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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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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还凶悍无比的打手见他们的主使竟然这副德行。纷纷束手就擒,软瘫在地。
律照川将手腕上的电子表摘下来交给苏惟宁,说:“报警吧。”
苏惟宁担忧道:“你没事吧。”
律照川轻轻摇摇头。
他张手握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紧紧相扣。此刻,他掌心如同着了火一般,烧烫无比。
他看着我的脸,眼底全是心疼。
“脸痛不痛?”
我点头。
不过比起他的伤,这算什么。
于是我又摇头。
他见我犹豫的模样,竟然“噗嗤”一笑。
他握紧我的手,轻声:“走,我们回家。”
“嗯。”
我们并肩走出这旧厂房,向车子走去。我们尚未到车子跟前,律照川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正文 【074】告白
司机将油门踩到最下,车子在空旷的道路上飞驶如飞。
车厢里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
我和律照川坐在后面,他阖眼躺在我怀里,我一手拥着他,另一手用毛巾摁住他的伤口,为他止血。
飘忽的路灯是浮泛在他脸上的浅浅的雾。他满额是汗,唇色苍白。他似乎很冷,身体冰凉,还微微颤抖。
“再把空调开大点,不,开到最大。他很冷。”我说着,拥他的手更紧一些。同时,我将额头抵住他的,尽我所能为他保温。
我错了。
律照川,我知道我错了。
我狂妄自大,莽撞浅薄。我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有本事。单凭自己的力量,我没办法对付险恶的人心,阴险的招数。我以为我离开才是对你好的方式。却没想到,我的不知天高地厚,我的鲁莽,不但害了我自己,更害了你。
对不起,原谅我。
我在心中对他说着对不起。
一滴又一滴的水拍落律照川脸上,那是我的眼泪。
“对不起,原谅我。”
我一泠,这声道歉不是我发出的。
是律照川!
我举头,端详他。
他微张着眼,双唇轻轻张合。真的是他在说话。我迟疑的那刻,又一声清晰的“对不起”传递我耳中。
“伤害了你。是我错了。原谅我。”他说。
此时此刻,他居然还惦记着向我道歉。
我喉咙一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他眼底,我看见的是自己破碎的倒影。我胸口起伏。说一点都不气他是不可能的。但此刻。那些怒意都消散了。更多的是心疼。这一路走来,他吃的苦比我多。我的埋怨如此廉价。
我用力点头。随着我的动作,眼泪纷繁掉落。
“你在为我哭?”他问。
他询问的声音很轻,好像蜘蛛丝,风一吹就会散。
“所以,你是原谅我了?”他嘴角扯出一朵苍白的微笑。
我继续点头。
除了点头,我说不出其他温暖的话。
“谢谢。”他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我一直怕来不及,怕来不及亲自向你道歉。如果我死了……”
我倾身,盖住他的唇。盖住他不吉利的话。眼泪滑至唇面上,我尝到了眼泪咸涩的滋味。
到达医院,律照川迅速被推进了手术室。在手术室门口,我被护士拦住了。
“你不能进去。”她复看了我一眼,又说,“你的诊室在那边。”
我被推入了外伤诊室,呆坐在凳子上,让医生给我检查并处理伤口。消毒,贴上纱布。
“觉得痛可以喊出来的。不用强忍。”医生说。
听到这句话,我这才聚焦目光在医生脸上。
是很痛。但不是脸,而是心。这并非是我意象式的比喻。而是切切实实的,像是体内某根筋或是血管,在颤抖,在抽搐,在哭泣。一下接着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我问:“我可以走了吗?”
“虽然不需要缝针,伤口结痂时千万不要抓,让它自动脱落。”医生小心翼翼,“也许,会留疤。注意别碰水……”
医生未交待完,我已经起身,推门出去。
我着急去律照川的手术室外。
我太过心急,以至于医生后续交待的注意事项我都没听清。
我在律照川手术室外等着,
时间好慢。
每一秒都似乎一个世纪。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
也不知道真正的时间过去多久。
终于,律照川手术室上的灯终于熄灭。我几乎是跌撞着冲了上去,看到律照川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带着呼吸机的他,脸色依旧惨白,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意气风发的他何曾这样过……
“手术很成功,放心吧。”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对我说。
闻言,我双腿发软,直接坐到了地上。胸口一阵接一阵的疼直到此刻才缓缓停止。不过,胸口的疼是停了,但眼泪的开关却没法停下了。那么多的脆弱,接连滚出,拦也拦不住。
医生说,他们打他的棍子上有钉子,那些钉子,扎进他的后背,没入肉中……
病房里。律照川还在睡。医生说,麻药四个小时候就可以散。我推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他也应该醒了。但是他一点要醒的样子都没有。
我悄悄靠近他,将手放到他的鼻下,指尖感受到微微的热。
“……还好。”
我正要收回手时。
他抬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顿时一惊,认真看他,他抓得很轻。见他徐徐睁眼,深深凝视我的脸。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律照川慢慢的眨了两下眼。然后,他的手指动了动。这是他给我的回应,也是安慰。
我的泪意瞬间决堤,抬手用手背擦去一波,另外一波又来袭。没完没了。
律照川彻底脱离了危险期,我才有心思了解其他情况。
从苏惟宁口中,我得知陈旭、林暄妍和他们的同伙都将会被起诉。报警、录口供、伤级鉴定、与律师协商等后续法律相关程序,甚至连喂养“教授”的指责全都落在苏惟宁身上。我要做的就是留在医院,或在已经记录好的口供上核对并签字而已……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被他们带走了。”我问苏惟宁。
其实,我多少猜到了。还是想听确定的答案。
“川在你手机里安的那个跟踪软件,他骗你说卸载了,其实没有。你活动范围并不广,路线也单一。所以,你的线路发生偏移,他就知道了。”苏惟宁又补了一句,“他不是想窥探你的隐私,就是不放心你。姐姐,你不会怪他吧。”
“怎么会……”
“姐姐,这几天你能照顾一下川吗?”苏惟宁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他受伤的事,我暂时没和高秘书说,告诉她就等于律先生了。虽然说,律先生那边,根本不可能瞒得住的。我想,至少等律照川伤势再好一点再说,别让他们太担心了。。”
我点头:“你考虑得很周全。”
律照川几乎都在睡。我守在他身边,不时用蘸水的棉签润他干裂的唇。偶尔苏醒,他首件事就是用目光寻找我,确定我在不在。见我还在,他松一口气。还不忘交待:“哪都别去,危险。”然后,他拽着我才闭眼睡。
见他这般诫慎小心,即便有专业的护工从旁协助。我也不敢走远,走久。我要是累了就伏在他床沿趴一趴,或者在沙发上躺躺。
总之,除非必要,我并不离开。
下雨了。雨声将我从短暂的睡梦中惊醒。我从沙发上弹起,走到窗前检查。窗外,红色的车流匆匆穿过雨幕。又是一个冷夜。我合上窗帘。然后准备察看律照川的情况,回头见律照川醒了,他正睁着眼看我。目光亮亮的。这是他入院来第一次用这么清澈的目光看我。这是好兆头!
我心头一喜,快步走到他床边,并蹲下来,视线与他平齐,我轻声问他:“感觉有好点吗?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
“我在做梦?”他犹豫片刻,问道。
我戳了一下他的脸:“不是梦吧。”
他盯着我的脸很久很久。他握紧我的手,突然说道:“不要离开我。留在我身边。”
我一怔,迅速将自己的手中他的手里抽出。
“看来你确实是在梦中。”我避开他的目光。
“看着我。”
我再次抬看他。
他目光逼视着我,让我忍不住想逃。
“即便是愧疚,我也要。”
我张口结舌,听见自己的心脏,凶猛跳了起来。
我下意识说着:“你别误会,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如果请求无效。我会强制执行。”
“凭什么……”
“凭我爱你。”
“你爱的是小羽。”我脱口而出。
“我爱的是你!”他回答得很坚定。
我看着他。
一分钟?还是五分钟?我突然转身拉门奔了出去。总之,我逃跑了。以“我要换药了。”为借口逃跑了。
我的脸像是点了两丛火。我悄悄瞥一眼左右,没人发现我的慌乱。
律照川的直接与霸道,令我觉得自惭形秽。我看清的,是自己的口是心非与怯懦退缩。
我到了我的医生处,让医生检查我的伤口,并请护士小姐给我换药。然后我到律照川的主治医生处询问律照川的近况,得到一切良好的答案后,我松了口气。然后,我就没别的事了。
我再也没有借口躲了。
磨磨蹭蹭,我还是必须要回去的。手在病房门把上踌躇半晌,我终于推门进到病房内。
律照川见到我,向我伸出手,他说:“我想下床走走,你过来扶我。”
“哦。”我过去撑扶他。
他起身,因为动作牵动伤口,他疼得直皱眉。
我立即停止了动作:“还好吗?要不,还是不要起床了。”
他摇头拒绝了我的提议:“我想看看窗外的风景。”
见他的意愿看起来非常强烈,我便不再阻止,在我的帮扶下,他终于站在窗前。
“原来,窗外的风景是这样的。”
“嗯。”
其实窗外并无好风景。市中心的医院,寸土寸金。没有花园庭院,窗外,也是高楼大厦和拥挤的车道。而且,打开窗,嘈杂喧嚣就会铺面而来,连空气也是糟糕的。
“我以为是梦。”律照川说。
我不解。
“醒来时候,看到你在,我以为是梦。”律照川收回目光落在我脸上,“我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你在窗边,外面的灯落在你脸上,你看上去,好像要融化在光里。像梦,又不像是梦。我都不确定了。”
我:“……”
我的确,趁着他睡着的时,久久站在了窗前。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中间有醒过。
“你一直看着窗外。我想,外面的风景一定很美。所以你才没有走。我很感谢,窗外有片好风景。”
室内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
“你饿不饿?这里的粥很好吃。”我又习惯性开始逃避了。
律照川抓住我的肩头:“我允许你逃避到我出院为止。”
正文 【075】不可思议的记忆
“嘿嘿嘿嘿,听说,律大少向你告白了!你们决定要交往了吗?”叶椿在电话那头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声。
苏惟宁将我那部被陈旭拿走由警察取回的手机还我,我重新为黑屏的手机充电并开机,接到的首个电话竟叶椿打来的,并且,问的竟是这种八卦……
“你在我身上插了眼?”
她“八卦椿”的外号并非虚传。
“前两天,我去找你的时候,在你家楼下遇到了苏惟宁。我们不是好久没见了嘛,就稍微聊了几句,然后就知道了嘛。怎么样,你们要正式交往吗?”叶椿问得直接。
我迟疑,犹豫,支吾:“我、我……”
“还没决定啊。”叶椿瞬间了然,“你不要那么快答应他,想想以前,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你记不记得,有次你获奖,要上台发表获奖感言,他就招呼他那些小弟在下面起哄——‘冷面女王,捧花吃饭,别人有酒,你有冰袋’,这些个调侃话就他们律氏同伙编的。此仇不报非君子。所以,你一定要晾晾他!”
“……怎么晾?”我问。
“他给你信息你不要秒回,他约你吃饭你就说没空!不虐虐他观众都不会允许!你知道什么叫做锤炼吗?这样的锤炼会让你们之间的爱更加坚定不移。”
我:“……”
叶椿颇累赘地解释:“听我的肯定没错,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电视剧……
“八卦少女,说半天,原来你觉得我的生活就是一出电视剧,你是饶有兴味坐沙发上的看客?”
“星星,我是那种人吗,我怎么可能躺在沙发上看你的故事呢,我是端坐在椅子上看的!你和律照川的规格至少得是十六比九画幅,一零八四清晰度的电影啊!”
……这有区别吗?
“我挂了。”我说。
我竟想对二次元少女给的意见认真。我的理智也是被留在宇宙黑洞了。点下红键前,话筒里二次元少女的声音愈发嘹亮:“一定记得要晾一晾啊!!!”
关于叶椿说的“律照川欺负我的那些事”,我没有印象了。但是,有一件事,是由我自己想起的。
那个片段反复在我脑海里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想起的细节越来越多,记忆也越来越清晰。真的仿佛置身影院,每一副画面,都在脑中清晰呈现。
记忆里的那片天很蓝,像平静无波的海,云朵是淌洋海里的小船。
我双耳填塞着耳机,口中含着新鲜的青草杆,悠闲躺在不知何处的草坪上,随着乐声摇晃着高高翘起的腿。突然,我脑袋上空,凑过来律照川的脸。他冲着我非常温柔地一笑,他摘走我一边的耳机,塞在他自己的耳朵里。然后在我身畔躺下。就这样,我们并肩着听音乐,悠然看天。
这真是一段不可思议的记忆,每帧画面都充满了“不可能”的因素。无论是在叶椿的回忆里、我的日记里,还是录像带里展示的过去里。我和律照川都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和谐的时刻。
“我的报销搞定了吗?”我的领导陈总突然驾临我面前,打断我翩跹的思绪。
“是的。”我回复。
虽然只是个“贴贴发票”的工作,由于近期我过度频繁且长时间请假、导致陈总的发票堆积无人处理,所以,等我复岗时,劈头盖脸先挨了他一顿教训。
“你是在小看贴发票的工作吗?你知不知道有人因为贴发票这件工作成为了总裁首席助理,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一个很重要的职位上。”
我垂头,心猿意马起来。两年前,微博上有篇标题为《我贴发票贴成了月薪三万的高级白领》的励志文章,主人公是一位给总裁贴发票的助理,靠着发票,她总结出总裁丰厚的人脉关系,顺利跃升总裁不可或缺的左右手,轻松领上高薪,人生彻底不同的故事。主人公告诫职场新人需耐得寂寞,懂得发掘细节、不要小看任何一份外表看似简单的工作。
文章作者被陈总引为知己,这篇文被他复制并打印成册,分赠给了每位曾为他贴过发票的职场新人。我也不例外。我仿佛听出陈总为我造一条平直而上的难得的青云梯。
“好好工作,别老想着请假了。”他最后说。
这时,律照川发来信息说:“我胃好疼,你什么时候来?”
我立即蹭地从椅上弹起,举手报告:“陈总,我要请假……”
顶着老板焚天的气焰,我拔腿飞奔,神速赶至医院,一进病房就见律照川蜷缩在床,他见到我,立即小声向我抱怨:“你怎么总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我等了你很久。”我顿时愧疚不已。他说,这附近有家名为“霖记”的粥,老板把粥做得特别香浓软滑,他十分想念。“我这就去买。”说着我立即起身,飞奔下楼。
因对路不够熟悉,我绕了好大圈才抵达“霖记”,买到律照川点名要的清粥。
待我气喘吁吁提着粥归来,正要进屋,听病房内苏惟宁对律照川说:“陈旭和林暄妍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动作一滞。
紧接着,我听到律照川发出一声冷笑:“他既然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想和解?他出得起价吗?”
苏惟宁冷静回复:“明白了。”
我提着粥站在门外,心头一片迷惘。
明白什么了?
我尚未思索出个所以然,苏惟宁已切换声调,很调皮的声音问道:“我说,你在医院混得也够久了,也该出院了吧。”
“我伤还没有好。”
“你少骗人。我亲耳听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哦,是因为姐姐吧,你假装病患,就可以使唤姐姐主动来医院来找你。真够阴险。”
“我不否认……你说我阴险这件事。她最近请假频繁,她那位老板也该烦了,想辞退她了。”律照川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的冷静。
毫无准备听到这些的我,却无法冷静。
他受伤严重的事情根本瞒不住,高秘书得知他重伤住院的消息,匆忙赶来,在他病床前抹泪不停。当时,律照川一直在安慰高秘书,他还拜托高秘书为他保密,高秘书都答应了。高秘书走前,与我长谈许久,高秘书最后说:“雪州小姐,少爷就麻烦您多照顾了。”我当即指天发誓,我一定会照顾好病人。
我原以为,律照川很快就会出院。但不知何故,他的恢复突然变得缓慢。彼时的我完全觉察不出当中的异样,日夜焦心着他病情是否反复,为此我担心到失眠。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所谓的病情,全是他主观意愿呈现的结果!
躺病床上的是假病人。
我还真是个白痴!
思忖至此,我抬指轻敲病房门,得到“请进”的允许后,我提粥施然入内。
“粥来了。”我说。
苏惟宁调皮:“哇,爱心粥来了!”然后,他一副很懂事的模样,假意说着要去问问律照川的主治医生,咨询一下律照川何时能出院。说完,他脚步轻快地出去了。
病房里剩我和律照川两人。
律照川歪靠在病床上,用他那狭长的幽深双眸锁住我,他用乏力的声音大言不惭道:“我的手抬不起来。你喂我。”
我抿唇,提着粥走到他面前,小心掀开碗盖,举碗送至唇边。然后,我当着他的面,将这碗原本是给他买的粥自己喝掉。因我迷路绕远,此刻,粥温热,正适口。我毫无阻碍地喝完粥,又气怒未消地将空碗底部亮给他看。
“不好意思,我刚刚就在门外,你说的话我都听到的了。”
“所以?”他一片淡然。
“我不伺候假病人!”我大声宣告。
律照川并不恼,靠在床上,悠哉莞尔:“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想做我女朋友。”
“什么?”
这是什么逻辑……
“之前,我和你说过,我出院时我们就正式在一起的。”
我急声:“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意思一样。”
我闭嘴了。论狡辩,他比我胜上好几百分。我烧红着脸,憋了又憋,终于喊出自认为最严厉的措辞:“你做梦去吧!”
说完,我夺门而出,身后是他毫无忌惮的爆笑声。
啊啊啊啊啊!
我心中狂吼着,一气冲出医院大楼。亟需倾诉的我掏出手机给叶椿打电话。电话通了叶椿的手机彩铃是段我很熟悉的音乐。
我猛地扶住了脑袋。
我想起来了。在我那段不可思议的记忆里,我和律照川当时听的是——吉姆·莫里森!
没错,是他!
那是我第一次路过张济帆的花店时,因飘入耳的音乐而停了脚步。我当时还怀疑,为何我在鲤城时未曾听过这音乐,我却顺利喊出了作曲家的姓名。
就是这么奇妙。
此刻,叶椿的彩铃已循环了第二遍。
“小羽。虽然这是一首汹涌澎湃的乐曲,但如果你把声音放低,它和你的心脏声音频率一致时,就觉得是心在说心事。”
脑中蓦然跳出这么一句话。
律照川喊的那个名字,不是路参商,也不是星星。
是的。
他喊的是,小羽……
正文 【076】来寻
洗脸时,还是忍不住对着镜子观看了许久脸上的疤。
伤口已脱痂,只剩下一道比皮肤颜色深一些的红。不疼,但显眼。远着看,像是道泪痕。若疤不消,我将永远顶着一张“哭泣”的脸……
如今回想起来,没有记忆的鲤城生活是我最无忧的时刻。那时的我不涉前尘,不懂爱憎,我活得没心没肺。
律照川要出院了。我没去接他。手机里,未接电话数十通,全来自他。我不接电话,他就改发信息。
——“我出院,你不来吗?”
面对他的强势,我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有关他的事情,我从不敢往深处想,我不敢剖析自己的内心。
我想,镜中人何止脸上有疤这一个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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