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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偏偏遇见你(青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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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融眼中的神采渐渐黯淡。

Chapter 17我是……温烟苒
  “别逼我对你下完全没有任何自由的傀儡禁制。”冷淡的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疲惫,“白夭夭,很久以前,你说让我给你点隐私,你说就算是狗啊猫啊,其实也不想人类知道它们在想什么,我记得。后来,不管我们闹到何种地步,我也从未对你的思想下过限制,所以你能说走就走半年,你能对我爱理不理,你还能……
  “我心里从未把你当宠物,我尊重你的想法,我自认从未骗过你,最多没有答应你的要求。或许有些事,你觉得无从选择,但选择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弱势一方该考虑的,白夭夭,你如果有怨,也该怨自己太弱。”
  毫不留情的话语从薄薄的红唇中平静吐出。
  祝融抿住唇,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她,眼里有着薄暮苍苍的倦然。
  “我将你的第一志愿改成了S大,用法术抹去几个老师的记忆,你的档案现已在S大了。”白夭夭低下头,轻轻地道。
  话音刚落,屋内的温度仿佛低了下去,冷飕飕的,让人发寒。
  一股大力从握着的手上传来,将她从椅子上拽起。
  祝融俊美的容颜上布满寒霜:“我可能太宽厚了,让你忘了自己是谁。”覆在白夭夭手上的十指慢慢收紧,收紧,紧得仿佛压进她骨头里。
  他站起身,凑近了,低低地道:“你……凭什么?”
  “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凭什么安排我的生活?凭什么修改我的选择?”他一声比一声低,轻轻的,仿佛情人低语。
  温热的呼吸吹在她脸上,带来阵阵令人烦躁的战栗。
  白夭夭后退一步,趔趄着重新坐到椅子上。
  祝融居高临下看着她,黑眸幽深。
  “白夭夭。”他轻轻抚摸她的脸。
  她想侧过头,却惊慌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你想干什么?”她力持镇定。
  “你说呢?”祝融转动椅子方向,让椅背靠着宽大的紫檀木书桌,他一手扶在椅背上,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问,“你凭什么?凭这个吗?”
  他倾身,吻上朝思暮想的红唇。
  白夭夭蓦地睁大眼,话语消失在相连的唇舌间。
  又是噩梦,从黑暗中朝她奔跑过来。
  一会儿有个人说:“二叔家的孩子,叫祝融,好看吧。”她抱着那个软软的婴儿,傻傻地笑。
  一会儿有个人说:“我们在一起吧,白夭夭。”手中的婴儿忽然变成少年,撕开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狰狞着说,“我努力过。”
  她恐惧得发不出声音,一波波的恶心感几欲让人崩溃。
  就像那个黑夜,无知无觉的黑夜。
  她曾以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彼时,却想不到,此时此刻,清醒着的此时此刻,才是煎熬,寸寸刮心地疼。
  “我是……”温烟苒。
  你四叔爱过的温烟苒。
  抱过你的温烟苒。
  死去的温烟苒。
  想回来给父母送终的温烟苒。
  她咬住唇,硬生生吞下曾经的名字。
  嫣红的鲜血和着泪水顺着下巴流淌。
  就这样吧,清醒地重温一次噩梦来袭。
  就这样吧,她闭上眼。
  祝融停下动作:“笨妖。”他恶狠狠骂道,“死妖精。”他别开脸,松手,从椅子上站起身,“做错事不懂得道歉!我还没惩罚你就开始自虐,是摆明了让我心疼对吧!”
  白夭夭睁开眼,入眼一张俊美凶狠的俊脸,挂着讥讽的笑容,一时有点愣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发着呆,祝融已经离开一圈又回来,扔个毛巾到夭夭脸上,嘴里刻薄道:“擦脸擦脸,又是血又是泪,弄得像本少爷我在虐待你。”
  白夭夭条件反射地擦了眼,温热的触感让她片刻清醒,起身,见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仿佛刚才发生的真是一场梦。
  她迟疑着:“你做了什么?”
  明媚的眸子里写满怀疑。
  祝融一下子怒了:“我想做,但是舍不得。”
  白夭夭的双眼突地亮了。
  垂在身侧的拳头轻轻舒展开来。
  祝融一瞥眼看到,心里涌上熟悉的苦涩,他别过头,粗声粗气地说:“白夭夭,我答应你,以后这事定征得你同意,你不用天天防贼一般了。”
  “对不起。”白夭夭突然道。
  略微红肿的嘴唇微微扬起,桃花眼笑成弯月牙形弧度,一张脸仿佛瞬间灿烂起来。
  祝融呆了一呆,心里忽然快乐得想要大声喊,大声笑。
  那个夭夭回来了,那个有着纵容又无奈眼神的笨妖终于回来了。
  “算了,事到如今,只能原谅你了。”祝融扬起下巴,愤愤然又傲娇地说道,“把你工资卡什么的通通上交。”
  白夭夭:“啊?”
  祝融:“经济封锁,省得你钱多胆儿肥老犯错。”
  白夭夭:“……”
  高考志愿问题告一段落。
  祝融最后还是去了本城的S大,白夭夭偷改志愿表时理直气壮,可随着祝老爷子的责骂、祝煌失望的眼神以及杜倾戈生气得差点要跟祝融绝交时,愧疚了。
  她长吁短叹。
  “我还不会修改记忆,要不抹掉他们关于你报考大学的这部分记忆吧!”她对祝融提议。
  “自欺欺人。”祝融挑眉冷讽,“我那么高的分数,进这么烂的学校!有记忆还好说,没记忆他们私下猜测一番,指不定就私下活动了,这一活动,我在哪个学校还难说!”
  白夭夭有点惊:“他们现在……”
  “我说我决定上S大是考虑到离老宅近,可以边学习边早点进入家族产业实习。”祝融说得咬牙切齿,“你别再乱用法术,省得我重复烂借口解释。”
  祝融原来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少年啊!
  白夭夭感动死了。
  心里想,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好说话,她会耐着性子好好跟他沟通沟通。
  白夭夭越发比以前温柔了,什么事都跟祝融商量着说。
  祝融惆怅地望着天空,暗叹:对付吃软不吃硬的笨妖,果然迂回比较好,能答应的也要为难一番,给个棒子再加个大枣,效果显著。
  日子在祝融大棒甜枣的方针中,又匆匆溜过去四年。
  祝融二十二,大三学生。补习班金牌老师白夭夭依旧活在永远的二十三岁中。
  这四年,白夭夭和祝融之间从压迫、反压迫、针锋相对进入友谊高速发展的和平时期。
  可是有些事做过错过,没法粉饰太平当没发生过。
  白夭夭面上装作忘了,心里却始终记得。
  她还和祝融开玩笑,却不会没有分寸什么都说,她在家时会穿裙子但绝不穿吊带热裤。她时刻把自己当老师把祝融当学生,尽管随着他一天天长大,这种角色关系不得已模糊了。
  “白夭夭,我今晚酒会穿的衣服你放哪儿了?”祝融穿着大裤衩从浴室出来问道。
  “衣橱右边第二格。”白夭夭咬着根棒棒糖,含含糊糊地说。
  见她头也不抬,只专心致志地用红墨水笔批改试卷,祝融眯了眯眼走过去,半湿不干的双手按到卷子上,挑衅地说:“你去给我
  取来。”
  白夭夭皱起细眉,抬头,白晃晃的胸膛映入眼帘,肌理细密,肌肉紧致,漂亮结实有力。
  她石化了一秒。
  迅速低头,满腔怒气变成无语……
  低低嗯了声,拉开椅子朝穿衣间走去。
  “真听话!”祝融跟上,低低笑道,“白夭夭,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被本少爷的裸体迷住了?”
  白夭夭懒得理他,翻出衣服放在旁侧长椅上,岔开话题:“我回家一趟,今天有客人了。”
  祝融边套衬衫,边慢条斯理地说:“什么家啊,以后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家。”
  白夭夭无视这句话,捏着隐身诀渐渐消失。
  温家今日来客是温爸的堂弟,家住S市辖下的会县。白夭夭刚到家门口,就见老鬼墨漓带着那棵槐树飘啊飘啊迎出来。
  “晚上好啊,小妖。”墨漓坐在枝丫上挥手。
  “好!”白夭夭笑呵呵应道。
  “快过来,正说你呢。”墨漓勾勾手指头,笑得不怀好意。
  “老鬼,你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听?”白夭夭飘到槐树上,作道貌岸然状。
  远远的,客厅的谈话声传过来,清晰得仿佛在耳边响起。
  —大哥大嫂,不是我说你们,那个白夭夭就算再好再像烟苒,也不是咱们的苒苒,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还是当心点。
  —咱们家虽说没有大富大贵,条件却也不差。
  —我看这白夭夭挺有心机的,现在哄着你们认她做干闺女,带你们出去玩儿,图的还不是你们百年以后,把这摊子家业留给她。
  —大嫂,你们可别犯傻了,对了,她户口落在这套房子了没?
  —现在这种事多了,先找借口落户口,后来死活不肯迁走,房子也就有她一份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别急着给人下结论。
  ……
  原来,她做的那些在外人眼里是看中了温家的房子,想骗老人钱?
  白夭夭垂头丧气,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抱膝而坐惆怅道:“我一直怕自己取代了温烟苒,老鬼,你懂吗?”
  逝者在回忆中永生,到如今,温烟苒拥有的只剩下父母的思念了。
  “现在知道你多虑了吧!”墨漓被白夭夭惨兮兮的表情逗笑了。
  “是啊……”白夭夭长叹,“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有个女人死了,因为舍不得深深相爱的丈夫,请求佛祖将她变成蝴蝶,陪在丈夫左右。第一年,丈夫经常想起她,她既辛酸又欣慰;第二年,丈夫身边有了其他姑娘,于是偶尔思念她;第三年,丈夫基本上不再想起她,这女人化成的蝴蝶伤心离开了,从来旧欢如屁,死了万事成空。”
  白夭夭忧伤得几乎媲美压在五指山下的孙大圣,各种憋屈。
  墨漓:“你是旧欢吗?”
  白夭夭:“……”
  墨漓:“你究竟想表达什么?另外,注意多使用优雅的形容词,不要给妖类抹黑。”
  白夭夭:“……”
  白夭夭:“我们在这里谈话,不会被上头……地下的……发觉吧?”
  墨漓:“自然。”
  墨漓:“上天入地,没有第二个更安全更隐秘的地方了,小妖,有什么心里话要倾诉的?”
  那张俊脸笑得十分欠抽,让白夭夭忽然冲动想吐露点心声的念头生生熄了。
  “没有。”她斩钉截铁。
  “真的没有?”
  “真的。”
  “确定没有?”
  “确定。”
  “小心憋成习惯性便秘突发性痔疮。”墨漓状似关切。
  白夭夭脸绿了:“警告,警告,禁止使用不雅名词!”
  “我随便说说,咱们餐风饮露的,很难那啥。”墨漓笑吟吟道。
  白夭夭围着槐树暴走。
  墨漓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白夭夭绕圈圈。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开口,轻轻叫道:“温烟苒。”
  白夭夭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无须担心,你那点秘密,老夫不感兴趣。”墨漓飘在半空,双手负在身后,仿若得道高人。
  老夫?白夭夭转过身,仰望着芝兰玉树仙风道骨清俊不可方物的墨漓,眼睛有点抽搐。她想了想,没有接这话茬儿,而是跃上树杈,晃动着双腿,闲闲提了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老鬼,能说说你为什么留在温家后院?为什么只有我能接近你吗?”
  “你是我的有缘人嘛。”墨漓扮演高人很入戏。
  这糨糊打的……白夭夭觉得自己有必要化身咆哮帝,揪住墨漓的衣领狂摇:什么是有缘人?世上死鬼千千万,为嘛我就跟你有缘了?
  鉴于墨漓大师拥有一定的武力值,白夭夭最终深吸口气,软软问道:“说吧,我哪辈子是你夫人?”
  墨漓身影一晃从半空掉落地上。
  “夫什么夫?我走清修路线,不双修。”带着冷意的手指不轻不重弹上白夭夭的额头。
  白夭夭笑着躲开,又问:“灭神咒不会是某辈子的我弄出来的吧?要不然怎么只有我能进来?”
  语调轻快,但语意咄咄。
  墨漓靠槐树站着,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沉默会儿,才懒洋洋地道:“你就那么执着答案?”不待白夭夭回答,他接着又说,“你能进来全靠雪晶如意镯,跟前生没任何关系。你能使用雪晶如意镯,跟生辰八字和死亡时刻有关。”
  白夭夭眼神变了变,没吭声。
  墨漓微微一笑:“温烟苒,生于辛酉年五月三十子时,死于癸未年九月廿八日亥时,芳龄二十三岁。机缘巧合,借上头某位下凡历劫大神的先天灵气凝魂成功,后又靠雪晶如意镯跳离此时空,十三年后重返温家,化名白夭夭。”
  “你原来一直知道。”白夭夭呆了呆,苦笑,“我还以为你以前说猜到我来历是骗我呢。”
  “老夫从不打诳语。”墨漓笑眯眯地说。
  白夭夭:“……”
  双双静了会儿,白夭夭又问:“历劫大神是谁?”
  墨漓收敛了笑容,沉吟片刻,说:“我以前还不确定,现在有九成把握是祝融,而且……我怀疑癸未年始,妖类修为集体猛增跟他有关。”

Chapter 18尽情绽放吧!少年!
  白夭夭怔住。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初识祝融时,他只会操控凡火,后来,他突然能用三昧真火,而在这之前她恰好无意毁了鹤秋镇的所有妖类的修为。
  情况复杂了。
  “你是说……妖类修为集体猛增也是吸收了他的先天灵气?那么,有没有可能妖类受伤或者死亡后,修为会化成灵气重回他身上?”
  “可能性极大。”墨漓慢慢地道,“所谓的历劫,总是有点事情完成才能归位,要么斩妖除魔,要么了结尘缘。”
  白夭夭心情烦乱。
  按说,同墨漓分享了秘密,她应该舒心,可一想到对祝融的诸多猜测就头皮发麻。
  她觉得自己在与狼共舞与虎谋皮在刀尖上行走,无穷危机。
  想到这些,白夭夭对待祝融的态度不小心又恭敬了些许。
  “白夭夭,明儿后两天我们学校运动会,你记得来给我加油。”祝融斜躺在沙发上,撩了下眼皮说。
  不去!白夭夭本来要直接拒绝,话到嘴边成了“能不去吗?你冬天班级组织滑雪我装邂逅,春游碧华山我装偶遇,这次又出现,是不是太频繁了点?”
  “不频繁。”祝融慢悠悠地说,“一年也就那么八九十来次,而且你不都消除了别人的记忆?”
  “人少我能这么干,运动会是全校活动……”白夭夭期盼地看着祝融。
  祝融眉也不抬一下:“没商量。”
  白夭夭只得平跟鞋运动装去了S大。
  无精打采找到祝融,大老远,就佯装惊喜地喊:“祝融,好巧啊,居然在这里碰到你。”
  祝融内敛地微笑,杜倾戈吊儿郎当晃出来:“这是‘猿粪’啊,白老师。”
  杜倾戈最终还是没有去B大,据说他老爹一哭二闹三上吊,生怕唯一的儿子黄鹤一去不复返,杜倾戈万分不情愿地进了S大,跟祝融继续火花四射相爱相杀。
  是牛粪吧,扭曲的……缘分。
  白夭夭默默吐槽,面上淡淡笑着。
  “这两天没课,来图书馆借点书,正要回去,你们这是?”她问。
  “运动会。”祝融简短地说。
  “校际运动会,祝融报了一万米长跑和自行车越野,我是男子四百米短跑和跳高,白老师既然没事给我们加油去,中午请你吃饭。”杜倾戈邀请道。
  白夭夭迟疑了一下,手中放了几本书的环保袋就被祝融拿走。
  “看看吧,很热闹的。”他淡淡地说,“走,去给你找个好位置。”
  祝融转身往前走,矫健的背影里,肩上挂着的绿色环保书袋别样醒目。
  仿佛暧昧,却又自然。
  白夭夭垂下眼皮,遮住了眸中那抹若有似无的遗憾。
  他不是他。
  就算情景再现,祝融不是祝煌。
  所以,她跟在后面,而不是挽住他的臂弯并排而行。
  杜倾戈咧嘴一笑,迈开长腿,三步两步追上悠悠前行的祝融,勾着他的肩,“死小祝,几日不见你绅士了嘛,都知道替女士拎包了,怪不得咱俩一起出现的地方,那些妞们看你的眼神比看我的多。”
  白夭夭咬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这是杜倾戈第N遍说这句话了,每次她和祝融装偶遇,祝融帮她拎行李,杜倾戈就会在旁边发表感慨。而后白夭夭消除杜倾戈遇到她的记忆,可待到下次,不知道自己曾说过一模一样话语的杜倾戈又要惆怅地重复这句话。
  如同倒带。
  对拥有每次记忆的祝融和白夭夭来说,就像听患有帕金森症的俊朗青年重复唠叨。
  真让人百感交集。
  白夭夭在祝融的介绍下跟几个熟悉的面孔打招呼。那些人和杜倾戈一样,都曾被她消除过不止一次记忆,于是,相同的话语换了个时间换了个地点又出现。
  “哟,祝融,你女友?”
  “大美女哦!”
  “什么?老师!”
  “老师你居然三十多岁了,我不信!我还以为你才二十出头啊!”
  “老师你怎么保养的?”
  ……
  变化术维持的形象数十年如一日,白夭夭在这个时空只待十五年,她也就不曾费心样貌问题会惹周围的人生疑,毕竟以现今的化妆水平完全可以掩饰过去。
  同热情的大学生打好招呼,白夭夭随祝融和杜倾戈坐到最后一排。
  “半个小时开幕式,然后是短跑预赛,今天上午比赛不多。”祝融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白夭夭。
  “哦。”被强迫过来旁观的白夭夭找不到话题。
  “杜倾戈待会儿就要上场,我参加的两项是今天下午和明天下午的,不分预决赛,一起进行。”祝融慢条斯理地解说。
  “哦。”白夭夭漫不经心应道。
  往常此时,杜倾戈会嘻嘻哈哈调节气氛,今儿个杜老大不知怎的忽然有点小沉默,白夭夭和祝融同时觉得有点装不下去了。
  白夭夭别过头,作欣赏热闹状。
  祝融看到右手边的杜倾戈频频偷瞄白夭夭,身体一侧,挡住对方视线,压低了声音问:“贼眉鼠眼瞄什么呢?”
  “老子哪里贼眉鼠眼了?老子这是最霸气的龙睛虎目。”杜倾戈一巴掌糊上祝融肩头,恶狠狠地说。
  “没看出来。”祝融道。
  “就你那贼眉鼠眼当然什么都看不出来。”杜倾戈得意地说。
  “滚。”祝融淡定地吐出一字真言。
  “喂,小祝,我今天才发现一件事……”杜倾戈哥俩好地凑到祝融耳边,小声说,“从我们认识白老师到现在也七年了,她真的一点都没变过,容貌没变,气质没变,脾气没变,就像时间在她身上静止了一样,再这么下去,你说会不会有天咱们跟白老师一块出门,别人以为她是妹妹、女儿什么的?哈哈……”
  杜倾戈越想越可乐,笑歪在祝融肩头。
  祝融蓦地僵住。
  他一直刻意忽略的问题终于摆在面前—
  她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她永远青春美丽。而他却只有短短几十年,随着时间的推移,皮肤松弛,头发花白,渐渐老去。
  长长的睫毛遮掩住隐晦不清的思绪,祝融努力平复心中一波波的酸疼。
  不管他如何努力,如何用尽全力,也无法与她……一路同行。
  “想什么哪?”杜倾戈弯腰系鞋带,“老子要上场了。”
  “在想……白夭夭。”祝融低低地说。
  “什么?”杜倾戈没听清楚。
  “你叫我?”白夭夭转过头。
  祝融没说话,身体往后靠靠,伸出左臂搭上白夭夭座椅的后背。
  “小杜,加油。”祝融懒懒散散地道。
  “看老子的。”杜倾戈豪气冲天,“白老师,我先去了。”
  “嗯,旗开得胜。”白夭夭挥手。
  杜倾戈比个胜利的手势进场了。
  后排只剩下祝融和白夭夭两个人,按说应该挺自在,结果,祝融扭过头,盯着白夭夭半晌,看得她莫名其妙开始不安后,才神色复杂地道:“白夭夭,本少爷我忽然想长生不老,回头把你的修炼方法写出来给我。”
  白夭夭:“……”
  她弄出个小结界,确保声音不外传,才接着说:“我是树妖,吸收日月精华,通过光合作用增加修为,你是人,要不多吃多锻炼,通过营养保持身体机能的旺盛状态?”
  “你觉得这方法可行?”
  “好像不可行。”
  “那你还说?”
  “我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嗯?”
  “唉,好吧,我不知道人的修炼方法。”
  知道也不告诉你。白夭夭托着下巴想。
  祝融暗自思忖:看来得找个时间回九华山一趟,问问大师父,道士修炼后能活多久?
  白夭夭安静地发呆,祝融回过神儿,淡然地从天外飞过来一句:“运动会中,每个班级都有写宣传稿的任务,下发到各人头上是一人一条。你替我写。”
  “宣传稿……是什么?”白夭夭汗颜。
  “你听现在喇叭里读的东西,就知道了。”祝融又不耐烦了。
  大喇叭里,“男子四百米预赛的跑道上,你如一杆标枪,只待那声枪响。机械系机电三班的XXX同学,预祝你取得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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