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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离开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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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宇还是有点害怕傅衍之的。
  他长相出挑,天生浓眉,鼻子高挺,双眼皮很明显,眸子的颜色应该是浅棕。身材更好,六块腹肌,腰窄,两条人鱼线。俊朗,却也冷厉。从住在一起那天,张宇就没见过傅衍之笑一次。
  也没听过他提到家人朋友,只对他养的那条狗有点人类的感情。
  这样的人,和他这种普通人不一样。
  所以望而生畏。
  张宇叹口气,收拾好纸笔,回到床上睡觉。
  这是几十平米的出租屋,厨房、浴室、客厅,可惜只有一个卧室。所以房东弄了个上下铺,傅衍之爱干净,他就要了上面那张床,省得张宇挨着。
  张宇躺下,傅衍之呼吸平稳,显然是睡着了。他睡觉向来安稳,张宇没听过傅衍之在睡觉时有过其他动静。
  雨下得愈发的大。
  张宇眼皮打架,头上一个翻身,很快归于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的事说多了觉得有点妨碍现在的事的进展
但是说少了又容易困惑,本来想慢慢说清楚的,这里还是小修了一下
以后会慢慢说清楚的,人物关系目前就是这样

  ☆、第三章

  江芸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在看到自己粘血的衬衫之前,她几乎要说服自己昨晚是梦了。
  来做饭的阿姨早早给她盛好饭菜,看她出了卧室门,面露和蔼的微笑:“快来吃饭。”
  阿姨的温声细语让江芸放松许多,她坐在桌前,满满都是她喜欢的饭菜,样子虽然多,但量很小,每次江芸都叫阿姨一起吃,一般不浪费。
  她这个好习惯不是为了国家环保事业做贡献那么高贵,而是她小时候很少吃过饱饭才格外珍贵粮食。
  小徐掐点过来接她,江芸换上职业的女士衬衣,下面是黑色的包臀裙,设计精巧,一下便拉高了她的腰线。
  门外一派空山新雨后的寂静感,空气清新,洗去一身浊。
  她推开大门,面前是小徐无奈的面容,脚下坐着一个人。
  普通的黑T,听到她出来,慢慢抬起头。
  江芸气腾得涌上来,她愤恨地推了一把傅衍之,他不动如山,语气平静:“你去上班么?”
  “关你屁事。”
  江芸指挥小徐,“给我绑着丢江里去,看着他沉底再回来。”
  小徐瑟缩一下:“不好吧。”
  她也没管,想要径直离开,却还是低头看看他。
  傅衍之的头发剪得偏短,前面堆的零碎的额发在眉毛上面,江芸能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脸颊。
  他可不会脸红。
  江芸又看到他因为淋雨有些发白发肿的伤口,抿抿唇,跟小徐道:“送他去医院。”
  小徐点头,带着傅衍之往车上引,傅衍之钻到后座,小徐坐在旁边,在往前就是市二院,出了这座小别墅群,车便停了。
  傅衍之抬头看到二院的牌子,轻声道:“我没事。”
  “快滚,烦。”江芸不掩饰自己的烦躁,此言一出,司机都忍不住看向江芸。
  她是典型的南方美人的长相,眉目清雅,一顾一盼万种风情,待人也谦和有礼,做事雷厉风行些,但是个很文雅的美人,他接了江芸五年,还没见过她这样横眉的骄横甚至刻薄的样子。
  他不禁从后视镜看了看后面那个男人。
  这个长相,长得都像前男友。
  傅衍之闻言微顿,还是跟着小徐下了车。
  江芸到了公司,面色不佳。
  林妙妙是多么机灵的小姑娘,赶紧握住她的手,甜甜道:“江总中午吃好了吗?我给你要了你最喜欢的咖啡,一会儿的会议文件放在左手边,你可以边喝边看。”
  江芸对上林妙妙那双大眼睛完全生不起来气,她点点头,微笑道:“谢谢你。”
  林妙妙从T大秘书系毕业就跟着江芸,把她摸得透彻,不一会儿江芸就又恢复原来的风度,只是在会议上,她常常失神的样子也完整地落在周围人眼里。
  ppt停了一会儿,江芸微微皱眉,“怎么不讲了?”
  解说的员工本来以为江芸根本没听,这才放慢速度,闻言又开始详细讲述这次的企划。
  江芸手下的公司基础产业是做房地产,在北市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房产都在长云集团的,当然,这曾经也是傅家雄霸北市的底牌。
  时代进步,光守着这种产业当然也不行,虽然傅成有投资其他业务,可也扒着房产周围的相关产业不放,导致公司略有停滞不前。
  江芸这次想接触高新产业,真正把集团做大,所以这次企划相当重要。
  负责接洽的员工花了整整一个月准备今天,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江芸的神色变化,继续讲解。
  江芸学习能力超群,哪怕是她没有接触过的,她也能摸个一二,所以这种专业的讲解她也能指点,她说了几句,说得负责人额头出了汗。
  江芸很少用这种略带烦躁气闷讲话。
  张副总在旁边,频频喝茶。
  江芸扶额,她是公司所有者,权力下放,管理人是隔壁座的副总,她今天状态不佳,站起身道:“抱歉,剩下的让张副来吧。”说完就退出会议。
  张今西年近四十,相貌看起来年轻,身材也没有走样,和三十岁没什么差别,可眼睛里的精明非常暴露年龄。他频频用眼神暗示小徐,小徐皱着眉摇摇头,在座高管只能无声送走江芸。
  门合上过一阵,才听一位高管道:“感觉今天,江总很不高兴啊。”
  众人皆有同感。林妙妙过来收拾江芸的咖啡杯,正好在场,大家问询的目光投过去,林妙妙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呀。。。从来没这样过。”
  江芸在办公室坐不住,带着林妙妙去隔壁银座逛,买了两条裙子,还买了一杯鲜奶烧仙草,加了两份布丁,杯子里满满当当的,这才高兴一些。
  她从车座钻出来,嘴里嚼着吸管,捧了一大杯奶。
  江芸踩着夕阳回家,唇角的笑容还没挂到两分钟,就看到门口坐着的那个人。
  手指间一只烟,闻着味都廉价。
  他刚才听到车响,看到是她,很快地熄灭了烟,放在塑料水瓶里。
  江芸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阵,不知道哪里又撞上她的燃点,气得她把一瓶奶都丢过去,撒了他一怀。
  旁边小徐吓得不轻,有些无错地看着两个人。
  傅衍之扶正杯子,放在一旁,拍了拍身上的奶渍。
  “报警。”江芸冷冷道,“小徐。”
  小徐不敢报警。
  他迟疑着,江芸走上前,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钱包,把里面几百块的现金像给鸭小费一样塞到他的裤腰带里,在碰到那些劣质皮革的时候,江芸被烫到般缩回手,“我把钱给你,你不要再来了。”她又掏出一张卡,放在他手里,“密码就是我生日,跟傅媛一样。我不想再看到你。”
  傅衍之摇摇头,“这是你的钱,我不要。”
  “我的钱,你不想要?”江芸新做的美甲敲在卡面上,“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钱,跟你们傅家的脏钱不一样。这是我赚来的。”
  傅衍之轻声道:“所以不要。”
  “你就是瞧不起我,傅衍之。”她不再说话,深吸口气,拍门而走。
  小徐看到傅衍之在门口立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
  江芸推再开门,傅衍之果然还是坐在她门口的汉白玉台阶上。
  她气得手抖,踢了他一脚。
  “汪”得一声,江芸收回脚,看到他旁边坐了一只大金毛,正冲着她摇尾巴示好。
  “操。。。”江芸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旁边小徐鬼见了他一样瑟缩。
  “你有病吗?带只狗来哄我?有用?”
  傅衍之没讲话,摸了摸金毛的脊背,那只大狗从一边叼来一簇小黄花,冲她跑过去,蹲在她面前往怀里送。
  江芸喜欢狗。
  她知道狗狗无罪,并没有把怒火波及在它身上,于是弯下腰,拍了拍它的狗头。
  金毛完成任务一般回到傅衍之身边邀功。
  狗狗的铭牌在阳光下闪了一下,江芸眯着眼,看到了“rose”。
  她曾经有一只金毛,也叫rose。
  她还说,要养一只猫,叫jack,以后要有泰坦尼克式的完美爱情,一栋中式庭院,以及一猫一狗,这就是人生圆满。但是她的狗丢了之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事。
  傅衍之说:“是你的那只狗的孩子。”
  江芸沉默半晌,她弯腰靠近,拿起绳子,握在手中,“所以它死了。”
  傅衍之点点头。
  江芸拉着绳子,推开房门,傅衍之起身想要跟她进去,被江芸一脚踢开。
  “想母凭子贵,做你的狗梦。”
  砰地一下,差点夹掉傅衍之的高鼻梁。
  地上一地黄花堆积,小徐都觉得他凄凉。
  大金毛乖乖地绕着江芸转,江芸蹲下来抱住它的狗头,好好揉搓一阵。它皮毛油光水滑,体格不差,明显是被宠大的。哪里都干净利落,还很乖,叫声都没那么凶。
  她的rose小时候可没这么乖,比猫还难伺候,撕撕扯扯的非常难搞。她一直以为它跑丢了,没想到是被傅衍之捡走。
  江芸心底微微柔软一下,为了狗。
  她拉着绳子,领着大金毛在自己的院子里转,把狗舍的位置都琢磨好了,刚想搜索附近能做这件事的宠物店,大金毛就跑到大门口,抓着门,发出呜呜的吼叫。
  江芸道:“以后你就是我的狗了,不用想那个狗东西。”
  rose:“呜。”
  “狗东西不说你,真把他当你妈了?”江芸蹲在它旁边,温柔抚摸,“妈妈是我。乖。”
  大金毛趴在她的膝头,仍旧是乖乖的。
  江芸心情极好,继续旷工,在家里逗狗玩,还特地让小徐买了两个球,在院子里扔了一天。
  晚饭过后,江芸找了一圈没看到家里的新成员,喊道:“肉肉?”
  这是新小名。
  rose坐在门前,一声不吭地望着大门。
  她站在一旁,轻轻问它:“你想他了?”
  rose听不懂,它不出声,用爪子抓了抓门。
  江芸打开大门,rose欢欢喜喜地跳出去,傅衍之却不在。江芸本以为它会这样离开,却没想到它闻了闻四周,看看她,还是跳进了门。
  rose窝在江芸给它准备好的由软垫组成的大窝,上面铺着上好的丝绒毯,它趴在上面,打了个哈欠。
  江芸揉了揉它的狗头,低头时觉得肚子有些难受,时间还早,但是rose蔫蔫的,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想要抬头去看。
  江芸舍不得。
  她拉起绳子,打开大门,想让它去找傅衍之,这回门口又出现了那个背影。
  rose看到爸爸一样兴奋,跳到他怀里,叫了好几声。傅衍之搂着它,唇角勾着淡淡的微笑,语气也带着哄孩子的味道:“跟妈妈玩得高兴么?”
  江芸抱着胳膊,冷冷望着他,傅衍之的笑意才消散。
  她靠着门框,问他:“吃饭了吗?”
  傅衍之摇头。
  她走进门,阿姨到点过来帮忙做晚饭,看到傅衍之还一脸惊讶,压低声音问他:“小江谈的朋友?”
  傅衍之欲言又止。
  阿姨一脸了然:“吵架啦?好好哄,小江挺好的姑娘,你好好哄,她指定心软。”
  傅衍之跟着到厨房,闻言回道:“我知道。”
  她要不是心软,怎么会放他进来吃饭。
  傅衍之可不会觉得自己无耻,厚着脸皮坐在餐厅。
  她的家设计简洁,淡淡的宋式园林味儿,跟她曾经的老家很搭配。
  傅衍之环视一圈,rose叼着一颗球放在他手上,拖着他裤腿就要往院子里带。傅衍之只好配合它出去玩,他手劲儿大,能扔很远,rose刚才跟江芸玩就没有撒花一样的跑。
  江芸看着一人一狗在自己院子里,气愤地放下茶杯,阿姨看了还问她:“不好喝了?”
  江芸从不迁怒阿姨,只得按下怒火摇头,“没事,手滑。”
  

  ☆、第四章

  江芸看着傅衍之低头在那里要了一碗又一碗,忍不住发作道:“你是猪吗?吃这么多?”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阿姨打圆场:“小江,你这个碗小,他这么高,当然要多吃一碗。”
  江芸撇撇嘴,没再说别的。
  傅衍之低头吃饭,想要给她夹一块肉,江芸迅速拿起碗,一脸警惕,“干什么?你要给我夹?用你沾了口水的筷子?”
  傅衍之筷子顿了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放下肉,淡淡回道:“你也不是没吃过。”
  “……”
  江芸这回是用力狠狠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她摔了碗筷,大声道:“给我滚!立刻!马上!”
  阿姨看傻了,过了一会儿才用生了皱纹的手拍拍她的脊背,江芸坐下,死盯着傅衍之。
  傅衍之吃光最后一口饭,起身离开。
  rose跟在他身后,傅衍之拍拍它的头,把它往屋里推,rose只好留下来。
  江芸气的不轻,她吃完饭送走阿姨,冲到浴室去洗澡。她揉着酸痛的腹部,因为生气,没把疼当大事,以为只是着凉。
  头顶的花洒泼下的水滴淅淅沥沥,江芸困意来袭,关上水,随便吹吹头便横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梦里还是那晚,她因为疼痛,抓了他后背好几条血痕。傅衍之在中途想要吻她,江芸厌恶地别过头,跟他说话不再客气,“傅家都要倒了,你还想着睡我,你是不是有病?”
  傅衍之停顿动作,把她扶到怀中,抬起她的下巴,还是求吻的动作。江芸无法躲闪,被他吻住。
  “你也不是没吃过。”
  她是真的吃过。
  他唇舌辗转,江芸咬住他的舌尖,傅衍之微微后退,还是贴着她的唇瓣,纠缠到气息炽热。
  他说了什么,江芸记不得,她好疼。
  实在是太疼了,江芸满头是汗,猛地惊醒,小腹传来一阵刺痛,她反应过来,翻身下床,被上床单上一块块的血痕。
  江芸揉着肚子,她看到阿姨进来,拉着阿姨的袖子,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床单。
  阿姨慈爱地望着她:“没事,阿姨收拾,你去换衣服吧。”她在这里干了很多年,江芸把她当妈妈一样依赖,阿姨清楚这点,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江芸点点头,糯声道:“谢谢。”
  她换好衣服,轻轻地用热水清理着,出门想去喝点水,就看到傅衍之坐在沙发上,闻声抬起头。
  他看到她面无血色的脸。
  江芸哪怕这样了还能厉声叫道:“谁让你进来的?”
  阿姨探出头:“别吵架别吵架,小傅在门口坐着,我就让他进来了。”
  江芸无处撒火,从抽屉拿出杯子,把器具弄得乒乓作响。
  她喝了热水,疼痛却没有丝毫缓解。
  于是又去找药,药盒已空。江芸只得给小徐发消息,让他赶紧买药,自己则卷着干净的薄毯,越过客厅走到延伸出去的庭廊,躺在被阳光烘烤的热烘烘的木头上,用毛毯盖住自己的肚子。
  她疼地蜷了起来,只觉得头被人抬起,一会儿便落在他腿上。她的额头靠着那个人的腰腹,温温的。
  傅衍之伸出手,覆盖了她的腹部。
  他掌心温热,江芸却不安地躲开。是本能地恐惧与害怕。
  “我给你揉揉。”傅衍之知道她生理期有疼的毛病,没想到这么多年也没调理好。
  江芸咬牙道:“不用你揉。。。”
  “都没力气了,还要骂人。”
  江芸肩膀以下都躺在阳光里,她疼地恍惚,挣扎不动,傅衍之单手抱住她,让她能躺在他的臂弯里。
  像是抱着他的孩子。
  江芸靠在他的胸口,晨困来袭,又因着疼,意识不清,喃喃说着什么,傅衍之低头,就听到她含着茄子一样用带着南地口音胡言乱语。
  江芸刚来的时候,因为不会说普通话,被傅媛在学校当众嘲笑,后来就再也没听过她讲了。
  江芸停顿一会儿,额头生汗,傅衍之拨开她的碎发,听到她轻轻的,羽毛一般,在他怀里叫他:“哥。。。”
  傅衍之的手有些僵。
  她柔弱起来,偎着他,从他手里要点温暖的接触。傅衍之就低头吻着她的侧脸,江芸还是半清醒状态,挣扎想躲,就贴到他的唇,傅衍之一挑就把她索取地干净。
  江芸头脑顿时清醒,无力地推推他,傅衍之松开后,就看到她眼角湿润,在他怀里蜷成小小的一团。
  小徐站在院子里,手里拎着各种止疼药。
  他望着廊上的两个人,怔忪许久。
  *
  江芸抹着眼泪喝了药,一手捂着肚子,傅衍之想要过去,她就跟受惊的猫一样,全身的毛竖起来,全然是预备攻击的状态。
  傅衍之道歉道:“对不起。”
  “滚。”她有气无力,又中气十足。
  趁人之危绝非君子所为,傅衍之不是君子这件事,不管过了几十年都不可能变。
  江芸吞下一大口温水,回到卧室偷偷抹眼泪,小徐站在门口,小声安慰道:“江总,别生气。”
  江芸背对着他,用重重的鼻音跟他说:“我没事。你回来跟妙妙商量,我今天不去公司,让她跟老张安排工作,明天我舒服一些再过去。”
  江芸基本没松懈过,哪怕到了今年,她还是小心提防旁人趁机拿走她的股份。
  小徐得令,却没有精神地回应她,只是“嗯”了一声,拉上房门。
  傅衍之如旧坐在她的台阶上。
  他抬头看着阳光刺眼,用手遮挡,门动了一下,出来的是小徐。
  “她吃好药了吗?”
  小徐白他一眼,没理会,钻到自己的车里,让他吃了一嘴灰。
  傅衍之知道他不能总这样坐着,还是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颠出来一根,放在嘴边,又想起刚才的事,回味一阵,这才轻笑了下,把烟点燃。
  *
  江芸第二天如常上班,天气炎热,她穿的是束腰的吊带裙,称得她有些冷调。别人不知道,林妙妙可清楚,江芸没涂她最喜欢的那个色号,常用的香都换了。
  贴近男香,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江芸面色不佳,还是耐着性子看最近的企划单,跟对方公司合作洽谈她准备亲自去,对方前景不错,江芸本着想要合并的味道去先合作的,第一回见面她准备亲自去。
  她中午一般不回家,但是rose在,阿姨家远,她又不放心别人去家里,即使不是长久之计,也只能拜托阿姨先中午去照顾rose。
  她是真心喜欢狗狗,在客厅它经常玩的地方装上了摄像头,偶尔会用手机查看它的状况,看到它百无聊赖地窝着,也有些心疼。
  她还舍不得让傅衍之带回去。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见傅衍之。
  好几天过去,江芸梦里全是他,他的背影,他弹钢琴的样子,他若有若无的微笑,年少所有的幻梦轮番上演,她每次起床都觉得快疯了。
  rose也日见消沉,它不吵闹,只是对着门发呆。
  她清晨出门,能看到傅衍之坐在台阶上,她因为做梦心情很不好,踢了踢他的肩膀,傅衍之握住她的脚腕,江芸愣了一会儿,然后笑问他:“你又要欺负我了?”
  原来他也是这样。
  偶尔握住她的手腕,十几岁的江芸挣扎着想要离开,傅衍之就忽然放手,看她因为后坐力跌倒也没有丝毫搀扶的意思。
  他把她当过人吗?江芸时常想这件事。
  傅衍之只是细细揉着她的脚踝,他手掌有薄茧,江芸不觉得舒服,继续冷嘲热讽:“你恶不恶心?”
  傅衍之比狗还乖:“恶心。”
  她抽回脚,裙子后冒出一只狗头,顶着傅衍之的后背,委屈极了。
  傅衍之揉搓着它的耳朵,他们一人一狗像一对鸳鸯,江芸像棒打鸳鸯的恶霸。
  “阿姨还没走。”她骂得也不高兴,索性放傅衍之进屋,“小徐,把钥匙给他一份。”
  小徐愣住了。
  “中午替我喂狗。”江芸不想再麻烦阿姨来回跑,别人她不放心,也只能把rose让傅衍之来照顾。
  她心软这件事,除了她,谁都知道。
  傅衍之望着她,她这才正视他的眼睛。浅浅的棕色,据他所说的某位亲戚的俄国血统,使傅衍之的瞳孔略带一种祖母绿的色调,拍照或者凝视时会微微凸显。
  江芸第一次就望见了这种沉绿。
  像是宝石一样蛊惑人心的光辉。
  他一直低垂着眼睛,这是他头一回把眼睛完全睁开,这样由下往上看她,阳光洒下,傅衍之的眼睛有琉璃的光彩。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喜悦,喊她:“阿芸。”
  江芸厌恶地别过头,让阿姨给他随便弄些吃的,自己则往公司去。
  傅衍之没有在她家乱动,至少客厅看起来是这样的。
  他早晨去遛狗,把rose放在家中就锁好大门,中午过来喂一次,然后离开,傍晚会再过来带着狗狗出去玩。
  循规蹈矩。
  江芸知道傅衍之虽然有点小心思,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至少他不会拿她的钱财,这种事她还是能相信的。
  当年傅宅有一层是独属于他的,江芸冷眼看着已经订婚的傅媛大摇大摆搬走她的部分,当时可是顺走了不少傅成收藏的玉雕,江芸不想要不代表傅媛可以随便拿,江芸当着她的面,把玉雕砸的稀烂。
  可傅衍之始终没来。
  他衣帽间的奢侈西装,他书房收藏的银器,他那台宝贵的施坦威大三角,都安静的放在二楼。
  什么都没拿走。
  江芸也没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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