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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倾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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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姚佳婷特意给她发来的见家长妆容,温和无攻击性,又不会显得不够庄重。
  出去后,傅亦琛正在看一本商业杂志,盛思夏走过去,瞄了一眼,是徐明成的一篇专访。
  盛思夏坐下来,搂住傅亦琛的胳膊,探着脑袋看那篇采访。
  傅亦琛怕她姿势不对扭了脖子,轻轻将她的脑袋推正,再将杂志放到她膝盖上,让她一个人看。
  在公司实习这三个月来,盛思夏虽然只正式采访过傅亦琛一个商业大佬,但也跟着出过几次采访,每天还负责往媒体号上转载文章,看多了就知道,这些专访都大同小异,她只看了一半,困意又来了。
  好好的休假,却像是在办公室苦熬,盛思夏不耐烦看了,把杂志合拢,放到一边。
  “徐颖佳有没有联系过你?”她问傅亦琛。
  刚才她看见专访里,徐明成提到新的一年与乾宇集团的合作计划,看来侄女婚事告吹,并不会影响两家合作。
  也对,这才符合商人本质。
  傅亦琛摇头,“她没事怎么会联系我?”
  “我要是她,我也不联系你。”
  “你做到了,五年前不告而别的那个,好像是你?”傅亦琛有些好笑地看着盛思夏,想要看她怎么回答。
  盛思夏抬起头,撞进傅亦琛坦然的目光中。
  “如果当年我不走,还住在那儿,天天见你,没事就去你家堵你,找机会偷偷亲你,你岂不是要设置二十四小时安保,严禁我靠近你家房子半步?”
  傅亦琛笑了笑,“我要是做得到,第一次就不会让你进来。”
  “说得好像你那时候对我多好似的。”盛思夏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心中却是一片柔软。
  “要是对你不好,你喜欢我什么?”他轻轻松松接下她的挑衅。
  盛思夏想了半天,发觉他这句话实在是无可辩驳,只得郁闷地说,“是挺好的,那么贵的皇冠说送就送,我要是早知道价格,说什么也不能扔了。”
  “然后第二天找买家出手?”
  她眼睛都笑得弯起来,亲昵地趴在他肩上,“傅亦琛你真了解我!”
  “有奖励吗?”傅亦琛捏着盛思夏的下巴,目光移到她玫瑰色的嘴唇上,“补妆了?”
  盛思夏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嗯”了一声。
  她无缘无故想起,小姨和林树谦还未离婚的时候。
  有一回,曾失落地向盛思夏抱怨,她特地花一下午的时间烫了一个新发型,林树谦看到后,却无动于衷,对此毫无察觉。
  那时候,盛思夏还不知道林树谦在外有私情,只觉得那书上的老一套说得真对,婚姻的确是爱情的坟墓。
  时间久了,彼此麻木,互相冷淡,还要在外面面前相敬如宾,扮作琴瑟和谐,实在是无趣又辛苦。
  后来林树谦的事情曝光,还多了几分讽刺。
  那时候盛思夏就想,她以后的婚姻,绝对不要走到这步田地。
  她还天真地想,如果要,就要那个最好的,不能退而求其次,不能委曲求全。
  而那个人,那么远,又那么近,她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家中,却没试过真正触碰到他的心。
  现在看来,原来天真也不是全无好处,起码实现的时候,会庆幸自己年幼爱做梦。
  或许等到二三十年后,他们还能在旅途中紧扣着手,没有厌倦彼此,傅亦琛仍能一眼看出来她补了妆,换了新的口红色号。
  或者是,能从彼此的黑发里,找出岁月催生的第一根银丝。
  飞入云端,眼前所见是无边辽阔的白云,虽然比不上流星,却也充满了圣洁安宁,让她忍不住悄悄许下心愿。
  愿能,从青春到迟暮,由乌发到白首,身边的人都是他。
  傅亦琛倾身过来,索求亲吻。
  “不许!刚涂了口红!”盛思夏小手握拳,抵住他的胸膛。
  “待会儿再补。”
  她那点小力气,哪里挡得住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初涉禁地,尚不能平息,几乎是急切地吻下来,吞没她口中所有的反抗,只剩细碎的呜咽之声。
  机上广播响起,同时,传来一阵脚步声,盛思夏急忙推开他。
  是机组人员,礼貌地告知他们还有半小时就到目的地。
  到底是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员,明明撞见他们接吻,却能面不改色,盛思夏就差远了,不好意思地低头假装看杂志,尴尬到无以复加。
  还有半小时了啊。
  盛思夏猜不到,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她对傅亦琛的家人了解不多,仅仅知道他父母早年离异,现在母亲已成立新的家庭。
  其他的,傅亦琛并未深谈,盛思夏也就没问。
  既然他不说,那就说明不重要。
  飞机到达瑞士的日内瓦机场,傅亦琛的母亲已安排司机在机场外接他们,还未来得及感受瑞士冬日的寒冷,就坐进暖气充足的车里。
  一路上,盛思夏有些沉默,傅亦琛看出她的紧张,握着她的手,再一次向她保证,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傅亦琛的母亲吴绘君女士,住在莱芒湖畔的一栋豪华古典建筑内。
  仅仅观其外表,就能一窥建筑内部的豪华,黑色轿车到达庄园门口,铁闸拉开,绕过一座花园,最后停在别墅门口。
  一进门,佣人便接过行李,将他们迎进去。
  傅亦琛的母亲吴绘君,从螺旋式的楼梯步下,姿态优雅,保养得宜,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
  她从傅亦琛手里牵过盛思夏,挽着她,带她到屋子里参观。
  大大的落地窗,正好能看见莱芒湖的绝美景致,下午四点的阳光温和亲近,吴绘君说,趁这两天,一定要叫傅亦琛带她去滑雪。
  看起来,倒是挺好相处的人,盛思夏想。
  只是打一进门,傅亦琛只是和母亲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并无太亲近的举动,这倒是叫她好奇。
  晚饭时,吴绘君的现任丈夫艾德安下班回来,他是瑞士的一位银行家,同盛思夏打过招呼后,便和傅亦琛用英文交流些生意上的事。
  饭桌上,免不了闲谈几句,吴绘君问起盛思夏家中的情况。
  “盛小姐,听说令堂在普林斯顿执教?”
  “是的,是数学系教授。”
  艾德安赞许地看她一眼:“书香门第。”
  盛思夏敷衍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她心想,他要是知道她的数学成绩,一定想要撤回消息。
  吴绘君微笑着,“令尊莫非也是普林斯顿的教授?”
  既然来了,就料到避不开这个问题,就算是寻常人家,也会问清底细,盛思夏并不觉得冒犯。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也曾被问到过类似问题,恶意善意皆有,她早已驾轻就熟。
  盛思夏放下餐具,略微想了想,便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从小由母亲养大,并不了解太多,但听说他与母亲的确相识于校园,不是普林斯顿的教授,至少是普林斯顿的学生。”
  桌上都是识趣懂分寸的人,艾德安转了个话题,谈到附近有名的滑雪场,轻松绕过这个话题。
  当他们从滑雪场,聊到最近在法国新买的一个酒庄,话题结束后,傅亦琛提起他和盛思夏订婚一事。
  傅亦琛语气平淡,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只是顺便和他们知会一声。
  “这么快?”吴绘君眼神动了动,落在盛思夏光秃秃的中指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傅亦琛用餐巾擦了擦嘴,握住盛思夏的手,和她相视一笑,“还没有计划,随时都有可能。”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没计划?以你的身份,婚礼不能草率,要办得隆重体面,媒体那边要打点,还有一些经济上的问题,要让法律团队早点做准备……”
  “婚礼我们打算低调的办,只请亲朋好友,不对外公开,另外——”傅亦琛看着母亲,“我们不签婚前协议,另外我要修改一下信托基金协议。”
  吴绘君脱口而出:“你要增加盛小姐为受益人?”
  她语气里,隐隐听得出反对。
  盛思夏有些局促,傅亦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抚。
  交给他就好。
  傅亦琛点了点头,“不错,我已经决定了。”
  吴绘君张了张嘴,到底什么话也没说。
  她或许永远也看不懂这个儿子,但她看得出傅亦琛决意维护未婚妻的心情,他不是来和她打商量的,只是出于礼貌的告知。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最后一章啦。


第57章 
  一顿晚餐吃完; 除了盛思夏和傅亦琛,大概都有些消化不良。
  刚才进屋时,吴绘君曾表示要带她来园里观夜景; 现在自然没了心情。
  盛思夏吃了个六七分饱,借着饭后消食的借口; 挽着傅亦琛,到庄园中那处恒温玫瑰园散步;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草地里的小灯像萤火虫那样亮着,别有一番趣味。
  “在想什么?”傅亦琛问。
  盛思夏歪着头看他,“这么大的事;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骤然在饭桌上放出一颗雷; 不说别人; 就连她都感到措手不及。
  “这还需要商量?”傅亦琛说完; 发觉盛思夏眼神变得微妙; 他恍然发觉,这句话说得有些自我,于是他停顿一下,补充道; “是我疏忽了,以后会和你商量。”
  盛思夏噗嗤一声笑了,他这么谨慎体贴的样子,还真是新奇又有趣。
  她越来越感觉到傅亦琛的变化,当然; 本性难移,长期形成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何况,她并不介意他强势的一面。
  没有人是完美的,盛思夏也不是,她知道自己有太多缺点,偷懒耍滑,不求上进,还欺软怕硬。
  多亏了傅亦琛肯包容她,连同她的缺点一起宠爱。
  既然是这样,那些世俗的东西有什么要紧?
  盛思夏紧紧勾住他的手臂,“其实,就算签署婚前协议,我也不会介意的。”
  她眼神无比真挚,仿佛还是从前不谙世事的孩子,觉得爱情大过天,世俗皆可抛,仿佛生活在玻璃樽中,像极了这些培育在温室里的玫瑰,美丽却脆弱,经不起风吹日晒,狂风骤浪。
  这不是傅亦琛所欣赏的品质。
  却是他想要保护的。
  如果他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能让盛思夏一直保持这样的纯真?
  他只是俗人,只懂得用最俗的方式表达,就算坏了规矩,惹人不满,他也不在乎。
  傅亦琛笑了笑,说:“可是我介意。”
  室外有些冷,盛思夏不由得靠近他,贴在一起,傅亦琛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想要为她挡住寒风。
  “签了协议,我就分不了你的钱,你怎么还介意上了?”盛思夏玩心大起,忍不住拿指头戳他腰。
  傅亦琛不为所动,一手捏住盛思夏的后颈皮,跟捏猫儿一样,“对,就是介意你分不了我钱。”
  “完了完了,上回肯定是把脑子烧坏了。”盛思夏装模作样地摇摇头。
  “对,都是因为你让我睡沙发,所以你……”
  “要负责,对吧?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让你睡沙发了,”烦不胜烦,盛思夏都保证多少回了,还说,她嘀咕着,“真是记仇。”
  熹微月光隐约照见傅亦琛嘴边的一抹笑,随即又隐入黑暗。
  “那,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婚,我能分走多少钱?”盛思夏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不纯粹是捣乱,她第一次进他家门就疑惑过,傅亦琛的资产到底有多少,能让他大剌剌地在客厅墙上挂一幅天价画作。
  傅亦琛瞥她一眼,“就算挥霍无度,至少也够你活十次。”
  “哇——”
  他加重手上的力气,“不过你想都别想。”
  男人强势的样子,也让她心悦。
  “好啦,我不想,你轻点捏我,皮都捏掉了!”
  她才没那么傻,五年前她放过了这只猎物,谁知道他自己又跑过来自投罗网,傻兮兮的,她才不会把他放跑呢。
  时间越晚,室外就越冷,傅亦琛牵着盛思夏进到别墅里,佣人带着他们到各自的房间,这是吴绘君一早安排好的。
  那次在电话里,傅亦琛提出要带一个女孩过来,那时候,他们还没订婚,吴绘君理所当然地,将他们分在两个不同的房间。
  现在即便已经订婚了,吴绘君长期在国外生活,多少还存在些老派思想,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住在一起。
  盛思夏的房间贴着玫瑰色墙纸,白色纱帘辅以金色溜边,灯光是柔和的香槟色,与象牙白的床柜相辅相成,优雅浪漫。
  梳妆台上,已准备好成套的护肤用品,还有一盏香氛烛台,难怪一走进来,就闻到一阵香气。
  还没到睡觉时间,傅亦琛让佣人先出去,他抱着盛思夏坐在腿上,细细密密地吻着,手放在腰上,不堪一握,他忍不住有些动情。
  “今晚我就睡这里。”他在盛思夏耳边低低说着。
  “不行,”盛思夏轻轻推他一下,“这样不好。”
  刚才在饭桌上,傅亦琛喝了点红酒,醉不了,却足以让人煎熬。
  他勉强维持着理智,不太高兴地说,“明天我们去住酒店。”
  盛思夏觉得惊奇,这委屈的语气,她情不自禁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就这么想吗?”
  他郁闷地“嗯”了一声,反问道:“你不想吗?”
  盛思夏垂着眼,小声嗫嚅:“我才没有……”
  “昨天你明明很舒服,”傅亦琛捏住她下巴,迫使盛思夏直视着他,“撒谎是不对的,我有没有教过你?”
  “欺负女人也是不对的。”盛思夏扁着嘴。
  干嘛非得戳穿呢。
  “我欺负你了?”傅亦琛忽然笑了,带着几分恶意,手划了下去,“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是这样吗——”
  盛思夏不敢发出声音,手指甲都要嵌进肉里,感受到极致。
  傅亦琛不肯放过她,还故意问她:“这样就不行了吗,那我要是……”
  他语气低而冷,在她耳边说出最不堪入耳的话。
  “你不许讲!走开……”盛思夏连推都没有力气,溃败成军。
  就在这时,偏偏有人敲门。
  盛思夏一个激灵,慌张站起来,还要拽傅亦琛一同站起来。
  他却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紧张什么?”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人,脸皮太厚了,老男人真是惹不起。
  敲门的是吴绘君。
  上流社会那一套,她信手拈来,不管先前发生多少龃龉,明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她好像忘记了刚才饭桌上发生的不快,和气地邀请盛思夏到她的衣帽间,挑选明晚宴席上要穿的礼服。
  离开前,盛思夏看了傅亦琛一眼,他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刚才,他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母亲懂得权衡,也知分寸,绝对不会故意刁难他的未婚妻。
  说选衣服,就真的只是选衣服而已。
  像吴绘君这样的贵妇人,衣帽间自然无比奢华,礼服都是品牌送来的当季新品,颜色多以稳重端庄的黑白灰或莫兰迪色为主,少见鲜亮跳跃。
  倒也符合她的身份。
  佣人送上一只香槟色礼盒,打开来,是一条正红色的鱼尾裙,收腰设计,明艳大方。
  这是吴绘君为盛思夏准备的礼服。
  吴绘君让盛思夏到更衣室换上,等到盛思夏出来,她眼前一亮,止不住地赞叹:“真是个漂亮孩子,这衣服你穿着再合适不过了。”
  盛思夏微笑着,从衣橱里挑出一条藏蓝色的长裙,“阿姨,您皮肤白,个子也高,这件很适合您。”
  “好,就这件,阿姨听你的。”吴绘君吩咐佣人将衣服拿下去熨烫。
  佣人走了,衣服也挑完了,一时间有些静默,盛思夏心中在想,吴绘君接下来,一定有话要说。
  她带着盛思夏到旁边的房间坐下。
  “盛小姐漂亮又聪明,难怪亦琛那么紧张你。”吴绘君说。
  她眼型狭长,和傅亦琛非常相似,眉眼间有着如出一辙的疏淡,气质尊贵,养尊处优久了,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气。
  这令盛思夏想起,她和傅亦琛初见时,他给她的第一印象。
  就像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不觉得暖,他即便笑着,也隔着距离,仍然令人趋之若鹜。
  盛思夏不禁莞尔,“他老拿我当小孩。”
  刚刚还在欺负她。
  当然,这话盛思夏只敢在心里说说。
  “那是他疼爱你,”吴绘君微笑着,“你是个幸运的孩子,能走进他心里,懂他,理解他,以后你们要彼此照顾,互相体谅。”
  “我知道,阿姨放心。”
  吴绘君叹了口气,拍了拍盛思夏的手,“亦琛这孩子固执,从小就特别有主意,感情比较淡,这也怪我和他爸,他一直和我们不太亲近,今天要不是你,他可能不会过来。”
  盛思夏静静听着,没有多话。
  她那几年陪伴小姨,懂得了一个道理。
  有时候长辈说话,并不是要晚辈帮忙解惑,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他决定了的事不容置喙,我也不说什么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就不瞎掺和了,”吴绘君话锋一转,温柔地笑笑,“只是这婚礼不办也罢,还是要挑件漂亮的婚纱,一辈子可就一次。”
  “那当然,到时候如果阿姨有时间,可以帮我挑选吗?”
  “挑什么?找设计师重新设计一套,我的儿媳妇,当然要独一份的漂亮,”吴绘君目光落到盛思夏的手指,她站起身来,说,“夏夏,回房间去吧,亦琛在等你。”
  盛思夏犹豫着,想问又没问,满腹疑问回到房间。
  先闻到香气,是那支烛台燃烧时弥漫的味道。
  房间没开灯,只燃着蜡烛,烛火摇曳,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傅亦琛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结,阔肩峰腰,姿态隆重,像是骑士在迎接他的公主。
  盛思夏亦步亦趋地走过去。
  她盯着傅亦琛手中端着戒指礼盒,那枚镶嵌着珍珠与粉色钻石的戒指嵌在其中,随着他的动作闪烁着光芒。
  “哪里来的?”
  “你出去后,母亲让人交给我的,”傅亦琛说,“这是我外祖母结婚时的戒指。”
  盛思夏喃喃感叹着,“好美。”
  傅亦琛摸了摸她在烛光中明媚的脸,缓缓单膝跪下,握住她的手,神色紧张而虔诚。
  ”你别跪了,不是都求过了?”高傲的男人为她屈膝,盛思夏眼中酸涩,想拉他起来。
  “不一样,这次是正式的。”傅亦琛坚持着,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盛思夏目光随着烛光摇曳。
  “首先我要跟你道歉,再一次的,为我曾经的自我傲慢道歉。”
  “我确实很自我,自我到从未设想过爱情的发生,一厢情愿地把你当小孩,固步自封,不够坦诚,这一点我不如你,或许你才是我的老师。”
  盛思夏小声嘀咕:“的确不如我。”
  “严肃一点。”傅亦琛深深的看着她。
  她翘起嘴,不乐意了,“你凶我!”
  哪有人求婚还这么凶的。
  “好好好,不凶不凶,”傅亦琛语气放柔,他取出戒指,执着她小巧的手,“盛思夏,你愿意嫁给我吗?”
  盛思夏喜欢傅亦琛念她的名字,尤其在这个时刻,像是启动某个古老的咒语,古老虔诚的誓言即将生效。
  她侧过脸,掩去泪水,傅亦琛已为她戴上戒指,冰凉的,马上又被他指腹温热。
  “别哭。”
  “谁哭了?”盛思夏故意虎着脸,一板一眼地说,“既然你刚才都叫我老师了,那我只有不辞辛苦,你的下半辈子就由我来指教啦!”
  “好的,老师,”傅亦琛笑了,在她耳边低语,“今天晚上,准备怎么指教我?”
  盛思夏脸一红,伸手去推他。
  手被握得很紧,他不会松开,这辈子都不会再给她推开他的机会。
  刚才的求婚告白,被盛思夏打岔,有段话,傅亦琛还没来得及说。
  除了道歉,他还欠一句感谢。
  盛思夏曾经说过,她的生日并不在夏天,名字却叫思夏,不知道是因为父母相识在夏天,还是相爱在夏天,可能充满回忆,也可能毫无意义。
  现在想想,不是没有意义的。
  像是某种神奇的宿命论,那个夏天让他们相遇,或许命运通过某种方式,把它嵌进她的名字里。
  他或许不是虔诚的教徒,却心存感恩。
  那场炎热的盛夏,他门口偶然生长的野生红色花朵,她闯进他家……
  命运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母亲庄园里的玫瑰虽美,却比不过那无名小花清甜,等到明年天暖,他家门口一定又开出许多,盛思夏一定吃得心满意足。
  当她抬头,一定会像当年那样,对他露出天真纯美的笑。
  那个夏天过去了,他们还有许许多多个夏天。
  温柔执手,脉脉相拥,以待白首。
  (全文完)


第58章 番外一
  骤雪初歇; 给世界裹上银色; 窗棱上铺着厚厚一层雪; 盛思夏拿食指挑起一点,然后呼一声吹散。
  和傅亦琛从瑞士回来的那天; 云城又下了第二场大雪,气温降至零度以下,路面结冰; 多处封路,出行受到极大影响。
  朋友圈里一波新鲜感早已刷过,更多的是在抱怨这场雪带来的不便。
  每天的愿望就是放假涨工资的社畜们; 整天叫苦连连,昨天盛思夏办公室里有个男同事,在下班路上滑了一跤,手掌擦破了,第二天假都不敢请;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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