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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心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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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朕弄清楚,你是要朕去见云泽公主,告诉她,朕不再怪她?”
  君设阳坚定地颔首。
  “朕做不到!”皇上一摆手,二话不说便拒绝,“君无戏言!朕说过,绝不原谅云泽公主,现在当然没有出尔反尔的理由。”
  “‘君无戏言’。”君设阳冷冷一嗤,“这句话比公主更重要吗?”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朕?”皇上虎吼出声。
  他不为所动:“再说,公主会逃婚,难道皇上自认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君设阳,不要以为朕赏识你,就可以三番四次冲撞朕。”
  “皇上还记得十年前,颖城避暑山庄,骏武小王爷挥刀喋血的事件吗?”君设阳说着,“这件事,是公主亲口告诉我的。”
  云泽竟然亲口告诉君设阳那件事!
  皇上记忆犹新。那时,云泽吓得连发三天高烧,什么都不肯说。事情的经过,还是那时不懂事的雪辉,以童言稚语说出来,他才知情。
  如今,她亲口把这件事告诉君设阳,是否意味着她信任他?是否意味着君设阳已经成功摒除她的心防?
  若是如此,那么君设阳的确有资格为云泽大声说话。
  “那个事件,对公主影响非常大,相信皇上也知道。”寻寻觅觅,君设阳终于确定,那个事件就是一切的根源,“但是,您没有,不曾妥善处理这件事;云泽的恐惧不曾被消弭,甚至连骏武小王爷都没有受到该当的惩处。”
  “皇上明明知道云泽因而怕血,却粉饰太平地把她嫁给微臣,一心希冀恐惧就此不药而愈。”他目光如炬,虽然只是臣下,但散发的气势比皇上更有魄力,“恐惧的人自然会做出愚蠢的事,姑且不论当时有没有人帮衬,公主的逃婚若是罪错,皇上亦是帮凶之一!”
  此言一出,语力万钧,在一旁伺候着的太监宫女,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护国大将军出言如此不恭,怕是离大去之期不远了吧?
  “朕是帮凶?!”皇上高声质疑着。他,被誉为英明君王,难道也会有错吗?
  没有吗?一个小小的声音,从他心底响起。
  他以自己的方式疼爱云泽,把最好的东西给了她,却不曾仔细听过她的心声。追溯过往,皇上隐约地想起,指婚之前,云泽多次推拒,他却连理由都没听,便笑呵呵地打断。
  他一直为亲手撮合的良缘佳配感到得意,甚至忘了形;如今想起,才发现曾经有太多次的机会开导云泽,却被他轻易地放弃。
  这一放弃,就是云泽选择逃婚的开端。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皇上才幽然低语:“原来,朕……真的是帮凶。”
  他抹了把脸。的确,当初他只是一味选择对云泽最好的方式,觉得君设阳一定有办法让她好转,其他一概不论。
  当了一国之君这么多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服膺另一个男人。
  不悦消失,他的心里只有欣慰,这个非凡男人,属于他的宝贝女儿!
  “你……”皇上终于领首同意,“朕微服出巡,跟你去一趟颢城便是。”
  第八章
  如果云泽见到皇上来到颢城,带来了父女前嫌尽释的消息,那张美丽的小脸上,一定会洋溢无限的喜悦吧?
  为了让这份惊喜更具震撼力,君设阳甚至不曾遣人先回府通报,他要亲自把这个好消息献给云泽。
  按捺着想见她的急切心情,他护送轻衣简从的皇上前往颢城。远远地,却看见府邸的大门敞开,许多家眷都在门口张望。
  “这是怎么回事?”取得皇上的首允,他一马当先,先奔回府。
  当他的人影出现,人们都围了过来:“启禀将军,云泽公主不……不见了!”
  云泽!宠辱不惊的心陡然一跳:“为什么会不见?”
  府里一个小厮怯怯地站出来,结结巴巴地解释:“今、今天早晨,有、有个人托小的转交给公主一张短笺。”
  “那个人是谁?”
  “小……小的不知道。”
  “短笺呢?”心里浮现不祥的预感,君设阳的俊颜罩上寒霜。
  “走开走开!我好像听到大哥的声音。”采凡从后头排开人群,奔了出来,“大哥,你瞧你瞧,公主见过这张短笺后,就跑了出去,我拦都拦不住她。”
  会是谁,能让云泽不顾他的叮嘱,执意要出门?
  君设阳一把扯过短笺,在目光触及署名之后,全身一凉。
  巧柔!
  这个名字,这两天还听云泽在梦中叨念着。
  “对了,那只翠玉荷叶镯,原来是巧柔的啊。”
  凉意陡窜,他思索:近来,他们见过谁佩了翠玉荷叶镯?
  君设阳向来过目不忘,搜寻脑海中几个可疑的身影,他浑身剧震,一个美丽寡言女子的身影翻上心头,皓腕就是被一只翠玉荷叶镯箍住!
  青青……巧柔?
  电光火石间,两双记忆中极其相似、却分属不同面容、不同时空的含怨眼神在脑际中重合了!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觉得骏武小王爷身边,不起眼的青青姑娘格外熟悉,追根究底,她是一步暗棋,是骏武小王爷早已安置在云泽身边的棋子。
  传闻江湖上有一门易容绝技,只要一张丝薄的精巧面具,就能轻易让人改容,取代他人。想必青青就是利用这种手法,轻易变装成另一个人——
  青青就是“巧柔”!
  “该死!”他咒骂一声。
  原本以为摆平骏武小王爷,便暂时无须惧忧,没有想到,真正的危险却紧随而至。
  “云泽呢?”皇上不知何时抵达将军府,见到眼前的阵仗,虎眼一眯,“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发现皇上驾临,在惊疑不定间,纷纷拜倒在地。
  匍匐与请安声中,只有君设阳昂然挺立着,胸臆间的怒火愈烧愈旺,几乎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暗暗立誓:倘使骏武小王爷敢伤云泽半分,不劳皇上出面,他一定——
  亲手送他归阴!
  云泽在昏迷之间,被青青带回了竹林别苑。
  这是骏武小王爷离群索居的栖身之所。生平第一次尝到败绩后,他性情大变,不管父母的恳劝,不肯回王爷府,当回高高在上的骏武小王爷。
  他在竹林别苑里,苦练必杀剑招,任憎恨滋长,走火入魔的练功逼得自己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
  云泽幽幽醒转,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阵一阵的寒气,从背脊窜了上来。
  “你醒了。”青青面无表情地低头俯视她,脸上的面具已经摘除。
  虽然曾是“巧柔”,与公主盘旋过一段时光,但这丝毫没有增加她对公主的同情与好感;相反的,她染上了骏武小王爷的无情。
  云泽按捺住尖叫的冲动。她缓缓坐起身,以手掌摩拳双臂,感觉好冷。
  “青青姑娘……”她努力地咽下恐惧,“这是哪里?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做曾经被中断的事。”
  “什么意思?”
  “当个明白鬼,也强过当个糊涂人是吗?”青青的眼神闪耀杀机,“好,我就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云泽一震,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无法遏止地颤抖。
  她是在明白地告诉她,要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就必须以生命作代价;知道了一切秘密,没有第二条路,就是得死。
  “我……”她闭了闭双眼,这个代价好可怕!
  但,她还是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者,心里也有个小小的希望。君设阳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她呢;他给了她信心,相信他会及时赶来救援;虽然事发时他人不在,她依然深信不疑。
  “我同意。”
  “很好。”青青的唇际浮现了一朵哀伤的笑容,令云泽困惑。“从八年前讲起吧。八年前,一场擂台比武,胜出的君设阳从此平步青云,落败的骏武小王爷却日益消沉。
  “他不时想要报仇,也不时想让君设阳身败名裂。当皇上盘算着要把你许配给护国大将军君设阳时,一个计划便悄悄形成了。”
  云泽心里浮现不祥的预感,纤弱的身子因而更冷。
  青青自问自答:“如果新娘逃婚,婚礼会变成什么样?身为男人,尤其又是名动一时的大将军,一定会让人看笑话吧。”阴谋就从这里开始,“于是,在骏武小王爷的设计之下,我就杀死了你的贴身宫女巧柔,顶替她,埋伏在你身边。”
  云泽惊喘一声:“巧柔……死了。”
  难怪有人在宫里的废井找到一具尸骨,却查不出死者身份!巧柔死得是那么不明不白,甚至没有人知情、没有人为她掉—滴泪。
  云泽好难过,枉她总说两人情同姐妹,她却连巧柔无辜遭害都一无所觉。
  “难怪我会觉得,‘巧柔’后来为什么总是不太对劲。”她气愤地握起拳头,“原来那是因为,‘巧柔’已经不再是巧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煽动你逃婚!”
  “为了……煽动我逃婚?”云泽一傻。
  “我编造种种关于君设阳的谎言,针对你怕血的弱点,把他说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屠夫,目的就是要你心甘情愿地逃婚。”青青轻笑,好像觉得这是个很有趣的游戏,“但你始终下不了决心,弄得我也烦,于是于脆帮你摆平雪辉公主,让你没得选择。”
  云泽顿觉,这一辈子,不会再有比现在更震骇的时候了!
  原来,“巧柔”的温言软语都是裹了糖霜的毒药;说为她着想,却只是借使她伤害君设阳;她显而易见的弱点,只是让人毫不客气将之发挥利用!
  天哪,她真痛恨自个儿的愚蠢!是她昏昧不明,才让人有机可乘,才导致后来一连串招人讨厌的结果。
  能怨谁?就怨她自个儿胆小怕事吧!
  “按照计划,骏武小王爷会安排雪辉公主被劫,死在栈道上。当一身嫁衣的雪辉公主被人发现尸体时,天下人就会知道,原来你为了逃避护国大将军,不惜设计亲妹妹。届时,让你出此下策的护国大将军会承受多少苛责与非难?搞不好会被抄家问斩哩。”
  “你们……”云泽气色若雪,原来她曾和一个如此阴险的计谋擦身而过,却一无所觉,“你们好狠毒!”
  “无毒不丈夫。”青青简短地解释,毫无悔意,“只是没想到,宫剑渊却比我们更早一步,劫走了雪辉公主,才导致整个计划宣告失败。”
  锵龙山庄的宫剑渊,原本为了一报妹妹断臂之仇,也想要发动劫亲事件;后来虽然证实仇隙是误会一场,却也与雪辉公主相恋。
  最后,雪辉公主为了追随恋人,舍弃皇家地位,反倒成为了锵龙山庄的女主人。
  “原来宫剑渊歪打正着,救了雪辉一命!”云泽失神地喃喃着。
  “你在庆幸吗?”青青怨恨地看着她,“计划失败后,骏武小王爷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不平静,他甚至向君设阳挑战,却再度失利,我只好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云泽的纤躯再度颤抖,他们又想怎么利用她,伤害君设阳?
  她发现,她不怕遭受任何磨难,但她介意成为君设阳的痛苦。
  “再度扮成巧柔诱来你,但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你交给骏武小王爷。我知道,他垂涎你的美色!而且强占你,可以让他有胜过君设阳的快感,但我实在不愿意让其他女人分享我的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纤指无意识地抚玩着翠玉荷叶镯。
  “那只玉镯……”云泽欲言又止。
  “这只玉镯没帮你认出我,实在奇怪。”青青悲伤又甜蜜地说着,“我易容成‘巧柔’,可以抛弃过往的一切,惟独无法舍弃这只玉镯。”明明知道是个破绽,却不愿掩饰。“这是骏武小王爷送给我的惟一礼物,我不愿意拔下它。”
  啊,难怪,云泽终于恍然大悟。
  按照规定,宫女不能随意佩戴饰品,“巧柔”曾经为了翠玉荷叶镯,被宫里的太监总管训诫多次,最后还是她出面说项,才息事宁人。
  也因此,她才对这只玉镯有印象,只是……她为什么没有及时想起?
  云泽扪心自问,如果早些想起,她会告诉君设阳,让他提前制伏青青和骏武小王爷吗?
  望着青青那双为爱犯愁的眼眸,云泽没有答案:“你爱……骏武小王爷?”
  “我爱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他想怎么样,我都会设法让他如愿。”青青嫉妒地望着她,为什么男人们都要她?“只有一项例外,我不想把你交给他!”
  “那就放了我!”云泽怀抱希望地恳求,“我们各自回去守护心爱的男人,就让过往的事烟消云散,好吗?”男人解决不了的事,就让女人来谈谈。
  可能吗?守着心爱的男人,不再有仇恨,两人世界不再有第三个人介入,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一时间,青青恍了神,几乎要点头。
  “希望你还记得,竹林别苑是谁当家做主。”骏武小王爷忽然从门外跨足而至,“能把公主请来,不代表你可以替我决定任何事。”
  “小王爷!”青青低喊。
  直到他出现的一刻,她才从失望中惊觉到,原来她对云泽的提议有多动心!
  “我想跟云泽公主‘谈谈’,你可以退下了。”话中暗示着,想做的可不只“谈谈”。
  “小王爷,”青青哀求地看着他,几乎心碎,“请你不要……不要碰云泽公主。”
  “你管得着吗!”骏武小王爷哼着,欲望蠢动,誓言要动了君设阳的女人泄恨。
  “管不着,但是……但是我爱你啊!”
  连挫辱过君设阳颜面的云泽公主,都能得到他的爱了,为什么对骏武小王爷始终如一的她,却得不到他的心?
  “我不爱你。”骏武小王爷残忍地说着。自始至终,青青只是他眼中差遣的喽罗与暖床的女伴。“退下!”
  青青张开嘴,想要再说什么,最后却只是黯然地离去。
  骏武小王爷朝着公主逼近,虽然功力被封锁,但对付弱女子已绰绰有余:“我对你有很多想法,每一种都能让君设阳颜面尽失、痛苦难当。”
  “别、你别过来。”云泽害怕极了,不断后退,“我们至少还有同宗的关系啊!”
  “哼,那一表三千里的牵连,谁理?”骏武小王爷露出野蛮的狞笑,“我可以动了你,让君设阳绿云罩顶。”
  他扯住云泽的衣襟,手劲奇大。“杀了你,让他背黑锅。”
  “放开我!”云泽挣扎着,因为他周身的血腥杀气而差点岔气。
  骏武小王爷不为所动。就算面对着认定早该属于他的云泽,依然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残虐其实是养在骨子里的魔性,根本褪不去。
  “也可以把你卖到妓院,一双玉臂千人枕。”他掀起大掌,面色狰狞,“你说,君设阳会有什么感觉?”
  云泽根本不敢看、不敢听,闭紧了双眼,玉泪纵横。
  “想杀人的感觉!”一抹凌厉的黑影破窗而入,长脚一踹,双掌一送,骏武小王爷便重重地摔落到一旁。
  “你那些下流想法,一个都不会实现!”乍然出现的君设阳抽剑怒道。
  宛若战神!
  长剑在竹林别苑里扫来扫去,抡起的剑浪凶猛异常,每一剑都致命。
  骏武小王爷只能狼狈地在地上翻来滚去、仓皇逃命,君设阳将他逼到角落,锋锐的剑尖抵住他的颈项,已经划出红痕。
  “你想伤害她?”他的声音仿佛从幽冷地狱传来,冰寒慑人,“你竟然想伤害她!”
  极度盛怒,这是他生平第一回想取人性命!
  见血的欲望是那么强烈,排山倒海地淹没了理智——
  幸好他早已查明骏武小王爷的落脚处,否则,若晚一步赶到——他简直不敢想象云泽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残忍对待!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刻将骏武小王爷碎尸万段!
  剑尖闪耀着青冷光芒,沾着骏武小王爷的鲜血,一寸寸抵入。
  “不要杀他!”云泽跑上前去,纤瘦的手臂环抱住他雄壮的腰身。
  “云泽,让开。”他冷冷地低语,“我不能饶恕伤害你的人。”
  “你不是英雄好汉!你有种就解开我的穴道,跟我明刀明枪地斗啊。”骏武小王爷歇斯底里,兀自咒骂不休。
  “对付你,不必充英雄好汉,你不配。”君设阳眯起眼,杀机四射。
  “不要杀他。”云泽的泪落了下来,湿润他的衣衫,“我不要你变得像他一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虽然我知道你在为民除害,但我不要你手上染了他的血!”
  他的小女人在流泪,为他哭泣……
  君设阳闭了闭眼睛,这辈子,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的泪水;为了让她止住哭泣,任何事,他都愿意妥协。
  长剑陡然一甩,飞旋的剑身削去了骏武小王爷的顶上青丝。他飞快转过身,拥住心爱的女子,将她抱得好紧好紧。
  “如你所愿——”他抵住她的额头,喟然而叹,“如你所愿。”
  “谢谢你。”云泽小声地说着,犹存泣意的嗓音带着喜悦。
  “不,该是我谢谢你。”是她的泪颜拯救了他的灵魂,如果他开了杀戒,将心中的恨意付诸行动,云泽会逃得离他多远?
  他不敢想象。
  这时,骏武小王爷还想趁机偷袭,他小心翼翼地提起君设阳的剑;君设阳头也不回,长腿往后一踹,他便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给我拿下骏武小王爷!”这时,皇上才带着一干随从,押着青青,从别苑外走了进来,已经将所有事情听了个仔细。
  带刀侍卫立即拎起骏武小王爷的后颈,将他制伏。
  “父……父王?!”在君设阳怀中的云泽,听到熟悉的嗓音,惊讶地全身一僵。
  她迟疑着,始终不敢回过头。是做梦的吧?父王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回头看看。”君设阳低声说着,饱含笑意,“我从关京带了一个惊喜给你。”
  “惊喜?”如果是父王,那真的是个大惊喜……云泽不敢相信。
  “你原本该在府里等候我。”
  云泽嗫嚅着,当初因为心急如焚,一点也没有想过他的反应:“我收到‘巧柔’的讯息,所以我……”
  “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他原本打算在第一时间冲进来救人,但正好听见青青幽幽地说起阴谋,遂与王上按兵不动;这番说词可是罪供,足以为这两个居心叵测的人定罪。
  “云泽。”皇上轻唤,神情复杂地看着久违的女儿。
  “父王。”云泽回过身,神情显得激动,怯怯地低垂着螓首。父女重逢,恍若梦境,“儿臣……儿臣向父王请安。”
  “好……好。”碍于颜面,从前不能开口原谅女儿,皇上的心里也满是苦衷。
  如今有君设阳不惜冒犯龙颜,也要力谏,父女关系总算有了融冰的契机。
  “放开我!”骏武小王爷用力地挣扎着,大吼,“皇上,这些都是君设阳搞的鬼,我没错、我一点都没错!错的是他!”
  皇上大怒:“朕念在你是王室子孙,从十年前的颖城避暑山庄开始,便宽容你多次,没想到你却死不认错,还想谋害朕的爱女。来人啊,将他废去手脚筋,流放边疆!”
  一句命令,从此注定骏武小王爷生不如死的命运。
  望着云泽不忍也解脱的神色,皇上低问:“还怨父王吗?”
  “是儿臣罪大恶极。”云泽仍有自责。
  皇上一叹。整件事,该如何说起?
  因为家世卓越,养成了骏武目中无人、过度自傲的性格,而他却没有善尽为人君主的责任,加以收敛,反而让云泽为之惶惧。君设阳为了振兴本家,与骏武对上,却因缘际会地让云泽成为一切陷阱最初也最无辜的受害者。
  环环相扣,怎一个玄字了得?!
  “这件事难以区分对错,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定数。”皇上下了结语。
  然而,风风雨雨已经结束,云泽与君设阳交握着双手,两心相依,笑颜上都有着历劫重生的喜悦!
  尾声
  夤夜的栖凤阁,龙吟莺啭。
  月光淡淡,从窗棂流泻入室,像一层银色细纱,洒在赤裸的男人身上,为古铜肌肤上的薄汗添上魅惑的炫采。
  “嗯、嗯、嗯、啊……”娇小的女子在他的身下失神地娇吟,被不断推挤的强悍力道撩拨得神魂俱失。
  娇啼中,伴随着男子粗重的喘息,织就一片炽情的乐章。
  “怎么那么慢?还要等多久啊?”栖凤阁外,身着戎装的小小少女蹲在灌木丛间,忍受着蚊子叮咬,托着两腮,继续发呆——
  云收雨歇之后,君设阳噙着充满男性满足的笑颜,低头望着小脸嫣然的云泽。
  她的模样慵懒,横卧在凌乱的榻上,洁皙玉体有着被他彻底爱过的痕迹;她星眸微合,像喝了一盅上好的女儿红,眉儿眼儿都醺然。
  “你……”他启口。
  “不要说。”一接触到他邪魅的目光,她含羞地打断。
  上一次,让他畅所欲言的结果,是她羞得全身通红。他用尽情人间最亲昵的呢喃,礼赞了她的玲珑娇躯,以及他们之间擦撞出的炽烈热度……
  那个夜晚,她娇喘不休,漫长得就像没有止尽。
  他坏坏一笑,这种邪肆的模样,只为她一个人展露。
  “别笑。”云泽七手八脚地卷起锦被,将自个儿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娇颜。
  “我要跟你说正经事。”
  “睡房里,惟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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