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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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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有人送新泡的茶进来。当然不是辛晓星。不,是辛晓。
显然,她不想看到我。
与骆冰结束相谈,我们相约改日再会,她送我出门。一出门,我便见到了在庭院里晾晒衣服的辛晓。她正立在凳子上往晾衣绳上挂刚洗干净的被单。我的目光不由主地落在她的脚上。
我刚走近,站在椅上上的她见到我,身子猛然一抖,摇晃了两下,整个人差点摔到地上。
“你的脚没事吧。”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时,她凭空消失。我最关心的就是她的脚伤如何了。
“星星,你之前认识辛晓?你知道她腿曾受过伤?”骆冰惊诧。
我正要回答。
辛晓慌忙从椅子上跳下来,急声说道:“院长,能让我和星星小姐单独说几句话吗?”
骆冰一愣,微拧眉。
辛晓异常的态度令她有了疑惑。
“这……”骆冰用目光征求我的意见。我点点头。
骆冰说:“我买了些好吃的梅子干想让你带回去吃的,刚刚忘给拿了,我回去拿。”
说着骆冰折身回去。
辛晓确定骆冰已走远后,怯声急问:“我和律照川的事情,您没有和院长说吧。”
“你和律照川的什么事?”我反问。
她被我这么一问,噎住了。
我打破尴尬:“没想到竟在这里碰见了。”看她跳上跳下伶俐的模样,腿应该是没问题了。
“院里缺人手,我就回来帮忙了。”
“你写给我的那封信,我看了。”
她一怔。
“为什么要给我写信?”我从不拐弯抹角,“而且,还是一封充满谎言的信。”
辛晓开始后退。
我继续:“既然你是在这里长大的,或许你一早就认识我。”
辛晓脸色发白,双唇微微颤抖着。
“关于你的事情,我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替你保密,所以,你怕的人是骆冰,还是,律照川?”我给出最猛一击。
“并不全是谎话!”她蓦然提高了音量。
我用眼神鼓励她继续。
“刚开始,我的心是真的,只是,我写到一半时,突然有了个惊人的猜想,我推测,或许,你就是他真正要找的那个人……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只能是替身,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无关紧要的角色。我不甘心,我……”她突然颓然顿地,捂着脸痛哭起来,“……自欺欺人的我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正文 【072】并非奇迹
清晨,整装出行的我在自家公寓楼底下撞见了许尘。
当时他垂着头拎着个纸袋来回踱步,也不知道在这里晃悠多久了。
“许尘。”我喊他,他应声抬头,眉眼弯弯的温柔地笑了。
“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
“我工作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他解释着,并将手中的纸袋递给我,“正好路过这里,见有卖油饼的,想起你爱吃,就给你买了一份。”
我愣了愣,没有立即去接他。
他面色尴尬地将手收回去:“天气太冷了,凉透了。”
在他的手彻底垂软前,我将纸袋接过来。
“谢谢。”我说。
许尘明亮地笑了。
我向公车站台走去,他也是。我们并肩共行。
许尘张看四周:“其实,这里变化并不大,网球馆还在,浮雕也还在,想起了小时候,我每天早上要和爸爸一起去跑步,跑完步回来正好赶上早餐车出摊,你最爱吃他们家做的鸡蛋灌饼,要多加辣椒。我会买两份早餐,站在你在楼下,喊你两声,你就会从窗户那里探出脑袋来,说:‘来啦来啦。’不一会儿,你就从楼梯拐角处出现了,我们俩就咬着鸡蛋灌饼一起乘公车去上学。除了鸡蛋灌饼,你还喜欢油条,一定要选炸得金黄的,咬下去会脆生生响的,你说那是幸运的声音。”
许尘的回忆是动情的。
我知道,这回忆有经过美化。
所有过往经过时间加温都会透着别样的温暖。
在许尘的爸爸青云直上,彻底离开这里之前,我与许尘是推窗就可“鸡犬相闻”的邻居。共同的成长经历令年少的我们犹如照镜般熟知并理解彼此的心事。仅靠眨眼或招手就能达成交流。
不过,而今的我已不再具备这种本事。我想,即便不是那场事故令我遗忘。渐行渐远的我们,也会逐渐丢失那似信手的奇迹。
“你身体还好吧。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工作了?”我截断他的漫漫温情。
“嗯。我很好。我有意识控制工作强度,绝不会再出现疲劳过度的情况了。我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
“一定要的。”我用力点头,接着问,“小羽呢,她还好吗?”
“我现在为一家酒店提供花艺作品。他们为开了一间房给我住。我现在住在酒店里。”
“许尘……”
许尘打断我:“公交车来了,你坐498对不对,我正好也坐498。我们一起吧。”
不远处,498路公交车徐徐滑入站台。
“不是的,我今天不上班。我约了苏惟宁。”
紧跟498之后的是我要坐的596路。
“我的车也来了。再见。”我与许尘挥手告别,并迅速登上我要搭乘的公车。我刻意不看车窗外,快速找到空位落坐。
我捏紧了口袋里的信封。
信封里装着张银行储蓄卡。
它是我今天去找苏惟宁的目的。
我已将证券账户中的股票分批抛售,再将钱转回到银行卡中。
我现在确定了,这笔钱,是我当初允诺骆冰作为福利院的运营资金。我没来得及给就出事了,律照川替我帮助了骆冰。所以,我手上这笔钱是律照川的,我理应还给他。
之前,律照川总说我欠他。我还茫然不解其意。如今我总算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约苏惟宁在他家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
我先到,他后来。
苏惟宁刚落座,我便将装了银行卡的信封推递给他:“这是给律照川的。麻烦你帮我交给他吧。”
苏惟宁从桌上捡起信封,掂了掂,笑着说:“哈,还挺厚的,这里面少说也有一万字的情意绵绵吧。”
我正要说明,口袋手机响起,掏出一看,竟是刘姐打来的。
刘姐在电话中提醒我今日就是绘画比赛的收稿截止日,她问我参赛画作寄出没。
我惊呼,懊恼捶额:“我忘记了。我这几日忙着四处跑,竟然忘记了这茬。”
“那你画好了么?”
“画好了。画和报名表我都在我的工位上。”
刘姐说:“我看到了,你别担心,我帮你把件快递给主办方。”
“谢谢刘姐。”
我暂松了口气。
结束与刘姐的通话后,又是一串信息声急迫而响。垂头,见许尘发送来的信息跳出屏幕。
苏惟宁在对面笑着说:“啊啊,姐姐你好忙。”
我向苏惟宁致歉,并顺手划开信息——
“对不起,其实,我说谎了。我并不是顺路,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星星,我想,这是上天重新给我机会。我不想再错过了。能不能请你允许,让我重新来过。请不要替我决定我的心,不要一味将我推开。”
阅毕许尘的信息。我手指在触屏键盘上停滞久久。不回复不好,但我竟像个失语者,一个字都打不出来。盯着空白栏久了,竟生出些许心烦意燥,我摁灭手机屏幕做起鸵鸟。
“呵呵。”对面,苏惟宁发出一声暧昧的冷笑。我抬头,恰见他正悄然收回之前正伸长的脖子。我还抓住他嘴角意味不明的一撇。
显然,许尘发来的信息,他全看到了。
“你似乎,很有意见?”我直接挑明。
“我记忆里的姐姐,不是这么不干不脆的人。”
“那可能你的记忆出错了。”我坦然。
窗外,水泥电线杆之上,是交错纵横的高压电线。黑色的线条将视线可触及的风景都切成了一块一块的。
“你见那电线,是不是觉得它很丑,杂乱无章,影响市容?但是,想要整理它却没那么容易。得考虑替换成本是否合适、材料是否安全、在施工时是否会给周围的人们带来不便。你看,表面上很简单的事情,其实很复杂。”
苏惟宁凝视我,不答反问:“姐姐,你还不能原谅川吗?”
他把我问住了,我无法回答。
“我们很久没见了,今天姐姐请客。我选这家店可是做过功课的,人人都说这里的蛋糕做得特别好,点一份?”我开始顾左右言他。
苏惟宁突然正色:“我喜欢姐姐。”
“呃……”我面色一僵。
这是什么招……
苏惟宁狡黠一笑,补上后半句:“我把你当成是亲姐姐一样的喜欢。”
泠然觉得是被戏弄的我不由起身,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臭小子!”
能够被苏惟宁如此真诚相待,我很感激。
于是,我也正色回应:“谢谢。我也很喜欢你。把你当成亲弟弟一样的喜欢。”
“你知道,我在川家里重新见到你时是什么感觉吗?那感觉,像是心脏要爆出来了。激动?感动?不是的,比激动还激动,比感动还感动,似乎比任何一种情感都来得强烈,就像是,亲眼见证了奇迹!”
奇迹……
叶椿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也觉得,我活下来,并与你们见面,像是奇迹。”
“但是,律照川那个疯子,他可不这么觉得。”苏惟宁搅拌手中的咖啡,泠泠看住我,“你不见后,我们在附近、在河下游找了好几个星期,都没有找到你的行踪。姐姐,我这么说你别生气,虽然我们不愿意相信,但心中也明白,你能回来的几率很低很低了。四周后,我们放弃了搜寻。可能,只有川,只有律照川那个疯子,他莫名地坚信你活着,他在鲤城一家几乎没人看的报纸上发布寻人启事,他从未间断寻找过你。”
悲怆感在我心头如涟漪慢慢漾开。
苏惟宁眉眼依旧弯弯的,清清亮亮得笑着。
“在他看来,你回来,不是奇迹,而是自然而然一定会发生的事。”
我咬劈了自己的指甲,一股血丝渗出指缝,疼痛锥心。我强装镇定,颤抖的手伸向水杯。
苏惟宁最后点评:“律照川,有时候执着得令人害怕。”
水杯倾倒,热水浇透我的前襟。
将卡委托给苏惟宁的次日,我接到苏惟宁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无比委屈,甚至还带上了哭音:“姐姐,你可害苦我了,我还以为你写了一封情书给他呢,结果竟然是张附赠密码的银行卡,他拆看信封发现是张银行卡,直接将卡连信封甩我脸上了。你竟给一个不缺钱的人送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我一时无语,讪然解释:“那个钱原本是他的,我只是想还给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鄙视他的赚钱能力呢。”苏惟宁没忍住嘲讽。
我满怀歉意:“对不起。”
“卡现在在我这儿呢。我给你送过去吧。”
“不不……”
我可没脸让苏惟宁为这事特地跑一趟。
“别浪费你时间了。我下班后去你那边一趟。那会儿你再给我吧。我们还在之前那家餐厅见面。”
“好。我等你。”苏惟宁说。
之后,我未赴约。
并非故意,而是,在赴约路上,我被伏击了。
经过某个巷口的时,一只手从我后背猛然伸探而来,将我拖进暗巷之中,来人用厚实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某种怪异的化学药剂的刺激性气味冲入腹腔,四肢迅速麻痹,仿若不是我的。
离水的鱼再拼命挣扎也是徒劳。
我双眼一翻,颓然倒地。
真奇怪。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想到的居然是——幸好银行卡在苏惟宁那里,他们没办法一手拿卡一手拿刀威胁我说出密码,然后通过ATM将钱席卷一空。
我猜到,我被伏击,是因为那笔钱,我甚至能够猜到,伏击我的主使是林暄妍……
正文 【073】报复
一桶冷水兜头灌下,我激灵而醒。
眼睛适应光线,身体逐步苏醒。我发现自己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根细铁柱,双手则交叉着被绑在柱子之后。
这里,似乎是间废弃厂房,灰尘与蛛丝完全侵占此地。几只油漆桶正熊燃火焰。此刻它们是取暖的热源,是照明的光源。
跳动的火光中,我见到了陈旭,他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前面不远处。
他身边站着五个打手。
还有林暄妍。
果然是她。
真是毫无创意。我不由轻蔑地想。
我注意到她之前被我划破的那只的手,此刻夸张地缠成了木乃伊。
“你们想做什么?”
林暄妍尖锐地叫着:“陈旭,她砍了我的手。你将她的手砍下来,为我报仇。”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来回激荡,如鬼哭狼嚎。
真没长进。我这样想着,不由笑了起来。
“先不急。先问问她钱藏哪了。”陈旭翘着二郎腿,悠然问我,“你把钱藏哪了?”
我笑着说:“真有意思。”
“你笑什么笑?”
我用平淡的语气:“饶了我吧,我好怕啊。我知道钱在哪里,都给你,求求你换我一条生路吧——你们很期待我这么说?”
林暄妍一愣。
“我确实是有一笔巨款,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很想得到它。不过,我凭什么要给你们?”
高跟鞋踩出一串急迫的声响,林暄妍快步走到我面前,高扬起手,照着我的脸狠狠一劈。
嘴巴瞬时涌上来浓浓血腥味。
她这一巴掌积蓄了无数的恨意。
我扭正脸看她。
“你可以换一边手,在我另一边脸再来上两下。”
“你——”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怕什么。”
束在柱子后面的手此时也不闲着。我将手腕上的手镯摘下,推出刀片,开始抓住一段绳索不露声色地慢慢磨着。因为之前怀疑自己被跟踪,我购买了防身用具。其中就有一只表面上看是手镯,可以戴在手腕上,其实里头藏着刀片和铁丝的伪手镯。没想到,它还真派上了用场。
我拧正头,继续挑衅:“前几天不是还和你群酒友说,你和陈旭不熟么,怎么,今天就成莫逆啦。用的是什么肥料啊,感情催化得可真快。”
“你闭嘴!”
我冷冷看她:“你就这点本事?”
林暄妍抽出刀,将冰凉的刀面贴在我的脸上,她冷笑:“感觉熟悉吗?你也曾这样威胁过我。你说,如果我在你脸上这么横着来上一刀,再竖着来一刀,在你脸上画个十字一定很好看?如果你不喜欢,还可以补上两刀,画成米字,然后,你就可以去当代言人了!”
我也笑回应:“瞧你,真是没经验。我来教你吧。把刀尖竖起来,竖得直一些。对了。然后,往下挪一点,再往下挪一点……”
刀尖按照我的说法缓缓移动着位置,当刀尖抵住了我的喉咙时,我蓦地敛容,阴狠盯住她,森冷道:“来啊,对准位置狠狠戳下去!对了,人类的皮肤是极富有弹性的,你单手的力气是戳不进去的,得用双手,将刀柄抵在腹部一起用力才行。林暄妍!你最好一刀捅死我,否则我让我逮到机会,就换我将你脸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
她脸色白了白。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她收了刀,抬手又给了我一巴掌,“这儿是荒郊野岭的,你就算被分尸也不会有人知道,别想有人来救你。”
她话音刚落。
黑暗的大门外,传来一声厉喊:“林暄妍!”
两束汽车的强光直接打进厂房内。
逆光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走近。
是律照川!
我惊愕万端,且难以置信。
他怎么会……
坐在椅子上的陈旭蹭地站起。他看起来,比我还惊诧万分。甚至是,惊恐。
陈旭结巴着强装镇定:“律、律照川,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律照川看了我一眼,目光徐徐在林暄妍、陈旭脸上走过。他对陈旭说:“你没住够看守所,还想回去?”
“你少威胁我,我陈旭会怕,看守所,我还不是好好地出来了。”
律照川语气平淡:“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马上、滚!”
林暄妍红着眼,喘着粗气,再次举刀横在我脸颊处:“她算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紧张她!她让你背黑锅,给你惹麻烦,她还你害不够多吗,你为什么要在乎她!她凭什么!就凭她这狐狸精一样的脸吗?我现在就毁了她的脸!”
她喊完,我脸像是被刀割过。先是觉得温热,然后是汩汩的凉意,紧接着,刺骨的疼痛一波波袭来。
林暄妍在我脸上拉了一刀。
律照川身子一摇,目光顿时闪烁起来。
他举着手:“林暄妍,你冷静。”
“把你的手机丢过来。”
律照川掏出手机丢到地上。
他们的人小心过去将地上的手机捡走。
这时候,陈旭派出去检查周围的人回来了,说:“老大,外面没人。”
陈旭神色顿时轻松起来。
他挥手:“都给我上,给我狠狠打,但别打死!”
那群打手一窝蜂地朝律照川涌去。他们高举着木棍,轮番往律照川胸膛、后背砸去。
空旷的厂房里顿时充涨此起彼落的闷响。
从头到尾,他一声未吭。
不管自己死活的我见此状,心防跌落坍塌,眼泪疯狂下淌。
他不仅疯,还傻!
我高喊着:“律照川,你走!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我不要你管!”
一开始,律照川还能勉强站稳。他们迅速改攻他的膝盖,律照川支撑不住摔在地上。
鲜血从他额上流了下来。
锐刀片向胸膛,哭音难成句。
“你走,算我求你……”
“怎么可能不管你。”彻底躺倒在地上的律照川努力看向我,气息微弱地说。
我转向林暄妍:“林暄妍!快让他们停手,你真的想看律照川死在这里吗!你要钱,钱我给你!一分不剩,全部给你!”
“别求她,我死不了……”律照川气若游丝。
林暄妍难以置信地愣愣看着鲜血淋漓的律照川,她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在听到律照川的话之后,她的迟疑全部演化为滔天恨意。
她歇斯底里起来,指着律照川怒吼道:“狠狠打,你们给我狠狠打!”
崩!绳子终于被我割断了。我跃起。抬腿踢飞林暄妍手中的尖刀。林暄妍刚反应过来的下一秒。我已将刀横在了她的喉咙口:“都给住手!”
林暄妍的刀很锋利。我稍微往里一摁,就在她的脖子上压出一道血口。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刚才还发飙的林暄妍此刻疯狂叫喊起来。
那群打手终于停了手。
我喊:“都往后退。”
陈旭愣愣,不知开腔,大家都在看他。
“陈旭!”林暄妍癫狂高叫,“你还不叫他们往后退!”
陈旭挥手。那群打手才开始缓慢挪动。
“律照川……你还好吗?”
压制着林暄妍,我小心退到律照川身边。
“一时半刻,死不了。”他气若游丝,然后举起手到唇边,“该收网了。”然后,他手腕间有某样东西一亮。
“川,你没事吧!”一大群人破门而入,为首的是苏惟宁。不消一刻,陈旭、林暄妍和他们那群打手瞬间被制服了。
律照川艰难站直,他凶猛咳嗽,身子摇晃着几乎要摔倒。我连忙撑扶住他。
“蓄意绑架。谋财害命。这其中任何一条罪名都够你们好好坐上几年牢了!”
“你居然用苦肉计……你用计害我。”陈旭被压制在地,他瞠着眼看律照川。
律照川冷淡回复:“我说过要给你们机会,是你们不要的。既然看守所你是没蹲够,想去监狱坐坐,我就成全你。”
“看守所,没有椅子哦,得一直蹲着。”苏惟宁突然靠近陈旭的耳朵,近乎耳语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似乎是句魔咒。
陈旭突然全身抖如筛子。他蜷缩成团,目光卑怯游移,一边哆嗦,一边喃喃:“别打我别打我……”他的口水完全失控,垂涎到地上形成一滩小水洼。
林暄妍见状,惊叫着挪开了一些。她此前一直在走神,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她惨白着脸,全身伏地,她用额头重磕地板:“照川照川,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太嫉妒了,我是爱你的,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吧,我不想去坐牢……”
这就是她所谓的爱,不如她意就要毁掉。我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反胃恶心。
此前还凶悍无比的打手见他们的主使竟然这副德行。纷纷束手就擒,软瘫在地。
律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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