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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酬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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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情走近依言坐下,目光停留在盛老爷子手上,那上面她的爸爸妈妈定格在最好的年华。
  盛老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里的相框,感慨的说道:“你爸爸妈妈走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小不点,没想到一转眼就那么大了。”
  盛情抬起眼来看到盛老爷子双鬓斑白,心里一酸:“是啊爷爷我都那么大了,以后换我来照顾您,您快点好好休息吧。”
  “你自己都还照顾不好自己呢,怎么照顾我?对了,你入股的那个游戏进行的怎么样了?”
  盛情微笑着说:“很好,开局很漂亮。爷爷你不必担心,我已经能照顾好自己了,我还能照顾好你。所以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好好休养,什么事都不要操心。一切有我还有叔叔婶婶哥哥他们呢。”
  盛天华嘴上说着好,心里却想着在自己走之前,一定要把盛情的未来安排妥当,一定要让她如愿以偿。
  自己的孙女,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
  盛情在病房里呆了会儿,直到叔叔婶婶带着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的人来,想到还要煲汤给爷爷,才离开病房回了家里。
  关门声轻轻传来,赵素芳和盛茂相视看了一眼,也感慨盛情如今是越来越懂事了。转过头,病床上的老人已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一旁的小儿子小儿媳,淡淡地说:“你们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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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天华一倒下,盛世的股票跌了几个点。盛情却不管这些,她一门心思变着法子做好吃的给爷爷吃。凡是医生允许吃的,她都在家里的阿姨指导下尝试着做,做一次失败了再做一次,做到满意为止。
  盛情虽然对爷爷的病情一无所知,但她直觉这次有些不妙。爷爷的遗嘱早些年就立好了,最近频繁进出医院的除了盛家人就是那个很面熟的律师。她知道爷爷在跟律师商讨更改遗嘱。
  盛天华的律师直接对盛天华负责,遗嘱几经更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连盛家人都不知道。
  盛情已经手握20%的盛世股份,如果遗嘱上再分到一些,盛天华过世后,她就是盛世的董事长了。
  但盛情明显志不在此,如果盛老爷子真的因为疼孙女而遗嘱中继续分给她相应的股份,那么盛世真是离灭亡不远了。
  盛情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优秀的决策者。
  这几天众人的旁敲侧击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倒是爷爷越来越虚弱的身体让她烦躁非常。但是这种烦躁又不能在盛老爷子面前表现出来,她只能在背后发泄。
  盛天华的主治医师遭了殃,盛情天天堵他问盛天华的病情,她再蠢钝也知道自己爷爷不仅仅是高血压发作那么简单。
  当时会诊的几个专家盛情也一一骚扰,可惜人家职业操守一流,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盛情终究没有从他们的嘴巴里撬出什么别的说辞。
  但是回避本身就是一种表态。
  盛情开始恐惧起来。爷爷重病不治的不祥预感像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更加坐卧难安,人也瘦的厉害,形销骨立,一双大眼更显得楚楚非常。
  天意他们来探望盛老爷子的时候,看到一旁清瘦的盛情,心里的惊涛拍在了现实的沙滩上。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终究只是拍拍盛情的肩膀,没说什么。盛况是男丁,虽没有盛情那样表现明显,但精神状态也是不佳。盛天华对盛况虽然没有对盛情一样的宠爱,但是毕竟是嫡亲的孙子,也差不到哪里。
  只是商略酬比他们所有人都来得勤快些,有时候跟盛老爷子一聊就是大半天,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什么,但盛情总觉得商略酬知道些什么。
  这天商大少刚跟盛老爷子告辞,出了病房,就被盛情拉到了上次谈话的阳台上。
  “你跟我爷爷聊那么久都说些什么?”盛情直接开门见山,然后抢着商略酬回答之前又急急忙忙加一句:“你可别说没什么!”
  商略酬想说什么,听了这话还是闭嘴了。
  “你知道我爷爷得了什么病对不对?你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以后就再也不烦你!”
  商略酬看她的眼神还是讳莫如深,里面是沉甸甸的黑,却依然缄默不语。
  “你有没有良心,我难得求你一次!”盛情用手重重的一推,商略酬索性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他整了整被盛情弄乱的衣服,垂眸说道:“盛情,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爷爷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好你马勒戈壁!”盛情的咆哮带着歇斯底里,那是高压之下的崩溃,是苦求不得的狼狈。
  “你从小就知道欺负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欺负我!躺在那里的是我爷爷!是我在这个世界是最亲的人,我却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我连知道一下都不可以?连你这个外人都知道的比我多。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刻,盛情甚至是埋怨自己的爷爷的。
  而商略酬的心情,却复杂的难以言说。
  盛情蹲下来哭了。脸埋在双臂直接,长发披散,哭得抽抽噎噎,很是凄凉。
  商略酬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用手抚着她的发,叹息般说道:“以后由我来照顾你的。”
  盛情泪眼滂沱抬起头来,感觉自己是幻听了。
  什么叫“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商略酬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心底又柔软又酸涩,忙用手挡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
  良久,他才听到盛情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我脚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忍不住更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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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会有整章更新。希望大家多多留言,让我知道还有人在看这小破文。顺祝看文的同学们天天开心。

第28章
  脚麻的盛情被商略酬扶了起来,盛情还在抽咽,商略酬燃起了一支烟,等她慢慢平复,才从怀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盛情拿过来胡乱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儿擦去,看着他指尖青烟袅袅,感觉自己脑子里也烟雾缭绕,很多事都看不真切。
  “你刚才说什么?”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盛情才用带有浓重鼻音的声音问道:“什么叫‘以后由我来照顾你’?我爷爷的病……”
  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大,以至于刚才商略酬那句“以后由我来照顾你。”让她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旖旎情思,只是觉得害怕。
  害怕自己的爷爷的病情恶劣到不能想象的地步,所以才有了与商略酬的频频会面,那是因为他准备托孤,把自己托付给商略酬。
  “盛情,你不是小孩子了。”商略酬叹息地说道。
  “是。我不是小孩子,所以请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小孩子,我有承担一切答案的勇气和心理准备。”盛情在大哭大闹的发泄之后,语调终于趋于某种虚脱无力的平静。
  商略酬看着盛情发白的唇色,摇了摇头:“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你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你要体会你爷爷的苦心,他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不要问。盛情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容不得别人忤逆你。你现在这么哭闹,就是在违背你爷爷的意思。你还说你能承担一切?如果你真的能承担一切,那么你首先要承担的就是他对你的隐瞒。”
  商略酬很久没有这样长篇大论地跟她对话了,盛情抬起眼眸看看他,煽了煽嘴唇,却最终什么也不说。
  她说不过他,即使她有再大的委屈,也说不赢他。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商略酬拿手遮住她的眼睛,被她狠狠地甩下来。
  “你说以后由你来照顾我?你凭什么?我是你的谁?要你来‘照顾’?我爷爷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们做了什么交易,让你愿意‘照顾’我?”
  “盛情,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然你以为呢?”盛情冷笑。这一刻她也分不清这是自己怒极而生的指责,还是一直以来的认可。
  “可惜,无论你怎么想的,我都只能是无可奉告。”商略酬轻轻一笑,破了盛情的激将法。
  盛情冷着脸越过他走向爷爷的病房,商略酬看着她的背影,想着总算把她糊弄过去了。她再这么可怜巴巴地追问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住闭口不言。
  没想到在爷爷的病房门口遇到了温碧城和陆昊。
  真是诡异的组合。
  乍见陆昊,盛情心里回暖。走过去抱了抱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就过来了?”
  陆昊的脸色有些疲惫,却仍然浅笑着说:“我打你电话你不接。”
  盛情想起来自己把商略酬拉出来的时候把手机丢在病房里了,才后知后觉说:“手机忘在里面了。你们俩个……”
  “我在门口遇到陆先生,就顺便带他过来了。”温碧城解释道。
  陆昊看她的脸色和神情以及她略有些不一样的声音,知道她大概哭过,眼神越过盛情的肩膀看向她的后方,直接与商略酬的目光短兵相接。无数的信息在那个对碰的眼神中交流传递,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各自云淡风轻地移开目光。
  陆昊知道的也远比盛情知道的多,他来之前就跟盛天华的主治医师通过气,此次也是作为专家从旧金山特意赶过来做这个手术的。
  盛天华脑子里长了一个瘤。
  “会没事的。”盛情听到陆昊这样对自己说,也就扬起了一个笑容,使劲点了点头。
  四人一起进去,盛情却忽然回过头来对商略酬说:“你不是已经跟爷爷告别过了吗?”
  商略酬一笑置之,对旁边两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盛情带陆昊和温碧城进去。两个男人高高大大,一进去之后本来就不小的特护病房就显得有些逼仄拥挤了。
  盛天华已经睡着了,陆昊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心中有数,才回头对盛情说:“你爷爷睡了我们也就不方便继续打扰了,我先回酒店倒时差,晚上再详谈。”
  盛情点了点头。
  陆昊跟温碧城点头致意之后就大步离开。
  最后只剩下盛情和温碧城两人。陆昊能看出盛情脸色不对,温碧城当然也能。他善解人意地没有说什么,只是陪着盛情。
  盛情是感激他的沉默的。经过了和商略酬的对峙之后,她已经没有余力来应付其他人了。
  其实医院有陪护,但是盛情还是愿意在医院多待一点。以前她是多么讨厌去医院,现在却以医院为家,只希望多看爷爷一眼是一眼,多与他相处一段时光是一段。她的理智已经默认了某种最可怕的后果的存在。
  最后温碧城送盛情回家,盛情也不推辞。
  一路无话。
  临分别时,他才说了在嘴边犹豫了很久的一句话:“盛况用了点手段强势并购了易达互动。”
  这手段自然是不能见光的手段。
  盛情的回眸带着某种麻木的疑惑。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温碧城却不再多说,点到即止。
  温碧城光风霁月一派君子风度,盛情却不得不作他想。盛况拿下易达自然会得董事们的赏识,比起什么都不会闲在家里的自己,接触公司内部事务的堂哥更适合当这个集团的掌舵者,如果非要在他们两个之间选接班人的话。
  爱谁谁。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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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陆昊告诉她要给她爷爷做手术,盛情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瞒住他。
  之前即使想东想西也起码是心怀微弱的希望的,但是当唯一的答案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连想逃避都无处可逃。
  脑肿瘤,想想都可怕的病。
  一瞬间,她觉得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陆昊却不能安慰什么。作为一个医生,他见惯了生死,也从不给病人家属无谓的希望。之前在医院里说的那句“会没事的。”也是以朋友的身份说的,那时是本能的安慰。
  一顿饭食不知味。之于盛情更是味同嚼蜡,满心满脑只是山呼海啸的绝望,难过的情绪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觉得窒息。
  然而更加窒息的是第二天去医院,盛天华醒着的时候告诉她,与商家联姻,怎么样?
  商家就商略酬一个孙子,总不可能是让商略酬和盛况两个人结婚,那唯一的答案就是自己。
  如果一个月前听到这个消息她还会高兴得满世界炫耀,那么如今剩下的只是想问为什么。
  爱情是婚姻的基础,但是婚姻的基础并不仅仅只是爱。盛情喜欢商略酬,全世界都知道。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快就嫁给他,并且是在这样的时刻。
  这算什么?我的计划我的努力都还没有开始,命运却让我直接到达这场长跑的终点。
  她以前使出全身力气,却打在一团棉花上。对手分毫未伤,但自己却筋疲力尽。忽然有一天,对手直接倒地流血,裁判直接宣判她是胜利者。
  除了胜之不武之外,她还非常害怕惨遭命运大神的惨烈打脸。
  任何命运之外的侥幸,都是以很贵重的东西作为代价交换而来的。
  爷爷到底是以什么作为交换,让商略酬答应了这样“丧权辱国”的协议?商大少实在不像是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的人,他也没什么困难迫切到要拿婚事来交换盛家的支持。
  盛情第一次对爷爷的遗嘱好奇万分。
  她对爷爷说:“让我考虑考虑。”然后直接冲去了商氏大楼。
  从保安到扫地大妈前台小妹对她都不陌生。再一次见证盛大**风风火火冲进商总的办公室的情景,个个都异常淡定实则耳听八方地低头做自己的事。
  玻璃门随着感应自动打开,她一步一步走到商略酬面前,指着他身边的女人,笑着问:“听说你准备跟我结婚?那你预备把她怎么处理?”
  
第29章
  她说那你预备把她怎么处理?
  她用“处理”这个词,好像萧天晴是一件随时可丢弃的物件。盛情虽面容有些憔悴,但是神情高傲,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很有些女神风范。
  商略酬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对旁边的萧天晴说:“你先出去。”
  萧天晴看了盛情一眼,准备出去。走到一半,却被盛情拦住了。
  “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女友的自觉了?你男朋友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你不会疑惑不会质问吗?”盛情似笑非笑地问着。
  像是特特来戳她的心。她的笑容带着某种秘而不宣的恶毒,萧天晴能感受到她目光中明晃晃的嘲讽。
  “你先出去。”背后商略酬的声音带着一贯命令口吻,萧天晴心中一凛还是在盛情那种让她做噩梦的眼神里走出了这间大的有些空旷的办公室。
  盛情转过头,目光直直对上商略酬的眼睛。
  “你说吧。”她手向前一指,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爷爷都跟你说了?”商略酬皱起了眉头。
  “你以为呢?”盛情秀眉一剔,有一种无言的锋芒自此盛放。
  不,盛老爷子肯定不会什么都跟她说清楚,商略酬在心里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口:“天晴以后只是公司的员工,与我除了老板和职工关系之外没有其他关系了。”
  盛情一愣,没想到他给出的答案如此简洁。给出了最满意的答案,让她的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你们分手了?理由?”
  商略酬扫过来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分手需要什么理由?”,不屑回答的意味昭然若揭。
  是啊,他大少爷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还需要什么理由?
  “既然已经分手了,还留她在公司做什么?”
  商略酬好笑地说:“那是她的能力能服众,我没有开她的理由。”
  “分手都不需要理由,开她还需要什么理由?你要理由,我给你一个。未来的老板娘看她不顺眼,可以吗?”
  “可以。”商略酬点头回答,然后又笑了笑说:“那么,你是准备接受我的求婚了?”
  盛情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求婚吗?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商略酬笑了一下,顺了顺她略微凌乱的头发说:“今晚把盛世的顶层露天餐厅留给我。”
  “答应的这么干脆?我爷爷在遗嘱里到底给了你多少股份?”盛情的眼睛眯了起来,带着某种警惕和研判。
  商略酬一瞬间瞳孔收缩了一下,那是他发怒的前兆,盛情认识他那么久,从记事起算来,商略酬虽然拽,但是生气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只是好像每次都和自己有关。
  但是他默了默还是让眼里的风云散去,温和地抚了抚盛情的长发,说:“晚上七点在盛世楼顶等我。”
  只要被他温柔以待,自己就动弹不得。明明是带着兴师问罪的心态来的,最后却转向了这么诡异的对话。
  他们那么自然地谈论求婚的时间地点和关于那个女人的去留问题,好像在做一道数学题,题有N种解法,他们在讨论其中的一种。
  盛情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了一直想说的一句话:“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盛情以为他会翻脸,会让她“没事别瞎矫情”,但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侧了侧头轻声说:“谁知道呢。”
  盛情笑了,把落下的鬓发顺到耳后,轻声漫语:“好。我今晚在盛世楼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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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枚堪称完美的婚戒。八星八箭璀璨地闪耀着,完美的诠释着钻石切割的艺术极致。丘比特翩然而至,但盛情知道多年之前自己就被爱神之箭射穿了右膝。
  黑色丝绒的盒子里,这颗钻石有着夺人神魄的美丽。
  现在这枚戒指被捧到盛情的面前。
  商略酬一身西装,单膝下跪,捧着戒指抬头看着盛情说:“请你嫁给我。”
  他的求婚词简单直接不煽情不做作开门见山直抒胸臆。非常直接的表达自己的诉求,很漂亮的祈使句。
  盛情像语文老师一样解剖这句话的内涵和外延,觉得无论怎么看都是很中听,只是……好像没什么诚意。
  那么多年的夙愿都摆在面前,眼前这个人从让她怦然心动的少年成长到如今的倜傥模样,她陪着他走过漫长的岁月,然后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大部分女人都是仪式动物,某种程度仪式代表承诺。公告天下宣布主权,让女人的虚荣心还是安全感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她梦境里的场景,终于出现在眼前。
  头上是漫天星光,眼前是单膝跪地捧着钻戒的王子,也许人生再也没有这样的浪漫幸福时刻,但盛情想到卧床的爷爷,想到隐忍的萧天晴,想到在旧金山一个人饱受抑郁症之苦的自己……却没体会到所谓的幸福。
  但也是因为这些人这些事,所以她的答案由始至终都是那一个。
  “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这样的夜空想起,然后拿起戒指对着商略酬一笑:“替我带上。”
  来之前陆昊问她会不会同意求婚,她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哦,想起来了。
  “为什么不?”她记得当时自己这样反问。
  是啊,为什么不呢?彼此知根知底,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门当户对,青梅竹马,还是令长辈满意的人,真是再好不过的结婚对象。
  她考虑了婚姻里所有应该考虑的因素,唯独回避了一点:这个将成为她丈夫的人,到底爱不爱她。
  商略酬听见她稳稳地回答“好”,声音平静的就好像在回答“这道菜怎么样?”全没有被求婚的娇羞和激动,整个过程也没有感动的泪水和众望所归的拥抱。
  此时有烟花噼噼啪啪在空中升起,盛放,衰落,湮灭。
  商略酬站起来,替她把这颗从南非空运过来的戒指戴在她的左手的中指上。抱住她,漫天的烟火下,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说:“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的身后一大朵烟花刚刚绽放,盛情笑着说了一句:“真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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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几天商略酬告诉Karl会过来给她量体裁衣,盛情正在和陆昊讨论爷爷的病情,接电话没有避开陆昊,陆昊看着盛情皱着眉直接否决了:“不了,我不会再订‘皇后’的礼服。”
  陆昊想起当初盛情刚回B城被“皇后”拒绝的情景,笑了一下,心想:死丫头倒挺记仇。
  对面的盛情瞪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自己左手食指上。
  All my love。戒指的内圈刻着这个短句。真是……烂大街的句子,但是再俗气的话,沾染上那个人,都会变成最美的情话。
  如果这个戒指是一个多月钱交到自己手上的该有多好。盛情想。
  商略酬俯视着落地玻璃窗外的世界,整个B城的风光都在脚下,他想着,当时站在那么高的地方,自己还能清晰地看到了盛情撞到温碧城怀里的那一刻,真是奇了怪了。
  耳边是盛情坚定的拒绝,他屈指叩着窗台,眼神落在远处。
  “在忙?”
  “是啊……在跟陆昊谈爷爷的病情。”一声叹息从手机里传来。
  “哦。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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