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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次心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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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笑得胸有成竹,江行止忍不住重新打量他的侄子。
  青春期的少年一年一个样,再怎么成长也都在可控范围内。只他家这位是吃激素长大的,每年见面,都让他觉得又老了十岁。
  长大是好事,可太早熟反而会让家长感到头痛。
  “连阙,”他叹息,“虽然老师们总是在教育学生独立,但十七岁仍然是可以依靠大人的年纪。”
  “我也是个大人了啊。”
  “我会转达大哥,让他陪你去。”江行止不再往里深究,心情奇妙又复杂,“如果盛梵不临时改行程的话,下个月会去S市参加电影节,你们提前约时间,可以趁周末去见他一面。”
  这回换江连阙头疼了:“我找盛梵没什么大事,不用惊动我……”
  “听话。”江行止不容置喙,“正好还可以进行一下亲子活动。”
  江连阙哭笑不得。
  江景行的四十岁生日过得很没有看头,简简单单的生日宴,简简单单的酒会,简简单单的蛋糕。原以为按照自家老父亲的个性,会去搞几个艳星来当众跳艳舞,结果并没有。
  江连阙很失望。
  所以吃饱喝足之后他打算拽着骆亦卿先行撤退,却没想到小基友竟然已经用光速和江漓达成了革命友谊,跟小妹妹告起别来恋恋不舍:“那漓漓再见了噢,等你有空来明里市玩,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江漓也乖巧地挥动小短手:“骆哥哥再见。”
  “我的天呐骆亦卿,”转个弯,江连阙这才回过味儿来,“你死乞白赖地跟着我来B市,不会就是为了见江漓吧?”
  骆亦卿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死乞白赖?我不是怕你自己一个人找不着路?不是怕你晚上自己睡觉害怕得哭?我不是为了你才……”
  “听着,骆驼。”江连阙根本不想听他逼逼,“江漓那种小朋友是新新人类,跟我们这个时代的老人家不一样,她们看不上穷追不舍那一挂。”
  “……真的吗?”将信将疑。
  “真的,现在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女生,都喜欢那种高冷男神,要多禁欲多禁欲,要多冷淡多冷淡。”江公子认真地扯,“所以如果你想攻略她,不该宠着惯着,你应该面无表情,惜字如金,把你澎湃得像大海一样的心情和乱七八糟的龌龊想法都藏起来,等着她来发掘。”
  骆亦卿沉默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你就会顺理成章地跟她失去联系,自此天涯海角不相逢。”
  “……”
  呸!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江连阙翻个白眼:“正经的就是趁早换目标,不要祸害她。我警告你,我可就这一个妹妹。”
  “这个妹妹再亲不也就是个表的,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还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哥?”
  江连阙眼神一沉。
  骆亦卿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你,你当我没说。”
  江连阙抿唇,两手插兜转过身:“走吧。”
  “等一下,你不去见见你爸?”朝门口走了两步,骆亦卿才想起来,“不打招呼就走?”
  “哦,是,差点儿忘了。”江连阙一拍脑袋,把JC电台的交接文件塞进他怀里,“你把这个还给他,我又不是在B市生活,太没诚意了,不要。”
  何况他要做的事也已经做完了,又不能顶着乐正谦的马甲撩秦颜一辈子。
  至于剩下的……当然要留给“江连阙”去做。
  骆亦卿张张嘴,收下文件。
  算了,早在江景行请他转交文件时,他就知道江连阙不会要。
  这对见鬼的父子……
  月落星沉,飞机划破翻滚的云层,在晨曦中降落。
  江连阙没有睡好,脑子有些混沌。
  打着哈欠走出闸机,他买了两杯咖啡,一边喝一边抬头,打量机场高大的穹顶。
  阳光透过玻璃坠在眼皮上,他看了半天,眯着眼问:“你觉得这大厅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骆亦卿一头雾水。
  “音效。”
  “……”骆亦卿不可思议地吞一口咖啡,“你,你想买明里市的机场,做演奏厅?”
  “……”
  无法交流。
  江连阙深吸一口气,抬腿径直往外走。
  车窗外阳光摇曳,江公子没有睡饱,一路都非常烦躁:“我讨厌夜间航班。”
  “就像我讨厌开学考。”骆亦卿头也不抬,“对了,考试安排和考场号我发你手机上了,你记得看一眼啊。”
  “嗯……”气若游丝地回了一个鼻音,江连阙闭上眼。
  等等,开学考?
  他重新蹿起来:“今天考开学考?”
  “你又失忆了?不然我们干嘛连夜赶回来?”
  开学考……
  江公子的脑子飞快地转。
  开学考=成绩=排名=秦颜很可能跟不上教学进度=天上掉下来一个接近她的方法。
  “不。”江公子立即整理衣衫,正襟危坐,“我觉得开学考很棒,很有必要进行。”
  骆亦卿:“……”
  算了,他早就知道江连阙治不好。
  明里三中的教学安排把会考放在高二下半学期,所以即使分了科,理科班的开学考依旧要考文科的科目。
  秦颜觉得头疼。
  对她来说最大的障碍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可除此之外题目也很猎奇,比如这种:小明站在南极洲一点,向东走五千米,向西走五千米,向南走五千米,向北走五千米,停下来之后他在哪?
  “还能在哪……”忍不住吐槽,“转着圈走五千米难道还能走到北极去吗……”
  正在四个选项之间犹豫不决,头顶响起清清朗朗一声笑:“哈……”
  秦颜顺势仰头,看见少年白净的下巴。
  大步一跨绕到她面前,江连阙笑着扔出去一个球:“送你个球。”
  秦颜吓了一跳,忙不迭接过来,是个小号地球仪。
  “你看,假设地球真的是个球,所有的经线在南极和北极点上汇聚,它就肯定不是直线。”稍稍将球抬高,江连阙倒着坐在前一排的椅子上,比划给她看,“所以跨越五千米,经线隔离出来的纬线长度不一样,终点就会落到原点的西边。”
  阳光倾下来,秦颜呆呆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那……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啊,贼几把难吃的飞机餐。
  话到嘴边,江连阙眼一眨,赶紧又咽回去:“没,没吃。”
  “那……”想到顾笑悠口中江公子的悲惨身世,秦颜觉得她应该多关爱一下同学,“给你两个烧麦。”
  是她在学校里买的早饭,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
  江连阙觉得蹊跷。
  狐疑地接过塑料袋,他看看烧麦,看看她,看看烧麦,再看看她——
  “你放心。”秦颜一脸诚恳,“没有下药。”
  问题在于,他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莫名……慈爱。
  响过一道预备铃,没到的同学们陆陆续续都进了考场。坐在秦颜前排的是个看起来相当学究的男生,他夹着书立在旁边,犹豫了又犹豫,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根手指,碰碰江公子:“那个,江……江同学,这是我的位置。”
  江连阙的眼神扫射过来。
  男生连忙后退:“你要开心的话你就坐这儿,我去坐你的位置!”
  秦颜扯扯江连阙,小声问:“你的位置是不是那个?”
  手指从袖子里露出来半截,方向落在右手边。
  哇,她竟然还看了自己的座位。
  “对。”江公子笑眯眯。
  “那你快过去吧。”她看看表,“马上八点了。”
  江公子乖巧点头:“午饭时间见,秦同学。”
  等着他走远,傻愣了半天的学究,推推眼镜,认真地问:“新同学,我能不能问问,江连阙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
  秦颜:“……”
  他听她的话吗?
  学究见她不说话,又压低声音:“告诉我吧,私密点儿的话题也没关系的……说实话,你是不是给他下了降头?”
  “……”
  “是有那种巫术的吧?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让……嗷!”
  一本书飞过来,正中脑门。
  满血K。O。
  秦颜一回头,正撞上江连阙皮笑肉不笑的一张脸。
  她僵硬地转回来。
  ……顾笑悠是对的,果然是个可怕的人。
  开学考第一科是语文,卷子做到后半张,江连阙昏昏欲睡。草草写完作文,他就地趴下补眠。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一下一下地打自己。
  烦躁撩开半边眼皮,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发现拿纸团砸自己的人竟然是秦颜。
  怒气莫名其妙消下去一多半。
  见他醒了,秦颜赶紧对着他打手势。
  ……什么意思?
  他撩开另一只眼皮,比口型问:要对答案么?
  秦颜拼命摇头,不停地指指他,再指指自己的口袋。
  口袋?口袋怎么了……江连阙半梦半醒地伸手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等等……
  空、空、如、也?!
  “操,老子的日记呢?”
  他清醒过来,猛然抬起头。
  发现语文老师正立在他不远处,津津有味地拿着他的日记本。
  ……在看。
  气血往脑子里冲,江连阙百米冲刺,蹭地扑上去抢本子。
  语文老师弱不禁风,差点儿被他扑倒,但仗着早有心理准备,仍然能将日记本举得很高:“诶诶诶,考着试呢,夹带笔记可是作风问题啊,我们出去私聊。”
  班里响起一阵压低的偷笑声,杨禾怡拿着本子拍拍讲台:“干嘛呢干嘛呢,你们闭嘴低头好好写!”
  转过来,动动嘴:“走。”
  江连阙撇撇嘴,折身回去,将答题卡写好名字放上讲台,提着背包跟在她身后走出去。
  初秋的风吹进来,窗外树叶晃动。
  秦颜发了会儿呆,余光瞥见江连阙漫不经心地跨着步子从后门经过,思绪才慢慢落回来。
  就……就这么走了吗。
  距离考试结束还剩将近五十分钟,作文是八百字议论文,肢解完题干后核心的主题是“理想与现实”,她一边在草稿纸上打大纲,一边不受控制地想前几天顾笑悠对她说的话。
  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也不怎么照顾他……
  她心里翻江倒海地脑补出一场八点档的豪门斗争。
  但问题在于……笔尖一顿,自己不也是这样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有个招摇的隐婚巨星做父亲,很多事情都变得拘谨又约束,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给她开家长会,父母对她来说像两个符号,久而久之也……
  不,还是会很在意。
  可这样一想,就会觉得……跟他是同类。
  叹口气,铃声响起,她起身拉上笔袋。老师整理完答题卡,秦颜抱着笔袋和水杯到讲台上拿背包,耳朵里传进两个女生的对话。
  前一个小心翼翼:“江连阙是把笔记本带进来了么?我们学校查作弊那么严,他会不会被记过啊……”
  另一个浑不在意:“嘁,就他跟骆亦卿那样儿,谁敢记他的过。”
  “但是这次不一样嘛,抓了现行,骆家那边就算想包庇也……”
  “你想那么多干嘛,关你什么事?再说了,就算江连阙真的被记了过,他那种人也无所谓的吧?”
  秦颜默默地走过去。
  每次考完试讲台上都一片狼藉,她的书包被压在下面,索性站着等了等,想等其他人先把包拿走。那位学究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地碎碎念,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做个自我介绍吧新同学,我叫明蔚阳,我觉得江连阙没理由因为一句话就乖巧如鸡地……”
  “这是你的包吗?”秦颜打断他。
  “嗯?是。”
  她提起来:“给你,我叫秦颜,认识你很开心,再见。”
  然后拿起自己的包拍拍灰,转身就走。
  “哎,秦……”
  秦颜走出去没两步,见讲台边角压着一张纸,背面朝上,落满灰色的脚印。
  咦……是收漏了的草稿纸吗?
  她捡起来,跑到门口探出头,见监考老师已经走远了。
  折回来想揉成团扔垃圾桶,揉了没两下,发现正面有字。
  像是男生的字体,行书有力,下笔一气呵成。前面的信息似乎被截断了,这页上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贼几把可爱啊。”
  秦颜的心突然漏跳一拍。
  这张纸是……从江连阙那个笔记本里,掉出来的?
  ***
  “阿嚏!”
  坐在办公室里的江连阙,结结实实地打出第三个喷嚏。
  “我先走了。”他揉揉鼻子,站起身,“我不行了,不能坐在这儿,你这屋里花太多,我过敏。”
  杨禾怡正批改作业,头也不抬:“坐下。”
  江连阙松松垮垮地背着包,不动弹。
  眼神漫不经心,有点儿凌厉。
  在他看来,老师其实就只有两种,一种是方慎敏那样的,表面看起来好说话,其实也非常好说话;另一种就是杨禾怡这样的,表面看起来嘻嘻哈哈,其实每天都瞅着机会找他们麻烦。
  从出考场到现在快两个小时了,把他晾在旁边不闻不问,他连作业写完了,她还是不搭理他。
  挑战人类极限。
  他拒绝奉陪。
  下一秒,杨禾怡慢悠悠阖上笔:“知道你错哪了吗?”
  江连阙认真想了想:“考试睡觉?”
  可这也不怪他吧?他都做完题了,偏偏三中校规不准学生提前交卷。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还是个遵守校规校纪的好学生诶!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杨禾怡板起脸,“你把笔记本装在校服口袋里,我没向教务处反映你作弊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态度还这么不端正!……站直!”
  江连阙在心里响亮地操了一声。
  “您别这么大题小做行吗,啊?”他稍稍前倾,“那本子上的内容您看都看了,是不是作弊一目了然,要不要我去找个专家做鉴定?还想闹到教务处去……丢不丢人?”
  杨禾怡看着他,一口气上不来:“江连阙,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个学生的样子?昨晚不来上晚自习也不请假,我打电话你也不接,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到眼里?啊?”
  一码归一码,江连阙不想再把话题扯远。
  “看学生日记,就很有老师的样子了?”
  “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杨禾怡痛心疾首,“你成绩也不差,总不能因为父母的事,就自我放弃啊!”
  你知道个屁。
  真知道的人,才不会一天到晚把它挂在嘴上。
  江连阙耐心告罄,单手撑在她面前,另一条胳膊轻而易举越过她,将放在办公桌里面的日记本拿起来:“那我求您赶紧放弃我,求您。”
  “我自己拿走了,不劳烦您再来送一趟。”
  说完,背上包转身就走。
  “江连阙!”杨禾怡愤怒地在他身后叫。
  江连阙没有回头。
  带上办公室大门,阳光陡然照进眼里,他眼瞳微眯。
  觉得……眼睛有点痒。
  心里咯噔一声,麻烦了。
  走到洗手间凑近镜子一看,果不其然,眼皮微微发肿。
  “我……”重重地吸一口气,江连阙打骆亦卿的电话,“骆驼,你那儿有抗过敏的药吗?”
  “啊?怎么了?你又过敏了?”骆亦卿意外,“上次好像吃完了,你趁着中午去校医院看看呗……这季节又没有柳絮,你碰到什么了?”
  “花。”大概是刚刚过了教师节,学生们送的花都还没枯,“杨禾怡的办公室里,放了好多花。”
  骆亦卿没办法,不知道他严重到什么程度:“那你别吃午饭了,赶紧先去医院。”
  挂掉电话,江连阙折身往回走。
  背包碰到口袋,触感软软的。他心下一动,从里面捞出两个烧麦。
  早上买的烧麦,现在已经没热气了,塑料袋里面还布着层水珠,看起来蔫蔫儿的,似乎口感很不好。
  纠结,要不要吃……
  秦颜从教室出来,一路问着办公室的方向一路往这边走,找到江连阙时,就看见他一个人站在门口,红着眼拿着两个凉烧麦,像是打算吃。
  心里一揪。
  真是……
  太可怜了。
  她赶紧小跑过去:“江连阙!”
  少年红着眼回头,像只委屈巴巴的金毛犬:“诶?你怎么过来了?”
  “来找你一起吃午饭啊。”秦颜自然而然地答,眼睛安静而澄澈,挂在背包上的松鼠笔袋跟着她的动作晃,毛茸茸的松鼠尾巴一动一动。
  江连阙这么看着,觉得心都化了。
  去他的校医院,吃饭要紧。
  “那你等等,我回教室拿一下眼镜。”江连阙说。
  秦颜觉得三中的教学区设计很科学,教学楼和食堂之间用走廊相接,能大大减少用餐时间。反正去食堂也要经过教室,她索性跟着一起去。
  以为江连阙要戴的是眼镜,没想到他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副……
  墨镜。
  掩耳盗铃……秦颜很同情他。
  其实是怕别人知道自己哭过吧。
  “啧,我一定帅得让人恨不得把眼睛抠下来黏在我身上。”
  戴着这么副墨镜招摇过市,江连阙引得人频频回头。
  偏偏本人毫无自觉,沉溺在自己的美色里不能自拔。
  可他越不要脸,秦颜越觉得他是在自我欺骗:“那个……杨老师她,很凶吗?”
  把他这么皮的人都骂哭了。
  “……还行。”但是愚蠢。
  想了想,他又一脸严肃地补充:“不是什么好人,你离她远点儿。”
  “哦……”秦颜慢吞吞地点头。
  中午去得有些晚了,她没有打饭,点了道蟹粉圆子汤,坐在角落里慢慢喝。
  “你中午就吃这么点儿?”江连阙端着铁板饭在她面前坐下,顺手在她旁边放一小罐牛奶,“给,热的。”
  “也给你个丸子。”她换把没用过的勺,捞起两个圆子,“当做谢谢你的奶。”
  “……”
  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鱼肉圆子是用蟹黄填的馅儿,咬开一口,内里鲜嫩多汁。江连阙一边吃,一边故作不经意地问:“国青赛的初赛报名快截止了,你要不要参加个比赛玩玩儿看?”
  国青赛,全国青年音乐大赛,等级不比“D&B”,但也已经是国内地位最高的音乐大赛之一。没记错的话,曲映寒得过这场比赛的国二。
  秦颜头也不抬:“我听不见。”
  “克服一下心理障碍嘛,那种比赛你绝对没问题的,就当参加着玩儿呗。”
  “可我……江连阙,”秦颜不经意抬头,一愣,“你很热吗?为什么出这么多汗?”
  “我……”江公子呼吸不畅,困难地扯淡,“我得了绝症,医生说如果我的夙愿实现不了,就没得救了……我,我还想多活两年,你能不能救救我,我的愿望就是你能重新把小提琴拿起来,去参加……”
  话没说完,他轰然倒下去。
  秦颜吓得不轻,反应过来之后手忙脚乱,赶紧叫旁边的同学帮忙把他扛到校医院去。
  江连阙实际休克的时间很短,在医生要摘他眼镜的时候,他像条垂死挣扎的鱼,突然反握住了对方的手:“别……别摘……”
  医生纳罕:“我不摘怎么知道你过敏有多严重?”
  “你隔着……隔着这个镜片,凑近点儿,凑近点儿也能看见的……”
  医生:“……”
  秦颜:“……”
  神他妈这么好面子的人。
  关上门走出去,骆亦卿正站在门外。走廊上的阳光暖洋洋,她和和气气地打招呼:“骆同学。”
  骆亦卿笑:“叫我骆驼吧,他们都这么叫我。”
  并排坐下来,秦颜心有余悸:“没想到过敏也能这么严重啊……”
  突然想到什么,她倒抽一口气:“是因为我给他吃的圆子里,有海鲜蟹黄吗?”
  “不怪你,”骆亦卿摇摇头,“他是花粉过敏,不能碰柳絮灰尘。”
  秦颜微怔,想起以前认识一个人……也对花粉过敏。
  那时她住的地方种了许多花,他一碰就拼命打喷嚏,打到眼睛泪汪汪,还死要面子不肯吃药。
  这样想想……好像也有一阵子没看到那个人的消息了。
  JC电台微博上挂了投票,问大家想在以前那个古典乐栏目的时间段听到什么。算算时间,也快到“D&B”的决赛了,她猜乐正谦已经在华沙安排好了住处,说不定正紧锣密鼓地准备比赛。
  “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回去?”骆亦卿看看表,“下午两点考试,现在已经一点半了。”
  秦颜莫名有些沮丧。
  不出意外的话,本来现在她也该在华沙的……为什么阴差阳错,会坐在这里考试啊。
  “但是,我们不能把江连阙一个人放在这儿吧?”
  “我守着他啊。”骆亦卿笑笑,“你回去考试,我留下来。”
  “但,但这样的话,你不回去考试了?”
  突然又想起今天上午那两个女生的对话,她说着说着没了声。
  “事分轻重缓急嘛。”骆亦卿好笑,有些纠结地想了想,“主要是,杨禾……杨老师她有点难搞,你如果一入学就跟着我们翘考试的话,她可能会……”
  刁难你到毕业。
  秦颜会意,顿了顿,“杨老师跟江连阙……不对付吗?”
  女生真是敏感得可怕。
  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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