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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子_后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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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
刘轩朗咧着嘴自言自语。
不过在还没有结果之前,他不准备告诉艾果儿。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的五点半。
艾果儿挂了勤简的电话之后,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心情,跟在刘轩朗的后面进了会议室,
其实说的是会议室,却更像一个杂物间,中间的会议桌上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几个连在一起的凳子,说不定还留有艾果儿的体温。
听说,这是二局的特色。会议室可以开会吃饭睡觉,具备多种功能。
艾果儿坐在最角落里,她这个编外不要工资的实习生,也就是这个待遇了。
刘轩朗立在白板前,郑重地写下了赵晓明三个字,“盗窃嫌疑人赵晓明,男37岁,身高一米七三,体性消瘦……”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抓人了。
刘轩朗已经命人追查了赵晓明的行踪,确定了他目前居住在城东的城中村。
他把行动小组分成了三组,洒下了天罗地网。
正要下命令,很突然地补充了一句:“我要活口。”
朱四喜笑着说:“头儿,就一个入室偷窃的,我要跟他拼命,他都不一定跟我拼。他胆子要大,早干抢劫了。”
刘轩朗也笑,不过,笑完之后,他很郑重地说:“听着,这个人的身上很可能还背着一个特大的绑架案。我再重审一遍,我要活的,而且不能给他挟持人质的机会。”
所有的人顿时变得严肃,包括艾果儿。
行动小组准备出发,艾果儿凑到了刘轩朗的身边问:“师兄,我干吗?”
“你,”刘轩朗看了她一下,挑着眼皮儿笑:“回家,待命。”
艾果儿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好像知道她回家得面对三堂会审似的。
行动小组的车甩了艾果儿一脸的汽车尾气。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挤地铁。
啊,三堂会审啊……所以得罪了谁都别得罪爹。
她爹才是标准的八卦精!
第61章 草莓印
不知道怎么回事; 平时都得等好久的地铁,很快就来了。
艾果儿怂的没敢直接上; 她踢着脚站在地铁站里; 后来又一想,光逃避也没用啊!
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
又一辆3号线呼啸而来; 艾果儿随着人潮浑浑噩噩上了地铁。
很快到了家门口; 艾果儿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深呼吸; 紧跟着才拿出钥匙开门。
一踏入十月,天明显比夏天时黑的早。
屋里的水晶吊灯很明亮。
艾果儿走过了院子; 小心翼翼地去推门。
她希望看见的场景是这样的。
她爸还没回家; 就骁和姥姥说说笑笑。
沙发上的三个人听见门响; 一齐回了头。
艾果儿吓得缩了下脖子,咧着嘴干笑。
气氛太古怪了。
尤其是她爸,看着她的眼神儿; 跟刘轩朗审问犯人似的。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艾果儿干脆闭着眼睛说:“我报了双学位; 今年开始也得学习刑事侦查专业,所以我比较忙。”
这一件事情算是交代清楚了,艾果儿又做了个深呼吸; 感觉轻松了一半儿。
她彻底想开了,今儿这顿打可能是逃不掉了。
交代一件挨打,交代两件还是挨打,怎么算都是一并交代了划算。
她只停顿了一下; 接着又说:“上一次,市里出了个变态杀人案,杀人犯留下了一墙的数学公式,是我帮忙解出来的,二局的刑警队长特许我跟着刑警队实习。还有这两天我也没干啥,就是去帮忙收集指纹了,他们去抓人不带我,让我回家待命。”
艾青华倒抽了一口气,脑子嗡一下就愣住了,原来他女儿背着他干的事情,可真多啊。
他恍然大悟,他老是替那头狼担心,可担心来担心去,却忘记了替自己担心。
这下好,敢情是他被套路了……是吗?
他捂着自己的老心脏,决定在发飙之前,先心疼自己一秒钟。
太刺激了。
勤简回来了之后,艾姥姥一直拉着他聊家常。
从非洲人的长相,一直聊到非洲人每天都吃啥。
如今的情况是,艾姥姥和林如丹都知道勤简去了非洲,但都不知道勤简在非洲遇上过绑架。
说一半,留一半,不止艾果儿会干,狼也会。
勤简和谁聊天都没有耐心,但和艾姥姥聊天必须得有耐心。
这就导致了,他没能和艾青华单独说上话。
勤简稀里糊涂的被叫回来了,稀里糊涂的发现艾果儿骗了他,现在又稀里糊涂的听她说什么刑侦、实习。
他整个人因为时差都是晕乎乎的。
可尽管这样,也妨碍不了他在艾青华举手要揍艾果儿的那一瞬间,迅速反应,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
狼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整个人罩住了。
艾果儿还真怕她爸会手下不留情,她焦急地喊:“爸……”
他又不会真打别人的儿子。
艾青华闷哼了一声,放下了手,转身愤怒地上楼。
幸好勤简的反应快,要不然他举起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女大不由爹,他知道。
可他女儿玩了这么大一票,他气一气还不行啊!
艾果儿就知道说了她爸得气个半死。
这件事,也不知道算她作妖,还是她爸,或者是他们父女俩一块儿作了妖,感觉最冤的还是那头狼。
她爸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不多时,楼上便响起了重重的关门声音。
艾果儿耷拉着眼皮,叹了口气,拍了拍他搂在她腰间的手,很歉意地说:“骁,你倒时差了吗?”
艾姥姥也才想起这个问题,点点头附和:“对,骁啊,你上楼倒时差去吧!不用担心,你还不知道他们父女俩,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都快。”
艾果儿撇了撇嘴,是想说点什么的,但被艾姥姥抢了先,只听她又说:“果儿,你也不用发愁,这事儿也没啥过不去的,你爸他气两天就明白了,这父母啊是犟不过儿女的,他气了也白气,那就不会再气了。”
活到艾姥姥这个年纪,是真没什么不明白的,也没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姥姥去睡了。”她摆了摆手,向自己屋走去。
这人年纪一大,睡得早,醒得也早。
空旷的房子里只剩下艾果儿和勤简两个人了。
艾果儿取下了背包,瘫坐在沙发上。
“你去倒时差啊!”她仰着头,看向勤简,又说了一遍。
大半年没见,这头狼似乎没怎么变。
塞拉利昂的太阳那么晒,居然一点都没有晒黑,不知道他擦了什么牌子的防晒霜。
“那边现在还是白天啊!倒时差也不是现在倒!”勤简说着,坐到了她的身旁。
“说。”他坐下后,淡淡地道。
“说什么啊?”艾果儿是企图蒙混过关的。
但用脚趾头想,狼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她哀嚎了一声,“我跟你说了,你别听我爸胡说,他更年期了,整天神神叨叨的。那天晚上送我回家的是二局刑警队的队长,他是我们校长的得意门生,当初我会去帮他们推那个数学公式,就是我们校长推荐的。后来的实习吧,我承认是我死缠烂打要来的,但我真的是去实习的。人家就是发了回善心,送我这个不要工资只干活的实习生回家,我爸就啊啊啊乱说,冤枉我。我怕他多问,我才忍着脾气,没跟他嗷嗷,他倒好,把你都弄回来了。”
最后这一句,艾果儿说的声音很大,巴不得楼上的她爸能够听到。
他气,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艾果儿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连机关木仓唐泽的语速都比不过她。
有一个经常性话唠的未婚妻就是这种体验。
不过,狼终于明白艾爸爸为什么叫他回来了。
疑似出轨,还是和一个刑警队队长。
大约是因为彼此的信任,狼已经很久没有危机感了。
真的,那种危机感萦绕在心头上的感觉,他差一点就记不得了。
如今重温,嗯……很好。
艾果儿还沉浸在自己的冤屈当中,那头狼忽然靠了过来,满满的压迫力。
“你不相信?”艾果儿皱紧了眉头说。
这辈子最恨被冤枉了。
今天的话说的太多了。
狼现在不想说话,只想…吻她。
艾果儿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狼的吻很霸道,但不是没有一点预兆。
至少他在吻上来之前,停顿了一下,给了她说四个字的时间。
跟着,艾果儿就再没能吐出一个字了,毫无招架之力。
其实她现在的心情,真不适合和他缠缠绵绵。
见过亲爹怀疑亲女儿出轨的吗?
她原先还以为她爸只是怀疑着玩玩,过两天就忘记了。
他倒好,是不是亲爸啊!
心情太坏了,影响太大了,还有一肚子的槽没有吐完,简直不吐不快。
于是,所有想说的不想说的都憋在了心里。
艾青华还在书房里生闷气,这会儿他要是下楼的话,估计会更气。
胆大包天的狼不止敢在客厅里亲她,一只狼爪子也遵循本心,贴着她的腰线,往上。
然后冒着被剁爪子的危险,握在了他早就想握的地方。
狼王的心和他的爪子一样,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脑子尚算清醒,他在等着果儿跳起,等了半天没有一点儿反应,他稍微松开了嘴……
他的吻技是有多差,能把她亲睡着了!
真是扫兴!
——
艾果儿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今儿白天刚在会议室里眯着,就被勤简的电话吵醒。
她睡得很沉,还结合这两天发生的奇葩事情,做了个脑洞很大的梦。
梦里她和刘轩朗去办案。
场景特别玄幻,可能是武侠小说里的树林,也可能是童话世界里的森林。
案子也特别难办,前前后后好几条人命,都是被咬死的。
刘轩朗仔仔细细勘查了现场之后,和她说了一句特别震撼的台词:“有狼人出没。”
噗,狼人,她们家就有一只。
艾果儿一听,在梦里如是吐槽。
跟着,侦探大神九发现了狼人的踪迹,带着她在树林里穿行。
很快就在一条小溪边堵住了狼人。
刘轩朗说:“哈哈,看你往哪儿跑!”
走投无路的狼人转过了身,艾果儿惊呆在原地。
“骁,怎么是你?”
可狼人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似的,呲着牙猛扑向她,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颈。
艾果儿脚一蹬,从梦里惊醒。
屋外天光大亮,她长吁了一口气,下意识抬手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还好,还好,没有被咬的痕迹。
她慢吞吞下床,慢吞吞立在了穿衣镜之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女人是不可以熬夜的,看她那像挨打了似的黑眼圈和……
她忽然看见了自己的脖子,密密麻麻布满了草莓印。
第62章 有根草
十月三日。
这个国庆节; 老天特别赏脸,天气很好; 万里无云; 和冷沾不上一点儿关系。
艾果儿穿了一件高领广袖,把脖子包裹的很严实的黑色T恤; 从楼上下来。
还很镇定。
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扫一眼因为时差萎靡不振的狼; 她的眼睛里顿时露出了要吃人的凶光。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发作。
她很听理智的; 所以忍住了。
艾青华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腿看报纸。
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艾家大约是这座城市里; 为数不多还订阅报纸的人家之一。
艾果儿从他的面前轻轻掠过; 怕惊着他似的叫了声“爸”。
艾青华抬头看了她一下; 有心想要说她一句“今儿又不冷,你把脖子包那么严实干什么”。
可又一想,他还在闹脾气; 不知道是清了下嗓子,还是回应她; 反正只“嗯”了一下,又垂下了眼睛。
艾果儿想要找个地方和勤简单独谈一谈。
对,好好的谈; 能不打死他,她肯定不会下重手的。
她走到了门边,抬着下巴,指了指门; 冲勤简使了个眼色。
多好理解的眼色啊,可那头狼这会儿真成了头狼。
他窝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皮儿,黑色的眸子闪啊闪啊,装懵懂。
艾果儿知道他在想什么。
哼,混能混的过去吗?
她又朝他勾了勾手,凉笑时勾起的唇瓣儿杀伤力很大。
勤简的眼睛又烫了一下,他改变了主意,懒洋洋地起身,慢悠悠地向她走来。
经过她的身边,偏了头看她,从下到上,还使劲儿看了看她的脖子。
那样子特别惹人冒火,艾果儿知道他是在逗她,默默地咬牙的瞬间,听见他大声说:“姥姥,我和果儿去超市了。”
“去吧,去吧!”艾姥姥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艾果儿闷哼了一声,低着头打先走了出去。
超市不太远,步行十分钟能到。
艾果儿闷头向前。
兴许是警校呆的久了,走路都跟飞一样。
而后头的那头狼,就是斯文的久了,走路都慢条斯理着,生生走出了大人物视察的派头。
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半袖和裙子的姑娘,包裹的超级严实的艾果儿和她互相打量。
那姑娘可能觉得自己遇见了病秧子或者神经病,特意绕开了她。
艾果儿撇了撇嘴,更加愤恨了。
她的性能很不稳定,随时都会爆炸,哪怕是一点小刺激。
就更不能提,她早上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就为了找件既能护住脖子又不那么违和衣服的艰辛。
艾果儿顿了脚步,一转身,大喊:“慢死了,你能不能快点”
就是发火,也得找个现成的理由。
这得亏了是狼,要换个胆小点的孩子,准得吓哭了。
狼觉得自己什么时候都没真正地怕过她。
但腿很正直,几步就迈到了她的跟前儿。
撇去脖子上的吻痕不说,勤简觉得自己才真的应该生气。
这要是算账的话,他也得掰着手指头好好和她算算总账。
他是为什么回来的?
她又是在什么情形下睡着的?
良心就不会疼吗?
艾果儿就是略微心虚呀,所以发火也发的拐弯抹角。
狼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可是她还在唠叨:“骁,不是我说你,小的时候你老不爱说话,这长大了吧,不爱说话的毛病倒是改了不少,可你脾气太坏了,还不长脑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傻?”
她问的太认真了。
当然,傻子也不会承认自己傻,就像喝醉的人肯定不会说自己醉了一样。
她连接下来的话都想好了,准备嘚吧嘚吧,不能揍死他就说死他。
可勤简居然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这下艾果儿剩下的火更加发不出来了。
人家都承认自己傻了,她要是再和一个傻子较劲,那她就是蠢了。
太阳好的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
勤简听见艾果儿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她是不好意思直接说“昨天晚上,你和我的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不出口,不是因为害羞。
而是她觉得自己作为一名未来的警察,警惕性也太差了。
还有就是关于这个问题,她未成年的时候就知道。
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上初三后的某一天,她发现白高远的脖子莫名就红了一块,就在左耳的下方。
没过几天,她又发现白高远的脖子红了一块,只不过这一次是右耳的下方。
百思不得其解。
再后来她有了一个特别伟大的发现。
白高远脖子红的当天,都去见过柏浚辰。
跟着再一次百思不得其解。
天真如她,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咬女人的脖子?
她还以为只有动物才会用撕咬来表示亲昵。
那会儿她想的是人还没有狼文明。
现在想的就是狼果然是狼,没道理柏浚辰那个人都会干的事情狼不会!
只是,并不痛。
也就走了会儿神,终于回到了问题的本质,艾果儿下意识抬手摸着脖颈,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幽幽的怒意。
不过她会隐忍,心里还恶狠狠地想着,她迟早会咬回来的。
这一块儿最大的超市,在那头狼走后又扩建了一次,收购了二楼的咖啡厅,变成了一楼生鲜食品、二楼日用百货的超大型超市。
一个超市都有这么大的野心。
更何况是她呢!
一进了超市,勤简便自动推了一辆购物车。
他的身影挺拔笔直。
有些人就是这样,干着普通男人也会干的事情,却整个人从头发丝里透着他的不普通。
时光一下子就慢了下来,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可这种流淌,并不会让人觉得浪费了。
艾果儿漫无目的,这儿逛逛,那儿蹭蹭。
后头的狼就更加的漫无目的,反正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就行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吃糖吗?”勤简一伸手取了她头顶的一罐糖,看清楚了标签后问。
“吃。”
艾果儿从小就是个吃糖狂人,这世上她最没法拒绝的东西大约只有两样。
一样是糖。
一样是狼。
“吃咖啡味的,还是椰子味的?”
咖啡能提神,椰子比较香。
艾果儿纠结的时候皱了眉。
勤简默默地叹气,默默地拿了两种味道的,认命地扔进了购物车里。
推着购物车向前的时候说:“少吃,我可不想娶一个满口蛀牙吃肉都啃不动的老婆回家。”
糖还没有吃,就在心口化开了。
艾果儿追了上去,假装很不满地龇着牙,含糊不清地道:“我有蛀牙吗?睁大了你的狼眼好好看清楚!”
勤简的狼眼睁得超级大了,还特别弯了腰,离她很近。
艾果儿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咧开的嘴唇,不由自主就往一块儿合。
但动作还是快不过狼,横隔着一辆购物车,重重地吻了下来。
艾果儿要是还能说话的话,一定会说——这是超市。
可勤简一定也会说——超市怎么了?
在超市接吻并不犯法。
但……尴尬。
一个可萌可萌的小妹妹也来选购糖果,可糖果还没有挡路的哥哥姐姐好看啊!她睁大了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仰着头看的眼睛都不眨。
艾果儿一把把狼推开了,羞愤暴走。
狼吻果然很可怕!
勤简推着车绕过了小妹妹和她的家长,暴走猛追。
在家里是不可以接吻的……至少不能让艾爸爸看到。
要是今天艾爸爸还生气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就好了。
狼在想美事。
毕竟,人总得有个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勤简拎着一大袋零食,跟在艾果儿的后面回家的时候,果然没在客厅里看见艾爸爸。
狼的内心雀跃了一下,就听艾果儿问艾姥姥:“姥姥,我爸爸呢?”
“楼上。”
可狼的欢喜还来不及放大,就听楼梯的拐角处传来了很轻的咳嗽声音,艾青华踢着拖鞋又下来了。
艾果儿背对着楼梯自然没有看到,她很热,一手拽着领口,一手扇着风。
艾姥姥正翻看着她放在茶几上的“战利品”,塑料袋因为翻动,呼啦呼啦。
脖子上的草莓印,被隐藏了一上午,陡然露在了太阳光下。
又因她白的发光的肌肤之衬托,触目惊心着。
可能是血流比较快,艾果儿只觉脖子上被种了草莓的地方,特别的痒。
正要伸手挠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听见艾青华在她旁边一惊一乍地说:“别动!”
艾果儿拽着衣领的手,本能地松开了。
她僵硬地转了身,战战兢兢又强作镇定地笑:“怎么了爸爸?”
艾青华眯着眼睛,还使出了凌波微步瞬移了一个方向。
“你头发上有根草。”
艾青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要说艾果儿的脑回路是笔直的。
艾青华的脑回路可能就是山路十八弯,一弯一弯又一弯。
每一弯都告诉他,他女儿和狼发生了点儿什么。
就在刚刚的一个小时之内。
哦不,很可能是从昨晚上他上楼之后就开始的。
艾果儿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才将松了口气,听见她爸怒火冲天地问她:“你头发上为什么有根草?”
这个问题问的…好!
第63章 我冤啊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艾果儿在愣怔了片刻之后; 一下子就跳开了,理直气壮地喊:“爸爸; 你简直太让我伤心了; 而且一次又一次伤我的心。怀疑我出轨就算了,现在又怀疑我什么啊?你倒是直接说好了!别拐弯抹角的; 什么我头上怎么有根草; 我怎么知道啊?可能是我爸爸看我不顺眼,插了根草想把我卖掉吧!”
不顺眼是真的。
但; 并没有想卖掉。
艾青华一看他女儿的反应,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小题大做了。
可说出去的话; 已经收不回来了呀!
他的眼睛还不甘示弱地瞪得很大; 但嘴皮子开始颓败变得支支吾吾; 一下子从主动进入了被动的格式中。
悲伤突然间那么大。
艾果儿酝酿着情绪,准备大哭了。
头上有根草。
勤简是可以解释的,就连艾果儿也可以清楚地解释这件事情。
就是他们出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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