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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热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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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极了:“你竟然有这么多钱?不用工作也够玩好几年了。”
  “不够。”他笑,把手机扣到桌上。
  “做人不能太贪。”她轻嗤。
  他一本正经地说:“将来还要养你,这点儿钱怎么能够?”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脸红,她可爱得像一只吓懵了的小猫。
  他张开胳膊:“过来!”
  她听话地站起来,坐到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把自己的唇送上来。
  他爱死了她的坦率。
  那是美好的两个月,两个人的将来仿佛联结在一起。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又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理由,就像她第一次消失时候那样。他问韩政,房香梅还有念遥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他疯了一样地到处找她,可她就像一场梦,好像从来未曾真实过。
  这是她第二次抛弃他。
  他恨不得杀了她。
  三年后,韩冽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在一家著名律所任职实习律师。某天跟上司一起去KTV见客户,重逢张取寒。
  那KTV提供特殊服务,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一名漂亮的小姐陪着,张取寒陪在客户身边。她变得更美,更妖娆,穿着清凉短裙,摆出一副压根不认识他的样子,跟那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推杯换盏眉目传情,娇笑着用红唇噙住那人喂过来的葡萄。他喝光了一整支红酒,抓起空酒瓶子砸在客户头上。
  韩冽是个很自律的人,平时烟酒不沾,砸完客户后便醉倒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客房的大床上,上身裸着,只穿西裤。
  他觉得渴,卫生间传来水声。
  他摸索着去了卫生间,水汽蒸腾,香气馥郁,浴帘后的身体若隐若现。他着了魔似地走过去,拉开了浴帘,见到那具朝思暮想的身体之后,把她压到墙上,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儿。
  一切结束后他穿好衣服,扔了些钱到枕头上后便走了。
  之后八年,没有再见。
  韩冽跟张取寒的故事就应该终结于那晚,没必要接续下去。可他始终高估了自己。
  再次见她,他绝望地发现:她已春色摇曳,而他依旧一身旧雪。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更新。
  此文HE,拿人作者的人格担保!真的是HE!


第13章 
  住院第十天,张取寒闹着要出院。医生同意了,可她身上的伤刚愈合,那么长的伤口影响行动,放她一个人住酥棠不放心。
  酥棠老早接了个活儿,明天就要去欧洲拍摄,签了合同的不能推。她在病房外头给刁刁、钟情分别打电话,商量把张取寒送到谁家去。不巧的是刁刁也要出国,而钟情一直陪着戴老,让张取寒出院后搬到戴老家去,这个提议直接被酥棠否了。
  挂了电话后酥棠想实在不行只能找全天看护了,钱的事儿好说,就是陌生人登堂入室叫人不放心。如今没得选,只能这么着了。
  酥棠正琢磨着怎么找看护,远远见一个身影快步走来,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登时脑中灵光一闪,她立刻迎上去。
  “你终于来了!”酥棠开心得跟见了亲人似的。
  韩冽秉持着一贯的淡漠,只轻点头,把手里的袋子交给酥棠。
  “这什么?”酥棠接了,打开袋子往里看,“药?”把药盒拿出来翻看,进口药,英文的药名儿很陌生。
  “祛疤的。”韩冽说。
  酥棠喜笑颜开:“这个好,来得正是时候。今天医生说她伤口刚愈合,是使用祛疤产品的黄金时期,我还想找人打听打听哪种药效果好给她买点儿呢。”
  酥棠还想说什么,韩冽低声道:“我走了。”说罢转身,酥棠忙拉住他问:“你不见她?”
  韩冽没说见,也没说不,面上神色寡淡得很,看酥棠的目光透着疏离冷漠,震慑性十足。酥棠不由地打个哆嗦,忙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
  “明天她出院。”酥棠讷讷地说,小心打量韩冽,见他眉间忽然攒起了个疙瘩,想他还是很在意张取寒的,遂放大了胆子继续说:“按说该再住两天的,她嫌闷非吵着要走,医生已经同意了。她那个伤还蛮严重的,我们不放心她一个人住,本想她出院后照顾她几天的,可我们几个最近都有事儿没法照顾她,我就想能不能由你来……”
  话说到这儿聪明人都听得懂,酥棠希冀地望向韩冽。
  韩冽说:“涂完药需要按摩五分钟。”然后他转身走了。
  酥棠拎着盛药的袋子站在那儿,目送韩冽远去的背影,又是疑惑又是遗憾。
  疑惑的是,他要对张取寒没意思何必卡着这个时候送药过来?
  遗憾的是,人都在跟前了却没法从他嘴里抠出来半个字。
  酥棠回病房给张取寒上药,一边帮她按摩伤口一边把韩冽送药的事儿说了,一并说了想要韩冽照顾张取寒的想法。张取寒嘲笑她自作多情,酥棠不服气:“他又没拒绝,你怎么能肯定是我自作多情?”
  “随便你。”
  “那你敢不敢打赌?”
  “赌什么?”
  “赌他明天会来接你。”
  “无聊。”
  “就说你敢不敢吧!”
  张取寒轻笑:“赌注是什么。”
  “他要是来了,你得跟他走。”酥棠说。
  “要是他不来呢?”张取寒懒洋洋地问。
  “那把琴,我送给你。”酥棠说。酥棠家有一把小提琴,价值连城,是酥棠爸爸在一次拍卖会中购得。这把琴曾为一位著名音乐家所用,音乐家英年早逝,酥棠爸爸十分喜欢这位音乐家,于是把这把琴购回收藏。张取寒去酥棠家见到了这把琴,十分喜欢,问多少钱酥棠肯转让。酥棠对乐器没什么感情,可东西是她爸爸的,她做不了主。
  张取寒倏然回头看向酥棠,双眸灿亮:“当真?”
  酥棠郑重点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玩大点儿张取寒不上钩。
  “我跟你赌。”张取寒说,“输了你可别食言。”
  酥棠自信地笑了。活这么多年,比别的她不敢说,比运气她从来没输过。高中成绩一塌糊涂高考超水平发挥三本擦边过线,大学报摄影选修课遇到大触级别的老师,毕业后在老师的推荐下进入摄影圈混得如鱼得水,拍杂志封面挑模特又遇到了张取寒,她这个人形锦鲤的人设不是吹的。
  第二天早八点,韩冽来了,酥棠得意地吹起了口哨,张取寒翻了个白眼。愿赌服输,她跟他走。
  韩冽把张取寒带去了自己家。一进门,有团黑影从天而降,张取寒惊叫,那黑影稳稳落在前面,蹲坐之姿,尾巴从后绕到前面,抬着下巴,一双金瞳黑眸的大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一只黑猫,下巴、胸口和四只爪子是白色的。
  张取寒失笑,调侃:“是女主人吗?”
  “公猫。”韩冽低声说,蹲下身子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放到张取寒脚边。
  张取寒低头看看,问:“林医生的拖鞋?”
  韩冽站起身,冷冷说:“昨晚刚买的。”他错身从她侧面过去进了一个房间。
  张取寒站在门厅里跟黑猫对视,黑猫身子没动也没叫,尾巴从身子这边拿到了那边。张取寒把鞋子踢下来,套上拖鞋慢吞吞地进屋。
  她背上的伤依旧会痛,动的时候尤甚,所以她像只蜗牛一样在他的客厅里走了一圈,审视他的房子。大两居,应该有九十平,客厅朝东,卧室一南一北,全套智能家居,装潢上很见功力,处处彰显品位二字。家具看起来也不便宜,别的她不清楚价格,阳台上那把泰迪熊椅她见过。
  刁刁家里有把一模一样的,某意大利品牌,下单后在意大利定制海运过来,成本加上运费折合人民币几万块。张取寒只觉得有钱人的生活叫人看不懂。
  张取寒挪到那把椅子前,慢慢坐下去,椅子的皮革散发着人民币的味道,她背疼,只能斜靠着,两只胳膊搭在扶手上看窗外风景。黑猫款款走到她对面,屁股挨着落地玻璃窗坐下,继续盯她。
  它跟了她一路,就像主人盯着贼。
  张取寒嗤一声笑了,伸出手,轻唤:“咪咪~”
  黑猫无动于衷,眼睛瞪得大大的,尾巴摆了一下。
  韩冽走过来,拿药的手扶着熊椅的椅背,低声说:“擦药。”张取寒抬头看他,他换了居家的常服。
  她眨了眨眼睛,问:“你不上班?”还以为他会扔下她就走。
  “休假。”他说,把药瓶拧开,冷淡吩咐,“转过去。”
  张取寒轻抿红唇,背过身去。她穿宽大的衬衣,他把她衣服撩起来一截,露出一段腻白的肌肤,他给她腰那儿的伤口上药。可是他指尖很冷,她不太舒服,晃着腰,他低喝:“别动!”
  张取寒抱怨:“手太凉。”
  他停下来,手收回去搓暖,继续帮她上药。他力道拿捏的刚好,不像酥棠没轻没重的总叫她疼。刚愈合的伤口在他指下酥酥痒痒,她觉得舒服,趴低下去直到下巴挨着熊椅的扶手,百无聊赖地跟黑猫对视。毫不自知她这样窝在宽大的熊椅里头,也像一只柔软慵懒的猫,柔弱而诱人。
  黑猫的脑袋歪过三十度角,哼出一声猫叫。
  “它叫什么?”张取寒问。
  “捡的,没名字。”韩冽说。
  “捡的不配有名字吗?”她替猫打抱不平。
  “昨晚捡的。”韩冽说。
  张取寒看看猫,想了想,说:“昨天十三号,叫十三好了。”
  “随你。”他说。
  她朝黑猫伸出胳膊,甜腻地唤:“十三~”
  黑猫的脑袋反向歪过三十度,好奇地看着她。
  “把右边的衣服脱了。”韩冽低声。
  她回头瞧他,他八风不动地说:“擦药。”
  她撇嘴,解了扣子,把衬衣从右胳膊抹下来,白皙如玉的后背露出半边,红嫩的伤痕从肩胛骨划到腰际,像树上细细的枝杈,有种残忍的美。
  张取寒听到韩冽的呼吸声重了。
  她重新趴到熊椅的扶手上,看着十三。
  他在解她内衣的搭扣。胸口一松,内衣肩带顺着光裸的肩头滑落,停在了肘部。他的手指蘸着粘稠的药膏抹在她的伤处,从肩胛到腰际,之后按揉,指尖发烫,力道忽轻忽重,乱了方寸。
  “韩冽。”她唤他。
  他沉沉地“嗯”了声。
  “做吧,我可以。”她平静地说。
  他顿了好一会儿,把衬衣拉上去盖住她的背,沉声说:“别找事儿。”


第14章 
  张取寒趴在熊椅的扶手上,听到很重的关门声,不免轻撇嘴:多大的人了?一言不合就摔门。
  她坐直,把胳膊伸进衬衣的袖筒里,慢吞吞地系扣子。黑猫跳到她膝上,在她腿上左踩踩右踩踩,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下来,脑袋挨着她小腹蹭了蹭,发出示好的呼噜声。
  张取寒问它:“十三,喜欢我吗?”
  黑猫眯着眼软糯地“喵”了声,脑袋往她手心里拱。
  张取寒揉揉黑猫的脑袋,赞道:“好孩子,比你主人诚实多了。”
  初秋的阳光很好,晒在身上不冷不热,后背疼得也轻,药生效了。张取寒窝在宽大舒适的熊椅里,无所事事地撸着猫,晒着太阳,困意渐渐来袭。她闭上眼,手从猫身上滑下去垂着,脑袋歪向一边,神思在梦与醒的边界浮浮沉沉。
  猫站起来,腿一蹬跳下去。张取寒转醒,可她不愿意醒,闭着眼固执地想要再次陷入梦境。她的手被握住了,那人的手掌宽厚、干燥、温暖。
  她眉头动了动。
  她的手被放到腿上,尔后一条柔软的毯子盖过来,叫她周身温暖。
  她知道是他,可她现在犯懒,不想理他,索性继续闭着眼等他走了好继续睡。
  眼前的光线暗下来,她的眼球在眼皮底下转了转,唇被软软的东西贴上,他温热的鼻息扑在她鼻翼的一侧。
  张取寒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动不动,直到韩冽离开。
  阳光没有遮挡地射过来,眼前一片红亮,张取寒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知道韩冽出去了。她张开眼,看着前面明亮的玻璃窗,陷入了沉思。
  十一点过一分,有人敲门。张取寒开门后见是一名中年女人,眼睛很大,微胖,很有福相,手里拎着菜蔬果肉。中年女人笑着呈上一本证件:“是韩太太吧?我是爱心大姐家政公司的,你先生雇我来做饭打扫卫生,这是我工作证。”
  张取寒接过证件看了看。
  女人说:“叫我孙姐就行。”
  张取寒放孙姐进屋,孙姐进来后用目光迅速把屋子丈量一遍,赞叹:“哎呦,你家可真大,什么时候买的?要现在买这房子可得花不少钱!”
  “刚开盘的时候买的,那时候不贵。”张取寒顺口瞎编。
  当今社会,露富容易遭雷劈,她是替韩冽着想。
  “便宜都叫你们这些上车早的占了,如今年轻人想要买套房啊,简直比登天还难。”孙姐边感慨着边拎着东西左右看看,回头问张取寒:“韩太太,厨房在哪儿啊?”
  张取寒笑着问:“谁跟你说我是韩太太?”
  “韩先生啊。他说他太太身体不好,要请人来洗衣做饭。”孙姐眨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不解地望着张取寒。
  张取寒依旧端着笑脸,朝左边指:“厨房在那边。”
  孙姐说:“那行,我做饭去,你先坐会儿,半小时后开饭。”
  孙姐进了厨房,张取寒重新到阳台的熊椅里坐下,十三又跳到她腿上。她摸着十三身上顺滑柔软的皮毛,心里想的是待会儿找个由头把这孙姐辞了。
  人是好人,但是话太密。
  她不喜欢身边的人这么聒噪。
  然而中午吃了孙姐做的菜后张取寒就把辞退孙姐的念头打消了。实在是好吃,好吃到她甘愿接受孙姐的话痨癖性。
  “我是成都人,我老公是顺德人,我会做川菜也会做粤菜。我看你脸色不好,是气血两虚的症状,下午我去买只乌鸡给你炖汤,再做个红糖滋粑,包你吃上一周小脸就红扑扑的像个苹果。”孙姐端起被吃得光光的盘子跟张取寒汇报晚上的食谱。
  张取寒舔舔嘴唇,很没骨气的点了点头。
  孙姐洗完碗后帮张取寒上药,之后开始大扫除。张取寒觉得韩冽家已经够干净了,但孙姐却认为大有提升空间,用了两小时把窗框缝隙和花盆底托都擦得一尘不染,让张取寒咋舌,孙姐自豪地说:“我可是我们公司的金牌家政,请我的人从现在都排到了春节。要不是韩先生提出付双倍的价钱,咱俩可没认识的缘分。待会儿我出去买菜,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帮你带回来。”
  “帮我带盒烟。”张取寒说。她自打住院就没碰过香烟,酥棠让她顺便把烟戒了,她没那个心。熬了十几天,如今终于能开荤了。
  “你抽烟?!”孙姐的声儿顿时高了一个八度,那表情明明写着“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干出抽烟这种丧尽天良事儿”。
  张取寒机灵,改口说:“是给韩先生准备的。”
  “哦~”孙姐领悟,“那好,要什么牌子你给我写一下,我去店里买。不过男人最好也少抽烟,在外头应酬没办法,回了家就别碰了,你们还没要孩子……”
  张取寒嗯嗯呀呀地应着,在纸上写下自己常抽的牌子交给孙姐:“顺便买个打火机。”
  下午孙姐买菜回来,把香烟交给了张取寒,然后坐在餐厅摘菜顺便跟张取寒聊天。张取寒窝在熊椅里,用手指搓着根香烟琢磨着找机会点上。
  “韩太太,你跟韩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孙姐问。
  “高中。”张取寒说,把香烟送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那香味儿,沁人心脾。
  “呦,真好。就该像你这样早早地把人占下,你看现在吃不愁穿不愁还有人伺候。哪儿像那些大龄剩女啊,一把年纪了才想起来找男人,好的早让人挑光了。你这样的才是聪明人!”孙姐啧啧称赞。
  张取寒拿着香烟轻点鼻尖,笑着问:“是吗?”
  “那可不!”孙姐认真地说,“我跟你说,干我这行的见得可多了,什么样的没见过?韩先生一表人才,为了你肯付双倍的钱请我。可能这点钱对你们来说没什么,可他用了心了,他对你是真的好。你有福气呦。”
  张取寒依旧笑,淡然道:“也是。”她把香烟和打火机揣进裙子口袋里,站起来说:“我出去转转。”
  “我陪你去吧。”孙姐站起身,手在围裙上蹭了蹭。
  “我就在门口走走,不下楼。”张取寒笑着婉拒。
  张取寒出门到了消防楼梯那儿,推开窗户挨着窗台燃起一根烟,眯起眼,贪婪地吸上一口,品味片刻后眉间舒展开,她对着晴空万里继续吞云吐雾。一根烟燃到末尾,电梯门开了,她回头,见韩冽从电梯里出来,走到他家门口。
  她看他用钥匙开门,进屋,关门。她就着烟嘴嘬了最后一口,把烟头摁在墙上蹭了蹭,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房门突然推开,韩冽从里头冲出来到了电梯前,伸手用力不断地摁下行键。
  张取寒皱眉,不懂他这是犯了什么神经。她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问:“你干嘛?”
  韩冽猛地转头,在见到她那一刻他脸上的神色从惊慌转为如释重负。
  他把手撤回来,五指捏了捏,最后把手揣进西裤的裤兜里,深深看着她,低声:“有点事。”
  张取寒挪到了他跟前,扫了眼头顶的楼层提示,还有五层电梯就来了。
  “要下去?”她问。
  “嗯。”他答。
  “我先回去了。”她说,慢慢越过他,蜗牛似地朝房门口挪。
  “你抽烟了?”韩冽出声问。
  张取寒停下,回头,承认:“哦。”
  见他眉头皱起来,她说:“就一根。”
  “谁给你买的?”
  “自己呗。”
  韩冽盯着她不语,张取寒明白他猜到是孙姐。其实一点儿也不难猜,她身上一分钱没有,拿什么买烟?
  他朝她摊开手掌,她翻了个白眼,把香烟跟打火机交出来。倒不是怕他,只是不想给孙姐找麻烦。
  他收起烟,沉声吩咐:“回去老实待着!”
  “给烟就老实。”她抬起下巴挑衅地迎视他。
  “不行。”
  “那我没法答应你。”
  二人对视,谁都不肯退步。电梯来了,门打开,张取寒下巴朝那边轻点,提醒他:“来了。”
  韩冽吸了口气,把香烟并着打火机一起递过来,低声:“一天一根。”
  “太少了吧?”张取寒抱怨。电梯门阖上,她忙帮他摁了下行键,电梯门又打开。
  韩冽平静地看着她,八风不动。
  张取寒举起手,伸出四根葱白的手指到他眼前,商量道:“四根,怎么样?”
  韩冽一动不动,冷冷地看她,镜片闪着寒光。
  她皱眉,收起一根手指:“三根?”
  他依旧不为所动,睥睨之色宛如奴隶主对待女奴。
  她狠狠心,又收起一根手指:“两根!不能再少了!”
  电梯门又阖上,张取寒又摁了下行键,电梯门第三次打开,她转回头来怨怼地瞪视韩冽。韩冽把香烟送到她眼前,平静地说:“一根,或者不抽。”
  “多管闲事!”张取寒咬牙切齿,一把将香烟和打火机抓了去,转过身一步一步往房门口挪。
  电梯门又阖上,韩冽依旧站在电梯门口,目送着张取寒走进房里,关上门,他才缓缓舒了口气。
  刚才,他以为她又偷偷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恢复了,阿拉啦啦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蓝希森林 10瓶;善良的菜菜 5瓶;包包 2瓶;luoxiaqihui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孙姐给张取寒开门后又回厨房炖鸡汤,张取寒去到阳台的熊椅那边坐下,她喜欢待在这里。
  韩冽家的阳台是个凸出去的阳光房,朝着东南西三向,从日升到日落阳光不断,还有一盆高大茂密的鹤望兰,中午太阳烈的时候刚好遮阴。张取寒畏热,但又喜欢太阳。她就像一株娇惯难养的兰花,对阳光雨露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这阳台的气候刚好是适合她的生长。
  夕阳的余晖穿过鹤望兰叶片的缝隙洒到地板上,十三蹲在花盆边舔爪子,厨房的油烟机开着,孙姐炒菜时锅铲碰锅壁。张取寒刚抽了一根烟,解了烟瘾,全身散了劲儿地瘫在熊椅里,无所事事地看十三舔完爪子又舔背。
  当废物的感觉真好。
  大门开了,孙姐从厨房跑出来。
  “韩先生回来啦。”
  他:“嗯。”
  “你买芒果了呀,我也买了。”
  他:“哦。”
  “你买这些还不大熟,得放几天,先吃我那些吧。”
  他没说话。
  “你先坐会儿,喝点水。饭一会儿就好。”孙姐回了厨房,拖鞋砸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响。
  十三伸了个懒腰,朝客厅跑去。少顷,韩冽抱着十三走过来,到阳台边上停下,望着外面,背朝着她,他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一直落到她脚边。她把脚收起来缩到熊椅里。
  “明天开庭。”他低声。
  “我需要去吗?”她问。
  “律师可以代理受害人出庭。”
  “我的代理律师是?”
  “我。”
  韩冽转身,把一张纸并一支笔递过来,张取寒接了看看,是一份委托书,委托律师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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