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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次心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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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吃掉。
  搁下筷子,他站起身:“那我先撤了,开学见咯,少女们。”
  秦颜赶紧朝他挥手拜拜,临走听他又道:“不要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啊。”
  “……”
  快滚吧求你。
  眼见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微微松口气。
  还没提起筷子,就听顾笑悠饶有兴致地开了口:“小颜,你觉得江连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秦颜手一顿,脑中浮现出一条甩着尾巴朝她奔跑过来的狗子。
  她想了半天,纠结道:“挺……甜的。”
  “甜?我头一次听人这么评价他。”顾笑悠笑出了声,“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奇怪……但江连阙他,其实是一个超级不好相处的人。”
  “……咦?”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所以你们能这么快成朋友,我其实……有点意外。”顾笑悠低头,笑了笑,“你是知道的吧?江连阙以前为了治病,一个人在外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从那时候起,性格就变得有点儿奇怪。”
  握着勺子的手一僵,秦颜愣住:“……诶?”
  等等,她……她不知道啊。
  ***
  飞机穿过云层,机身颠簸,江连阙的梦也跟着摇晃。
  像是很久、很久没有梦到那个人了,女人有姣好的身材,闲时就穿着浅色的旗袍坐在镜子前梳妆,黑色的头发流水缎面似的泼开。美得惊心动魄,却又苍白脆弱得像是要随风而去。
  那时,他多多少少有些怕。
  她大多数时候都一个人待着,没有表情时便显得阴郁。儿时江家宅子太大,他要在走廊上跑很长一段路才能过去拽住她的手,可握住了总是抓不进手心,总是在碰到的下一刻就被她疲惫地拉开。
  他从来追不上她。
  她对他说过许多话,可黑白影像里他只记得她的嘴在动,说的内容他全都记不清。
  后来他看到她从楼上坠下来,有很多人在他耳旁尖叫,而她沉默地落在自己面前,他来不及发出声音,她就变成了一只血色的鸟。
  那只鸟印入他的瞳孔,死死扼住他的喉咙。
  “……!”
  飞机剧烈地颠簸一下,江连阙猛地睁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绿色的是什么?
  …是你掉在盘子里的智商:)


第16章 乐正谦
  大水冲塌龙王庙,
  这一定是天赐给我和秦姑娘的缘分。
  贼鸡儿刺激贼鸡儿棒,
  希望老天爷不要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公子尬撩日记》
  云层从手边的小窗外流过,滚滚云海之上,是流动的金色阳光。
  骆亦卿放下文件夹,转眼注意到他神色不大对劲,试探着问:“做噩梦了?……喂,不是吧你,在飞机上也能睡那么死?”
  江连阙挪挪身子,觉得背上全是冷汗。
  头疼……
  喊空姐倒了杯水,他哑着嗓子问:“还有多久降落?”
  “快了吧,半个多小时,马上开始下降了。”骆亦卿看眼表,抬头睨他一眼,“你在飞机上也能睡得这么死?梦见什么了?”
  “梦见……”江连阙呼吸一滞。
  梦见鬼影憧憧,他好像从那时起便被人扼住了喉咙,拼命地想呼喊,却再也发不出声。
  “梦见了你。”空姐端来一杯温开水,他接过来一饮而尽,“你不知道有多吓人,我都被吓醒了。”
  骆亦卿:“……”
  下飞机就绝交。
  微微活动一下颈椎,江连阙身体前倾,抽出一本报纸。
  飞机上的特供版明里市日报,几乎全是广告。他百无聊赖,神情恹恹地翻一遍,又放回去。
  没意思。
  外头阳光正好,他懒懒的。眯着眼摊在座位上,拍拍骆亦卿:“诶,诶。”
  “别跟我说话。”
  “为什么?”
  “你太冷漠了,我正在酝酿情绪,跟你绝交。”
  “……”
  这人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说什么骚话。”江连阙好笑,“我还能梦见什么?不就那点儿事,你猜都猜得到。”
  骆亦卿的手微微一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茬接下去。
  他还真的全都知道,可他非常非常不想提。
  倒是江连阙的目光兜一圈,落在他手中的文件夹上:“你在看什么?”
  “哦,你爸让我转交给你的。”骆亦卿赶紧借坡下驴,扯开话题,“上飞机前忘了这茬事儿,刚刚想起来,见你睡着了,我就翻着玩玩儿。还以为会有什么商业机密,结果什么都没有……嘁。”
  江连阙随手翻了几页,是一个电台的交接信息,“这什么玩意儿,怎么一声不吭就塞给我?”
  “有你爸写给的便条,”骆亦卿示意,“在最底下。”
  江连阙拧着眉头翻开,一字一句地读:“‘亲爱的儿子,你之前不是说想体验一下当老大的感觉吗,我手上刚好空出来一个半死不活的电台,之前是一个半死不活的钢琴师在管,但现在他好像不是半死不活了,所以他走了,你想不想来玩……’”
  他“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作势要解安全带:“走走走,跳飞机,现在就去跟他打一架。”
  骆亦卿哭笑不得:“怎么了,我看内容不是挺正常的吗?”
  “想体验当老大的感觉,是我七岁的愿望。”隔了这么久把这玩意儿放到他眼前,是几个意思啊。
  “现在也不晚。”
  “……”
  骆亦卿抬手戳戳他的小心脏:“你现在心智也只有七岁啊。”
  “……”
  “哎呀,江同学。”对峙半晌,他按着少年的肩膀让他坐下来,“你爸明显是在向你投诚,你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一下老父亲的好意,顺路接受一下老父亲,不行吗?”
  江连阙把文件夹往他大腿上一扔:“骆驼,你记得JC电台吗?”
  对方果断摇头:“不记得。”但刚刚在文件里见到了。
  “那是我妈的电台。”
  骆亦卿一愣。
  “我妈去……去世之后,她的电台就并入JC文娱,成了JC的一部分。但事实上,我爸一直没怎么管过这个电台。”江连阙停了一停,飞机着陆,轮子与地面摩擦,机身颤抖着发出刺耳的响声。
  所以现在跑回来投诚,有什么意义?
  最后一句话骆亦卿没太听清,扯着嗓子问:“啊?你说什么?”
  江连阙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说——我们要不要先去JC电台看看?”
  飞机慢慢停下来,耳畔轰鸣声渐落。
  骆亦卿这次听清了:“晚上没事,我跟你一起去。”
  刚要起身,他又回过头:“等等,你爸特别交代我,JC电台的微博你也得登录一下,他说上面莫名其妙的微博太多了,让你没事干的时候清理一下。”
  江连阙嘴角一扯:“原话?”
  “……”骆亦卿默了默,“‘也不知道这些文艺青年,一天到晚在搞什么玩意儿’。”
  江连阙难得地笑出了声:“江老先生真有趣,忘了我也是个文艺青年吧?”
  骆亦卿只觉得头疼:“赶紧走赶紧走,别站在这儿,堵着后面其他人的路。”
  江连阙乐坏了,边走边迫不及待地开手机进微博。登进JC电台的微博,他啧啧感叹:“太惨了吧,粉丝好歹有十几二十来万呢,微博互动才几百啊?”
  滑动往下看,他越看越好笑,“这都是什么鬼,庆祝肖邦的生日?”
  竟然还有肖邦的视频?
  憋着笑想戳视频,手一滑,按到了私信。
  私信区看起来更傻,“谁这么蠢,竟然天天给一个官方电台发晚安?”
  江连阙乐得不能自已,“天呐骆驼你看,后面竟然还发了语音——等着啊我放给你听,你猜这语音会说什么?给肖邦唱支生日快乐歌么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调到最大,放出来的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听起来很温和,有点儿细,有点儿小心翼翼:“你都……不跟我们告个别的吗?”
  江连阙脑子嘎嘣一声。
  不死心,以为听错了,他又放了一遍。
  ……
  还是不死心,又放了一遍。
  机场里人来人往,骆亦卿看着愣在原地傻笑的江连阙,感到痛苦又绝望。
  完了完了,治不好了。
  而千里之外的明里市,秦颜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屏幕一亮,微博私信弹出一条:
  '你等等噢。'
  紧接着又弹出条:
  '我有个别……等会儿想认真地跟你,告一下。'
  ***
  跑车划破沉寂的夜色,车窗外灯光流动。
  江连阙埋着头把秦颜发过的所有信息都顺着看了一遍,可惜有些信息发得太早,语音都没办法听了。
  哗啦啦地翻手上的交接资料,他随口问:“何叔叔,之前那个钢琴师叫什么啊?为什么这里面没有他的资料?”
  骆亦卿嘴角一抽。
  他听出了掩藏的潜台词:哪里来的野鸡,竟然在这儿用JC的官方账号,撩了秦颜三四年?
  正在开车的何助是江景行的新助理,除了给江公子和骆亦卿接机,还负责是帮他们解决在京期间的一切困惑。推推眼镜,他想了想:“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叫乐正谦。”
  江连阙一愣:“他姓乐还是乐正?”
  “乐正。”车打一个拐弯,何助道,“因为这个姓很少见,所以我印象很深。”
  攥着那沓纸,江连阙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骆亦卿好奇地凑过来:“怎么了?”
  “没,”他难得地沉吟了一下,“这姓是挺少见的。”
  “我有几次去JC电台,碰巧见过他几面,是个挺有礼貌的小伙子。”何助顿了顿,“而且钢琴弹得很好,他那款……唔,应该很招小女生喜欢。”
  “……”
  不知道为什么,江连阙觉得他在夸情敌。
  但何助毫无知觉:“他应该还没走,这两天去的话估计还能见到,小江总想见见他吗?”
  “不想!”江连阙头一撇,半晌,又别扭道,“别……别叫我小江总。”
  怪怪的,总觉得跟自家不成器的老父亲被划成了一派人。
  何助笑了:“江公子?”
  “随……随你便吧。”
  何助失笑。
  小公子比他想象中娇羞多了,该改叫小公主的。
  沉默一会儿,江连阙又问:“乐正谦是哪年来的?”


第17章 他以前
  “三四年前吧,我来的时候他就在了。但其实……不管是JC电台本身,还是乐正谦当时开办的那个栏目,一直都不温不火,所以他也没什么名气。”何助一顿,“结果没想到这人要么不吭声,一搞就搞出来个大新闻,今年直接辞掉电台的工作,参加‘D&B’去了。”
  三四年前……
  江连阙眼神黯了黯。
  那时候,他应该刚从滨川市回来。
  但是……
  “等等,‘D&B’?”陡然反应过来,他一瞬间炸了,“今年亚洲赛区,那个入围的人,那个乐正谦……就是这个乐正谦?”
  他语无伦次,何助哭笑不得:“是啊,就是他。”
  自己也说了这姓少见,那还能有几个。
  ……我操。
  江连阙震惊得迟迟回不过神:“所以上一次……”
  上一次秦颜军训时偷看的那条新闻,是在看他?!
  但,但现在这种捉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拐过这个路口就是JC电台了,喏,那栋看起来很高的建筑就是。”何助没有察觉到小少年百转千回的纠结心情,随和地问,“用不用我先把你们俩的行李送回家?”
  “不用。”车在大楼前停下来,江连阙迫不及待地拉开安全带,拽着骆亦卿下车,“我就上去看一眼,马上回来。”
  B市的风带着点儿凉气,夜色扑面而来。他一抬头,眼前撞入一片流动的灯火。
  大楼建在三环,CBD高楼繁多,JC电台与同属江家的JC文娱立在同一条街道上,两栋高楼遥遥相对。
  风鼓气江连阙黑色的外套。
  深吸一口气,他下意识地压一压帽檐,抬腿走进去。
  大厅明亮而安静,地板有金色的反光。江连阙微微眯眼,径直走向前台:“小姐姐,乐正谦的古典乐FM,这会儿有人在吗?”
  前台程佳礼貌地笑笑:“请稍等。”
  抬眼间电光火石的一瞥,她微微一愣,旋即迅速又抬起头:“诶?你是……”
  江连阙稍稍歪歪头,朝她笑。
  少年穿着件黑色的长外套,长身玉立,像是从夜色中走出。目光交汇的地方,明亮得仿佛能望见万尺星河。
  程佳半天回过神,没来由地觉得耳根发烫:“请、请稍等一下。”
  江连阙微笑:“好。”
  打电话确认过后,她双手递上一张小卡片:“凌晨两点前都有人在,三十二层上楼右拐第二间。”
  “谢谢。”
  微微颔首,江连阙转身走向电梯间。
  程佳有些好奇,目光仍落在他身上。直到去接水的小姐妹拿着水杯折返,拍醒她:“看什么呢?”
  她匆忙回神,偷偷指指电梯:“那个人,我没认错的话,是江家的小公子?”
  小姐妹扫了一眼:“江总今年在B市过生日,他这会儿出现在这儿也不奇怪吧?”
  程佳咬咬唇:“但是,我没记错的话,大家不都说江家的小公子是个……”
  小伙伴突然扯扯她的衣袖,话题戛然而止。
  若有所觉地抬起头,程佳看到一个慢了几步从前台经过的少年,双手悠哉悠哉地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她们头顶飘过去。
  有一头冲天的红发,像只火鸡。
  她下意识地噤声。
  遥遥看着骆亦卿和江连阙一起进了电梯,程佳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嘀咕:“可我明明记得……他是个哑巴啊。”
  ***
  电梯楼层显示屏上,数字迅速地跳。
  江连阙低着头发消息,长按一阵语音,脑子里噼里啪啦,又在开口前有些懊恼地上滑取消。
  她会不会觉得是自己盗了乐正谦的号?
  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发文字比较好。
  '想听什么曲子?'
  盯着屏幕,一秒两秒,她没有回。
  再往前翻一页,他今天下午发的消息都还是未读状态。
  “唉……”江连阙收起手机,长长地叹口气。
  骆亦卿眼皮一跳:“怎么?”
  江公子感到惆怅:“电梯镜子里的那个我,为什么长得那么秀色可餐?不说别人,连我都有点把持不住。”
  “……”
  有完没完了还?
  叮咚一声,电梯抵达二十二层。
  JC电台的大楼设计里运用了大量的玻璃元素,三十多层不算高,但一出门就踩在半透明的玻璃上,仍会给人带来种错觉,仿佛清风朗月,整座城市的光影都堪堪能迎入怀。
  因而随着电梯门慢慢打开,江连阙抬头第一眼,就觉得面前这个人,是立在整座城市的光影之上。
  那是个身形高大的青年,两手抱着深咖色纸箱,只身站在光线半明半昧的落地窗边。
  他穿着件灰白色的高领毛衣,深色风衣松松搭在外面,地板上的倒影慵懒闲适,衬得双腿愈发修长。
  江连阙看过去时,对方正歪着头在打电话,声音低沉而温和,莫名带着股哄骗的意味,好像用这样的声音无论说什么话,都该是令人信服的:“今天?今天不行……”
  见电梯门开了,像是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人,青年微怔,旋即勾唇笑笑,按着外面的按钮示意他们先出来。
  “我得先回去一趟啊……钢琴?放在这儿也没关系……”
  擦肩而过,江连阙已经走出去两步,仍忍不住回头。
  电梯内白光倾下,将青年脸上的颜色又提亮了两个度。这种色泽令人无所遁形,他高鼻梁,眼神平静,发尾有极淡的栗色,嘴唇很薄,勾起来的角度恰到好处,温柔又不显得多情。
  江连阙的瞳孔微微收紧。
  缓慢阖上的电梯门缝里,他看到箱子的另一端用马克笔落着两个随意的字。一时失神,几乎不受控地唤:“乐正……”
  声音极小,对方没有听见。
  门咔哒阖紧,电梯迅速下行。
  骆亦卿走出去一段路,发现江连阙没有跟上来。往回退几步,见他还站在原地。
  伸手在他面前晃晃:“连阙?江公子?”
  江连阙猛地抬头:“……啊?”
  骆亦卿好笑:“看上人家了?那刚才何助问你要不要约着见一见,你还煞有介事地说哎哟不用了……”
  “放屁。”
  瞪他一眼,江连阙转身往录音室里走。
  秦颜还是没有回他消息,乐正谦离职的时间十分凑巧,正撞上江行止把整个JC电台都像扔山芋似的甩过来,上层决策因而陷入了短暂的停滞。所以这段日子暂停的古典乐栏目也一直搁置着,没来得及换上新栏目。
  江连阙觉得自己来得也很巧,趁这个栏目没有撤,他还能打着前人的名号再弹个琴。
  推门走进去,看见正中放着一架三角钢琴。
  伸手摸摸施坦威的logo,江公子感慨:“我爸还是很有钱的嘛,随便一个古典乐栏目都放施坦威?”
  紧随其后的何助闻言,推推眼镜:“这架钢琴……是乐正谦的。”
  江连阙:“……”
  “他刚刚跟我说,过几天就搬走。”
  “……”
  沉默一下,他咋舌:“不是公家的啊?那我能弹么?”
  “啊,这个,请随意。”
  “能顺路也直播一下吗?”
  何助耸耸眉:“没问题,如果你想的话。”
  随便吧,反正在他看来,这个电台的深夜档本就没什么人听。
  就算江连阙在录音室里引吭高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骆亦卿看江连阙在琴凳前坐下来,悄悄退了出去。
  关上门,他点开沈稚子的对话框:'沈三,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沈稚子迅速地用颜文字表达了她对这个外号的愤怒:'……滚开!不要叫我沈三!(ノ`Д)ノ'
  打了几个字,骆亦卿想想,又删掉。
  退出对话框,他拨通沈稚子的电话。
  “那个,”夜色漆黑如泼墨,骆亦卿靠在门外,斟酌着问,“江连阙他妈妈……是不是也姓乐正?”
  作者有话要说:  走一点点剧情,我终于写到乐正出场了……hhhh 给他撒一把花花。
  乐正谦和江连阙的关系会在后面讲到哒,摸摸以为他和江公子是同一个人的小天使 XD


第18章 哥斯拉
  沈稚子接起电话,被问得一愣:“好像是吧,我有点儿记不清了……可是,你没事问他妈干嘛?为什么要用‘也’?”
  “今天遇见一个很少见的姓,就想起这茬事来了。”骆亦卿挠挠头,“也没什么,我就随便问一问。”
  “不过说起这个,你还记不记得……也就三四年前,连阙的妈妈去世之后,他曾经一个人跑到滨川市治病?”他沉默一阵,“我前阵子问顾笑悠,连阙的失语症是怎么治好的,她说她也不知道。”
  少年沉重的呼吸打到话筒上。
  “……骆驼?”沈稚子若有所觉。
  “我……”骆亦卿涩然,“我很后悔,那时候没能陪在他身边。”
  夜风穿堂而过,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偶尔也会觉得这些事巧合又富有戏剧性,原以为吵完架后顶多冷战几天,大不了像以往一样打一架,也就能和好了。
  可他们吵完架的第二天,江连阙的课桌竟然就跟着空了。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上课,一声不响地办理了休学。而骆亦卿是在某日回家后看到父亲口袋里专属葬礼的白花,随口一问,才知道去世的人竟然是江连阙的母亲。
  “总是……总是忍不住去想,我是不是不该跟他吵架,不该冲动地说那些绝情的话,”骆亦卿艰难道,“我是不是不小心,也成了压在他身上的稻草?”
  夜风撞在玻璃上,发出低沉的呜咽。
  一别半年多,重遇时江连阙一如往常,他却觉得对方心里自此有个洞,那是他错过之后就再也无法抵达的遥不可及的角落。此后他究极一生都再也无法体会好友那时的心情,就像他同样不知道,那个黑洞有没有被另一个谁填满过。
  沈稚子沉默了很久,安慰他:“但是祥子,乐正阿姨都去世那么久了,你跟连阙不也还是好好的吗?不管怎么样,还是眼下的生活比较重要吧?”
  “总之……不要想太多啦!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你跟他有什么……心疼他这件事,还是留给女孩子去做吧。”顿了顿,她努力活跃气氛,“何况比起乐正阿姨,更应该关注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吧?他不正常很久了诶,你感觉不到吗?”
  “……哈?”
  骆亦卿眼皮一跳,这是什么骚转折?
  沈稚子一言难尽:“前段时间,他让我带他去挑裙子。”
  “……?!”
  骆亦卿震惊地回头,透过小小一方玻璃,将风中凌乱的目光落到江连阙身上。
  江公子毫无所觉,正神情愉悦地试音。
  秦颜终于回复了他的消息,女生格外受宠若惊,回话也小心翼翼:'咦?你,你竟然还没走吗?OAO'
  天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江公子抱着手机星星眼陶醉,很想跳起来指天大笑。
  这种披着别人马甲的感觉,真是让人心里头有点儿……
  有点儿……
  酸溜溜的。
  睁开眼盯着私信,他鼓起脸,凶巴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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