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念之差-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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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点小动作没能瞒得过裴煜，虽然他只是以为欧阳静这种反应是因为脸皮薄。

　　　　上了公交车以后，随着车身的晃悠，欧阳静累积了两天的困意终于爆发了，坐了没两站，她就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裴煜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变得绵长，转头看去，欧阳静果然睡着了。就是睡着了她的姿势也十分规矩，身体端坐着，只有脑袋稍稍歪着，长长的睫毛在车灯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裴煜犹豫了一下，也坐直了，伸手把她的脑袋轻轻拨到自己这边，再按到自己肩膀上。做完这些，裴煜脸居然有点发烧。果然只要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是看起来最平常的举动也叫人心律失常。

　　　　欧阳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裴煜肩上，顿时蹭的一下坐直了，没留神动作大了点撞到了裴煜的下巴。裴煜没防备，“嗷”的一声叫出来。

　　　　“呀！对不起！”欧阳静闯了祸，急忙抬头去检查裴煜的伤势。

　　　　“没事没事。”裴煜捂着下巴，含混不清的说。

　　　　“手拿开我看看。”欧阳静觉得自己脑袋都撞得有点疼，估计裴煜应该疼得不轻。

　　　　“等会，痛死了。”裴煜捂得紧紧的。

　　　　欧阳静看着裴煜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换来裴煜一个恶狠狠的瞪视。

　　　　“你还笑！”裴煜愤愤道。

　　　　欧阳静吐吐舌头：“还痛不痛？”

　　　　裴煜松开手，看着她说：“痛，要吹吹。”说着还不要脸的把下巴往欧阳静脸旁送。

　　　　欧阳静顿时被他闹了个大红脸，推开他：“别闹！”心里更是惊讶，上辈子她还是真的非常不了解裴煜，看着当初的眼高于顶的男神现在跟只大型犬科动物一样求安抚，就差没摇尾巴了，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感觉。

　　　　“说正经的，你以后别来接我，你的老师就算再好讲话也受不了你天天请假。”欧阳静收了笑，正色道。“我也不想浪费你时间。”

　　　　裴煜要吹吹也就是闹着玩，知道她脸皮薄，闹了两下便见好就收。“老师才不管我，反正我肯定保送附中。”裴煜笑着说，顿了顿又说，“我也不觉得浪费时间，我就喜欢跟你在一起。”

　　　　这种直球！欧阳静张口结舌，压根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的话。好在车很快就到站了。她抓起书包，几乎是逃难一样跑下车。

　　　　裴煜跟在后边也下了车，追着她说：“是真的！”

　　　　欧阳静耳根都红透了，也不搭理他只管埋头走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她一个十八岁的灵魂，居然让十四岁的“小男生”给撩到了！

　　　　裴煜闹了那么一阵也终于安静下来。陪着她走到快到小区的实话才突然想起来问她：“那天，你奶奶没说什么吧？”

　　　　欧阳静摇头：“没有，不过你要是天天送我回来，她就该说了。”

　　　　“那我以后就送你到这里，看着你进去。”裴煜坚持。

　　　　欧阳静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不知道裴煜为什么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自觉承受不起他眼里的热情。

　第六十八章

　　　　第二天放学，欧阳静刚出校门；就发现裴煜又已经等在门外；看起来根本没把她不让接送的话当回事。欧阳静知道；裴煜要来接她下午只能上两堂课；而且等他送自己回家以后到家铁定早过了晚饭时间；她虽然不想麻烦裴煜三叔；但更加害怕耽误裴煜的学习。最终只得妥协；同意让三叔的徒弟轮流接送。

　　　　反正她这辈子欠裴煜的也不少了，添上这么一笔也无关痛痒。正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至于偿还的事以后再说吧。

　　　　欧阳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进大门——不用看都知道；裴煜那个傻子肯定还在后边看着她，她要是回头告别，再耽搁十分钟都走不了。

　　　　眼见着欧阳静进了小区，裴煜这才回转回家。刚上出租车；手机就响了。是条微信消息，就四个字：有眉目了；见面说。发信人；小何姐姐。

　　　　裴煜立马精神起来，跟小何姐姐约好了周末见面的时间。

　　　　小何姐姐大名何芮，好奇心旺盛，从小不安分，当年在警校就是个刺头，毕业后在体制内呆了两年，嫌基层公安工作太闷，就辞职跑跟朋友干起了私家侦探的活。她父母知道她辞了公职后，气得放话出来要断绝对她的经济支援，甚至把本来给她住的那套房子也换了锁。

　　　　老俩口想着何芮一个刚毕业两年的女孩子，没房子又没了经济来源怎么都该妥协了吧。然而何芮快快乐乐的拎着行李就投奔友人去了，一点被父母扫地出门的伤感都没有。

　　　　私家侦探听起来帅气，但刚开始何芮做得并不顺利，不少客户一见她是个年轻小姑娘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何芮足足喝了一年的西北风，全靠之前的一丁点积蓄和朋友救助才没饿死。一年后，因为帮当地一位有钱的女人追查到她丈夫出轨以及恶意转移财产的实证，让那女人在离婚的时候没在经济上吃亏，这才打出了名气，慢慢的客户多起来，这两年总算是还清了之前的债，彻底摆脱了吃救济的窘况。

　　　　但让何芮烦恼的是，因为她是帮人查出轨出的名，接下来找上门来的委托十有*都是跟踪渣男。钱虽不少，但每天跟踪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的丑态实在让人糟心。所以裴煜找她帮忙来查万平的时候，她表面上拒绝，但心里却颇有兴致。

　　　　特别是在裴煜大舅，她的师父给她发消息告知万平可能是个“反社会人格”的危险分子后，她简直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了。一来万平是个美人，哪怕狠毒也比秃头老男人来得养眼。二来，以前那个学心理学出身的同事居然会对万平这个毫无犯罪记录的人感到害怕，实在让她迫不及待的想会一会这个女人。

　　　　“叮咚——”裴煜按下门铃。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头发蓬乱，眼圈青黑，脸色惨白的女人探出头来，吓了裴煜一跳。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喊：“小何姐姐？”

　　　　“进来吧。”何芮看起来十分憔悴，引着裴煜到客厅以后就自顾自抱着抱枕斜靠到沙发上。

　　　　裴煜自觉的去饮水机边上给自己倒水，又问何芮，“你要喝水吗？”

　　　　“一杯咖啡，谢谢。”何芮懒洋洋的指挥他，“旁边的架子上有速溶。”

　　　　“你熬夜了。”裴煜端着两杯水过来。递给何芮一杯。

　　　　“很明显？”何芮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怎么是温开水？”

　　　　“不能更明显。”裴煜说，“起码老了五岁。”

　　　　这话对女人来说简直不能更扎心！何芮一听，马上坐了起来，使劲搓了搓脸，又扒拉了两下头发。等想到对面坐着的只是个初中生以后，就彻底自暴自弃了。“算了，反正我这个年纪怎么捯饬在你们眼里也是个大婶。”她说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把裴煜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从茶几上的文件袋里翻出一份打印资料。“你先看，我起洗把脸清醒一下。”

　　　　裴煜接过资料，只见里面的内容非常详尽，几乎道尽了欧阳静她妈的生平。

　　　　五岁丧母，第二年，父亲再婚。十一岁的时候父亲和继母意外身亡，万平和弟弟万安因为无人抚养被送往福利院，十八岁，万平中专毕业，在工厂工作不到一个月就去了酒吧做招待，并把弟弟万安从福利院接出来。四年后，生下欧阳静……

　　　　裴煜捏着那份报告反复看了几遍，报告里的万平除了私生活不检点，以及一直在换工作以外，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妥。起码从这份报告里他看不出她有什么突破口。或者她就是个好逸恶劳的女人，只是染上了赌瘾才想着卖女儿？

　　　　不对，裴煜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拿着报告又看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万平一直没有稳定工作，但她这些年的住所全都在本市的中高档小区。以她简历上的工作职位根本不可能供得起这种小区的租金。

　　　　裴煜回想了一下那个女人，她身上穿戴都是高级货，而这些明摆着是她买不起的。一个女人，学历不高，没有父母依靠，又没有正经工作，却常年出入高消费场所，她的钱是哪来的？裴煜只需稍稍一想便能明白七八分。

　　　　“看完了？”何芮洗完脸从洗手间走过来，在裴煜对面坐下。

　　　　裴煜把自己的猜测跟何芮说了。何芮点头，又拿了另外一份资料给他。被调查的人正是万平的弟弟，万安。裴煜接过来看，相对于万平的详细介绍，万安就简单多了，就是一泼皮，混混，靠着在麻将馆给人当保安糊口。万安好赌，而每次输光了他就会去找他姐姐。万平有时理他，有时不理。但大约还是给钱的时候多，所以万安即使被万平骂过几次，但依然还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这个姐姐。

　　　　“这个又看出来了什么？说说看。”何芮鼓励他。

　　　　裴煜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万平不但自己花钱巨大，还要不定期的给万安钱，说明她的金主相当有钱。第二，你说万平是反社会人格，那她应该感情淡漠。但从这两份资料上来看，万平对她弟弟还真是不错，不但一工作就把弟弟接出来，还一直给他钱。”

　　　　“所以呢？”何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你的前同事判断失误，那就是万安对她来说还是很有利用价值。是一件趁手的工具。”裴煜下结论。其实早在上辈子，关于万安万平姐弟的报道中就有提到过，裴煜对比着手头的资料，发觉那个报道的分析很可能是正确的。

　　　　何芮单手撸了把刘海，挑了挑眉，把两份资料都收拢回来。她洗了把脸以后一扫之前的疲态，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小煜，照理来说，这些事都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管的。”何芮说着，顿了顿，等着看裴煜的反应，却见他神色里一点焦躁也无，只是静静的等她继续往下说。

　　　　何芮见状似乎松了口气，但眉头却皱得紧了，似乎在为难的考虑着什么，斟酌了好一会才组织好语序：“你之前提过给万平下套的事以后再也不要提了。”

　　　　“为什么？”裴煜问。

　　　　“因为她背后的人，她的金主，我们招惹不起。”何芮说。这些话按理她是不该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说的。但裴煜跟一般的小孩不同，何芮跟他接触后也一直把他当做平辈相待。所以说完那句话，她又说：“而且，她虽然没有犯罪记录，但是早些年的有一桩命案跟她多少有点牵扯，只不过最后证据不足，她没有受到起诉。”

　　　　“小何姐姐，你是说，她本身就不干净？那太好了啊！”裴煜听了两眼放光，这必须是个好消息啊！万平要是本来就做了犯罪的事，那把她送进监狱岂不是容易很多？

　　　　何芮看着裴煜摇了摇头。“谈何容易，那桩命案的首犯已经被枪毙，案情也几乎没有疑点。”

　　　　裴煜有点听不懂了：“那小何姐姐的意思是？”

　　　　“等。”何芮说，“她这些年没有犯罪记录，但是不代表她手里是干净的。有道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她只要做了犯法的事，就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裴煜眉心紧了紧：“那要等多久？”

　　　　“担心那个小姑娘？”何芮突然笑了，“你不都找你三叔帮忙看着她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裴煜张了张嘴，三叔这个大嘴巴！

　　　　“好了，这个事就到此为止。”何芮站起身，赶客的意图明显。裴煜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只好也跟着起身。

　　　　临走前，何芮再次告诫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要相信这句话。一定一定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

　　　　裴煜点头应诺。何芮虽然平时大大咧咧跟他平辈相称，但是她实际上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既然她这样认真的叮嘱，说明她已经有把握抓到万平的错漏。

　　　　看着裴煜郑重应下，进了电梯，何芮这才回转到事务所里。她给自己冲了杯速溶，万平的事她确实有了眉目，但是那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实在是……她握紧了杯子，有点不敢去想那些还没浮出水面的东西。

　第六十九章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欧阳静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明明离危险更近的她反而比裴煜要轻松许多。毕竟在她的记忆里，上辈子直到初中毕业；万平都没再出现过。或许这段时间她手头不差钱吧。欧阳静讽刺的笑笑；十四年没出现的妈妈突然跑出来认下她居然是为了拿她换钱。真是……

　　　　她很快就压下这种让人不愉快的念头；当时她一个人都没出事；如今裴煜还拉来这么多人为她保驾护航，就冲这一点；她也该安下心来好好学习，方不辜负他的心意。

　　　　学习小组的事因为欧阳静的计划书而再度被提上议程；灭绝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很快就敲定了交流的时间，又自掏腰包把欧阳静提供的纲要复印了几十份；保证班上学生人手一份。有灭绝的督促，学习小组的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全校一模的时候，六班又一次拔得头筹。无论是年级前二十的人数占比还是各科平均分，都甩出其他班一大截。

　　　　有这样的成绩；离不开灭绝的严格督导和六班同学们自身努力；但还有个最关键的因素，也是其他班复制六班学习模式失败的主因——欧阳静。

　　　　所以说；不要小看榜样的力量。欧阳静从入学以来就一直稳坐年级第一；而她又不是那种平时吊儿郎当“不读书就能考第一”的“天才”。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努力，甚至大大方方的当众公布她的作息表。这样一个学霸，对于其他同学来说无疑是极具正面激励作用的。

　　　　她的存在就是在告诉大家，用功并不是一件值得嘲讽的事，努力学习也绝对不是因为“智商低”。所以六班的学生在她的影响下很快就走出了追捧“不读书就考第一”这种人设的中二期。

　　　　看到自己班的学生们能有这样的成绩，灭绝平素不苟言笑的脸上都开始时不时的浮现出一丝笑意。连督导他们学习的时候声音都温柔了三分。吓的罗泳雯这种素来害怕老班的学生不由暗自嘀咕：“灭绝不会是在憋着大招吧？”

　　　　欧阳静倒没什么意外。灭绝虽然对学生以严苛著称，但那是因为她太想她的学生们能有个好前程了。如今大家有了长足的进步，她自然高兴。

　　　　即使回到办公室，灭绝也还是满面春风的样子。难免有同为班主任的老师酸上几句：“就是一次模拟考嘛，又不计入中考成绩，真正中考的时候还是看临场发挥。”

　　　　这位老师说的也不算错，所以灭绝压根没搭她的话，开电脑把班里学生的成绩又调出来看了一番，如果保持这个势头，中考的时候她班上的升学率搞不好能超过百分之五十。

　　　　正看得满意，电话响了。灭绝接起来，才听了不到三十秒，刚才脸上的那点笑意一下子就没了，她周围的空气也仿佛瞬间从阳春三月回到了严冬腊月。“我马上过去。”灭绝放下电话，顾不上办公室其他老师探究性的眼神，就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电话是教导处打来的，说六班学生前段时间放学后聚众斗殴，现在有人告到学校来了。身为班主任，最怕就是学生闹事，灭绝一听到“聚众斗殴”四个字，顿时脑子都炸了。风风火火的冲到教导处，直奔给她打电话那人的办公桌。

　　　　“怎么回事？”灭绝问。“打了谁？谁告的？”

　　　　“严老师，您先别着急。”教导处的老师说，“事实上是个匿名举报，有照片跟视频，您可以看看。”

　　　　看完所谓证据，灭绝脸黑了，因为光线不好，拍视频的人又隔得远的关系，视频拍得并不太清楚，但作为班主任，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都有哪些人参加。但是这个视频看起来不太像“聚众斗殴”倒是比较像她班上的学生单方面殴打对方，因为看得出来，对方的人数比她班学生要少太多。

　　　　“这事我会尽快问清楚，在这之前先不要让学生知道，毕竟快中考了。”灭绝说。从刚听到坏消息的冲击中冷静下来以后，她意识到这段视频其实有问题。视频边缘的几个女生正围着欧阳静，看起来是在安抚她。她直觉告诉她，事情真相可能并不是如举报人说的打架斗殴。

　　　　教导处的老师也是这个意见，毕竟是个匿名举报，举报人的目的压根就不清楚，他们当然不会因为一小段视频就给学生定处分。

　　　　灭绝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去教室把班长跟欧阳静叫了出来。

　　　　欧阳静被灭绝叫出去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谱。果然，灭绝开口就问起他们那天晚上打架的事。

　　　　这事跟上辈子发生的时间差不多，欧阳静抢在班长开口前就平静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并且强调他们报警了，在警察那里也定了案。

　　　　灭绝听完松了口气，有这个证据，他们的行为就是见义勇为而不是聚众斗殴。“你们做得很好。”灭绝甚至还拍了拍班长的肩膀，简单了说了一下有人匿名举报的事，“你们及时报警，我去教导处那边也就好说话了。”

　　　　班长简直受宠若惊，他一开始以为出了这种事灭绝怎么都会把他们臭骂一顿。“是欧阳静提醒的。”班长倒是不邀功。

　　　　灭绝看着欧阳静的目光更加赞赏，遇到这么大的事还能冷静下来叫同学们报警，这孩子真是难得。不过灭绝还是有一点不满：“你们提前知道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老师？这次是侥幸，欧阳静记得叫你们报警，要是没报警呢？你们在校外打架一旦有人告了，搞不好就要受处分！档案上挂个处分你以为对升学有帮助吗？”

　　　　班长挠挠头，无言以对。欧阳静看着生气中的灭绝，想起上辈子，那次她被吓坏了同学们也正是侠义感爆棚，当了回英雄正激动得不行，谁都没想起来报警。结果就是被人匿名告到教导处，他们有嘴说不清，最后全靠灭绝一人把事情担了下来，打小报告的也没有再冒出来滋事，这事才算完。

　　　　但是毕业后欧阳静才无意中打听到，因为这件事，灭绝被扣了半个月的工资，评优也受了影响。而这些她当时并没有向学生透露过半点。

　　　　“还有欧阳静，这么危险的事，你也瞒着老师？”灭绝训完班长又把炮火对准她。“你一个小姑娘，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这辈子就毁了！你们这些孩子，成天看那些美国大片，都把自己当孤胆英雄了是吧？我告诉你们，要是以后再有这种事，必须！我说必须第一个通知我，听到没有？”

　　　　欧阳静跟班长顿时做鹌鹑装，连连点头装乖。

　　　　灭绝骂完磨了磨牙，又问欧阳静：“那现在你上下学怎么办？还是同学送？”她知道欧阳静家只有一个奶奶。

　　　　欧阳静摇头：“有个武馆的叔叔让他的徒弟轮流接送。肯定没问题了。”

　　　　灭绝打听了一会，终于稍微放了心。想着要尽快去派出所问清楚情况，最好能让每天巡逻的民警也注意盯着点那片。

　　　　因为有了警察作证，这一次教导处那边事情解决的异常顺利，灭绝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混混袭击事件就算这么揭过去了。日子又重归平静。

　　　　五月，在天气彻底热起来的时候，数学联赛的成绩也下来了。毫无意外的，欧阳静跟裴煜都拿了国家一等奖。基本上相当于拿到了附中的录取通知书。

　　　　不过对于欧阳静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她还是按部就班的准备中考，就好像她手里根本没有这么一张直通车车票一样。

　　　　“静静，你都稳上附中了，要不要还这么拼啊？”罗泳雯从题海中抬起头来，发现欧阳静还在认真复习。

　　　　“上附中又不是终点。”欧阳静分神出来回答罗泳雯，附中只是一个新的起点这件事，她比谁都清楚。考入附中，也只是意味着她离好大学又近了一步，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而且在英华读书的那几个月里，她深刻意识到了他们和那些有钱人家培养出来孩子的差距。见识，眼界，接受教育的起点。一定要说的话，只能说他们这些孩子出生的时候就输在了起跑线上。她只有倍加努力，才能稍微拉平这种差距。

　　　　罗泳雯看欧阳静学得认真，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搅她，再加上她现在看的书也不知道是不是高中的，反正肯定不是初中难度的教辅。罗泳雯只能默默感叹学霸就是不一样，然后继续跟练习卷缠斗。

　　　　今天是周六，第二天就是每周最宝贵的休息日，同学们一放学就跟背后有鬼追似的跑得飞快。欧阳静就算再热爱学习，也挺期待周天好好休整一下。

　　　　怀着轻松愉悦的心情走到校门口，没有看到本该来接她的武馆大哥，倒是看到裴煜站在那，一看到她就开心的迎了上来。也不管保安大爷警告的目光，上前就牵住她的手。“两周没见面，想我了吗？”随着两人交往的时间变久，裴煜也越发的直白起来。

　　　　“不想。”欧阳静别过头，就不趁他的意。

　　　　“口是心非！我知道你想我就行了。”裴煜笑嘻嘻的说。

　　　　欧阳静噎了一下，她还真的不是口是心非，现在学习那么忙，她这段时间好像压根就没想过裴煜……不过这一点她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