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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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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再仔细看时,那发出尖锐非礼声的白墩墩人形,原来是位保养得已经达到重量级的妇人。
    梁库和阿红两人面面相觑。
    无疑,这一惊天地泣鬼神的非礼声,鬼神不见得能被惊动,社区的保安却被惊得神经发痛了。
    这胖太太是与梁库同住一个社区的,平时养尊处优,闲得无聊,便喜欢到同是闺中闲妇的朋友那里摸两把小牌。
    今天回来晚了,却碰巧遇到梁库捉鬼。
    这胖太太一厢情愿地把这事理解为梁库要非礼她,幸好有阿红在场帮忙解释,不然梁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第二天非上头版头条不可──青年暴发户,深夜非礼贵妇人。
    经保安调解,再加上梁库和阿红的百般道歉,这位深闺胖太太才极不情愿地放过了对梁库的法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有点意犹未尽的翩翩离去,临走还没忘了婆妈一句:“深更半夜的在这玩,变态啊!”
    那保安赶紧安抚住有点动怒的小川妹阿红,等胖妇走远了才说:“你们是新搬来的吧,这位可是远近出了名的贞洁牌坊,老公是当官的,平时在外应酬,回家连正眼都懒得看她一下,她就把怨气都撒到外面来了。
    “曾有一位保安,因为无意中多看了一眼,结果又是非礼又是变态的被骂得狗血淋头。”
    保安临走前也没忘小声说了句:“呵呵,谁要是非礼她,那才是真变态呢。”
    一场捉鬼差点变成了非礼大戏,梁库除了更加狂呼倒楣之外,便没话可说了。
    阿红郁闷的是,枉费她刚才辛苦撒面粉,到现在还满头满身的不清不爽。赌气似的朝着球场把电筒一关一开,灯柱在恢复了宁静的球场上一明一暗。
    忽然梁库好像发现了什么,向前走了几步,蹲下来,出神的看着一堆脚印。
    “发什么呆!”
    阿红气哼哼地说,“还想让人说变态啊!”
    梁库跟没听到似的,一脸迷惑的抬起头:“那保安个子有多高?”
    阿红奇怪他怎么问起了这个:“跟你差不多吧,怎么了?”
    边说边走了过来。
    梁库指着众多淩乱脚印中的一个道:“你看保安会有这么大的脚么?”顺着梁库所指,往地上看:一个长有四十多厘米的宽大脚印显眼的印在众多脚印之中。
    阿红笑了:“这么大的脚印啊,恐怕得有一米八、九的高,不然不可能。”
    说到这,忽然意识到如果这个脚印不是保安的,也更不可能是梁库的,那又能是谁呢?清楚的记得,刚才撒粉和梁库回来之间,是一个人都没走过的。
    梁库也真疑惑这个,两人对视中,一身的毛冷顿时生了出来。
    为求确定,两人打着手电筒,又从梁库最前进来的方向仔细查了一遍。两人更加震惊了,一点点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双忽左忽右一直尾随在梁库身后的超大脚印。也就是说,那半人半鬼的不知何物,以无比真实的状态存在着。
    万般无奈之下,梁库找到了朝歌,全部过程讲过之后,朝歌让梁库大致把操场上的大脚印方位和行进次序画了出来。乍一看,就一惊。在移动次序上,竟然很像阵衍的风格,只是在方位上更加精妙深奥。
    这许多无法参透的地方,也大概正是为什么朝歌的隐身术只针对一个人,而此人的竟能做到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可见不知道要比自己的隐身术高明出多少倍。
    震惊之余,更从两者某些相似处发现,此人应该和五行六甲两族有些渊源。朝歌心念一闪,也许这个神秘人会跟大局有些关系。
    朝歌决定出手一试。
    接下来,两个人就想办法如何把那人引出来。
    据梁库说,他的感觉是很准的。几乎那个家伙是时时刻刻在尾随着他。但奇怪的是,朝歌和梁库几天下来,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体内术力的异常变化。
    如果那个人真的在暗中出现的话,朝歌会清楚的觉察出来,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风水格局的变动。
    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点偏差?
    朝歌想,如果梁库说的都对,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
    这时,他察觉到周围地气的变化不是反常,而是太正常了,也就是说,这个人不但隐身高明,而且会巧妙的避开朝歌的术力试探。
    朝歌试探着,对空而问:“可是五行族、六甲旬?”过了一会,空气中荡起一层模糊的波动,一个枯瘦细高、披头散发,很难确切辨别出年龄的人凭空出现了,就像没有看到朝歌和梁库似的,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
    梁库看著有趣,原来的恐怖感觉已经全没了,迎上去问:“你真是五行族、六甲旬?”
    那人理也不理,照样念叨他的,过了好一会,才神神道道地说:“你说的这些个我都不认识!我要找的不是他们!你再说出两个名字来!”
    梁库差点没把嘴气歪,原来这位有点疯疯癫癫的老哥是来找人的,就问:“你从哪来的啊?你找谁啊?干嘛缠着我?”
    那人压根不理会梁库,又开始自言自语的独自念叨着。
    忽又大惊道:“哦!我记得了!”
    梁库乐了,看来这位疯爷终于清醒了。
    那人一脸的大悟,说:“昨天玩捉迷藏的是你啊!”
    梁库的气血顿时又一阵翻涌。
    那人又皱着眉指着朝歌:“他比你好像更厉害。”说着一下子窜到朝歌面前:“你一定认识我要找的人!”
    朝歌直视着那人空洞洞的眼睛:“你要找的是谁?”
    那人一脸沉思状,边来回走边努力想着:“我到底找谁来着?”走着走着,便在梁库和朝歌的视线中消失了。
    无论梁库怎样喊,那人也没再出现。
    朝歌已经感觉到风水磁场已经恢复正常:“他已经走了。”
    梁库笑道:“还好,撞个疯子总比撞鬼强!这疯子好像在找什么人。”
    朝歌嗯了一声,心里揣测:这疯子身怀不可思议的术力,但明显思维混乱,行事大多凭感觉来。
    缠上梁库,大概也是因为梁库在行隐身术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朝歌回想起到家这一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变化,在没有介入术界之前,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可一旦涉足,才猛然发现:身边的每一件事物后面都隐藏着另外一个未知事件。
    这是因为本身的术力增加,还是因为大局再次启动而引起的变化呢?
    好端端的一个平凡世界,就这样诡异莫测起来,一个谜套着一个谜。这若是普通人,早头大如斗了。
    偏偏朝歌越是复杂越是觉得浑身充满了动力,就像他怀里揣着的那三块古玉,越是琢磨就越发出慑魂之光。
    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出来的半人半鬼疯爷,却这么一阵风的轻易消失了,本来百无聊赖的梁库竟然有点失落的感觉。
    又一想到疯爷那风来风去的隐身术,似乎比朝歌的还要牛,心里就更加失落了,又四处喊了几嗓,回头对朝歌不甘心道:“靠!就这么不打招呼就走了,真不讲礼貌!”随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你刚才跟问他五行族、六甲旬,你怀疑他跟两族人有关?”
    朝歌摇了摇头:“只是猜测,虽然看起来他的隐身手法很相似阵衍,但玄界各流派的术数是千差万别,总归核心却不出阴阳五行,从别的路子能悟出相类似的隐身步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况且看隐身的手法,明显比我所悟到的深奥了许多。而且……”
    朝歌又顿了顿:“而且看他的思维混乱,对我所问的五行、六甲两族丝毫没有反应。”
    梁库眼睛一亮:“他不是说要找什么人吗?嘿嘿,也许他要找的那个人比他正常呢。他这个疯疯癫癫,不古不今、不老不少的,究竟要找什么人呢?老婆?孩子?徒弟……哦,朝歌,你说他会不会一直想找个徒弟呀?
    “哈哈,我强烈建议你拜他为师,把那牛隐术学到手,哈哈,然后我再跟你学。哈哈!”
    梁库就这点好,无论什么难解的事,只要让他这么胡想一通,立刻阴云全散,海阔天空。
    正想的比皇帝还美,就觉得后脖子有点怪怪的痒,像是有一把微型电吹风在对着他没完没了的吹。
    梁库自然反射的扭回头,顿时发现一颗人头几乎和自己鼻对鼻、眼对眼了,那股带着怪味的热风,从对方的嘴里又吹到了他的脸上。
    梁库大叫一声,抽了筋似的一步跳开,刚要发火大骂,却发现原来搞恶作剧的这个人就是刚才消失了的疯子。
    还是没好气的:“大哥!人吓人,吓死人诶!幸亏我还算清醒,不然非一口把你鼻子咬下来不可!”
    一旁的朝歌也是一惊,此人来去真像很难察觉的微风,要不是亲眼见到,真不敢想像现实生活中还有这样的奇人。
    疯子一直盯着梁库有点激动的道:“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我要找的人了!”
    梁库看看疯子又看看朝歌,有点怯怯的说:“不会是我吧?”
    疯子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是不是!”
    又转过来盯着朝歌:“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我要找的人了!”
    梁库又试探着:“你找的是他?”
    出乎意料的是,这回疯子竟然点头了,梁库一乐,朝歌则是一惊。
    却听到疯子走近朝歌道:“我就决定让你帮我找了!”
    靠!梁库再次晕倒中。
    朝歌道:“不知道您要找的人是谁?如果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
    疯子大为高兴:“好好好!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说着在地上寻了一截树枝,竟不合时代的握成毛笔状,在朝歌的手心里像模像样的画了两个字。
    梁库伸着脖子凑了过来,却被疯子一手捂住了。梁库老大不愿意:“靠!我又不是外人。给我看看!”
    疯子使劲摇头:“不行不行!”干脆在朝歌手心一通乱抹,全当是把本没痕迹的字抹去了。
    梁库觉得好玩,就逗疯子:“哎呀!你写的太用力了,字透到手背去了!”
    疯子还当真了,急着去翻朝歌的手背。
    朝歌隐约感觉出,刚才疯子在他手心画出的像是“四柱”两个字,好生觉得奇怪,缓声问道:“这可是你要找的人的名字?”
    疯子愣了一愣,随即肯定的摇头。
    朝歌又问:“是他生辰的年月日时?”
第九章 推命术(上)
    “四柱”是批命术语,也是八字的另一个叫法,因为一个人的完整命柱,是由年、月、日、时这四个时间组成的,所以才称四柱;而每一柱都按节气和六十甲子来配一个天干、一个地支,总和起来正好是八个字。
    疯子马上裂开一嘴黄牙笑,看来是朝歌说对了。但又马上转向梁库:“你没听到,你没听到。”
    边说边用手在梁库的耳朵两旁乱抹,好像这样乱抹,就能把刚说出的声音像字迹一样抹掉了。
    梁库就继续逗疯子:“这没用的,已经印到脑子里去了。”
    疯子有点急了,手势忽然一变,几个指间忽然快速的拨动了一下,梁库立时觉得天晕地转,脑浆翻涌,不敢再硬撑,大呼:“哎呀哎呀!抹掉了、抹掉了!”
    手势一停,眩晕顿时消去,梁库心中猛靠:这老疯子的确有些邪门,看来要小心相处,搞不好什么时候他也把你给弄成疯不疯、傻不傻的。
    就在疯子施出奇异手势的时候,朝歌体内的术力顷刻运行起来,不过不是以往的自我防护,而竟然是随着疯子的手势被牵引着向外泄出,在梁库体内进行了快速的堵脉封局。
    这一惊非同小可,刚想自行收控,那奇异的牵引又立时消失了,此间也正是梁库从眩晕到清醒的一个全过程。
    疯子的不经意举动,让朝歌更加觉得此人的深不可测,也更加奇怪,究竟是什么原由才导致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那个要找的人又是谁呢?
    朝歌道:“如果信得过,可以把你要找的人具体四柱告知我,以便寻访。”
    疯子本来正为自己刚才出手斗赢了梁库高兴着,听到朝歌这么一说皱起眉,又是那副苦苦思索的样子,好像实在想不出,用力把手一挥:“找不到了!找不到了!反正在脑壳里,你只要把找到人的八字报给我听,躲起来的那个四柱就会自己蹦出来了!”
    朝歌有点哭笑不得,没名字、没性别、没来历,只凭这两个没根没据的字要找到这个人,那不是大海捞针,简直就是大海无针。
    一边的梁库又来了兴趣:“我们俩既然这么有缘分,说不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要不先看看我的八字?”
    疯子最初缠上梁库,也的确是因为他行隐身术时牵动了他,再有心里一直想着那个要找的人,于是就莫名其妙的天天跟着梁库了。现在被他这么一糊弄,觉得似乎很有道理,便一把抓住梁库:“快说快说,拿来八字?”
    梁库向朝歌眨了下坏眼,就把自己生辰的年月日时说了出来,不过时辰却是改过的,因为早听朝歌警告过自己,不可以随便把生辰八字给人算,搞不好被人下了手脚,像个活死人似的受人摆布,那可就惨了。
    看这疯子本来就邪门,当然就更不敢给他自己的真实八字,现在只是觉得一时好玩罢了。
    对于八字四柱批命术,朝歌了解并不很多,一方面从小就对此很排斥,另一方面从没读过书的老牧三文,传授的也大多是自悟的风水地学,就算现在自己颇拿手的人面风水,也只是凭灵光一闪的感觉来。
    而且后来因为习练阵衍,相面观人的大部分工夫,都用在了如何摸清五行生旺与偏孤上,对于四柱批命的具体星煞与大小运的精妙造化,了解得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当故事旁听而来。
    看到梁库跟自己眨坏眼,朝歌心里就知道这小子要耍什么坏心眼了。再这样胡闹下去恐怕误了事,正要制止梁库,已经来不及。
    别看疯子疯疯癫癫的,语无伦次、思维错乱,但一听到八字立时像是换了个人,嘴里振振有辞,什么丙辛从戊起,丁壬庚子居。
    朝歌知道疯子似乎是在推梁库的时辰。
    因为无论五行还是六甲旬的阵衍起局,都脱不开这六十甲子的开合,虽然朝歌并不懂得这六十甲子在四柱推命中的具体应用,但在阵衍里却是必不可少的。
    疯子像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反来覆去的重复在时辰一柱上,间或飘一眼正强忍坏笑的梁库,过了片刻终于肯定道:“你不可能是这个时辰生的,看你的五官配置,下颔稳中有力,反推四柱命局正是时辰当旺,一定应该是寅时。”
    此话一出,梁库立时有点傻了,这寅时可不正是自己真正时辰!这老疯子不是有点邪门,而是太邪门了。
    朝歌也正暗暗一惊,倒不是因为疯子一点未差的说对了时辰,因为很多有真本事的算命师,都可以根据某项特征来反推出忘了时辰的八字。
    有的是根据问命人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有的是问有否生儿育女,有关家中六亲的信息都钜细靡遗的反映在八字的各宫里面了,两下稍一对照,就可矫正八字中模棱两可的地方。
    这疯子的反推法别具一格,是根据人的面相来确定的,与八字互相对照印证,来客只须报上八字,不用开口不用询问,便百无一失的道出一生的荣辱贵贱。这门绝学若是被任何一个命师得到,都足以威镇一方,美似半仙了。
    而此时朝歌吃惊的却都不是这些,他观到本是疯疯癫癫的此人,一经批起八字便立时思维清晰、精准无比。
    由此可以看出一定是对八字的研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乃至于稍一提起便自动的运转起来。
    更从中断定,他要找的这个人重要至极,也许他一身惊人的八字造诣都是为了脑中的那一个八字而来。
    梁库小眼睛转来转去,已经从刚才被镇傻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正猜测这老疯子是不是瞎蒙的,他想起来当年被牧大师骗惨的一幕,那时候对牧大师的钦佩,是要远远超过现在的。想来想去,都想着如何才能知道这老疯子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疯子却大叫了声:“啊!不得了!不得了!”
    没等梁库反应过来,疯子已经窜到身边,两手紧紧抓住梁库双肩:“你亲戚里有个老东西,可是个大大厉害的人,要是他还活着,一定能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人!”
    梁库一把把疯子推开:“你才老东西呢!怎么说话呢?告诉你,你算错了,我们家满打满算十辈里也没有一个比我出息的!”
    转又一想,他不会是说我懂得一手风水神术的外公吧?如果说的真是我外公,那这老疯子可真算的神准神准的了。
    于是问道:“那你再算算,我的这个大大厉害的亲戚应该怎么称呼?”
    疯子掰起了手指,认真推道:“你跟你妈叫妈,你妈跟他叫爸,那你应该叫他……叫他你妈的爸爸!”
    梁库差点一口血吐到疯子的脸上:“你们家才这么叫呢!那叫外公,外公!”
    此时的朝歌并没心思看两人无聊,仔细想着如何能帮着找到那个重要的人,也许对自己也是个意外帮助。
    梁库大大训斥了疯子一顿后,心里也暗暗佩服起这个老疯子,连外公的奇异都算出来了,看来并不是蒙的。单只论这手本事,全省城的算命先生绑一块,也比不上这位疯爷的一个脚趾头。
    想到这灵光一闪,鬼笑着窜到朝歌身边:“看这位疯爷的确是有两下子!不如把你的生日也告诉他,看他怎么说。嘿嘿,你可是五百年才出一个的神易接班人哪!”
    对于能不能成为神易,朝歌并不放在心上,一直不甘于命运羁绊的个性才让他踏上了术界之路。
    但没想到的是,本就感觉被冥冥牵引的宿命,现在一看更好像步步都在设计之中。
    听梁库这样一说,心中不免有动。
    左右思量,此人虽然身怀不可思议的奇术,但举止疯癫,应该不至于有什么阴险用心,便把自己的八字说了出来。
    不料疯子刚掐指一算,立时跳了起来,大叫:“头痛!头痛!”话音刚落,人便没了踪影。
    任由梁库怎样喊,都再没出现。
    朝歌暗想:也许就像那块巨大的祖坟地一样,自己命造的本身,就是一个被精心设好了的局。
    即便是最高的推命师,恐怕也是束手无策。
    梁库却不这么想,说不定朝歌就是他要找的人,头痛就是证明。
    但头痛究竟能证明什么呢?
    望着喊着头痛消失的疯子,梁库忽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梁库想出来的主意是利用疯子的推命术,再结合牧大师那群算命先生故弄玄虚的手段,非把疯子在整个省城的算命界迅速窜红不可。要真是出了名,你不找人人找你,也就说不定疯子要找的人会自动送上门来了。
    朝歌觉得有个不妥处:“有一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疯子要找的人是他的仇家又该怎么办?”
    这倒是梁库从没想过的,斜眼看了看疯子,心想,看这位爷穷酸落魄、疯疯癫癫的,真没准是被仇家给搞的,如果真是把躲都来不及的大仇家给招来了,那不是帮倒忙了吗?
    可如果再翻过来想,一个躲避仇家的人没道理天天满世界的去找仇家呀。
    再者说了,这疯子邪门得很,连朝歌都拿他没办法,他当别人的仇家还差不多,谁又当得起他老人家的仇家?
    但再换一个角度来想,就算有个倒楣的弱势仇家不小心招惹了这位疯爷,结果被追找,那躲还来不及呢,疯子一出名、一露脸,倒楣仇家逃的准比火箭还快。
    一口气换了三个想法,如果再这样顺着推导下去,梁库恐怕也要疯了,嚷道:“不管了、不管了!要是这个办法不成,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了!”
    朝歌却道:“这个办法倒不是不可以用,只是需要完善些。”
    看着颇有了肯定的朝歌,梁库知道他准是有了想法了,哭笑着求道:“老大,你有想法了就早说,害得我刚才死了一地的脑细胞!”
    朝歌嘴角微微一翘,随又皱起眉:“这办法也没什么,就只是在你这个想法上稍做了些改善,都是藉助那几位熟悉本城的算命先生,不同的是不让疯子出现,有人来算命只管报上八字,前面的人稍加敷衍,等躲在后面的疯子批得差不多了再由人把结果传到前面掌案的人。
    “这样一来既可利用疯子的神算打出名气,又避免了因他的露头而带来的诸多反面因素。只是……”
    说的好好的,朝歌忽然停住了。
    梁库正听的头头是道,心中佩服朝歌的心思缜密,却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难处,急问:“只是怎样?”
    朝歌接着道:“只是这出双簧,还需要一位充当疯子前台替身的掌案。”
    梁库还以为什么难题,这年头有真本事的人难找,随便抓几个充数装门面的还不一大堆?把胸脯一拍:“这事容易,就交给我办好了。随便从那群先生里抓一个,准保个骗死人不偿命,更何况背后还藏著有真本事的疯爷呢!”
    朝歌摇头:“不行,他们在这个城里太被人熟悉了。既然要想打出名气,这位台前掌案一定要是个生面孔,而且至少懂一些命相知识,否则就算疯子算出了结果,他也不知道怎样解释给看命人。”
    适合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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