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隐"不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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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常齐那边的事情却是让她束手无策，也只能主动跟罗珍珍说实话，“其实我也不希望他演商业电影怎么办？”
　　电话里的罗珍珍低低咒骂，“蛇鼠一窝。”
　　“你是蟑螂。”
　　“得得得，我去给常齐下跪。”
　　“记得五体投地。”
　　“……”
　　*
　　微电影开拍之后，顾忍笑的生活也就跟着这俩艺人连轴转起来。
　　她不喜欢太商业化的途径包装艺人，在很多新人一边开始拍摄电影一边开始参加很多综艺节目。她在跟安蔷和高翔商量之后，高翔却表示希望更快面相观众，而安蔷则希望继续学习一段时间。
　　这也难怪，一个是艺术学校毕业的，早就对这些课堂知识缺乏兴趣；而另一个是淡定文艺青年，对这种哗众取宠取悦观众的事情很不感冒。
　　最终，顾忍笑敲定了他们培训期结束后的工作安排。
　　她跑了几个地方总算凭关系凭人品的把高翔给安置到一个地方台的每周三的综艺节目中去当个娱乐嘉宾。
　　高翔还老大不乐意的不想去，但是一考虑到半年时间可以每周在这个全国性综艺节目上露了面，也算是个不错的机会就答应了。
　　安蔷则是她摆脱杨明远帮忙给安排到长锦电影学院一个教授那里学影视表演，为期三个月，每周时间不确定看两方
　　安排。
　　忙着忙着两周就咻一下过去了，这天顾忍笑从安蔷拍摄电影的片场探班完毕准备回去，便遇到了常齐。
　　他正在一个摄影棚外面抽烟，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中，胡茬满腮，风姿绰约，他也见到了向他走去的顾忍笑，忙扔了烟头用脚尖踩灭了。
　　“笑笑，你怎么在这里？”常齐上前几步。
　　顾忍笑看了看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她仔细看了看，下巴上的胡子应该是真的。
　　“一开始是电影里需要，后来就不知不觉。”常齐耸耸肩，“我会尽量避免在你面前抽烟。”
　　顾忍笑点点头，往他身后的摄影棚望了一眼，里面全是忙碌的工作人员，笑着打趣，“这样子太颓废，要是让记者拍到，又要让你的影迷心碎了。”
　　常齐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掠到一边，“哪有这么夸张。只不过抽根烟。今天收工了，等一下一起吃饭？”
　　“齐哥，导演让你过去一下。”小钱跑出来道，望见顾忍笑欣喜的跑过来，“笑笑姐你来看齐哥吗？今天齐哥的收尾戏拍得实在是太帅了。”
　　顾忍笑挽着小钱的手臂，“阿齐你先过去吧，我跟小钱在车上等你。”
　　常齐明了的点点头，朝她抿唇一笑便往棚里走。
　　“小钱你完蛋了，这么喜欢阿齐，以后怎么找男朋友啊。”顾忍笑跟着小钱往常齐的保姆车走去。
　　“现在压根儿不想找男朋友，没空，齐哥现在红着呢，我跟着齐哥有肉吃！”小钱信誓旦旦的说。
　　常齐的丰田保姆车一向都很低调，车里的司机和造型师都在，造型师正在整理硕大的化妆箱。


☆、第二十八章

　　车一路开到了纳兰。
　　下车前，小钱将墨镜递给常齐，他摆摆手，“没这么夸张。”
　　顾忍笑接过墨镜，往他脸上上戴，“戴着吧大明星。”
　　常齐乖乖的顺从了，他凝望身前熟悉的女人，心中大暖。
　　小钱给他们拉开车门。
　　顾忍笑看着小钱没有下车的意思，忙问，“小钱不去？”
　　小钱笑笑，“笑笑姐你陪齐哥吧，我难得可以轻松一晚上，拜托咯。”
　　顾忍笑狐疑的看看常齐，环顾了一下这停车场，“恩，那行。”
　　一路跟着常齐进去，顾忍笑有些战战兢兢，要是让记者拍到，她就真百口莫辩了，哎。
　　“不用怕，我还不至于红到出门跟朋友吃个饭都可以上见报。”常齐轻声道。
　　他带着墨镜，顾忍笑看不见他带笑的双眸。
　　纳兰十六楼，顾忍笑踏出电梯就觉得这里一顿饭估计能耗去她一年的工资。
　　这次的包间是满壁十首《浣溪沙》，看的顾忍笑只觉得眼花缭乱，风情横生。
　　房间四个角各有一盏遥遥旋转的八角风灯，桐油纸上绘着滑稽可笑或威武严肃的古代人物，常齐让工作人员关了屋顶的水晶灯，只亮着着四盏风灯。
　　顾忍笑规规矩矩坐在官帽椅上，打趣道，“你这顿饭，可真是折杀我等小民了。”
　　常齐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幽幽一笑，“不过是个吃饭的地方，都一样的。”
　　“那你应该早说是来这里，我一定劝你不如去超市买点火锅料去家里吃火锅。”顾忍笑尽量避开他炙热的眼神，权当自己白痴。
　　食不言的吃到中途，顾忍笑便想去洗手间，走到门口问了服务员，人女服务员热情地带着她去。
　　墙壁上妖娆古典的古代仕女图美不胜收，顺着视线望去顾忍笑看见了熟人——一个男人西装笔挺的背影和韩晴月。
　　韩晴月身穿一件蓝白条纹的连衣裙，纯美的不像话。
　　不知道说什么了，韩晴月动作幅度极大的扑到那男人身上，两个人大喇喇的直接就吻上了，那男人紧紧抱着韩晴月的腰将女人一把扣在怀里。
　　女人身上的连衣裙大摆飞起一个动人的弧度。
　　韩晴月眼尖的看见的走
　　廊尽头的顾忍笑，从男人身上下来，温柔的笑着打招呼，“顾小姐也在啊，好巧哦。”
　　顾忍笑刚想翻她一个白眼，却让转身的男人惊吓一跳，不自觉的竟挺直了腰背，抿了抿唇还是弯起嘴角笑了笑，“是啊，好巧。”随即脚步凌乱的跟上前面的服务员。
　　满脑子是莫岑桐跟韩晴月相拥接吻的模样，顾忍笑只觉得自己脑壳儿疼。
　　他面带寒霜的脸色她不是没看见，她好后悔自己这么无聊为什么要停下脚步，为什么要好奇。
　　浑浑噩噩的回到包间，常齐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怎么了很不舒服？脸色这么白。”说罢拿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
　　挡开常齐的手，“没事，我想早点回去。”
　　*
　　常齐的保姆车已经等在外面有一会儿了，顾忍笑跟着他默默的朝车子走去，一路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常齐问她事，她也只是恩恩点头。
　　“顾忍笑。”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停车场另一边传来。
　　顾忍笑的肩膀猛的一抖，慌张的看向常齐，然后才慢慢的转身，“你好，莫总。”
　　常齐皱眉，忙拉着顾忍笑对莫岑桐道：“莫总找笑笑有事吗？”他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但是他宁愿当做全不知道，她不说，他便不问。
　　莫岑桐的外套已经脱了，只穿着一件烟灰衬衫，此刻他的眼神落在他们自然拉在一起的手，“我有话跟你说。”
　　常齐望见那辆保时捷，想起那天晚上，也是这么一辆车停在顾忍笑家楼下，而她……
　　顾忍笑怕引起尴尬，忙道：“阿齐，你先回去吧。”说罢抬腿要走。
　　常齐拉住她，有些紧张的望着她，她勉强的笑笑，“没事的，你回去。”随即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莫岑桐走在前面，顾忍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一个又一个的路灯被甩在后面，顾忍笑无神地望着前方一辆宝马车大气的车屁股，“有什么事吗？”
　　莫岑桐注目着前方的道路，却答非所问，“搬出去是为了常齐？”
　　顾忍笑觉得可笑，“为了我自己。”
　　保时捷的车内有一股迷人的香水味，她坐进来就已经闻到，想到那首恶俗的歌曲《香水有毒》，果真，即便恶俗还是很有道理，香水
　　真的能毒死人。
　　“那就不应该做令我反感的事情。”
　　“办手续离婚吧。”顾忍笑吸气说出了心底的话，“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会还清的。”
　　莫岑桐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慢慢收紧，“休想。莫家的门既然进来了，就不要妄想着出去。”
　　“韩晴月，不错。”违心的话，说来拗口。
　　莫岑桐冷哼，“这是私人事情与你无关。”
　　顾忍笑冷笑着看他，他的侧脸线条一波三折，仿若希腊神祗，“那你何必管我和谁在一起？那也是我的私人事情。州官能放火，百姓连灯也不能点？”
　　莫岑桐虚虚的看了她一眼，又盯着前方的路，“你是莫家的人，传出去有损莫家的声誉。”
　　顾忍笑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犯了，“见鬼的声誉！”
　　“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我希望你主动从公司辞职，莫家需要一个长孙。”
　　顾忍笑双眼就要瞪出来了，“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人生。而且我们的协议你恐怕需要去复习一遍，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自协议签订日开始十年之后，双方离婚。”
　　“一个孩子，一百万美金。”莫岑桐慢慢说出这话的时候，顾忍笑的脸色已经如同死灰一般。
　　“停车！”顾忍笑崩溃地低吼，一把扯开安全带，“我劝你登报悬赏，肯定有很多女人不要钱倒贴给你生！你给我停车！”
　　保时捷的车轮飞速滚动，莫岑桐挂档加速，并没有如她所愿。
　　“你已经让我产生浓厚的兴趣，你还要什么？”莫岑桐的眼神如同深渊一般望着她。
　　顾忍笑抖着唇讥讽道：“我要一个男人，一份爱情，一个可爱的孩子，完整的一个家庭！你觉得你给得起？”
　　猛的刹车，让顾忍笑差点磕在车上，她眼疾手快的开门下车，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门关上。如果可以，她真想给他一巴掌。
　　自己居然为了这么一个人傻不愣登的浪费那么美好的年华，此时此刻她望着那辆远去的轿车那么想要咆哮。
　　顾忍笑知道自己为了钱出卖这件事在莫岑桐看来是顺其自然甚至理所当然的——他那样的看轻她，叫她怎么能咽得下这怒。
　　


☆、第二十九章

　　这日，顾忍笑正在电视台跟着高翔一起录节目，这次节目组请的是一对小明星，高翔他们这些新人就作为被捉弄对象跟着打哈哈。
　　高翔这人虽说看起来清高、桀骜不驯，但是真正在台上的时候还是很敬业，表情夸张搞怪一点都不输那个牙尖嘴利的男主持。
　　陈新月不停在她旁边介绍这几次的节目制作，“笑笑姐，你能不能跟节目组的领导说一说，翔哥的镜头多给一点好不好？翔哥很努力的，第一期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会说话，现在你看……”她指指台上活跃气氛的高翔，“导播也夸翔哥镜头感越来越好了。”
　　这边正说着呢，高翔似有感应似的给她们眨了眨眼，脸上一派平和。
　　她们俩站的位置是舞台前考观众席的一侧，正好有一台摄像机的位置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她们挡住了镜头，有一个导演一直往这边看。
　　当他看到第三眼的时候，顾忍笑就拉着陈新月走远了些，“恩，我问问台里的领导吧，高翔的事情你多上心。虽然你是助理，但是有句话说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士兵，有些交际应酬方面的事情也要学着上手——跟台里的人搞好关系也很有必要。”
　　陈新月也是个刚进公司的新人，基本处于起步阶段，听顾忍笑这样说，不禁脸红，“我会跟你学习的。”
　　顾忍笑失笑，跟她学？做废柴吗？她现在能在办公室坐班就绝对不出去，心里觉得自己太对不住这些新人了。哎。
　　“咳咳。”身后一个男人的清咳吓了顾忍笑一跳。
　　“李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陈新月忙鞠躬问道，一脸的小心翼翼。
　　李君彦搔了搔后脑勺，“新月，你去看看高翔要不要补妆。”
　　陈新月狐疑的看了眼顾忍笑，便点点头撤了。
　　李君彦真堪当人如其名，彬彬有礼君子风度，这会子朝顾忍笑热情的笑，让她很不适应，“你好，你是？”
　　李君彦伸出手，微微弯腰，很是绅士的说，“李君彦，小导演。我知道你，顾忍笑，‘回头忍笑阶前立，总无语，也依依’。”
　　顾忍笑一愣，忙笑着握手，“正是取自这首纳兰词，不过词太美，人不行。”
　　其实，要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那么几个瞬间，那么几个轻蹙眉头的动作让顾忍笑想
　　到了自己早逝的父亲。
　　李君彦很有才学，不时挑起有趣的话题，难得的让顾忍笑开怀大笑。
　　小半个晚上的相处顾忍笑就对这个人产生不错的印象，导致他提出要送她回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要干什么？
　　李君彦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着说：“跟你做个朋友。”
　　顾忍笑当然只能相信这个理由，李君彦眼中的坦荡荡是她极为欣赏的，“荣幸之至。”
　　这样的朋友虽然来得太轻易，但是好在也只需要简单的维持一下便可。李君彦主动约顾忍笑吃过一次饭，喝过一次茶，每次谈话的内容适可而止有礼有节。
　　“喂喂喂！想什么呢？”一根手指在顾忍笑眼前晃了晃，“傻得你，今天怎么这么空？”乔依美一边搅动眼前的咖啡一边问。眼前的这杯蓝山已经被她搅得热气都没了。
　　顾忍笑看着她，半真半假的说，“我想退休了。好累。”
　　乔依美将咖啡勺拿出来搁在碟子里，拿起来轻抿，“这行当的确很累。而且你也干了这么多年了，要不换个岗位吧。”
　　顾忍笑摸着自己的右手中指关节处的老街，低落的说，“无一技傍身，不知道干什么好。”
　　咖啡店外是匆匆来去的行人，初冬的风有些大，女人们四散的发和飞起的裙角装点着苍白的街。
　　父亲完全瘫痪以后，她就辍学了，一来无心向学二来实在是不愿意再欠着人钱过下去了，在父亲面前却只字不提，只找到了父亲的好友刘致昌求助。
　　早早的离开学校，已然成为她现在的一大遗憾。她明白即便书柜里的书多如牛毛也弥补不了青春时期校园生活的空白。
　　她在20岁出头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然结束，直到，萧医生引荐了那个人。
　　生活才开始好像变得有色彩一些，但也还是单调的黑灰白——那些漂亮的、鲜艳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挡不住那苍白可笑的身躯。
　　“你手头的积蓄怎么样？要么去学个外语？”乔依美想了想说，看着顾忍笑犯难的脸色，又说，“从零基础开始学个小语种也不错。”
　　“杀了我吧。”顾忍笑夸张的笑，“这种学费高、起效慢、收入低的事儿，留着语言天才去干。我要学也去学个厨师什么的，我手头的那些钱只要不买奢侈品我可以开个小酒馆。”
　　乔依美敲敲她的手，嘲笑她想太多，“说真的，你真不跟那人渣联系了？他没再找过你？”
　　自从顾忍笑告诉乔依美莫岑桐花钱买孩子的事情之后，乔依美很自然的就一口一句人渣的骂。
　　顾忍笑神色微微一变，“唔……”
　　“厚。你完蛋了，你还喜欢这人渣。”乔依美一脸你没药可就的表情，“作为好姐妹可告诉你一句，别玩火了。你玩不起的亲。”
　　顾忍笑耸肩，“我喜欢他，跟他没关系。就当他是一玫瑰花，我看着赏心悦目就行了，他要是刺我，我就拔了它。”
　　“红颜祸水。”乔依美轻声骂道，她今天那一头小波浪卷没扎起来，自然的垂落胸前，现下边说话边轻晃着脑袋，看起来美不胜收。
　　顾忍笑对这个词汇举双手双脚同意。
　　这人呐，都是以貌取人的。
　　晚上和安蔷、高翔、梁骁几人有个小聚，顾忍笑和乔依美在咖啡厅解决了晚饭之后就分道扬镳直接过去了。
　　地点定在，“喜悦”，顾忍笑到的时候，包间里人都齐了，她笑着打招呼，刚把黑色的大衣脱下就让高翔接过去了。
　　几个人都笑着看高翔，这殷勤献的，太明显了。
　　高翔将大衣挂好，“咳咳，我这是用行动感谢笑笑姐帮我争取到更多的上台机会。你们可不要羡慕我哦~”
　　黑色的牛皮环形沙发坐着三个艺人四个助理，顾忍笑就坐在他们之间，笑骂，“高翔你那些机会，这俩大牌未必看得上。”
　　安蔷抱着一个抱枕，懒懒的靠在一侧，浅浅的笑，她这张乍一看很冷清的脸笑起来倒是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显得她分外亲和。
　　开完了玩笑，顾忍笑就正经八百的拿出笔记本记录他们的近况报告。
　　她这一个月都三个人跟得很紧，大致的工作情况也都了解，但是有些细枝末节的甚至涉及敏感的问题还需要详细的问他们——她同时希望这三个人能成为不错的朋友，至少将来在工作上可以成为互相有利的合作伙伴。
　　“厉芳，韩晴月那边怎么样？”几个助理中，最沉默也最格格不入的就是厉芳。
　　她们几个人的每周一聚，韩晴月也从未参加过，每次都是厉芳过来听一下，再回去传达给她。
　　顾忍笑去片场看过几次韩晴
　　月，工作场合倒是还算得体，虽然很不专业让导演贾芸芸很头疼，但是人还是挺认真，一个多月下来，片场也还算得上和谐。
　　“啊？”厉芳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这里了，忙垂下头去，脸都红了，“挺好的，没什么问题。就是说想接几个广告拍。”
　　“嗯。对广告有什么要求？”顾忍笑对别人都很随意，唯独对韩晴月，不得不多留一份心眼。
　　厉芳的脖根都红了，抬头看了眼对面三个大小也算明星的人，“韩小姐想代言奢侈品。”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顾忍笑，都忍不住皱眉。他们虽然都知道韩晴月的情况，但是这话听着真是让他们感觉到有一丝的不爽。
　　连带着往日里脾气很好的安蔷都忍不住看顾忍笑的脸色。
　　顾忍笑看了看他们的反应笑着说，“我去问问琴姐吧，看公司最近有没有这方面的合作。”
　　厉芳却是更为难支支吾吾的说，“韩小姐说公司里最近和《丽影》有合作，所以……”
　　顾忍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明天上班我就给你答复吧。”
　　《丽影》是一份极出名极挑剔的时尚杂志，历任主编都是以怪才出名时尚界的人，他们只找看对眼对胃口的品牌、模特合作。杂志社从外到内都透露着一股时尚先锋的味道，在圈子里也算是特立独行的标榜。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JJ抽的特别销魂，晚上更新近不了后台，所以下午来一发……
　　明天可能也是下午更，反正6点前会更好的


☆、第三十章

　　第二天也就打了个电话给曾琴关心了一下，曾琴只说韩晴月可以去面试，能不能上就是她的事儿了。
　　顾忍笑也知道那主编不是钱可以摆平的，随即将事情简单跟厉芳交代清楚了。
　　她的笔记本桌面是一个穿着蓝色波点小裙子大摇大摆的小孩子的照片，她看着不禁在在想，到底莫岑桐和韩晴月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呢？
　　想得太多，忘记了正经事儿，待李君彦这边的电话打来她才想起自己跟李君彦约好的事儿。
　　“现在忙吗？”电话里的李君彦的声音很柔，很文气。
　　他们今天要见面谈谈电台的一档由李君彦负责的新节目，这个节目是每周两次的一个民生向综艺节目，基本上就是放给婆婆妈妈们看的，李君彦看中了高翔的讨巧的长相和不错的主持感，所以希望他成为四个主持中的一个，参加每周一次的节目录制。
　　顾忍笑抬手腕看了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呢，怎么这么早打来，“不忙，李导已经在了？我还在公司呢。”
　　李君彦轻轻的笑，温和的道，“不急，提前跟你说一下而已。”
　　怕我忘记？顾忍笑不解的想，“在李导眼里，我的时间观念这么差？放心吧，我一般都会提前十五分钟到。”
　　李君彦嗯了一声，便道别挂了电弧。
　　顾忍笑拿着手机，失神的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这个人，让她不得不多想一想。
　　*
　　莫岑桐今天早上起床就发现自己感冒了，从小身体就是跟铁打似的没生过病，这次就感冒来势汹汹。
　　公司每周三的晨会上，他一边用手捂着口鼻一边听各个下属的报备。
　　几个女性成员都在会上给了他充分的眼神关心，可惜，冷若冰霜的莫大总裁依旧深沉可怕。
　　晨会结束的时候，几个还有些问题需要请教的分公司负责人都稍稍留了一下。
　　戚非云是最后一个上前的，他望着面色苍白的莫岑桐，心里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情，无果。只能硬着头皮问，“莫总，那个韩晴月让杂志社给刷了，她到我这里来过一次，可是《丽影》”那边的主编坚持不用她，您看……
　　莫岑桐不悦的蹙眉，这种事什么时候也要自己过问，“公事公办。”
　　戚非云明白了，“还有一件事。”戚非云吞
　　了口口水，“顾小姐递交了辞职申请。”
　　莫岑桐眼神一变，虚虚的看了眼戚非云，“看来你在娱乐公司呆的太久了，我不得不考虑把你外调到财务公司去历练历练。”
　　“……”不要好不好，这么多分公司下属公司，只有财务公司工作量大得惊人，“额，是我的失职。我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莫岑桐略带探寻的眼神望着他，“怎么办？”
　　戚非云擦了擦额角，不确定说，“公司经纪人交接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所以……”
　　“哼。”莫岑桐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