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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味初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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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
    薄荷奔出教室,哪知理科班的这层洗手间门口挂了“维修”的牌子,只好跑很远去文科班那边。
    所幸,洗手间并没有人排队。
    薄荷在一个隔间外等了没一会,里头响起冲水声,她扬起头,与走出来的裴初河狭路相逢。
    自从英文演讲比赛结束后,薄荷就再没跟裴初河打过交道。她是活在传闻里的人,原本就跟自己毫不相干,若非刻意产生交集,两人绝对搭不上界。
    薄荷微怔。
    眼神交汇后,急忙低下脸去。
    紧张兮兮地想:如果在这里打起来了,自己有几分胜算。
    裴初河比她高,练舞的身材还有肌肉,看上去那么强势,自己果断打不过,只能是扯破嗓子喊救命了罢。
    然而薄荷真的想太多了。
    裴初河面色如常,都不带搭理她的,视若无睹一般与她擦肩而过,在洗手池照了两眼镜子,就懒洋洋走了。
    “呼——”
    薄荷长吁一口气,不知不觉,身上又出了汗。
    坐在马桶上,等秦绵绵给她送东西来。
    休息时间就十分钟。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薄荷都没等到人,掏出手机想发个短信问问看什么情况。
    可惜不给力的手机又没电了。
    要不,先回教室吧。
    正这样想着,薄荷站起身,刚提起裤子……“扑——”,一桶冰凉的冷水瓢泼哐了下来,从头到脚浇了她一身。
    “……”
    薄荷震惊地立在原地,待拉开门追出去时,泼她水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洗水间门口挂了一张“维修”的牌子。
    显然是故意在整她。
    幼稚!
    薄荷气得直跺脚,头发、衣裙,包括鞋袜全都湿了,最惨的是,私密处还在流血,顺着大腿滑到脚踝,弄脏了地面。
    这幅样子,她回不去教室了。
    “呃。”薄荷不由哽咽一声,牙齿狠狠咬住唇,不肯哭出来。
    *
    平生第一次旷课。
    竟是这种情况。
    薄荷蹲在小卖部的篱笆墙边,仰面让烈阳照在她白净的脸上,也不知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能被晒干。
    那只喜欢在校园四处溜达的小野猫跳下篱笆墙,窝在女生脚边,与她作伴。
    另一处。
    裴初河也觉得自己幼稚极了。
    不过一时冲动,就做出了卑鄙的行为。
    可……
    只要想到,她给子期发过去的微信通通不再有回应,就算亲自去班里找他,陈子期也不理人,直到昨日翻他朋友圈才发现,自己竟已被拉黑了。
    就觉得解恨。
    裴初河从未尝过这般莫大的屈辱。
    不管陈子期喜不喜欢她。
    至少他们曾经那样的亲近,近到能听见他在电影院睡觉的呼吸声;他们曾经去公园约会,她为他跳舞,他说跳得真棒。
    就算告白被拒绝,他也没有讨厌过自己,反而是鼓励道:你很优秀,你应该更慎重地对待爱情。
    裴初河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她以为只要自己真诚地表达爱意,持之以恒的努力,陈子期一定会看到自己的真心。
    但现在这一切都被毁了。
    源头都是因为一个人罢了。
    “她跟陈子期关系很好,你不知道吗?”
    说起来。
    从裴初河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起,事情就变得不顺利,她却毫无危机感,还以为薄荷就是个普通的女生。
    现在看来,她哪里普通。
    她能做出艳惊四座的演讲,也能令一意孤行的陈子期做出选择,选了她,而抛弃自己。
    会咬人的狗不叫。
    裴初河被薄荷狠狠咬了一口,只想找机会反咬一口。
    就算被认为穷凶极恶也无妨。
    她就是不愿认输。
    ……
    乌云蔽日。
    起了一场阵雨,迅猛地下。
    薄荷怀里抱着猫在屋檐下躲雨,好不容易半干的发又被淋湿。虽没有再继续流血,但大概是受了凉,肚子开始酸痛了。
    痛经的感觉,尝过女生都知道,一抽一抽的,全身神经发麻。
    她闭上眼,蹲坐在台阶上,弓着身子、把脸埋在膝盖处,小猫在肚子上拱来拱去,给女生汲取点儿温暖。
    薄荷痛得头昏脑涨,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怕丢人。
    挨了欺负,最先想到的不是去告状,反而是躲起来。
    害怕被人发现自己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懦弱、好欺负。
    小时候。
    跟陈子期吵架、陷入冷战之后,她不是没想过主动求和。
    但是,当她下了十二万分的决心,去敲了陈子期家门时,开门的人却是叶曼。
    “薄荷啊,你来找子期干什么?”
    “我看你们最近都不玩在一起了,是不是吵架了?”
    “其实这样也好,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别老跟男孩混在一起玩儿,你们现在年纪小无所谓,以后会被说闲话的,说你妈没把你教好。”
    “别成天想着玩,把心放在学习上知道吗?我们家子期的学习好,没关系,你要是考不上大学,你妈得跳楼了。”
    叶曼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
    年幼的薄荷受尽屈辱,回到家放声痛哭,发誓再也不会跟陈子期做朋友。
    那种感觉。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女生也忘不掉。
    雨淅淅沥沥地下。
    一场阵雨很快就停了,天空渐渐转晴。
    少女腿上的血痕也被雨洗净。
    疼痛却挥之不去。
    看了看自己的白袜子、白球鞋,还是脏了呢。
    ……
    *
    陈子期找到薄荷时,她还坐在屋檐底下,闭着眼,面色惨白靠着墙,浑身冰凉,跟死去了一般。
    猫在舔她的小腿。
    陈子期被吓得不轻。
    “薄、薄荷。”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着急地唤她醒来。
    女生蹙眉细声喊痛。
    男生也不知她是哪儿痛。
    赶紧背起她往医务室跑。
    “子期。”
    她在他耳旁轻声说:“我要回家。”
    不去医务室。
    她太痛了,她要回家。
    “好。”
    陈子期双手抱紧她的腿,女生一点力气没有,手搭在他的肩上,只有温热的呼吸,还能证明她是活着的。
    “薄荷,哪儿不舒服,告诉我。”
    “没……没有……”她细声道:“我就是、困了。”
    误会
    ——咬一颗红透的小草莓,摘下绿色草莓叶, 果实在嘴间嚼烂, 溢出鲜嫩的汁, 甜滋滋的、馋得淌了口水,反复吞咽都觉不够。
    少女昏睡中的模样就是这般,男生倚在床边, 细细观赏, 如何都瞧不腻。
    俯身瞧她热到绯红的脸,长睫蝶翼般轻轻颤动,皓白的牙咬住下饱满的唇,一头湿漉漉的黑发,仰起白嫩的脖颈,身体打颤, 散发着奶香味。
    要是能亲一口就好了。
    会是草莓味的吗?
    可惜少女睡着了, 还在喊痛。
    紧蹙着眉头, 不时发出低喃:“痛——妈妈——我好痛——”喊到后来,小脸深埋在被子里,身体蜷缩成团, 几乎溢出泪来。
    “哪儿痛?”
    奇怪的想:究竟哪在痛,为何不肯说。
    自学校送她回来, 薄荷就一直睡,钥匙放在教室的书包里, 她回不去家,陈子期便抱她回了自己家, 让她睡在他的床上。
    陈子期把手伸进被窝,握住她柔软的手,担心的问:“乖乖告诉我,哪儿痛?我好去给你买药。”
    少女未醒,却仿佛有了点儿知觉,回握住男生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无意识地揉。
    “这儿?”
    男生手掌在她平坦的肚子上轻柔打圈,“胃痛?”
    少女流了一身的汗,盖着厚厚的棉被,燥热,呼吸逐渐平稳,低吟一声,再无言语。
    偶尔喊妈妈。
    还喊了几句绵绵。
    陈子期大掌一圈一圈地磨她的小肚子,纳闷地想:怎么不叫几声我名字?我难道不比秦绵绵认识你的时间长,我难道不比她跟你亲?!
    ……
    醒来时,天都快黑了。
    薄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陈子期在她床边,扬一边眉梢,嘴角含笑道:“终于醒了啊,瞌睡虫。”
    奇怪地看他,撅嘴问:“你怎么在我家。”
    陈子期一脸不怀好意:“这是我家,你在睡我的床。”
    他家?
    薄荷转动眼珠四处打量男生的房间。
    墙面上海报从她喜欢的F4变成完全不认识的NBA球星;书桌上没了汽车模型,换成一台高配置的电脑,配备各种游戏手柄和键盘;衣物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清一色单调的黑白灰,球鞋盒子摞得老高,有便宜的、也有贵的,被分类归纳好。
    小时候常来玩的地方,还睡过很多个午后,如今已大变了模样。只是没想到,看上去不修边幅的男生,其实还挺爱干净的。
    房间内是清爽的味道,格外好闻。
    “别看了喂。”
    陈子期伸手捂住薄荷的眼,调侃道:“你又不是没来过。”
    讨厌死了。
    薄荷掰开他的手,一脸担忧地问:“你妈不在家吧?”
    “好像出去打牌了,别怕,再睡会儿。”陈子期说完给她盖被子,忍不住唠叨:“你啊,肯定淋了雨、感冒着凉,多出点汗就好了。”
    “没感冒——”
    薄荷闷在被子里,露出小脑袋,解释说:“我就是身体不舒服。”
    陈子期认定她就是感冒,质问道:“你这人怎么傻啦吧唧的,无缘无故跑去淋雨、逃课干什么?肯定是看多了爱情小说太入戏,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你全小区都有病。”
    浑然不知把自己也搭进去骂了。
    薄荷真想咬他几口,这家伙就会嘴贱,半点不会哄人。
    可惜陈子期没心没肺,还在吓唬她:“咱们今天逃课了,班长,明天给老严的检讨想好怎么写了吗?”
    “我不管,你得帮我写。”
    “我为了你才逃课的。”
    薄荷眯眼瞧他,气愤地说:“知道了啦!”
    混蛋。
    她一发脾气,陈子期突然生出点心肝,“肚子还痛不痛?要不要喝热水?”
    薄荷想说:你们这些臭男生,不要以为给女生喝热水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不管用的。
    然而,她还真挺想喝热水的。
    无奈地抿唇道:“嗯,要。”
    “好,等我。”
    男生于是乖乖跑去厨房烧热水。
    回来时,她竟又绻在床上睡着了。
    他吹了吹滚烫的开水,在桌上放凉,见女生睡得那么香,像一颗鲜嫩的小草莓,毫无防备的姿态,垂涎欲滴。惹人疼爱。
    男生满脸笑意,看了好一会儿,水都凉了。
    心想这是我家,我的床,我来睡,不过分吧?
    他掀开被子想进去躺会儿,结果,刚钻进被窝——
    门口一阵骚动,他妈回来了。
    ……
    秦淑华下班回来,正拿钥匙开门。
    叶曼突然从家冲出来,叉腰在走廊那边喊:“秦淑华,来我家一趟!”
    几百年没打过交道的邻居找上门,自然不会有好事发生。
    秦淑华尽管已经做了万全的心理建设,也绝对想不到会发生这种场面。
    叶曼锁上门,关了窗,生怕让人听见,拉秦淑华进房间,指控道:“自己看啊。”
    “看看你女儿做的好事!”
    秦淑华惊讶地张大嘴,再一抬头,看见薄荷衣衫不整地蹲在床边哭,陈子期面色发寒,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床单上的血迹。两个犯了错的孩子。
    发生过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秦淑华。”
    叶曼尖酸地讽刺道:“我生的是儿子,不打紧,发生这种事,吃亏的是你女儿吧?你就不能管好了她,别到时候搞大了肚子,来让我们负责!”
    秦淑华站都站不稳,颤抖地拉女儿起来,命令她:“跟我回家。”
    “回什么家?”
    叶曼恼羞成怒,“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清楚!”
    秦淑华没空理会她,只不敢置信地盯着女儿问:“你是不是……是不是跟子期……啊?!”
    “没有!”
    薄荷泪盈盈地抬起头,声嘶力竭地喊:“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来例假了,阿妈。”
    叶曼不听她解释,秦淑华会听的。
    她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你这丫头真会瞎说!”
    叶曼打断薄荷的话:“我一进门就看见你们两个躺床上抱在一起。你来例假了,睡我儿子床上干嘛?你们俩孩子骗不了大人的,赶紧说实话!”
    “什么实话。”
    陈子期听不下去了,轻轻皱眉,气急道:“我想跟薄荷睡觉,她没同意,这是实话,您要听吗?!”
    “闭嘴!”叶曼愤怒地扇了陈子期一巴掌,“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那肯定是双方的责任!”
    秦淑华头痛欲裂,扶着墙稳住身子,又问女儿一遍:“薄荷,好好跟妈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薄荷已是心如死灰,沮丧地摇了摇头:“没有。”
    “真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
    “好。回家了。”
    秦淑华拍拍薄荷的肩,对叶曼说:“我女儿不会骗我的,肯定是误会,你冷静一点。”
    “我不冷静?我不冷静就叫隔壁邻居一起来看了!十七八岁的孩子就这么不检点,秦淑华,回去教好你女儿,别让这种事再发生!”
    ……
    秦淑华回家后,仔细检查女儿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才安心,悬而不决的掉下来,心情早已频临崩溃。
    薄荷穿好衣服,转身看见母亲在床上哭。
    母亲背对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肩,是伤心欲绝的哭法。
    薄荷心疼极了,抱住母亲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背上,哽咽道:“对不起,妈妈。你打我吧,骂我吧,别这样,求您了。”
    秦淑华哭了很久才翻过身,抱紧女儿瘦弱的身子,低喃道:“你还小,不懂事才犯了错,我不怪你。但知错要改,以后别再寻子期了,别跟他来往,今天的事情是给你长教训,记住,女孩子,要自重。”
    “妈。”薄荷眼泪打湿了枕头,哭得像个孩子,“我没有不自重。”
    “子期是我的朋友!”
    “最好、最好的朋友。”
    秦淑华一脸凄凉,粗糙的手替她拭泪,提醒道:“你们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再好的朋友也不能睡在一起。”
    “我知道。”
    薄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我来例假了,回家没带钥匙,才睡在他家的,我太蠢了,忘记自己……把床单搞脏了。”
    “是我太蠢了,妈妈。你骂我吧。”
    “我不骂你。”秦淑华道:“去洗个澡,明天还要上课,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以后跟子期保持距离。”
    ……
    薄荷不是个爱哭的人。
    今夜却是没有停下过掉眼泪,蹲在女生澡堂,热水冲刷她的脸,身体有淡淡的血迹流出,还有咸咸的泪,不遑多让地在心口上添几笔撕心裂肺的伤。
    原来不让妈妈对自己失望,竟是这样艰难的一件事。
    原来横亘在她跟陈子期之间的问题,远远不是一句简单的“原谅你”就能解决。
    道歉
    七月,盛夏。骄阳似火。
    闷热的考场中, 风扇也不能开, 学生满头大汗地写着卷子, 监考老师在教室四处走动,如临大敌。
    薄荷比往常写得快,离下考还有一刻钟, 所有的题都完成了, 她一遍一遍检查,生怕有什么疏漏。
    但她绝不是最快完成的。
    同在一个考场,陈子期在桌上闷头睡大觉,老师过来巡视过几次,发现他考卷都写满了,便没有再管。
    后桌的男生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陈子期, 一直伸长脖子想偷看, 动作明显, 奈何下考时间临近,考官放松警惕,在低头聊天。
    薄荷不高兴地咳了几声。
    那男生白过来一眼, 偷偷朝她挥拳,无声警告。
    “……”
    薄荷一咬牙, 找出块橡皮擦,用力向陈子期扔过去, 正中他的头。
    别睡了。
    起来!
    陈子期半阖着眼,眼神中浓浓的雾气, 下巴磕在胳臂上,懒洋洋地望着她。
    起身。交卷。
    “铃铃铃——”
    下考的铃声响起。
    薄荷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最后一个走出考场。
    陈子期等在教室外。
    随口问:“考得好吗?”
    “嗯。”
    她低声说:“还行。”
    话题没展开。
    陈子期于是又问:“考完去哪儿玩,想好了吗?”
    “没……”
    薄荷移开眼,望向走廊的尽头,那儿走过来一个人。
    是楚言。
    他显然考得不错,一脸轻松,笑着揽住陈子期的肩,问薄荷:“你们在聊什么呢?”
    薄荷避而不答。
    陈子期接了话:“在聊考完之后什么安排。”
    “出去玩儿是吧?”
    楚言很感兴趣,出声提议道:“我叔叔开了家度假山庄,在郊外,现在还试营业期间,老叫我带同学去玩,你们要不要去一块儿去?”
    “子期、薄荷,去吧!不要钱的!”
    “……”
    陈子期考虑半晌,见女生迟迟不说话,脚尖抵着她的脚尖,碰了下,小心翼翼地问:“你去不去?”
    薄荷摇头:“不去了。”
    她妈不会答应的。
    “别啊!”
    楚言拉住薄荷的胳膊,“你不去多没意思,好不容易放假,一起出去玩,不过夜就是了。”
    薄荷犹疑地望着男生诚恳的眼神。
    “我想想吧,不一定可以。”
    “成。”
    楚言笑道:“等你答复,一定要去!”
    薄荷点点头。
    见楚言在跟陈子期对答案。
    转身离开。
    ……
    陈子期望着薄荷的背影。
    轻微叹息。
    已经一个星期了,两人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过十句。
    他知道她在跟自己保持距离。
    这距离,不远也不近,说话、微笑、假客气,山高水长。
    就连楚言都发觉不对劲。
    问陈子期:“薄荷怎么最近都不参加补习了?你是不是有事得罪她了?”
    “为什么是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小刀?刘丽丽?我?可能吗。”楚言不满地说:“你成天跟女孩子计较什么,快跟她道歉。”
    “道歉没用。”
    陈子期双臂撑着栏杆,仰起脖子,望天。
    得想点别的法子才成啊。
    *
    下考后。
    裴初河在楼梯间偶遇陈子期。
    许久没见,他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一脸不正经地跟旁边的男生打闹,没心没肺,谁也伤害不了他。
    心情郁结,想无视走过。
    “喂,裴初河。”
    陈子期却是突然叫她了。
    他双手插兜,歪头一笑:“过来,有事情问你。”
    “……”
    旧楼的天台。
    裴初河跟他表白的地方。
    “说吧。什么事。”
    漂亮女生一脸骄横,撇嘴道:“难不成你要跟我说后悔了?陈子期,我告诉你哦,我可没那么好哄的。”
    “呵。”
    陈子期轻笑。
    叼起一根烟,火机点燃,蹙眉问:“那你说该怎么哄?”
    裴初河嘴角不觉上扬,向前几步,逼近男生,昂起脸说:“让我教你?”
    “嗯。”
    “很简单。”裴初河眉眼妖娆:“先亲我一下。”
    陈子期眼眸深邃。
    “亲你?”
    “对。亲我,我就不生气了。”
    裴初河踮起脚尖,作势让他亲。
    陈子期大掌盖在她脸上,推了一下,哼道:“靠。你就这么好哄?”
    她不是你。
    没这么容易。
    裴初河眼神渐渐阴冷:“我好哄,那谁不好哄?你要哄谁?”
    陈子期没说话,指间夹烟,挠了挠额头,刘海又长了些,不剪的话很快就遮住眼了。
    答案心知肚明。
    “我真是搞不懂。”
    裴初河刻薄地笑道:“你什么品位啊?喜欢那种女的。”
    既不漂亮也不可爱,就是会装模作样罢了。
    “……”
    陈子期冷眼看她,“你说谁?”
    “薄荷。”
    风吹过裴初河的发,她念出薄荷的名字,一脸畅快。
    “陈子期,难道你不是喜欢薄荷吗?”
    当谁看不出来似的。
    *
    撩人的夏夜。
    筒子楼里喧嚣吵闹,家家户户都点起一盏灯。
    秦淑华打开风扇,把方向对准伏在书桌上的女儿吹,关心地问:“考得好吗?”
    “还不错。发挥得比上次月考要好。”
    “那行。”
    秦淑华嘱咐道:“继续保持住成绩,等高三了,压力会更大,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咬牙扛过去。”
    薄荷“嗯”了声,突然抬起头问:“等考完了,我们班会组织去郊外玩一天,妈,我可以去吗?”
    “全班都去吗?”
    薄荷点了点头。
    秦淑华很相信她:“那就去吧,不要不合群,那……需要交钱吗?”
    “好像不用。用的班费。”
    她垂下头,紧张得心脏扑通乱跳。
    说谎了。
    但,她真的很想去。
    在心里默默跟母亲说对不起。
    难以启齿的。还涌起淡淡的喜悦。
    高三来之前,跟朋友一起去玩,像秦绵绵说的,享受青春。
    很想体验一回罢了。
    嗯。只是因为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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