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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离开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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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宇上班中途电话拨通,接的人声音甜而不腻,一猜想对面就是个漂亮的女人,“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张宇结结巴巴,还是道:“请问江总在吗?”
  “在的。请问您是?”
  “我叫张宇,我找江总。”
  林妙妙莫名,她不知道他是谁,想了想还是拨通内线询问江芸:“江总,有位叫张宇的找您。”
  江芸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转给我。”
  滴声之后,温和的女声响起,“张先生,有什么事么?”
  “我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嫂子,他病了好久,不肯去医院,你劝劝?”
  江芸举着电话的手有些僵。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提前更新就是因为小温想问问大嘎文名改成《你就不要离开我》怎么样(被改文名逼疯)

  ☆、第九章

  江芸觉得傅衍之得感激她最近没什么事情,她咖啡都没喝就开车过来,一路上按了十几次喇叭。
  她记得他住的地方在哪,张宇告诉了门牌号,江芸两步踏上电梯,里面吱吱呀呀出怪声,她走到1806,因为楼层太高,坐得她脑袋晕晕乎乎,手止不住地砰砰敲门。
  无人响应。
  她又敲了十几下,这张门没开,旁边开了,“敲什么敲,没看到有门铃吗!”
  江芸吓了一跳,她指了指门,“按了门铃了。。。”
  这位大妈气场极强,包租婆的卷发,包租婆的拖鞋,扭身出来,脸上的横肉抖三抖,平常说话都像骂人,“你找谁!?”
  “傅衍之。。。”江芸缩着肩膀,看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lv包上,她不禁把包放在身后,不自然地一笑。
  “呦,他有这么体面的女朋友哈。”包租婆掏出钥匙,盘问都没有便打开了大门,“回来让他把租金给上。”
  “迟了多久?多少钱?”
  “也就一天,但他没晚过不是!谁知道有什么事呢?”包租婆扫过她的阿玛尼衬衫,“月租两千五。”
  江芸看到屋子里面的内容,不禁道:“这地方月租五千?”
  他们是两个人合租,总租金五千块确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小姑娘,这里可是四环,还有窗户,不然你以为呢?”
  江芸不是没吃过苦,别说没有窗户,没有门的地方都睡过。
  她只是觉得傅衍之不该吃这种苦。
  江芸拿出手机,轻声道:“我把钱给了。您给我个码。”
  包租婆把二维码亮出来,一扫就过去了五千块。
  “两个月的。”
  她关上门,用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语气喊他:“傅衍之?”
  江芸的眼睛扫过泾渭分明的每一片地方,干干净净的那部分是他的。
  她打开卧室,踢走地面的臭袜子,爬上了小楼梯。床上的傅衍之裹着被沉沉睡着,额头出汗,她摸了摸,烧已经退了。
  江芸烧了热水,也没介意他微潮的后脑勺,把他扶了起来,放在他嘴边,“喝水。”
  傅衍之张开眼,声音沙哑,“阿芸?”
  “嗯。喝点水,我给你做点饭吃。然后我们去医院。”
  傅衍之预备着让自己病死一般,他没讲话,靠在她的腿边,很乖。
  江芸没见过他这样。
  傅衍之的外表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气质却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温顺如他,让江芸很不适应。
  他本当游戏人间,做他的傅太子。
  江芸头回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她,傅衍之或许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她来的时候从菜市场买了一包手擀面和青菜,立刻洗锅烧水,动作娴熟迅速地洗净青菜。
  傅衍之喜欢吃细嫩的小油菜,原来涮火锅他自己吃一盘。
  江芸拿了一个鸡蛋出来,等水滚开变投了下去。
  面条、青菜。
  很普通的清汤面。
  她没有加别的佐料,只有食物原始的本味,怕吃着素,江芸倒了一碟乌江榨菜。
  “傅衍之,吃饭了。”
  她喊他,傅衍之起身换衣服,干净清爽地坐下。
  他们没有餐桌,基本在客厅茶几解决饭菜。而且平时没事,谁也不回家吃。
  傅衍之吃着面条,江芸问了一句:“淡么?”
  “正好。”
  一颗鸡蛋对半,旁边一簇鲜嫩的小油菜,看得傅衍之眼前都有些模糊。
  “吃好后去医院。”
  “不用。”他嗓子发肿,吞咽困难,却吃得尽力,“只是发炎,吃些药就好。”
  江芸面色顿时不快起来。
  “随便你。”
  傅衍之只好道:“楼下有诊所,一会儿去。医院太远。”
  他不确定可以坚持到医院。
  这烧来势汹汹,让他都有所忌惮。
  江芸这才缓和脸色,给他盛了一碗热乎乎的蛋花面汤,里面蘑菇蔬菜各种,推到他面前,“补水。出汗就好了。”
  傅衍之点头,笑意也不遮掩,气音明显,“谢谢,你特地跑过来。”
  “我路过。”
  路过,拿这么多小油菜。
  傅衍之笑得很开心,从心底里高兴,他单手握着她的手腕,江芸看到他受伤的地方,扯开纱布。
  高肿,青紫,伤口有些发白。
  她用指尖触碰着,好像脓血流到她的肺里,让她没法呼吸。
  江芸没讲话,用一旁发广告的扇子扇着他的伤,上面是个男性医院,治疗内容打得大咧咧的一版面。
  夏日将尽。
  江芸恍惚想起来,第一回到傅家也是这样的夏天,热得人烦躁,北市的热是水乡没有的,烤人。
  她不适应地中暑了好几次,傅家有个新来的阿妈会给她扇着蒲扇,那时候她的屋子里还没有自己的空调,热到半夜三点还睡不着,在书房里趴着睡。
  她最初住在二楼的小客房,因为三楼没收拾出来,有一半是傅媛的,一半是傅媛堆杂物的。
  这二楼是傅衍之的地盘,书房有一台立式空调,她偷偷打开吹凉,早晨五六点起来关上,回去接着睡。
  她隐约察觉傅衍之知道。
  她不会动他摆在台面上昂贵的钢笔,也不会动任何一张纸。
  但是他敏锐的目光扫过她,她还是觉得他知道。
  想到这里,江芸自然而然地问出来:“你知道我在你书房里偷偷开空调吹风吗?”
  正在吃面的傅衍之茫然抬头:“几几年?”
  “我刚去那会儿。”
  “知道。”傅衍之眉尾微动,“早知道有今天,我当时应该把你抱到屋子里睡。”
  “你有病吧,我才十六!”江芸怒极反笑,不重地锤他的大腿。
  然后江芸就有片刻失神。
  她那时候自尊心不强,活着和给江文治病是首要任务,所以如果傅衍之用实际行动可怜可怜她,她也不至于恨他。
  傅衍之对傅媛要比对她好。
  她很羡慕。
  江芸在日记里写,你也是我哥哥,为什么不爱我。
  后来。
  后来日记被傅媛拿去当成什么沙龙读物,傅衍之的狐朋狗友聚堆,一起品味其中的内容。
  她喜欢他,他们拿这个嘲笑她,他也没制止。
  江芸想到这里,放下扇子。
  其实傅衍之也没有多坏,他也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江芸张开嘴,语调平淡的跟他说:“你的钱我没动,我的贞操还没那么贵,我就是觉得你没必要这样。”
  这样折磨自己。
  “阿芸。”他抚上她的腿,江芸挪开了。
  他知道江芸又想起往事,把他的坏从脑子里调出来艰难咀嚼,才忍着讲出这些话。
  “不是买卖,我想给你。”
  “可是我不想要。”江芸轻声说,“你从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十六岁的江芸想要傅衍之对她好一点
  二十八岁的江芸想要傅衍之离她远一点。
  他弄反了。
  傅衍之垂头吃面,手指距离她两厘米,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柔软的热气。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
  江芸听腻了,她站起来,打理了自己裙子上粘到的碎屑,给他披上一件新买的外套,用削水果的刀划开标签,“吃好走吧。”
  傅衍之点头。
  他收拾好碗筷,跟她出门,来往人不多,包租婆出来倒垃圾,看到两个人,江芸由生一种奇怪的保护欲,她挽上他的胳膊,软软地靠着他。
  包租婆坐实两个人的关系,啧啧称奇。
  “这是做什么?”他带上口罩之前问她。
  “烦。”一走出电梯江芸就甩开手,手指穿过精致的卷发,露出洁白的脖颈,珍珠耳坠反衬出太阳的光亮。
  手边有这样明媚的美人,每个男人都会觉得脸上带光。
  他俩走到楼下诊所,里头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妇女,她机械地让傅衍之张嘴,看到肿了的喉头,写了两份常用药,直接递给了他。
  “五十八。”
  江芸问他,“你医保呢?”
  “没有医保了。”他已经好多年都没交过钱。
  五十八两盒药。
  江芸即使有钱了也有点肉疼。她拿出手机,比傅衍之掏钱包的动作快一步扫码付钱。
  他感慨一句:“科技进步。”
  江芸反他一句:“老古董。”
  她走后的一整天傅衍之都不好。
  他下午就去上班了,手上的伤不太乐观,他又去上了一次药。断断续续烧了半个月,终于在入秋的时候好了一些。
  他怕传染,跟江芸没有做亲密事。
  只是像她的另一位助理一样,给她照顾rose,偶尔一起吃饭。
  江芸在干净的餐桌上支起电脑,时不时敲打一阵,手机放在她的一边,滴了两声她便关成静音。
  是张素之前介绍给她的那位大学老师,他最近有一次讲座,诚挚邀请江芸参加。
  江芸也没打听他在哪所大学任教,一看是师大,让她略有惊讶。
  讲座的海报上标明职称是教授。
  以他的年龄确实不容易,还算是挺有能力的一个人。
  她抬眼看看傅衍之,问他:“你以后有什么别的打算么?”
  他道:“怎么了?”
  江芸有想要结束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的意思了。她一直是一个武断的人,哪怕是感情。如果对象不是傅衍之,她很可能当晚就掰扯干净。
  她在没有他的世界终于适应下来,本来就要顺着自己计划好的人生轨迹进行下去,是傅衍之非得闯过来,把她搅拌得七零八碎,浑身难受。
  她抿了一口咖啡,“我要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傅衍之沉沉问她。
  “暧昧对象。”
  傅衍之陷入良久的沉默。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手里的玻璃杯落下,碎渣破皮入肉。傅衍之在暴怒的边缘徘徊,可对上江芸的眼睛,他一言不发,从大门离开。
  江芸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下意识追出去,她握上门把手时,一把鲜血。
  她习惯他温顺的之后,又被他真实性格压到冷静分析。
  她没有真的去追。转头去卫生间洗手,红色的血水慢慢消散。江芸犹豫一会儿,还是拨通了张宇的电话。
  “喂?”张宇刚处理完学生之间的矛盾,疲惫地揉揉眉头。
  “张先生,您有空么?”江芸懂得察言观色,尽量缓和语气,“傅衍之有些不对,如果有什么问题,麻烦给我打个电话。”
  “行。”张宇也才跟傅衍之住半年,再深的感情是没有的,“那先挂。”
  “好,谢谢。”
  张宇收好电脑,锁上办公室的铁栅栏,回到家里。傅衍之灯都没开,烟灰缸满了一半。
  “傅哥?”
  傅衍之“嗯”地答应,熄灭了最后一只火。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到了,单身万岁,单身快乐(泪
另发布重要通知:
本文将要上第一个榜单,上榜日期是本周四,为了不超过榜单要求字数,本文周四恢复更新,还请大家多多见谅多多见谅,谢谢大家的长久支持,感谢感谢

  ☆、第十章

  傅衍之第二天如常领着rose去遛弯,跟江芸道了歉,江芸一夜没睡,五点眯了半个小时,抱着自己的手,看到指甲缝里的干涸的血痕,掉了两滴眼泪。
  出来时,江芸神色不佳。
  他们俩站在门口,各自形削骨瘦。
  小徐这个局外人看得奇怪,江芸上车之后忍不住道:“江总,要不别让傅先生再来了。”他都看出来自从傅衍之过来,江芸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心理生理质量双双下滑。这可不是爱情,这不是在折磨人呢吗。
  江芸道:“我知道。”别废话。
  小徐闭嘴。
  她想缓和情绪,专心工作。
  周昶那家科技公司人数不多,主要是靠科技研发,器材设备需要钱,江芸为了成果,拨了不少钱过去,今天还没摸出个大概。
  北边的一个楼盘被反炒太高,现在售卖情况不佳。
  江芸头疼极了。
  晚上的讲座尽量赴约,她却听不懂甲骨文及其它,在第一排睡了过去。
  方泽换ppt时就看到迷迷糊糊的江芸,头低了又抬,最后放弃挣扎靠在椅背抱着胳膊睡上了。
  如果周一早晨有他的课,有些学生也是这个状态。
  散会的吵闹声叫醒了江芸,她很不好意思地跟在人群后面,看到方泽时微微弯腰,“抱歉。”
  方泽摇摇头。
  他哪里都是柔和的线条,因为常年做老师的原因,说话吐字清晰,语气平缓,“没关系,今天工作很累?”
  江芸没掩饰,她道:“很累。”还强行夸赞,“很久没有睡着,听到方老师的声音,反倒很安稳。”
  “上我的课确实容易睡倒一片。”
  方泽是学院派,搞研究,因为单身,被喻为文史学院一枝花,可惜讲课不太生动,教务处排课也很绝,周一早晨八点,什么课都容易睡。
  他们偶尔会聊聊天。
  江芸对文学有兴趣,文史哲不分家,还能有共同话题。
  “真的抱歉,我请您吃饭。”江芸莫名用了尊称。
  方泽答应了一起吃饭的提议。
  他其实六点的时候在食堂吃了一碗馄饨。听到江芸的那些建议,他开车的手微点方向盘,“你吃了么?”
  “蔬菜三明治。”
  “吃串么?”
  江芸有些哑然,“真的?”
  “真的。”
  他俩在街角停车,江芸跟着他走到一家“老吴烧烤摊”,风狂火阔,纯孜然加肉香扑面而来。
  江芸咽咽口水,她在小圆桌落座,包放在身前,有些局促地看向方泽,“方老师有推荐的烤品么?”
  她已经好久没吃过这种小摊。
  穷的时候吃不起,有钱又懒得吃。
  “吃牛羊肉吗?”
  江芸点头,“我基本没忌口。”
  “那就好,这儿清真,老吴是真的教徒,烤的东西都干净。”
  江芸放松些,看着单子上玲琅满目的串儿,听方泽推荐道:“羊肉、鸡皮鸡翅、牛板筋,土豆青椒,都好吃。”
  “老师请客?”
  方泽微笑:“当然。”
  江芸要了五个羊肉串、五个鸡皮、一盘土豆。
  啤酒,自家打的,一人一扎。
  “能喝么?”方泽道,“老板看是我,每回都赠酒。”
  江芸估摸着自己酒量深浅,一扎啤酒可不至于不行,于是道:“能。”
  吃这种肉串难免不雅,江芸顾及自己的形象,想把签子上的肉划下来,方泽理解,找了一双干净的筷子,给她剥好,铺在土豆上。
  “谢谢。”江芸感激男士的体贴。
  她之前也约过会,都没成。她总觉得不好,每次亲密都要躲开,还没开始就自己先道歉认怂。
  方泽看她的脸,笑问:“江总最近在忙什么?”
  “就,工作生活。”江芸道,“很多事。”
  “休息不好。”
  外人都看出来了。
  “是有些。”江芸开玩笑,“有您的讲课录音,没准能帮助睡眠。”
  方泽抿了一口啤酒,“孩子们也这么说,我的课上传过慕课,16年有个信息技术的孩子过来听课,也转成了音频版,回来发给你。”
  孩子们。
  江芸看到他不符合年龄的慈爱。
  这是个温柔的人,会把成年的学生们看作孩童,不加以责备。
  “那麻烦方老师了。”
  他俩聊了一会儿最近看的书,江芸忙里偷闲,读了一本方泽参与编订的古代史,主修先秦部分,因为是研究生的教材,读得不求甚解。
  这个小桌不像约会的男女,反而变成一场学术交流会。
  方泽喝了酒,找朋友过来帮忙开车,送江芸回家。
  他们都坐在后座,江芸看向远处的灯火,离家越近,她的目光就越沉。
  方泽瞥见过高架桥时,望着流淌的长河,江芸的眼睛里满载着沉甸甸的痛苦和难过。
  他有些惊讶江芸的失神。
  开车的友人询问在哪里,江芸看到山庄的入口,轻声道:“就放在这里。”然后跟方泽歉疚一笑,“下次我一定好好听,方老师。”
  “江总慢走。”
  “方老师再见。”
  江芸下车,方泽跟她说:“晚安。”
  她点点头,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冷意岑岑,她用长发遮掩一张脸,转身回到家中。
  家里亮着灯,她知道傅衍之在。
  今晚,好好和他说,然后分开。
  *
  傅衍之早晨遛狗回来便没走。
  他在她的家里转了一圈,当做江芸折磨他的报复。
  江芸的书房干净整洁,色调古典高雅,古色古香的书柜有人高,排在一面墙前,整齐扩列各色书籍。
  根据国家,然后根据时代,仔细划分。
  最上面的应当放着她最喜欢的书,中间一瓶兰花雕塑,右手边是太白全集,左手边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傅衍之失笑,这种组合,只有江芸会有。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黑色书脊,《白痴》,圣经。
  他似乎被什么刺痛了眼睛。
  那个黑色牛皮硬壳包装的并不是书。
  那是江芸的日记本。
  这种搭配组合,就像江芸在默默念给自己听,“原谅他吧。”
  傅衍之伸出手,轻而易举,触碰到了十六岁的江芸。
  他并没有打开,眷恋地摩挲着,然后出门买了相似的牛皮笔记本。
  她刚来的时候,傅衍之能察觉到江芸的爱慕。
  望过去后就眼神躲闪,偶尔的凝视。
  傅衍之太熟悉这种目光了。
  支持于皮相诱惑的喜爱持续时长傅衍之不敢恭维,他向来嗤之以鼻。
  她出落的好,在傅家不到半年便成了举止得体的大小姐。长相也无可挑剔,自然会有人惦记,也成为了男人酒桌上闲谈的“名媛”之一。
  傅媛拿着她的日记坐在沙发上蛊惑他一位朋友看的时候,傅衍之没阻止。
  小姑娘的日记里,除了下雨天难过,就是我最喜欢的他。
  能有多少意思。
  傅媛甜甜地声音让在场的男人都听得见,“猜猜我们芸芸喜欢谁?”
  朋友耸肩,“总之不是我。”
  傅媛说:“她喜欢我哥呢。”
  然后拿出证据,放在那个人面前,“不信你看。”
  “又骗我,这不是人家的读书笔记么?”
  “蠢哎,你自己念。”
  念了一半,中间那段特地划开的部分,是写给傅衍之的。
  她确实很喜欢他,一整篇在研究他那天演奏的曲目,甚至看完了整部歌剧。
  这之中自然也会掺杂她的酸□□意。
  她起初文笔矫情,二十多岁的大学生,尤其是男人,看起来未免觉得“可以,但没必要”。
  江芸回来听到哄堂大笑,并没想理会。
  她那时候刚拿到留学许可,离开的喜悦胜过一切。
  但无意地侧目,看到那本黑色的笔记本落在旁人手里,那个朗读的人坐的离他那么近。
  江芸却意外的冷静。
  她进去后,看到傅媛,就明白了始作俑者是谁。江芸把她冲着桌子角推过去,直接撞出一块血痕。众人愣了一阵,江芸没停,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对着高声朗诵地男生打下,然后拿走日记。
  最后对着坐在正中,这正位上的傅衍之,用书脊给他的鼻梁狠狠一击。
  三个人都见了血。
  后来江芸被傅成罚跪,抽了不止一教鞭。
  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望向傅衍之,就这样平静地望着他。
  她还问他:“我喜欢你让你觉得挺有趣么?”
  傅衍之靠着门框,目光沉沉,不置一词。
  她喜欢他被公之于众,对于傅衍之来说没有那么多在意。他在意的事情也根本是零,在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江芸不懂他。
  他很冷漠,对她若即若离,时而嫌弃,时而又无意关心。
  哪怕是看着她被打,他还带着江芸送给他的礼物,挨着他的尾戒,安静地放在他的无名指上。
  可他就是不好好对她。
  她那时候就觉得傅衍之有病。神经不正常,自己也疯了,爱他爱得要命。
  她出国那天,傅衍之去送她。
  他会因为她写错一道题骂她蠢。
  现在她手里攥着他在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还想给他看一眼,不是反驳或者其它,就是单纯想感谢傅衍之给她讲了一假期的题——哪怕是通过骂她。
  她原谅傅衍之从她进门时就嫌弃她的眼神,原谅傅衍之冷眼旁观傅媛的欺辱,原谅傅衍之常常说她笨。
  她是这个家的意外来客,正常。傅衍之对傅媛好了十六年突然告诉他,傅媛她不是养母龙映月的女儿,依照他的性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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