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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味初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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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他堂堂的七尺男儿冷汗直冒。
    幸好认出面前的短发女鬼的真实身份,才没喊出声、逃离现场。
    薄荷面无表情。
    冷冷清清地说了句:“你回来啦……”
    “靠!”
    陈子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故意在这儿等着吓我的吧?!”
    薄荷白了他一眼。
    嗤笑道:“谁有空吓你。”
    更没人有空等你回家。
    “我躲在这儿看小说呢。”
    “看小说不能回家看啊?”
    “不能。”薄荷丧气道:“我妈不让。”
    她好不容易等妈妈睡着了,偷偷跑出来的,吃饭的时候恰巧看到剧情的关键处,不把接下来几章看完,她今夜得要睡不着觉。
    陈子期盘腿坐在地上,伸头去看她手中的书。
    “什么书?”
    薄荷淡淡地说《金锁记》。
    陈子期愣了一下,“还珠格格?”
    “……”
    她气得举起手电筒去刺他的眼,怒道:“是张爱玲的小说!”
    陈子期聪明的闭上眼。
    调侃道:“爱情小说。”
    “嗯。”
    薄荷低声说:“很可怜的爱情。”
    不过,她可不指望跟陈子期这家伙聊张爱玲,只想赶他走,催道:“你怎么还不回家?不要在这儿打扰我好不好?”
    陈子期方才还挺困的。
    被薄荷吓了一遭,却是清醒了不少。
    讨人嫌的本色又冒出来了。
    “不走。”
    “我看看你,你看书。”
    “挺好。”
    薄荷:“???”
    心想:你不走。我走!
    她把书合上,起身想离开。
    陈子期突然拉住她,“喂,陪我说几句话。”
    薄荷只得坐下。
    “说什么?”
    陈子期难得露出尴尬的表情,不知如何下口。
    “快说,不说我睡觉去了。”
    “别别别。”
    陈子期摁住薄荷的肩,快刀斩乱麻,直奔主题。
    “你是不是——也不喜欢裴初河?”
    见薄荷一脸茫然。
    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想我跟她走得太近?”
    ……
    薄荷定定地望着他,许久才冒出来一句答非所问的话:“我如果不喜欢,你就不跟她走得太近了吗?”
    陈子期很坦白。
    “不一定。”
    “但你告诉我原因的话,我会考虑。”
    薄荷面上浮起一抹轻蔑的笑。
    “我的确不喜欢她,没有什么原因。就跟我讨厌喝牛奶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陈子期叹了口气,突然说:“不喝牛奶长不高。”
    被戳中痛处。
    薄荷一下来了脾气,“所以呢?你还爱抽烟呢!抽烟会得癌症,我有这么说过你吗!”
    “我不是那意思。”
    陈子期解释道:“只不过,在我看来你不该跟其他女生一样,讨厌裴初河就因为她高调、张扬,有个性?薄荷,你该是理智的。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就是这样!”
    薄荷极力压低声音,痛苦地叫道:“我本来就是你不喜欢的这样,我就是嫉妒她,就是讨厌她!”
    “你不喜欢的话,那就去喜欢裴初河好了!”
    “反正你天天跟她打电话!”
    少女
    话一出口,薄荷就后悔了。
    自己有什么资格讲“你不喜欢我, 那就去喜欢裴初河”这种话?太暧昧、太亲密, 不像嫉妒裴初河、倒像在吃醋。
    她脸色酡红, 慌张地站起身,不愿多停留一秒。像涨到最高点的气球,都不用针戳, 自发的就泄了气。
    手电筒灯光消失在廊道。
    陈子期还坐在原处, 眼神幽暗、气息不稳,品了品薄荷说的那几句话,越想越觉不对劲,越想越觉着疑点重重。
    第二天。
    有心找她问问清楚。
    两人的关系却再度陷入僵局,不同以往的是,这一回, 特别的僵。
    清早。
    男生等在女生家门口。
    她瞧也不瞧他, 小跑到楼底下, 跟相熟的一户人家攀谈几句,然后骑着人家门口的自行车走了。
    留他愣在原地,一个人去公车站。
    到了学校。
    他想跟她说话, 为表诚意,还特意买了一块煎饼拿手上给她吃, 结果,她收下煎饼, 转头就递给了旁边的秦绵绵:“给你。”
    “这么好!?谢啦!”
    秦绵绵也想气一气陈子期,谁让他老跟裴初河不清不楚的, 接过薄荷的煎饼,当着陈子期的面大口大口的吃。
    不亦乐乎。
    男生还没开口,她就绕开他、跑去讲台,拍了拍手掌道:“早自习了!我数三秒,都回自己座位上去!不然我记名字啦!”
    底下原本一团散乱的同学瞬间元神归位。
    老老实实地翻书朗读。
    只剩一个陈子期还站着。
    薄荷赶紧拿起小本本,记下他的名字。
    “记了名字的同学,晚上做值日!”
    陈子期身子一歪。
    心想:老严眼瞎,肯定没见过她这副腔调,才会说她压不住台。
    一整日下来。
    他也没找到机会跟薄荷说话。
    甭管他是拉下脸面跟她奉承讨饶,还是屡屡假装路过,都把他当作透明人对待,不听、不看、不感受。
    陈子期从来知道这丫头倔,一旦下了决心,九头牛也拉不回。
    只是没想到。
    她都十七岁了,跟七岁时也没半点区别,发生了问题,并不去解决,一味的逃避就能觉得好过?
    难道,她还想再跟跟他冷战十年不成?
    ……
    放学后的校园。
    走廊过道四处是离校的学生,背书包的女生手里拿着珍珠奶茶,挽在一起欢歌笑语,篮球场上爱运动的男生在打球,围观人群中或许就有倾慕者。
    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静悄悄的图书馆,办公室里老师在跟不听话的学生谈心。
    跟往常在学校度过的每一个黄昏别无二致,这般普通的日子,感觉永远不会有尽头,也仿佛稍不留神就消逝不见。
    薄荷有点儿困,伏在桌上在教室里睡过去,以为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时看钟才发觉不过很短的时间。
    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怎么了?”
    女生懵懵地问。
    今日并不是补习的日程,楚言怎么会来。
    “你昨天不是讲,让我们帮你想想演讲稿的题目?”楚言温和地笑道:“我想到了你上回在书店跟我聊过的那番话。”
    薄荷揉了揉眼,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人生而平等!”
    楚言记得清清楚楚,激动地复述一遍:“你说,一个人灵魂的高低贵贱,并不应该受到出生的家庭、社会地位的影响!说得多好!薄荷,你很了不起!”
    薄荷长长地叹息了声。
    的确。
    救赎,THE REDEMPTION。
    以此作为英文演讲的题目是怎好不过了。
    “好,我就用这个题目来拟稿!”
    “嗯。”
    楚言点头,激励她:“你一定可以的,薄荷,虽然我认识你的时间不长,但真心觉得你特别优秀,你英文很好,也很有思想,只要演讲的时候更加自信一点,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记住,你是最棒的!”
    “哈哈。”
    薄荷情不自禁笑了,虽然知道楚言向来夸张,当不得真。
    但她真的很需要旁人的鼓励。
    “谢谢你,楚言。”
    薄荷保证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图书馆。
    陈子期单手托下巴、一只手无意识地转着笔,眼神望向窗外,不知在看什么,更不知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神色冷淡。
    “子期,在听吗?”
    裴初河没了耐心,质问道。
    他一直在走神。
    陈子期倏地停下转笔的动作,抽过裴初河手中的稿子,提笔在纸上快速修改稿件中的语法错误,并不需要思虑,仅仅听她念过一遍,就知道何处有问题。
    “好了。”
    把纸还给她,撑着脑袋又开始发呆、转笔。
    “……”
    裴初河很不爽,撅起嘴撒娇道:“你根本就没在认真听。子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肯定赢不了,所以不需要你白费力气?你不要看扁我!”
    “没。你想多了。”
    陈子期缓声道。
    以裴初河的实力,这比赛于她而言就像囊中取物般轻而易举。真正需要担心的,该是她的对手。
    也不知——
    那丫头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还有事。”
    陈子期猛地拿起书包,挥了挥手机,“还有问题,发信息吧。”没等她回答,起身着急地往外走。
    “等下!”
    楼梯间里。
    裴初河突然叫住他,追了上来,挡在男生身前,气恼的问:“你去哪儿?”
    陈子期轻笑一声,没说话。
    “你去找薄荷对不对?你也要帮她修改演讲稿,对不对?”
    裴初河早看出来了。
    他的心不在她这里。
    是不是薄荷跟他说过什么?是不是叫他不要跟自己呆在一起?
    一定是!
    薄荷绝对没表面上那么单纯!
    ……
    陈子期皱紧眉,冷冷地看着裴初河任性地说:“我不准你去!不准你帮她!子期,我不要!”
    “什么意思?”
    裴初河红了眼眶,泪水在打转。
    “你可以不跟我在一起,但我也不要你跟别人在一起。子期,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不能接受你跟另一个女生走得这么近。”
    这话,裴初河是放弃了全部的自尊才说的,从未如此这般真心实意过。
    但。
    陈子期可不这么觉得,他走近几步,压低嗓子,在她耳旁轻声道:“请问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命令我?”
    极残忍。
    没留半分情面。
    “……”
    裴初河定在原地,像有人在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意识都模糊不清了,只知道他最终擦身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去。
    有人说:
    少女傲慢、撒谎、残酷、多变、凶暴、过激、反抗、背叛、坏心肠。。。。。。那么多品质只有在少女时代,纯洁无瑕而又美丽地体现在同一生物体上。
    *
    陈子期倚在门外,静静地看着薄荷的背影。
    她短发长了些,发梢有点儿翘,最小码的制服衬衫穿在身上也显得过于宽松,身子歪在桌上,抬起手腕在写字。
    应该。
    是在写演讲稿。
    陈子期打娘胎出来,对“女孩”这个词最初的认知就来自于她。
    在关于薄荷的诸多印象中,无疑乖巧、懂事占了绝大部分的时间,虽然偶尔她也会发脾气,但绝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相反,她太讲道理了,甚至有点轴。一是一、二是二、很有原则,也很有魄力,谁也改变不了她的主意。
    是昨日。
    薄荷亲自打破了陈子期的印象。
    “我本来就是你不喜欢的这样。我就是嫉妒她、即使讨厌她!”
    原来——
    一直活得规规矩矩的女生,被认为是乖巧、懂事,有原则的女生,也只是个普通的“少女”。也会妒忌,也会不满,也会残暴、过激、压抑、痛苦、自私。
    而男生,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男生,对于少女这些复杂的情绪,也什么都不懂。
    陈子期在门外想了很久才走进教室,抽出椅子坐在她旁边。
    “薄荷——”
    她没有抬头,握笔的手腕子细得像是很容易就被折断。
    他侧身伏在桌上,脑袋枕着胳膊,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脸,藏在心中一整天的话终于说出口:“原谅我吧,我错了。”
    “……”
    薄荷停下笔,心揪了一下。
    她认识的陈子期是不会说对不起的。
    他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说我错了?
    她一定是听错了。
    但陈子期接下来的话,马上就证明她没听错。
    他说:“你不喜欢裴初河,那我就不再跟她说话。只要你讨厌的人,我也无条件地讨厌。行吗?”
    “……”
    薄荷惊讶地看他,问:“为什么?”
    “谁叫——”
    陈子期笑道:“我更喜欢你。”
    *
    他想了很久。
    还是觉得不能再失去她。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个十年用来蹉跎。
    开撕
    “嗯。”
    薄荷眉梢一扬,平淡的答了句。
    陈子期瞠目结舌, 就这反应!不惊喜?不意外?!
    “嗯。”
    薄荷又来了一声, 继续低头写稿子。
    “……”
    陈子期气道:“老子的喜欢就这么不值钱?”不掉泪就算了, 连个笑都没有,倒贴到这份上,男生头回觉得自己可能姓贱。
    薄荷朝他瞄一眼, 昨天脱口而出的话, 扭曲了本意,陈子期用那句话来求原谅,真是颇为讽刺。
    “如果你是说,比起裴初河,更喜欢跟我玩,那你还是去喜欢裴初河吧。”
    薄荷呐道:“我、不、稀、罕。”
    呵。
    好一个不稀罕。
    陈子期歪着身子笑, 撑后脑勺, 拿起一支没削的铅笔在女生脖间挠, 然后,抵住她的下巴,轻轻一抬。
    问:“真不稀罕?”
    薄荷斜眼看他。
    转动眼珠, 翻了个惊天大白眼赏给他。
    陈子期弹了下舌头,拿笔抵住她右边的脸颊, 戳出一个酒窝来,笑道:“那我帮你写演讲稿也不稀罕?”
    薄荷正襟危坐, 刚正不阿地说:“不稀罕。”
    演讲稿她是要自己写的。
    就从没想求过谁。
    “啧啧,长进了啊。”
    陈子期直起身子, 朝薄荷微红的耳垂,呼出一口热气,轻言道:“那我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你也无所谓?”
    ……
    “什、什么事?”
    “就是,你洗澡的时候我看见了——”话没说完,薄荷狠狠扇了他脑门子一下,愕然道:“你敢说出去,我要了你的命!”
    “嘻嘻。”
    陈子期捂住头,皮道:“不敢,我命都是你的。”
    “臭不要脸。”
    “脸也是你的,别骂。”
    “陈子期,你没节操!”
    “节操是什么?能吃吗?”
    他最会装傻,黏过来软软地说:“你看我,命也没了,脸也不要了,节操还被狗吃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我没生气。”
    薄荷拒不承认,硬硬的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气了!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
    陈子期哑然。
    谭定说过什么来着,不要得罪女人。
    *
    比赛这天。
    陈子期拉开家门,与同时步出家门的薄荷不期而遇。
    她将要齐肩的发又只到耳朵的长度,估计是自己在剪的,跟陈子期的头一样,发尾长短不一,刘海短到露出眉毛,很有个人风格。
    陈子期昧着良心说了句:“嗯,新发型不错。”
    薄荷得意地昂起下巴。
    “那是自然,我自己剪的。”
    “呵、呵呵。”
    陈子期尬笑两声,问:“演讲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班的荣誉可全靠你了。”
    薄荷撸起书包往他屁股上抽了一下,大喊:“不要给我压力!我已经很紧张了!”
    “好好好。”
    陈子期扯住她的手臂,哄道:“随便玩,拿不到第一也没关系,不管发什么奖品,我都给你买一模一样的。”
    “我才不要呢!”
    不就是唐诗三百首、步步高家教机吗?
    薄荷犟嘴道:“才不需要你给我买东西!”
    “哦?”
    陈子期挑眉道:“你现在脚上穿的,不就是我给你买的。”
    嗯。
    白球鞋。
    “……”
    薄荷脸一红,撸起书包又抽他,陈子期赶紧跑,躲避她的追打。
    风吹过,扬起女生的裙摆,灌进男生的衬衫,凉爽、轻盈、满载着青春  下午三点。
    全校师生都涌入礼堂,最前一排主席台坐着校长和评委,后面是年级主任和老师,以及学校请来参观的贵宾。
    薄荷拉开幕帘朝外偷看,乌压压的全是人,她找了找自己班所在的位置,看见秦绵绵朝自己大力挥手,并带领身旁的同学一起大喊了声:“加油!”
    薄荷会心一笑。
    比紧张更强烈的是跃然的兴奋。
    加油。
    说出这两个字很简单,几乎所有人都时常会听见,考试的时候、计划减肥的时候、想要跟喜欢的人告白的时候,都会提到的两个字。
    因为太常被提起,大家也渐渐忽视了它的力量和意义,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
    真正用心体会过才知,它并不简单,或许还赋予了很多期待:你是被需要的,你可以的。别泄气,要努力、坚持下去、不要随便放弃。
    *
    后台。
    薄荷排在倒数第二个出场,所有参赛的选手按出场顺序坐在一起,裴初河恰巧在她前一个位置,就坐在她旁边。
    房间里其他选手都在看自己稿子,抓紧时间再背几遍,直到烂熟于胸。
    唯独裴初河低头玩手机,显然是胸有成竹了。
    薄荷闭着眼,嘴里快速发出一连串英文,也在碎碎念念。
    一个多钟头过后。
    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少,上台参加完比赛的选手都回到自己班级里去,只剩零星几个还在候场的选手。
    离上场时间越近。
    薄荷就越紧张,手心全是汗,心扑通扑通乱跳,呼吸急促,嘴里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喂。”
    裴初河忍无可忍,控诉道:“够了,能不能停下来!念个没完,吵死了!”
    突然的吼叫声。
    吸引了另外两个选手都抬起头来看她们。
    薄荷也受到了惊吓,拿稿件的手一抖,不安地扭动身体,深深地吸一口气,跟她说道:“不好意思。”
    裴初河鼻子发出冷哼,略显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搞不懂地问:“你既然这么紧张,何必来参赛?说到底,就是很想出风头对不对?”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丢人现眼。
    薄荷拿脚尖摩挲地面,强撑着说:“没有,我不紧张。”
    “呵。”
    裴初河冷笑道:“你紧不紧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样的人,心里想什么,嘴巴也不会说,就喜欢装呗。”
    装善良、装谦虚、装作单纯无害,把自卑当作自傲,明明很想要但死都不肯说,一定要等人拿给她。
    这种女生裴初河见得多了,叫人犯恶心。
    ……
    薄荷迎上裴初河鄙夷的目光,轻声说:“没错,我太紧张了。打扰到你了,我很抱歉。”
    “不需要道歉。”
    裴初河冷然道:“只要别再继续烦就行了。”
    说完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薄荷咬牙。
    不管不顾地往下讲:“但你说错了一点。我不说,不是因为我喜欢装。是因为我不想拿话伤害到别人,因为我会顾虑别人的感受。”
    她不喜欢吵架,不代表她不会。只要不顾忌对方的感受,伤人的话谁都会讲。
    “嘶——”
    裴初河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她,窃笑道:“真有意思,我让你别吵就伤害到你了?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吗?这么容易受伤害?”
    “对。”
    薄荷板着脸说:“我的心就是很脆弱,别人随便说什么都很容易当真,但至少,我不会以己度人,刺伤了别人,还把刻薄当有趣!”
    “我刻薄?”
    裴初河怒道:“你他妈才刻薄呢,我不像你,虚伪!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你是不会当面说,你都是背地里阴人!”
    “我阴你什么了?!”
    薄荷不可置信地问。
    裴初河嘴角上扬,阴冷的说:“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陈子期说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昨天。
    陈子期说过那番话之后,裴初河气不过,跑去教室看了。
    他们的谈话她也都听见了。
    裴初河低声道:“所以,你装什么装啊?不是你让陈子期不要跟我接近的吗?现在又来扮什么好人?”
    恶心。
    “……”
    薄荷顿时说不出话。
    面对裴初河的指责,无从解释,没办法反驳。
    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没有中间地带。
    自己的确说过,讨厌裴初河,嫉妒裴初河。
    如果陈子期因此疏远了她,那造成这件事的人——
    “没话可说了吧?”
    裴初河感觉像终于撕破了对手虚伪的假面,心里很是爽快,低声骂了句:“真,表子养的。”
    “!!!”
    薄荷猛地瞪过去,质问道:“你说什么?”
    “你明明听见了不是吗?”裴初河恶笑道:“又来装。”
    薄荷捏紧拳,指甲掐手心,逼自己冷静。
    表面一片平静,却在脑海中搜寻最恶毒、最伤人的话。
    “裴初河,那你知道吗?”
    “你口中虚伪的——我这种女生,是全校唯一不说你坏话的女生。”
    。。。。。。
    裴初河冷冷地问:“你说什么?”
    “你不也听见了,装什么装?”
    薄荷回她一个笑,大声道:“谁是表子,谁整日被人骂,谁自己心里清楚!”
    原谅
    死寂。
    房间内一片死寂,暗流涌动。
    另外两名男生被女生撕扯的场面惊呆了, 不敢插手, 眼见两人言词愈来愈激烈, 才赶紧过来劝架。
    裴初河当然知道自己在学校名声不好,但像这样,被指着鼻子当面骂, 却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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