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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不过一生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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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子多时大家拼命干活,单子少时插科打浑说笑,陆宏惯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也不惧怕,话题绕着姜淳渊转圈,目标一致,一齐渴望与年轻俊雅的boss来上一段艳遇,均在起跑线上,谁也不眼红谁,调侃,互相打趣。
不一定每个人都窥觑着姜淳渊,然而,要融入集体,就得努力和大家同化。
学校里,职场上,都是如此,办公室政治,和校园生活异曲同工。
攀舒打开电脑工作,不插嘴不参与,却未能像前些天那样,丝毫不受打扰。
前台接待苏君蕙一脸八卦之色走进来时,攀舒最先看到。
攀舒用手肘捅了一下曲云婷。
爆炸新闻,老boss和小boss刚才一前一后,各领一名大美人进公司。
“有多美?”众人异口同声。
苏君蕙得意地晃晃了手里手机,“我偷偷拍照了。”
众人一哄而上。
攀舒静静坐着,手机传至曲云婷手里时,终是探头看过去。
两个美人她都认识,姜守恒身边的是贺美娜,姜淳渊带的,两个小时前才一起吃过饭,是郑谷雨。
贺美娜高贵美艳,郑谷雨风情万种。
攀舒搓了搓脸,起身往外走。
背后一片哀嚎。
“唉!这们漂亮,看来咱们没戏了。”
“不一定,你忘了咱们策划部之花啦?”有人说。
曲云婷有策划部之花的美誉。
走廊静悄悄的,鞋底落地的哒哒声撞击着耳膜。
攀舒进了洗手间。
茶色大理石台面,一整面墙的镜子。
攀舒摘下眼镜放到一旁,拧开水龙头,捧起水往脸上扑。
沁凉的水湿了脸颊,体温似乎低了,有些冷,胳膊浮起鸡皮疙瘩。
留海打湿了,淋淋漓漓往下淌水,攀舒把留海往一边捋,挺胸抬头看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秀润的鹅蛋脸,肌肤光滑,眼珠漆黑透亮,镜面上洒了几滴水珠,沾在眼睑下面,盈盈如泪。
攀舒抿了抿唇,把留海头发拔了回去,戴回厚重的眼镜,肩膀微垮,镜子里的女人瞬间失了神采,透着饱经风霜的苍凉。
陆宏中午唤自己回公司是为了配合姜淳渊调开自己,姜淳渊有什么事要背着自己跟郑谷雨商谈?
中午本来想问姜淳渊能不能把郑谷雨安排进公司做财务,郑谷雨截住不让自己问,不知姜淳渊跟她说了什么,这一来,应该是来中恒上班了。
攀舒回到办公室,一班同事的讨论证实了她的猜测。
最新消息,两大美女都进了财务部。
“老邓年到中年走了桃花运,两大美女陪着,左拥右抱,好不快哉。”一男同事酸溜溜说。
众人哈哈大笑。
攀舒止不住抿唇跟着浅笑,侧头间,却见曲云婷眉眼有些狰狞,不由得愣了愣。
大家流着口水说着对姜淳渊的非分之想,跟少女追星般,谁都不会放心上,难道她是当真的!
下午五点,陆宏突然通知提前下班,晚上八点公司中高层职员到帝豪大酒店聚餐。
众人一齐欢呼,接着,鬼哭狼嚎。
“怎么才提前三个小时通知,时间这么短,别说买新衣服了,连做头发化妆都来不及。”
几秒钟,办公室如台风刮过,一干人走得干干净净。
攀舒没动,对着电脑继续工作。
信息统计,数据分析,3d建模,投入工作物我两忘。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很不舒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周身汗水,衣服湿答答粘贴在身上。
办公区一片暗黑,中央空调关了,气温高得吓人。
攀舒把文件保存,伸手拿水杯。
头晕得厉害,手足无力,水杯脱手掉落地上。
攀舒低头捡水杯,转椅阻挡,她用手肘顶,没顶对椅子,却撞上桌子边缘,一阵钻心的疼。
攀舒不捡了,站起来,地上都是水杯洒出来的水,脚下一滑,整个人后仰,攀舒伸手抓东西支撑,急切间,抓的却是电脑显示器,吓得急忙松手,砰连声响,椅子歪倒,人也跌坐地上。
屁股麻麻的钝疼,攀舒忽然觉得委屈,捂住脸,默默流泪。
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嘟嘟声打破一室寂静。
攀舒咬牙看着,一动不动。
打电话的人很有耐心,持续不断响,攀舒耳膜生疼,从桌子底下伸了手,拽过话筒扣到耳边。
“小舒,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攀舒看手机。
用了很多年的老手机,电池又没电了。
“你还在公司?那保安怎么说策划部没灯光了?”
“小舒,你还好吧?”
一点也不好!
头越来越晕,身上烧得厉害,呼引也微有阻滞,小小的塑料听筒越来越沉,握不住,攀舒头一歪朝地面倒去,听筒跟着她动,把电话机带离桌面,砸了下来。
第14章 chapter14
攀舒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影朝自己冲过来,在她身边蹲下,摸了摸她的额头,而后把她打横抱起来,像风一样往外冲。
不是熟悉的清新气息,浊重的汗酸味儿,呼吸粗得像拉风箱。
长长的走廊,电梯开了又合,出了大厦时,夜风扑面而来,凉爽清新,胸臆间的沉闷缓缓消失。
攀舒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姜淳渊腿软得差点站不住。
昨晚整晚没睡,上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下午跟父亲斗志斗勇,精疲力竭,像经历了惊涛骇浪的小舟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
路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眼角湿润的水滴滑落。
攀舒侧头,视线闪避。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姜淳渊小心翼翼把她抱进汽车里。
“没什么事,可能是办公室门窗都关了,空调也没开,闷的,这会好了。”攀舒淡淡道,看车头时钟,拉车门:“七点半了,聚餐时间快到了,我不去了,你走吧。”
跟父亲较劲,今晚的聚餐是他决定的,要和职员加强交流,缺席不好。
然而,她刚刚昏迷过,怎么放心给她一个人呆着!
方才打她手机没打通,到租屋中找不到人,无头苍蝇在地狱般的沉暗里游走似的,电话接通的那瞬间,差点痛哭出声。
“我送你到我那边,今晚在我那边睡。”他坐进驾驶座,抓住攀舒拉车门的手,按下遥控锁。
“我不去。”攀舒摇头,执拗地去拉车门,拉不动,越过姜淳渊,探手在他左侧车门的控制板上摸索。
他扳住她胳膊,不让她动。
攀舒不经思索,跨到驾驶位上,一条腿跪在他腿上,伸手一个个按那些按钮。
姜淳渊闷哼了一声,抓着她胳膊的手松开,托起她腰肢。
“哒”地一声,车门锁开了,攀舒往回退,忽而,两眼发直。
她的膝盖顶着的地方有些不对味。
“别动。”姜淳渊闷声说,搂着攀舒,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嘴唇压着她裸…露的左侧脖颈。
男人的鼻息喷在她耳根,嘴唇贴在她皮肤上,温度高得吓人,像一条喷火的蛇缠绕着她。
攀舒脑袋麻痹,不会思考。
“我们回去。”姜淳渊深呼吸,热源消失,攀舒回到副座,汽车冲了出去。
车灯路灯不停后退,攀舒有种在做梦的眩晕。
撞到桌沿的手肘地方疼了起来,疼痛中,身体有股子焦躁,千变万化的冲突。
姜淳渊住的地方离中恒不远,银河湾小区,独栋双层别墅,带着花园。
白色铁艺栅栏,蔷薇花枝搭着栅栏垂下,绿叶繁茂,粉红色的花朵迎风招展。
攀舒跟在姜淳渊身后,脚步零乱,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声音很响。
打开密码锁大门,门厅铺了厚而绵软的姜黄色地毯,左侧是客厅,右侧木质的扶手一路往上。姜淳渊反手扣上大门,紧紧握着攀舒的手往楼梯走。
攀舒跌跌撞撞,跟不上他的节奏。
大灯没开,声控楼梯壁灯莲叶托着,粉色的光旖旎温柔。
拐上二楼,楼梯声控灯熄灭前的瞬间,攀舒看到起居室连着的大露台上的榻榻米,上面两个真丝香云纱抱枕。
攀舒猛一下甩开姜淳渊的手。
“怎么啦?”姜淳渊似是莫名其妙,张臂揽攀舒。
攀舒咬住嘴唇,咬出深深的牙印。
“我回去了。”她涩声说,摸索着,摁亮了电灯。
天花板垂下一盏水晶吊灯,清艳雅致,灯光明亮,灯光下,姜淳渊的样子很狼狈。
衬衣不知是他自己的汗水还是攀舒的汗水泅湿了,皱巴巴贴在身上。
“小舒,我……”他在攀舒的视线里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想解释,半天说不出话。
攀舒往楼下走。
姜淳渊冲上来拉她,撞上转角落地琅珐花瓶,花瓶里插着大捧紫色马碲莲散了一地。
满地浅紫色,像一片柔软的云朵。
“小舒,别生气,我……我不碰你,今晚你在这边睡下,好不好?你那边环境太差了,我不放心。”他柔声说。
攀舒脚步停下来。
他额头湿润的汗水,一滴汗珠往下淌,挂在他浓密的眉毛上。
攀舒眼角扫榻榻米上的抱枕,唇角往下垂了垂又上扬。
“楼上三个卧室都带卫生间,这是我布置好的要给你住的,你看喜欢吗?”姜淳渊把她拉进起居室东侧的房间。
明显是主卧,整面墙的落地飘窗,洁净的奶白主色,配着粉色床品,温馨舒适。
衣柜里挂了不少衣服,都是她的尺码。
他给她的,从来都是最好的,无可挑剔。
双腿又软又沉,抬不起来,无法再转身。
卫浴间在进门右侧。
衣服湿乎乎的,身体软潮潮不舒服。
攀舒走进卫浴间。
浅蓝色整体卫浴柜,洗手盆上方前面的镜子上方两头各一盏倒扣莲花型射灯,化妆品柜里摆满了洗面奶补妆水润肤露等物,俱是没开瓶过,盒子有浅橙,有橘红,也有粉紫,包装精美,华贵得像清澈的水晶。
要脱衣服时攀舒才想起没拿换穿的进来,又拉开门。
姜淳渊门外站着,嘴唇紧抿,深邃的眼眸里有股子破釜沉舟的意味。
攀舒从他身侧往外走。
姜淳渊按住她肩膀。
磨砂浴室门哐当晃了晃。
“小舒,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喜欢你,才会有男人的本能反应,这并不卑劣,也不可耻。”
攀舒身体轻颤,抓着裙子,攥出深深的褶子。
攀舒后退,一步又一步,退进浴室里,撞开花洒的开关。
热水居高临下洒下,飞珠泻玉,攀舒作势脱衣服,眼角瞥姜淳渊。
他没有退出去,她的手撩起裙摆时,后背蓦地撞上墙壁,他把她推挤到墙上,厚实的胸膛与墙壁一前一后堵住她。
攀舒瞪圆眼睛,未及惊叫,嘴巴被堵住了。
他把她的一双手抓起来按到头顶,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上下摸索。
热汽氤氲,面前人的眉眼渐渐模糊。
“小舒,以前你太小了,没敢对你这么做,其实,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都想这么做。”他轻声说,舌尖描摹她的嘴唇温柔地逗弄,“你也喜欢的对不对?有感觉吗?”
喜欢!有感觉!然而……攀舒咬了下去。
鲜血的铁锈味淋淋漓漓在唇舌间漫开。
姜淳渊没有退缩,舌头顶进她口腔里,卷起她的舌尖,勾缠起舞,她失去呼吸。
“老男人一开禁就克制不住,你别怪我,你撩拔我了。”他控诉,声音华丽旖旎,情人床榻间的低语呢喃。
攀舒企图赏他一耳光,一双手被掐着无能为力。
“这些年我一直想这么做,想你想得快疯了,忍得很难受。”
他震荡着的心脏贴着她的心脏,两颗心蹦跳得很快。
他突然换了句英文。
攀舒听懂了,不应该出自他那样优雅的人的嘴,粗鲁的没有教养的流氓混蛋才会说的话。
被吓到,攀舒差点尖声喊救命。
应该用力推开他的,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抗拒姜淳渊的侵…犯,甚至是享受的,攀舒震惊,不敢置信。
热水哗哗流着,方寸之地都是雾汽。
无形的漩涡吸引着他们往里跳。
姜淳渊低低喘…息,无奈又曲折的咏叹,带着深切的渴求,挠得攀舒耳膜微微发麻。
他松开她的手,唇舌摸索着往下而去。
攀舒脑子里纷乱成麻。
他的舌尖在她颈窝那里反复地舔…舐滑动,热热的麻麻的。
攀舒身体发抖。
气温飙升。
姜淳渊捧起她的脸,他的眼睛火苗灼灼,滚烫地注视着她。
攀舒知道他无声的问话。
脚下不知何时积聚了很多水,漫上小腿。
小方格茶色地砖改变了清水的颜色。
姜淳渊一只手按着她肩膀,直起身,啪嗒一声,皮带松开铜扣。
抗拒的诱惑……越发令人沉沦。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操!”他骂了句粗话,松开攀舒,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深吸气,“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小舒,我走了。”他抓了抓头发,一脸懊丧。
攀舒一言不发。
姜淳渊一只脚迈出浴室门又往回走。
“小舒,洗过澡弄点东西吃,不要悄悄走,要回去睡也等我回来送你好不好?”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
攀舒轻点了点头,眼皮撩了他一下,憋了又憋,小声说:“洗澡换套衣服再走。”
姜淳渊嘿一声笑,快乐又羞涩的神情。
第15章 chapter15
沐浴过后一身清爽,攀舒来到露台。
两个真丝香云枕鼓鼓的,缎面光滑,棉芯柔软。
攀舒拿起,嗅了嗅。
清淡的阳光味道,没有女人的香水味。
乍看到的那一瞬,以为姜淳渊和女人一起躺在榻榻米上赏过夜景。
房子里有一个大大的露台,露台上放一张榻榻米,夏天的晚上躺在上面数星星。
这是她小时候的愿望。
城市飞速发展,夜里,霓虹灯路灯汽车灯,灯火流萤,肉眼看不到星星了。
小区几步就有一个路灯,视野清晰,道路树木在灯光像打了一层油彩,有一股有别于白天的靡丽。
夜风吹来,格外清爽。
帝豪那边,不知此时什么光景?
攀舒抓着栏杆出了会儿神,回房间,换了一条白色连衣裙,下楼,出门。
小区门外是城市的主干道,车辆川流不息,刚出门,就有出租车开过来。
攀舒招手,坐进出租车里。
大门一百多米外绿化丛边,一辆黑色本田车里,司机在她从大门走出来时下车奔了过来,没追上,跑回车里,发动引擎,飞驰。
夜里车不多,出租车开得飞快,本田车被红灯路口前面的车子阻住,没能跟上。
宴会厅灯火通明,展现在攀舒面前的世界熟悉而又陌生。
不是自助餐,也不是圆桌围坐,艺术沙龙一般,沙发圈了几个区域,比日式榻榻米略高的软榻,方几上摆着饮料酒水,果盘和生鲜料理,欢笑声中,有的人站起来吼几句歌,有的人站起来扭了几下秧歌舞。
广告公司和艺术沾边,职员大多是年轻人,都有些许浪漫主义色彩,看起来,大家玩得很嗨。
攀舒一眼看到姜淳渊。
他站在沙发与卧榻的夹角之间,背光,身材瘦削挺拔,完美的黄金分割的腰线,充满力感。
离得远,不知他周围的人说了句什么,一阵哄笑,接着,有人朝他扔过来一个无线话筒。
姜淳渊握着话筒清了清嗓子。
攀舒悄悄走进去,走到策划部的区域,挨着曲云婷坐下。
陆宏坐在对面,抬头看了她一眼,手指拔动,打了个忽哨。
轻佻,风流。
攀舒低头,不理他。
“你怎么现在才来?”曲云婷小声问。
“加班,忘记了。”攀舒说,视线紧追着姜淳渊。
“不是吧,你也春心萌动了?”曲云婷笑嘻嘻问,不等攀舒开口,撇了撇嘴,道:“那两个女人跟强力胶水似的,总裁从开席到现在,都被粘在财务部那边了。”
攀舒看姜淳渊附近,贺美娜坐在沙发上,身板笔直;郑谷雨盘着腿斜倚软榻上,闲适自在。
从姿态上看,贺美娜明显输了。
姜守恒没出席,中恒里面,董事会的几个年纪大的元老也没来。
歌声响起。
众人一齐愣住,没想到严肃清冷的总裁居然唱的是呼斯楞的《情歌》。
草原歌曲浪漫而奔放,姜淳渊的音色并不粗犷,唱这首歌时,另有一股华丽秾艳的味道。
攀舒轻攥手。
今晚之后,姜淳渊不知又掳获多少爱慕者。
曲云婷一只手搭到攀舒肩膀上,长叹:“十全十美的男人,老天真厚待他。”
攀舒心神不宁,嗯了一声应付。
男人掩饰着妒忌,女人眼神如丝纠缠。
这当儿的姜淳渊如罂粟,有毒,让人沉沦。
爱火、欲…火,在无形无声地剧烈燃烧着。
姜淳渊拿着话筒,走动起来。
爱慕的,艳羡的,拍马屁的……人群激动疯狂,热烈地鼓掌。
攀舒交握在一起的手攥得更紧。
地位,财貌,无论哪一样都无与伦比,他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
姜淳渊越走越近。
攀舒抓起方几上一瓶酒,胡乱倒了一杯酒。
“我淌过清清的河水
带着绵绵的思念。
云在天上你在我心间
携手走过岁岁年年。”
歌声来到耳边,姜淳渊忽然俯下…身。
隔着沙发靠背,他前弓的上身就在攀舒颈边,攀舒手微抖,酒杯摇晃。
“谢谢!”姜淳渊拿过她手里的酒杯。
他喝酒了,浓烈的酒精味喷来,醺得人微醉。
“我走遍了万水千山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他不离开了,站在攀舒背后,低低地唱,特别性感深情的嗓音。
众人的眼睛瞪成铜铃。
攀舒懵了,无措地看向陆宏。
陆宏抬抬眉毛,在姜淳渊唱到“我终于来到你身边”时,站了起来,阔步上前,笑呵呵抢过姜淳渊手里话筒,看向场上男士,大声道:“不能给总裁一枝独秀,男士同胞们,大家跟着我唱起来。”
独唱成了大合唱。
众人摇臂高歌,荒腔走板,忘乎所以。
这个夜晚充满欢笑声。
陆宏之后,众人相继高歌,吃饭成了次要的,郑谷雨唱了三首,酒楼里应酬客人惯了,长袖善舞,又不失真实,加上出色的容貌,使她很受欢迎。
贺美娜的脸越来越黑,在郑谷雨唱第三首歌时,霍地起身,昂首,像开屏的孔雀往外走。
大家看到,没人起身相送。
酒精让人异常兴奋,出了帝豪大门,还有人大声吼歌。
都喝醉了,有车的也不能开车。
不知是不是行政部的安排,事先叫来的出租车排成在门口,二人或三人一组上了出租车。
“攀舒,我送你。”陆宏拉着攀舒上了其中一辆。
出租车开出,攀舒回头看,酒店的玻璃幕墙在霓虹灯光中熠熠光辉,帝豪两个大字富丽奢华,高贵不凡,大门前未上车的人不多了,姜淳渊在人群中格外醒外,他似乎在朝这边看来,离得远,看不清脸上表情,他的身边站着郑谷雨。
“不用看了。”陆宏拍攀舒肩膀。
攀舒回头,双手交迭腿上,憋着气一言不发。
“才跟姜淳渊碰面多久,小脾气就上来了啊!”陆宏嘻嘻笑,揉攀舒头发。
攀舒往一边闪,不让他揉。
“姜淳渊到底是怎么惯你的,几天时间生生把人惯小了十几岁。”陆宏嘟嚷,掏烟掏打火机。
“车上别抽烟。”攀舒细声说,抢了他打火机收起。
“连烟都不给我抽了,忘恩负义,有了姜淳渊就把我丢开了。”陆宏揉着眼睛,呜咽有声。
攀舒抿唇笑。
出租车司机瞄了一眼后视镜,乐了:“看来喝了不少。”
平时也没个正经。
“我没醉,攀舒,我告诉你,姜淳渊在下好大一盘棋,你可要顺着他,不要让他再伤心了。”陆宏大声反驳。
“所以你就联合他骗我?谷雨姐进公司也是为了帮他。”攀舒轻声问,一双手死死抓着坐垫。
“你知道就好,为了你,姜淳渊可是煞费苦心,连自己老子都要反。”
不需要,都过去了,姜淳渊为她出头和姜守恒作对又有什么意思!
难怪唱歌时失态,原来是故意的。
这会儿,姜守恒想必已听说,认为姜淳渊和陆宏因为她扛上了。
出租车在攀舒的租屋巷子外停下。
姜淳渊要她回他那里的。
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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