么做?”
“我想查清楚,这笔钱是不是社团公款。我怀疑,过去那个我,私吞公款还做假账。”我先说结论。我得弄清楚,过去的自己卑劣到何种程度。
我继续说:“林暄妍觊觎这笔巨款,所以盯上了小羽。她是怎么知道我手上有这笔钱的,连小羽都不是很清楚……”
许尘震惊许久,然后,他冷静下来帮我分析。
“林暄妍是为了律照川才参加的野营团,她虽是社员,但你和她不熟,从未有过对话……”许尘突然顿了顿,他双瞳微缩,突然想起了什么,“难道是那一次……”
我顿时正襟危坐起来。
“你和林暄妍有过一次正面且激烈的冲突,好像是因为你去参加了律照川的生日宴……”
我不由自主地拧眉:“律照川的生日宴?”
“他的生日宴在一艘游轮上举行,你去参加了。”
凭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了那点记忆。念书时,我和律照川是实打实的敌对关系。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我都不像是会去参加他生日宴的人。
“当时,你在场吗?”我问。
正文 【070】天使福利院
许尘摇摇头:“我并不在场。我只知道,第二天,你鼻青脸肿地出现了。后来,我无意间听到林暄妍和你说话,她说,她知道你混进律照川的生日宴是为了什么,如果想要她保密的话,钱必须分她一半这样的话。所以,我猜想,那天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你没和我说……”
会是什么事呢?
我咬唇沉思着。
如果,林暄妍想要的是我的钱,为何转去威胁小羽?
“星星……”
我正思索着,突然听到许尘喊我的名字。
“星星,我很高兴。”
“嗯?”我疑惑望向他,见他眸光异常晶亮。
许尘:“你愿意和我说自己的事,我很高兴。从前你有事都是自己扛,而我太过小心眼了,总想等着你坦白。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瞒着我了,我能为你分担的……”
许尘突如其来又诚挚剖白,我不知应该如何回馈。
这时,屋内的小羽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我连忙丢下许尘,跑进屋察看。
小羽并没有醒,她紧闭双眼,嘴里嘟囔念叨这什么,她在床上来回翻滚,额上满满都是湿汗。显然,被梦魇纠缠难逃。
“小羽小羽!”我急声唤她,并握紧她的手。
小羽霍然睁眼,大梦惊醒的她,瞬间恢复宁静。我拍抚她的胳膊以安慰她。
“姐……”她干涩发音,目光从我脸上滑过,最后落在许尘脸上。
“许尘!”她从床上弹起,垂眸检视自己的着装,局促不安地低喃道,“你怎么来了……”
见状,我站起:“你们先聊,我出去准备点吃的。”
“星星。”
许尘似有话要说,而我已抬手挥别。
轻阖上小羽的房门,我清晰体会到自己性格中铁血的部分。或许,我与许尘,并非是单纯的错过。
见冰箱里空空如也,我取衣出门采购,待我拎着食材回家时,发现家中黑漆一片,许尘和小羽已经走了。
落在家里的手机屏幕是亮着的。我近前,见手机首页飞上提醒,是许尘发来的信息,前三个字就是“对不起”。我没有点开阅读,只是讷讷想着,该说对不起的人,应是我。
这夜,我又失眠了。我躺床上,用手机打开证券软件,反复点开“资金查询”栏目看。看完关闭手机。隔了一会又打开。如此折腾了一遍又一遍。我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天翻鱼白。听到窗外有汽笛声鸣响,我蓦然想起了自己的日记本。我跳下床,从纸箱中翻出日记,一页页比着日期查阅,律照川生日那天,我果然有做记录。
日记里这样写——
“真倒霉。
竟然被他给抓了个正着……
我该怎么办?
若错失这次,我怕没再没机会了。
高风险高回报。
赌一把!
明天去找骆冰,先把地搞定!!!”
什么意思?
我将这则日志反复读了几遍,依旧觉得糊涂。
除了三个感叹号,我还用红色的笔在“地”这个字上重重画个圈。
手上这本日记,我翻过几遍了,并非没读到过这段。只是,以前读完全不觉得它特别。
过去的我藏着太多秘密,生怕有人窥见心机般小心翼翼。即便在自己的日记里也言辞隐晦,遍布哑谜。那时候的我如何能想到,自己有天会记忆全失,通关秘籍反而成了书写人也无法破解的天书。
这段前言不搭后语的记录之下,写着一行本市的某个地址。
地址……
我翻身下床,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键入这个地址,电脑立即弹出提示——“您要找的是:……”
屏幕一闪,电脑上出现几个选项。
我贴近屏幕。地址指引我两个地点:一是名为“天使”的福利院;二是,名为“云端”的度假村。
两处皆有数个联络电话。
微光初露的凌晨,我听到厨房里的旧龙头有水滴砸落水面的清脆声响。
在本能的驱使之下,我拨打了网站上记录的电话,拨了数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后。突然从听筒中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喂?您好,这里是天使福利院。”
“啊,您好!”我摁住胸腔内遽然狂跳的心脏。
“您好……”对面也重复重复。
“我想请问,您是否认识一位名叫路参商的人……”
听筒里沉默了片刻,突然语义犹豫:“……星星,是你吗?”
抓手机的手顿然收紧,我急切:“没错,我是星星,您是……骆冰?”看了一眼日记,试着喊出这个名字。
“啊!”电话那头,有人激动尖叫起来。
我锁门披衣冲下楼,坐上事先预约好的快车,“师傅,麻烦您快一点!”
弯绕前行,车子驶入郊区地界,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时,车子徒然冲入一片幽暗,顺着黑色的柏油路蜿蜒上爬,不甚宽敞的路旁的,粗壮的树木遮蔽视野,我感到一片奇怪的空茫。终于,车子停在一白色的大铁门之前。稀薄晨光笼罩着一座破旧的院落。白色方形的门口挂着标牌。
我到了。
下了车,见院门前站着位穿白色正装的年轻女子,黑色短发迎风飞扬。她交握双手在胸前,翘首探路头,似在等待着什么人。
直觉告诉我,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骆冰?”我犹豫轻喊出声。
年轻女子闻声扭过头。见着我,她先是一愣,继而快步向我奔来。她捏拳往我胸前轻轻一捶:“你这个没良心的!什么时候回来的?就算人在国外也可以发信息,再不行还可以写信啊,你怎么能玩失踪呢,要不是阿律说你过得很好,我还以为你离开地球了呢。”
虽她未使大力,我仍然感到闷疼。
“那个……”
“让我看看——”她退开两步观察我,“瘦了!是不是吃不惯外面的食物?听说国外的饭很难吃!”
“……不好意思。”我犹豫地打断她的话,展着双臂,原地转了个圈,“我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我奇怪的问题令对方一愣,她微蹙眉,迟疑了片刻后说:“我是不是得说,哇,你变漂亮了!……路参商,你去了外国之后变得不谦虚了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冷不冷,我们别在门口杵着了,快到我办公室里暖暖!”
看来,她记忆的人,的确是我。
她上前挽住我的胳膊,亲昵地领着我入内,外头有些破,里面则是热闹非常,无数小朋友正集中操场做着早操。
“你这么久没回来,觉得这里变化大不大?”她指向庭院一角,“看,你种的玉兰都长这么大了!”
我顺着她的指引看去,那个角落里种着两棵玉兰。
“再过几个月花开了就好看了。哦,左边那棵是你种的,右边那棵是阿律后来种的。”
这时,见一位大孩子领着一群小豆丁提着塑料小桶晃晃悠悠排着队迎面走来,小豆丁们见着骆冰就齐声问好:“骆院长好!”
骆冰弯腰,主动向小豆丁们介绍我:“大家,这位就是我们的星星姐姐!”
我意外怔神之时,这群朝气四溢的小豆丁已拥住我,围在我身边仰着小脸庞叽叽喳喳——“原来你就是星星姐姐呀!”、“星星姐姐你好漂亮!”、“星星姐姐你会说英文吗?”……
他们声音又软又甜,七嘴八舌地说着各种话,我蹲下来细听他们。
原来,庭院里左边那玉兰叫“星星树”,图书室名字是“星星图书馆”,对面栋细长条的高楼叫“星楼”,每年评选出优秀奖名称是“星奖”……
“图书室和奖学金也是你给的那笔钱办的,所以就用你的名字命名了。”骆冰笑着解释。
然后,她对小豆丁们说:“现在,院长姐姐和星星姐姐还有其他事情,你们该怎么做?”
“院长再见,星星姐姐再见。”小豆丁们齐声说着蹦蹦跳跳出了楼。
进到骆冰的办公室里,我才问:“原来你是院长?”她看上去年纪应与我相仿,这么年轻都当院长了。
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是副院长啦。托你的福,孤儿院现在运营顺利。”
“我?”
“幸好有你,我们才度过难关。”她想为我泡茶,却半天没找到茶叶,她打开窗外,对着外面经过的人喊了声:“家里来客人了。帮我泡壶茶送来。”外面人应着“好的”。
我思索着该如何说明来由:“你刚才说的阿律……是律照川?”
“当然是他,不然还能有谁!”
果真是他。
“骆冰,我这次来,是来寻求帮助的。”我正襟,严肃道明来意。
骆冰见状也严肃起来,她阖窗,在我面前落座。
“你说。”
“我,并不是你以为的路参商。”
“你什么意思?”对方拔高了音量。
“我不知道律照川是怎么和你说的。我从没出过国。我是,出事了。”即便事情过去这么久,说起往事,我的声音还是有些抖,我调整呼吸平稳声调继续,“简单说来,我是在一次露营活动中出了意外,差点没了。很幸运的,有人救了我。我拣回一条命,但我却失忆了。”
骆冰惊愕捂嘴。
前一秒还沉浸重逢的喜悦中的她此刻如堕迷雾,目光与神情都迷离起来。
我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日记本,将它翻到今天早晨反复阅读的那一页,然后递给她——
“我是看了日记才找过来的。”
骆冰接过日记,将上面的字小声念出:“真倒霉,竟然被他给抓了个正着……”
我耐心等她阅读完毕,然后指着最后一行问:“这个‘地’——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一凛,直视我的目光,严正:“是的,我知道。”
正文 【071】刀尖之舞
从别人的口述中探寻自己的过往,我更需要平稳与冷静。
听罢骆冰的描述的故事,我试图剔去骨肉,刨出灵魂。
我与骆冰相识于殡仪馆的外面。
她十八,我十六。我俩在殡仪馆门口分头而站,俨然“门神”。我面冷如霜,她哭得快背过气去。我独自办毕父亲的葬礼,面临追债者无数。她则心痛对她关爱有加的,独自创建并运营着“天使孤儿院”的老院长是在一次募捐中骤然离世。想哭却哭不出来的人递给了哭到几欲昏倒的人一瓶水。
“你快干了。补充点水分吧。”
至亲离世的相似遭遇令我们的心靠近。只要并肩而站,即便不说话也足矣安慰彼此。
我认识了骆冰,自然而然也认识她成长的福利院。我想,定是突然了无亲人的我在某种程度上与福利院里的孤儿们产生共鸣。以至于,我此后一直坚持在“天使福利院”做志愿活动。甚至将自己也当做福利院的一员。
作为一家名气了了的民间慈善机构,“天使福利院”能够募集到的善款本来就很有限,而随着最有影响力的老院长离世之后,福利院更是顿入僵局,举步维艰,摇摇欲毁。在长大离开了“天使”的大孩子的帮助之下,它以摇摇欲毁的姿势又撑过了四年。
相识四年后,我大学二年级,骆冰值毕业季,鉴于她实习期的优良表现,一家大企业已给她发来录取通知,偏福利院此刻再遇危机,骆冰决定放弃到手的录取资格,决然回到了天使福利院帮忙。此时的福利院已走到末路,账面上巨大的财务赤字已不是骆冰回归就能够解决的。倒闭不是嘴上说的“可能”,而是即将面对的现实。
就在她愁断肠的时候——
“你告诉我,你所在的社团愿意拿出一笔钱做慈善,大概有十几万元。这笔钱已经不少,但用来填补福利院的漏洞还是远远不够的。
“其实,那会儿,你正也被追债。说是你父亲生前欠下的。我开玩笑说,咱姐妹俩运气都不好,真称得上是一对难姐难妹。你就说,反正左右都是一刀,还不如豁出去拼一次。
“过了几天,你突然来找我,让我带你去找这附近田地的主人。你说你要买地。居然是要买这边的地。这边荒野,到处冷清清的,除了种点树、种点农作物,就没有别的价值了。我真的觉得你是疯掉了。
“可是你执意要买,我带你认识了地的主人。因为钱不够,你左挑右选,选了一大片地中的某一块,花了十几万。即便你只购买了一小块地,那也需要花一大笔钱呢,我问你哪里来那么多钱?你说是借的。我很怕你走弯路,但是你让我放心,只推说过阵子我就知道了。
“三个月后,你拿了一大笔钱出来给院长让他先还掉负债,原来你把地卖掉了。又隔了半年,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云端集团决定在此处建设度假村的新闻。”
我已经准备好听一个十恶不赦的过去,结果却从骆冰口中得到一个完全相反的故事,甚至还透着那么点伟岸的光辉。
我应是先从律照川的生日宴会上探得消息,获知并确定了云端集团要在福利院附近建度假村,我便私自挪用了社团公款,抢先一步从地主人手中购得当中一块地皮,再以主人的身份将地皮卖给云端集团。
依靠多头操作,我的账户里横生出的可观的财富。接下来,我填补了私拿的公款,偿还了自家与福利院的欠债。单独存了一笔寄给小羽外。剩下的资金全投入了股市,玩起了买空卖空的金融游戏。
好个空手套狼!
即便事已过去,我仍听得惊险非常,我凭什么确定自己获知的信息百分百正确?即便消息属实,万一云端集团的度假村计划流产了呢?谁给我那么肥的胆,竟让我跳上刀尖舞蹈!
整个故事,听来近似守株待兔的上半部。
若非我时来运转,就是有人为我保驾护航。
不过,无论我是否记得这段,始终贯彻始终的是,我一直在用一种莽撞的力量在力拼上游,完全出于热血动物的本能。
“虽然孤儿院的债务得到了缓解,但是接下来要出现一堆坑洞要填。你和我说,你手上还有一笔钱,但是得过一阵才能拿出来……”
我接下她的话继续往下:“但从此之后,我没再出现。”
“嗯。”
我推测,与骆冰说完这话不久后就是我的柏云山之旅,接着,我留在的鲤城。
说到此,我发现,在骆冰说的故事里,并没有律照川。
那么——
“你和律照川是怎么认识的?”
“到了我们约定相见的日子,你没有来,阿律来了,他自我介绍说是你的朋友,说你出国留学了,走得急所以才没来得及和我说明。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说是你留给孤儿院的……”
律照川给的善款,骆冰用来盖楼、组建图书室还有发放奖学金了,骆冰真的以为善款来自我,所以相关设施、奖金名都用“星”来命名了……
律照川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垂头看自己手中他送给我的手机,瞬时回想起律照川那双狭长的带着些颓然邪气的眼眸,紧抿的薄唇似有千言万语,却不言半句。
我无法触及他的思想。
对于我而言,他如同深远宇宙,除了神秘,还令人恐惧。
我审视他的角度从来都是片面的,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我那时候还真的以为,你是出国留学了。”得知我的遭遇,骆冰充满歉意地紧握住我的手,我们表达情感的方式都很单一,但真诚是感受得到的。
“谢谢你。”我说。同时,鼻头涌上一阵酸。这声谢谢对骆冰说,也是对那个被我遗忘的过去的“我”说——谢谢你没有十恶不赦,谢谢你做了令人骄傲的事情。
我问骆冰福利院如今的运营情况,同时也告诉她自己的近况。我想,即便我永远记不得以前,凭借此次相会,气场相投的我们一定可以很快熟悉,并恢复到以前的关系。
我们正聊着,突听身后有瓷器砸落地面的脆响。
“哎呀,瞧你这毛手毛脚的。先放一边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星星!”骆冰对着门口的人说。
我回头,也惊了。门口那位手足无措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辛晓星。她见我惊愕、甚至有些惊恐,她垂着头缩着脑袋,似乎要钻到地底去。
“星小姐!”我轻喊出声。
骆冰解释:“她叫辛晓,也是我们福利院长大的。阿律资助了她的大学学费。”
“对不起,我再去泡壶茶!”她高声说着,跌撞扑往门边,迅速从门口消失了。
骆冰又疑惑又抱歉:“哎呀,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以前可没见她这样啊。”
“你说她叫什么?”
“辛晓。她其实是有父母的,她爸家暴、赌博,后来不知所踪,她妈妈也走了,她奶奶就把她送到这边来了。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觉不觉得,她的装扮,和你有几分相似?”
我:“有吗……”
骆冰笑了:“我偶尔看到她不说话坐在庭院里的时候,忍不住就会想起你。你说像不像。”
说话间,有人送新泡的茶进来。当然不是辛晓星。不,是辛晓。
显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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