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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偏偏遇见你(青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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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笔直地站在一起,似在讨论话题,毛茸茸的脸上嵌着一双双狂热而猩红的眼睛。
  甲:唉,这些天送来的人越来越少,再这么下去,咱们村拿什么创收益?
  乙:听说老大派人去R国了,准备开拓国外原料市场。
  丙:其实根本不用大费周章去R国,C国这么多人口,我们照现在的供货需求,就算天天剥皮,百年后他们也死不光。
  甲:就是,说不定万年后,咱们也能圈养剩余的十几个人类,然后再号召其他兄弟共同保护濒危种族,还能博得好名声。
  (众,大笑。)
  丁:采购的兄弟真辛苦,还要调查之后写份报告给上头看过,才决定这些人要不要成为原料。
  甲:是啊,要我说,老大太善良了!也不看我们兄弟姐妹无辜惨死多少,人类抓我们活剥时,可从没调查过我们是否有危害过他们的举动。
  乙:就是,我曾爷爷的曾爷爷,据说曾在森林中帮助迷路的猎户下山呢,我妈跟我姐姐不还是被……
  (它说不下去,众,沉默。)
  丙:别难过了,想想明天怎么剥那些仇人的皮,想想他们匍匐在我们脚下,恐惧、颤抖、流泪、哀求,我们应该开心才对。
  丁:我们弄得慢点,我在电视上看到很多剥皮抽筋的新招,或许该用用,反正只要不损毛皮就行。
  (众,兴奋大笑。)
  白夭夭飘在半空,听得全身发冷。
  虽然脑子里隐约泛起这种猜测,可真被证实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又听猴子甲说:“这个村的人到今天为止,总算全都搞定。”
  猴子丙掏出打火机,点根烟,狠吸一口:“本来李老头家的小孙子我不想下手,我远房侄女说,她被关在笼子里时,这个小孩经常偷偷送食物给她吃。”
  “别傻了,咱们有兄弟还不能长时间变化成人,不杀光他们,走漏消息怎么办?”猴子丁咕咕笑,“小孩子皮又嫩又稀少,能卖上好价钱!我们为了你,都没活扒他的皮,还费尽心思用电棍让他安乐死,已经仁至义尽了!”
  猴子丙:“……”
  白夭夭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现的身,也不知道自己祭起何种法术,等清醒过来,四只穿着衣服人模人样的猴子已躺在地上,其中一只猴爪上还捏着烟。
  白夭夭从没觉得自己厉害到要担负重任的程度,也没想过插手什么大事,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杀掉这些修行不易的妖类。
  她打算动手时,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声音,“小桃花,你要记住,接触的人和事越少,历史引起的偏差就越小,不要插手世俗的生老病死,别让地府发现。你是要回千年前去的对吧,最好去电脑里把那个时代的一切大事调出来,记下你所住街区中所有人的寿命,只要地府生死簿不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也就十五年。”
  这是来此地之前,老松树谆谆交代的话。
  没错,白夭夭是来自千年后的妖,并不存于这个时空,她牢记那些话,生恐一不小心打乱伦常秩序。
  逆转时空类法器不容于天地,而使用此类物品又有诸多限制,所以,她平日尽量不跟人多接触,也很少管闲事,白夭夭一直小心翼翼,却未料到这个时空中的妖类群体进化,更未料到它们居然肆无忌惮地杀害人类。
  难道,地府中没有人觉得异常吗?还是宿命原本就这么安排。
  白夭夭呆了一下,想着自己回来之前,囫囵吞枣地背诵老松树弄来的法术书,发疯地记忆一个个陌生人的寿命和一件件很无聊的大事,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眼光落在地上幼小而单薄的尸体上,白夭夭微微一震,又移到旁边看看躺在地上的四只猴子,用力抿抿唇,御风往镇上飘去。
  妖怪村?白夭夭的心,无端悲凉哀戚起来。
  白夭夭满怀替天行道、惩奸除恶的愤怒心情冲进小镇,在某幢小楼的上空停留片刻,便改变了想法。
  这似乎是劫后余生的动物组成的临时家庭,貉爷爷靠在躺椅上眯着眼晒太阳,旁边的收音机里正播放新闻,猴子妈妈在厨房忙来忙去做饭,猴子爸爸和狐狸儿子在屋檐下谈心。
  狐狸儿子:爸爸,我们为什么要上学?
  猴子爸爸:学校的老师能教你怎么做个合格的人类。
  狐狸儿子:可我们为什么要做人?
  猴子爸爸语重心长道:因为人类强大,儿子,只有强大才能主宰其他生灵的性命,才能真正随心所欲地生活。
  白夭夭扬起的手慢慢落了下去,她看着摇着尾巴的小狐狸似懂非懂地点头,看着猴子爸爸欣慰地拍拍儿子的肩膀,看着猴子妈妈穿梭着端饭,看着貉爷爷起身,哼着小调,往餐厅走。
  心里忽然有些迷茫,她眨眨眼,从半空现身降落院中。
  有很多事,或许真的没法分出是非黑白,对与错也只是每个人自己的认定而已。
  白夭夭出现在众妖面前时,情绪很平和,她想了又想,打算说服鹤秋村的妖类放下屠刀,去深山老林潜心修行,却遭到强烈敌视。有妖怪发现屠宰场上四只猴子的尸体是她所为,本来还劝她不要相信人类的小妖纷纷红了眼,愤怒地祭起微薄的法术打向白夭夭。
  它们单打独斗或许全不是她的对手,可合在一起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五颜六色的光芒划破清冷的空气投身白夭夭所立之处,她结起的屏障很快碎裂。
  “杀了这个叛徒!替小猴他们报仇。”
  “把我叔叔还我。”
  “坏妖,打她!”
  乱七八糟的声音里,越来越多的妖前赴后继冲上前,他们怒目圆睁,杀红了眼。看躲闪无用,白夭夭咬牙结成繁复的法印,祭起不久前才学会的五雷之术。
  天雷轰轰,身侧的小妖纷纷现出原形。
  白夭夭刚松口气,眼前忽然闪过几道白光,一股大力吸来,她转瞬间被拉入黑茫茫的结界中。

Chapter 07原来是你
  天,泛着诡异的紫黑,浓浓墨蓝的乌云在头顶上方汇聚。
  半空中飘起朵朵银色的雪花,大如睡莲,劈头盖脸朝白夭夭
  砸去。
  天际响起闷雷,轰隆隆。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际,朝她站立之处飞来。
  白夭夭倒抽一口冷气,灵敏地跳到旁侧,堪堪避过,刚站稳,身后噼里啪啦一声巨响,她转过身,见所立之处焦土片片,万千条银龙从紫黑的天幕间挟雷霆万钧之势朝地面冲来,远处,闷雷滚滚,紫云朵朵,当头压下。
  白夭夭大惊之下,狼狈逃窜,然而那条条银链仿佛长有眼睛,如影随形,一道比一道粗长,一道比一道凌厉,她左躲右闪,终于体力不支,速度慢下来,一个不慎,被闪电击中背部。
  剧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趴在地上,疼得泪花在眼眶打转,费力抬起手,艰难地结个法印,却发现,连使用初级治疗术的力气都没有。
  头顶的天空忽然变亮,黑云散去,雷声减弱,无数条银色的闪电只在上方盘旋,从半空飘落的雪花旋转着,慢慢形成一个人形,出现在白夭夭面前。
  “小树精,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斛澜站在离她三米远的距离,静静地问。
  不同于初次识别身份后微笑的逗弄,也不是再见面时冷淡的指责,现在的斛澜,即使眉眼之间平静如水,不见丝毫涟漪,白夭夭也能看出那黝黑的眸底深处掀起的滔天怒浪。
  她的心沉了又沉,费尽力气坐起身,低低喘口气,不答反问:“你呢?蓝狐大人,既然修炼这么多年,应该明白生存法则,为何纵容这些小妖违反天地间秩序,肆意迫害人类?”
  “哦,天地间的秩序是什么?难道就是人类因为莫名其妙的欲望可以肆无忌惮地虐杀动物?”斛澜嗤笑,妖冶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尾上挑,冷冷地盯着她。
  “你知道的,强者为尊。”白夭夭咬牙,沉静地道,“斛澜大人,人类捕杀动物为的是吃穿,是生存所需,动物世界也如此,这算生物链吧,为了活下去,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有什么错?”
  天色越发明亮,有些空洞的惨白。
  四周景物突变,茫茫白气从地面上腾腾升起,头顶上方那张未掩神光的脸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绝丽妖娆。
  “白夭夭—”他叹息着轻唤她的名字,语调温柔,可唇畔那抹美丽的笑却模糊而冰冷,“你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弄不清楚,为何敢强出头呢?
  “没有妖会为人类吃肉这回事大动干戈,重点是—有些杀戮真是人类为了生存必需的吗?
  “死亡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中,不包括毫无意义的虐杀!”
  白夭夭默不作声。
  斛澜是只通情达理的大妖,被她所杀的四只猴子也说过,老大要鉴定那些人有无做过虐待动物的举动之后,才决定是否掳走,可是,鹤秋村的人……并不全然有罪。
  白夭夭想心平气和地跟斛澜讲理,提起鹤秋村无辜惨死的孩子,不料却让斛澜想起被她打出原形的妖。
  彼时,白夭夭尚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妖类虽然法力膨胀,可一旦受到伤害,损了修行,这些法力都会无影无踪,并非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以前水准,也就是说,整个鹤秋村被她打回原形的妖类,现在都变回以前普通的任人宰割的动物,混混沌沌几年或者几十年,要么死于其他动物之口,要么被人类捕杀。
  所以,她无法理解斛澜的狂怒。
  只见对面男人冷冷一笑,慢慢地说:“就算他们有错,白夭夭,你的手段未免太过于毒辣,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人还是妖?”
  白夭夭浑身一震,正想辩解,眼前忽然失去斛澜的踪迹。
  清朗的头顶上空又被黑云覆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雪刃冰箭,齐齐朝她袭来。
  冷风轻送,清幽的花香淡淡散开,飘荡在广袤无垠的结界中。
  斛澜飘在半空看着下方的女子狼狈地结起法印,大瓣大瓣的桃花层层叠叠将她团团围住,阻挡了外界的攻击。
  他微微挑眉,有些吃惊。
  刚才那道闪电明明把她打成重伤,她居然还有余力弄出屏障?
  花香越来越浓,越来越烈,让人闻之欲醉。
  斛澜的眉头越皱越紧,挥挥手,无数条闪电聚集在他周围,织成一张银白色的大网,橘红的火花在网中游走、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迟疑下,双手在半空缓缓划出符印,雷电织就的火网呼啸着飞向花团锦簇的下方。
  砰的一声巨响,无数朵花的花瓣被打向半空,四散飘开,等尘埃落定,斛澜一眼望去,倏然怔住。
  那是具毫无瑕疵的身体,肌肤泛着玉白的温润光泽,静静蜷伏在半空,黑发如瀑,披在身后,遮掩了裸露在外的肌肤。
  那是张绝艳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孔,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沉静的妖娆。
  那是团泛着银光的薄雾,在仿若熟睡的女子周身缭绕,形成透明的屏障,有无数银白的尘粒上一秒出现,下一秒消失,轮番交替,在明丽的光线中飞舞。
  幽香如潮水般漫过,沉沉天幕,蔼蔼浮光,溶溶雪色,半明半暗里,仿若堕入那最原始的迤逦清和当中,跟着她一起醉,跟着她一起沉沦。
  斛澜的眼微微一沉,他静静看着下方这幅美得撩人心魄的画面,忽而轻笑:“原来是你。”
  祝融郁闷地躺在床上看《机器猫》,看着机器猫变戏法一样从百宝袋中拿出那么多有趣的东西给大熊,帮大熊考试作弊,帮大熊赢得其他学生的喜欢,看着看着,十分光火地把电视关掉。
  真是异想天开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的动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个万能帮手?笑话!
  要是这样,他用得着费尽心机收了白夭夭吗?
  想到白夭夭,想到结了血契术,宁可鱼死网破都不肯屈服,照样未把他放在眼里的妖,想到今天翘班不来给他补课却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的妖,祝融怒了!
  他发泄地拿起桌子上的瑞士军刀削苹果。
  这把刀是白夭夭拿过来的,说是实用性强,如果家里电线之类的坏了,或有需要修理的东西都可用到这套组合刀具,他当时就想不通,一只妖你不运用法术,反而借助工具,不是本末倒置吗?结果,被那只妖嘲笑道:“我是没关系,你呢?这辈子既然是人,你就安安分分做人,别老想着不切实际的事。”
  忆起往事,祝融气得手一抖,刀子划破手指,流出殷红的鲜血,他心里微微一紧,又想起白夭夭说过血契的作用,不禁暗自担心,这伤害转移到她身上,她会不会以为他故意受伤要挟呢?会不会以为他出事了过来看后发现虚惊一场,嘲笑他不仅学习差,连生活自理能力都无,削个水果也会受伤呢?
  祝融越想越紧张,被其他同学看不起、父母不喜欢就算了,他不想连只妖都觉得他无用!
  他焦虑了足足半分钟,鲜血仍然直流,伤口也未愈合!俊秀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里夹杂着被愚弄的愤恨。
  她居然骗他!祝融握紧拳头,狠狠砸在玻璃桌上。
  祝融是周六下午一点多时发现自身有异状,他不喜午休,翻着那本《捉妖手札》,把能看到的又重新看了遍,正冥思苦想如何踏上修道之路,忽然全身似被注入一股神秘的力量,通体舒泰,心旷神怡。
  低下头,手中本是空白页面的书上忽然布满密密麻麻的文字,与此同时,脑海中出现一幅奇异的图画:满天火光中,一个高大的男人负手而立,银色的锁甲在橘红的怒焰中泛着清冷的光泽,男人的背影孤傲而霸气,缓缓地,他抬起胳膊,右手随意挥洒,但见满地火光由橘红转为灿然的银白,而后是满天紫金色。
  他心念一动,学着脑海中男人的姿势,伸出手在半空轻轻一挥,微弱的银白火焰陡然从掌心钻出,在温暖而洁净的房间轻舞飞扬,黏在桌布上,停在书本边,缀在窗帘间,如同朵朵雅致的白花,而……房内的所有东西静静摆放着,安然无恙。
  三昧真火!
  他居然不小心练成了三昧真火?
  祝融怔了好久,忍不住跳起来,清冽的眉眼间染上一抹瑰丽的欢喜之色,衬得那张神采飞扬的脸越发俊秀非凡。
  “白夭夭。”祝融仰头大笑,“死妖怪,这次再收不了你,少爷我跟你姓!”
  白夭夭醒来后,摸着光滑如绸缎的蚕丝被面,十分茫然。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咖啡香,柔和的轻音乐从CD里缓缓流泻,金色的阳光从她对面的落地窗透进来,束束光线中,细小的尘粒绰约飞舞。
  窗台上,几盆兰花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个男人拿着对讲机在说话。
  “嗯,鹤秋发生瘟疫,全镇居民离奇死亡,为防止瘟疫蔓延,政府会采取……”
  鹤秋?白夭夭忽然忆起发生的一切。
  她不动声色,双手结成法印,欲隐身离开,却发现体内空荡一片,法力消失得无影无踪,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顾不得浑身疼得厉害,挣扎着起身去照镜子,然后如遭雷击般愣住。
  这张脸……她低低叹口气。
  她果真连维持幻术的法力都没了!白夭夭跌坐地上,无力瞪着镜中绝丽倾城的脸孔沉思,连斛澜走进屋子都没察觉。
  斛澜一进屋子就忍不住想笑,躺在床上的小树精如今穿着他的睡衣坐在地毯中央,一脸如丧考妣。
  “小花妖,我没把你怎么着,你无须摆出这副悲痛失身的模样!”他似笑非笑,忍不住打趣。
  “你不懂,比失身严重多了!”她幽幽地说,回过头,眼眶红红。
  也是。斛澜失笑,妖类的女子都不把贞洁当回事,靠采阳补阴修炼的也很多,他摇摇头,为自己居然莫名其妙把这个热血的小花妖看成人类而汗颜。
  斛澜坐在转椅上,垂眼看着地上的女子,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十五年前,所有修行的妖类都发现自身法力突然大增,以他为最。
  因不知发生何事,心里不免惊慌失措,四处查典籍寻找原因,却没有结果。
  他们算是莫名其妙的一代妖类,在他之前,妖这个族类已消失很久,若不是因缘际会吃过某个不知名的朱果开了神志,踏入修炼之路,他或许也会像许许多多的伙伴一样,被其他动物吃掉,又或者十几载光阴后老死。
  他稍有法力就开始寻找同伴,花了百余年,只找到五只连人形都化不出来的妖,当他对渺茫的未来失去信心时,妖类群体进化,他认识的五只妖一夜间修成人形,同时,很多小妖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似乎是好事,然而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作为修炼年限最长的妖类,他担负起寻找真相的重任。
  可是,前无古妖,根本找不到人来问,正焦灼之间,某夜梦到一名仙风道骨的男子说,只要去无花涧寒洞底找个白玉手镯,送到S市郊花田中,定会有人替他解惑。
  斛澜想起往事,忍不住摇头苦笑,那时他尚天真,果真照做,刚到花田,手中玉镯就挣脱他的掌握,朝一团瞧不清形状的黑雾飘去。后来发生的事情,同今日看到的一般—银色沙砾不断出现,消失,再出现,裹着那团黑影,大约两分钟,黑雾慢慢透明,跟玉镯一块不翼而飞。
  而梦中男子所说的会替他解惑的人,十五年了,都没出现。
  白夭夭被斛澜沉思的眼神看得全身发毛,不安地后挪几下,偷偷瞄一眼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的斛澜,忍不住腹诽:大妖同学会不会大费周章等她醒,就是为了再次拍死清醒的她?
  那他也……太变态了!夭夭越想越黑线,投向斛澜的目光也越发诡异。
  斛澜自是不知道她心里打什么小九九,他考虑半天,决定采取人类谈判时最常用的方式迂回渐进的套话,若这个不行嘛……他五指微张,随手结出召唤天雷的法式,看着她神色大变,又若无其事地松开,抬头,状似关心地微笑问:“说说看,比失身严重的是什么事?”
  白夭夭逼着自己梨花带雨地说:“人家法力全没了,大人下手真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那几道天雷打下来,人家至少要修养半年才能恢复八成的法力!”
  话一出口,室温好像降了几度,白夭夭不知道斛澜什么感受,反正她自己全身恶寒。
  拼了,她连美人计都用了,斛澜大妖啊,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夭夭一边装柔弱地擦泪,一边心里拼命祈祷。
  斛澜微微一怔。
  修养半年……恢复八成的法力吗?他意味深长地轻笑。
  俯身看着地毯上弱柳扶风的女子,忽然心念一动。
  老实说,女妖们都比较开放,勾引、挑逗、主动献身的他见多了,但大部分都能很好利用自身优势,比如长相我见犹怜者多含羞带怯作柔弱状,妖媚动人者多火辣热情,然而,眼前这位,明明长着艳丽妖娆的脸蛋,偏生摆出这种楚楚可怜的神态,居然奇异得……撩人!
  他眯起细长的眼睛,右手轻轻一抚,地上的小花妖浮空飘到他怀中。
  “小白桃。”他缓缓叫道,声音低沉光滑,如轻风拂过湖面,如素手滑过丝绸,带着淡淡的慵懒和魅惑,“伤到哪儿了?我瞧瞧。”
  白夭夭蓦地全身僵硬。
  似含羞般,将绝艳的脸埋在斛澜的西装领口处,心里暗暗叫苦。
  天哪!她怎么会忘掉斛澜大妖是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狐狸精的天赋是啥?不就是色诱?她刚才哪根筋搭错线居然想到在专职勾引人的狐狸精面前使美人计?这不是班门弄斧,呃,搬石头砸自己脚吗?
  这妖生,果真要三思而后行,一点都冲动不得!
  “都是内伤,表皮无可见性伤害!”白夭夭面无表情,闷闷地道。
  “当世之妖,能在五雷术下毫发无伤者不超过三个,小白桃原来深藏不露,以前倒是我看走了眼。”斛澜皱眉,修长的手臂漫不经心地圈住怀里的软玉温香。
  白夭夭的身上有种清清凉凉的淡香,闻起来很舒服,他的心神跟着不由自主地放松,就好像回到茫茫山林之中修炼的日子,鼻间全是草木的清香,雪融成小溪的甜味、花儿的芬芳。
  那时的日子,虽然孤寂,却也惬意,没有人指导他修炼,所有的一切全靠自己摸索。
  斛澜的嘴角轻轻翘起,犀利的眉眼刹那柔和起来,他俯下身,将头搁在她的肩膀,手臂微微用力,两具身子不由得靠得更近。
  白夭夭叫苦不迭。
  她十分英明地没有胡乱扭动。
  嗯,近距离鉴定,斛澜大妖没有传统神话中所说的狐狸骚味,可喜可贺。
  夭夭装作没听到说她深藏不露的那句话,采取敌不动我也不动的政策,僵直在某妖怀里,牺牲色相,委曲求全。
  她全身很疼,精神也不好,硬着头皮继续这半吊子美人计,真不是一个苦字所能形容!
  耳边响起斛澜好听的声音:“夭夭,我们是妖,就别学人类那般迂回,你老实告诉我,从哪里来?师从何方高人?手上形似玉镯的法器有什么作用?怎么得到的?”
  这几个问题……不是普通的一针见血哪!
  白夭夭沉思不语,老松树曾交代过,她的来历不能告知凡人,可斛澜不算凡人,说出去应该无妨。
  其实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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