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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离开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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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心里酸涩起来,傅衍之拉她过来时,就看到江芸红了眼眶。
他瞧见她身上的污痕,用随手带着的外套披好,江芸锤了他两下,又环上他的脖子,没有出任何声音。
“好了,过来。”他把她拉到隐蔽的一角,给她擦拭着领子里的冰淇淋,她奶白色的皮肤稍微用力就会泛红。
傅衍之没有再往里去,他用指背刮着她的侧脸,安慰道,“不哭了。”
江芸早就没掉眼泪,两眼猩红,别过脸去,声音被人缠过一样疼,“你怎么没留下?”
“我看到你了。”
她抿抿唇,眼底湿了一度,“我以为你会去找傅媛。”
“你是我的女人,她是我成家的妹妹。你受了委屈,我当然找你。”
我的女人。
江芸心口漏了一拍。她没任何表示,别着脸,傅衍之掰过来,低低说:“我留在你这里。”
她这才抬眼看他。
“衣服怎么弄得?”他给她遮挡着,“新裙子,给我看的?”
“才不给你看。”她任由他搂在怀里轻晃,“小孩儿戳我衣服上了。讨厌鬼。”
傅衍之笑道:“那我再给你买个新的。”
“不稀罕你的。”她瘪瘪嘴,手背揉着眼睛,傅衍之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拉着往停车位走。
江芸开车来的,他是司机送的。
他摸出她的车钥匙,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江芸的车玻璃外人看不到里面,傅衍之把她放在怀里,解开衣服给她擦完,上半身就垂在腰间,她穿的法式的贴身衣服,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到像是模特。
江芸裹紧,跟他说,“先回家。”
他路过快餐店,给她点了一杯草莓冰冰乐,放在她手里,江芸抱着吃,嘴角都沾上草莓酱汁。
他借着红灯侧身吻了下,江芸瞪他才收嘴。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大家六点过来就看了吧,且看且珍惜,不知道suo章和明天哪个来得更快一些(烟
☆、第三十七章
江芸到家; 衣服胡乱扯下来,用湿巾再擦了一遍才从衣橱翻出一条长款T恤衫; 又穿了个牛仔短裤,头发也梳了个低马尾。
傅衍之正在跟rose玩,看到她要往外走; 拦腰挡住,“怎么这么短?”
“外面多热你也不看?”江芸指着手机屏幕,“三十多度,是北市的夏天了傅少。”
他掀起她的衣服; 看到短裤; 屡屡欲言又止。
江芸拍开他的手,按开车锁坐上驾驶位,“走吗?吃什么?”
他道:“你定。”
江芸又把他带到了炸鸡店; 甚至在小桌子上谈起了生意。傅衍之端详她的眉眼; 知道她还没消气; 不经意地露出右手腕的贝壳项链。
江芸看到,果然道:“你戴了?”
“嗯。”
她握着他的手臂审视,这个确实有点女气,傅衍之的胳膊不算是纤弱类型,他带着反而更显眼。
江芸的视线落到隔壁桌的小情侣身上; 那个男生带着一个女孩子的发套; 傅衍之明白了,顺应道:“现在流行这样么?”
“嗯。”
他又张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显露出来; “其实都一样。”
“哪一样了?”
“都是证明我有主了。不是么?”
她唇角微微上挑,用吃鸡翅膀掩饰。
傅衍之不介意江芸给他戴什么。他两手叠在腿上,就看着她吃,江芸擦擦嘴角,“怎么特地跑那里去学琴?”
“原来的老师在。”
她想了想,傅衍之的钢琴据说是小时候学的,“那老师年龄不小了吧?”
“也快六十。”傅衍之道,“水平还在。”
他买了个电钢,回家练练手,恢复手感。
江芸知道他有业余十级的证书,他爱好不少,钢琴也只是其中之一,她却最喜欢他弹琴。
“想听什么?”
“我想想。”江芸戳着土豆泥,“你还会去么?每周这个时候?我不接你了。”
傅衍之轻笑:“小东西。”说她心眼小。
江芸不乐意:“你说我?”
“不说。最后两节课了,我自己回来。”
好像她把他丢在那似的。
江芸实话实说:“我不想看到傅媛。你们以后碰面,告诉我让我绕着走。”
“不会碰面。”他抚着她的手背,“阿芸,眼光放远。”
他的说教恰到好处。
江芸仍旧憋闷,“我就是。。。”
她就是有怨气。
傅衍之知道,揉着她,江芸长舒一口气,抽开手继续吃东西。
“听说你在跟黎远挣新城?”
江芸警惕地望向他,看到他略有刺痛的目光又觉得后悔,收敛眼神,低头道:“嗯。我不是因为傅媛。”
黎远是傅媛的丈夫,目前是合恒建筑公司的掌门人,他们两个的业务有很多的重合之处。
新城区开发,两人势均力敌,都有这个门道在新城规划之中插足一二,江芸主要业务是地产,做这种安排,基本等于占了一片地。
新城区沿海,政策有意扶持,做成未来新兴都市,这也是江芸一直想发展科技的目的。
这个企划格外庞大,她听到风声至今已经谋划两年,和黎远明争暗斗,但是也只是他们两个大鳄挣。
她不知道傅衍之怎么知道的。
他目前的新贵身份,人脉恢复的速度也过于惊人——或者有人给他透露。
她想到了张今西。
傅衍之的声音寡淡了不少:“你不信我。”
江芸两片唇张合都不是,过了好久才道:“对不起。”
“我不会跟你挣。”他点点桌子,“小心黎远。”
“你知道他有点势力。”江芸搅拌着已经融化的冰淇淋奶昔,“我也知道,但是新城我不会让步。”
他熟悉江芸那种带着野心的浅淡目光。
他的手拂过她的侧脸,江芸的骨肉瞬间柔软发红起来,她抬起眼看他,带着不好意思。
她习惯了与傅衍之的隔阂,刚才或许是真的伤害到他了。
江芸主动含住他的手腕内侧一层皮肤,轻舔着,算是示弱示好。
他收回手,拿走她的托盘,站起身:“走了。”
江芸吃了一半的鸡翅被他丢到垃圾桶。
“臭男人!”
*
因为傅衍之倒了她的炸鸡,江芸三天没理他。
她就是小气。
傅衍之似乎也因为她的谨慎在生闷气,这三天没有任何消息。
她反而难受起来。
他们这是吵架了吗?
江芸盯着微信界面,以前她跟傅衍之冷战是常有的事,可每次她都是蹲在角落里哭得抽抽的人,傅衍之张嘴说话,她就会接。
正想着要不要发点什么挽回一下她的男朋友,张素的消息就率先弹出来。
【芸芸啊,今天小李生日,想看那个什么罗的钢管舞,让我叫你呢,在star club,早上六点,我早点给她买蛋糕去】
这个星夜酒吧是北市名流钟爱的高级娱乐场所,一切男人想玩的应有尽有,就是没什么给女性提供服务的项目。
江芸每次去都是打牌玩麻将唱歌喝酒,没体会出这里有多好玩。
但是张素叫,她没有不去的时候,更何况是经常照顾自己的李春阳的生日。
江芸回道:【晚上你来我家接我,我这就从公司走了】
张素一个点头表情包,江芸关上手机,净想着晚上出去玩的事,把傅衍之忘了。
*
傅衍之坐在包间里,便装,灰色棉质的半袖,普通休闲长筒九分裤,腰带也不扎眼,全身最亮的除了那个玫瑰金腕表就是右手的贝壳手链。
杨先南看到了,不禁笑话两声:“我说傅哥,你带着这链子也太娘们了。”
“因为娘们才带。”
“呦,傅哥你还有这爱好了?”冯与远跟上吐槽队伍,“这表也挺那啥的。”
骚那个字没说出来。
傅衍之笑了笑,他靠在沙发上,一如当年。
这包间里都是当年的狐朋狗友,冯与远本来在国外开拓市场,听说傅衍之东山再起,放下公司就回来了,组织了这场会。
八年没见,大多成家立业。
这点男人长相都不差,冯与远更是突出,典型的帅哥样貌,眼睛鼻子都长到女人的心窝里,比傅衍之多了五分倜傥,这种招呼女人的小聚会多是他受人青睐。
“傅哥,我看你戴戒指了,结婚了?”也不怪他说,原来傅衍之左手总戴两个,今天无名指那枚太突出,就问了。
傅衍之不答反问:“我看你戴戒指了,你结婚了?”
旁边的人提醒道:“跟林家那个。”
“是林语。”冯与远左拥右抱,“这婚结的,我玩我的她玩她的,谁也别带人回去,原来在国内的时候还能一周见一回,出国管不住,做明星去了。”
傅衍之脑子里过了一次人名单,那张艳丽的脸蹦出来,了然。林语也是名媛圈出名的放浪性子,两人认识也有二十年,打打闹闹到结婚,谁都没收心。
他们这点人里,最稳定的反而是他们。
“我去拿酒。”杨先南越发的不健谈,习惯性做事。他推开门,险些撞上一位女郎。
偏红色的卷发,黑吊带小皮衣,牛仔短裤,手里四杯扎啤,微微摇晃。
江芸抬眼看到杨先南,不动声色瞥向屋内。
傅衍之的手表暗自发亮。
江芸心底呸了一下,绕过杨先南离开,一屁股坐到舞台前面的沙发卡座,“沉死了。”
“我说跟你去,你不让。”
太乱了,江芸得嚷着说话:“这不是小罗跳着呢舍不得让你去!”
李春阳就喜欢这个姓罗的跳钢管舞。
江芸也觉得不错。穿得少却不做作,舞蹈挺有力道,又不失那种若有若无的sexy。
她靠着椅背看,张芝芝握着她一缕头发:“早就想说了,你这头发挺年轻。”
“换个心情。”江芸稍微甩头,头发就跟波浪一样摆动起来,发质发量都让人羡慕。
“你跟姐姐们说,是不是有男人了?”,几个女人凑在一起撺掇她,“叫都不出门了,还换发色,这几天朋友圈发一堆风景照,一看就是谈恋爱了。”
江芸没打算瞒她们,道:“是有男人了。”
“有空让我们看看?我们这点中年妇女看人可准。”李春阳切着蛋糕,分给其他三个女人,嘴里念念有词,“这要是人不好,光长得帅呢,你也不要随便玩,危险。”
张芝芝拍拍胸口,叹着:“男人脏得很。”
四个人都有过男人,现在都自己做富婆,各有各的感悟。
江芸噗嗤一笑,她喝了三杯酒,轻微上头,“他在呢。”
“在这儿呢?”
“嗯。”江芸指了指远处的包间区,珠帘掩映,影影绰绰,“刚才看到他。”
“谈生意?什么样的人?”
李春阳直接道:“带过来我们看看。”
江芸心道她是看过的,却还是站起身。
她想知道傅衍之在酒吧会做什么。
门没关严实,因为有几个小姐陆陆续续地往里走,江芸光着两条胳膊,妆容明艳,被误以为是同行,最后一人就没有关门。
“我看百兴市价天天飙升,这才半年,打算什么时候比上长云?”
是冯与远。
江芸认得他,叫过他一声冯哥。
傅衍之这点狐朋狗友里冯与远男女关系最混乱,也混乱的坦坦荡荡,人确实不错。至少对傅衍之有几分真心。
她记得他在国外,没想到回来了。
目光扫过那点男人,大多是上流名贵,里面没几个真的草包。
她饶有兴趣地听傅衍之的回答,却听他道:“没打算跟长云比。”
冯与远笑道:“原来没这个打算。”
在座的大都认为傅衍之是回来把傅家拿回去的。当年傅衍之和江芸,谁也没想到最后剩下的是江芸坐拥家产。
席间有人问了:“就这么放手了?让女人把着?”
冯与远却先开了腔:“女人又怎么了?这八年长云市场价翻了几番,足够狠了。”
江芸抬抬眉毛,没想到冯与远还会中肯地评价她两句,又听到他说道:“也不容易,是六七年前,看着她在南三街零爵包间里,散了还坐着。我回去拿东西,音响里放着《当爱已成往事》,她……”
江芸推门进来。
她这一下,冯与远没接着说,转了话头,“还差一个?”
“傅哥还没人。”
冯与远叫住,“哎,他不是不要么?”
傅衍之叠起的腿放了下来,江芸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几乎是报复性地压到他的腿上。
灯光昏暗,他呼吸停滞一瞬就恢复往常,又带上两丝玩味,在她耳边吐息,“当爱已成往事?”
☆、第三十八章
江芸三分醉倦; 掀起眼皮看他,她不喜欢傅衍之笑她爱他这件事; 手挪到他的腿,捏住一块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傅衍之确实疼; 他后靠,把她往怀里多搂两分,挡住了她的脸。
江芸嘴角垂着,很是不快。
那时候他刚走; 她一个人撑着; 旁边只有张今西。很累很累,翻来覆去地恨他,醒来先是两行眼泪。
那天吃完酒会; 在KTV等人都走了; 自动点歌台跳到那首歌; 痴痴听着,听得心都揉碎了。
没有我人生并不会不同。
所以他走得干净,把她搅拌地天翻地覆,把她什么都拿走了,还指望没有他人生会照常进行。
一年; 三年; 五年,江芸终于不再天天想他。
人生真的除了风雨就再没别的。
爱恨都沉了。
傅衍之摸到她脸上的湿意,又搂紧了; 轻哄,“别哭。”
江芸把眼泪蹭在他身上,也只是哭这一小会儿。
冯与远仍叨叨咕咕传授着御女心经,“这女人啊,跟养猫似的。你给她买窝,买玩具,买架子爬,暗地里给她安排好这个那个,她不会说因为这些喜欢你。”
江芸手里抓过来一盘水果,贴在傅衍之的胸口嚼碎了,跟嚼他一样。
冯与远坐得不近,江芸却听得顿觉他暗戳戳在内涵她,“就得抱着哄着,天天陪着,要对她好,哪怕是假的也行,不然她不记得。”
旁人笑了:“那林语这猫你没驯服。”
“她野。”冯与远抿着酒,语气自然,“总不能拴上。”
江芸听他们谈生意谈国家大事又谈回女人,酒轮了五圈,没人给她喂一杯。傅衍之也没喝,这里位置安静,只看他们玩。
冯与远爱好如旧,江芸第一回看到时吓得面红耳赤,如今已经能平静地观摩。
他喝酒不喜欢一个人喝,得叫女人吻着跟他索。顶恶心的事,冯与远做起来有股从骨头里透出来的风流劲儿。
她问林语怎么和他处到结婚,林语只答两人行个方便。
江芸在他们的婚礼上托腮观望,礼堂二人更像是寻常夫妻。
宣誓不离不弃,然后相拥相吻。
江芸觉得自己是因为没留过几年过学才如此封建,后来也明白,爱情各有各的样,他们就是离不开彼此,也不会在婚姻里束缚着。
游戏轮到他这,傅衍之接过酒杯,放下也没人说什么。江芸不清楚规则,仗着三分醉拿走酒杯,喝得一口酸。
葡萄酒辗转在喉舌,没人起哄,反而有些瞧不上这个女人。
傅衍之爱干净,他是不会玩的。
江芸没想玩,是气的。她喝了半杯,旁人都开了新一轮的局,傅衍之才低头把酒渡走。他捧着她的脸,酒液滑落,傅衍之抽出两张纸巾,擦拭到一尘不染。
冯与远酒过几寻,想到之前没说完的,接着道:“八年上哪去了?”
“没去哪。”
“就放着了?原来酒桌上都不让喝酒的,现在可是游刃有余。”这说的是江芸。
冯与远知道他在护着江芸。
也看着他护着的女人少了他的庇护,没有风雨飘摇,而是学着往上爬,再到扶摇直上。
他反而比旁人更了解两分感情的事。
傅江二人并没有像传闻那样水火不容。他傅衍之没肆意碾压踩踏,江芸更是难忘旧爱,八年都没找过伴。
他像是在放养一只老鹰,有情也无情。
江芸的高跟鞋扬上来,不偏不倚地踢上凑过来讲话的冯与远的大腿。
“恃宠而骄。”因为傅衍之没抱过小姐,冯与远指点她一句。
江芸没讲话,冯与远观察着傅衍之的脸色,他握着她的脚腕,往怀里放了些,语调温柔,“别闹。”
冯与远咂舌,问了句:“看你朋友圈,女朋友?老婆?”
“女朋友。”
有人问:“哪家名媛?”
傅衍之淡淡道:“江芸。”
包间陷入不短的死寂。
有人忍不住问:“傅哥,搞真的?”
他没回答的间隙,江芸从他怀里站起来,把他拉到包间外面,按在过道上,掺杂着报复和快意地咬上他的脖子。傅衍之纵容得很,让她咬到牙印深刻。
她松口,又用舌尖舔着他的手,他手掌有淡淡的酒味,江芸知会他:“我带你去见朋友。”
傅衍之看着他养大的小鹰,说好。
*
李春阳一眼就认出来了,凭借傅衍之的身高。
“哎,你不是?”
傅衍之含额,打招呼喝酒一套没落,临走前还包了这一桌的费用。他包间那边来人找才起身,抚着江芸的肩头,发窝上落了一吻。
“你先走,那边短不了。”
江芸点头,放他离开。
李春阳忍不住道:“真的是上次那个,不是说是原来的?”
“是。就还是他。”
“做什么的?”
江芸笑道:“他做互联网的。”
至于他会不会是另一回事。
李太太点头,“感觉还不错,主要是长得帅,看着挺温和的性格。”
张太太也应和:“说话语调都是和气的,多大了?”
“也三十多了。”
“没离过婚吧?没带孩子?因为什么分开?”
一串连珠炮的盘问,江芸模糊着回答,灯红酒绿,小罗又过来打招呼,李春阳拍拍人家屁股,调戏两句,一会儿压低声音问江芸:“你们到哪步了?”
江芸拿着酒杯遮挡,两个女人推推搡搡把她揉在怀里,“不说话了,是不是给你哄到床上去了?”
“是是是。”江芸也是心情好再加上微醉,跟着她们的话往下说,“给我哄上去了。”
“活怎么样?”
“李姐你能不能矜持点。”张芝芝傻白甜地头顶冒傻气,“什么都问?”
“今天我生日,我怎么不能问了?”李太太怼怼江芸的胳膊,“长那么高,身材也很好,体力不错吧?”
江芸没公开讲过这种事,咳嗽两声:“是挺好的。”
江芸可以确定他喜欢跟她做那种事,从海边回来那晚折腾下来,更确定她这种想法。做的不多,傅衍之只畅快过几次,大部分时间都在取悦她,江芸觉得这方面他至少是个好男人。
“脸红了。不逗你,他包了酒,我再叫两杯。”
江芸点头,她对面坐着张素,一直没讲话,她反而有些紧张,“姐,怎么了?”
江芸以为张素不喜欢傅衍之。
不管是江文还是柳寻梦都在劝她考虑这段关系,江芸本能地想要维护他。
“没什么。”张素端起小酒杯,喝到辣口,皱皱眉,这才说,“他看着面熟。”这里灯光昏暗,她也没看太清。
江芸怪道:“他长得还挺有分辨率的。”
傅衍之是丢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让人看到并记住的样貌,和他相似的人应该不多。
张素像是开玩笑地跟她说:“头一眼让我想起我们家那口子,你可别生气。”
江芸笑道:“真的假的。”
她自己说完,脑子里转着张素老公的记忆。
江芸和张素是在医院初见,张素人生地不熟,江芸正好去陪小徐的母亲就诊,顺路带上张素,张素自来熟,慢慢地就交往多了。
她的丈夫。。。江芸回忆那个门牌,心里升起一股凉意。
他姓梁。北下而来,五年前。
但是和傅衍之年龄对不上,也不可能是他爸。
江芸没有追问,张素也半醉,本身健谈,话匣子打开,自顾自地多说起来:“也不是像他,就是老家的五个男人长得像,现在一想应该是像大房。”
“他是长房,排老大,跟我家那口子差挺多的,我家那个排老五,老太太老来得子,挺宠他的,性格才浪荡成那样。”张素回忆着老家的生活,缓缓跟江芸说,“原来这话都不让乱说,现在梁家都没了,也不如给你当个故事,家里大房那位真的。。。”
江芸喝酒听着,自动屏蔽周围的影响,她知道曾经的东成药业的老总叫梁道,因为东成家族资料少之又少,她也仅仅怀疑傅衍之是他的儿子。
“我们家原来跟大房家也没什么交集,我老公喜欢倒蹬药材,就自己弄了个卖原料的分公司,除了过年不怎么回家。我跟他也挺多年了,大房的老婆是个混血,我见过一次。。。”张素指了指手上的戒指,宝石沉绿,雍容华贵,“黑头发,长了一双这种颜色的眼睛,个头一米七多,据说是个拍平面照的,现在就跟杂志封面那些女模特似的,是真的漂亮。但是从没见她精神过,神神叨叨,十多年前死了,我那时候还小,老梁带我回家玩,就看到了。我老公说她是被大房强带回来的。”
张素啧啧道:“他让我别理,说长房那里多的是怪事,我当时十几岁,喜欢刨根问底,打听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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