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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198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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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马滔再三关照,邵寒还是将摩托车开得飞快,一路上风驰电掣,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开到了新东村。看着眼前绿水环绕、绿树成荫的村庄,想着马上就要见到章秀青,邵寒只觉心跳得厉害,连忙放慢车速,准备向人问路。
  这年头摩托车可是个奢侈品,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乡下等闲见不到,许多大人、孩子听到轰鸣声,全都跑出来看热闹,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男孩甚至还跑到他的身边。邵寒踩住刹车,和颜悦色地问道:“小弟弟你好,你知道章秀青家在哪儿吗?”
  小男孩有些胆怯,结结巴巴地讲不清楚。旁边一名男青年伸手指了指东边,说道:“她家在村子东头,门前有五棵野杨梅树,屋后有一排木槿篱笆墙,你沿着河岸一直开,就能找到她家。”
  邵寒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大前门香烟,直接丢给男青年:“阿哥,多谢你了,我请你抽烟!”
  男青年接过香烟,心里那个激动呀,简直无法形容。要知道,在那个买啥都要券的年代,一包大前门要卖三角六分钱,还要有券才能买得到,听说今年卷烟厂产量大增,烟票被取消了,大家可以随便买,但香烟也涨价了,一包卖到了四角五分钱。
  看到这一幕的村民全都红了眼睛,他们中的许多人对大前门久仰已久,一直想找机会抽一根免费烟,尝尝到底是什么滋味,没想到王七毛那小子只不过是给人家指了个路,就得到了一包烟,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没抓住呢?
  烟民们一轰而上,将王七毛围在了中间,客气的伸手讨,不客气的动手抢,一时间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邵寒正想松开刹车赶路,一名长相有些猥琐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棵大柳树下,故意嘀咕道:“怎么今天找秀青的人这么多?”
  邵寒耳朵尖,听了个正着,更何况这名中年男子原本就是故意嘀咕给他听,好挣一笔问路费。
  只要跟章秀青有关,不管是人还是事,邵寒都很敏感,问道:“阿叔,请问今天还有谁来找章秀青?”
  此人正是将沈安林带去章秀青家的中年男子,名叫张六毛,在村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名声很坏。他将沈安林的面貌特征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末了还加上一句:“那个小伙子是骑车来的,他自称是秀青的同学,来送请贴。秀青看到他后脸色很差,说跟他不熟,不方便请他进屋,让他放下请贴就立刻回去……”
  邵寒一听下巴上有伤,立刻猜测是沈安林,心里顿时担心起来,连忙将手伸进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扔给张六毛:“多谢……”话音未落,摩托车已经远去。
  这一回倒是没有烟民围上去哄抢,此人的人缘和人品可想而知。张六毛却不这么想,迅速冲回家里,生怕慢了一步香烟被他们抢去。
  恰在此时,章晓锋给母亲和姐姐送饭菜回来,经过刚才邵寒问路的地方,沈三妹立刻扬声大喊:“晓锋,你快点回家,你大姐夫来了……”
  章晓锋被弄了个大红脸:“别胡说,我大阿姐还没有订亲了!”
  沈三妹不以为意地说道:“过不了几天就要订了,我这双眼睛绝对不会看错,不相信你就等着瞧好了。”
  章晓锋倒是有些吃不准起来,连忙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两条腿自然没有两个车轮快,此时,邵寒已经赶到章家,看着紧闭的院门,正想上前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小狗“嗷嗷”的惨叫声,以及其他不寻常的声音……联想到村民告诉他的沈安林曾经来过的消息,邵寒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连忙缩回手,没做任何迟疑,翻过一人高的院墙。
  进入院子,邵寒听得更清楚了,章秀青的哭声、沈安林的狞笑声、小狗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支催命曲。邵寒捡起地上的扁担,迅捷无声地冲进西边的小房间,冲到沈安林身后,对准他的后脑勺,正准备狠狠打下去,被面对着房门的章秀青看了个正着,慌忙大叫:“别打那里……”
  邵寒已经举起扁担,只得半途变换方向。沈安林刚脱掉衬衫,正准备脱裤子,听到章秀青的叫声,立刻意识到有人闯了进来,慌忙躲避,却哪里躲得开,被邵寒一扁担打在肩膀上,虽然避开了要害,却也够他受的了,整条右胳膊都不能动了。
  
  ☆、第38章 随便许诺
  
  章秀青并不是对沈安林余情未了,而是打后脑勺容易将人打死,章秀青不愿意邵寒为了救她而惹上人命官司,这才开口叫喊。
  邵寒刚才冲进屋时第一眼看的就是章秀青,见她虽然痛哭流涕,样子狼狈,身上的衣衫还算完整,这才中途变换方向,改打沈安林的肩膀。
  沈安林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他回过头来,看到是邵寒,直吓得魂飞天外,邪火全消。此刻的沈安林,满脑子只剩下夺门而逃的心思,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小弟,由于受到的惊吓太大,之后很多年都没能硬起来……
  邵寒哪容沈安林逃走,抡起扁担,“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腿弯处,沈安林痛得眼泪都飚出来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由于右胳臂不能动,他单手撑地,想要爬起来继续逃跑。邵寒咬着下唇,举起扁担,狠狠地打在他的背上。沈安林发出“嗷”的一声惨叫,身子朝前扑倒,随后整个人像只乌龟似的趴在地上,一个劲往门口方向爬。邵寒追上去一脚踩中他的脚踝,还用力碾了碾。
  沈安林跟小白狗一样“嗷嗷”地惨叫起来,待到邵寒松开脚,他侧过身体,伸手捂住脚踝,脸上涕泪横流,嘴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求饶的话语,哪里还有先前欺负章秀青时那得意猖狂的模样:“啊、啊……痛死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想进好单位,我也能帮你进去……”
  邵寒没想到沈安林这么没骨气,才打了这么几下就讨饶了,想当年他被人在小腹捅了一刀都没讨饶,更没在那帮人面前叫一声痛,沈安林可真是个软蛋!
  想到章秀青那高高肿起的脸颊,再想到自己只要迟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邵寒怒火更盛,不仅没有手软,反而下手更狠了,左一扁担,右一扁担,打得沈安林哭爹叫妈,不停地在地上翻滚。
  章秀青这才感觉到脸颊火辣辣地疼痛,坐在床沿上,一边抹眼泪,一边看邵寒收拾渣男,起先看得很痛快,可是很快她就担起心来。这渣男从出世到现在,挨打的次数屈指可数,哪里能跟邵寒比,可不要一口气不上来,当场去见阎罗王,连累邵寒惹上麻烦。倒不如先揍他一顿出口气,然后报警让他去坐牢,有了这个污点,他这辈子的前途算是完了,想跟上辈子那样春风得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主意打定,章秀青连忙叫喊:“住手!”
  邵寒果然停下手,回过头去看章秀青。
  沈安林的眉眼间顿时露出喜色,他大约是被邵寒的连环扁担给打懵了,竟然还以为章秀青对自己余情未了,还念着两人从前在一起读书时候的情谊,一时得意忘形,一句话脱口而出:“秀青,还是你对我最好……”
  邵寒勃然大怒,回过头来,对准沈安林那受伤的脚踝又狠狠地踩了一脚,沈安林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章秀青脸色一寒,站起身来,走到邵寒身边,从他手里夺过扁担,然后对准沈安林的背部,高高地举了起来。
  沈安林实在是被邵寒给打怕了,一看章秀青那个动作,立刻发出一声又像哭又像笑的叫声,身体像虾米似的躬了起来,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用左手抱着头,讨饶的话成串成串往外冒:“对不起,秀青,对不起!我被鬼迷了心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呜呜……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纠缠你了……那个邮电局的工作,我妈妈已经跟领导打好招呼了,你下星期直接去上班好了,另外我再给你一万块的补偿款好不好?”
  提起工作,章秀青就来气,举起扁担狠狠地打了下去。
  沈安林痛得直抽冷气,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地大哭,他一向要脸面,今天算是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别打了、别打了……我给你两万块还不行吗?你要是还不满意,把要求告诉我,我尽量满足你……”
  什么叫我尽量满足你?说得她好像欲求不满似的,章秀青恶心地皱起了眉头,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会喜欢上这个渣男,她再次将扁担举了起来,这一回打在他的左腿上。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小白狗还在院子里惨叫,章秀青怀疑一条后腿被沈安林给打断了。
  沈安林此刻真是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急思对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钱财最容易动人心,便自己主动把补偿款向上涨了十倍,根本不管将来有没有能力去兑现:“我给你二十万,就当是我的买命钱……要是打死我,你可就一分钱也捞不到了……”
  章秀青呵呵冷笑,这空头支票开得可真是让人眼冒金星啊,要是遇上个见钱眼开的,说不定就中计了。要知道,在八十年代中期,“万元户”是最时髦的称呼,人们普遍认为,有三万块钱,这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章秀青上辈子曾经在网上看到一条信息,说有人曾经作过一项对比,七十年代的万元户相当于现在的500万左右,八十年代的万元户相当于现在的255万左右,含金量由此可见一般。
  而让普通老百姓更加艳羡的是,有些地方的万元户甚至能戴着大红花,坐在县里的主席台甚至市里的主席台上,其牛逼程度,比起二十一世纪闪亮登场的“土豪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渣男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还真是什么承诺都敢许,邵寒真心看不起这样的人,忍不住讥笑道:“想不到你这条狗命还挺值钱的,只是你家里拿得出来二十万吗?要是拿不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沈安林脸色一僵,他家里有多少存款他当然清楚,别说二十万,两万都没有。他原本只是要诱惑章秀青上钩,随便说说而已,根本没想过兑现,甚至还想好了,韩信尚且受过胯下之辱,他受这点屈辱算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他要这对奸夫淫妇向自己跪地求饶。
  邵寒并没有忽略沈安林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恨意,正想提醒章秀青“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的道理,章秀青却走到了他的身边,低声说道:“假如有一个人在年少时欺骗了一个女孩子的感情,哄得她跟他结了婚,还为他生了个女儿,可是婚后没多久,他就嫌弃他的妻子出身农村,开始移情别恋,还和别的女人上了床。他的母亲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个儿媳妇,借口她的肚子不争气,将她净身出户,男人对此视而不见,很快就跟别的女人结了婚,婚后他们想再生个小孩,可是由于前妻身无分文,法院将孩子判给父亲抚养,为了讨新儿媳妇的欢心,男子的母亲将刚满三岁的小女孩送到乡下一个远房亲戚家里抚养,等到那女人知道消息,赶到那个远房亲戚那里,才知道她的女儿……”
  这是章秀青心底最深的痛,也是她前世离开家乡后再也没有回来的原因之一,更是她重生之后从不敢碰触的伤疤,此刻提及,依旧哽咽难言:“已经在一个星期前死了,死于肺炎……原本及早就医的话,是不会死的,可是那个远房亲戚说她没有钱,孩子的奶奶说会送钱给她,结果等到今天也没有送钱过来……女人当场就崩溃了,她赶回镇上准备找男人算帐,结果却被男人打了一顿,还让她快滚,说他的新妻子已经怀孕了,他马上就要做阿爸了……”
  章秀青知道邵寒非常聪明,因此有关重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敢提,略过离开家乡去外地打工那一段,直接抛问题:“六十年风水轮流转,谁也没想到,有一天那个男人会落到女人的手里。假如你跟那女人是朋友,你会建议她,是一刀捅了那个男人,让他痛痛快快地死去,然后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还是送他去坐牢,让他前途尽毁,即便还活在世上,也是一辈子生不如死?”
  这是别人的故事,还是章秀青自己的故事?邵寒心里不由得起了疑心,可是随即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章秀青今年只有十八岁,沈安林也只有十九岁,跟故事里的主角明显不相符。
  可是章秀青哭得这么伤心,若非亲身经历,又怎么会感同身受,以至潸然泪下?邵寒将疑惑放在心底,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了一下章秀青,随后伸手拭去她脸上的眼泪,沉声说道:“这样的人渣死有余辜,但是不值得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报仇。如果我是那女人的朋友,我会建议她,送这个人渣去坐牢,让他在牢里过一辈子。”
  
  ☆、第39章 我是存稿
  
  章秀青点了点头,心里却明白,像沈安林这种情况,坐牢是肯定的,坐一辈子却未必,只要不死在牢里,将来总有一天会放出来,到时候他要是跟她死磕,再来找她的麻烦怎么办?
  重生之后,她就对天发誓,这辈子见到沈安林就绕路走,为了这个誓言,她连镇上都不去,宁愿绕远路去县城,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逃不开那段孽缘,既然如此,她何必再逃?
  章秀青自问,前后两世,她都没做什么亏心事,对得起天地良心,而这个渣男前世负心薄幸,今生色欲熏心,哪配自己给他绕路?应该他见到自己就绕路才对!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管是未雨绸缪也好,还是亡羊补牢也罢,章秀青觉得自己还是应该防一手,以免将来这个人渣又从哪个犄角疙瘩里蹦出来,扰乱自己平静的生活。
  她在前世曾经看过一本着名的武侠小说,里面有这样一段情节:韦小宝设计让郑克塽写下高达三百万两的借条,然后等到对方投降归顺后,拿出借条,让人上门逼债,最后将那位风度翩翩的郑二公子逼得满头白发、未老先衰……
  章秀青觉得,这种对付仇敌的办法倒是可以拿来借鉴一下,打定主意,脸上便作出一副心动的模样,放下扁担,迟疑着说道:“你说的是真的?我要是饶你一命,你真的会给我二十万?没骗我?”
  邵寒不由得一愣,可是随即他就明白了章秀青的意图,当下默不作声地作起了壁上观。
  沈安林一看有门,立刻趁热打铁地说道:“千真万确,我要是说话不算话,罚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秀青,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人人品如何,相信你心里肯定有数,我是绝不会不认帐的!”
  “你的人品如何,我心里确实有数……”章秀青磨了磨牙齿,强行把“负数”这两个字咽回到肚子里,继续说道:“我也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怕时间长了,我记性不好,记不住,除非你给我写欠条。这么大的金额,我想你一时之间也付不出,这样好了,你给我分成二十份,每份欠一万,再按上指印……然后再给我写份悔过书,除了要有今天这事的详细经过,还要保证永不再犯。”
  沈安林在心里大骂“贱人,去死……”脸上却是一副“不好意思、我无能为力”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说道:“我的右胳膊不能动了,没法写字,要不然等我肩膀上的伤养好了再给你补写好吗?”
  章秀青对着他微微一笑,沈安林还以为糊弄过去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章秀青走出屋子,先去院子里将小白狗抱在手里,接着走进灶屋,拿了一把菜刀过来,让邵寒按住他的左手,毫不犹豫地在他的小姆指上开了个口子,然后将刀搁在他的脖子里……
  手指上的鲜血汩汩地往外流,脖子里冷气森森,沈安林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糠筛:“你、你们要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我死了,你们也会陪我一起死……”
  “谁要陪你一起死?少自作多情了!”章秀青讥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愿不愿意写欠条?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这只能写会画的左手给废了!”
  沈安林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在这个贱人面前吹嘘过他左手写出来的字不比右手差多少,还向她邀功,说这完全是给她写情书练出来的,顿时哑口无言。可是等到章秀青将纸和笔摆在他面前,他又想到了幺蛾子:“这个要怎么写?我脑子现在一团浆糊,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章秀青呵呵冷笑:“三千字的情书都难不倒你,区区几百字的欠条和悔过书还能难倒你?”
  邵寒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完成,超过一分钟,我就剁你一根手指,超过两分钟,剁两根,以此类推……你看着办吧!”
  沈安林在邵寒手里吃足了苦头,再不敢迟疑,左手拿起笔,赤膊趴在地上,奋笔疾书起来。
  邵寒从章秀青手里接过小白狗,仔细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找一块木板,再找一根布带子……”
  章秀青听出了未尽之意,伸手摸了摸小白狗的头,含泪去找木板和带子。当正两人忙着给小白狗包扎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以及章晓锋的叫喊声:“阿姐,开开门……”
  章秀青迟疑了一下,邵寒道:“这小狗认主人,还是你给它绑吧,我去开门!”
  章秀青感激地点了点头。
  邵寒走到院子里,并没有直接取下门梢,而是站在门边听了听动静,确定外面只有章晓锋一个人后,这才将院子门打开。
  章晓锋惊疑不定地看着邵寒,不明白怎么会是他给自己开的门。邵寒也不解释,将人放进来后,又将门给关上了。
  先前还非常整洁的院子里此刻满地狼籍,章晓锋心里的不安扩大,一边疾步往里面走,一边焦急地大喊:“阿姐、阿姐……”
  “我在房间里……”章秀青给了沈安林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应了一声后,说道:“你把空碗放灶屋里,然后去大块头家,看看他们今天捉到多少黄蟮,再去红妹家,看看她们捡到多少田螺,傍晚再回来告诉我。”随即又用痛心的语气说道:“小白的后腿被人打折了,我在给它包扎……”
  “阿姐,你来给你帮忙!”章晓锋心里稍定,正想伸手推门,章秀青已经将门打开,并抱着小白站在门口,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趴在地上的沈安林:“不用,我已经绑好了……外面太阳大,你注意点,尽量往树荫底下走。”
  章晓锋虽然有些疑惑阿姐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冒着大太阳跑一敞,但也没有反驳,听话地将空碗放在碗橱里,然后被邵寒送出家门。
  邵寒将门关上后,重新回到章秀青身边,两人都无心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沈安林写字的沙沙声以及小白狗呼痛的“呜呜”声。
  又过了十来分钟,沈安林终于在规定的时候内将二十张欠条以及一份悔过书写好,并且还按照章秀青的要求,在签名的地方盖了血指印。章秀青一张张检查过没有问题后,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事已至此,沈安林也别无想法,只求尽早脱身,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章秀青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别急,有人会带你走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安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怎么意思?”
  邵寒反问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走吗?”
  “我能走!”沈安林想要逞强,奈何两条腿又痛又麻,脚踝好像断了似的,站都站不起来。
  邵寒作出不耐烦的样子道:“我去镇上给你叫人。”
  沈安林只当邵寒良心发现,喜出望外地说了家里的住址以及父母的名字,此刻没有生命危险,他又想到了脸面问题,那些狐朋狗友的名字一个都没有提,然后想到自己衣不蔽体,一脸羞涩地说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下衬衫?”
  邵寒觉得此刻的沈安林和二货马滔有得一拼,智商低得不忍直视,二话不说,抓起他的衬衣,用两只衣袖将沈安林的两只脚绑了起来。
  沈安林骇了一大跳,挣扎道:“喂、喂,你干什么……唔、唔……”却是邵寒嫌他话多,随手捞起一块抹布,塞在了他的嘴里。
  沈安林恶心得差点吐出来,伸手想要去扯,左手臂刚一动,就被邵寒抓住反手一扭,只得“喀嚓”一声,手臂脱臼了。
  沈安林两眼往上一翻,立刻就晕了过去。
  邵寒就才放心地出门。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带着四个派出所的民警来到章家,立刻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互相打听出了什么事。
  章秀青早就掐着时间点候在门边,听到摩托车的轰鸣声,立刻将门打开。
  邵寒和民警鱼贯而入,他在路上已经向民警汇报了案情,因此四名民警一看到她,全都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回。
  一名表情比较严肃的民警询问章秀青事发的详细经过,旁边一人负责记录。另外两人察看打斗现场,随后跟随邵寒进了西边的小房间。
  沈安林还躺在地上晕迷不醒,邵寒拎了一桶井水将他泼醒。
  沈安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邵寒立刻问道:“我爸妈过来了吗?”
  邵寒理都不理他。
  沈安林又问了一遍,两名民警很是威严地咳了一声,然后一左一右蹲在他面前。
  看到两人身上的制服,看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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