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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大人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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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了。消毒是很重要的一环,可以很大的控制未来伤口感染的几率。
    想了想,她还是把药米分洗掉了,用药棉沾着消毒药水轻轻涂抹。刀口很深,表皮泛着白色细泡,把那样深长的创伤妆扮得更加狰狞。应该会很疼的,但是毛毛就是没有醒。离烟抹着眼,觉得自己这样来回折腾简直蠢毙了!
    床上的男人闭着眼,嘴唇却微微张开,咬住印有一排小小齿痕的烟嘴,深深吸了一口,将尼古丁吸入肺中,抑制疼痛。
    离烟红着眼睛,再次把药米分盖在伤口上,湿润的创口很快将褐色米分末吸收,那里红的、米分的、白的全都混在一起,让人不忍去看。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看他受伤了,她心里很难过,那道长长的刀疤仿佛是砍在她自己身上。离烟不禁去想,如果她没有追过去,他是否就能全身而退?
    她总是这样连累他,难怪他不要她,一直赶她走。
    ***
    猪耳朵醒了,摇摇晃晃爬过来把脑袋枕在离烟腿上,离烟哽咽着与它说:“再坚持一下哦,等麻麻给粑粑包好纱布就来救你。”
    床上的男人听了这句话被呛到,硬是忍住不敢咳嗽。
    离烟用纱布包住伤口,可没一会儿纱布上就全是血,离烟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说好的止血呢!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有人装不下去,心里软成渣渣,睁开眼哄她:“别哭了,不疼的。”
    离烟害怕极了,哭着求他:“你不要死好不好?”
    毛毛坐起来时牵到伤口,皱着眉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拍拍离烟的脑袋:“我当然不会死,只是小伤啦,别哭了。”
    离烟很难过,不停的抹眼泪。
    毛毛:“别哭了。”
    猪耳朵:“呜呜。”
    离烟恩恩的应着,却还是止不住眼泪。
    毛毛:“别哭了。”
    猪耳朵:“呜呜。”
    离烟保证自己不哭的,却在给他换纱布的时候又哭了。
    毛毛一个翻身,把人带上床压在生下,咬着烟嘴恶狠狠地:“再哭我亲你咯!”
    猪耳朵:“……”
    这句话定格住了时间,一切想是个梦。离烟主动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嘴唇。眼看烟头要烫上她的脸,毛毛赶忙分开两人的唇瓣。两人带着沉重的呼吸凝视对方,离烟咬着唇,一颗颗大大的泪珠滚下来,滑入发间。
    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他为了保护她选择了与对手正面搏斗,他用一条刀痕的代价把她安全带了回来。房间里浓浓的药味是她对他坦诚的关怀,她的眼泪是催促他最好的武器。
    毛毛拿掉嘴上的烟,摁在床头的纸杯里,随即低下头,咬住了那哭的红艳艳的嘴唇。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这样做,身体忍得发疼,他控制不住自己地紧紧抱住她。
    离烟哇哇大叫:“干什么呀!你又流血啦!呜呜呜!放开我!我会治好你的我保证!你不要这么用力抓我你会很痛的……唔!”
    她再也不能哭着唠叨,因为毛爷爷不喜欢她哭。
    “知道了。”他顺从地松开她,却依旧把她压在生下。
    双层床很小很窄,毛毛跪在床上,矮着脖子脱掉了沾血的浴袍,重新覆上她。离烟呆了,连哭都忘了,问他:“你要干什么?”
    毛毛挑着眉:“不许问。”
    然后,他亲昵地咬住她的耳垂,轻轻舔舐。
    离烟浑身一颤,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样的一个夜晚,令她想到了去年圣诞节。毛毛拉开她的外套,从头上把其他衣服都脱下来。掌心下的肌肤柔软光滑,正如他在圣诞节那晚见过的一模一样。离烟护着胸,毛毛拿掉她的手说:别动。
    清醒过来的小胖妞非常委屈:“我的脸还过敏呢!你关灯,快点关灯!不要看我脸啊!”
    毛毛把灯关了,却不会忘记那张因为小狗而红肿一片的小圆脸。
    黑暗中,离烟主动绕过伤口抱住了毛毛的腰,小小声说:“你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
    毛爷爷笑出来,轻声说:“好。”
    他分开小胖妞的腿,至上而下亲吻她全身,血气翻涌而上,他把自己顶在她的小腹上,缓缓搓动。离烟的脸烫到爆炸,屏息期待接下来的事。毛毛俯身吻住她,用手背给她的脸降温。
    他向前一挺,堵在入口,在揪住离烟的舌尖放入自己口中时,直直而入。
    “啊!”离烟痛呼,抓住他腰间的手马上又松开。
    他满心柔情,对她说:“没关系,没关系。”
    他拉住她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离烟因为有了放手的地方而轻松不少。等那股疼痛过去后,她轻轻抬腰动了动。这一切都很新奇,这原来是她的一个梦,但现在实现了!
    毛毛紧紧蹙着眉头,咬牙忍受被绞紧的窒息感,从喉咙深处长长地叹出一声:“靠。”
    床边地上,猪耳朵无语地望着摇晃的小床,用爪子捂住眼,忽然一件三角形布料飞出来,正好落在它小小的脑袋上,如果狗狗会说话,大概此时的台词是这样的——汪了个汪的!我都吐了怎么没人管我!说好的喂我吃药呢?药呢!药呢!
    ***
    清晨,阳光透进房间里,一团凌乱的小床上只睡着一个全身光螺的美男子,床单上血迹斑斑,颜色有深有浅,显然之前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这张床上睡过。毛毛用手挡住刺眼的太阳,在房间里寻找离烟。猪耳朵已经被喂过药,恢复了一点精神,此刻正努力想爬上床。毛毛顺手一捞,将猪耳朵抱上来,对着它的耳朵问:“你麻麻呢?”
    猪耳朵哼哼着,倒在他的臂弯里迅速秒睡。
    毛毛只好坐起来,环绕四周。他的目光停留在床单上,手指拂过上面的每一处血迹。
    “烟烟……”他极轻地唤道。
    猪耳朵勉强睁开眼,毛毛说:“睡吧,我不是在叫你。”
    他套上睡袍到处找人,最后站在浴室外面,咚咚叩门。离烟已经在里面半小时了,半小时的天人交战并没有什么结果,她捂着脸,指缝中透出红,呢喃:“不要敲了呀,不要找我不行吗?”
    毛毛却很着急,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离烟拖拖拉拉拉开一条缝,垂着眼皮看地板,不吭声。
    毛毛担心地问:“很疼?”
    小胖妞顿时炸了:“不许问!不许说!我只是要体验一下419!”
    毛毛靠在门边,点上一支烟,深深看她。
    离烟的耳朵红彤彤的,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憋不出其他的词语。
    毛毛捏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一记,怀中的姑娘簌簌颤抖,如昨夜在他怀中那样,他问:“还满意吗?”
    离烟诚实点头,如果要嫁给不喜欢的人,不如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付于喜欢的人,留个纪念,证明她年轻时也疯狂过。
    毛爷爷看起来完全不像身上有伤的人,他拎起那红彤彤的耳朵教训:“这世上很难有哪个男人能有爷的技术爷的体力爷的好叽叽,所以……不要跟别人做这件事,他们都没我好。”
    前半句离烟面红耳赤,后半句离烟觉得好笑。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
    对于这种生物,她知道的太少了!
    就如昨晚,那样软趴趴的东西,为什么瞬间就变得又应又大?
    ***
    这里不安全,当天,毛毛带着离烟离开库斯科。
    大巴上,离烟问:“你把公司的东西丢了,所以要跑路回家是吗?”
    毛毛摇摇头:“东西没丢。”
    有人要害他,他当然不会傻到回去任人宰割。东西肯定在自己人手里,所以他不欠白易人情。
    他们一路奔波,在机场分别。
    这一路,离烟感觉到她毛哥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地照顾她,疼她疼到了心坎里。她知道,他这是在补偿。但她并不觉得谁亏欠谁。
    毛毛的飞机会先离开,离烟陪他在安检前排队,毛毛一次次从队伍的最前面走到最后面,让其他人先进去。终于,机场广播念出了他的名字,催促他立刻登机。
    周围没有中国人,离烟用中文大方地说:“你别这样,我一点也没吃亏,你那么帅我还赚了呢!回家吧,你的爸爸妈妈在等你。”
    毛毛定定看着她,非常不放心。
    离烟笑着:“呼,我终于不是醋女了,班里的同学再也不会笑话我了!”
    毛毛:“你过来。”
    离烟凑过去。
    他抱住她,低头,扒开她的衣领种了颗草莓。
    这里是国外,大家好像都很习惯这种事,只有离烟一个从小混国外的中国女孩脸上快要冒烟,她从没有跟谁在公共场合如此亲密过。
    “喏,拿去炫耀吧!”毛毛站在安检里面,对离烟挥挥手。
    离烟捂着脖子,笑着与他道别。
    “好好学习。”
    “恩。”
    离烟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见他。她捂着脖子钻进洗手间,等里面的人都走光后小心翼翼翻开衣领。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嘴唇贴在那里狠狠一吮,离烟过电般颤了颤,看着镜中那圆圆一枚红印,心中百般惆怅。
    原本关着的隔间门忽然慢慢拉开,有人迅速掏出手帕捂住了离烟的口鼻。
    “呜呜!”离烟无力地防抗,越来越没力气,缓缓闭上眼昏了过去。
    这一次,她的英雄不会来救她了。
    ***
    飞机载着毛毛回到了玉城,接下来换乘汽车,毛毛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三千港靠海,空气湿润,这里的人们安逸满足,生活悠闲。毛毛戴着一顶黑帽从车上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他离开这里不是一年,而是一天。
    但三千港也有了一些变化,从前这里只归海龙贸易管辖,但海龙贸易完了,他的兄弟死了,一年前的那场动荡让症府接管了这里。在离家不远的街上,毛毛看见了一座新盖的房子,大大的“警*察”二字让他很不习惯。
    他远远绕过派出所,走进自家的巷子。
    三千港三千巷里有一个冒记,那是他的家。
    “我回来了。”他站在门口,摘掉黑帽,露出自己的脸。
    毛妈哇啦一下哭了,抱着门口的高瘦男人问他:“妈哟,这是谁?你是谁?你是不是我家毛毛?”
    毛爸拎着菜刀出来一看,哐当菜刀砸脚上。
    “你你……你……”毛爸“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
    毛妈回头大骂:“你个头啊你,还不快让儿子进门!”
    毛毛这时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不管他在道上怎么坏怎么邪,在父母面前,他永远是冒记小儿。
    “爸妈,我回来了。”
    ***
    十天后,美国,楼向德放弃了到手的项目,赎回了离烟。离烟被救出来时后脑一块碗大的伤口,手术进行了十个小时,她的爸爸妈妈终于都来了,等在手术室外。
    手术很成功,但她忘记了所有的事。
    她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爸爸妈妈,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导师和同学。她忘记了唐人街,忘记了南叔,忘记了裁缝李,那些关于某个男人的一切如风逝去,家人告诉她,她有一个挚爱的男友,叫做许文博。
    上部完。

  ☆、第44章 冒记

当他在灶上炖着一锅老卤,等待老饕们在饭点来到三千巷的冒记,她正戴着白花,怀里抱着一个老人的黑白相。大礼堂上响起肃穆的军歌,胸前挂着无数功勋的军人们纷纷起立,她苍白的小脸露出无言的悲痛,这世上最爱她的爷爷,去了。
    他们本是不相及的两个个体,被月老的红线,牵在一起。
    冒记里有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养着一尾三眼金龙。每到饭点,人们都会怀揣将要打开礼物的心情来到冒记,冒记不能点菜,毛爷爷做什么你吃什么。不论刮风下雨还是下雪,只要天没塌,冒记就永远热闹。老饕们可以为了吃容忍他的坏脾气和毒舌嘴。
    岁月让毛毛变成了另外一个盛赞,他的五官由少年时期的略显单薄变得极其具有男子气概,他结实了很多,内敛,悍气,身上有漂亮的肌肉,曾经劲瘦的身条随着岁月,变得更加强悍。颠锅时,火光飞起,照出一条油亮的手臂,他牢牢抓着大锅,小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几条青筋爆出,格外的好看。
    他站在灶台前,汗水顺着肌肉滑下的样子,是三千港小妹儿圈里拍价最高的照片。
    时光流逝,离烟忘了毛毛,而毛毛还是那个毛毛。当年他们在秘鲁机场分别,两人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之中。回到三千港的毛毛没想到,几年后本该死在海里的兄弟盛赞会活着出现在他面前。
    重逢那天的盛况请关注番外。我们接着往下说。
    三千港海岸线绵长无尽,一直以来就由海龙贸易控制。证府趁着换届改选,设计踢掉了海龙贸易这颗绊脚石,盛赞早已得到消息,计划了自己的假死,顺便算计了自己的死对头白狐。
    当年他离开时把重伤的毛毛托付给了自己的母亲曼文。曼文将毛毛送到国外避难,毛毛在那里遇见了离烟。
    当时他们好聚好散,但可能是散得太爽快了,所以毛毛这几年总是会想到那个脸圆圆的小胖妞。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的这段往事,就连好兄弟盛赞,也不知道自家阿毛已经在国外蜕变,成功破醋。
    从国外回来的毛毛如他所说的那样,接手了爸妈的小饭馆。他与盛赞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就在隔壁,重逢后盛赞把盛记的钥匙送给了毛毛。毛毛将两家打通扩大店面,并且专门做了个灶台,只放一锅老卤。
    盛家的卤味手艺一代又一代,那锅老卤带着年岁的味道,是吃货们最喜欢的下酒小菜。只是当盛家之子盛赞一夜之间坐上海龙贸易的大位、从三千巷搬去大宅后,吃货们就再没能尝过传说中的盛记卤味。
    但谁能想到,三千港动荡的那一年,匆忙之间,有人留下了一块盛家老卤。
    盛记卤味不仅是整个三千港人最棒的下酒菜,更是毛毛心中最宝贵的一份记忆。他留下了盛家的老卤,要把这份记忆永远延续。
    于是,盛记卤味也重生了,它活在三千巷里的冒记饭馆。
    但它并不是冒记的主角,冒记的主角永远并且唯一是那个喜欢染颜色亮丽的头发,喜欢穿背心和花短裤的毛爷爷。
    毛爷爷的脾气不好,嘴巴巨毒,发起脾气来整个三千港都要颤一颤。三千港的大人几乎都被他训过,但他唯独宠溺这条巷子里的小孩和自己的狗。他会做鬼脸逗小婴儿开心,会在巷口的小卖铺里给已经上学的孩子买辣条吃,过年时,会给所有的孩子派发大红包。
    他的狗名叫猪耳朵,周身白色屁股有黑斑,猪耳朵的各种秉性都像极了它的主人。因为毛爷爷的盛宠,所以这只狗在三千港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天都有肉骨头的神仙日子。猪耳朵自己也很争气,以它四肢短小肥硕滚圆的形象,成为了三千港的萌神。
    毛爷爷和他的小狗是三千港最亮丽的风景线。
    ***
    离烟的叛逆来得有些迟,在她二十八岁这年,她迟到的叛逆突然爆发,二十八岁的老姑娘因为工作的事情与家里大吵一架,开着小红车头也不回地离家出走了!
    可是,能去哪里呢?
    其实她回国没几年,除了玉城外就没去过其他地方,唯独依稀记得小时候曾经到过三千港。从玉城到三千港的路变了好多,离烟开了导航,总算是没有走弯路,顺利到达。
    这里与玉城很不一样,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人们的脸上都是真心实意的笑容。离烟几年前脑部动过一次大手术,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倒是一直记得这个地方。
    万幸的是三千港的路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她凭着很少的记忆找到了地方。那是一条又长又深的、铺满青石板的小巷,小时候妈妈带她来过一次,有个光头小哥哥在巷子口请她吃了一根冰棍。那是一条很普通的绿豆冰棍,比不上家里为她准备的各种高档冷饮,时间太久了,她忘记了小哥哥的长相,倒是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冰棍不便宜,小哥哥的钱只够买一根,大方的全都给她吃。
    她是个好孩子,浅浅咬一口递过去,闹着让小哥哥也一起吃。于是,那么热的夏天,两个孩子蹲在巷子口分完了一根冰棍,后来妈妈从里面出来了,她坐在车里朝小哥哥挥手,说还会来找他玩。
    这一晃,就是二十几年。
    小哥哥会不会记得我呢?
    离烟有些忐忑地从车上下来,一步步走进三千巷。
    巷口的小卖部还在,正是最热的夏天,她进去问老板:“你好,我要买绿豆冰棍。”
    她比划着:“这么一根,好像没有包装袋,额……我说不清楚……”
    店里的老伯笑着示意:“别说了姑娘,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他从冰柜里拿出一个塑料箱子,打开盖子后,是一排排整齐的、离烟朝思暮想的绿豆冰。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有这东西!
    离烟连钱都忘记给,抱着冰棍舔起来。老伯笑眯眯地看着这个脸生的小妹儿,也不催她,还拉了张板凳给她坐。
    离烟咬着冰棍,口齿不清地说谢谢。
    这个小卖部简直是天堂,离烟又要了最畅销的辣条,她小时候没这东西,后来去了美国就更没见过了。老伯跟离烟科普:“这辣条小孩子最爱吃了,我们巷子里的阿毛总是请客给孩子们买辣条。”
    离烟听了很好奇,老伯说:“哎呀你干脆在这里等等,小孩子都放学回来了,你就能看见阿毛出来买辣条啦!”
    离烟问:“阿毛是谁?”
    老伯说:“咱们三千港最会做菜的厨师呢!喏,他们家饭馆就开在这条巷子里姑娘你往前走,就看到啦!”
    离烟又问:“他为什么要给孩子们买辣条?”
    老伯说:“因为他喜欢小孩子么。”
    “那他没有小孩吗?”
    “哎呀他妈妈都急死了,全三千港的小妹儿也都喜欢他呢,可阿毛就是不搞对象呀!”
    “是不是他长得丑啊?”离烟特喜欢这里,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每天跟老伯聊八卦,到放学时间过来蹭辣条。
    老伯瞪圆眼:“阿毛不丑的!小妹儿都喜欢他呀!”
    “真的吗?”
    “老人家不骗人的!”
    于是,离烟决定留下来看看这个阿毛。
    ***
    时间还很早,她按照老伯的指示,往巷子里走去。青石板被踩了不知道多少年,已经变得圆润光滑,她越过一扇扇门,停在了冒记门口。冒记还没开张,离烟趴在玻璃门上往里面看,一张张四方桌上架着四条长条凳,天花板上悬挂着白色风扇,收银台后面摆着一尊关公相,天天都有香烛供奉。饭馆里的一切都很怀旧,现在在玉城几乎已经看不到这样古朴的饭馆了。
    太阳好大,照得她整个人都是汗,她干脆躲在没有太阳的阴凉角落里,享受巷子里的穿堂风。风儿呼呼地吹,她由蹲改坐,十分惬意,二十八年的教条和拘束全都被抛之脑后,反正这里没人认识她,她就不要形象了。这种被放逐的自由让离烟的心情好了一些,她决定要在三千港住下来!
    可这一天,离烟并没有见到三千巷的阿毛,她在冒记门口蹲了半天,炙热的太阳下山回家了,三千巷里的穿堂风竟然有些冷。她只好跑去小卖部找老伯。
    老伯嘿嘿笑着告诉离烟:“其实冒记不开张是很常见的啦!”
    “纳尼?”到底是多大牌的饭店啊?离烟不能理解!
    老伯说:“要看阿毛的心情啊,阿毛脾气不好啦!”
    阿毛阿毛的,老伯好像特别喜欢这个阿毛,但他也喜欢离烟,他指点这个外地来的小妹儿:“你去海边看看吧,阿毛可能在码头上钓鱼。”
    提到海边离烟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去看海的,结果竟然在冒记门口浪费了一天!她与老伯告别,买了一大包辣条,开车前往海边。
    夏天的海边永远都热闹,离烟绕着海岸线走了一圈,没有看见钓鱼的男人。她坐在码头上吃光了那包辣条,嘴唇红红的去找住宿的地方。三千港里有一家连锁快捷酒店,离烟刷了卡,要了一个房间。
    她的房间开了窗就能看见大海,晚上睡觉时伴着海浪声声,离烟的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她在床上纠结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妈妈找不到她会不会着急。

  ☆、第45章 二更。

这一晚离烟睡得很好,三千港的早晨很凉爽,海风吹开了窗帘,轻轻拂在她的脚腕上,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脑子放空,一动不动地看外面的大海,尽管耳朵听得到,眼睛也看到了,但她还是用了很久才知道:哦,下雨了。
    淅沥沥的小雨像是太阳在撒娇,离烟把手伸出去,让小雨打湿自己的手背。几个小孩撑着小伞在楼下聚头,结伴一起去上学,他们手里拿着早餐,一边吃一边笑。离烟想了想,把手机翻出来充电。手机里有一通妈妈的来电,还有来自她男友许文博的短信,他们都在找她。
    许文博说:烟烟,看到短信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吗?我们都很担心你。
    离烟不想给他打电话,从手术到现在也有几年了,可这几年里离烟愣是没想起一点关于他们俩的恋爱经过。她曾问过许文博:“我们真的相爱吗?”
    许文博的回答是肯定的。
    “那为什么我不记得你?”
    他当时指了指自己的腿笑着说:“大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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