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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喜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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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两人的交情还是止于工作,她习惯于划分各类人和自己的亲疏,并不打算多费口舌。
  “好久不见了。”席灿一端着啤酒过来,坐在了小方桌的对面。
  鲜酿啤酒风味十足,入口的感觉让晏栖感觉十分久违。
  “你是明星,自然忙。经过了合作初期,我们后续的确没什么必要见面。”
  女人的这番话很直白,席灿一也没想到晏栖完全不给人含糊的余地,尴尬地笑笑,露出一边的虎牙来。
  “我没记错,晏栖姐是结婚了?这回跟着老公过来的吧……”
  要是对话进行不下去,就得转移话题,这算是社交场合的常态。
  晏栖并不打算隐瞒:“对,跟着他一起来参加电影节。”
  席灿一好歹算是娱乐圈里的人,柏林电影节这么大的风吹草动不可能没听闻,闻言,脑子里飞快地搜寻出来了目标人员。
  “是傅之屿导演?”席灿一抬起帽子,身体向前倾斜:“晏栖姐,你老公真的是傅导啊?”
  “是啊。”她并不知晓席灿一对傅之屿的崇拜,只当是人人都爱八卦的一种表现,礼貌地回问道:“你呢?没有经纪人助理跟着一个人来的柏林?”
  “我参加完时装周,甩开了她们,就近过来的。”席灿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毕竟这么大个人,还得被助理当巨婴跟着,他换了种勉强的说辞:“算是来散散心。”
  晏栖很会读别人的心里所想,她大学辅修的双学位便是心理学,微表情、微动作很能反应一个人的真实所想,当然,这一类方法用在傅之屿身上几乎等同于失效。
  傅之屿从太小的时候就学会了隐匿心里所想,但席灿一少年心性十足,很多事儿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就差口头上的呼之欲出了。
  “歌手不需要少饮酒保护嗓子么?〃席灿一的身份是爱豆,对唱跳要求如此严格的职业,别说粉丝,就算是经纪公司也会在饮食起居上多加注重。
  “我还算歌手么?”席灿一苦笑了下,五味杂陈的眼神里依旧干净不染,足够褪去周遭世界所有的浮华与秾丽。
  晏栖头一次听他敞开心扉,眸子瞥见他下颚处阳光倾覆的阴影,稍微愣了下神,“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只是公司的商业运作品,他们包装出了一个席灿一,排在我身后的,还有千千万万个席灿一。”
  她对少年的通透无语凝噎,说实话,有业内的时尚主编讲过,流量爱豆的现状基本每三年一变,要想真正在娱乐圈立足长盛不衰,那确实不简单。
  更多的公司会选择在艺人风头最盛时赚尽红利,这于他们而言,只是资本与资本的交换。
  “我进入娱乐圈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我没钱,我的养父养母在我初中之后就不给上学和生活费用了。”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覆上阴影的眸子,“所以当时有通告是演被别人拖行的死人,二十块一天我都演。后来选秀出道,公司压缩行程,那段时间身体基本超负荷运转,发着高烧还得在台上唱歌跳舞,我不敢划水,怕对不起舞台对不起支持我出道的人,还有我妹妹,是我掏的钱请她来看我们团的演唱会,她在台下挥舞着荧光棒,那是她第一次从县城出来,也是她看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席灿一苦笑了下,喝起啤酒来愈发的猛,脖颈青筋涌现,眸子里猩红更重。
  晏栖从小到大最不会安慰别人,但面对席灿一的倾诉,凭空生出了一种怜惜自己弟弟的错觉。
  她握着杯壁,虽然残忍但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你亲生父母呢?你找过他们,或者说知道他们的下落吗?”
  手机在大衣口袋里震动。
  见席灿一脸色刷白,晏栖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到一旁去打电话。
  等晏栖走远,少年才喃喃自语道:“早死了,有人告诉我他们早死了……”
  方闻热情洋溢在电话那头打了个招呼,还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没打扰到您吧?”
  晏栖:“……”她很想说打扰到了,但还是提着口气,“当然没有,方助理打电话过来是……?”
  “哦,是这样的。走红毯的高定礼服我已经送到酒店套房了,由专门的服务人员给保存在衣柜里,夫人回去的时候可以先试试合不合身。”
  “好啊。”她抱着双臂转身,再回头,原本坐着个人影的小方桌早已空空如也。
  “奇怪……”席灿一怎么就突然走了?
  方闻听她嘟囔了一声,以为是自己差事当的不好,战战兢兢地试探着:“夫人怎么了?是因为礼服的事情么?”
  “没事儿,你听错了。”晏栖目光在啤酒屋内巡视了一圈,确定是席灿一临时走了才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了会儿,等傍晚寒气袭来时才沿路返回到酒店。
  傅之屿还没回来,酒店的布置和离开时一模一样,应该是傅之屿特意叮嘱过不用打扫客房,因为晏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挪动,就比如早晨起床上零散的充电线和耳机,她更喜欢维持离开的原样。
  想起来方闻的交待,晏栖才不紧不慢拉开衣柜门,对着穿衣镜一件一件剥落身上的衣物,再换上做工精致的高定礼服。
  礼服采用的是宝蓝色的面料,摸起来绸带般顺滑,裙尾镶满了闪闪发光的珍珠,但由于设计的巧妙,拖曳起来并没有让人感受到多少重量。
  傅之屿亲自商定下红毯、晚宴等方方面面的细节,推开门时,晏栖正站定在穿衣镜前,听到动静后回过头莞尔一笑:“这身好看吗?”
  “好看。”他眼前一亮,一时间也有夸人词语匮乏的时刻。
  他深色西服上镶着一小块威尔士金的胸针,是柏林电影节予以入围影片的奖品。
  威尔士金极其金贵,是普通黄金的二十倍。一枚不大不小的胸针,要是真正流通到市面上,价格只会被抬的更高。
  男人不动声色地坐在衣柜旁的椅子上,使了个手势叫她过来;“今天去哪儿玩儿了?”
  “故地重游,随便逛逛。”晏栖侧身坐在他大腿上,手也不闲着,玩着他的眼镜腿,“近视的还是远视的?”
  “问我是瞎子还是老花眼?”傅之屿没管她不安分的手,理所应当地解释道:“防蓝光的平视镜。”
  他掀开裙摆外侧,晏栖下意识阻挡:“别,明天走红毯要穿的,别弄皱了。”
  “想什么呢?”傅之屿无情揭穿她的不正经思想:“腰带勾着我裤子扣子了。
  晏栖垂眸一看,果真如此,扣子如米粒下,稍不注意,礼服的腰带就要纠缠上去。
  那行吧。
  她假模假样咳嗽几声,还总结起了原因:“可能是天气有点干。”
  他忍住笑意,十分贴切地拿了杯水过来:“喝水。”
  虽然不渴,但水还是咕咚咕咚下了肚。
  自己撒的谎,也得靠她自己圆回来不是?
  啤酒她点了没喝多少,所以才不至于在傅之屿面前露出破绽,尽管如此,为了防止翻车,晏栖还是仔仔细细进行洗漱,觉得自己都快清新的像根绿箭口香糖了才出了浴室。
  傅之屿收拾去洗漱时,栗樱直接打电话过来,晏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手机。
  “去德国开心吗?走红毯开心吗?有没有想我呀?”
  面对栗樱的三连追问,认真思索了一番后,晏栖给出答案:“除了倒时差累,其他还挺舒服的。”
  “明白了,有傅之屿在,都不想我了。”栗樱叹了口气:“我辛辛苦苦养的白菜还是被男人给拱了。”
  晏栖:“……”她有时候对栗樱另辟蹊径的比喻感到格外的佩服。
  “有没有什么艳遇?啊不对,这么说傅导会杀了我的。”栗樱口无遮拦惯了,现在竟然也有收敛的意思。
  “艳遇没有,偶遇倒是有,我今天碰见席灿一了。”
  “姐妹,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栗樱翻了下APP上席灿一的行程表,奇怪道:“他没有要去德国的行程啊,是私人行程么?”
  “席灿一喝酒了,看上去挺疲惫的。”晏栖向追星少女汇报着自己的所见所得:“事情有点多,可能状态不好吧。”
  傅之屿出来拿浴袍,瞧着她毛毛虫般趴在床单上,嘴里还念叨着席灿一之类的,稍微听一耳朵就知道电话那头的是栗樱。
  晏栖没注意身后的动静,还在一股脑地交待对话内容。
  等到晚上熄了灯,傅之屿躺在她身侧,一手揽过她的腰,他怀抱很温柔,胸腔一阵震动:“今天出去没遇到别的人或事么?”
  她咬着指甲,心想指甲还是新做的,赶紧松了唇:“没有。”
  这个没有显然是经过了一番选择后的回答。
  “没有的话,就睡吧。”傅之屿拍着她的背,手指抵在她脊椎的第一节骨节。
  她转过身,直视男人深邃的眸子,平静如水,看久了又觉得如同寒冰。
  傅之屿向来如此,他不喜欢明面上质疑或发脾气,对晏栖,他更是拿出了百分百的耐心。
  晏栖抚平他衣襟的褶皱:“我说出去见到了席灿一,还偶然和他一起喝了酒,你会生气吗?”
  她不擅长撒谎,从小到大都是。
  如果说起来,她撒过最大的谎就是高三后期当着一众朋友的面,说要放弃喜欢傅之屿。
  除此之外,晏栖同样赞同婚姻关系里,最必不可少的要素是真诚。
  只不过上次自己和席灿一上热搜的事情闹得就有些不愉快,她不希望今天见到席灿一的事情傅之屿多想。
  “为什么会?”傅之屿不认为自己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吃醋,或者如同偏执狂阻挡她一切正常的社交。
  他说的恳切又理智:“七七,我没必要不相信你、不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是微妙的四个字,就像把他和席灿一放在同一个台面上较量,即使席灿一簇拥的少女粉丝无数,傅之屿还是相信她会牢牢站在自己这边。
  从高中到现在,傅之屿身上那股气质最吸引晏栖。
  就比如他现在,理智陈述的同时也不忘骄矜,这种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和傅之屿是无比契合的两个人。
  两个人在一起,有人觉得合适重要,有人觉得感情基础重要,但契合两个字囊括了很多,就像她小时候听说的神话故事,上帝将人分成两半,所以人的一生也是在追寻自己另一半的过程。
  “席灿一更像我弟弟。”晏栖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就是我弟弟,我小姨曾经走丢的那个孩子,年龄和他也对的上。”
  傅之屿没觉得她是在天方夜谭,他喜欢用可能性分析问题,而不是单单依靠经验感觉。
  “要不然让你小姨和他做个亲子鉴定?”
  晏栖知道小姨一生拧巴的点儿就在走丢的孩子这儿,小姨父走了,两人唯一的孩子也带走了她的念想。
  “其实我有想过,毕竟这么多年过去,长相会发生改变。但我没理由这么要求席灿一,他没义务配合我,万一不是,我害怕给他造成无形的负担。”
  看得出来,席灿一对父母这个话题很抵制,要是真做亲子鉴定,席灿一未必会妥善答应。
  这种事双方都不好受,傅之屿也无计可施,让她尽量安心下来:“以后有机会再看。”
  红毯在第二天早上九点开始,也意味着电影节的开幕,电影节持续九天,期间买票的观众会提前享受观看各类优秀影片。最后一天,则将进行电影节的闭幕和颁奖仪式。
  红毯是直播形式,意味着任何艺人和幕后制作人的小细节都不会逃过镜头的捕捉,外网媒体还喜欢放无修生图,这对女明星的状态是个极大的考验。
  傅之屿率领的制作团队在中间部分登场,彼时,晏栖因为高跟鞋站到脚趾发麻,轻依在傅之屿身侧,不由得感慨女明星每次的站台活动得有多累,碰上室外天气冷,为了好看,还得抗冻。
  她拨动了下傅之屿戴的XPS Twist QF Fairmined的腕表,时间指向十点半,她跟着傅之屿的步调,在红毯的镜头前尽量展露出微笑。
  红毯后遗症一直持续到晚宴,晏栖宝蓝色长裙下穿的是一双一脚蹬,她已经没有形象可言,在座位上僵硬地看着各国各类女明星社交、摆拍。
  无聊地刷会儿微博,柏林电影节词条已经上了热搜,随之而来是各种现场视频和生图。
  【这位小姐姐是什么神仙颜值!也太好看了叭,有人知道是哪位新锐女明星吗?】
  她点开大图一看,居然是她自己在红毯上的一张侧面照。
  很快,有热心网友出来解疑:【没看到挽着傅导胳膊呢,是他夫人,不是什么女明星好吧……】
  她正看评论看的得劲儿,从天而降的一杯红酒就这么直愣愣泼上了她的高底礼服。
  晏栖闻到了空气中的味道,是金钱破碎的气息。
  对不起来晚了!这几天忙七忙八,让你们久等了!


第53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如同灌了水银般死寂。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故作惊愕状,忙不迭掏出帕子递给她。
  只见晏栖秀眉拧在一起,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阴霾。
  女人心里出了气,收了那副假惺惺的样子,装的极其无辜:“你没事吧?衣服……”
  晏栖嘴角抿着,并不言语。她不是嚣张跋扈的性格,要是换了栗樱碰上这种事,早就发作了脾气,毕竟被红酒泼的不是普通衣服,而是几十万的高定礼服,况且在宽敞的晚宴大厅还能发生这种“意外”,总让人不长眼。
  她没接陌生人递过来的帕子,垂眸看了眼红酒溅到的地方,星星点点的红色在宝蓝色的布料晕染开来,显得格外突兀。
  晏栖这才抬头和女人对视,这张脸她隐隐约约有印象。红毯上,柏林电影节只有两组电影出现了华人的面孔,除了傅之屿这边,剩下的就是另一组入围的中国电影。
  据说那位导演脾气古怪,对后辈相当苛刻,在当今导演圈里仗着年龄阅历颇有几分盛气凌人。至于这一位“不小心”朝她泼了红酒的女士,似乎是那一位导演的小情人,在红毯上逗留了相当长的时间,惹得一众西方媒不快。
  小姑娘看着也不过二十几岁,还真以为自己攀上了什么高枝,这般沉不住气先来挑衅她。
  晏栖半眯着眼睛,白皙的脸庞在大厅水晶吊灯下像琥珀一样透明,配上这身高定礼服衬得十分不食人间烟火,可眼神明明那么锐利,仿佛能撕破所有伪装的外皮。
  “对不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晏栖说的是德语,纯正的德语腔调从喉头间发出,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令这位小情人下意识不寒而栗,觉得傅导的夫人不是个好惹的角儿。
  小情人哪里听得懂德语,会的也只是简单的问好问早,还是来之前恶补的,眼下一张嘴就有暴露的风险,尴尬之地,进退两难。
  这一招刁难不是晏栖有意为之,如果对方演戏上瘾,那她慷慨地陪演一场情景剧也没什么不妥。
  见晏栖坐在嘉宾席上,仍然精致俏丽,高高在上,小情人才撕下那张装不认识的面具,“是傅导夫人吗,我怕认错人了。”
  如此一来,偶遇的戏份可以杀青了。
  晏栖一双杏眼弯着,细碎的灯光下,眼瞳仿佛秋水里荡漾的漫天星辰,又明又亮,保持礼貌接话道:“对,你没认错人。”
  小情人知晓自家那位不喜欢傅之屿,两人导演风格不同,傅之屿作为导演圈后辈已经成为后起之秀,两人之间涉及的资源相争也越来越多。
  就比如这次的柏林电影节,两人的电影放在同一个单元里竞争,自然会有优胜劣汰之分。
  小情人将这次的红毯作为自己开启娱乐圈的第一步,反正她不缺资源,只要有曝光,成为人上人就如同一步登天。
  可红毯结束后,她在后台刷微博,的确有人议论她的脸,不过不是褒奖,而是将她和晏栖在红毯的生图拼成一左一右一张图,让网友pick挽着两位导演胳膊的女士哪一位更好看。
  下面的议论纷纷倒戈向晏栖,感慨美得动人到底是何等颜色。还说小情人的脸是网红类,一个是富家阔太一个是穷酸小三,小情人被人捧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等委屈,这才准备在晚宴上报复回去。
  可晏栖不声不响,高定礼服被泼了红酒后,跟她说话的声音都没高一个调,丢人的还是她自己。
  葡萄汁晃荡在杯中,选取的果园新鲜果汁榨取,尝了一口,味道还算醇香。
  修长的手指钳着杯壁,晶莹泛泽,如同白瓷玉,一看就是经过了极其细腻的保养。
  杯子落桌,话音也传进了小情人的耳朵里:“那你觉得要怎么解决这次意外才好呢?”
  她笑的漫不经心,好像谈论的不是一件几十万的高定礼服,而是普普通通的家居服。
  “我……”小情人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她不识货,但是猜测过礼服的价格,绝不是普通的晚礼服。
  “要不然我先留个联系方式,可异国他乡,大家都是华人,一件衣服的小事不会妨碍之后的交情就好。”
  从晏栖淡定以对开始,小情人自顾自准备的一场闹剧就如同笑话,眼下更是底气不足,呼吸声都微乎可听。
  晏栖知晓她盘算的是什么主意,慢悠悠从席位上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细头高跟鞋蹬地有声,气场十足。
  “当然不会了,一件几十万的高定礼服而已,想必小姐同样不缺,从衣柜里随便挑一件抵上就是了。”
  轻描淡写,却又细致入微地往人心里最脆弱的防线插刀子。
  这就是晏栖的行事风格,她端着“名媛闺秀”的架子,但可不是温温软软的脾性,长这么大,除了在傅之屿身上栽过跟头,她就没有吃瘪过。
  她故意抬高小情人的身价,明知她给不起,偏偏要让人骑虎难下,为了面子,人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小情人一噎,谁能想得到傅之屿如此大手笔,给自家夫人一件走红毯的衣服都兴师动众地采用了高定礼服。
  也就是说,她今天要是得罪了晏栖,等同得罪了傅之屿那一圈子的人。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况且她只是个情人身份,导演愿意捧她,她就是天之骄女,有朝一日另觅新欢,她也就从此失势。
  “对不起啊傅太太,是我不懂事儿,礼服我赔不起,要不然给您找最上等的干洗店试试?”
  晏栖不由得感慨游戏结束的太快,以为对方有备而来,没想到就是个段位低的“纸老虎”。
  “不用了。”
  小情人缓缓松了口气,为自己的莽撞行事感到后悔,幸好这位晏小姐没什么过激反应。
  可下一秒,她的庆幸就全然破碎。
  “脏了的衣服我不想穿第二次。”樱唇一张一合间,说的却是最凉薄的话语。
  “那我向您赔罪吧。”小情人拦住晏栖的去路,端起那杯成色不错的葡萄汁就从头顶往身上浇。
  葡萄汁经过冷藏凉的透底,尤其是从头顶开始浇,小情人牙关打着颤,汁液黏腻在发丝间,一袭白色束腰裙染上了深色。
  当即,所有宾客的目光聚焦到两人身上。
  “对不起,我为我的不小心道歉,还请晏小姐别生气。”
  一番话说的楚楚可怜又虚情假意。
  晏栖没料到闹剧没结束,小情人还能精分再唱一出戏,还是当着各国来宾的面前,故意将她塑造成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形象,让媒体有事可报,还能故意抹黑,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完美计划。
  她静静站在原地,面庞没有丝毫起伏,直到替自家小情人出头的张导来了才眨了几下眼睛,觉得事态在往越来越有趣的方向发展。
  “娇娇儿,谁欺负你了?”张导抽动着腮帮子,布满皱纹的手笼过小情人的肩头。
  与小情人预料相反的是,晏栖并没有忙着解释两人之间是否是误会,反倒等着自己先开口,她再做相应对策。
  小情人泪流不止,吸了吸鼻子道:“没什么张导,是我做错了事,晏小姐的要求也没有很过分。”
  晏栖挑了下眉尾,敢情直接甩了口锅给她,冷了眉眼道:“张导,久仰。”
  张导能在圈子里稳扎稳打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情人就大动干戈的性格,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和缓道:“就是误会,娇娇别伤心,用不着你这样赔罪,希望晏小姐也能得人人处且饶人。”
  晏栖突然挺后悔,刚才怎么没真给小情人一点儿教训,否则现在配合出演,将自己的恶人名号坐实岂不是更好?!
  她啧了一声,平缓的语调里蕴藏着暗讽的锋芒:“张导耳清目明,刚才不在现场都能了解详细情况,真真让后辈佩服。”
  张导没想到晏栖这么不给自己脸面,放在眼前的台阶选择性视而不见,明里暗里出言不逊。
  “傅导夫人好大的脾性……”一双如鹰隼的眼睛藏在墨镜后,张导摸着小情人的手,拍了拍表示安抚,代表这件事由两人之间的矛盾直接转置。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男人的声音低磁,虽说是探究的话,可语意中的坚定力透。
  和主办方推杯换盏后,傅之屿显然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拨过重重人群,他把牢牢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拿出来,紧紧攥住了她。
  温暖且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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