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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喜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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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行穿过过道,在前面等着傅之屿付账。他一样一样拿起推车里的东西,在收银员扫码时从右边的货架上拿了一个小盒子。
  晏栖立刻会过意来傅之屿拿的是什么,又风轻云淡地转过身去,神情轻松地装不知道。
  等傅之屿拎着一袋子东西过来找她,晏栖将头埋的更低了,时不时用眼神去瞥他袋子里的东西,但零食塞的满,她连个角都没看到。
  男人走路快,她一些暧昧的想法萦绕在脑子里,步子也慢吞吞的,傅之屿干脆等了她一路,走到出口处给她拉开那一侧车门。
  安静了半晌,傅之屿没注意到她沉默的外观下的躁动,提了一嘴:“组里过春节那几天要去崇景山,放假的话,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
  “好啊,去爬爬山也能缓解压力。”晏栖问出卡在嗓子眼里的疑问:“不过你们的取景点不是一直都在江城?去崇景山也是为了取景?”
  傅之屿回:“最后一场戏的取景点在崇景山。非要说一个原因就是陈导比较信神佛,听闻崇景山求神拜佛最是灵,权当给大家明年争个好运气。”
  崇景山求愿很灵晏栖也听安女士讲过,不过安女士说的是这地方风水好,能让人心想事成、来年顺心如意,最闻名的还是能让爱情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车里的氛围太过于诡秘。
  他眸色暗淡了下来,看破不说破地抛出一个令人多想的问话:“除了这个问题,七七,你就没有别的想问我的?”
  “暂时没有。”她在撒谎。
  晏栖撒谎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回答别人的问话会特别快,像是不经过思索的斩钉截铁,也不管之后的澎湃汹涌。
  他兀自接了句:“是吗?”
  两人没有提及罗贝贝的名字,可话题隐隐约约的中心还是围绕着今晚上的事情在延伸。
  即使傅之屿不在意罗贝贝,但罗贝贝问的一句话还是像一根刺在心里扎着。
  说实话,晏栖太害怕了,也太患得患失了。
  她不希望婚姻是束缚两人的枷锁,傅之屿也没有义务在这顿关系里扮演模范丈夫,要是演久了,一头栽进去的还是她自己,不如提前止损。
  这种心态和刚刚拿到棒棒糖的小朋友很像,尝到了甜头便会索求更多,要是有一天棒棒糖被别人抢走了,甚至扔到了泥里,少不了一场嚎啕大哭。
  傅之屿点破那层窗户纸,半明半昧间嗓音听的最是真切:“不想问我怎么看待罗贝贝,傅太太,嗯?”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不是温柔包裹着蜜糖的七七,不是质问下的晏栖,而是唤她傅太太,无意中将她放置一个很特殊的位置。
  晏栖紧攥的手心全是汗,她一直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舍不得自己的哪一片羽毛沾染上黑墨。但要是真碰上此生挚爱,羽毛全烧了供上也不是不可以。
  反观傅之屿又何尝不是如此?
  两个同样自尊骄矜的人,碰到一起似乎很难说清道明真相。
  车窗外的寒风凛冽作响,似乎是又要下雪了。
  晏栖头一次在婚后对他敞开了心扉:“傅先生,你猜错了。”
  “我看见过的,你拒绝了罗贝贝的情书。”
  傅之屿说:“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她目光澄澈,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陈述着过往:“我记得的,在某个停了电的晚自习,我碰巧看到了你拒绝的场景,想必这种事情在这些年里还有很多。”
  他不喜欢拖着别人的好意,更别说在几个人里面周旋。上大学时,寝室里其他几个室友对他多半是又羡慕又嫉妒,不仅是自己院里的姑娘对这小子展开攻势,别的几个院也有不少死缠烂打的。
  见傅之屿油盐不进,这些女孩子只能通过身边人打探,傅之屿喜欢吃什么,就送什么,手工月饼、外卖的馄饨,室友当快递员都快当烦了。
  傅之屿要是什么时候去图书馆,准有一两个妹子要装偶遇,最后无一不是悻悻而归。
  最让这些室友不理解的就是,可爱的御姐的、温柔的泼辣的,这身为唐僧肉的傅之屿哪一个都没接受。
  四年下来,他打了四年光棍,跟苦行僧似的,就差去寺庙里念个什么佛经再敲木鱼了。
  久而久之,就有了傅之屿其实爱而不得的传闻,这个传闻一直伴随到他初入导演的圈子,八卦的人听完后都要可惜地感叹一声,这是哪个女的这么没眼光?现在肯定后悔了等等。
  就连方闻一开始招聘当助理时也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个传闻,后来才发现完全是谣传嘛。傅之屿宠一个人的时候,周遭的气场和工作时完全就不一样,看样子和夫人的感情肯定好着呢。
  两人走到了南都名区的别墅楼下,晏栖摁下电梯,等待的过程中转过身问他:“罗贝贝说,你和高中时不一样了,你自己觉得呢?”
  他换了只手拎购物的袋子,抛去那些压在心头的沉重,慢慢笑说:“是啊,是变了。”
  怎么可能不变?高中时期的傅之屿,是扎根在最底层、对生活反抗不得的存在。每天都得跟着舒育青操心明天会不会被催房租,外婆的病情有没有好转,还要在枯燥无味的学校奋斗个好名次。
  陪着他的那个相机,是舒育青攒了很久的工资给他买的,可惜后来也坏的不能用,压在舒育青的遗物里积灰。
  因他性子孤僻,班主任三番两次找他谈过话,劝他多去参加团体活动,和学生会走的近一些也行,要不然久而久之心理上会成问题。
  他忘不了,班主任在班上说贫困生申请每个班只有一个名额的那一天。
  骄阳烈火,知了声不绝于耳,头顶的电扇吱呀吱呀转着,可炽热的温度还是烧的人心慌。
  啃了几口面包后余下的只有索然无味,他捏着那张表,有力的笔锋写下参加申请四个字就把申请表折了又折,小心翼翼地放在校服口袋里。
  下楼去班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晏栖穿着百褶裙从他身边路过,棉质短袖的右侧别着个别针,红色的一面料子,上面写着会长二字。
  女孩子额角冒着汗,是刚组织完学生会主办的十佳歌手大赛海选,他闻的到,晏栖经过他时掀起一阵小雏菊的清香。
  看样子,她是想跟他说几句话,可身后的清瘦的男孩子立刻把一摞报名表放在她手里,兴冲冲地上了几层台阶。
  “会长,表收起来了,参加海选的比以往的人数都多。关于赛制,要不然明天再去老梁商量具体流程。”
  “好啊。”女孩子的声音温温软软,笑起来眼睛弯的和月牙似的。
  男生挠了挠脖子,问:“七七,你英语报纸写完了没……?”
  女孩子一愣,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表情也煞是可爱:“在我桌上放着呢,别天天抄作业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晚上和附中的打球赛,你有空过来看啊。”
  晏栖:“……”
  傅之屿听的一清二楚,趁着她数报名表的间隙急匆匆地下了楼,想要掩盖相比之下自己的灰暗。
  前十八年,傅之屿用“灰色”来定义自己的生活,甚至准备好了一辈子都这么过,一潭死水、注定无法脱离。
  可晏栖闯入他生活的那一天起,很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像是最具活力的颜色,炽热鲜活,身边总有围绕的人,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满满的高谈阔论与欢声笑语。
  她叫住他说:“傅之屿,我叫晏栖。”
  从那一刻起,高中时的傅之屿就知道自己是泥头草,晏栖是高不可及的天上星,再怎么试探拉拢,迎来的也只会是南辕北辙的结果。
  电梯叮铃一声到了,晏栖先迈出步子,用指纹开了锁。
  傅之屿跟在她身后,放下一堆采购的东西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脱风衣,顺带屈着手指去勾围裙。
  她突然从背后环抱住他,摸到围裙带子后笨拙地系了个结,鬼神神差地问了句:“你拒绝了罗贝贝的情书,那我的呢,我的信你看过吗?”
  写这章把自己写难受了,所以写的很慢。藏匿喜欢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吧qwq之后都是甜甜甜么么


第27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闻言,傅之屿一愣,眉目间像堆积了千山万壑的思绪,从零零星星的记忆里也没寻找到丝毫痕迹。
  “没关系,你要是……”晏栖和他拉开稍许距离,话还没说完,却被他一根食指贴上了唇。
  温热干燥,只是贴着,她却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睫处晕染开浅青色的阴影。
  本来她是想说如果他不想提,她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拿出来让自己难堪,毕竟谁愿意主动揭自己的伤疤不是?
  “我从来没收到过。”他言之凿凿,眼神里坚定中透着火光,灼热滚烫:“当然也不存在收到有没有看过的问题。”
  她脑子里登时一片混沌,一面想着那些信和小物件的确由她亲手递出,一面又不耻地怀疑着傅之屿说话的可信度。
  傅之屿似是一眼读出了她心中所想,在这场拉锯中主动道:“不信我?”
  他嗓音清冷,可嘴角融着笑意,那笑意并没有融融的暖意,倒是透着一股子无奈的自嘲。
  晏栖回到真皮沙发上坐着,她自小按照名媛的体态训练,即使是漫不经心的状态,也是极有坐相,腰杆如竹节笔直,像从画报里走出来的女郎。
  “除了信,围巾、复习资料、我亲手做的小礼物,你都没有收到过?”
  问出这话时,她的声音莫名带着几分颤抖,像被困在山洞里的蝴蝶急切想要找到光明的出口。
  身边沙发凹陷下来一块,晏栖没敢看他的眉眼或是表情,竭力平静下来想起身去拿购物袋里的酸奶。
  这个问题于她而言有多重要只有她自己知道,涉及到白天鹅最在意的自尊,也是这么些年将两人间越拉越开的鸿沟。
  “傅之屿……”她整个人被他的长臂揽过,男人结实精瘦的小臂贴着她的腰身,就这么慌慌张张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晏栖当即想逃开这样羞耻的姿势,却被他的大掌牢牢摁上肩头。
  热气呼过她的耳廓,他掰着怀中女人想避开自己眼神的脸,像第一次见她一样仔细描摹。
  脸型巴掌大一点,稍微一皱眉就我见犹怜,生的这样一副长相已然是上天赐予她的极好的资本。
  “七七,听好了。”他神态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容许她有半分回避:“你说的这些我从没收到过。”
  她的确是不可置信的,任由他桎梏着,翻了个身正对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怎么可能?”
  晏栖问的极其小心翼翼,可她眼睫轻颤着,早早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什么时候给我的?或者说……这些东西你通过谁给我的?”
  两人都没直说,但心里都有数,一些事情像朦胧的晨雾,只有在今晚拨云见日才能触及事实。
  “你知道的,傅之屿,我是个特别藏不住想法的人。我高中时候确实喜欢过你,原因也没什么特别的,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从小到大身边环绕着我的人很多,明面上看,肯定会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但你不一样。从天台的那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以后不可能再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了。”
  秋日里的江城最是萧条,枯枝上已没有鸟雀的踪影。身边一众死党到学生会活动室来商量,知道她要追傅之屿时,无一不是大跌眼镜的姿态。
  “我靠,不会吧?会长你居然喜欢那种看起来就不好相处冷冷淡淡的类型啊?”
  “是啊,万一傅之屿和你在一起之后对你冷暴力怎么办?我可不想看到七七因为这样的男的以泪洗面。”
  “那个姓傅的要是敢欺负七七,我就叫人给他揍一顿!!!还有啊七七,你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啊?”
  少女坐在檀木做的会议室桌上,晃动着修长的双腿,她从来不穿肥大的校裤,一双腿包裹在牛仔裤里纤细笔直。
  “我确定啊。”她未施粉黛,手指缩在卫衣袖子里,一副力排众议的架势:“我真挺喜欢他的。”
  兴许是年少时付出了太多的勇气,现在的她面对很多事情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傅之屿单手搂着她,倾着身子,伸手去拉茶几下的柜子。
  柜子除了电视机的两个遥控器就没装什么东西,他从角落摸索出一根烟,没抽,却是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不动,静静听着她的陈述。
  “那时候喜欢你的女孩子不少,罗贝贝只能说算其中一个,但我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固执且笨拙,却没想到把事情弄到那么糟糕的地步。如果说,我让你们班同学送到你手里东西最后没送到你手里,我想很多事情就有了解释。”
  是有人故意的。
  故意收下了她所有的心意,故意再将这些东西没事儿人一样送给其他人,故意在她面前晃荡,好刺痛她高高在上的自尊心。
  迷迷离离的水晶吊灯下,晏栖又想起了自己站在三班门口的那一天,罗贝贝露出的既挑衅又属于胜利者的笑。
  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原因那个笑容饱含着那么多的深意啊……
  她只是觉得有轻微的鼻酸,又不想让傅之屿看见自己这幅作态,干脆反搂住他的脖子,小兽一样一昧地往上蹭。
  傅之屿感受到肩膀处的濡湿,并未拆穿她,只是拍着她起伏的脊背,一下一下,轻柔地哄。
  梗在心头那么多年的刺消散的无影无踪。这是头一次,晏栖觉得自己遭到了自尊心的反噬,以往的种种块垒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在她身边的人还是傅之屿啊。
  晏栖先说的话,带着沉沉的鼻音:“傅之屿……我饿了……”
  “现在这个点吃饭,算不算是吃宵夜?”
  傅之屿瞧着她近在咫尺的腕骨,清瘦伶仃,估计一只手握过去还觉得空落落的。
  柔顺的墨发被他一截一截缠绕在指间,如海藻一般,还覆着洗发露的香气。
  晏栖抵着他肩膀,抬起额头,余光一瞥,嘟囔道:“吃宵夜就吃宵夜,我又不怕长胖。”
  “我去做。”
  “别,我想试试。”
  傅之屿诧异地看着她,着实没想到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傅太太还有能热衷于烹饪的一天。
  他不想扫她的兴致,将围裙脱下来系在她脖子上,一副如临大敌、欲言又止的模样。
  晏栖说起来也是一时兴起,她做饭没经验,真到了厨房对着一通食材只能是抓耳挠腮。
  最简单的就是做家常菜,番茄炒蛋,肯定算不得难。
  往锅里热锅加油后,她恨不得离八丈远往里面倒鸡蛋液,可能是火候调整不及时,鸡蛋全糊了锅,做出来金黄色的炒鸡蛋周边黑漆漆的,妥妥的黑暗料理。
  她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瞧着傅之屿正在阳台上抽烟,男人一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另一只手中间有火星子,他不疾不徐地吐了烟雾,说不上来心情是好还是不好,不过光是这幅场景,的确让晏栖联想到像是什么电影里的情节。
  傅之屿摁灭了火星子,他没什么烟瘾,单纯为了排遣,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就转过身来,正对上拿着锅铲、一脸狼狈的晏栖,语气调笑:“饭做好了?”
  “没……”晏栖慢吞吞地找理由:“我想,但厨房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低低笑了两声,走过来帮着察看厨房的情况,抽油烟机开着,厨房的糊味还是消散不去。
  傅之屿端着晏栖辛辛苦苦的产物,那一盘糊掉的炒鸡蛋,转过身给她看了最后一眼,还是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给锅接水,动作一气呵成。
  晏栖手指绞在一起,不敢看傅之屿的神色,“我是不是一个特别不合格的傅太太?”
  傅之屿撸起袖子,小臂上青筋浮凹:“傅太太,你不需要学会这些,当然,你要是想学,以后有机会历练。”
  厨房没有她站的底盘,走回客厅的路上,晏栖想了想傅太太这个称号,心里还是挺满意的,给栗樱发了条消息:【以后请叫我傅太太:)】
  栗樱最是直言不讳:【你和傅之屿今晚上做运动了?】
  做什么运动暗指的不要太明显……
  晏栖:【……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傅太太读起来是不是很像富太太,反正这么念我挺满意。】
  一来二去发消息的间歇,傅之屿已经做好了几道菜,晚上吃太多不好消食,他按照份量做的全是晏栖爱吃的。
  晏栖把做好的菜发给栗樱看:【好香哦,超好吃,我老公亲自下厨做的呢~】
  拖着一身疲惫还没饭吃的栗樱在座椅上弹起:【晏猪猪,以后就没有你这个姐妹!!!】
  【别啊哭唧唧。】
  晏栖一身轻松地收拾着碗筷,催着他:“先去洗澡吧。”
  傅之屿洗完澡瞧着她还没忙完,先行去卧室躺着,可能是连续几天连抽转的忙碌,黑色封皮被他搁置在床头,还没翻上两页,他已经阖上双眼,黑发半干半湿的。
  女人回家洗漱的工序最是麻烦,至少对晏栖来说是这样。
  忙完卸妆、泡澡、擦保养品一大堆工序后,她再次回到主卧,瞧着傅之屿已然睡下了,只不过明晃晃的灯还开着,可见他近日的疲累。
  晏栖轻手轻脚地熄了灯,往一侧躺下,一开始是背对着他的,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没睡着又正对着熟睡中的傅之屿,将胳膊搭在他腰腹间,想数羊给自己念叨着睡着。
  他掀起眼皮,腰腹间的重量不沉,只是闻着她身体乳的味道醒了。
  男人揽过她肩头,将头埋在她肩窝,原本迷迷糊糊的状态一下子从头到脚打了个机灵。
  “傅太太……”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唤她,在黑暗里手臂放在她胸肋下方,晏栖脸颊发烫,知晓再往上一寸就能令她陷入漩涡了。
  晏猪猪:???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indy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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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几乎是女人的本能,晏栖敏锐地觉察到了危险气息翻天覆地的袭来。
  她刚外侧了半分,脚都没放在放在毛茸茸的拖鞋上,脚踝就被男人的大掌一手握住,粗粝的指肚在如绸缎般顺滑的肌肤上流连,晏栖当即动弹不得,像一条剔了骨头的鱼。
  “傅之屿……”
  密不透风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一片黑暗,她刚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的厉害。
  “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公司……”
  话音被他的气息掠夺走,迎来的是愈发的长驱直入。
  晏栖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悉数被他抢占走了,天昏地暗,如浪潮起起涌涌,看不见天际的尽头。
  她像婴儿的睡姿一样蜷缩着,膝弯处往上抬了半分,不小心抵上他身||下的灼热。
  两人皆是一愣,晏栖想往回缩起膝弯,却碍于距离磨蹭得更为主动。
  “别动。”他的声音逐渐染上浓重的沙哑,不比以往的清亮,似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在忍耐。
  晏栖屏气凝神,也不敢动了,只是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像一只正在打气的气球。
  身下凉嗖嗖的,晏栖感觉自己守着的城池已经失守大半。男人的大掌沿着睡裙滑往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紧接着大脑的一片空白取代了战栗感,起伏滑腻处被他完全掌控,触感又娇又软。
  朦朦胧胧之间,她听见了傅之屿覆在她耳廓周围的一句话:“这儿怎么生的,像牛奶也像绸带……”
  很快,晏栖无暇顾及这么孟浪的问话,吟|哦中染上些许哭腔。
  脚踝还握在他手里,往上一提,她整个人弯的跟稻田里的麦穗似的。
  傅之屿用另一只手摁开了他那边的壁灯,橘色的暖光一照,男人额前细密的汗珠都清晰可见。
  她撑起身子,往他头发上摸了一把,自顾自喃喃道:“头发还没吹干呢。”
  傅之屿将黑底封皮的书放置在床头柜上,半倚在床头:“帮我吹?嗯?”
  他睡衣平整,眉眼带着股刚醒的惺忪,和她遭到一番亲昵对待后的自乱阵脚不同,整个人又正经又欲。
  裙摆被他推到大腿根上,晏栖慌慌忙忙整理好,故意避开他炽热的眼神,磕磕巴巴道:“我……我去拿吹风机。”
  简直算的上落荒而逃。
  晏栖拿了吹风机回来,傅之屿已经翻看起了那本书,见她来了才大大方方又别有深意地说:“傅太太,来吧。”
  她光着脚在地板上走了两步,还冰冰凉凉的,却浇不灭心头燃起的火。
  人原本是坐在他那一侧床沿的,谁知弯腰理吹风机的线时,整个人被傅之屿轻松地拦腰抱起。他手中的那本书应声而落,啪叽一下掉在地板上,发出闷声一响。
  她现在只能半跪在男人的双膝之间,纤细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拨弄着他的湿发,说实话,手感算不得好,底部硬茬,不过吹干起来倒是挺快。
  “吹干了。”
  晏栖松了口气,一直觉得婚后以来,的确有很多事情都麻烦了傅之屿,加上今晚上的冰释前嫌,吹干头发这一件小事起码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傅太太。
  吹风机的插头刚拔下,她就被傅之屿一带,原本半蹲着的姿势变成了跌坐,心里惊呼了一声,也听见了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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