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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热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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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文案】
别人都说张取寒恃美行凶,可她向来极有分寸,除了当年昏了头跟韩冽荒唐一晚。日后提及,她总轻哂:谁没在年少无知的时候遇见个把渣男?
可几年后,当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浑身的知觉激荡流动得一如当年。
韩冽肩头有个惹人遐思的弯月形疤痕,凡人问起,他总说是骑马摔的。可几年后,见到二楼阳台上的猫样慵懒女人那一刻,他肩上的疤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她想做他的女王,却不知他早已俯首做了她的不二臣。
☆清贵淡漠大律师X清媚撩人另类女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冽,张取寒 ┃ 配角:接档文《狂野撩人》顶级二代X女保镖《你这小模样》中医天才少女X摇滚圈远古大神戳作者专栏可见,开放预收~ ┃ 其它: ┃
第1章
她站在花洒底下,热水循着身体曲线流淌,水痕纵横交错,浴室内水雾弥漫,她身后的浴帘被拉开了。
浴帘开得很慢,金属环跟不锈钢杆摩擦发出不紧不慢的“嗤嗤”声,她浑身的知觉像是煮化了的铁水,赤红滚烫,激荡奔流。
她被转过来面向着他,她顺势向后靠,后背贴到的那片瓷砖湿润温凉,前面的身体炽热滚烫。拥抱让人窒息。胀裂感传来那刻她一口咬到他肩上。
张取寒身体猛地一抽,把正给她推油的按摩小妹吓得叫出了声。她张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上失乐园的壁画,尚未完全清醒的她骑在梦境跟现实的边界,思绪迷蒙。
按摩小妹战战兢兢地问:“对不起张小姐,是我下手太重了吗?” 这里是全市最高档的SPA会所,来的人非富即贵,一个投诉就能叫她饭碗不保。
张取寒彻底转醒,低声说了句:“不是。”扔开被单坐起,光滑莹白的身子把丝绸床单衬得黯然失色。按摩小妹适时送上浴衣,张取寒穿上后低着头系浴衣的带子,旁边传来笑声。
“梦到什么了?”
张取寒转头,另一张按摩床上趴着她的闺蜜刁刁,正满眼戏谑地看着她。
张取寒颔首,下巴藏到光滑的肩膀后头,抛了个媚眼过去:“猜?”
刁刁被这媚眼砸得连连吸气,不甘心地说:“瞧瞧这小脸,瞧瞧这身子,暴殄天物哇!”
张取寒把腿从按摩床上拿下来,按摩小妹立刻把拖鞋套到她那两只秀美的小脚上。张取寒站起身是时候顺手把发带解了,一头黑缎般光滑的长发瀑布般流泻下来,光彩夺目。
“哪天吃不上饭了就投到你麾下,跟着你混。”张取寒说,拨了拨头发。
“别。”刁刁嗤之以鼻,“你要来还有我的饭吃?算了吧。”
刁刁是个画家,富商权贵对她的画趋之若鹜。她对自己的画技心中有数,也深谙其中奥秘:无非是她年轻漂亮。但刁刁深知自己比不了张取寒。一个女人想要漂亮不很难,先天不足可以靠化妆、医美修补。可大多数人美则美矣,却难得风情。风情二字,说着简单,强做不来。
毕竟,美人在骨不在皮。
张取寒就是这么个难得一见的风情万种的美人儿。这丫头随便一个动作眼神,便是十足难耐,万分撩人。
“下次我请。有事先走了。”张取寒说。
“就你那点工资?请完了你喝西北风啊?”刁刁嗤道。
张取寒无所谓地耸肩,走到门口。按摩小妹已经冲在前头拉开门,张取寒从包里拿出两张钞票递过去,按摩小妹欣喜地接了。
“哎!你刚才梦到什么了?”刁刁唤她。
张取寒回过头,露出纯真无邪的笑,轻飘飘吐出四个字:
“苟且之事。”
张取寒走出会所的时候快六点了,日头偏西,夏末的天儿依旧很热,空气里浮着一层燥。会所门口有趴活的出租车,她随便选了一辆坐进去,说了个地址后从包里摸出香烟点上。车里开着空调,车窗紧闭,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说:“小姐,能别在车里吸烟吗?”
张取寒把烟从唇上摘下来,莹白的手指掐着细长的烟杆,胳膊肘担在车框上,眯起一双美目看着司机。司机回过头,目光落到张取寒脸上那一刻便直了。
“……抽一根也行……”
张取寒勾起红唇,轻声说:“谢谢。”她把烟熄了。
出租车司机讪讪转回头,握着方向盘发了会儿愣,抬手调了下后视镜。会所的门童过来催他才开车驶离,时不时朝后视镜中的美人偷瞄。
张取寒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名为“遗世祸害”的微信群有未读信息,点开。
刁刁: @酥棠‘咱取寒憋得都做春梦了,你手里货多,找几个翘屁嫩男给她补补。
酥棠: @刁刁‘发春的是你这个整天在老男人堆里混的饥渴女吧?
刁刁: @酥棠‘我呸你!
酥棠: @张取寒‘那事儿你想好了没?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啊。
刁刁:什么事?
酥棠: @刁刁‘关你屁事。
钟情:取寒,你怎么还不来5555
酥棠: @钟情‘你不中午自杀了吗?怎么还活着?
刁刁: +1
钟情:你们讨厌!取寒你在哪里5555
张取寒摁了几个字:二十分钟后到。
酥棠: @张取寒‘你搭理她干什么?你还没受够啊?让她为她伟大的爱情殉情去啊!
刁刁: +10086
钟情:你们两个坏蛋!!
群里正闹着,酥棠给张取寒发来一条私信:你梦里的男主角不会是韩冽吧?
张取寒唇边露出浅笑,回道:聪明。
酥棠:你遇见他了?
张取寒:没。
酥棠:你对他还余情未了?
张取寒:看针对哪方面。尺寸、力度的话,是。至于技术嘛,还是算了。
酥棠:你个色胚HHHHH
张取寒:我再教你一个成语。
酥棠:什么?
张取寒:坠欢莫拾。
张取寒把手机塞回包里,舒服地往后座靠去,闭上眼,她回味刚才那个梦。
她有好多年没想过那晚的事儿了,很意外细节依旧记得清楚,浴液的牌子,肌肤的触感,耳边灼热的呼吸,还有嘴里的血腥味儿。那是唯一一次她头脑犯浑,挺忌讳的,索性把记忆打包盖了个戳:年少无知,河边湿鞋。然后丢到脑袋的犄角旮旯里头去了,不知道怎么今天又梦到。
她庆幸梦里不会感觉到疼,当时两人都是第一次,谈不上多美好。
出租车停到一家餐厅门口,张取寒拿出手机准备扫车上的付款码,被人用手挡了。司机扭着脸笑着对她说:“美女,车钱不用付了,加个好友怎么样?”
张取寒欣然接受:“可以。”
答应之痛快叫司机意外。
司机忙把手机送过来,张取寒用手机扫了他屏幕上的微信二维码,滴一声后,她看了眼手机屏幕,调侃:“还要验证啊?”
“没办法,现在搞微商的太多了,烦得要命。”司机说,喜滋滋地收回手机,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待会儿怎样撩骚。
“巧了,我就是做微商的。”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滑过,输入“高档面膜诚征代理”几个字,点发送。抬头看司机脸上的神色颇复杂,张取寒莞尔一笑:“待会儿把我们品牌的介绍发给你。谢谢喽。再见。”说完,她拿着包推门下车。
这是家蛮有情调的高档餐厅,钟情订的位子在二楼阳台,抬头就能看见她。张取寒快步走进餐厅。她穿热裤,两条长腿又细又直,夕阳给白嫩的皮肤熏染上一层艳色,门口迎宾的侍者盯着她那两条美腿直发愣。
张取寒上了二楼,远远见穿一袭白裙的钟情伤春悲秋地坐在玻璃窗前,她过去坐下,顺势把腿搭到旁边的座榻上,舒服地往圈椅里一靠。她极怕热,餐厅里的冷气救了她。
钟情的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幽幽地问:“他是爱我的,对吗?”
“对。”张取寒随口应了,拿出手机,把朋友圈里某人的微商广告复制下来发给那司机,发第二条的时候显示“……你还不是他(她)的好友……”张取寒放下手机拿起菜单翻看,钟情用手帕拭泪,林黛玉式婉约哀叹:“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张取寒漫不经心地问:“这顿你请?”
“他是这里的铂金会员,可以记账。” 钟情软软地说,口气有点儿小炫耀。
“那就吃点好的。”张取寒把腿从座榻上拿下来,打了个响指,服务生应声而来。
点了龙虾鲍鱼帝王蟹黑松露,张取寒边吃边听钟情祥林嫂式地倾诉“他会娶我的。”“我知道他的难处。”“我愿意等他。”钟情跟一个有老婆的外企高管纠缠一年多了,每个月都会闹分手,每次都要死要活,刁刁和酥棠早懒得搭理她了。
张取寒的这三个闺蜜:刁刁、酥棠、钟情,拿传统的眼光来看,没一个正常的。
刁刁,未婚,女画家,贪财,常年穿梭在富商权贵之中。
酥棠,未婚,摄影师,好色,身边嫩模小鲜肉环伺。
钟情,未婚,无业,爱情脑,只要爱上了压根不在乎对方是乞丐还是有妇之夫。
至于她自己,地方电视台相亲节目组外拍女导演,普通的大龄剩女,自认比她们三个正常多了,那三人却反驳:“最不正常的是你好吧!”
用餐完毕,服务生拿着账单过来,钟情说记账,服务生为难地说:“对不起钟小姐,岳先生说他只认他及他家人的签名,您的账单需要您自己支付。”
“怎么会呢?!”钟情失态尖叫,抓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被回复是空号。
钟情可怜巴巴地望向张取寒,张取寒好整以暇地看着钟情。
“没钱?”
钟情咬着嘴唇点头。
张取寒朝服务生勾勾手指:“账单给我。”
账单上五位数的价格让张取寒的眼皮一跳,旋即恢复了平静,问:“支付宝可以吗?”服务生递来一张印着付款码的卡片,张取寒用手机扫过,滴一声后,她账户余额被清空。
“……我会还你的……”钟情嗫嚅。
“算了,这顿我请你。”张取寒说,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张取寒在卫生间门口给酥棠打电话:“那事儿我有兴趣。”
“想通了?”
“缺钱。”
酥棠唠叨:“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知道多少人对这个机会虎视眈眈吗?老吴的团队可是金字塔尖儿上的,别人请他拍一次大片要六位数起。难得他想拍点儿自己的东西,对你还挺满意,掏钱请你拍……”
张取寒朝洗手台的镜子扫了眼,发现自己脸上沾了东西。凑过去细看,是几星酱汁,她把手机调成外放搁到右手边的洗手台上,抽了张擦手纸沾湿后凑到镜子跟前小心擦拭。旁边一个人过来洗手,她怕手机溅到水,拿起来放到左边。
“时间?”
“后天。”
“给多少钱?”
“看你的本事喽。你也知道那老头特难伺候,要求贼多,你要是能让他高兴,半天三千,全天六千,晚上过了十二点就再加两千。”
“才两千?”
“可以了宝贝,你也不是青春少女了,这价码够高了。再说那老头年纪一大把,折腾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也坚持不了多会儿,这两千等于你白拿。”
张取寒思索着,旁边那人洗完手后离开。
“加三千行不行?”她问。
干手机轰一声启动,嗡嗡声盖过了手机里酥棠的说话声。张取寒拧眉,转过头,看到前不久梦里头的那个男人侧身站在干手机旁,金丝眼镜,细致打理过的头发,颀长的身体被合体的黑色西装包裹,衣服的料子一看就非凡品。经络分明的手腕露在袖口外一截,带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他在热风中缓缓翻动着那双好看手,十根手指修长匀称,没戴戒指。
张取寒歪着脑袋打量他,俏薄的红唇轻扯:竟然还是单身?
她有几年没见过他了?七年?还是八年?
岁月很善待他,他依旧衣冠楚楚,俊美无俦,还添了一身的菁英味儿。
她早知道他这人非池中物,看得出来他现在过得很不错。
韩冽把手收回,抬眸,清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没有任何停留以及动容的迹象,转身就走。
冷漠劲儿也是一点儿没变。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是个冬天的下午,他爸爸带他来见她们母女三人。
“韩冽,这位是我现任太太,你叫房阿姨。这两个是她的女儿,这是姐姐取寒,这是妹妹念遥,以后她们就是你的妹妹了,要好好相处啊。”
那年她十七岁,他也十七岁。看着眼前清贵淡漠的少年,张取寒就觉得这人,嗯,应该很难相处。
房香梅出声纠正:“取寒不是我的女儿,她的生母是我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文啦!日更,HE,放心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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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张取寒目送着韩冽走远,前方一名衣着端庄的温婉美女含笑等他。那女人红着脸颊跟他说了句什么,他微微颔首,女人把胳膊伸进他的臂弯里,他挽着她离去。
张取寒兴味盎然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涂着黑色甲油的指尖在大理石台面上轻叩,目光粲然。
俊男美女,真是赏心悦目。
左手边传来酥棠喊破音的尖叫声:“张取寒你是死了吗!?”她拿起手机,转回头,注视着镜中那双丽影一点点消失在楼梯中,语气轻佻地说:“猜猜我遇到谁了?”
张取寒把钟情送回家后转而赴跟酥棠的约,地点是某夜店,张取寒去电视台工作前曾在那儿当过一段时间的夜场DJ,跟老板很熟,那里的酒保不会拿假酒糊弄她。
夜店里气氛正浓,光影变幻声音嘈杂,舞池里挤满了各色男女,五彩镭射灯光在人群的头顶滑来滑去,不时从哪个方位腾起一团彩色的烟雾,如梦似幻。卡座已满,酥棠在吧台旁坐着等着她,一头俏丽的红色短发分外惹眼。
张取寒过去后先跟里面的酒保打了个声招呼,酒保把一杯泡着柠檬片的冰水推到她面前,她想就着杯子喝口水,酥棠抓着她胳膊问:“快说!什么情况?”张取寒抹下酥棠的手,喝完水,把遇见韩冽的经过用三句话讲完。酥棠颇失望:“就这样?”
“不然呢?”
“就没点儿久别重逢的不可描述情节?”
张取寒挑眉,耸肩,摊手,一脸无辜。
“无聊。”酥棠咕哝,抓起酒杯喝了一口,“我还大老远跑来见你?我真有病!”
张取寒哧哧地笑,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酥棠气得拧自己的手,张取寒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酒保把调好的鸡尾酒推到张取寒面前,张取寒作势要掏钱,酒保说:“老板说了,你喝酒不要钱。”
“那谢喽。”张取寒也没推辞。
“美女真好啊。”酥棠酸道。
“因为他知道我穷。” 张取寒口气淡淡
酥棠“呿”了声:“穷还不是你自找的?上次杨老板……”微寒的视线飘过来,酥棠闭上嘴。
酥棠想提的是,曾有家著名经纪公司的老总看中了张取寒,有心招她进公司当艺人,开出的条件相当优厚,托酥棠来当说客。但是张取寒拒绝了。酥棠一想起这事儿就不痛快,张取寒有才华有美貌,却干着月入三千出头的工作,连双过百元的鞋子都不舍得买。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她却不屑一顾,简直有病!
可她不敢对着张取寒说这些话。
张取寒本性凉薄,跟人的关系很淡。高三下学期张取寒转学到酥棠的班,跟酥棠当了半年同桌,中学毕业后音讯全无,酥棠对她念念不忘。多年后酥棠成了一名摄影师,在一次平面模特试镜时又见到了张取寒,在她坚持不懈的死缠烂打下终于跟张取寒成了朋友,刁刁、钟情也是在酥棠的引荐下跟张取寒认识的。
张取寒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男人女人会被她吸引,在喜欢她之余还会带着一份敬畏,不由自主地把她像女王一样对待,压缩自己的需求,以她的喜好为先。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人家自带buff,羡慕也没用。
“说说,见了他以后心里什么感觉?”酥棠又把话题绕回去。
“没什么感觉。”张取寒说。
酥棠弯下腰自下而上看她,眼睛堪比测谎仪,作势吓唬她:“说假话可是会变两百斤肥婆的呦?”
张取寒从包里摸出香烟跟打火机,娴熟地拿出一根叼进嘴里,手拢着打火机的火苗低头吸燃。她的唇型优美,线条明晰,细长的烟杆含在红唇间生出别样旖旎,一双清澈美目透亮如水,倒映着那一小撮火光。
画面真是美,美到骨子里了!
酥棠后悔今天出门没顺手带上那台佳能EOS。
张取寒阖上打火机,咬着烟杆说:“他眼光不错。”那个良家美女,就算用极挑剔的眼光也很难找出毛病,是宜家宜室的好太太人选。
“还有呢?”
张取寒用两根瘦而纤长的手指夹着烟头从唇上撤离,仰起脸缓缓吁出烟雾,目光凝着吧台上方倒挂的高脚杯,停了停,忽而轻笑了声,说:“幸好他没变成脑满肠肥的秃顶中年男,否则我会觉得青春喂了狗。”
酥棠噗一声笑出来,张取寒斜着眼睛看她,美丽的嘴角勾着。
“那你想不想跟他破镜重圆啊?”酥棠得寸进尺地问。
张取寒一个白眼丢过去:“我不是钟情。”
“钟情可没你的本事。只要你想,任何男人都没法逃出你的手掌心。”酥棠说,“当年他对你可是死心塌地呀。”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她早过了要靠用男人追捧来验证自己魅力的年纪,已经金盆洗手,懒得折腾了。
所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过尔尔。
张取寒淡然一笑,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仰头一口干了杯中酒,说:“走,跳舞去!”
张取寒拉着酥棠进了舞池,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恣意舞动着身体。她喜欢人群里汗湿糜烂的味道,充斥着各种快乐、躁动、不满、歇斯底里,间杂情'欲,可谁都不认识谁。
酒精开始起作用,她觉得飘飘然,闭上眼,高举起双臂,舞得灵动妖娆,宛如鬼魅。渐渐的身边人群散去,口哨声四起,她俨然成了舞池的焦点。她看到四周那些渴望的目光,宛如饿狼。她肆无忌惮地笑着,美丽的脸染上一层妖异的光芒,勾得人想跟她一起沉沦。
一个男人大着胆子来到她身后,双手攀上了她的腰身。她回头,见他长得还算帅气,很年轻,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她背靠着他继续跳舞。男人搂着她跳了一阵,见她并不抗拒,胆子大了起来,贴紧了她的臀,手滑下去钻进她热裤的裤腰里,蠢动。
张取寒反手一推离开他。
到了嘴边的肥肉男人哪肯放过,逮着胳膊把人拉回来,一条胳膊横在人家腰后强压住。女人的身子贴上来,比想象得更加饱满柔软,像一块散着奶香味儿热气的软糖,叫人心驰神迷。男人涎着脸说:“美女,别这么玩不开……”话没说完,张取寒甩手给他一巴掌。
四周爆出哄笑。
男人恼羞成怒,掐紧了她纤细的腰肢凶狠道:“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待会儿让你躺在下面叫爸爸!?”
面对男人的恐吓张取寒却报以媚笑,美丽的脸孔妖艳异常,闹得男人心旌动荡,以为她是欲擒故纵,手劲儿顷刻松了大半,嘟着嘴压下来想亲,张取寒暗暗提气,右脚的脚尖绷直,腿上肌肉拉紧,宛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她是练过的,防身的招数她会,偷袭个把男人不在话下。而且这里是她的地盘,不怕出事。就在她准备好要给这位新晋“爸爸”的裆部来一下的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放开她。”
即使几年未见,夜店里乐声人声噪耳,张取寒依旧能听出声音的主人是韩冽。
他的声线很独特,总是稳稳的,不疾不徐的,不带有半点感情色彩,有时候会冷得叫人起鸡皮疙瘩。她浑身的神经宛如螳螂的触角瞬间立起来,微不可查地微笑,松了腿劲儿,但她没有回头。
她想瞧瞧他会做些什么。
抓着张取寒的男人看到一身西装戴着眼镜的韩冽后,倒真没把这个斯文人放在眼里。
“你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闲事儿?”男人耻笑。
韩冽缓步走来,冰薄的镜片射出寒光,凛冽的视线扫过男人那只扣在张取寒腰间的手,声音比刚才更冷:“放开她!”
“来劲是吧?”男人把张取寒推开,提起了拳头,龇着牙恶狠狠地朝韩冽吼,“老子今天叫你知道知道谁是你爸爸!”
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爱给别人当爸爸呢?张取寒有些无奈地往旁边退开一步,看着男人朝韩冽冲过去。
两个男人的战斗结束于三秒钟后,男人被韩冽一拳击中下巴仰头倒地晕了。众人哗然。张取寒正懊恼无戏可看,一个小个子西装男双手捂脸娇呼:“天哪!老大你打死人啦!”
张取寒朝那小个子男看去,却见三个男人捏着酒瓶挤开人群扑过来。她做出的第一个反应是再往后退一步,然后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三人跟韩冽缠斗在一起。
一打三,拳脚无眼,酒瓶子横飞,人群散得更开。舞池空旷没什么可砸的,碎酒瓶子铺在地上,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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