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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不过一生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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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舒扭脸,没扭开。
他捧着她的脸,嘴唇辗压,牙齿轻咬,舌头顶了进去,来回勾…舔。
小小的空间很静,唇舌咂吮的声音被放大。
羞耻的让人脸热心跳的声音,抗拒越来越薄弱。
想得到更多。
姜淳渊一只手撩开她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
攀舒牙齿咬了下去。
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感觉不到疼痛,更强烈的官能感受掩盖了疼痛。
他的手开始用力,越来越粗鲁。
呻…吟堵在喉咙口,心脏的跳动变得困难,太快,又太慢。
很难受,她的一双胡乱抓挠,摸到他后颈毛绒绒的柔软的发根,指尖跟着身体一齐痒起来。
渴望他,盼着他掀起浪潮,将自己淹没。
意识不清醒,又似乎很明白,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揉得她生疼,神经麻痹,不受控制地想付出,想要得到更多。
他粗重地喘…息着,滚烫的鼻息喷在她皮肤上。
他的手摸索着搭在她的内裤上,攀舒身体一颤,半阖着的眼睛睁开,无意识地嘟嚷道:“淳渊哥哥,这是在医院。”
不仅仅是在医院,外面,他爸病床上躺着呢。
姜淳渊面红耳赤,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给攀舒打理衣服,打理自己。
镜子照着两个狼狈不堪的人,衣裳折皱,头发凌乱,眼神迷朦。
拧开水龙头,扯下一块毛巾湿了水,姜淳渊仔细给攀舒擦脸。
攀舒满面红霞渐退。
“小舒,你好好考虑一下行不行?我真不想再拖下去。”姜淳渊低声道,往下呶了呶嘴,“小舒,我三十四岁了,你当可怜我,行吗?”
底下鼓颤颤的一包。
攀舒咬唇,刚退散的霞色又浮上脸颊。
姜淳渊抹拭过攀舒的脸,又往下拭脖颈。
再拭上去又将不可收拾,攀舒一把推开他,低低道:“我回去了。”
姜淳渊没再拦她。
合上病房门那一瞬,攀舒听到姜守恒埋怨:“你看看你,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小女孩,年轻漂亮,心性不定!
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印象。
在中恒上班五年多,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直到被绑架受伤住院出院后。
攀舒愣神,靠着房门发呆。
卓树声调查得出结论,说强…奸案不是突发事件,而是有预谋的,如果不是姜守恒操纵,是谁呢?
是贺美娜吗?
姜淳渊的车是贺美娜买的,显而易见,贺美娜那里有可能有车钥匙。
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条件。
警局那边问话时总往彭于飞身上扯,兴许就是贺建背后使了力。
房间里面汤勺碗筷叮当轻响,伴着父子俩的喁喁低语。
曾经,她跟她爸也是这样父女俩有说有笑。
她爸和她妈那么疼她,长那么大,重话从来不舍得说她一句,怎么会因嫌她丢人就抛弃了她呢?
攀舒脑子里嗡嗡响,太阳穴针扎似的痛。
房间里面传来脚步声,姜淳渊父子俩吃完了收拾起东西。
攀舒站直身体,放轻脚步朝电梯走去,走得飞快,似乎背后有洪水猛兽追赶着。
姜守恒不反对,跟姜淳渊结婚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她害怕。
她忘不了他曾经抛弃自己,那么决绝,一走不回头。
重逢这么久,她仍总觉得自己在做梦,走在朦朦迷雾里,周围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她左奔右突寻找他,他的影子却很模糊,有时她以为捉住了,睁眼时,却总是只有孤单单的一个人。
六年前,他为什么那么决绝地离开?
是什么原因,她一再逼问他却不肯说。
周围人来人往,他人都有兄弟父母姐妹相伴,独她孑然一身。
攀舒茫然地走着,机械地按下电梯按键,进电梯,下楼。
门诊一楼导医台前聚满人,两个中年妇女在吵架,其他人围观看热闹。
攀舒被堵住去路,跟着人群一起站住。
“我捡指环时被她看到,就非说是她的。”直发妇女说。
“明明就是我的指环,她捡走了不还我。”卷发妇女说。
……
两人各执一词,直发妇女紧攥着指环不松手,长卷发妇女不让她走,围观的人有人出主意,让说是指环主人的卷发妇女说出指环标识,她却又说不出来。
扯来扯去,莫衷一是。
有人开始指责卷发妇女见财起意。
卷发妇女急了,去掰直发妇女的手。
银白一道细芒,指环脱手。
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灯光在人影遮挡下模糊不清,那道银光像一条线,飞速坠地,落地后,细线先是椭圆的影子,在地上嘀溜溜几圈后,渐渐还原圆形。
攀舒呆呆看着那道银光,瞳孔遽然收缩。
两个妇女弯腰扑向那道细小的银光,攀舒比她们更快地扑了过去,口中发出了凄厉尖锐的嘶叫:“这是我爸的指环。”
三只手同时抓向指环,攀舒离得最远,冲得最急,整个人仆倒地上。
她没有抓到指环,脑子乱了,趴在地上,死死按住抢指环那两只手,惨白着脸,看向周围的人,狂乱地喊道:“这是我爸跟我妈的订婚指环,指环内侧有刻字,两个字,攀永,是我爸的名字。”
才刚动过手术,只能进少许流食,姜守恒吃得不多。
姜淳渊收拾完,方清恰好过来,便让她守着姜守恒,自己借口要抽烟,出了病房走到走廊一角打电话。
l城绑架攀舒扔山林里,罪魁祸首不是他爸而是贺美娜,那么w城那出强…奸案,可能也是她。
姜淳渊给卓树声打电话,想让他过来调查一下,以绑架案为楔机,尽快将强…奸未遂案子查清。
他这头刚喂了一声,卓树声马上说:“我在高速公路上,马上到l城。”
话筒里隐约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车速很快。
“有新发现?”姜淳渊屏住呼吸。
“是的,当年w城殡仪馆一个入殓师曾替蒋谊化入殓妆,我从他那里查到,蒋谊是被人杀死的,不是正常死亡。”
“杀人灭口?”
“不清楚,警局那边没查到报案侦查记录,有两个可能,一是有人收买了警员压了档案不让人查,二是蒋家没报案。”
没报案的可能性不大。
先前了解到的情况,蒋谊父母仅他一个独子,非常惯养。
“我下高速了,你现在在哪里?l城中心医院,好,我马上赶过去。”卓树声说,“我必须了解当时的具体过程,你要说服你的小宝贝开口。”
要让攀舒开口,就得提到她父母失踪一事,姜淳渊握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突起。
怎么跟攀舒开口?
她遭受那么多打击,好不容易缓和一点,说出来,无异于将她再扔开水里生滚,烫肉炙心,用利刃千千万万遍活剐,再次承受一次非人的折磨。
银色宽屏手机在手里来回颠动。
窗外阳光忽然消失,乌云涌动,像海浪漫卷,一层逐压着一层。
霹雳一声雷响,暴雨如决堤的河水从天而降。
雨水从窗户泼进来,手臂手背瞬间湿了,手机也沾了几点水珠。
姜淳渊伸手抹拭,手机突然炸响,熟悉的一串数字在屏幕上跳动。
空中划过闪电,刺目的光如剑扎下。
点开通话键,传来攀舒凄厉的嚎哭。
第27章 chapter27
“小舒,怎么啦,别急,我在,有什么跟我说。”
“淳渊哥哥……淳渊哥哥……”攀舒嘶声哭,窗外雷声阵阵,她的哭声比雷声还响。
“小舒,别哭,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姜淳渊往电梯冲。
“我在哪里呢?”攀舒茫然四顾,周围人声嘈杂,很近又很远,许许多多个面孔看着她,讶异惊奇探究,手里的指环勒进肉里,血液凝固起来,周身发凉,恐惧渗进身体,像冰刀在她体内一下一下扎着,有很多话想跟姜淳渊说,让人疯狂的猜测要跟他说,可是说不出来,不敢说,不想说,好像不说出来,她害怕的事就不会发生。
可是她又控制不住,于是她只能哭,撕心裂肺失声痛哭,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嚎哭。
周围的人渐渐地从好奇变得心酸,那两个争抢指环的妇女跟着她哭起来,不停道歉。
“这里是中心医院门诊一楼。”一个看热闹的人再也忍不住,越过众人,冲着攀舒的手机大声喊,“快过来。”
“谢谢!”姜淳渊机械地道谢,自己也不知那两个字怎么说出口的。
电梯下行得那么慢,每一秒都是煎熬。
那两扇不锈钢门板终于打开,看到人群里的攀舒,姜淳渊心跳几乎停止。
她的脸上都是泪水,脖颈*的泪水,肩膀和胸前处的衣服也湿了大半,白色的雪纺衫贴在身上,身体骨骼很细,像是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那样的弱不禁风,哭声却又那么大。
“淳渊哥哥……”攀舒嚎哭着朝他扑过来,“我爸的指环。”
她举起手里的指环,银色的细圈闪着淡白的光芒,“淳渊哥哥,指环都是血,沾满了血。”
她回头,双眼如激光探照头,准确地捕捉到捡指环地直发妇女,把她拖到姜淳渊面前,掰开她她的手。
妇女的掌心暗红的一片血渍。
“淳渊哥哥,你看,指环全是血,她捡指环后沾上的。”
“攀叔的指环沾满了血不说明什么,说不定他只是手指刮破了。”姜淳渊竭力保持镇定,心中,某个念头海啸一般冲来,身体被冲得几乎站立不住。
“你知道不是的。”攀舒尖声叫,“昨晚那个满身是血的病人,他就是我爸,他的手从病床上垂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手指银光一闪,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了。”
昨晚那人是监狱的囚犯!
卓树声说,蒋谊不是正常死亡!
难道,当年,攀舒的父亲杀了蒋谊,而后入狱?
“我马上查,立即查。”姜淳渊安慰攀舒,把她搂进怀里。
“淳渊哥哥,我爸会不会死?”攀舒抓住他的腰,手指深深掐进他肉里,力道很大,纤细的手指成了铁钳,喉咙底的哭泣还没抑制住,嘶哑含混,她满怀期盼着着姜淳渊,如濒临死亡的困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看他们,各式各样的目光睃视。
“咱们回去说。”姜淳渊半揽半抱起攀舒,往外走。
“我要看我爸,我不走。”攀舒挣扎,一双腿拖着地面。
服刑犯哪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
“小舒,乖,咱们回去,慢慢商量。”姜淳渊额头落下汗水。
“我不走,我要看我爸。”攀舒不听,挣扎得更厉害,嘶哭了很久,声音又哑又涩,像钝刀子挫磨钢板。
姜淳渊柔声劝。
攀舒听不进去,她只知道,她爸要死了,她要马上见到她爸。
姜淳渊死命地搂着她,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脏跟着她一起裂成碎片。
“她疯了,你也跟着傻了么?”人群忽然挤开一条通道,卓树声挤过来,“给她打一针镇静剂。”
镇静剂三个字像焦雷,轰隆隆击向脑袋,攀舒突然间清醒过来。
一张一张陌生的面孔看着自己,自己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疯子一般哭嚷,失态,毫无形象可言。
如果姜淳渊中恒小开的身份被扒出来,他将陪着她一起在大众面前狼狈不堪。
攀舒低头,扯起姜淳渊,跌跌撞撞往门外走。
大雨倾盆,视线模糊。
穿过雨幕上了车,周身衣衫湿透。
卓树声挂上档,问道:“上哪里?”
“等一下再走。”姜淳渊说,从储物箱里拿出一条毛巾给攀舒擦脸擦头发。
“我自己来。”攀舒把毛巾要了过去。
嗓子嘶哑,脸上一点血色没有,眼神却很平静,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那个会跟他撒娇使性子,活泼单纯的孩子,在刚才的巨大打击中回来,又很快消失,变回了分别六年时间后养成的刚毅坚强的样子。
说不出是喜是悲,姜淳渊在心中低叹了口气。
把情况跟卓树声简单介绍了一下,掏出手机给老肖打电话。
他按的免提通话。
“那个犯人被打的事不简单,报导写出来了,排版印刷了,但是被总编压下了。”老肖叹道。
“你了解到多少?受伤犯人有没有抢救过来?现在还在中心医院救治吗?”姜淳渊问。
“手术成功,不过,转走了。”
手术成功,也就是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攀舒紧捉着姜淳渊胳膊的手微松了松。
老肖压低了声音:“淳渊,这件事不简单,与已无关,你不要过问了。”
昨晚无关,这会儿不是了。
“老肖,你在哪里?见个面,有些话想当面问你。”
老肖直接带了他写的稿件给姜淳渊。
采访内容并不全面。
受伤病人是距l城15公里的青山监狱的犯人,据说,是以故意杀人罪被判的无期徒刑,代号01749,姓名不详,此次送医院急救,起因就是姜淳渊猜想的那般,监狱里面犯人斗殴被重伤。
老肖说,看起来不像一般性质的斗殴,而是像有人要置那犯人于死地。
如果不是狱医坚持要送医院救治,也许,就那样死在监狱里面了。
送走老肖,姜淳渊让卓树声开车回银河湾。
雨更大了,廊前瀑布似的雨帘,走前敞着窗,客厅窗帘在风中漫卷,屋里气温有些低,雨声里,带了些许与世隔绝的清冷。
姜淳渊进厨房。
攀舒上楼,拿衣服进浴室。
衣衫半干半湿粘在身上,脱时拉起皮肤,很疼,像在剥皮。
攀舒洗了澡下楼,姜淳渊恰从厨房端了三碗面出来。
一个荷包蛋,几叶青菜,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谁都没心情计较,拿起筷子,哧溜溜吃。
攀舒吃得很快,鼻头沁出细细汗珠。
姜淳渊抽出纸巾,帮她轻轻拭掉。
卓树声抬头看了一眼,笑道:“记得上学时,一班男生里你最受女生欢迎,却最冷情,对谁都不假辞色,我们都以为你要当和尚过一辈子了。”
姜淳渊笑了笑。
他那时也以为自己要孤身过一辈子的。
那会儿,受母亲和父亲情变影响,他视感情和婚姻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热气腾腾的面条吃下,攀舒脸颊不再苍白。
“想问什么?”她在沙发坐下,平静地看向卓树声。
“案发经过,以及事后发生的所有的事,我都想知道。”卓树声说。
攀舒搓了搓手臂,回忆往事,浑身发冷。
那天的前一晚,姜淳渊第一次吻了她,她在姜淳渊的床上过了一夜,羞涩快乐,第二天起床后不敢看姜淳渊,不敢和他多说一句话回家了。
在家里坐卧不宁,总想到对门去,又害羞,不知怎么面对姜淳渊,中午时,彭于飞打来电话,约她去学校,说有事跟她说。
从小学起一直是同班同学,她跟彭于飞关系很好,彭于飞约她,她没多想就答应了。
出门前,她给姜淳渊发信息,告诉他自己去学校和彭于飞见面,又难抑羞涩兴奋,说晚上在月亮湖边等他。
在校园一角,被彭于飞表白且拱了脖子,攀舒没说。
她觉得羞耻。
“我在月亮湖边一直等。”她说,看向姜淳渊,“你记不记得我给你发信息你怎么回的?”
姜淳渊当时回信息,说:“好,不见不散。”
她一直等,没等到,给姜淳渊发信息,又给他打电话,他关机了。
夜里十一点,她准备回去时,恶魔出现。
心悸惊恐,攀舒陷入黑暗中。
姜淳渊伸手抓住她。
他的手掌厚实温热,抓她抓得很紧,手指骨节有力,充满男性的力量力,让人感到安全。
“淳渊哥哥,那天你为什么不来呢?”攀舒喃喃问,抓着他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求生的浮木,反复追寻答案。
那天为什么没去,为什么离开她,一走不回头……姜淳渊不愿去想!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卓树声给他拿酒。
高醇度伏特加,没加冰,入口火辣辣疼,呛过喉咙后,像一把火烧向内脏。
第28章 chapter28
“我也要喝。”攀舒抓住他的手,要酒杯。
“小舒……”姜淳渊捉住她的手,卓树声打断他,“她受的惊吓太大,就给她喝点酒壮胆吧。”
酒液倾进嘴里,攀舒蹙眉,迷糊了,怔忡看着姜淳渊,恍惚中又回到月亮湖边。
再次经历漫长时间的折磨,再次经历那一个恐怖的夜晚。
那个男人一直想达到强…暴目的,她和那个男人对伺了几个小时,直到警局警员到来。
“我肚皮磨得好疼,疼死我了,我的手快被扯断了。”她的声音沙沙的,吐字越来越费力,提不起力气。
被定性为卖…淫案,从警局出来后,她爸把她带回家,她去拍对门姜淳渊的房门,没人开门,她拍了很久,后来,累了,想回家休息,才注意到,她爸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那个时候,我没想到你抛弃我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攀舒起身,走到窗前。
窗户大敞,雨丝随风飘了进来,她静静站在那里,身体在阴暗里瘦削荏弱。
“我爸第二天中午回来的,他回来后进了屋,拿了什么东西又匆匆出去了,再回来时是那天傍晚……”
他拿了一本存折给攀舒,存折是攀舒的名字,上面有二十万元。
他说攀舒让他们太丢人了,他和她妈没她这个女儿,她妈出国去了,让她好自为之。
“我爸的最后一句话是。”攀舒回头,望姜淳渊,苦涩地笑,“他说,姜淳渊那么疼你,你的日子苦不了。”
姜淳渊羞愧地低下头。
“你出事后没见过你妈,她出国了的事,也只是听你爸说的?”卓树声沉声问道。
攀舒无力地点了点头。
她爸那句话,当时听来觉得是推卸责任,嫌她丢了他们的脸不要她了,现在回想,根本就是遗言。
她那时被姜淳渊的不告而别击溃了,也没有静下来想一想。
卓树声拿过纸和笔,画简图。
白纸,黑字,纷乱的线团理成直线。
强…暴未遂——蒋谊死了——攀永坐牢——攀舒被流言诽语逼迫,差点发疯。
从已知情况看,有人花钱雇蒋谊强…暴攀舒,事发后,攀永气愤不过,赶去蒋家杀了蒋谊,坐牢服刑。
攀永不知姜淳渊会离开攀舒,以为女儿有姜淳渊护着不需担心,怕攀舒承受不住父亲杀人入狱一事,于是没有告诉她实话,假装抛弃她,把存款给她后,去警局自首了。
蒋谊父母搬家,那个负责问案结案的警员的调动出国,都是那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目的是让攀舒不知有人雇凶强…暴她。
然而,有几个疑问说不通。
攀永既然坐牢服刑,证明蒋谊的父母报案了,为什么他杀人一事没传开?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攀舒的母亲去了哪儿?
为什么有人在攀永坐牢这么多年后,发动狱中斗殴事件要置他于死地?
这些疑问,见过攀永也许就都知道了。
“你找找关系,尽快让攀舒跟她爸见面,我这边从绑架事件入手,加紧查贺美娜,将她绳之以法。”卓树声沉声说。
“拜托你了。”姜淳渊说,站了起来,两人紧紧握手。
黄昏,雨势分毫没有减弱,夜的暗黑里肆虐着风声雨声。
姜淳渊一个接一个打电话。
确认下来,青山监狱的01749号就是攀永。
说了许多的话,他的嗓子有些沙哑。
攀舒倒了杯水,默默递过去。
姜淳渊接过,大口喝了,接着再打电话。
探监必须递申请,监狱每月有固定的探望时间,不在规定时间内申请探监,很难得到批准。
攀舒听他反复和电话那头的人沟通,说她爸病重,等不得,后来,又退而求其次,请人打听她爸的伤情,托人保护她爸。
“小舒,这事急不来。”所有能请托的关系都找了,他的眉间隐着失望,勉强控制住,反过来安慰攀舒。
“我知道,不急。”攀舒轻轻握住他的手。
真的不急,眼下比六年前的情况好太多,他挡在她面前,拦住暴风急雨,为她努力开劈坦途。
已经晚上九点,姜淳渊给方清打电话,听说姜守恒病情稳定,也便决定不去医院了。
两人随便炒了两个菜,草草吃过饭,手牵着手上楼。
跟以前每一次上楼的姿态都不同,身体紧贴着,步履很慢,脚步声咚咚一下一下极有节奏,身后两个人的影子,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把攀舒送到房门口,姜淳渊小声问:“我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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