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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离开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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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温默成
文案:
初见傅衍之,他唇边一卷苏烟,手上两枚银戒,酒杯摇晃,一身冷厉。
江芸这个被接回来的真·傅家千金,却在傅家百般受辱,一颗真心更是被伤的体无完肤。直到江芸忍无可忍,端了整个傅家。
二十八岁的江芸喝酒唱曲儿,眼睛不经意地瞥向繁华都市的狭窄小巷。
当年那个骄傲的男人,被打到满身是伤。
他望着她,让她想起八年前,他在她唇边厮磨恳切:
“陪我一次,我什么都给你。”
江芸舔舔唇,蹲在他身边,像拎只狗一样把他带回了家。
…
长云集团的员工发现,新来的总经济师,工作上唯江总鞍前马后,生活上也照顾的细致入微。
众人皆想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却没成想他能把江总堵在角落,轻轻逼问:“你不爱我,那为什么还带着我送你的手镯。”
…
1。呛口辣椒女总裁×心灰意冷又死灰复燃前总裁
常心软×神经病
2。救赎向/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狗血掺糖,1v1,he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芸,傅衍之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傅衍之的喜好就是老贵族味。
卧室壁纸要繁复的花纹,用以衬托他墙上的银盘。多用实木家具,橱门后有一排名贵西服。认识久了总感觉有种阴冷的腐败感。
热烈与血红和他不搭边。
他永远冷冽。
以至于她在梦里都不敢把那个人当成他。眼睛红血丝遍布,呼出来的气都带着血的炽热。平时恶狠狠的一个人,在性。事上却格外温柔,她听到他贴着她的耳廓,低声软语:“陪我一次,我什么都给你。”
江芸望向他,正对上他的眼睛。
她对于“他的一切”兴致缺缺,可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那时候她已经挖动傅氏集团的根基,傅衍之这个非继承人,值钱的除了那些股份,就剩下傅宅那成堆的银器。
她要来有什么用呢?
她斗走了生父傅成,斗走了他的养子傅衍之,接手傅家帝国,江芸立刻成为北市数一数二的富豪,且手段狠辣,所有权紧攥手中,至今固守王冠。
公司换血,江芸扶持了一些新人担任高管,八年市价翻倍,现在提起北市的富贵人家,她江家是其一。
虽然江家只有江芸一个人。
二十八岁的江芸从睡意中惊醒,背后湿热,汗意涔涔。
她已经好久都没梦到过傅衍之了。
下午的烈阳横冲直撞,烧了半个北市,即将达到燃点。江芸用手擦拭额头,手上古旧的金镯蹭在脸上却并无凉意,空调罢工,屋内屋外已经平衡到同一温度。
她张张嘴,口干舌燥:“小徐!”
“江总!”
江芸废话不多,指了指头上的空调,拽着浴巾走到了淋浴室。小徐是她的生活助理,平时在江宅跟管家一样。合作这么多年,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小徐就能立刻领会江芸的意思。
江芸站在花洒下面,合上眼睛,她又想起来他的眼神,烦闷地捶墙。可能是快三十,寂寞空虚,偏偏想那个狗东西做什么。
“江总,有电话。”
江芸靠着磨砂玻璃,从门缝中伸出了手。
手指细长,白的发亮。本是满带疏离感的纤细,指关节却带着薄粉。小徐咽咽口水,把手机放到了这只手上。
“江总啊,晚上出去玩吗?来了几个新人,姐妹们瞧着蛮可以。”
说什么来什么。
北市这几个富婆,没工作的时候,闲来无聊,聚在一块要么购物,要么玩鸭。
江芸用拇指肚蹭着新做的指甲,笑道:“张姐总想着我。”
“不想着你想着谁。”张素死了老公,三十五六风韵犹存,自然不能浪费大好年华,这个圈子里就数江芸小,她俩还能讲讲话。
张素夹着手机,手中摆弄着衣服,漫不经心道:“晚上七点,楼下接你。”
“好啊。”
江芸披上浴巾,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色露肩上衣,下头配了条鱼尾裙。
“小徐,帮我拿一双鞋,配个包。”
小徐动作迅速,很快从衣帽间返回,手里拿着CHANEL的限量款方包,又递上了五厘米的黑色细高跟。
江芸喜欢穿跟高一点的。跟男人们谈生意总显得矮,高些气势上也足。
她用了些晚饭,抹了个浓妆,出门正好七点。
“江总。”张素在副驾驶跟她招手。
张素到底是中年发福,不过也算丰腴有致,穿着改过的旗袍还别有一番风味。
“姐。”江芸勾起红唇,乖乖叫人,上了车。
张素这人酷爱夸张,粉色跑车也就罢了,还镶了水钻,不用想也知道,车外头的人一定会看直了双眼。
江芸放下车窗,大河入海,几座观光船按照游览路线有条不紊地环绕,桥上灯火璀璨,桥下一片喧闹。
繁华的北市照常展现着它的包容和广大。
张素递过来一根纤细的女士烟,江芸夹在手间,抿了抿唇。
“以前你总跟着姐去,但姐瞧你也不太喜欢。”
“哪有。”江芸吐了口烟,“就是没碰上喜欢的,跟姐姐出去玩,我就开心。”
“嘴甜的。”张素回头瞧瞧她,“今天有个冷的,姐自作主张觉得你喜欢那款,要是看不上,姐带着你去买东西。”
“成。”
喜欢冷的?
她喜欢过什么样的?
年少时江芸对高中的一个学长有过好感,打球好,待人也和善,她以为她喜欢这样的,可惜她很快就被傅家接到北市,她再也没见过这位学长。
后来她第一个男人却成了傅衍之。
傅衍之就是那种冷的。
他的血流的是冰块,手里面攥着人心把玩,蛇都比他有人性。他心里那口热气全给了傅家小妹,傅媛到最后不也是把他踹了当上阔太,谁管他的死活。
傅衍之,怎么总是他。
可能是因为没睡好,江芸顿觉头痛,她吐出最后一口烟,车也停了。
俱乐部里轰鸣的乐音,张素带着她顺着vip通道到了地下。
江芸坐上卡座,点了杯香槟,自己闷着喝。
“姐在旁边,有事招呼一声。”张素拍了拍她露出的肩膀。
“哎。”江芸握握她的手。
那个冷的很快就坐到了她旁边。
江芸借着灯光,仔细地瞧了瞧,眉眼和他有几分相像。孤高又带有一丝倦懒蔑视。
“喝一杯?”
男人一杯饮尽。
“第一次做?”江芸知道这个地方看起来不太正经,但是还是很合法的。
不卖身。
“不是。”声音都是沉的。
江芸是来玩的,没心情陪男人玩,本来是应该他哄她开心,怎么总叫她张嘴讲话。
还是没意思。
江芸靠着沙发,抿了一口酒,张素探出头来,道:“一块玩?姐弄了个包间,比酒。”
“你酒量可以么?”她以防万一问了一声。
“可以。”
江芸才带着他进去。
张素坐在她点的人的腿上,笑得开心。
江芸也问过怎么不再婚,张素说一来孩子不同意,二来她也不太想。
她从方方面面都像个未亡人。
江芸坐下来,过了一阵,也被那个冷的搂在怀里,放到了腿上。
动作还算温柔。她很瘦,也不用担心把他压坏了,所有的重量都落在他的大腿。他露出来的手指上挂着一枚银戒,看得江芸有一瞬间的恍惚。
酒喝正酣,江芸瞧着这小子快吐了,就替他喝了两杯,张素玩得高兴畅快,带着江芸唱歌,江芸听不得伤心情歌,赶紧让张素点的阳光小伙唱点摇滚。
包间也没有别人,江芸喝得略有上头,忍不住跟着张素笑起来。
她身旁的男人望着她的脸,眼睛都离不开,想要去亲吻,却被江芸用手别开。
她不喜欢这样。
江芸讨厌更深的亲昵,跟染上什么疾病一样。
后半夜,曲终人散,两个富婆临走头给了点小费。
江芸意思意思,也在他裤腰里塞了五百。
他问:“你还会来吗?”
江芸笑道:“你想我来啊?”
“嗯。你很漂亮。”
江芸很漂亮,她身材好,脸也精致,气质又独特,和他的客人都不一样。
“可能吧,我跟着我姐来的。”
“这样。”遗憾意味浓重。
说到这里,江芸又在他腰里塞了两百块,然后挥了挥手。
“今天玩得高兴呀。”张素搂着她的小腰,两个人扭出了街。后头跟着张家的几个保镖,又是夜深,所以放肆了些。
“是挺高兴。”江芸喝得耳根发红。
“这个你喜欢吗?你喜欢下次还来。”
“可以。”她是喜欢,喜欢他的脸,可惜还是嫩了些,不太会哄女人开心。
不会哄。。。反倒更像那个死狗了。
张素拍拍她的腰,“找个男朋友也行,你才多大,老陪着我玩这些。”
“男朋友骗我钱可怎么办。”
“是,狗男人不可信。”
两个女人似乎都想些什么,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叹。
“芸芸,你也没跟姐说说,上回给你介绍的那个你们发展的怎么样了?”
张素做红娘上瘾,给江芸介绍了一个对象,对方是个大学老师,名叫方泽,虽然三十有五,但温文尔雅,长相也好,听说之前离过婚,现在单了两三年了。
张素不是没给介绍过好的,只是江芸都不太喜欢,只好从离过婚的里面矮子拔高个,这才把方泽提出来。
江芸看了看资料,两人加上微信,偶尔会聊两句。
“也就那样,平时聊聊天。”她摆摆手,“强求不得。”
张素打个酒嗝,“聊了一个月还没见面呢?”
“等他提吧,见见也行。”
她也二十八了,哪怕在天地间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她也得自己操心下自己的人生大事。
出了一个街口,江芸吐出一口浊气,从包里搜罗了半天,只找到两块大白兔奶糖。
她递出一块,张素连连摆手,“黏牙,不吃。”
江芸只好一人独醉。
她把糖放在嘴里,喝多了的脑子跑马灯一样回闪过几张童年往事。
今天真是格外怀旧,江芸想。
江芸耳边都是盛夏的蝉鸣,旁边整整齐齐两排观赏梧桐,在往外走就是大马路,张素的夸张跑车停在不远处。江芸有些眩晕,就扶墙待了一会儿。
张素在前面喊她:“江总啊,怎么不走了?”
“姐你先走,回来我让小徐带我。”
“真没事?”
“真没事。”
江芸蹲在道边儿,旁边留了一个张姐的保镖,她抽抽鼻子,嗅到了一丝血腥味,恶心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小贴士:
1。本文双向救赎,男女主只有过彼此。
2。女主挺心软一女的(虽然表面不那样),男主神经病而且是个心机婊所以一开始就要虐待他,但他是个好人(?)
如果大家想看甜甜的可以移步我其他的文(喂!
3。普通言情,专注男女主情感进展,男女主不负责杀配角(敲重点)
☆、第二章
江芸强压下恶心,抬头看了看,瞧见一家鱼火锅,还以为是后厨反出的味儿,站起来想走,却没见到什么动物遗体,而是瞧见一个人。
能看到他背靠在墙边,手搭在腿上,浑身是血。
江芸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走。她这个人怕麻烦,但另一种道德层次的判断标准又让她留下了。
她小步迈近,用鞋轻碰他的腿,一声闷哼。
旁边保镖提醒道:“附近有打拳的。”
江芸不太知道其中深浅,问道:“打成这样?”
“来钱的。”
噢,怪不得用命拼。
灰色地带,江芸不好牵扯,她犹豫片刻,蹲下身,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照人,顿时愣了。
八年,自他走后,她再也没见过傅衍之。
现在的他,手上没了昂贵的银戒,手腕干净,铂金腕表也消失不见,长而密的睫毛上有一滴粘稠的血液。他穿着普通白T,民工一般,皮肤也黑了一度。全身红黄掺杂,脏的要死。
她心里有许多东西在交缠,看得很恍惚,又开始涌出无穷无尽的愤恨来。
“没死就起来,装什么装。”
江芸顿觉气不打一处来,又踢了他两下。
她可是一分钱没动他的,这八年甚至还等着他卷土重来,跟她抢一抢家产。
从天骄之子现在混成这样,恶心谁呢。
傅衍之的眼眶一片青紫,闻言抬头,睁开眼睛看看她。
江芸想起那晚,他也是这个眼神。
“认出我来了?”江芸用细高跟戳戳他的膝盖,“狗东西,惨成这样还瞪我。”
江芸踢着他,轻地像是没吃饭。
傅衍之合上眼睛,听她又打又骂,忽然笑了一下。
“有什么好笑的?”江芸似乎是气得浑身发抖,颤着声音贴近他,莫名地鼻头发酸,声音也喃喃了,“没出息,被人打成这样。”
傅衍之看着眼前的脸,她的唇色像暗淡的血,他向前挪了挪,贴了一下她的唇瓣。
触感温润。
他不禁轻吮她的下唇。
江芸下意识给了他一巴掌。
小徐来的时候,就看到江芸蹲在地上打人,那个人浑身是血,看样子都快死了。
“江总!不行啊,闹出人命可不行啊,咱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江芸被吵的脑袋疼,拉着小徐往外走。
灯光耀眼,江芸低头,看到自己的上衣上的斑驳血迹,犹豫再三,又折了回去。
她冷声凶他:“傅衍之,给我起来。”
傅衍之眨下眼睛,起不动。
她抬抬下巴,是以小徐去搀扶,张家的保镖帮忙把车开到路口,两个男人才把傅衍之弄上车。
他流血邪乎,还好没伤到根本,缝针包扎,当天就出了院。
凌晨两点,江芸站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手里一张报价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傅衍之靠着门框望她,江芸耐着性子问:“你有地方回吗?”
他摇摇头。
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乖地像只大狗。
*
傅衍之吃了她家三碗饭。
江芸非常不耐烦。
她不喜欢脏,以前过苦日子的时候能忍,现在不行,可能是学了很多臭毛病,她也有点洁癖了。所以她回来就把傅衍之丢去洗了个干净,水淌过新缝合的伤口,傅衍之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出门,穿上干净的衬衣,他搓了搓面料,能认出这是他之前很喜欢的牌子。
款式却很老。
小徐自作主张给他做了饭,现在锅都快被他吃了。
“小徐。”
“江总!”
“谁让你给他用我的碗的?”
傅衍之停了动作。
“江总冤枉啊,您二十个碗我挑了一个最里面的,都落灰了。”
“那也不行。”江芸翘着二郎腿,黑色的高跟鞋挂在脚趾上,“让他给我抓着吃。”
小徐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小心道:“江总,不好吧。”太侮辱人了。
“有什么不好的?”
傅衍之放下碗筷,就这样直直的坐着。
“你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江芸一抬脚,鞋飘到他的怀里,傅衍之接住,轻轻放到了地上。
即使过了这么久,她也恨。
恨他胳膊肘往外拐,他欺负了她那么多年,他把她当狗一样耍——时好时坏,若即若离,飘忽不定。
等他腻了就把她扔在北市,自己出国读书,然后就再无音讯。
“傅媛最近生二胎了,没请你喝酒啊?”江芸摸出一根烟,放在唇边,“我去了,孩子长得可像她。她老公你见过,黎远没要我红包,还贴了我两千块。”
是让她别来了。
她眯着眼观察傅衍之的神情,没想到他还是无动于衷。
“不疼傅媛了?不关心她了?”江芸想想,弯弯唇,嘲笑道,“对了,傅衍之没有心。”
一直没动的傅衍之这才抬头看她。
他声音全哑了,像是被烫过。
他说:“阿芸,你别抽烟。”
江芸愣了。她咀嚼着她的称谓,惊觉这世上,可能只剩傅衍之会叫她阿芸。
她捏捏手上的烟,皱了眉头,手指一动,就把烟丢到了他的身上。
“轮不到你管我,还当你是我哥呢?”
三十三岁的傅衍之被烟头烫了一下,他捡起烟,安静熄灭。
江芸看到他裤子漏了个洞,心有些紧。
“没死就滚吧。”江芸光着脚,又生起一股怒火,踢了他的小腿好几下。
“小徐,扔出去。”
小徐看着一米九的傅衍之,咽咽口水。
傅衍之主动站起来,跛着腿离开了。
好像衬得他多凄惨,外面淅淅沥沥飘起雨,江芸站在庭院里,小徐走过去,想给她递杯咖啡,却看到女强人江芸鼓着腮帮,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
从踏入傅家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苟活即可,别想太多。
她是傅家傅成的女儿没错,可惜傅成喜怒无常,并不好亲近,她同意回来就是想给养父江文治病。
家里还有个从小长到十六岁的傅媛,傅成没把她送走,也没有去找她生父生母的下落,态度明显——她还是傅家的孩子。
这种情况江芸过去也不会好过。
江芸是江文捡回来的。
至于为什么被遗弃,江文猜测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儿。
她就这样准备开始战战兢兢的生活,可是看到了傅衍之,她还是不禁心跳加速。
他太好看了。像她便宜爹收藏在玻璃柜里的玉雕,冰凉又晶莹。他会的东西那么多,学习好,说话的声音又好听,是她在那个小县城里不曾见过的。
她才十六岁,她喜欢傅衍之,是她埋在心里的小秘密。
光这样看着他,就好。
江芸回到傅家,只得被迫改姓,但是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姓傅。她每次考第一都会去医院看一眼江文,当做一种奖励,然后再偷偷摸摸的回来。
抱错了的傅媛横行霸道,正牌千金饱受欺凌。傅媛欺负她,丢她的作业,甚至打她,在厕所堵她,她都没掉过眼泪。
江芸忍着,忍不住才去反击,傅成常不在家,傅媛阴得很,知道江芸可怜又胆小,背地里欺负,面上还姐姐妹妹相称,出了傅宅就开始变脸。
江芸曾经想过向傅成的养子傅衍之求情。那时候傅衍之总带着笑意,她还觉得他是好人。
后来她就知道,他的笑没有温度,他一直冷眼旁观,也不关心她受了什么打击。
她是这个家的异类,傅家不喜欢弱者。她尽量做得像个傅家小姐。
江芸十七岁就通过了留学申请,成了顶级学府的一名学生,以此逃离。
可她才走了半年,江文就没了。
她心里唯一的亲人,傅家答应过照顾好的亲人,莫名其妙地被中断治疗,死在病中。
江芸是个聪明且隐忍的人,她花了三年摸透了傅家的企业,博得傅成的欢心,毕竟她是傅成唯一的血脉,不管是傅衍之还是傅媛都不是他的种,傅成这偌大家业,只会传给江芸。
后来又借着身份,一步一步的捅入傅家的内部,摸出傅成的财务漏洞,拿到他调动公款以做违法行为的证据。
傅家倒了,傅成落狱,剩下的资产都被她握在手中。她卖了傅家的宅子,重新建了这个中式庭院。
她过的很好。
江芸抹抹眼泪,站起来,颤着手指,在唇边送了一支烟,在火光中,她只剩下滴答滴答的落雨声。
“小徐,我明天下午去公司。”凌晨三点,她需要补觉。
小徐点头,给她的公司林秘书发好消息,这才离开江宅。
他伸了个懒腰,推开大门,却看到门槛上坐着一个人,那人靠着门框,抬眼那一瞬,小徐便觉得如芒在背。
不用光,他也能看到这目光的冷度。
“她睡了么?”声音沙哑。
一边是他合作多年的老板,一边是莫名其妙出现的仇人,小徐迅速站队,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把雨伞,递给傅衍之,“先生,劳烦您回去。”
沉默许久,他才道:“不了。”
小徐只好给江芸打电话,他一抬起手机,傅衍之便站起来,按住他的手,“不要打扰她。”
小徐目送他离开,等看不见那个人才开车回家。
傅衍之回到出租屋,门口堆着几个快递盒,他头一回弯腰拾起来,堆放在一边的角落。
和他一起合租的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张宇,在附近的高中教书,人模狗样,私下不太爱干净。
跟他住这些天几乎治好了傅衍之的洁癖。
“傅哥,你回来了。”年轻小老师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趴在桌子上弄教案,一不小心便睡在桌子上。
凌晨四点,再过一个多小时,他就得出发去看早自习。
他教的是重点高中,但是对新老师压榨严重,一个月三千工资,三千,在北市活着都成问题。为了那点全勤,他几乎要拼上命。
“嗯。”傅衍之声音中带了一丝疲惫,“我去睡觉,早晨小点声。”
张宇点头,他早晨起来从起床到关门动静都大,傅衍之睡眠浅,五六点就被弄醒,容易脾气暴躁。
张宇还是有点害怕傅衍之的。
他长相出挑,天生浓眉,鼻子高挺,双眼皮很明显,眸子的颜色应该是浅棕。身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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