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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与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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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痛苦之一便有白发人送黑发人。
  纪哲垂头弓背跨进警局,周遭人无一不颔首敬佩地:“纪局。”
  他能感觉到,以前别人叫他纪局时的恭敬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这一次除了身份以外,还是因为他的儿子。
  从前纪依北染着一头黄毛仗着自己老子是局长到处嚣张坏事,如今他倒是因为这个儿子被大家所敬佩了。
  纪哲冲大家略一颔首,大跨步进去。
  桌上干干净净的摆着纪依北的帽子和警服,纪哲无言地看着照片里的少年。
  一直以来,他对纪依北的要求都很高,可这崽子从小就喜欢惹事,不是今天打球砸哭了邻居家的小女孩,就是明天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撞坏了什么。
  他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后来有一阵子他居然不犯错了,纪哲心里觉得奇怪便悄悄留意起来,结果发现这混蛋居然把自己犯的错全栽赃给了夏南枝!
  纪哲便暗地里观察着,准备抓他一个现行再臭骂他一顿,结果自那以后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却没再栽赃过,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纪哲现在回忆起来估计那小子还以为自己小时候高明得很没被发现过。
  后来高中,他因为救夏南枝受了伤,纪哲虽然嘴上是骂的,心里却是满意的。
  自豪着:不愧是我儿子!
  高三时这小子跟他说想当警察,纪哲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决了,他在一线出生入死多年当然知道这份职业的危险,尽管骄傲,但不愿意他去冒险。可这小子早就习惯了打破他的规矩,义无反顾地报考了警校。
  那时候,相比光荣自豪具有使命感地当一名警察,他更愿意纪依北去当一个随便哪里的小职员,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可是现在,当他看着眼前的照片,他的儿子,带着警帽穿着警服,翘起一边嘴角,还是如孩子时那般嚣张,他忽然觉得,倒也挺好的。
  人这一辈子,能真正干自己想干的事的人很少,真正热爱警察这一份职业的也不多。
  不过很巧,纪依北干了自己想干的事,并且热爱着。
  纪哲看着照片,标准地敬了一个礼。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做到了。
  桌子侧面白布蒙着尸体。
  纪哲走上前,撩开一角白布,身体都在水里泡胀,狰狞万分。
  纪哲皱眉看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眼陈溪和夏南枝,走上前跟市局来的局长说:“依北——我们带回去了。”
  局长拍了拍他的肩,两人也算老相识了:“行,节哀顺变。”
  纪哲用力抹一把脸,过来两个警察一前一后提起担架往外走。
  “走吧。”他过去牵起陈溪的手往外走,又问夏南枝:“南南,你回去了吗?”
  夏南枝红着眼眶抬头,只觉得心口被戳出一个个泛着酸的血泡:“你们先回去吧,叔叔,我想在这待一会儿。”
  “好。”
  过了许久,这儿的人渐渐都走了,大家在照片前留下一朵白花驻足一会儿便离开,没有留下任何噪音。
  夏南枝独自一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背靠墙抱着腿。
  她看着照片中纪依北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
  从海边回来后她便没怎么说过话,只有时翻动一下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睛直直看着前方。
  她手边放着一支白花,攥在手心,没有放过去。
  那里的花太多了,已经放不开,堆积在他的那件警服上,只露出肩膀处的警衔,那是每一滴血每一处伤堆积起来的。
  她发着呆看了一会儿,手机震动起来。
  夏南枝捡起来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丫头,你怎么还不回家?
  再上一条是在海边时发的,当时正是搜救队高喊“找到了”之时——丫头,别哭了,我说了我死不了。
  夏南枝大概能猜到纪依北想干什么,但还是生气,又担心自己马上回家去会被人看出端倪,于是在这独自待到了这么晚。
  她起身,拍拍衣服,准备回家去。
  进家门时灯是全暗的,大概是怕被人发现。
  夏南枝把钥匙扔到一边,换了拖鞋关上门,才把灯打开。
  黑暗被驱逐出去,灯亮了,夏南枝看过去,纪依北正好从卧室里出来,上身赤。裸,肩上缠绕着绷带,脸上有划伤的血印。
  他身前亮堂,身后卧室漆黑一片,笼罩下显得他整个人都有几分沧桑,却也硬气。
  纪依北笑起来,牵动到脸上受伤的肌肉又痛得缩了下,低声骂了句。
  “回来啦。”
  夏南枝,满脸泪水地站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三更呀 后面还有两章

☆、复活

  “宝贝儿; 别生气了。”
  纪依北去拉她的手; 又被夏南枝甩开; 小姑娘脸红红的看来是真惹生气了。
  纪依北哪里会哄女孩,以前大学里谈恋爱倒还真没什么责任心,有时女孩生气好几天他也不给什么反应; 也就分手了,他是重来没哄过人。
  然而夏南枝不一样。
  纪依北坐在沙发上,伸手去扒拉她的手; 都被小姑娘愤愤地扯开,他索性一把抱住她往怀里带。
  “你放开!”
  她挣扎,纪依北被牵扯到肩上的伤轻轻“嘶”了一声,小姑娘的动作立马停了; 瞪着眼看他身上的伤。
  最后伸出小手轻轻摸了一下:“疼吗?”
  纪依北学着她的样儿说:“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才不亲。”她扁扁嘴; 从他怀里出来凑到他背上去看上面的枪伤,“你的要是再下面一点我们俩就有情侣枪伤了。”
  纪依北被她逗笑,捧着她的脸亲一口:“你背上的都快看不出来了。”
  “是吗。”
  她没注意过。
  夏南枝皮肤好,不会留疤,背上的枪伤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 只有侧面看过去能隐约看到疤痕的光面。
  “之后你想干什么?”
  他拉开茶几底下的抽屉,从那掏出一个隐形摄像头:“抓内鬼。”
  他把这个摄像头偷偷放在会议室外的走廊上,对准角落的监控死角; 而这次的行动果然提前被梁清知道了,所以不出意外,这个摄像头一定拍下了那个内鬼。
  他本来就做好打算; 这次行动只要抓住内鬼并且全员归队就可以。
  只是梁清比他想象的还要狠还要大胆,要不是他给自己留了另一条后路,向赵东鑫请求了支援恐怕现在身上就是一个个枪孔了。
  刚才医院里的余晓瑶也打来电话,舒克手术成功。
  算是有惊无险。
  夏南枝直起身:“那你现在不查吗?”
  “不急。”纪依北捏她的脸,“得先把你哄高兴了。”
  “知道我会不高兴你还瞒我。”
  “我还以为你要明天回来呢怕告诉你会担心,哪知道你直接碰到了去医院的余晓瑶,这不她一告诉我我就给你发信息了吗。”
  夏南枝想起当时在海边,她下身浸没在海水里,那时候她当真有一种就这么走进海里的念头。
  这时候就看到那一条短信,尽管是个陌生号码,但一看就是纪依北发来的。
  “丫头,别哭了,我说了我死不了。”
  纪依北突然察觉出几分不对劲:“你怎么会在医院里,不舒服?”
  夏南枝不想在这时候让他担心,便随口说:“没有,送一个朋友去而已。”
  接着又在他肩头蹭了蹭,几分不满:“你还活着这事儿现在几个人知道了?”
  “除了跟我一块执行任务的五个人、还有搜救船上的弟兄们,就你知道了。”
  夏南枝等着他,更加不满:“这么多人都知道你还瞒我!”
  “瞒你是怕你担心,告诉他们是为了配合。”
  那具尸体还是孙检废了好半天劲儿才做出来的高度仿真的人体模型,反正救起来也是被泡得面部变形了,所以长得几分不像倒也无所谓。
  而搜救船上的弟兄则是孙检这么多年来信得过的老朋友了。
  费了这么大的劲,只为找出内鬼,并且给梁清最后一击。
  只有纪依北死了,梁清才有可能放松警惕,而他又多疑,所以做戏得做全套了。
  “那具尸体一点都不像你,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太丑了。”夏南枝窝在他怀里说。
  纪依北笑:“海水里泡那么长时间,就算真是我也该这么丑了。”
  夏南枝淡淡看他一眼,说:“那你别这么死,太丑了,我会不喜欢的。”
  “等会儿宝贝儿,起来一下。”纪依北坐起来推一把夏南枝,“我给孙检打个电话让他把那具模型收起来。”
  时间久了也怕被人发现了。
  “不用了,你爸妈已经带回去了。”
  纪依北一愣。
  她又说:“估计叔叔阿姨也知道那个不是你了。”
  “……那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纪依北掏出兜里那只未登记的电话,原本的那只手机早就丢海里。
  肉疼。
  这事儿他也没和他爹妈提前报告一声,现在打电话过去莫名有些心慌,他瞥一眼夏南枝,把拿出来的手机又放了回去。
  “宝贝儿,你帮我打电话过去报个平安呗?”
  “干嘛?”
  “我爸妈不舍得骂你啊,我自己打铁定被骂得狗血淋狗。”
  夏南枝笑,给陈溪打电话,嘟了一声就被接起,看来也是在等这个电话。
  “阿姨,是我,哥哥他没事,让我给你报个平安。”
  陈溪冷哼一声,刚才在警局里哭得肝肠寸断的劲儿收得一干二净,只想隔着手机把这做事不靠谱的臭小子揍一顿。
  “他在你旁边呢吧,你把手机给他我给他说!”
  夏南枝看了眼纪依北,后者冲她疯狂摆手挤眉弄眼,死都不接手机的样子。
  夏南枝移开视线,点开免提:“嗯——哥哥他伤得挺重的,现在接不了电话,这次是为了案子才会这么做的。”
  沙发上,纪依北朝她竖起大拇指。
  紧接着,就听到陈溪女士“嘿”一声:“南南你跟这臭小子在一块儿待久了尽跟他学坏的了,他要是伤得重你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给我打这通电话?”
  夏南枝:“……”
  纪依北:“……妈。”
  夏南枝把手机递给他,纪依北取消免提,踱到里屋里去接电话了。
  “欸,妈,我……我知道我知道,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这不为了案子吗……是是是,您说得对,我就是不懂事,下次不这样了……没,南南也才刚知道,刚哄完呢……欸我的妈我现在不就在哄您吗……”
  夏南枝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嘴角噙着笑。
  又过了一会儿,纪依北吊儿郎当的劲儿都收起来,站得也直了许多,夏南枝不用听内容就知道电话那头换人了,现在是纪哲在和他聊。
  纪哲:“人没事吧?”
  “没事儿,肩上中了一枪我自己处理完了,不深就是点皮肉伤。”
  “之后打算这么办?”
  纪依北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又有些惭愧地问:“今天吓到你和妈了吧?”
  纪哲摸摸鼻子,沉默了半分钟:“没事,你要是提前跟我们说了指不定还会被人看出端倪来。”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纪依北刚才不敢打电话给家里就是怕他爸骂,他从小没什么怕的人,他老子算一个,没想到居然这么通情达理。
  “那什么,爸,这事儿顺利的话估摸着三天就能结了,你和我妈都别担心。”
  “行。”
  纪哲难得有些吞吞吐吐含糊其辞:“依北,这些年爸对你挺严的吧?”
  对父子俩来说,这么句话大概是纪依北从来没感受过的普通人的父爱,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还、还行吧,反正我也没怎么听您的话。”
  “今天我去局里看你,看着你照片的时候就想。”说到这,纪哲几分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爸挺为你骄傲的。”
  纪依北愣了一下,唇角上翘,低头看着脚尖,飘飘然起来:“可不是,我这么好的儿子可少有了。”
  纪哲哼一声,迅速回了原先的严父身份,骂道。
  “臭小子赶紧把家里那破玩意儿给我来处理了!!”纪哲看着屋里那九分像的尸体模型,实在闹心。
  要不是怕放在那不安全他也不会要求带回家。
  纪依北大笑起来,原地点了点头:“行,这里的事一结束我就原地复活给你看。”
  。
  夜色深到了底就开始泛白,远处天色鱼肚一般。
  夏南枝白天担惊受怕其实早就累了,一挨上床就睡着了,一旁的纪依北坐在床头,亮一盏昏暗的灯。
  他带着耳机,屏幕上出现那天的偷拍画面。
  果不其然,当专案组六人进入会议室不久,就有一名警察畏手畏脚地从远处过来,躲在了门边的角落。
  纪依北按下暂停键,放大画面。
  认出上面的警察是队里来了不久的实习警察。
  纪依北拿手机拍下来发给余晓瑶,接下来的事直到最后一步他都不能再出面了。
  处理完这事,纪依北关了夜灯,轻手轻脚地躺进被子里,刚睡好夏南枝就跟八爪鱼似的抱住他。
  纪依北亲了口她的额头。
  睡觉。
  这天晚上夏南枝睡得出奇的好,大概也是因为前一天担心得几乎没睡着的关系,当她一觉醒来,身旁已经没人了,他睡得那一侧连个热度都没有。
  她几乎是下意识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看到时针竟已经指向10点才松下一口气。
  夏南枝挠挠头发,用手指理顺头发,踩上拖鞋去找纪依北。
  纪依北正戴着耳机盯着屏幕远程指挥,时不时提示几句。
  这时的警局。
  余晓瑶对面坐着那个实习刑警,叫李臻臻,年初才考进来,看档案看不出什么异常,属于到哪都不会被注意到的类型。
  “李臻臻,你和梁清是什么关系?”
  “啊,梁清前辈,他是我偶像啊。”
  “那我换一个问法。”余晓瑶翘着二郎腿,神色冷峻,“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她把侧写专家根据口述绘画出来的梁清肖像照推到她面前,满脸疤痕。
  李臻臻看了一眼就打了个冷颤:“……认识啊,这不就是局里现在在抓的通缉犯吗。”
  耳边传来纪依北的声音:“跟她讲讲梁清的实际情况吧,把她吓松口了就可以。”
  当初付局说“一个人的弱点哪有这么容易被你们查出来”的确没错,每个人都有弱点,包括梁清。
  只是他的弱点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弱点在于他的性格。
  他是个极有控制欲的人,不会满足于建立普通的合作关系,相较于此,他更倾向于建立完全我尊你卑的关系。
  而这必然会引起对方的逆反心理,即便一时控制住了,当有可能摆脱时梁清就很可能遭到义无反顾的背叛。
  这就是他的弱点。
  余晓瑶:“对于这个案子你一个实习生掌握的情报也许不多,我跟你讲讲这个通缉犯吧,十四年前他创办了一个网站专供杀人犯们炫耀自己的杀人作品,而他则在其中寻觅出一帮专业的、不用培育的天生的杀手,但是这个网站很快被当时的夏英霖队长发现了。”
  “于是他派了杀手把夏英霖杀了,尸骨在前不久才发现,他又放火准备杀了夏英霖队长的妻女。再后来,他的杀手队伍逐渐成熟,他关闭了那个网站开始经营一个杀人网站,既谋财又害命。”
  说到这,她抬眼观察李臻臻的反应,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到底是年轻也没什么社会经验。
  “他总是先给人一些好处再借此抓住把柄,操控你,让你替他卖命、替他犯罪。他给付局付了他女儿的医药费后就把她女儿送去了美国的医院控制着,而付局一有背叛他的念头就被一枪击毙。”
  “他给过你什么好处?”
  女孩颤抖着双唇,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震动。
  满脑子是“付局一有背叛他的念头就被一枪击毙。”
  她也会被击毙吗?
  “……没有……余副,我真的不认识他你相信我!”
  余晓瑶打住她的话茬,倾身靠近。
  “这个人——计算机技术极高、设置的密码没人警局里没人破解得了、还有专业的狙击技术、反侦察能力。”
  余晓瑶沉声,有些戏谑:“你说,这人像不像你刚才说的偶像,梁清?”
  

☆、手铐

  女孩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从唇角溢出一声啜泣。
  起初她会和那个男人产生联系也不过是他说能帮她考进警局; 李臻臻相信了他; 后来那天的面试官就是付局,她想着这里的老大都得听他的话,自己更是一点都不敢怠慢。
  她是后来看到通缉犯的照片时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
  再后来; 付局死了,局里上下都说是那个人干的,李臻臻又接到他的指令要她了解接下去警局的动静; 她怕极了根本不敢拒绝。
  就怕下一颗子弹就是打在她身上。
  李臻臻手指打着圈手足无措:“梁清前辈……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余晓瑶手指点着桌子勾唇一笑,这动作还是跟纪依北学的,对付这样胆小的女孩最有用。
  指尖触碰到桌面敲击出咔哒咔哒声,清脆又沉重。
  “上次偷听纪队安排任务时没听完全吧; 知道我们这次为什么会选那个地方吗; 那里埋着梁清的老婆和孩子,他一直没死倒是把整个景城都搞得乌烟瘴气。”
  这个证据来得太过证据,李臻臻好不容易才消化下来,这才反应出一句:“什么……偷听?”
  余晓瑶等这个问题等了许久,痛快地拿出那一叠她在会议室旁鬼鬼祟祟的照片摔在她面前。
  “不是……我没有。”她还想狡辩。
  余晓瑶不耐烦地打断她:“给你两条路选择。”
  “一条是拒不认罪我们不会关你; 就放你出去找梁清,你倒可以感受一下他会这种一步步控制你,然后我们把你跟他一起抓回来当同伙枪毙!”
  “另一条; 跟我们合作,戴罪立功。”
  李臻臻指甲都要嵌进血肉里,用力到泛着白; 她犹豫不决。
  却内心更倾向于第二种,梁清……太恐怖了。
  余晓瑶冷静地看着她,心里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才谈判算是成功了,只是需要一个冲击力迫使她做出这个决定。
  这时——
  “余副队,李臻臻手机有个电话。”
  她瞥了眼来电显示,一串未备注的号码,她给后面人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着手去定位号码的ip地址。
  余晓瑶把手机扔过去:“是梁清吧,接吧,直接做出你的选择,当然你也可以告诉他我们已经发现你了,只不过——”
  余晓瑶拿出枪伸直手臂笔直对准她的眉心,轻呼出一口气:“就要看看是你嘴快还是子弹快了。”
  李臻臻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拿着枪当玩具使的是平时对她颇为照顾的余副队。
  余晓瑶读懂她神色中的吃惊,磨了磨牙:“就因为一个梁清,付局没了,跟我出生入死多年的纪队也没了,舒克阿明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我现在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本应该是个自带bgm的极具“纪队”风范的壮志发言,余晓瑶差点被自己说得起一层鸡皮疙瘩,只是这时耳边不合时宜响起的戏谑声打破了她对自我的完美幻想。
  纪依北嗤笑一声:“余晓瑶,装逼装过了,差不多得了,啊,拿着枪逼讯可是坏规矩的。”
  余晓瑶:“……”
  当初是谁在这拿枪指着人,好不容易被她夺回来还空手打断了犯人三根肋骨又打断了腿才勉强出了气的!
  坏规矩也是这堂堂刑警队队长先坏的!
  而她只能勉强算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罪!
  然而她这一番在纪依北眼里装逼成分过重的发言还是唬住了李臻臻。
  李臻臻颤悠悠拿起手机:“我选第二条……”
  “聪明。”余晓瑶干脆利落地收了枪,瞥了眼监控,转念又想如今付局死了而纪依北也勉强算是死了,这儿她才是老大,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你好好配合,到时候对你的调查上我会替你写点好话,但是跟着梁清,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典型的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
  “……我该怎么说?”
  这时电话已经断了一个,又打来了第二个。
  “就当作平时的说就行,记得开免提录音,别太紧张。”
  “……行。”
  “喂?”
  “怎么这么慢才接!怎么,有人怀疑你吗!”
  李臻臻看一眼余晓瑶,她摇摇头。
  “……没有,局里出大事了,大家哪有空管我一个实习生啊……”
  “什么大事?”
  “你不知道吗,就、就是纪队,他、他死了,昨天搜救船才把他从海里打捞上来。”
  “什么!?那小子死了?确定吗!”
  当时的确有手下给他汇报纪依北中了一枪,后来因为支援抵达所以才没能真正把他们逼上死路。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确确定,尸体我昨天也看到了,昨天夜里好多人都过来了,医院里也躺了两个人。”
  突然癫狂的笑声把女孩吓得怔了一下,余晓瑶给她使眼色,两手在胸前一上一下示意她深呼吸冷静。
  “那好!果真是天助我也,你继续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一有异常就跟我汇报!”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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