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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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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过后,表演的时候又到了。
    这回加大了表演难度,他事先暗中叮嘱好常疯子取一样稀奇古怪,平时人人难得一见的东西过来,也是为了不断提高大仙在众先生心中的分量,接着又是一阵装模作样的似咒非语,然后就和几位先生一样等着仙迹出现。
    因为没有指明常疯子具体作什么,所以连梁库都不清楚这一次常疯子会弄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
    转着一双小眼胡猜乱想之余,同时也注意着周遭变化。
    大概还没到一碗饭吃光的时候,梁库脖子一痒,知道常疯子已经站在他身后了,只是怀疑,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是空着手吧。
    还没等暗中去问,就听到轰的一声,一只一米见方的白钢手提箱子,忽端端的像是从空气中扔出来一样轰然落在地面上。
    仙迹出现了。
    不光是众先生盯着那闪亮的白钢箱子面面相觑,连梁库都有点犯晕了。
    让他弄件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怎么是只白钢铁皮的箱子,难道这里面装着什么宝贝东西?
    梁库开始有些眼热手痒了,和众人围上前来左看看右瞧瞧,觉著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摆弄着无意间看到箱子侧面印着两个字和一个图案标记,待仔细看来,那两个字竟然是“汇丰”两字。
    匡当一声,梁库手中的白钢箱子重又掉落在地上,他终于明白了,这白钢铁皮箱正是汇丰银行运钞车上,用来装大钞现款的钱箱。
    晕!一定是常疯子刚出去,就看到银行边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在护持着银行人员提送钱箱,白光闪亮的箱子,再加上这么多大兵守卫,常疯子准是认定这里面装着人人很难一见的稀奇宝贝。
    于是乎窜上前去,就像是在自家田里摘个黄瓜似的,把个装满大钞的箱子提着就走。
    先生中也有看出这是什么东西来了,立时眼皮狂跳,看这箱子面积,再度量一下百元大钞的面积,这里面最少也有他个几百万现钞。
    不用说都知道,人要是拿了这钱铁定犯法,但就不知道大仙拿了这钱属不属于法律范畴。如果不属于,那大仙又会不会分发给他们做奖励金呢?幻想之下几双手都不自觉的摸起那只白钢钱箱来。
    梁库虽然不缺钱,但对于这种非常人所能办到的东西,对他有着相当强烈的诱惑,就像挖坟掘墓一样,完全是一种心理在作怪。也正用手摸搓间,忽然一只怪手凭空伸出,把箱子一提便风也似的消失了。
    梁库忍不住喊了声:“喂!常疯子,你去哪?”
    回头看见同样无比惆怅中的几位先生,梁库清醒过来,手指挨个点着:“瞧瞧你们那副贪婪样!知道不?这是大仙给你们上的一堂教育课: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没时别乱求!”
    说是这样说,梁库心里也在嘀咕着:这疯子不会是真的又把钱送回去了吧!一等感觉常疯子再次回来,就暗中严审那箱子弄哪里去了。
    疯子理直气壮道:“当然是哪里来哪里去了,再晚了天老爷会罚我的!”
    梁库气的咬牙:“你别蒙我,这跟天老爷有什么关系!”但无论再怎么问,疯子反覆都是这句话。
    无奈之下,梁库也就懒得纠缠了。
    想想刚才这事,又后怕起来,常疯子思维混乱不通人情,要是下次胡走乱闯的跑到女更衣室里拿出些什么不伦不类的东西,那可就坏事了。赶紧警告常疯子,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准去有女人的地方。
    整件事情朝歌都已看到了,他自然明白疯子话中含意。
    别看运术之人具备常人没有的能力,但他们却更加严格受着物质守衡的规律控制,此消彼涨,一失一得,如不遵守,必遭奇祸。
    否则以梁库外公家远祖的风水奇术,发财赚钱还不容易?但却煞费苦心的积十代人的恶运,只为了成就梁库这一人,可见术之慎用。
    这段日子对玄奥推命术的参悟,就更加验证了这个道理。忽又想到常疯子的隐身术,结合八字命数,朝歌有了全新理解。
    他在诸多的实际八字推命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玄密,凡是能在同一个区域出现的人,在八字上都奇妙的隐藏着某些内在联系。
    或是家族亲戚,或是老师朋友,或是生意往来,就算是冤家对头,他们的八字里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纠合处。
    而常疯子的隐身术很可能就是利用了风水地势,再结合了同一时区人的这些共通处,就把隐身术发挥到了极致,可以让所有人同时不见。
    想到这,朝歌一震,显然常疯子的这种隐身术就是很好的结合了风水时区和命宫八字,不知道自己那套尚待完善的五行六甲大掌诀,与命宫八字结合,会出现怎样结果。
    此想法只是忽而一闪,正要继续深想,牧大师亲自介绍一位看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思路中断。
    来巷子老宅算命的人,大都是有些来头,或是先经过观音寺外围的几位先生筛选,觉得命相有所奇异难解的才领到朝歌这里来。
    命局有异,自然多奇。
    虽然要找的人还没线索,但每天都经历这么多的奇人异事,真如同观赏着一场场人生大戏。
    梁库觉得有趣之极,几乎每天都到。
    日子一长也学到了些小窍门,比如看年上与月上地支的关系,便能断定家里祖上有什么变故。
    最简单易懂的就属年月地支的对冲了。
    地支中对冲最严重的有八对,子水与午火对冲,卯木与酉金对冲,巳火与亥水对冲,寅木与申金对冲。而对冲的结果通常都是爷爷奶奶有过早去世的,大多非正常病故,甚至横凶暴死。
    梁库就曾听朝歌断过这样一个命例。来人是个女子,八字中年为辛酉,月为辛卯,正是卯酉对冲。
    再看八字的具体配置,酉金虽旺,但卯木为月令,又得日时相助木气旺盛,年上酉金被卯木反冲而破,断定此女的爷爷一定在地支为卯的流年过早去世,横死于木。
    女子便大为叹服,爷爷的确在父亲很早的时候去世了,那年正是卯兔之年,而且承认,爷爷是自杀上吊在家里木梁之上的,正应了“卯兔流年,横死于木”的朝歌断语。
    梁库记了这简单几招后,逢人便显摆自己也快够半个“梁铁嘴”的称号了,尤其是遇到那些本不太相信八字的人,便定要免费一测,一经发现对方的年月相冲便现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高深状,十人之中竟总能蒙对个三、四。
    看着对方的惊讶表情,梁库酣畅淋漓的陶醉在云端之中。
    但年月相冲并不一定就代表着祖有早亡,还要看具体斟酌日柱和时柱的配置,再加上八字排定的准确与否,都影响着命局推断。
    所以朝歌不止一次告戒梁库,人之八字不可儿戏,乱了人的心情是小,泄了人的斗志却大。
    梁库不敢逆了朝歌,以后行事多收敛。但很快又发现了更大的推命乐趣,那便是女命中的桃花。
    因为梁库发现,好多漂亮女孩来批命的,十之八九都是为了感情一事。
    年轻点的就问自己爱情如何,稍大一点的就关心何时动婚,结了婚的便问老公是否花心,虽然这并不都是跟桃花有关,但无论已婚还是未婚,大多四十岁以前的女性,都很在意自己对周围男性的吸引力,这可就紧密关系到桃花一事了。
    如果把这手学到了,那还不把漂亮女孩们说得心花怒放?听得长了,也懂得了什么吉桃花、凶桃花,墙里桃花或是墙外桃花的。
    况且每次看到这些美女们对朝歌既好奇又爱慕的神情,真是羡慕得梁库像是心中有个蚂蚁窝般的痒痒。
    “桃花”又名“咸池”,是八字命宫里的一个印记,作用可好可坏,如果与命局配合得当,多主为人聪慧漂亮,人缘极好,容易吸引异性。
    如果与命局配置失合,再赶上桃花氾滥,多主为人风流好色,容易在男女之事上招惹是非。
    所以有桃花吉凶之说,很多女性动不动就想旺一旺桃花,却不知道如果命里桃花犯煞,这桃花一动,可就是灾星临头了。且不看历代许多红颜薄命者,就有桃花过旺之嫌,虽红极一时,却总不免多人践踏攀折。
    这一天又来了位看桃花的女子,端庄大体,衣着简约,却掩饰不住雍容贵气,虽已经年近四十,但仍是风韵不减,尤其是秀眼里善察人意的聪慧,更让人一见难忘。
    朝歌打开八字一惊,此妇人八字中,天月二德逢印,主丈夫必为大官大贵之人,再看此妇难以遮藏的官贵之气,一定大有来头。
    只是她的八字中有一凶桃花,幸好这凶桃花临在空亡之位不起作用,但再一对照流年才发现,此居空位的凶劫桃花正与流年地支相冲,现在被冲开填实凶桃显露,恐怕定有虚假男女之凶事来缠。
    恰巧这位端庄贵妇问的正是有关男女感情之事,语句含蓄闪烁,显然另有隐情。
    朝歌本不想多说,但看此妇的夫星旺而纯清必为好官,便点出来。你现在一定被一件感情事缠绕,想断却不忍心断,乃至于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根据流年地支的特征,一语惊人的说出这男子是否是个搞艺术的?
    贵妇顿时慧眼闪亮,一贯的淡雅得体中也不免一脸惊讶。随即说出男子的确是搞艺术摄影的,正是他的作品让贵妇一见动心。
    朝歌观到贵妇八字中的桃花正是阴木之性,最喜有水来润,一旦遇水必会盛开怒放,也正是贵妇心花摇曳之时,于是断道:“男子的摄影作品一定以水居多,如溪流江海湖泊。”
    这次贵妇的表情更加微妙,笑意慧目中凝视朝歌良久才轻声道:“虽然不是江海湖泊,但还是被大师言中了。雨,他最让我心动的就是江南春雨。”
    朝歌心中微荡,感受着越来越浓厚的玄妙之趣,造化之繁。
    一边旁观的梁库就更加傻了,心里反覆念叨:神了!神了!这东西我一定要学!
    朝歌并未继续深问,因为凶桃氾滥必有暗昧劫数,只是认真点道:“今年桃花当劫,劝您多加提防,不如回去调查一下,也许对您有所帮助。”
    贵妇对朝歌的本事已深信不疑,不再多问,礼退告辞,言谈举止稳中有节,想来平时一定是位自持力很深的贤妇,只是流年不利,乱了心绪。
    这一去不久,大概就能有个结果出来。
    果然过了三天,那贵妇便回来了,看神情暗伤之中又似乎解脱,才道出实情。
    经过托人调查,那男子的确受一家大企业所雇,想通过控制夫人再控制有些官位的丈夫。要不是及时发现,恐怕丈夫这一世清官就毁在她的手上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但最终贵妇没说出自己的真实身分,从精致小包里掏出崭新的一万块钱来,朝歌不收,早表明机缘点拨不为钱财。
    贵妇也不强求便离开了。
    巧合的是,她没走多久,电视台和报社的人就来了,说是要采访中国传统优秀文化,还有青年大师。
    众人不明所以,最糊涂的就属牧大师,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最清楚政府的态度,明里不管,暗中却是控制的。毕竟周易还属于神秘科学,再加上被很多人利用行骗,当然小心控制在传媒上的宣传。
    现在竟然主动找上门了,这样一来,有媒体帮忙宣传,朝歌的名气可就更无法抵挡了,真是千金难求啊!
    最后来采访的女主持人才偷偷泄漏,听说上面接到了省长夫人的电话,说是点名扶持传统文化,你们还真有门路,竟然打动了省长夫人。
    晕!先前来的贵妇原来竟是省长夫人!
第十二章 赌命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名气一大却触犯了一个人。
    此人姓齐名天,也算是在省城颇有势力,本来同是以“周易大师”名头混名骗利的他,与朝歌一方井水不犯河水,但因为朝歌的兴起,而且是不求利只求名的迅速兴起,非常事态严重的影响了他的利益。
    所以他很不爽,所以他决定要朝歌这个的后生小子知道,让齐天大师不爽的后果是什么。
    这一天,朝歌、梁库、牧大师,还有隐着身的常疯子,像往常一样,大概上午九点的时候来到小巷老宅里,准备开门迎客。观音寺墙根底下的先生们也陆续准时就位,一切都没什么不同。
    大概就在九点半的时候,门外静静的走进来三个人,走在头里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个子不高,但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像长在了一块,尤其显眼的是脖子,粗壮的让人误以为长错了地方。
    后面跟着的两位身子颇单薄,但阴着一张惨白的刀条脸告诉大家,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对你造成人身威胁。
    他们虽然长相各异,但行动出奇的一致,都是静悄悄的走进院来,不急不缓的保持着一前两后的品字型,先是站定看了一圈院内,然后就向朝歌所在的厅内走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小型号的犀牛,后面静悄悄的跟着两条凶狼。
    牧大师相面的本事没多少,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一搭眼就知道这三位不是什么良民。迎上来一脸的笑:“三位是要算命吗?有预约吗?”
    三个人理都不理一眼,继续往里走。牧大师又不好硬挡,就像是一只无处下口的蚊子,无力的与犀牛和狼共舞。
    朝歌和梁库顺着厅门也看到了向院内走来的三个人,此时正在为早约好了的两位青年人推命。
    梁库发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头,站起来往外走,还没到门口,一牛二狼就鱼贯而入了。
    梁库把脸一扬:“大哥,有事吗?”
    三人还是不看梁库一眼,径直沿着厅内走,对房内的摆设东看看西瞧瞧,就像是面无表情的挑选家具。
    梁库又问道:“这不卖家具,三位出了这条巷子往北走,那有。”
    三人继续自顾自的走,绕了厅内一圈,最后停在了朝歌面前。领头的犀牛抬起头一眼不眨的盯着朝歌看。
    样子有点像发呆,眼睛又像藏着两窝毒蛇,让人看了就心里发慌。
    朝歌却淡定冷漠的看着他,就像真的在看着一只有点发呆的犀牛。
    人很静,厅很静,院子很静,静得能听到发稍飘动的声音。
    良久,犀牛才又一声不吭的带着两条狼穿厅过院的走出门去。
    每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人整得发懵,梁库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跑到院门前对着一牛两狼走去的方向大喊:“喂!要是真想买家具,你过两个月再来,这房子还没到期呐!”
    牧大师还以为梁库要喊什么呢,一听是这,二话没说拍了拍梁库肩膀:“牛!你比他还牛!”
    房内的朝歌继续给那两个年轻人算命,微锁眉头中也在想,这奇怪的三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看那三个人的面相,典型的好勇斗狠、混世光棍,尤其是那个领头的,打起架来有万夫不挡之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般人物。
    正寻思着,几位先生中的一个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向牧大师耳语了一通,看紧张的神色表情,似乎跟刚才的那几人有关,说完向朝歌瞟了一眼就又走出去了。
    梁库在一旁听着,神色倒没先生那样忧国忧民,反是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群小混混。”
    牧大师显然没那么乐观,一等送走了那两个年轻人,担心的对朝歌说:“就怕要有麻烦了!”
    朝歌:“听到什么了?”
    牧大师:“那三个人是省城出了名的混混!尤其是那个走在头里的,叫牛大,平时不出声,一出声就要有事情,是出了名的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朝歌沉静道:“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个无事不来。”
    直到第三天,阿红拿着一张本地报纸急急的走来找梁库和朝歌,才多多少少知道了些要发生的事情。
    正是那位齐天大师出钱买了张报导,大致意思是说,自己身为周易古术的传人,对市面上只凭看了只言片语就来自称大师的骗子们深恶痛绝,一定要用自己的真材实料来揭穿他们的丑恶嘴脸,让省城的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古术。
    报导通篇都是声讨骗子的激动言辞,因为头一回看到这种新奇事,已经被城里人炒得沸沸扬扬了。
    本来阿红并未留意的,只是看到报纸里隐晦的称要被揭穿的骗子,是一个自称华人首席巨师的姓牧的小子时,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梁库破口大骂:“他***,这个齐天到底是什么鸟人?想比比真材实料,老子用隐身术玩死他!”
    阿红急道:“不行!他现在已经指名道姓的针对我们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更有借机炒作的理由了,还说什么定好了日期与朝歌单挑。”
    朝歌淡淡道:“不知道是怎样的单挑法?”
    阿红:“听说两天后就选在观音寺前,请公证人随便在围观者中选出几个男女老少来,然后他和你当众批命,命稿一出就知道谁是真材实料了。”
    梁库笑了:“哈哈,这鸟人不是送死嘛!”
    朝歌却皱了下眉:“恐怕没那么简单!”
    阿红盯了眼还在傻笑的梁库:“没那么简单。你们听说过牛大这个人吗?”
    此话一出,梁库就“哦”了一声:“这么巧,你说的是哪个牛大?”
    阿红:“还能有哪个牛大呀!”
    没等阿红继续说,朝歌已经完全明白了齐天大师的用意,问阿红:“那个牛大是不是已经被那位齐天大师收买了?”
    阿红惊奇的道:“你早知道了?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虽那牛大没明着说,但话里话外就是那个意思。”
    梁库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这样一来,被选出来的人就算是中立的,但怕得罪地痞牛大,朝歌算得再准他们也不会承认的。这齐老鸟实在是够阴的了!”
    一直旁听的牧大师担心朝歌吃亏,毕竟惹不起地痞,就劝道:“我看还是忍忍算了,要不求求大仙帮忙?”
    牧大师指的当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常疯子,这一下提醒了梁库:“哦对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刚想念咒似的把常疯子叫来,却被朝歌止住了,朝歌主要想的是,毕竟还要在省城找人找下去,要是硬来,搞不好控制不了,如果去找省长夫人出面,也很容易解决这事情,但那绝对不是朝歌的性格。
    低头想了想,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我们试试用另一种办法。”
    通常发现朝歌笑的时候,梁库也一定会跟着笑的,因为那代表着信心。
    吃过晚饭后,朝歌和梁库按着白天就已经打听好的路线,人不惊鸟不动的向牛大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梁库把朝歌要打听关于牛大的事都一件件的说给他听,要说牛大这个人也挺苦的,还没脱了开裆裤老爸就死了,他妈就守着寡把他拉扯大。
    说到这,梁库停住道:“他***!这牛大的身世和我还真有点像,他要不是混混,没准我们能成朋友。”
    然后又接着讲:牛大天生是个野性子,虽然老妈管的严,但最终还是没管住,牛大从小就背着老妈在外面混,因为身体壮敢下手,很快在省城的混混里有了名号。
    但谁也想不到,就这样一个成天游手好闲,打架生事,靠无赖手段混世的光棍却是个少有的大孝子,平时对老妈百依百顺,没任何人敢告诉牛大妈,牛大是全城出名的混混。
    牛大妈从大概十年前就得了一种顽固血亏病……
    梁库想再继续说下去,被朝歌打断了:“能确切点时间吗?”
    梁库回忆了下白天打听消息的对话过程:“应该是十年了吧,我问的那个人也不太肯定。”
    朝歌没出声,梁库继续讲述:那病怎么治都治不好,没走两步路就乏力的要摔倒。而且最怕见到鸡,一看到鸡就休克。牛大为这几乎见鸡就杀,害得街坊邻居没人再敢吃鸡,就算吃也是连捂带藏的偷偷吃。
    梁库嘿嘿笑道:“要说这牛大孝顺还很挺孝顺,可就是苦了邻居。呵呵!”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牛大家外,这是间掩落在城禺一角的老旧青砖瓦房,省城像这样的老房子已经越来越少了,只是这里聚居着大批无能力迁居的老年人,所以被一直保留至今。
    梁库一直不明白朝歌来这干嘛,难道要找牛大单挑?
    嘿嘿,那可是绝对令人期待的。
    但奇怪的是,朝歌丝毫不像是来打架的,更相反的,在街上买了些老人滋补品一类的东西,在知道牛大还没回来的时候就敲响了牛大家的那扇老木门。
    少顷,房间里传来一个老太太虚弱的声音:“谁呀?”
    朝歌答道:“我们是牛大的朋友,是专程来看您的。”
    梁库就更糊涂了,看样子朝歌是专程来看牛大老妈的,真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朝歌本就不是多话的人,礼貌的说了几句话就不出声了,反是梁库没话找话的跟老人家聊的极欢。
    临走,牛大妈还说什么要下床送送的,紧握着梁库的手,分明已经不当外人了。
    一出来就道:“哎!真想不到啊,挺好的牛大妈,怎么就有那样个儿子!”一提到牛大,梁库马上又道:“我说朝歌,怎么看你就跟没事人似的呢?后天可就要和那个齐老鸟在观音寺前大斗法了!你到底是怎样想的呀?”
    任凭梁库的一路唠叨,朝歌都一句未吭,好像在整理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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