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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不过一生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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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台,是关于母亲和妻子落水先救谁的探讨。
攀舒烦躁地关掉电源,再次拿起手机,不再迟疑,拔出姜淳渊的手机号码。
大门处响起铃声。
“淳渊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汽车声进院门?”攀舒惊喜不已,快步冲过去。
姜淳渊站在门外,一手扶着门框。
廊灯在他背后,他的脸沉浸在阴暗中,清瘦见骨,微微弓着背。
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拉出来了,满是褶皱颈边钮扣松了两颗,领口大翻。
分别短短几个小时,似是跋涉了千山万水,历尽艰难困苦才走了回来。
“淳渊哥哥,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攀舒惶恐地抓他手臂。
姜淳渊不答,紧紧攥住她的手。
他的眼底很奇怪的情绪,翻腾着焰火,似乎是灼热的滚烫的欲…火,又似是穷途末路,患了绝症的病人被宣判无法救治的绝望茫然的死亡之光。
攀舒身体微颤。
不要紧,她有很多时间听他慢慢说。
“做好饭等着你呢,我去端出来,你去洗手洗脸。”她微微笑,低头,看姜淳渊紧攥着自己的手,示意他松开。
姜淳渊松开她的手,攀舒往厨房走,才往前跨出一步,肩膀一沉。
他从背后抓住她肩膀,朝她冲过来,力道之猛,攀舒支撑不住,朝地板仆去。
咚地一声巨响,她跟他一起跌倒地上。
他反抓住她,后背落地的是他,她趴在他身上,鼻梁磕上他下巴,又酸又麻,生疼。
她伸手去摸,被他扒开了,他按下她的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很不温柔的亲吻,粗鲁,狂躁,发狠,像是要嚼碎她,吃进肚子里。
第35章 chapter35
房门大敞,夜风吹过,一阵一阵拍打着门板。
攀舒脑袋浑沌,无所适从。
姜淳渊太粗…暴了,炙热而直接,她的嘴唇被他吮得生疼,他吞噬着她,不容她喘…息。
他揉她,抚摸她,挑…逗她,像是要把她烹调成美味的食品。
攀舒大口大口喘气,不用他作弄,她已经是浓郁鲜美香气四溢色彩艳丽的食物,迫切地等着他品尝。
满室暧昧的气息,空气里都是男人的汗水味道。
门外,有车路过,开着窗,汽车音响放着歌曲。
劲爆的舞曲,强劲的鼓点喧闹。
攀舒身体激颤。
“把……门……关……了。”简单的四个字,断断续续。
姜淳渊蹬腿。
轰一声房门合上。
攀舒如释重负,又,微有失落。
越紧张,越是刺激,愈禁忌,愈缠绵。
身体忽然被翻转,后背贴地,他压到她身上。
胸前一凉。
他把她衣服扣子解开了。
“小舒,你的**真好看。”他哭也似笑,动作很轻。
攀舒听到自己的心跳,扑咚扑咚,乱得一塌糊涂。
他一手撑着身体,半俯着,专注地看她。
温指的干燥的指腹抚过眉眼,落在嘴唇上,来回摩…挲,攀舒不由自主轻颤。
男人坚硬的部位抵住女人柔软的某处,门厅天花板吊灯闪了一下,光晕清冷。
攀舒有些惶惑地捉住姜淳渊手臂。
“小舒,我多想已经跟你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可以随心所欲。”他在她耳边低低道。
现在也可以随心所欲。
攀舒脸明显红了,张嘴……害臊着,没说出来。
只是……弓起头,无声地邀约。
姜淳渊捧着她的头,嘴唇贴得很近,近得她能感受到热度。
“小舒,我决定跟贺美娜结婚。”他的嘴唇落下,擦过她的唇,来到她耳边。
攀舒茫然,推开他,呆呆看他。
“淳渊哥哥,你说什么?”
“我说,我决定跟贺美娜结婚,你听清了,不用怀疑。”他松开她,起身,盘腿坐在地上。
“开这种玩笑有趣吗?”攀舒撇嘴,身体柔软如蛇,缠了过去,手指碰到他胸前在刚才磨擦中起立的小凸点。
姜淳渊肌肉紧绷,短促地“唔”了一声。
攀舒把他往地上推。
姜淳渊扣住她的手,阻止她,霎地站了起来,把她也带着站起来。
“小舒,我说的是真的,做这个决定我很痛苦,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他捧着她的脸,逼她直视他。
“怎么可能呢?你今天刚跟我说过,想马上跟我结婚呢,你还陪我去告贺美娜,对她那么绝情,怎么可能跟她结婚……”攀舒喃喃,左右张望,不肯看姜淳渊。
博古架背面的玻璃照着她的影子,衣衫凌乱,头发松散着,风情旖旎。
“小舒,是真的。”姜淳渊咬牙,“你可以打电话问陆宏。”
攀舒仰头看天花板,一动不动。
姜淳渊几步走到沙发前,从茶几上拿起她的手机,拔号,按下免提。
“喂……”陆宏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有些微颤抖沙哑。
“告诉小舒,我要和贺美娜结婚的事是真的。”姜淳渊沉声说。
攀舒扶着博古架,艰难地转过头。
厅中灯火明亮,映着他优雅的眉目,如诗如画。
“攀舒,是真的……”陆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一字就是一把朝攀舒捅的刀子。
左如芯留下遗书,将她名下所有财产馈赠给贺美娜,中恒董事赵兴杰发难要求增持小股东股份,姜家失去对中恒的控制权,姜淳渊为了保住中恒,只能跟贺美娜结婚。
“我不相信。”攀舒摇头,冲过去,尖声喊:“告诉我实话,我要听实话,我不要被蒙在鼓里。”
“这就是实话。”陆宏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你可以上网看,中恒已经公布了。”
怎么可能呢?
她不看。
攀舒捧着头,拼命摇头。
不!不可能!姜淳渊不可能再抛弃她一次。
灯光刺目,满眼都是泪。
攀舒进厨房。
蒸笼盖子打开,热汽氤氲。
虽是保温几个小时,味道还不错。
攀舒一样一样往外端。
萝卜小排汤,清蒸黄花鱼,干熏鸭肉……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淳渊哥哥,快过来,你先吃着,我另炒个青菜。”她朝姜淳渊招手,撅嘴,说:“青菜搁一段时间变黄了,不能吃。”
笑得欢快,眼睛半眯着,像月牙儿。
面前是万丈深渊,她被踩踏被推搡,幸福崩塌,她不愿意接受,拼命催眠自己。
姜淳渊没走过去,直直站着,满眼悲哀,无言地看着她。
隔着不到十步的距离,却如隔着崇山峻岭。
挂钟嘀嗒响着,忽然,当当当……一声接一声敲响。
十一点整。
姜淳渊抬着看,面色遽变。
“小舒,我得走了,我跟贺美娜约好的,晚上要陪她。”
他往外走,高挑的身影在地上拖曳过。
“不准走。”攀舒尖叫,朝他扑过去。
姜淳渊侧身往一边躲,撞上博古架。
哗啦啦,震耳欲聋的响动,博古架剧烈摇晃,玉瓶、瓷器、鎏金樽、楠木小屏风等物像大山坍塌掉落。
“我不给你走。”攀舒发疯似地撕扯捶打抓挠,尖叫哭喊:“你自己说过永远不离开我的,就算中恒被贺家吞了,咱们俩要当乞丐,你也不能离开我……”
大脑一片空白,没有理智。
整个人被掏空,五脏六腑,乃至思维,甚至生命体征都不复存在。
就在刚才,他还那么深情地亲吻她,挑…逗爱抚她。
火热地说着想要得到她的话。
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六年前抛弃了她,重逢后,是他上赶着追她,一遍遍表示要弥补,要对她好的。
姜淳渊静静站着,任她打。
他被她抓着,狠狠将撞向博古架,被她接连不断的拳头捶打胸膛,衬衣扣子全部撕开了,温润的胸膛有青有紫,有血红的指甲抓痕。
攀舒打累了,住了手,跌坐地上,蜷缩成一团,撕心裂肺,不住地哭。
房门被拉开,风吹进来,在屋里打旋。
姜淳渊一只脚迈出来,迟疑着停下。
攀舒满怀期盼,流泪看着他的背影。
影子移动。
姜淳渊往外走。
攀舒坐在废墟里,茫然地,目无焦距看着。
砰一声响,他关上门,走了。
攀舒尖叫,推博古架,掀茶几,踢沙发,扫扔餐桌上的盘碗。
竭嘶底里,发癫发狂。
灯光明亮,心却一片暗黑,坠入无底的漆黑的深渊,痛苦密不透风。
砸无可砸,攀舒蜷着身子,在碎瓷汤水里坐下。
身边,她花了一下午时间,精心做出来的食物已看不出本来面貌,像发着恶臭的蛆虫。
有汽车开进院子大门,雪亮的灯光透过窗玻璃照进大厅。
攀舒从地上跳起来,被推到审判台上,傻呆呆站着。
大门推开。
来人脸上严肃忧伤,略带无可奈何,又或许有别的,眼睛漆黑、深邃,不再有嘻笑和不羁。
是陆宏。
姜淳渊真的不回头了,攀舒意识涣散,彻底崩溃。
“傻子,不过回到六年前,有什么所谓!”陆宏笑,走上前,揉她头发。
不一样的。
攀舒捂着脸,咬着嘴唇,泪眼婆娑看他。
“我带你出去散散心,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怎么样?”陆宏柔声说。
脚下遍布碎片,荒芜的废墟。
攀舒茫然四顾,视线飘向楼梯。
木质楼梯厚重沉稳,楼梯上面,二楼,有姜淳渊精心为她装饰的房间,柜子里,有他为她购置的数不清的衣服。
攀舒后退,撞上餐桌后停下来,神经质似地摇头:“我不走。”
“为什么不走?”陆宏微怔后,朝她逼近:“姜淳渊娶贺美娜是定局,你不走,打算做小三吗?”
小三两字像鞭子凶狠地抽向攀舒,攀舒身体发抖,嘶声喊:“我不是小三,我十岁就认识他,我们早在六年前就相爱了。”
“可是他要跟贺美娜结婚了,他马上就有家庭了,你算什么?”陆宏残忍地说。
攀舒摇摇晃晃,腿软得墙壁也支撑不住她的身体,缓缓往下滑。
“跟我走吧,把一切都抛掉。”陆宏蹲了下去,搭着她肩膀,低低说:“攀舒,给自己留点尊严颜面,好吗?”
她不要尊严,不要什么颜面,她只要姜淳渊。
可是……
攀舒伸手,搭住陆宏朝她伸过来的手,闭上眼,不再看眼前似是地震火灾后的惨烈景象。
深夜,马路上车辆行人稀少,空气带着夜的清冷,高楼大厦在夜的阴暗里有些模糊。
攀舒蜷缩着坐在副座椅上,一动不动,像没有意识的死人。
“咱们去我家乡吧,过几天就是我妹妹的忌日,我正好可以去祭奠她。”陆宏说,眼睛直视着前方道路。
攀舒静坐着,没有反应。
“我妹妹去世那年刚十七岁,一眨眼十三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陆宏低声道。
攀舒眼皮动了动,又垂下眼睑。
汽车出了城,驶上高速路。
高速入口停车,攀舒扭头,从后挡风琉璃看来路。
陆宏悄悄按下按键,将车门锁死,将收费员递过来的卡拿给攀舒。
“收着,下高速时要刷卡交费。”
攀舒麻木着,手指一动不动。
陆宏强硬地把卡撒进她掌心。
门窗紧闭,车头灯幽幽照着前方,暗幕如海。
“我家乡那地方,真正的穷山僻壤。”陆宏拧开了汽车音响,《断情殇》的古筝曲如诉如泣,他的声音在乐声中说不出的伤感,“我妹妹怎么死的你没听我说过吧……”
攀舒身体微动了动,侧头看了陆宏。
陆宏涩涩地笑。
“在崖底找到我妹妹尸体时,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棵灵芝,当时,我真的想一死跟她去,我不想活了,我不能拿着她用命换来的钱心安理得上大学。”
攀舒垂在身侧的手紧攥起。
收费卡边棱尖锐,深深地扎进掌心皮肉里。
“可是我不能,千古艰难唯一死,我妈等着我奉养呢。”
攀舒满是死寂的眼睛濡湿,半晌,哑着嗓子问:“我们走了,监狱那边要是批下来探监,会不会错过?”
“不会,探监批下来至少提前一周通知,就算是临时通知,咱们坐飞机回来就行。”陆宏笑,抹额头,一手薄汗。
第36章 chapter36
汽车驶了十几个小时,第二天中午在一个小镇停下。
陆宏把车寄停到小镇一家小旅馆。
“从这里到我家要走四十多里山路,怕不怕?”他笑着看攀舒。
攀舒摇头。
跳火海踩刀山的痛苦都经历过了,一点点苦累算什么。
进山前,陆宏带攀舒进餐馆吃中餐。
攀舒没吃,陆宏动了几筷子菜,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山路很窄,只能一个人走,有的地方还得侧着身紧靠着崖壁慢慢挪动才能过去。
头顶树叶茂密,午间阳光正盛之时,林子里只有稀稀疏疏点点碎光。
路面坑洼不平,不时冒出一块尖尖的石头。
四周,不时传出或是细微或是刺耳的声音。
有鸟的鸣叫,有虫的蠕动,也许,还有蛇。
心死,人麻木,来自危险的生物的危胁微不足道。
攀舒重重喘着气,一双脚没停顿过。
*承受的越恐怖,越痛苦,心灵的重压相对便轻。
时间在脚步声的流逝。
一头朝地上栽倒时,攀舒心头涌起一股得到解脱的如释重负。
晕晕沉沉,意识来了又走。
感觉陷入无尽的漫漫长夜,有人绞了热毛巾不停地帮她拭额头拭脸,半托起她喂中草药汤。
扶着她的人身上有一股山草林叶泥土的气息,手臂纤瘦,却很有力。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完全清醒过来。
睁开眼,攀舒看到木架子床,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蚊帐。
耳边有人在小声说话。
“看到你带着个女孩回来,妈就放心了。”嘶哑苍老的女人声音。
“妈,我说了,攀舒只是妹妹。”陆宏说,有些烦躁,伴着碗勺叮当细响。
“蕙妞也是你妹妹。”陆母说。
“阿蕙又不是我亲妹妹,攀舒是我亲妹妹,亲的,我当她亲生妹妹。”陆宏重重说,勺子的声音响了些,“等攀舒醒来,别露出看媳妇的样子来,别吓着她。”
陆母不说话了,幽幽叹息。
他口中的妹妹原来不是亲生妹妹,而是心上人。
嘻笑不羁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痛彻心扉!
攀舒闭上眼,假装还昏迷着。
陆母过来,把攀舒扶起来,往她嘴里喂汤药。
攀舒喝了药,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睡了很久,在鸟鸣声中醒来。
房中没人,外面传来笃笃砍柴声。
攀舒起身下床,拉开门。
门外是个露天院子,泥土夼实的地面,野草和泥糊就的半人高的围墙。
院子一角,陆宏在劈柴。
打着赤膊,只穿一条大裤衩,腰间系着一条大毛巾,晨光里,后背线条如练,肌肉紧实,润泽的汗水泛着水色。
“起来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宏扔了斧头,扯起腰间毛巾抹汗水。
“挺好的。”攀舒小声说,抬眼四顾。
青山如墨,绵延蜿蜒,这里是崇山峻岭中,山坳里一处小村落。
民房稀稀疏疏隐在林木里,目测只有三十多户人家。
黄土墙,青瓦屋顶,野草泥土糊就的院墙。
“怕不怕我把你拐卖给人家做媳妇?我们这边可是很多男人娶不上媳妇的。”陆宏笑,伸手揉攀舒头发。
攀舒没避,眯上眼,由他揉。
陆宏的手在她脑袋上顿了顿,狠狠扫了一下。
“怎么不躲了?”
“不躲。”攀舒微笑,抬头看他,眼睛晶亮。
“小模样真可爱。”陆宏嘻笑,收回手,指院子一角,“水井在那边,自己打水刷牙洗脸。”
铁丝箍了木板做成的木桶,年月久了,木桶颜色古朴沉暗。
攀舒抓着绳子,小心翼翼往下放木桶。
木桶在水面飘,摇晃着,就是不进水。
“有你这样的么?小女娃没做过,哪懂得打水。”陆母从厨房出来,嗔骂陆宏,走过去抢过攀舒手里的绳子,“我来。”
她的手很宽大,粗糙结实,皮肤黑里透红,额头眼角布满皱纹伤疤等年轮的印记。
“谢谢阿姨,我学学。”攀舒笑道。
“给她玩,城里孩子没弄过,当玩儿。”陆宏在后边笑道。
“那可小心一些。”陆母讪笑,不住眼看攀舒,赞道:“小女娃真脆嫩。”
只有黄瓜才说脆嫩吧?自己成黄瓜了呢,攀舒抿唇笑。
早餐是糙米粥,陆母自己腌的咸菜和咸鸭蛋。
陆母说,吃粗粮消化好,有营养。
攀舒微笑,听她絮絮说农家的各种好,山里空气清新,山民间彼此无私相助什么的。
“行啦,不用说了,我不会再要求你跟我进城。”陆宏剥了一个咸鸭蛋放进攀舒碗里,笑着跟她说:“我刚买房子那会,把我妈接去城里住,她住了半个月,死活不住了,非要回来。”
“城里有什么好。”陆母撇嘴。
城里和乡下,各有各的好吧,攀舒沉默,听他母子扯皮。
“要是出生在城里,阿蕙就不用死。”陆宏冷不丁说。
陆母身体一颤,嘴唇哆嗦,半晌没说出话来。
“咸鸭蛋真香,阿姨,这是怎么腌的,教教我。”攀舒扯开话题。
吃过早饭,陆宏带攀舒进山。
山里生活其实说不上清苦,靠山吃山,有许多野生菌菇,野菜,还有猎物。
只是,要钱是没有的。
离城太远,把东西捎出去贩卖太麻烦。
有进山收货的贩子,收购价却极低,卖给他们,所得廖廖无几。
攀舒跟着陆宏在山里转,学会做铁丝套逮兔子,也跟着他捉过狍子,捉过山鸡。
陆宏给攀舒了顶山鸡毛帽子。
五彩斑阑的羽毛,戴到头上,攀舒觉得自己成了山鸡。
从l城出来那晚,手机没带,攀舒也没想过要用手机跟外界联系。
山里信号差,陆宏的手机也经常没信号,他带了笔记本电脑,用流量卡上网,一天里隔两三个小时就上网一次,查看收发邮件。
他说,有探监消息就马上带攀舒回去。
攀舒没问他工作怎么办。
他跟她关系亲密,姜淳渊和贺美娜结婚后,恐怕无法在中恒干下去了。
陆宏带着攀舒走动时,许多村民停下来跟他说话。
攀舒从他们的对话里,断断续续拼全了陆宏和阿蕙的故事。
阿蕙出生不久,母亲过不惯山里的清苦,跑了,出了大山没再回来,父亲伤心,疯疯癫癫,不久病逝,其时阿蕙刚七个月,哇哇哭,陆宏一岁,陆母有奶水,收养了阿蕙。
阿蕙很乖巧,很美,和陆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村民们叹息,说阿蕙没福气。
有情人未必能终成眷属。
攀舒想起姜淳渊,心口钝痛。
日出日落,月升月隐,也不知过了多少天。
秋风寒,这一天,小山村迎来入秋后的第一场暴雨。
陆宏在暴雨前去帮村里一户人家修补屋顶还没回来,攀舒和陆母坐在堂屋里边剥花生边说闲话。
陆母瞅瞅屋外雨幕,突然问道:“宏仔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也算麻烦吧,得换工作。
攀舒笑道:“阿姨你不用担心,陆哥工作经验丰富,有很多大公司聘请他的。”
“我听着,不是工作上的事。”陆母蹙眉,手指往外指,小声说:“你没注意到,我发现他躲着我们接打电话,昨天,躲到那边那林子里去,我悄悄跟过去,听见他说什么一定要争取缓刑,立即执行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争取缓刑,立即执行!攀舒激凌凌打冷颤。
难道她爸那头出事了?
不,她爸已经审判过,无期徒刑,不可能又再出来什么争取缓刑不能被立即执行。
出事的是谁?
攀舒手里的花生陷进肉里。
“阿姨,你还听到什么?”她颤声问,竭力保持冷静。
“好像说什么,是,我知道咱们得做最坏的打算,可是万一捂不住被她知道了怎么办,她会活不下去的。”陆母站起来,学陆宏通话时的样子,眉头紧蹙,一只手握手机,一只手不停挥动。
暴雨如注,风很大,从地面猛烈刮过,带起一片水波。
瓦屋顶微微震颤,攀舒站起来,扑到门边。
有些头晕,心脏抽搐,痛得难以忍受。
“闺女,你怎么啦?”陆母走近,不解焦急。
怎么啦?
攀舒双腿虚软,像是置身航行中的大船上,极度的颠簸,心脏阵痛之后,浑身虚脱乏力。
“阿姨,我去找陆哥。”攀舒说,恍恍惚惚迈出门。
“雨这么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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