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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公仔也有春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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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陈以希有些存疑的表情。“你真的没交过女朋友?”虽然一直没听说他有女友,可真的从他口中得知这件事,还真让她惊诧,也有点……愉快。
“我刚刚说话你没在听啊——”说一次已经很勉强了,哪可能再提第二次。
他那似是恼羞成怒的姿态让她更加确定他的话是真的。她心里冒出好多粉红泡泡,因为那表示他的人生至此,只有过她一个女朋友啊,这种唯一的感觉真的非常好。她并没有什么特殊情结,可当自己只倾心过一个人,只愿意把自己交付给那个人,而他也是相同态度在对待自己时,那种“全心全意”、“你是唯一”的感觉就是令她感动。
“有啦!”陈以希笑得甜蜜蜜,可想起了什么,脸蛋先是红了红,一脸孤疑地开口:“你……你接吻的样子不像没交过女朋友。”
顿了下,张启瑞瞠眸瞪她,好半晌,才从美唇里挤出一句:“电视电影总会演吧!你还要再问吗?”
这意思是那一吻也是他的初吻?她傻傻地笑。两人的生命里都只有彼此一个,然后一同去开发、去学习、去体验爱情,这种感觉超美妙啊……
她扬睫看他。“启瑞,谢谢你……我、我……”原是欣喜的,可不知怎地,眼眶却一阵热烫,然后眼泪就滚了出来。“我真高兴你只有吻过我,我也很高兴自己的初吻是给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可是那时太过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才会好一阵子都假装没看见你,我不是故意不理你,其实我都偷偷在看你……呜……我很想跟你说话的,会上来工作也是想找机会跟你说我喜欢你,不过都没有机会开口……启瑞……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呜……”
见她妹泪涟涟,张启瑞有些不知所措,抬手想拭去她的泪水,又想到她说他的手又粗又干,也不知道用手擦她的脸会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他瞪着她,莫可奈何地说:“喂,你顺序不时吧?都牵过手也接吻了,才来跟我表白,正常来说你不是应该先表白再——你干嘛?”
陈以希突然用力抱住,他羞声嚷嚷:“不要念了,你好爱碎碎念。你听我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说喜欢是这种感觉,甜甜的,又有些不好意思,他面皮生热,轻咳一声后,道:“我哪里爱碎碎念了?有人念是好事,那表示他是关心你的,等他不念了那才是惨,因为那代表他时你已经不在乎、已经无所谓,所以你别说我爱碎——”被另一张小嘴堵住他未完的碎念了。
他愣了下,察觉她在吻他时,柔情涌现,心口软得一蝎胡涂。他喟了声,单手揽住她腰身,另一掌扶住她后脑,热情地含住她唇瓣,夺回了主导权。
长长一吻后,他离开她那张甜软的小嘴,气息粗喘地说:“很晚了,去洗澡睡觉。我明天要上班,也要睡了。你明天小夜班是吧?我没办法送你去医院,因为我自己也得上班,不过如果你下班我有空的话,我会过去接你;但如果有事走不开,你就得自己回来了。你千万别以为我没接送你是因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就不珍惜你。”
陈以希被吻得晕头转向,模模糊糊间好像懂了他意思,她眨了眨有些迷离的眼眸,笑说:“我知道你忙,我不会因为你不接送我上下班就误会你。”
见她那样毫不怀疑的笑容,他冷冷笑了声。“我讲什么你就信什么?难道没想过我只是随便哄哄你,其实我是因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就懒得去接你?”
陈以希摇头,圆圆的脸蛋笑得有些傻气。“没在一起前你就没接送我了啊,而且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就要相信你,何况你一直都很忙,这我是知道的。”
那又甜又满是信任的笑容教他心口又是一软。“好了,快去洗澡睡觉。”
“你不洗吗?”这公寓就一间卫浴,她想的是她下午四点才上班,他一早就得上班,应该让他先洗。
他黑眸睐向她,意味不明的,片刻,他勾唇问:“你这是在邀约我一起洗?”
“……没有!”她瞪大眼。
张启瑞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没什么表情地说:“我洗过了,你快去洗一洗睡觉了,不过你要是想跟我一起洗,我再洗一次也没关系,反正袒裎相见是迟早——喂!”人跑掉了。
盯着她匆忙关上房门的动作,他咧唇,畅笑出声。
第9章(1)
交了班,陈以希穿上外套,拎了背包就拉电梯跑去。
几个小时前接到芝慧的电话,说她母亲去市场买菜返家时被一台货车撞了,急救无效,她得请丧假,还想请她帮忙代她的班,所以和阿长报告过后,阿长已请了几个学姐和她轮流顶芝慧原先的班。
她想她和芝慧虽说认识不久,但两人确实很有话聊,加上因为芝慧知道自己与那人的关系,常常也会问起她与那人的进展,两人的友情就因此更进一步,所以她想赶去医院陪芝慧,毕竟她就一个妈妈和她相依为命,现在人就这样突然离开了,她一定很茫然、很需要安慰。
戴上安全帽,她发动机车,一路赶往医院。到达医院进,她拨了电话给芝慧,问清楚后便往她所在的地方跑去。她寻到了助念祷室,在门口就见芝慧神情哀痛地正在听一名男子说话,手中还拿着手帕不时在拭泪;和她说话的男子很年轻,白衬衫和黑长裤,感觉应该是葬仪社的。
“芝慧。”她唤了声,走过去。
“以希……”林芝慧侧眸见到同事,马上抱住她,哽咽出声。
陈以希只是揽住扑过来的同事,拍拍她的肩。“调班的事情阿长都安排好了,你安心力后事,别担心工作。”
“呜……就是难、难过……她昨天说我上大夜这么累,最近大姨妈又刚走,所以她要去市场买只鸡回来炖四物给我吃,结果、结果就这样走了。他们说把我妈送到医院时……她、她就没气了……她走的时候我还在睡觉,我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她脸、脸脸颊被撞……撞凹了……右手掌断了……”思及母亲生前已受癌症所苦,死后尸体又不完整,林芝慧放声大哭。“她什么、什么话都来不及交代……”
陈以希只是拍着她背心。这种事情需要发泄,不是她一两句“不要哭”就没事的。她静静让她靠着,她想,芝慧现在最需要的安慰就是一个肩膀。
良久,哭声渐渐停歇,陈以希才问:“你有没有通知其它家人?”
林芝慧吸吸鼻子。“我外公外婆都去世了,就剩下舅舅和我阿姨,他们都住花莲老家,我已经通知了,他们说会……会过来。”喘了口气,又哽着声嗓道:“医院有配合的礼仪公司,我请他们先帮我妈缝右手和处理脸颊,不过因为我妈是、是……是意外死亡的,要先请检察官验过后才能处理。而且礼仪公司说要等死亡八小时后才能缝,现在、现在就要先等检察官过来验过后,礼仪公司才会派人帮我妈缝。”
“刚刚跟你说话那个是礼仪公司的?”陈以希目光看了过去。
“嗯。刚才跟我提了一下整个流程跟价位,我觉得可以接受,我看了下环境也很好,最主要是这里也有冰柜,我妈……我妈就不用移来移去的,而且和医院配合的还是杨大哥的公司。”
“……啊?”杨大哥?是皇岩?“这么巧?”
林芝慧呵出一口长气,呼息较顺了些。“我也是刚刚那个人拿名片给我,我才知道的。”她摊开手心,里头有张名片。“我跟他说我认识杨大哥,他说他会问他老板后再告诉我价钱,应该能更便宜给我的。”
便宜?陈以希突然想起那人代他老板和芝慧相亲那日说的话。他说过要便宜给她什么有的没的,现在想来,不知该说是世事难料还是那人真的乌鸦嘴。
她觉得时芝慧有些抱歉,便说:“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尽量告诉我,我的存款虽然不是很多,可是我可以回家跟我爸妈借。”她知道芝慧在经济上的压力一直很大,最主要的花费便是她妈妈的医药费。
“啊?”林芝慧愣了下,才道:“谢、谢谢你。”
一旁站了许久的男子似乎因为看见林芝慧将手中名片给陈以希看的行为而靠了过来。他先是客气颔首,才拿出名片递给陈以希。“你好,请问是林小姐的家属吗?我是皇岩礼仪公司的礼仪师助理。”
陈以希接过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名字。邱兴坤?回去再问问那人。“你好,我是林小姐的朋友,我想请问一下,现在是要等检察官验过后,你们礼仪师才会帮忙进行缝补的工作是吗?”
“是的,检察官验过之后,没问题的话会开证明给家属,有这份证明我们才能领大体办后事。领了大体后,也要往生者死亡满八小时以上,才能进行缝补的工作,因人死亡的八小时内是她灵魂正在脱离躯壳的时候,她会相当痛苦,这段时间别去触碰她对她是比较好的,免得增加她的苦痛。我们诵经的人员已经在里面助念了,就等检察官来验,拿了证明后就可以把往生者移到洗穿化敛室,接着我们公司会派出经验丰富的礼仪师帮往生者缝断手和做脸部填充的工作。”
原来是这样。陈以希点头后,又问:“那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基本上,在这八小时内,除了助念之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算缝补、入冰柜、放手尾钱或是拜脚尾饭这些,都等八小时后再开始。刚才已经和林小姐大略介绍过我们服务的方案,她决定用一般宗教方式进行,也选择大化。那么这段时间可以请林小姐先选张照片让我们放大修片,做遗照使用,也可以先请你们熟识的老师看日子入敛和灵骨安厝方位,或是林小姐可先做休息,因为接下来要忙的事会很多,像守灵等等的。”阿坤面无表情地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陈以希向对方致谢后,搀着林芝慧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芝慧,我看你先休息一下好了,等你阿姨舅舅他们过来后,我再陪你回去挑照片。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我去帮你买点什么。”说完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我吃不下……”林芝慧拉住陈以希,头靠上她肩头,她眼睛红红、鼻头也红红。“以希,我想睡一下,也许可以梦见我妈妈……”
“好,你睡一下也好,我在这里陪你。”陈以希轻轻拍着她的背,听着她浓厚又微哽的声音,心头泛酸。
她想着自己和芝慧,才发觉自己竟是这样幸运,双亲健在又疼爱她,隔壁张妈妈疼她像疼女儿似的,还有待她如亲妹的启惟哥,然后是最近关系更进一步的那人……她能拥有这么多,怎能不好好珍惜?
自己快两个月没回二水了,等帮芝慧把林妈妈的后事办完后,她一定要回家一趟。
陈以希没想过自己和张启瑞成为情人后,两人第一次闹不愉快竟是为了林芝慧。这几日除了自己原来的班,还帮芝慧代两天班之外,她有空便去医院陪芝慧;下午她赶在四点上班前绕去医院,芝慧一边折莲花,一边说林妈妈未曾托梦,她很想见林妈妈。
芝慧是个乐观外向的女孩,这几日却变得憔悴不已,她看了心疼,很想帮她做什么,偏偏好像什么也帮不上忙;正当她感到心有余力不足时,突然想起那人可以见到灵体,所以下了小夜班便赶了回来,不过他还没到家。
洗过澡,陈以希坐在客厅等待,迷迷糊糊间,好像睡着了,但迷迷糊糊间,又好像嗅到咸酥鸡的香气,就在她鼻端萦绕着。她缓缓睁眸,朦胧间就见一个半透明的塑料袋在眼前晃啊晃的,她隐约能见到袋里的吸油纸袋……她意识突然清醒过来,就见那人半倾身子站在她身前,拿着散出香味的塑料袋在她眼前晃动。
“启瑞!”她完全清醒过来。
张启瑞挑了挑肩,眼底满是戏谑神色,道:“叫了好几次醒不来,拿咸酥鸡在你鼻子前晃,你才醒得来。”
陈以希两手捧着那袋还热着的炸物,道:“味道很香嘛。”她低眸拉开塑料袋一看,笑说:“有三角骨!”她最喜欢三角骨,但不是每摊成酥鸡都会卖。
一见到爱吃的,反应完全就像个小孩,他见她叉了一块吃,一脸满足样,摇头叹问:“怎么在客厅睡着了?”
“嗯……”他这一问,她想起正事,努力吞下嘴里食物,抽了面纸擦嘴后,道:“我在等你。”
“等我?”他轻讶。即便进展成为情人关系,两人因着工作关系,也无法每天见到对方,等谁这种事是极少发生的,除了偶尔他能早点下班时会去医院等她下班之外。
“嗯。”她点头,坐正身子。“是芝慧的事。”
原打算去洗澡,见她一脸认真,张启瑞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你是要问她母亲后事的事吗?我问过阿坤,所有流程细节都和她讲清楚了,还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是芝慧说她一直没梦见她妈妈,这不是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他扫她一眼,拿竹叉叉了块肉串放进嘴里。
“人死后不是都会回家看一看,或是托梦给家人吗?”她听说头七都会回家的。
“这不一定吧。”张启瑞搁下竹叉,皱着眉看她,他不明白她重点在哪。
“可是我听说一般头七那天都会回去看家人呀,你看电视新闻不也报导过很多案件都是头七那天破案的?”
他靠上椅背,双臂抱胸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能不能和林妈妈说,请她托个梦给芝慧,让芝慧安心。”
张启瑞像听见什么惊悚的事情般,膛大眼睛。“你说什么?!”
她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惊讶,道:“你不是看得到、感应得到灵体?我看芝慧那么想她妈妈,所以想拜托你去和她妈妈说,托个梦让芝慧知道她在另一世界的情况。”
他总算懂她意思了。“你要我去和她妈妈说?人都往生了你要我找谁说?”
“你既然看得到灵体,应该也可以看到她妈妈吧?”
张启瑞又膛眸瞪她,半晌才道:“小姐,你也未免太傻太天真了。你以为那是想看谁就能看得到的吗?你当我是牵亡魂的、还是在办观落阴的法师?我怎么可能有办法看到她妈妈。”
“但你不是看过张爸爸还有你好朋友?你不是也看过其它的亡魂?还有你说你上次去送肉粽时,你和那个上吊的灵体有、有……”见他低沉着浓眉,黑眸阴恻恻地瞪着她,她说不出话了。
“有什么?怎么不讲下去了?你想说我差点被上身的事吗?你认为那很有趣是不是?看我吐你很高兴吗?还是你以为跟灵体接触很好玩?或是你觉得我很乐意看见那些你们看不到的?”
她摇摇头。“不是啦,就是觉得你如果看得到,就帮芝慧一下……”
张启瑞扬声:“你听不懂国语啊?我说我看不到就是看不到!她妈要是不出现,我哪看得到?!就像你人在医院工作,我在公司上班,我看得到你吗?!”
愣了几秒,她懂他意思了。“那你知道怎么样可以见到她妈妈吧?你帮她一下啦!”
“我不知道,我要去洗澡了。”懒得解释,他起身准备走人。
想起芝慧颤着手指折莲花,悲伤说着没梦见林妈妈的画面,她心疼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你说过她在男女情事上很随便,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她妈妈得了癌症,怕自己离开了剩芝慧一个人没人照顾,所以一直希望芝慧能早日找到对象结婚。你以为她随便,所以不欣赏她,现在也就不愿意帮她了是不是?”说话完,便感觉到自己说重了,可都说了,也只能看他怎么反应。
张启瑞顿了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转身看她,开口时,音线明显低沉带颤,似压抑着怒气。“我没有不愿意,我是没有能力帮『那种”忙。“向来是灵现给他看,不是他去寻谁的灵;阴阳两隔,终究殊途,哪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
知道自己方才那番话过重了,陈以希遂放软语气,道:“那你可以帮忙找有能力的帮她啊,你刚不是有提到什么牵亡魂的?还有上次你在麦当劳递名片给她时说了什么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你,你会便宜给她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想来就觉得好像——”
“你是要说她妈妈会离开是因为我诅咒了她?”他面目罩寒,天生微翘的唇角还是翘弯弯的,却透着凉意。
原来是在怪他害了林芝慧的妈妈?这罪未免太重。那日他为了让林芝慧对他印象差劲,说话确实有失分寸,但也不至于因此就让林母意外身故,开车撞人的可不是他!
见他神色这般难看,像是气极、恼极,又像失望,她呼吸一窒,半张檀口说不出话了。并非觉得是他诅咒林妈妈,而是他那几句话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带有一种不吉利的感觉啊。
她唇动了动,想解释:“启瑞,我意思是——”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丢下一句,转身走人。他知道自己已在气头上,出口的话必然不好听,干脆冷静之后再谈。
第9章(2)
他转进房间,房门还“砰”地一声,震呆了她。
她是不是把话说得过分了?可她真想帮芝慧啊,而且那天在麦当劳他开的玩笑确实是有点过大的。如果林妈妈没事,她也不会想到他那天说过的话;可林妈妈出了这种事,她就是觉得对芝慧感到抱歉,他好像不明白她的心情,可她到底也是把话说得无情了些……
桌面上的手机响起,让神思飘移的她吓了一跳,她收回心思,拿起手机,看了眼荧幕后,接了电话。“芝慧。”
“你睡了没?我有没有沙到你?”那端的背景透着念佛机唱诵佛号的声音。
“还没,我还没睡。你有事找我?”
“嗯,我有事想找启瑞。”林芝慧的声嗓听来有些疲累。
“你要找启瑞?”
“嗳,是啊。我本来想直接打电话给他,可是想了想,怕你误会,所以还是请你帮我转达好了。你帮我跟他说,谢谢他垫了一半的费用。杨大哥刚刚打电话给我,跟我确定入殓时间。他说这次帮我妈办的后事都不跟我收费,他从他姑姑那里知道我家的经济状况,所以他个人帮我出一半,另外他说因为启瑞说他女友跟我是好朋友,他也帮我出一半……”讲着讲着,突然哭了起来。“以希,我现在想想,我也是很幸运,可以认识你们。而且、而且大家认识没多久,启瑞跟我也见没几次面,可是你们愿意这样帮我,你帮我跟启瑞说,说我存到钱了会还他,就当那些钱是他先借我的,我实在很感谢你们,我……我……”声哽,说不下去了。
陈以希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她听见什么了?那人、那人……“芝慧,你刚刚说……说启瑞他……”
“他帮我垫了一半的费用,因为我跟你是朋友,你又是他女朋友,所以他从杨大哥那里知道我之前的薪水都在付医药费,现在身边没什么存款时,他就跟杨大哥说要帮我出一半。”林芝慧带着鼻音说:“以希,真的谢谢你们。”
“啊?呃,你别这么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原来他已经帮芝慧垫了钱了,她刚才居然还那样说他,难怪他会气到不想和她说话。
“那你记得帮我谢谢启瑞。”林芝慧又说。
谢他?想起他方才的语气和眼神,陈以希愣了好几秒,软软地叹道:“好。”
室内宽敬明亮的洗穿化殓室外,张启瑞和一名女性同事戴上口罩,一手提着工具箱,另一手打算推门步入时,却被拉住手臂。
“我可以进去吗?”林芝慧乞求的眼神。
张启瑞看了看这以大片玻璃为墙,方便家属坐在外头观看的洗穿化殓室。
医院为了提供更完善的医疗服务,三年前将往生安息室透过招标方式来委托殡葬业者经营,皇岩标到了这个案子,老板筹了点钱,重新打造医院的往生安息室,区分出往生室、助念祷室和洗穿化敛室。
他平时工作除了去各现场搬运大体之外,就是负责缝补和化妆工作,有时在殡仪馆、有时在公司的净身室、有时就在这里。
既已为家属打造玻璃墙面的洗穿化殓室,那表示家属在外便能观看,他也不大愿意让家属在一旁,因为有的家属会在一旁出意见,有的是哭个不停,那都会坊碍他的工作;可若有家属愿意配合他的规矩,他也不是不近人情,毕竟他这行业该做的就是尊重家属,以他们的意见为优先。
“有规定家属不能进去吗?如果可以在一旁观看,你就让芝慧进去吧。”陈以希见他神色犹豫,靠过来拜托着。
林妈妈要入殓了,昨日大体已先退冰,现在得净身化妆,因为这次的事情,她才知道皇岩两位帮大体缝补的除了杨老板之外,就是他了。但会化妆的例有好几位,她没想过要凭着自己和他的关系,请他帮林妈妈化妆,其一是因为两人之间因着前几日的争执仍处于尴尬时期;二是因为芝慧也认识杨老板,芝慧若有属意的化妆师,直接告诉杨老板就好,她何必多事?但林妈妈的断手是他缝回的,芝慧觉得他缝补的技术很好,就指定他来帮林妈妈做最后的净身化妆工作。
张启瑞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向林芝慧。“是可以让你进去,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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