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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倾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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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第50章 
  被子里温度高; 傅亦琛身上那件棉质浴袍贴在盛思夏身上,意外地令人心安,她渐渐睡着; 呼吸清浅,时而翻动几下; 发出细碎的睡音。
  万籁俱寂,冬天的夜晚; 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是适合睡觉的季节。
  傅亦琛几乎跟她同时睡着,中途又醒过来。
  他感觉热,想把浴袍脱掉; 却觉得不妥; 勉强挨着盛思夏睡了会儿; 忍不住轻轻碰她的耳朵; 手也收紧; 轻轻蹭着,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脑子比先前清醒了些,身体却更热,十分折磨。
  睡梦中的盛思夏不堪骚扰; 她往旁边躲了躲,轻哼了声表示不满。
  他轻轻掀开被子,放慢动作离开下床,来到浴室,把刚才迷糊间扔到洗衣篮里的那件灰色平角裤拿出来; 洗干净晾到外面。
  墙上的时间,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
  温度计和一干药品就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他给自己量了温度。
  三十七度五,降下来了,看来今天不用去医院。
  那些药都散开放在桌上,有退烧的,有消炎的,傅亦琛坐下来,拿起那板消炎药,不知怎么就扬起嘴笑了笑。
  客厅暖气没关,不用想,也知道是盛思夏粗心大意的结果。
  她总是这样。
  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昨天却那样殷切焦急地照顾他,傅亦琛活这么大,还真没试过被人哄着吃药。
  或许是因为对象是她,所以感觉不错。
  傅亦琛并不是在这种温情的环境中长大,他出生在英国,一直读的都是贵族式寄宿学校,常年和家人分居两处,他习惯于疏离客套,点到为止的关系。
  在他中学时,父母那段因利而合,因厌倦而散的婚姻终于结束,傅亦琛心中没有波澜。
  母亲曾把他叫到房间里,问他想要跟谁。
  “我平时都住在学校,跟谁都可以。”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母亲伸手,想要摸他的头发,最后又无力地放下来。
  “我和你父亲离婚,你没有一句安慰,”她黯然地说:“亦琛,你真的和他一模一样,太自我,太理智了。”
  傅亦琛不说话。
  没话可说。
  仔细分辨那种情绪,他其实是反感的。
  反感这种私密对话,和越过界限的情绪宣泄。
  “你是我的儿子,但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母亲挥挥手,让他出去。
  自那以后,本就生疏的母子关系,更是渐行渐远。
  傅亦琛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又回到房间,客厅虽暖,却不及盛思夏身上的柔软热度。
  想要抱着她,把她整个人拥在怀里,也会故意使坏地亲吻她露出来的耳朵和后颈,他恢复了精神,在夜里尤其亢奋,他很少试过这样失控。
  不知道这样厮磨了多久,困意袭来,他好像睡着了,身体却还醒着,仍不知疲倦。
  盛思夏在睡梦中不耐烦地推他,觉得好热,好像被什么怪物缠住了,她跑也跑不掉,一下子被压住,怪物凶神恶煞的,眼睛都是红的,一会儿又变成傅亦琛的脸。
  怪物想要吃掉她,她怕极了,怪兽有着坚硬的外壳,搅得她不得安宁。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盛思夏却感觉跟打了场恶战似的。
  她刚睁开眼,稍微动了动,忽然僵住。
  终于知道梦里的怪兽是什么了。
  还有他的外壳。
  盛思夏不安地往旁边挪了挪,想要避开,可她一动,身边人也跟着动,他的大手牢牢控制住她,又贴上来。
  他被弄醒,声音带着晨起的哑,“别动,再睡会儿。”
  “你不要挤我,往旁边去点儿。”
  傅亦琛还未完全清醒,行动全凭本能,他不仅没挪地儿,反而连腿也压上来,那触感更清晰。
  他甚至还无意识地蹭了蹭,说话带着鼻音,“夏夏,我难受……”
  盛思夏从脸红到脖子,她一下子坐起来,抓起枕头扔到他头上。
  这下,傅亦琛彻底醒了。
  他抹了把脸,在黑暗中缓缓坐起来,有些闹不清情况。
  “打我干嘛?”
  盛思夏委委屈屈地,缩在床边,离他特别远,小声说:“你耍流。氓。”
  他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昨晚的记忆也回来了。
  “抱歉。”傅亦琛有些尴尬。
  盛思夏小声地“嗯”了一声。
  “你过来睡,我醒了,不会乱动了。”他对她保证。
  盛思夏紧张地看了被子里一眼,“那你是已经……好了?”
  傅亦琛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实话,最后还是不想骗她,他说,“没有。”
  看盛思夏闪烁的眼神,他自己难受,还得安慰她,“没事的,不用管它,自己会好的。”
  她慢慢挪过去,睡下来,傅亦琛仰面躺着,和她隔着一拳的距离。
  过了一分钟。
  “好了吗?”
  “还没。”
  又过了一分钟。
  “现在呢?”盛思夏用脚踢了踢他。
  傅亦琛:“……没有。”说完,他又加重语气补充道,“你不要一直和我说话,也不要碰我。”
  “哦。”盛思夏安静了一会儿,可她没有手机,又睡不着,眼睛盯着床上那只□□相间的独角兽公仔,看得眼睛酸涩。
  好无聊哦。
  旁边那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老僧入定,和昨晚上那个失控的样子大相径庭。
  盛思夏心里痒痒地,又害怕,又好奇,他现在安静了,她反而想要撩拨。
  她又忍不住说话,“傅亦琛,你每天早上都会这样吗?”
  “嗯。”
  “好可怜哦,那其他时候呢?”
  傅亦琛忍住想要欺负她的冲动,故作平静地说:“还有亲你的时候。”
  “好吧,”她在被窝里转了转眼睛,“那再不亲了。”
  盛思夏说完,等了半天,还以为傅亦琛会反对,却没想到,他跟着沉默了许久。
  还以为傅亦琛生病了闹脾气,正要去哄,他却在这时开口。
  “牵手也会。”
  声音比刚才小一些,好像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啊,那不是……”盛思夏在心里默默算着,他们经常牵手,那这样的话,他该有多受罪啊。
  傅亦琛吐出一口气,“嗯,反正就是这样。”
  这回换盛思夏不说话了。
  她把埋在被窝里的头露出来,蹭着傅亦琛的肩膀,想要哄他,又怕撩起他的火,扭扭捏捏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也不能怪他,这毕竟是人类正常的生理现象啊。
  “没事,我都忍了三十一年了,不差这会儿。”傅亦琛别过头,吻在她的鬓间。
  他现在清醒了,真没打算使坏,却因为这个角度,短暂的一瞥,让他看见盛思夏敞开的衣襟。
  傅亦琛立刻别过脸,耳朵有点红。
  看他这样难受,盛思夏心里软成一片。
  她那么喜欢他,好不忍心。
  盛思夏凑近他,红着脸,声音嗡嗡地,“要我帮你吗?”
  说完,不止傅亦琛震惊,她自己都快崩溃了。
  她在说什么啊。
  “你……”傅亦琛半是不信,半是好笑,他揉了揉盛思夏的小脑袋,故意逗她,“你会吗?”
  太伤人了。
  盛思夏气鼓鼓地推开他,这个人,好心没好报,活该他难受!
  “我不急,你还没答应我,这样不好。”傅亦琛靠过来,环住盛思夏,在耳边呢喃着。
  哼,现在清醒了,又开始厉害了,忘了昨晚上是谁跟只大狼狗似的又蹭又亲,想要得不得了。
  现在又开始装正人君子了。
  她都把傅亦琛带回了家,睡了她的床,相拥而眠,那天明明也让傅亦琛亲了,还要她怎么才算答应呢?
  盛思夏好生气,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不着急是吧,不要她帮忙是吧?
  她转过身,攀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耳朵上轻吻着,最后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
  明显感觉到傅亦琛颤了一下,温度也逐渐攀升,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接吻和牵手他都会有反应,那么,这样呢?
  在他即将亲上来之前,盛思夏灵活地滚到床边,她跳下床,无视傅亦琛错愕难耐的眼神,得意地离开了卧室。
  洗漱,化妆,盛思夏准备去上班。
  临走前,她回到卧室里,帮傅亦琛量了次体温,降了一些,她稍微放心,还是嘱咐他今天就留在这里,不能去上班。
  经过刚才的事,傅亦琛不太想理她。
  他靠在床上,神态懒懒的。
  盛思夏笑着跳到床上,趴在他膝盖上,一双大眼睛冲他眨着,“生气啦?”
  分明是把他拿捏在手,有恃无恐的样子。
  傅亦琛心中有团火无处发泄,这远比生病严重,吃药也不能解决,这时候,他突然想抽根烟。
  他从没抽过烟,也不觉得这种让人上瘾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或许意义就在于,用这种瘾,来治愈缓解另一份难耐,以此才能坚守信仰,与本能对抗。
  “什么时候回来?”他试图转移话题。
  “下班就回来,大概六点半。”
  “不能早点?”傅亦琛皱着眉表示不满。
  盛思夏瞥他一眼,“是谁昨天加班到九点来着?”
  傅亦琛无奈的笑笑,盛思夏拿这件事揶揄他,他自然无话可说。
  “对了,要是那个叫徐颖佳的女孩打电话给你,你态度好一点。”盛思夏忽然想起来。
  “为什么?”
  他自认为态度够好,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却不懂盛思夏为何要这么要求。
  盛思夏向他解释了昨晚上那通电话,并说:“她听见了,应该挺伤心的。”
  “那又怎样?”他没有能力,更没有义务令其他人开心。
  盛思夏摇摇头,露出一丝伤感,“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徐小姐让我想起从前的我吧。”
  那一次,就算被拒绝,多希望傅亦琛可以温柔一点啊。
  不要突然翻脸,不要那么冷淡,不要赶她走。
  哪怕是多分出一点点耐心,告诉她他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当然,她还是会难过,会哭泣,但至少,那个夏天的记忆,不会那么阴暗灰白。
  盛思夏离开了。
  房间里还留着她的香气,清甜的,暖洋洋的木质香调,很适合冬天的味道。
  傅亦琛靠了一会儿,给姚展打了通电话,让他送来一套衣服,还有需要处理的文件。
  他起床,拉开窗帘,看着外面这个被冬天剥去颜色的世界。
  文件堆积在书桌上,傅亦琛有些心不在焉,想起盛思夏离开时的话,又不自觉地想到母亲对他的评价。
  他是不是真的太自我了?


第51章 
  换上姚展带来的西装; 将那件浴袍丢进洗衣机里,傅亦琛重新坐在书桌前,这才找到了点办公的感觉。
  他在这方面极为自律; 从来没有穿着睡衣工作的习惯,无法进入状态。
  工作和生活应该分开; 这是傅亦琛所信奉的原则。
  傅亦琛努力集中精力工作了半个小时,却发现效率比平时要低很多。
  周遭有太多事物在影响他。
  空气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是沐浴露的海盐味道; 还有盛思夏今早使用的木质香水;
  书桌上随意摆放着几本漫画和小说,还有一只毛茸茸的棕色大嘴猴玩偶歪在墙角,傅亦琛每次抬头试图思考的时候; 那只猴就咧着大嘴对他微笑。
  那笑意堪比蒙娜丽莎; 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冷笑。
  盛思夏的眼镜盒和眼镜分立书桌两边; 几乎成一条对角线; 傅亦琛帮她把眼镜放回原位; 过了几分钟,又忍无可忍地,把眼镜取出来,用清洁布仔细地擦拭着。
  有一处痕迹十分顽强; 怎么都擦不掉。
  傅亦琛研究半天,终于发现,那哪是什么污渍,根本是一处细小的裂痕。
  看起来,像是被摔出来的。
  傅亦琛有气无力地把那只眼镜放回眼镜盒里。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盛思夏的视力一年比一年差了。
  冬日暖阳十分柔和; 透过窗户倾斜进来,擦过窗帘复杂的镂空,形成一个个圆形光斑,打在桌面文件上。
  傅亦琛握着笔,靠在盛思夏加了一张靠垫的扶手椅上,嗅着如有若无的香气,突然生出了点懒洋洋的心思。
  昨晚睡过的床就在旁边,余光不小心看到,傅亦琛想起,抱着盛思夏睡觉时,她微弱慵懒的呓语,还有怀中温软的触感。
  他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盛思夏的床实在太软,躺在上面仿佛要陷进去一般,被子枕头都是她的味道。
  明明她不在这里,却又无处不在。
  他突然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好想再去睡会儿,不,哪怕只躺一会儿都是好的。
  在将要起身前,傅亦琛幡然醒悟,察觉了这个念头有多荒谬。
  他从来没赖过床,因为精力足够旺盛,睡眠仅是为了维持基本的生理机能。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总算知道盛思夏的论文完成效率为什么那么低,平时工作生活为什么会那么懒散。
  傅亦琛偏头望了眼那张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床铺,看来这就是罪恶之源了。
  床上那只造型古怪的玩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傅亦琛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把床单和被罩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被子晒在阳台上,玩偶塞进衣柜里,直到那张床露出光秃秃的样子。
  终于看起来像样子一点。
  他回到书桌前继续工作。
  洗衣机发出规律的转动声,并不扰人,如果关上房门,甚至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然而傅亦琛还是无法完全集中精力。
  这一次,他把目标转向了这张书桌。
  傅亦琛把桌上的书籍整齐地码在一边,香水放到梳妆台上,玩偶这种不该出现在书桌上的东西同样被塞进柜子;
  电脑屏幕和键盘有点脏了,也帮盛思夏擦一擦;还有书桌,也顺手擦一下吧……
  扫地、拖地,就连飘窗的角落都没有放过,不知不觉,傅亦琛已经快要完成整间卧室的打扫工作。
  烧还没完全退下去,傅亦琛却不觉得累,扁桃体的疼痛也忘记了,这样运动一下,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房间整洁如新,傅亦琛终于安心坐下来,打算在自己动手创造的环境中专注工作,却不小心踢到书桌下方的抽屉。
  虽然只被拉开一角,无法看清全貌,那熟悉的包装颜色和花纹,足够引起他的注意。
  傅亦琛拉开抽屉,将礼物取出来,放在面前,静默地看了一会儿。
  原来盛思夏还没拆开。
  放在最下方的抽屉里,多半是已经忘记了吧。
  他不觉又想起盛思夏刚才说的话。
  那天晚上,他的回应的确有失妥当,尽管他已经道过歉了,但似乎仍不足以令盛思夏原谅自己。
  也许他真的过于自我。
  不同于今天傅亦琛的三心二意,洗衣机极有效率地完成工作,发出一声机械的提示音。
  傅亦琛将衣服和洗好的床单晾好,站在阳台上,拿出手机,给盛思夏发了条微信。
  傅亦琛:【衣服和床单被罩都洗了,卧室帮你打扫了一遍,书桌也收拾了,房间太乱,你搬进来后是不是从来不整理?】
  打完字,他准备发出去,犹豫片刻,又觉得最后一句话说教意味太浓,像是在教训下属。
  这样是不是也很自我?
  盛思夏可能会生气。
  就像今早在床上,扁着嘴,气呼呼地背过身,抱也不让他抱。
  他斟酌着,删掉最后一句话,改成【还有没有其他需要我做的?】
  收到这条删删改改后,自以为很“体贴”的微信时,盛思夏正在座位上看新闻。
  是今天新鲜出炉的财经新闻。
  作为一名实习生,盛思夏每天早上的工作之一,就是把最新的各家财经报道整理起来,转载到《今日财经评论》的媒体号上。
  这条新闻,是关于徐氏集团与乾宇新一年的合作计划,除去一些专业的商业术语,还有令人咂舌的天文数字,还配了张图。
  是徐氏的董事长徐明成和傅亦琛握手的照片,向镜头传达着合作的意味。
  原本盛思夏没当回事,她三天两头都能在财经新闻里见到傅亦琛,编辑完,就发了出去。
  说起来,还得多谢徐子冉的科普。
  “大家都姓徐,同人不同命,听说徐明成正在撮合他的侄女和傅亦琛联姻,这才叫门当户对,强强联合。”
  她音量不大,却讲得办公室里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自从那次和徐子冉闹过不愉快后,徐子冉放低姿态求和过,但盛思夏始终淡淡的,除了工作必要的交集,并不与她交流,渐渐地,徐子冉就放弃了。
  倒也没闹过其他幺蛾子。
  只是不知今天怎么了,又开始兴风作浪,惹人讨厌。
  桌上被人扔了一块圆滚滚的巧克力球,黑巧,可可浓度百分之七十五,是盛思夏喜欢的口味。
  刘思明手肘撑在透明桌架上,懒散地说:“别搭理她,昨天被人事部叫去谈话,这是受刺激了。”
  听完,盛思夏抿了抿嘴,含着巧克力,没有说话。
  先前郑泽惠说过,会找个机会开掉徐子冉,原本盛思夏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公司在合约期内主动开人,按照惯例会赔偿N+1的补偿金,郑泽惠这么做,到底是看在盛宛文的面子,还是傅亦琛的面子,不得而知。
  盛思夏不介意沾傅亦琛的光。
  但她偶尔也会想,如果可以不用沾他的光,会不会更好?
  她的视线移到屏幕上,看着傅亦琛脸上矜冷又高高在上的微笑,不觉想起徐子冉那句“门当户对,强强联合”。
  等待刘思明离开,盛思夏才点开电脑上的微信界面。
  看着那条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她愣了片刻,又忍不住笑了。
  这语气,是在向她报备,还是求夸奖?
  盛思夏一点也不想夸他,反而有点生气。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病号的自觉?
  在家休息都闲不下来,这是天生劳碌命吗,不好好歇着,还打扫房子,活像个做苦力的。
  不是有洁癖就是强迫症。
  盛思夏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他做的,而且上午还有未处理完的工作,她无心聊天,只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
  【当初就不该在越南把你买回来。JPG】
  收到这条消息后,傅亦琛皱着眉思索半天,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跟越南又有什么关系?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
  快到中午了,日光渐渐强烈,今天太阳不错,有些晃眼,傅亦琛稍稍眯着眼睛。
  他想起盛思夏高中那会儿,在他家写作业,有时候会占用他的电脑,打游戏或者和同学聊天。
  他偶尔看到,每次找盛思夏聊天的人总是很多,男女都有。
  那时候傅亦琛就知道,这是个挺受欢迎的女孩子。
  盛思夏有时候耐心,有时候敷衍,对于那些缠着她的小男孩,她很擅长用简短无意义的话语打发他们,不是“哈哈哈”,就是“嘻嘻嘻”,或者是三个句号。
  傅亦琛明白了。
  这个表情包的作用,就跟那三个句号是一样的。
  打发他而已。
  傅亦琛笑了笑,不再打扰盛思夏工作,他走进书房里,准备把这里也整理一下。
  太乱了。
  上一次进来这里,还是盛思夏以为他中文不好,准备给他上课的时候。
  把桌子上清理干净,再用吸尘器把整个书房都打扫一遍,到角落里,吸尘器撞到一只透明收纳箱。
  盖子撂在一边,收纳箱敞开,任人观赏。
  虽然傅亦琛知道盛思夏不是细致的人,从前也常常把他房子弄乱,但她在自己家里,显然更无所谓。
  事实上,这如果不是盛思夏的家,傅亦琛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待。
  把吸尘器关掉,放在一边,傅亦琛蹲下来,打算把箱子盖上,却看见箱子里装着的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
  是乐高积木。
  细碎的零件根本无法看清全貌,他心中却有种熟悉感。
  不止是这,箱子里的其他物件,傅亦琛用视线慢慢检阅,都没有陌生的。
  傅亦琛伸出手,拾起一叠照片,一张张看过去,全都是他。
  闭眼休憩时的舒展、看书时微微蹙眉的神情,还有思索时的凝重……
  当初只答应盛思夏拍一张,最后她还是偷偷拍了这么多。
  看到这些照片,傅亦琛不觉想起他不喜欢拍照的原因。
  追溯童年时期,傅亦琛其实拍过不少照片,多是单人照,一家三口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会凑在一起拍照。
  十岁那年,全家人一起出席慈善晚宴,正是同一天,媒体偷拍到父亲与他一个情妇的亲密照。
  在车里,父母发生了十分激烈的争吵,面红耳赤,可车子一到达现场,母亲牵着他下车,同时,挽住父亲的胳膊。
  面对镜头,父母两人如变魔术一般,在快门按下的一瞬间,露出无可挑剔,弧度完美的商业笑容。
  那时还年幼的傅亦琛,困惑于父母这惊人的转变,同时也对拍照产生了一种荒谬感。
  如果照片不是为了记录真实,而更青睐精心矫饰的伪装,那并没有什么意义。
  除了商业活动必要的摄影之外,傅亦琛几乎没拍过私人照。
  那一次,实在架不住盛思夏的哀求撒娇,同意让她拍照,但他一张都没看过。
  上次问起,盛思夏还骗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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