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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马车不要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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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嘴油的池西西傻笑了一下,只吃不说话。
“我看你就是闲的!”傅川用食指使劲儿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下不为例,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池西西犹豫了一下,“傅川哥……傅川。”
“说。”
“你喜欢罗姐姐吗?”
“罗馥?”傅川有点意外。
“你喜欢罗姐姐吗?”池西西又问了一次。
“你问这个干什么。”傅川摸起桌上的烟盒,侧着头朝她笑。
“我想知道。”
傅川一贯慵懒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许不同:“你为什么想知道?”
“是我先问你的。”
“不喜欢。”
“现在不喜欢,以后会喜欢吗?”
傅川往前靠了靠:“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私事?没撮合成我跟梁沅,又想把我和罗馥往一块凑?”
距离一再拉近,傅川的脸近在咫尺,池西西这一次没再躲,直视傅川的眼睛说:“没有。我不希望你喜欢她。你以后也别喜欢她行吗?”
她的气息甘甜,目光纯净,傅川的喉咙里发出类似吞咽的响动,察觉到耳根发热,他在心中咒骂了一句,先一步撤回了礼貌距离。
“马上就考试了,你天天瞎琢磨什么呢?”起身去厕所前,傅川说了这么一句。
“我上次听到她要请你吃饭,能带上我吗?好多年没见,我还……挺想她的。”
第9章
开完家长会的第二天一早,傅川就和宁御走了。
离高考还有三天的时候,学校给高三生放了假。
池西西本想住到封校,待考试结束再搬出宿舍。可眼看着高三的两层教室变得空空荡荡,失落的同时,她宁愿牺牲半天时间,也要提前搬回妈妈家。
如果可以,绝对绝对不做最后被留下的那个人。
宁立夏来学校送房卡的时候,池西西正在宿舍收拾行李。
“傅川让我帮你订的,我怕你认床到时候睡不着,多订了两天,你可以提前住进去适应一下。”
池西西有点惊讶,谢过周道的宁立夏后,收下了酒店的房卡。
宁立夏帮池西西把行李放回她妈妈家,而后又开车把她送到了酒店。
池西西请宁立夏吃过晚餐,回到了房间。
酒店是四星的,算这附近最好的。离考场不是太近,有约莫十分钟的步程,却比学校对面的快捷宾馆安静了不少。
房间里的那辆小小的粉色自行车,让池西西记起了开会时前排家长的对话。
自行车把上黏着一张便利贴,上头有一行用圆珠笔写的字——【骑车看路,过马路时别想题,听到了没?】
傅川的字很好看,大概也是从小被家人逼着练的。
池西西收拾好东西,给傅川打了通电话。
电话铃响了七八次,被挂断了。此时已经晚上九点,池西西以为傅川有什么不方便,就没再打过去。
隔了一小会儿,傅川发了条短信过来——【你qq号多少?】
池西西回给他后,登录了半年没上过的QQ。
互相加过好友,傅川发了视频请求过来。
池西西抬头看了眼镜子,确定短袖睡裙没什么不妥,点下了“同意”。
“刚落下脚,这地方破的……信号差,能听到吗?”傅川的嗓音比往常暗哑,大概是喝了酒。
“能听到,也能看到。”
傅川斜倚在旅舍床头,他身后的桌子上有一只油腻腻的台式风扇,窗户玻璃上落着厚重的灰,窗边的一块墙皮正摇摇欲坠。
……这人还真是不挑。
“那我怎么看不到你?”
池西西打开了身后的床头灯,画面马上亮了起来。
“谢谢你。”
“你准备怎么谢我?”没等池西西接话,半醉的傅川又挑眉笑道,“你就这么喜欢粉白点?”
池西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裙,停顿了片刻,才想明白这话的意思。
“……”
隔着上千里,傅川也能感觉到池西西的尴尬,他嗤的笑了一声:“挂了,你复习吧,等你考完最后一场我去接你。”
挂断视频,池西西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虽然父母离异,她好歹衣食无忧,比她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傅川再同情心泛滥也不至于上赶子向她献爱心。
在这之前,因为两人年龄差距大,她从没多想过。
傅川这样的人,感兴趣的时候千好万好,一旦觉得没劲了马上就变脸。
能让自己和前任说“他去洗澡了”、能叫梁沅“李佳佳”,也一定能和季泊川一样千方百计弄到手再转头丢弃。
回忆了一下傅川偶尔表露出的暧昧神情,池西西对他的好感立马打了对折。
她正出神儿,闹钟响了;九点半了,应该洗澡睡觉——还有三天就考试了,必须把生物钟调整过来。
这种时候,无关紧要的烦扰,统统都要抛到脑后。
……
高考终于结束,走出考场,别的学生脸上都漾着解脱的笑容,池西西却只感到空荡荡地茫然。
她的心理素质一贯好,发挥得很稳定,不出意外,清北之外的985非顶尖专业应该能保证。
回到酒店,正要打开背包找卡,门居然从里面打开了。
傅川穿藏蓝运动裤白T恤,比池西西更像学生。
他应该刚洗过澡,身上的味道池西西很熟悉——是她的水蜜桃沐浴露。
“刚下高速,用你的地方洗了个澡。”
池西西没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浴室外面的地毯上扔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黑色长袖衬衣,傅川用脚把脏衣服踢到一边,对池西西说:“进来啊。”
……这语气,好像这是他的房间一样。
洞悉了傅川“好心”的原因后再和他相处,池西西有些别扭。
住了快一周,书和杂物自然多,池西西迅速地收拾好,正要背起包,傅川扯掉了她的书包,扔回了床上。
“明天再退房送你回家,好不容易考完,今天晚上带你玩通宵。”
池西西重新抓起了书包带子:“我累了,想回家补觉。”
看清她脸上的戒备,傅川笑了笑,玩通宵=一起过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
他解释道:“叫了一大群人,有罗馥,你不是想她吗。”
只迟疑了半秒,池西西就松开了书包带子。
……
两人下了电梯,一路走到停车场,池西西才知道他居然是骑摩托来的。
“我的车报废了,手里的钱只够先买个两轮的凑合一下。”
傅川把一顶粉色圆白点的头盔摁到池西西的头上:“你最喜欢的花色。”
……现在是她最讨厌最讨厌的。
傅川戴上自己的头盔,长腿一迈,坐到了摩托车上,见池西西不动,问:“傻站着干吗,等我抱你?”
“地方在哪儿,我打车去。”池西西把头盔摘了下来。
傅川斜了池西西一眼,下车强行把她抱到了后座上,自己却没急着骑回去,而是扶着车板着脸低着头盯着她看。
池西西有点恼,瞪了回去。
傅川却忽而笑了,重新跨上车:“抱紧我。”
池西西不肯抱他的腰,无论他怎么加速都只死死抓着后座。
出了闹市区后,傅川骑得更快,一路上超了无数辆汽车,池西西胆子虽大,摩托终于停在海边的一间酒吧门前时,她的小腿也控制不住地打颤。
“生气了?”
傅川摘下了黑色头盔,手刚伸到池西西面前,她就先一步把自己的头盔摘了下来。
傅川的手顿了顿,转而去捏她的脸:“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挺倔的。进去吧,他们都到了。”
这间酒吧不大,傅川整个包了下来,他做东,一进门,众人纷纷跟他打招呼。
他把池西西交给宁立夏,让宁立夏先带她吃点东西,而后去找宁御商量赚钱的事儿。
正事聊完,宁御弹了弹烟灰,隔着玻璃窗点了下池西西:“什么意思,幼儿园的都不放过?”
“高中毕业,是大人了。”
“从没谈过恋爱,很可能小学之后就没拉过男同学的手,听话的好学生,你们两家关系还不错——你这是玩火,等新鲜头过去了,万一这孩子转不过弯怎么办?”
“不是玩,这次是认真的。宁御,我没和你说,小半个月了,我每天晚上都梦见她。”
傅川一露虎牙,笑里居然带上了孩子气,把宁御笑愣了。
“每天。”他又强调了一次。
第10章
池西西确实饿了,一口气吃掉了半只披萨。
和她一起窝在角落的宁立夏看了眼立在栈道上抽烟的两个男人,问池西西:“你和傅川?”
因为复杂的家庭原因,宁立夏周道虽周道,性子却非常冷,等闲不会关心旁人的私事。
听到她这么问,讶异之余,池西西也明白宁立夏是拿自己当朋友,便没有装傻,只笑了笑。
“和傅川宁御纠缠过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是哭着离开的。非亲非故的,你知道宁御为什么单单这么照顾我吗?”
“因为你不喜欢他。”
“你明白就好。越是不当一回事儿,他们就越觉得有意思。一旦陷进去,一旦追问行踪,一旦想要承诺,他们立马就会嫌烦,就会躲。”宁立夏喝掉了半瓶红酒,醉眼朦胧地晃着两根手指笑道,“两个月。他们的热情至多维持两个月。而且这种热情不叫喜欢,叫玩弄。”
“因为得到的太容易了,又从来没被舍弃过,他们才不会在乎别人的眼泪和伤心。”
想起傅川那些未经允许的轻佻言行,池西西垂下了眼睛:“他们也不懂什么是尊重,好像调戏你都是一种恩赐。哪来的自信。”
听到门处的响动,池西西抬头看去,望见一进门就四下搜寻傅川的罗馥,她忽而笑道:“不需要两个月,一个月就够了。”
如果不拒绝的话,她这种青粥小菜,傅川很快就会腻掉吧。
刚刚好。
神情里隐约带着几分局促的罗馥大概和她一样也从来都没进过酒吧。
发现罗馥刻意打扮过,池西西觉得好笑。
“立夏姐,我看到了一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瞥见迎面走来的池西西,罗馥面色一滞。
池西西仿若没看出罗馥的戒备,冲她甜甜地一笑:“傅川哥和你说了吧,是我麻烦他叫你来的。”
“你想做什么?”
观察过罗馥的脸色,池西西不禁冷笑,明知道是她叫的,还舍不得不来,这是有多喜欢傅川。
“我能做什么,和你叙叙旧呗。找个地方坐坐吧。”
池西西拉着罗馥坐到了落地窗旁,她们与傅川和宁御只隔了一道玻璃。
“听说你考上研究生了?可真是励志。难怪傅川哥会喜欢你。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最佩服你这种‘自强不息的’。”
听到“难怪傅川哥会喜欢你”,罗馥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光,不过她很快恢复了惯有的清冷表情。
“我和傅川只是普通朋友。池教授伤害过我的事情,就算你告诉他他也不会感兴趣。”
“罗姐姐,你这不会是在暗示我吧?作为强奸犯的女儿,就算我说出当年的事,傅川哥也一定瞧不起我、怜惜你——你是这个意思吗。”
“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罗馥一脸不在乎。
“被他知道也没关系?原来你不喜欢傅川哥,他是单相思啊。”
罗馥怔了一下:“莫名其妙。”
“刚刚我还听他和宁御哥说起你……”池西西拖长尾音,吊起了罗馥的兴趣后,却没再继续,“本来还想着你们要真成了一对,我得好好和傅爷爷傅奶奶讲讲你的励志故事呢。这故事傅川哥听了会不会更心疼你不知道,可他爷爷奶奶却一定不觉得你和你爸妈为了钱不报案的做法有骨气。何况是仙人跳还是真受辱,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罗馥也算伶牙俐齿,此刻却攥紧了衣角,没有吭声。
池西西捻起了果盘中的一颗樱桃,放进嘴巴里边嚼边笑着欣赏罗馥的表情。
别的事情她未必蒙得了罗馥,可傅川“喜欢”她这一件,罗馥一定不舍得不相信。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变成弱点和软肋。
到底是经过大场面的人,罗馥很快镇静了下来,她收起了情绪,一脸不屑:“我知道你恨我什么。但别把自己不幸的原因归结到别人头上,别学你妈妈,为了自己痛快就不断找别人麻烦,挺没意思的。池教授是你爸爸,你要觉得恶心我比你爸爸的名声重要,那就随你吧。”
傅川恰在此时看了过来。
池西西瞪大了眼睛,仿佛被惹怒了、噎住了。
见他带着阳光灿烂的笑脸走过来,池西西的那句“单相思”令罗馥瞬间红了脸,她因为羞涩躲开了对视,于是没能发现,傅川的视线其实落在了对面。
“你来啦。”
傅川和罗馥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目光再次投向池西西。
坐在罗馥对面的池西西咬着嘴巴,满脸不悦地赌气站了起来。
“谁惹你不高兴了?”
“当然是罗姐姐啦,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可坏了……”
池西西顿了顿,看向罗馥。
焦躁、忐忑,以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雀跃和期待,这表情可真是精彩。
“刚刚我和她聊语文作文,她说我写偏题了……考都考完了,干吗刺激我呀。你们先聊,我得去洗手间哭一会儿!”
和傅川擦肩而过的瞬间,池西西冲脸色发白的罗馥挑眉一笑。
切,明明如此在意,还说什么“随你吧”,假不假。
……
池西西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季泊川拉到了一边。
“你跟傅川哥有情况?”
“什么情况?”
“我刚刚都看到了!你坐他的摩托车来的。你们好啦?”季泊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种事儿藏不住的,他看你的眼神明显和以前不一样,是男人对女人的。”
“……”
季泊川轻咳了一声:“傻妹妹啊,你不会是因为我才想不开地往火坑里跳的吧。”
“因为你?”
“你找傅川哥,难道不是因为他和我的名字一样?你为了转移感情找寄托没问题,可也得找个靠谱的啊。傅川哥比咱们大那么多,就你……啧啧!我真没想到,他连你这种小白菜都不放过。当然,像我这么有良知有责任感的男人也确实不多。”
……这神经病一般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大二的姐姐呢,你今天怎么没带她来。”
“分手了,我这两天才发现跟她压根不是一种人。”
……所以您怎么有脸说别人是火坑。
“哥是把你当亲妹妹才提醒你,你可别想歪了。你小心点,傻兮兮的,回头再给人骗干净了,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谢谢,你也小心点。”池西西瞟了眼靠在不远处的门框上寒着脸抽烟的傅火坑,默默在心中为善(弱)良(智)的季泊川点了根蜡烛。
池西西走到门边的时候,傅川拉了下她的手:“我等下去找你。”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季泊川见了池西西都主动绕道。
……
池西西出去的时候,罗馥已经离开了,宁立夏宁御正和其他人玩桌游,她不擅长这些,就没过去凑热闹。
高考刚刚结束,骤然放松下来,池西西的头隐隐有些痛,便走出了酒吧。
初夏的微风和海面上盈盈的月光很快安抚了她紧绷的神经。
正侧耳听不知从哪来飘来的歌声,一只指腹有薄茧的手就捂住了池西西的眼睛。
没等池西西伸手挥,傅川先一步松开了手。松手的同时他把一块巧克力塞到了池西西的嘴巴里。
池西西嚼了一下,酒心的。
傅川的嘴里也含着一块,他没嚼,右腮鼓出一大块。
他把胳膊撑在栏杆上,歪着头望着池西西似笑非笑:“那小子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
不是都听到了吗。
“你怎么还关心他分不分手?喜欢他的是梁沅的妹妹吧?天天和你在一块的好像就只有她。”
这是属于梁星的秘密,池西西不好回答,就只傻笑了一下。
没能等到想要的答案,傅川敛住笑,看了她好一会儿,仿佛生了气:“你那个朋友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在十七岁的池西西看来,二十五岁完全是大人了,应该很成熟很稳重才对。她没有料到傅川居然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看清池西西眼中的错愕,傅川觉得面子挂不住,主动结束了话题,带着三分烦躁地说:“你饿不饿,进去吃东西吧。”
见池西西不动,他沉着脸拉起她的胳膊往酒吧里走。
“我才不喜欢季泊川呢。”池西西忽而笑着说。
听到这话,傅川回过头,咧着嘴朝她笑了笑:“我就说嘛,你也不至于眼瞎成那样。”
栈道上灯光昏暗,海上无边的夜色和柔白的月光把他的五官勾勒得非常非常好看,池西西从没见过这样纯粹的笑,心脏砰得一跳。
要不是亲眼见过有人哭着离开,她差点要误会他也有真心这东西。
其实这人不是火坑,而是碰触不得的鸦片吧。
所以如她这般怯懦的人,哪怕赌上一辈子的勇气,也不敢纵身一试。
第11章
傅川最擅长的就是玩,这一晚却不知道怎么了,玩什么输什么。
许是因为心不在焉,目光总往身侧瞟。
“你中邪了?”颇受傅川拖累的对家宁御直想掀桌子。
“这次一把赢回来。”
正在看班级群里没睡的同学刷屏的池西西闻言抬头瞧了一眼傅川的牌,深深地觉得他赢的概率和六月飞雪一样大。
扔出手中最大的那张黑桃K后,傅川回过头,别有深意地望了池西西一眼,而后在桌下拧了一下她的胳膊。
池西西吃痛,“呀”了一声,傅川随即问:“你怎么了?”
池西西迟疑了片刻,说:“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落在你车上了。”
傅川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摩托车的钥匙,丢给她,问:“自己会开吗?”
“……会,但是外面黑,我害怕,你陪我去吧。”
“小丫头就是麻烦。”傅川对桌上的另外三人抱怨了一声,拎着钥匙,拽起池西西走了出去。
走出酒吧,池西西问:“为什么叫我出来?”
傅川把她的包递到她手里,不答反问:“你还有东西在里面吗?”
“没了。我的包你什么时候拿的?”走在后头的她居然没看到。
“饿不饿?”
“有点。”
“我饿死了,带你吃好吃的去。”
“……”
傅川坐上摩托,发动了车子,看向立在原处的池西西:“傻站着干吗?赶紧上来。”
一路风驰电掣地骑了二十分钟。
傅川最终把车子停在了一间面馆门前。
他要了两碗鸡汤面,掏出钱包看了一眼,见还剩两张粉色票子,又让老板每碗加一根海参。
刚落座,手机就响了,自然是宁御。
傅川看也不看,直接开了静音。
“你看我干吗?”
“今天不是你把他们叫来的吗?我们就这么跑了不太好吧……”
“有宁御呢,找不到我他会结账的。”
被迫助纣为虐的池西西以沉默表示不满。
傅川望着她笑:“我这不是怕再输就得把你押那儿了吗。”
池西西赌气反问:“你输凭什么押我?”
“你说凭什么。”习惯了池西西轻声软语的傅川斜眼看她,他是典型的凤眼,眼型狭长,板着脸的时候不怒自威。
池西西怂惯了,恰好两碗面端了上来,她便缩了缩脖子,闷头吃面。
池西西眼睛圆,眼角微微下垂,配上尖尖的下巴,与傅川相反,即使静默不语的时候,也有种我见犹怜的意味。
凌晨三点,整整三层的面馆连上他们只有两桌客人。
年轻的老板闲来无事,便坐过来闲聊。
傅川是熟客,老板扔了根烟过去,瞟了眼池西西,自作聪明地说:“哎呦呦,第一次见你带妹子过来。”
老板的语调太夸张,加上傅川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池西西自然明白,他肯定常带女孩子夜游至此。
老板话多,见傅川不领情,便把目光转向了池西西。
“我煮汤的鸡都是从大别山收的村民散养的,不论斤,两百一只,一只煮不出十碗汤,面里卧的蛋也是山上收的,两块一枚。这海参是正宗的刺参,进价五十一根,这么高贵的面我卖九十八,加上房租水电人工一碗亏二十!不过钱不钱的哥也不在乎,哥卖的是情怀。”
傅川烦他一脸兴奋地盯着池西西唾沫横飞,语气不善地说:“你快闭上嘴吧,要不是这个点连路边摊都收了,倒找我二十我也不来吃。”
不怎么饿的池西西放下筷子笑着帮腔:“这鸡真的两百一只,鸡蛋也是两块一枚,我老家也在大别山,汤能喝出来的。”
“是吧是吧!还是咱妹妹识货。你这碗不收钱,哥请客,再给你加个荷包蛋。傅川侮辱我和我的面,他那碗收双倍。”
“……谢谢。”
这老板可真是大方。
轰走老板后,傅川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那碗,他不喜欢披萨鸡翅蛋挞之类的东西,从中午饿到现在一碗面自然吃不饱。
见他瞟自己的碗,池西西想起他钱包里只剩两百了,便说:“我请你吃,你帮我订酒店,还没谢你呢。”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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