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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情如火,灼痛你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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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想留个念想,还是想让他成为又一个可以随便替换零件的机器?”
  “我们……”
  “不用说了。”
  答案他已经知道。
  厉瑾恒出言打断厉奎生的话,推开门。
  听到脚步声,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忍不住吞咽口唾沫,闭着眼睛向远离房门的一侧挪了挪。
  “偷听的可还过瘾?”
  他们的话都是“欲说还休”型的,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闻言,我潜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以前只听过掩耳盗铃的,今天才知,还有闭眼盗铃这一说。”
  从他开口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他已经发现我了。但不知道怎样怎样面对他,我只好做起了鸵鸟。
  听他这么一说,我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必要。
  我把已经洒出大半的水递到唇边,一口气喝了下去,手一扬,杯子在空中画了一个弧,落到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我正了正脸色看向厉瑾恒,“说吧,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都不在了,还提他做什么。”
  厉瑾恒闻言,面上瞬间覆上层冰,单手揣兜,在沙发上坐下,掏出一根烟点燃。袅袅烟雾升起,灰白的薄纱遮挡住他脸上的表情。
  “我……”
  理是这么一个理,但这关乎着我跟赵莹十多年的友情的,假如这事与她无关……
  我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我还是忍不住奢望。
  “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无好处。”
  他吐了口烟圈,冷沉的语气中浸染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警告。
  “你告诉我孩子的事,赵莹参与进去了吗?”
  我来到厉瑾恒的对面,认真的盯着他,希望可以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只是让我失望的是,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捻灭烟头,“你的话太多。”
  “这个你不说也行。但你总该让我知道,孩子没了,他们会不会像那两个医生说的,再重新来一次?”
  “如果我说会呢?”
  闻言,我虚弱的身体差点站不稳,惊骇的瞪大眼睛,望着唇边挂着残忍笑容的厉瑾恒。


第18章 温柔以待

  他们怎么能那么作践人?!
  我不知对方是谁,但从他们的行事作风上,能猜出他们的能力不是我能抗衡的。
  逃,是我当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我当真被厉瑾恒的话吓到了,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来到衣橱前,拿出已经被清洗干净的便服。
  “医生说你子宫受损,不好好养着的话,会很难再孕。”
  不能再孕,就意味着这辈子,不能拥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
  厉瑾恒凉凉的话语似一记闷雷,劈的我手上动作一顿。
  不过转瞬之间,我就恢复正常。
  因为我妈的关系,我对异性很难产生好感,唯独……
  我挥开脑中那段早已被我打包尘封在犄角旮旯里的往事,暗忖,这辈子我都没有想过嫁人,能不能生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这对我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语落,我抓紧衣服进了洗手间,闭着眼睛靠在磨砂玻璃上良久,才脱掉身上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我皮肤白皙如瓷,小嗑小碰都会留下痕迹,更别说滚下楼梯了。
  此时我周身淤青遍布,触目惊心。
  便服是我在西餐厅的工作服,下半身是到膝盖上两三公分的黑色窄裙,没有打底袜的遮挡,这样走出去,未免会让人浮想联翩。
  我犹豫是换,还是不换。
  叩叩叩……
  身后的玻璃门被敲响,我身上只穿着内衣,仅有一门之隔,我凝眉握住门把手,靠在旁边的墙上,声音微冷,“什么事?”
  “出来量体温。”
  “不用……嘶……”
  小腹一阵疼痛,我弯身捂住肚子,惨白的如纸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三四分钟过去,疼痛没有丝毫缓解反而加剧,我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摔倒在地。
  我靠着墙,一点点滑坐在地上。
  我怕疼,却很少在宋轶之外的人面前表露我的脆弱。
  但这次实在太疼,除了高声尖叫,我不知用什么办法,缓解这种类似于抽筋剥骨般的疼痛。
  我松开被我咬的发酸的贝齿,一声溢满痛苦的尖叫声在洗手间内响起。
  “出什么事了?”
  厉瑾恒拧了两下门,发现门被我反锁,转身打开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拿出钥匙打开洗手间的门。
  “别……别进来。”
  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我急忙睁开被冷汗糊住的眼睛,看向门锁。
  我最后一个字还刚出口,咔嚓一声,门被打开。
  我目露惊惧,伸手去拿掉在我脚边的衣服已经来不及。
  情急之下,我只能把捂在肚子上的手,移到胸前,闭着眼睛,低吼:“你出去!”
  “然后让你自己在这里疼死?”
  他脚步未停,弯身捡起我的衣服丢在我的脸上。
  身下好歹有条内/内遮羞,我赶紧扯过盖在脸上的衣服,遮在空无一物的身前。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掠过我按在身前的手上,削薄的唇边勾起抹邪肆的笑,“那天在洗手间,摸都摸……”
  “你闭嘴!”
  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净干些下流事。
  闻言,我苍白的脸上浮现浅粉色,瞪着因为疼痛而氤氲出层雾气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
  冷汗滑进眼中,我不适的闭了下眼睛。
  等我再睁开时,他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半蹲在我的身前,狭长的凤眼细细的打量着我的眉眼。
  突然,他略微有些失神的缓缓抬起右手,纤长的指尖触碰下我褶皱丛生的眉间。
  他指尖温热,我皮肤冰冷,火与冰的碰撞,让我好似被烫了一下,微微侧了下头,他的指尖滑到我的眉尾处。
  “这种乖巧的平眉不适合你。”
  他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直想翻白眼。
  姐现在疼得都要死了,他丫的竟然还有心情跟我讨论什么眉形适合我。
  我懒得理他,咬唇,忍着疼痛,手撑着地缓缓起身。
  “啊……”
  身上的力气早已被疼痛抽走,我胳膊一软,在身子跌回地上的时候,肩膀被一只铁臂扶住。
  厉瑾恒打横将我抱起,放在房间的病床上,按下传呼器。
  “按这个没用,你得去叫医生。”
  刚才我按了不下十下,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厉瑾恒没有理我,折返回洗手间,拿出我脱下的病号服,来到病床边,掀开被我刚刚扯过来的被子。
  “你……你要做什么?”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体,我能对你做些什么?”
  他湛黑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眸中,无怒无欲。他把裤子放在我的脚边,向上一拉,给我套上裤子。
  额……
  原来他是想给我穿衣服,是我想多了。
  “我自己来。”
  在他的手伸向我身前衣服时,我潜意识向远离他的床左侧挪了下,伸手去拿他手中的上衣。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
  我哪里想到这次医生护士来的那么快,其实我不知道的是,之前我按铃的时候,医生有过来。
  当时厉奎生和厉瑾恒父子正在病房门前谈话,厉奎生的助理怕医生过来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就将医生拦了下来。
  我伸出的手猛地收起,刚好抓住厉瑾恒的西装衣摆,他的身子顺势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身子精壮,看似很瘦,没什么重量,实则重的跟头牛样,差点将我压岔气。
  肚子被他这么一压,疼得让我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我确定以及肯定,这丫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费力抬起抖得跟鸡爪疯似的手,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结结巴巴说道:“你再不起来,我今天就真的死在你手里了。”
  可能是我的话和此时我跟厉瑾恒的姿势,让医生联想到了某些不纯洁的画面,他轻嗽下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病人还刚流产,不能进行……”
  “先出去等一下。”
  厉瑾恒沉声打断他的话,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关门声响起,他才起身扶起我,给我穿上衣服。
  大半条命都要没了,我再也矫情不起来,任由他去。
  医生给我做了个简单地检查,告诉厉瑾恒,我体质偏寒,本就难受孕,流产后身体遭到重创,肚子疼算是正常现象。
  他叮嘱厉瑾恒注意给我补充营养,保暖,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卧床,不要随意下地走动。
  卧床,不要随意下地走动……
  这跟半残废有什么区别,我天生就不是公主命,先不说高昂的住院费,谁来照顾我都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还有,若是我妈知道我流产,肯定胡乱想,从小到大我最烦的就是,她以她的心思度我所想。
  到时她若是闹腾起来,我就不止丢半条命了。
  我叫住转身欲离开的医生,“你帮我开点药,我回家养着就行。”
  “身体不是儿戏,那样的话会留下病根的。”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负责。”
  “你看这……”
  医生见我坚持,看向站在一旁一直看着我若有所思的厉瑾恒。
  “你去忙吧。”
  “喂,我的事情,你们干嘛要听他的。”
  我跟他又没有任何关系!
  厉瑾恒一发话,医生带着护士浩浩荡荡离开,我的叫嚷声被一开一合的门阻在房内。
  我烦躁的抓了下头发,抽出头下的枕头丢向厉瑾恒,“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钱还你帮我垫付的住院费。”
  “皇朝在招人。”
  “你……”
  他语气不咸不淡,抓住枕头,一扬手丢在我的脚边。
  我唯一记得在他面前做出轻浮随便的举止,是在他办公室内,被他逼的走投无路,自救而已。
  或许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我就成了他心中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去做的女人。
  他对我而言,是个不相干人,我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争辩什么。
  我打住话语,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做了一场手术,我身子十分虚弱,又经过刚才的好一阵折腾,我眼皮异常沉重,时间不长便半昏睡过去。
  枕边的不断响起的手机都不曾将我吵醒。
  我是被渴醒的,睡觉的时候,我有个在床头上放杯水的习惯。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我伸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着。
  “你是要喝水?”
  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掀开眼皮,模糊的视线中,一个五十多岁慈眉善目的女人把杯子递到我的手中,“我放了红糖,趁热喝对你身体好。”
  很少有人会对我说些关心的话语,可能是我此时身体格外虚弱的原因,乍一听到,我的眼角微微发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张妈,你住院的这段时间会由我来照顾,有事的话,你尽管吩咐。”
  “谢谢。”我对她感激的点下头,迟疑下问道:“是厉瑾恒让你过来的?”
  “嗯?”张妈面上的不解稍纵即逝后,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她催促我把红糖水喝完,从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桶里盛出碗小米粥,凉了一会,扶我起身,喂我吃了下去。
  从小只要我妈对我好声好气的说话,我就格外乖巧听话。
  只是我妈跟我好好说话的次数太少,可能是太渴望被温柔对待,在张妈面前我乖顺的没有半分脾气。
  张妈见我和气,主动与我聊天,外面的天早已完全黑下,浓稠的化不开。
  她见我精神不济,神色恹恹,给我掖了掖被子,让我休息。
  床头的手机响起,她拿过递到我的手中,打电话的是我妈。
  我凝眉深吸口气,滑下接听,想找个理由敷衍过去。
  “阿柠,听说你昏倒住院了,有没有怎么样?肚子……肚子还好吗?”
  电话一接通,康源的急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刚欲挂断,他最后一句话,让我握着手机的手,不由一紧。


第19章 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

  今天早上我出来上班时,康源看我小腹的眼神和那些关心话语,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保证给你盯紧了,不会出任何差错。只是那钱……】
  【你急什么,等事成了,钱会一分不少的打到你的户头上。】
  这是某一天的晚上我起来喝水时听到康源的通话内容。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放在被子下右手死死绞紧身下的床单,勒的我手指泛起疼痛。
  “阿宁,你怎么不说话?”康源焦急的喂了两声,“你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看你。”
  “不用了,我很好。”
  我身子欠佳,连下床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就算是肯定康源与别人一同设计了我,我也只能把这笔账暂且先记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
  我清晰的听到康源长舒口气的声音,我暗搓搓的磨了磨牙,挂断电话。
  被康源的一通电话搅没了睡意,我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白色灯光,直到眼睛酸涩难耐,才挪开视线。
  拿过手机拨通李佳桐的电话,询问她有没有回去。
  “嗯,你被推出手术室后不久,我就回来了。”
  确切的来说,是被人赶回来的。
  李佳桐正在吃宵夜,嘴里塞着焦黄冒着油光的翅中,声音有些含混,“那个拉着你去看医生的男人,什么来头啊?气场那么强,差点把我吓尿了,被他帅的合不拢的腿也并的死紧死紧的,连条缝都不敢留下了。”
  噗……
  我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然肯定会一口水呛进喉咙。
  被李佳桐的话逗乐了,糟糕透顶的心情奇迹般的好转不少。
  “是有些来头,厉家的人。”
  “怪不得。”
  厉家是温城有名的豪门世家,在温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生喜欢的八卦的李佳桐,对厉家历年来的事情如数家珍。
  她跟我八卦了一会厉家的事情,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我有个要好的闺蜜,她的母亲在赵家帮佣。我听她说,赵家小姐赵莹,在厉家上门提亲后,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巴,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动不动就给佣人打赏小费。后来在举行婚礼的前几天,她突然跟她的父母大吵一架,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中,砸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还一直嚷嚷着,她不嫁,她不嫁,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
  李佳桐的话,让我不禁想到婚礼当天,赵莹唉声叹气的模样。
  我轻闭下眼睛,有些事实,我到现如今,还不愿意去面对。
  “还有更奇怪的呢!”李佳桐轻吸下口中流下的油,继续说道:“婚礼刚办完没几天,那个赵家的大小姐就移民去了国外,这是要逃避新婚丈夫的节奏啊。”
  “你说她是移民,不是蜜月旅游?”
  移民?!
  要知道赵莹对厉瑾恒的痴迷,已经到了私生饭的程度了,每天不见到他一眼,晚上她都会睡不着。
  终于达成所愿,她竟然选择移民,这不是奇怪,而是诡异!
  “半夜三更偷偷走的,旅什么游啊。”
  “你怎么知道的?”
  李佳桐语气笃定,我握着手机的手又不由紧了几分,坚硬的金属外壳,咯的我手心生疼一片。
  “说来也巧,我阿姨半夜起来去洗手间,无意中听到主宅里面有哭声,她就好奇过去瞅了一眼。
  刚好见到赵家大小姐脚边放着行李箱,正抱着她母亲在那里嚎啕大哭,哭的那个叫撕心肺裂的。
  据说当时她父亲还训了她几句,具体的我阿姨记不太清楚。
  大体的意思是,谁让她没事去招惹厉家的,现在好了,还得出国避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应该还有其他的,我阿姨怕被发现,就没敢再听下去。”
  厉家……
  我的手轻轻抚上小腹,那个孩子会是厉家的吗?
  据我所知,厉家现任当家人厉奎生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厉瑾恒。
  难道……
  我猛地摇了摇头,厉瑾恒那东西,在西餐厅的洗手间里,我见识过,他不是个不能人道的人。
  他想要孩子,大可以让赵莹生。
  退一万步说,若是赵莹为了身材不愿意,以厉家的财势,只要厉瑾恒愿意,想为他生孩子能从厉家一直排到城外的护城河。
  强求我代/孕,这事讲不通。
  我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许久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李佳桐抬头看了下墙面上,滴答走着的挂钟,轻轻的叫了声。
  “都快凌晨了,你刚做完手术,得好好休息才是,都怪我,一开口就有些刹不住车。你赶紧睡觉,你放心,你流产的事情,我给你捂的很紧,只同别人说,你是最近太劳累缺乏休息,才晕倒的。”
  “谢谢你,佳桐。”
  李佳桐表面看上去粗枝大叶,心直口快,没想到还有心思细腻的一面,我心生感动。
  “我们谁跟谁,甭跟我客气。我帮你跟经理请了假,你赶紧养好身体,回来跟我一起并肩作战。”
  “好。”
  收线后,我理了理从赵莹婚礼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最后也没有理出个子丑寅卯。
  我身子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是天生的劳碌命,没人养,我只能靠自己养活自己,身体是万不能垮掉的。
  反正住院费有人替我垫付,大不了出院以后,我多兼几份职,赚钱还给他。
  想通之后,我不再去为那些烦心事费神,该吃吃,该睡睡。
  在张妈悉心照料下,不过短短一个星期,我脸上竟然长出了不少肉肉。
  一个星期后的早上,主治医生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说我恢复状况良好。
  征得他的同意,我下床去洗手间,无意中瞥见洗手台墙面上,镜子中圆润不少的脸。
  我愣怔了几秒后,眨巴眨巴眼睛,镜子里面的人也动了动,我才确定那张白白嫩嫩的脸,竟然是我的!
  我急忙走近洗手台,仔细打量下镜中的容颜。
  五官没有多大变化,面色没有一丝病容,最让我诧异的是胖起来的脸颊。
  别人说流产减肥,我倒是不减反增。
  我的阿柠怎样都好看,如果能养胖一点,就更好了。
  耳边不期然响起的话语,让我触碰脸颊的手微微顿住,面上的表情也猛地僵掉。
  我深吸口气,甩开那些不该出现的记忆,低头出了洗手间。
  视线中出现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心情不太好,我习惯性的绕过鞋的主人,朝着病床走去。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低沉磁性的话语扯回我的心神,我缓缓抬起头,看向身侧多日不见的厉瑾恒。
  下一秒,我腰弯成标准的九十度,“谢谢。”
  厉瑾恒几不可见的轻蹙下剑眉,在沙发上坐下,对着张妈挥下手,示意她出去。
  “今后有什么打算?”
  “出院,赚钱,还钱。”
  喂饱我自己,收拾康源。
  这样一算,事情还挺多,我算的上一个大忙人。
  “你欠人很多钱?”
  “估计再过两天,我就能出院了,你把住院清单和卡号给我,等我筹足钱就打给你。”
  这个人不就是你吗?
  我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其实只要房子能卖出去,住院费对我来说也不算多的。
  “有个不用还钱的办法,要不要试一试?”
  “去皇朝上班?”
  闻言,我猛地从病床上坐起身,抓起枕头欲朝着他丢过去。
  他身手不错,丢过去也砸不到他,最后只能白费我的力气,想想还是算了,我躺回床上,转过身子,留给厉瑾恒一个后脑勺。
  “呵呵……”
  低低沉沉的笑声在病房中回荡,我承认他的笑声跟他的声音一样很有磁性,穿透力强。
  但在我看来,他思想龌龊,人品低劣,没有半点儿绅士风度。
  他的人在我眼中成了魔鬼,他的声音也犹如魔音穿耳,我扯上被子蒙住头,默念着我平时没事翻看的金刚经,强逼着自己忽视这个恶魔的存在。
  “如果你愿意去皇朝上班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不太喜欢被别人碰过的东西。”
  你特么的才是东西!
  我在心里暗啐了他一口,后知后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蓦地抓紧被子,睁开眼睛,转身对他呸了一口,“想也别想!”
  他是赵莹的丈夫,赵莹设计我,害得我稀里糊涂给人代/孕,港真,我就算是在她和厉瑾恒之间横插一脚,都不过分。
  但我不是一个脑袋被门夹,为了报仇,就去作践自己的人。
  “那钱我会一分不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的。”
  厉瑾恒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冷峻的眉眼之间竟然浮现些许笑意,出乎意料的应了声:“好。”
  额……
  这估计是从我妈出事后,我们见过几次面中,他最好说话的一次。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我满眼戒备的看着他,脑袋不由得向被子里缩了缩。
  果然不出我所料,等他两指之间的烟燃完,他将烟蒂丢进烟灰缸,起身提步朝着我的病床前走来。
  随着他不断靠近,我的精神猛地高度紧张起来。


第20章 面具相亲宴

  “你做什么?”
  厉瑾恒扯过我紧抓着被角的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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