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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倾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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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Clint也只是开玩笑,谁也不会将饭桌上的话当真,他知道,盛思夏绝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
可怎么他话音刚落,盛思夏的脸色风云变幻,肉眼可见的覆上一层阴霾。
等意识到说错话,已经覆水难收。
盛思夏那一瞬间的表情,转瞬即逝,转眼又恢复先前的平静,甚至带些不太走心的微笑。
Clint了解大部分女人,他知道女人的怒气分两种。
一种是释放出来让人看见的,这种可以解释,可以哄;
还有一种,她不说,也不表现出来,就是不给人机会挽回。
老板端着一盘肉串上来,辣椒粉混着孜然的香气。
终于上菜。
盛思夏却已经没有食欲。
“我想起来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她抓起包,看也不看他们,起身就走。
“Wait!”Clint急了,连着叫了几声“夏夏小朋友”。
火上浇油。
越是这样,盛思夏走得越快,生怕店里其他食客听出她就是那位“夏夏小朋友”。
她感到气恼,又有些无奈,一种无能为力感油然而生,原来,她还不能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淡定。
怎么,一想到被拒绝的黑历史,就被戳中痛处了吗?
她实在懊恼,刚才仓皇离开,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傅亦琛的表情。
他一定也想到了什么。
“你就不打算追出去送送夏夏小朋友?不问问她去干什么?”Clint不满地盯着傅亦琛,“傅,你的绅士风度呢?”
傅亦琛声音平淡,“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事事向别人交代,还有你,也不要再叫她小朋友了。”
Clint不以为意,轻哼一声,“干嘛?吃醋吗?不平衡的话你可以叫她夏夏小朋友啊!”
“被人当作小孩子,她会不高兴。”
Clint一口一根肉串,吃得不亦乐乎,吃相十分接地气,毫无偶像包袱,一盘很快见光,他停下来,喝一口冰啤酒,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说你,既然这么会说话,刚才她在的时候,怎么不多说几句?”
傅亦琛有些嫌弃地看着他,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说起来,我记得你妈妈的生日快到了吧?”
“这种琐碎的事你倒是记得清楚。”
Clint表情骄傲,“不光记得,礼物我都送去了,我听说你昨天拍了颗蓝钻,真敷衍,伯母明明已经有那么多钻石首饰了。”
停顿一下,傅亦琛才说,“我拍来是送给其他人的。”
“谁?女朋友?”Clint放下烧烤,露出好奇的表情,“你终于学会浪漫了,她收到礼物是不是很开心?”
“没有,她拒绝了。”
他更感兴趣,进一步追问,“拒绝礼物,还是拒绝你?”
“吃你的,少废话。”
傅亦琛的表情看似淡定,一如往常,可只有跟他再熟悉不过的人才会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困惑。
似乎,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傅总,别着急,以后还有很多被拒绝的机会的,先热个身。
第11章
离开烧烤店,盛思夏走在人行道上,过个马路,她打算打出租回酒店拿车。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缓慢停到她身边,傅亦琛的司机下车为她拉开车门,“盛小姐,傅总让我送您一程。”
正是下班高峰期,一车难求。
盛思夏审时度势,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上车后,让司机送她去酒店。
等到拿完车,开车回到小姨家,陈妈问起,她才发现自己没吃晚餐,却也没有太饿。
小姨刚刚出去了,和盛思夏发信息说过,今晚不回家。
要是换了从前,盛思夏肯定要八卦一下,追根究底问出来,到底和谁在约会。
但小姨最近春风满面,愉悦都挂在脸上,无论那个男人是谁,这份感情都足够打动她。
自从离开林树谦后,小姨有多久没这么坦诚的笑过了?
吃一堑长一智,从前在渣男那里吃过亏,盛思夏只能相信,小姨这一回,能有充分和明智的判断。
简单吃了点东西,她回到房间,看见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有Clint打来的几通,还有一通陌生座机电话,看上去像是推销,她不打算回。
正想刷下微信里的班级群,看看同学们的动态,一个电话进来,又是Clint。
盛思夏感到一阵没来由地烦躁,直接挂掉,气呼呼地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啪”地一声,自己都吓一跳。
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在跟Clint置气。
真正令她气恼的源头,因为太过真实而显得无能为力,她不愿意承认。
坐在桌前一张小凳上,靠着椅背,却令她不自觉想起,刚才傅亦琛凑过来时,将手搭在她椅背上,她心中无声的震动。
盛思夏想起来,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那时候,她从傅亦琛那里得来了一副乐高积木,精致复杂的泰姬陵,她花了一个月时间拼好。
原本,这只乐高是放在傅亦琛家里,他空闲时,会分出时间和她一起拼,只是近来傅亦琛比较忙碌,时常不在国内,盛思夏索性将乐高拿回家里。
拼好那天,是盛宛柔的生日,家中大宴宾客,来了许多小姨和姨夫的朋友,还有几位生意伙伴。
盛思夏躲在自己房间,拼完最后一片,一座完整的泰姬陵,带来满满的成就感。
吃晚饭时,她心不在焉的想着,等明天傅亦琛回来,一定要拿去给他看。
林树谦坐在主位,客人们酒足饭饱,纷纷闲聊。
盛思夏应付着大人的提问,早就无聊透顶,看见小姨离席去洗手间,她在心里盘算着,离开的借口。
就在这时,她看见喝到脸颊发红的姨夫,起身走到一旁,与同桌的一位经纪公司老板谈话。
盛思夏注意到,姨夫的手,就那样轻松自然地,搁在旁边女人的椅背上。
没人教过她,她也没有这种经历,但就是没有办法不去注意。
刺眼,突兀。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正常男女之间该有的举动。
林树谦红光满面,喝得热了,解开两粒衬衫纽扣,身旁的黑裙女子,面容姣好,礼服露出纤瘦白润的肩,靠着椅背,和背后那双手,仿佛已经贴在一起。
他们会在不经意间,极短暂地,交换一个眼神,或者笑意。
盛思夏想了片刻,碰翻筷子,她弯腰去捡。
白色桌布下,林树谦所站的位置,穿着蓝色高跟鞋的女人的脚,躲在桌布下,正轻轻蹭着身边男人的西裤,旁若无人。
盛思夏认出那双男式皮鞋。
是她上周,陪小姨一起买的。
等傅亦琛回国,她第一时间带着拼好的乐高,习惯性不请自来。
钟点工未到上班时间,傅亦琛亲自去为她准备饮料,趁他不在,盛思夏小心翼翼地,将乐高从托盘中取出来,搁在客厅地板上。
拆掉泰姬陵顶部一颗小的装饰性零件,等傅亦琛为她拿来饮料后,她将零件递给他。
“最后一片,等你安上,就大功告成啦。”
傅亦琛笑着说,“专门留给我的?”
她得意地点头,“是不是对你很好?”
“那我还得谢谢你。”说着,他接过零件,“咔嗒”一声,泰姬陵得以完整。
盛思夏喝一口饮料,跪坐在地毯上,举目四望,“放哪里比较好呢?”
好像放哪里都不合适。
这间客厅装潢简约现代,墙上挂着大幅名画,白色墙体,冷棕色的地板,整洁到没有多余装饰,连电视机也没有安装。
怎么看,都是一间男人的房子。
将乐高摆在这里,格格不入。
傅亦琛说,“拿回你家里放着吧,我下半年会很忙,经常不在国内,放这里你也看不到。”
“你要到你家里的公司上班了吗?”
“没错,我父亲最近生病入院,需要我回去把持大局。”
傅亦琛父亲的名字,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版面,连同一起出现的,还有他的照片,四十多岁的男人,面貌虽不再年轻,但眼神干练,轮廓和五官能分辨出,和傅亦琛一脉相连。
杂志曾报道过,这位傅董事长年轻时的□□,也是因此,她才知道,傅亦琛的生母早已和傅董事长离婚,现在的董事长夫人,是一位年轻的法国女郎。
连那些无法考据的隐秘八卦,杂志都报道得有声有色,生病入院这样的大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你父亲没事吧?我没看到消息。”
傅亦琛想了想,然后说:“消息压下去了,传出来会影响股价。”
他只说到这里,点到为止,因为盛思夏脸上已表现出乏味的表情。
盛思夏向来对这些复杂的事情不感兴趣,是因为和傅亦琛有关,才愿意听一听。
在他面前,她很少刻意伪装自己,既不希望他拿自己当小孩,又不知不觉地,在他面前天然展现出不成熟的一面。
这很矛盾。
傅亦琛父亲生病住院,她应该说些安慰的话,但不想用那些无用的客套话,来敷衍他。
何况,看他表情无异,应该没有大碍。
成人世界的规则,盛思夏摸不透,却因为昨晚的事,她被迫了解到其中的复杂。
那双蓝色高跟鞋……
傅亦琛坐在沙发上,就在她身边,她看他一眼,伸腿过去,笨拙地蹭蹭他的裤腿。
“做什么?”他不着痕迹地躲开,皱眉望着盛思夏。
盛思夏穿着白色的运动短裤,双腿白皙笔直,带着少女特有的纤细感,神情困惑,眼神澄澈到天真,并不是要故意引诱傅亦琛。
她将腿收回来,仰头望着傅亦琛,“这样的动作,是不合适的,对不对?”
他不理解,却耐心解释,“得看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会不会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她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表达,对着空气晃两下小腿,“这样?”
傅亦琛觉得好笑,他轻轻点一点盛思夏的脑袋,说,“我不知道,至少我没有这种可以……”他故意逗她,也学她刚才的样子,抬腿晃一晃,“这样的朋友。”
“我懂了。”
他目光锐利,却很含蓄,没有多问。
也许是傅亦琛这个人,太过绅士,她不主动说的,他就默契地不去问。
也有可能,是他本性冷淡克制,并不在乎一个青春期女孩的烦恼,话题到这里,正好结束。
接下来,她还没来得及想好,要不要透露给小姨知道,就到了东窗事发那一天。
姨夫早已暗地找好律师,和小姨提出离婚。
也许是愧疚,在财产上,他做出了许多让步,然而经济上的补偿,弥补不了情感上的伤痛。
因为小姨不同意协议离婚,又走了起诉流程,这意味着家中持续弥漫的冷气,难以忍受的氛围,小姨整天郁郁寡欢,阳台的火锅落日局,很久没组过了。
盛思夏内心十分煎熬,想要搬去宿舍,又放心不下,每次想要倾诉,或是放松,就会跑傅亦琛那里。
她觉得自己自私,感到愧疚的同时,又克制不住内心肆意生长的情愫。
紧接着,便是那场狼狈的表白,跟着波比走丢,小姨精疲力尽,正式离婚,像是做了一个连环噩梦。
这时候,房门响起,她起身去开门,是陈妈。
她手里拎着一只精致的袋子。
“刚才有位先生送来的,吩咐我交给你,”陈妈表情疑惑,“闻着怎么像是烧烤,是你点的外卖?”
盛思夏一怔,“我没点外卖。”
“那人穿得西装革履的,也不像送外卖的……”陈妈嘀咕着,这边盛思夏已经反应过来,快步奔到窗口。
她今天因为开车,戴了隐形眼镜,视线一览无余。
楼下停着傅亦琛的车,正是刚才送她回来那辆。
车静默地停在那里,因为她专注的凝视,冰冷的黑色车身仿佛拥有生命力,隐私性极佳,她看不见车子后座那个阴影,是有人坐在那里,还是月色中沉默的树影。
其实,只是一通电话就能弄清楚的事,说声谢谢,不算为难。
盛思夏犹豫着要不要这么做,那辆车已经开动,缓缓离开她的视线。
陈妈走进来,在桌上铺一张干净桌布,再将打包好的食盒一一取出来放在上面,打开来,香气扑鼻,盛思夏摸着盒底,还留着温度。
他买了很多,几乎把烧烤店的品种一样来了一份,摆满了桌面。
乐观地想,这是细心的表现,或者体贴,怕她吃不饱,所以给她很多选择。
但根据她的了解,其实只是因为傅亦琛不了解她的口味,
这也不奇怪,他们从前很少在一起吃饭,通常都是盛思夏在小姨家吃完饭,才过去找傅亦琛,偶尔在他家用饭,佣人做的菜都会迁就傅亦琛的口味。
说起来,他们认识那么久,其实对彼此了解并不够多,可见她那时候,的确太过幼稚,还一心以为他们拥有足够的默契,至于后面的表白,简直是一厢情愿的做法。
盛思夏拣了几样喜欢吃的留下,其余的都让陈妈处理掉。
她知道陈妈对这种油腻的食物不感兴趣,小姨注重身材,对这类食物敬而远之,放在冰箱里,也只能坏掉。
现在长大了,才知道,与其徒劳无功地保留着无用的东西,不如趁早处理掉,眼不见心不烦。
吃完,她洗澡睡觉,叹着气捏着肚子,不适应黑暗,非要点着夜灯才能睡着。
打开手机,才看见傅亦琛在一小时前发来的消息:烧烤油腻,不要吃太多,晚安。
充满体贴,却捉摸不到温度的文字,盛思夏撇撇嘴,懒得回应,将手机甩到一边,呼呼大睡。
第12章
一周后,天气正式转凉。
盛思夏恢复晨跑习惯,绕着别墅区林荫道跑一圈,如果当天空气不错,她会顺便绕去海边。
原路返回时,鼻尖扑进清幽的桂花香气,有细小黄色花朵被风吹到树下,别有趣致。
她一路跑下去,不知不觉已经跑到傅亦琛家门口。
大门紧锁,外头铁门也锁着,看不出里头的情况,盛思夏停下来,眼睛透过缝隙,看见大门里面泥土地上,那丛低矮的红色花丛。
姚佳婷的邀约就在这时候到来,正是时候。
“我今天有空,约起约起!”
盛思夏微笑起来,目光掠过那些红色花朵,迎着清晨微凉的风,将运动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循着桂花香气,一路跑回小姨家。
洗一个澡,午饭后,她准备出门。
跟小姨说好今晚大概会晚点回来,穿上一件长款宽松T恤,露出瘦削漂亮肩膀,双腿笔直,换上最舒适的球鞋迎接和好友的约会。
接下来温度再降,就穿不了夏装了,她仍然有些任性,想要留住夏天最后的美丽。
小姨让司机送她。
坐进车里,看见驾驶座上,穿着便服的司机。
盛思夏粗略看了一眼,只发现这个司机,比自己想象中要年轻,大约三十来岁,模样虽然普通,看上去还算端正。
如果是以前的司机周叔,她还会和他闲聊几句,新司机一点也不熟,她只报上地址,就靠在后座闭目休息。
一路畅通无阻。
姚佳婷比盛思夏到得要早,她一下车,就看见姚佳婷站在百货公司门口,跑过来拉住她的手。
她们高中同学三年,大学时各自考上不同的学校,友谊却没有中断。
每回见到好友,盛思夏都发觉她有新的变化。
本科毕业后,姚佳婷没读研究生,她念设计专业,在一家外企工作两年,如今和同学合资开了一间设计工作室,浑身散发着干练的气质。
忙得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再也不是高中时成日和男友黏黏糊糊,情书不断的小女生了。
随着时间,所有人都在变化。
她和那时候的小男友简骏在高考后就分手了,简骏去了美国,三个月后在那里有了新女友,向姚佳婷提出分手。
从前甜蜜时,每天一封洋洋洒洒的肉麻信件,到分手时,就一句冰冷的话,结束所有关系。
盛思夏至今记得姚佳婷茫然的眼神,和泛红的眼眶,那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友,但现在看姚佳婷过得越来越好,当初摔过的跤,未必没有收获。
逛过街,正好到午饭时间,她们不想绕远,就在商场顶层随便找了一间餐厅。
刚落座,姚佳婷就饶有兴趣地望着她,“见到白月光,感觉怎么样?”
盛思夏和姚佳婷之间,没有秘密,之前和傅亦琛之间的所有细节,她都没有隐藏。
这次重遇,她当然会告诉好友。
“更帅,更有魅力了,也更难懂了。”盛思夏如实回答。
“前两个评价,还算客观冷静,但最后那一句,似乎你还挺想懂他?”
盛思夏下意识否定,“我不是!”
姚佳婷面露惊讶,“我还没说什么,你着急否认什么?明显心里有鬼。”
她从小学开始恋爱,大学时又有两段,恋爱经验自然比盛思夏丰富一大截。
未免多说多错,盛思夏选择闷头吃菜。
可姚思婷不肯放过她。
“既然不喜欢你的傅亦琛了,现在你是有别的情况了?”
盛思夏不懂她的脑回路,摇头说,“怎么会,如果有,我肯定会告诉你。”
姚佳婷笑起来,眼里透着八卦的光芒,“那就还是傅亦琛。”
她不服气,“凭什么?”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生物,男人多情而长情,女人专情而绝情,在没喜欢上下一个人之前,怎么都忘不了上一个的。”姚佳婷显得很专业的样子,十分笃定。
盛思夏先不急着反驳,想一想,追问一句,“那如果出现下一个了呢?”
“那就没上一个什么事儿了呗。”姚佳婷说得满不在乎。
晚上回去的路上,盛思夏没叫司机过来接她,姚佳婷临时接了一个工作,她们站在晚高峰的大马路上,花了二十分钟才拦到一辆车,盛思夏这个无所事事的自由人,当然将车让给姚佳婷。
她望一眼前方一动不动的车流,果断选择坐地铁。
地铁里满满当当,人挨着人,几乎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低头望一眼,那些坐着的人,都是满脸疲惫麻木的神情。
这让盛思夏开始认真思考,继续把书读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突然不太想太早出来,接受社会的毒打。
也真亏了刚才姚佳婷一番毫无科学根据的话,才让盛思夏在这么闷热拥挤的环境中,得以分心。
喜欢上下一个人,上一个就一笔勾销了吗?
她不知道这种爱情公式到底从何而来,但她的确记得,在大二时,姚佳婷和新男友热恋一个月,有天凌晨,她给盛思夏打来电话,语气惆怅又带着欣慰,“我一觉醒来,发现我忘了简骏的脸,用了好久才想起来,我真的喜欢过他七年吗?”
盛思夏感到怀疑,却因为缺乏经验,找不到有力度的反驳点。
同时,还有些跃跃欲试,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她一点也不会抗拒。
地铁行驶至过江隧道,耳边轰轰隆隆,地面轻微摇晃,她脚步往后踉跄了一下,撞到身后的陌生人。
盛思夏正要道歉,却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弄错,可随着地铁前进,后方的触感越来越清晰,她透过面前的玻璃,看到站在身后,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
她往左边挪一点,那人也跟着挪,手上动作甚至更加大胆。
盛思夏看不清那张脸,却觉得面目可憎,几欲呕吐出来,她气得满面通红,愤怒转身,死死地盯着那人。
大概是她的目光不具备杀伤力,或者那人根本是惯犯,脸皮厚到极致,在她怒目而视之下,丝毫不乱,地铁广播响起,他朝门口方向挤过去,像是打算下车。
那一刻,极端愤怒让她失去思考,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公文包,“你别想跑!”
她的声音不够洪亮,在嘈杂的环境中,更显得微弱。
她本来也不习惯大吵大嚷,周围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露疑惑地盯着她,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地铁到站,缓缓在站台停下,要下车的行人开始朝门口拥挤,那个男人趁乱挣开了她的手,低声骂了句什么,眼看就要钻出去。
这里不是盛思夏的目的地,可她已经气到丧失理智,跟着人群,用力朝外挤,那个男人就在几步以后,看她追上来,慌乱地加快脚步,她急中生智,挥着手里的购物袋朝他的方向用力砸过去。
这场争执引来了地铁工作人员的注意,他过来询问情况,将盛思夏和那男人带到值班室。
盛思夏已经抓住了人,反而比刚才冷静许多,她清楚完整地,将在地铁上遇到骚扰一事阐述给工作人员。
不是不委屈,这种事情,只有亲身经历,才会知道有多恶心。
可越是这时候,越要冷静,她不是要发泄情绪,只是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然而,从工作人员敷衍的表情,还有那陌生男人狡辩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盛思夏意识到,事情不会像她想象的那么顺利。
“小姐,地铁上人很多,会不会是你被挤到了,产生了什么误会呢?”
她不自觉提高音量,“误会?你以为这种事情我也会弄错吗?”
“可现在空口无凭,你也没有证据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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