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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味初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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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被提问的薄荷愣了会儿,扬声说:“问我干嘛,我怎么知道。”
    “唉,你们不是住得近嘛,昨天老严说的。”
    薄荷手插在外套里,一脸严肃:“我不知道,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秦绵绵忍不住继续追问:“那你知不知道子期有没有女朋友?”
    “……”
    薄荷想起昨晚在陈子期家见到的那个套子,心里却不想再谈论这话题,摇了摇头,还是说不知道。
    *
    陈子期从篮球场回到教室。
    他座位在最角落的窗边,上面堆满了作业本和试卷,都是其他学生放这儿的,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大家都喜欢来请教他这个全校第一。
    陈子期倒没说不可以,但是得排队。
    拿起最上面的一份,需要解答的问题已经被人用红笔圈好了,他看了一眼,提笔写下最为浅显易懂的解题思路,再看下一道题。
    这时,班里进来几个男生。
    直冲到陈子期的座位边围住他。
    “学神,你跟裴初河今天怎么回事儿?她跟刘项男分手了,来撩你了?!”
    另一个男生重重拍了下说话的人。
    “什么分手不分手的,姓刘的就是裴初河的第八十八号男朋友,后面好多人还排着队呢。现在轮到咱学神大人!”
    陈子期单手玩笔,托着下巴望了那人一眼,也不说话,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平日跟他比较要好的男生一把揽住他的肩,不怀好意地窃笑:“怎么说?是不是要上了她?哥们昨天给你的套子,可以派上用场了吧。”
    陈子期哼了哼,拿出制服外套里的东西弹他脸上,不耐烦地说:“自己拿去撸吧。”
    昨夜。
    薄荷盯着地上这片正方形塑料包装的东西,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咽下嗓子眼里想要骂人的话,默默转身走了。
    他本想去解释个几句,但又嫌麻烦,还是决定先修厕所爆裂的水管。
    边上的男生们还在劝他搞定裴初河。
    陈子期身体后仰,翻开桌上的作业本,轻而易举地解开上面的难题,一脸漫不经心。
    ……
    □□育课后。
    座位边的人群已经散开了。
    陈子期算题时听见教室里女生们唧唧喳喳说话的声音,其中有一把清凉的薄荷声,“绵绵,你看见我放在抽屉里的口香糖了吗?”
    他思忖片刻,站起身缓缓走向一头齐耳短发的女生。
    指尖敲了两下桌子。
    对上她清澈的眼睛,说:“不是我的。”
    “啊?”薄荷一头雾水。
    男生手臂交叉,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昨天那东西,不是我的。”
    薄荷意识回笼,答了声:“哦。”
    他走后,秦绵绵八卦得要死,拉住薄荷问:“昨天什么东西?特地来跟你解释,还敢说你跟子期没关系。”
    “没什么。”
    薄荷推开她,别扭道:“你别想太多,我跟他真不熟。”
    秦绵绵挤眉弄眼地笑:“大概哦……”复又问:“对了,等会儿放学,你跟我们一起去巴黎百货喝新开的那家奶茶吧,网上说他家的奶盖做得特好。”
    薄荷摆了摆手,连说不去。
    “干嘛啦,约你出去玩老不肯去。”秦绵绵不爽地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拒绝了。
    “我晚上还要做值日。”
    “那你做完了来找我们啊。”
    薄荷心里有点儿窘迫,但掩饰得很好,坦然道:“可我没手机啊。”
    “也对……喂,你怎么不买的啦,现在还有哪个高中生不玩朋友圈的。”秦绵绵真觉得薄荷太独特了,连个手机都没有。
    薄荷跟她解释:“我妈说玩手机怕影响学习……我也这么觉得。”
    她说得大义凛然,并不敢让秦绵绵知道自己书包里有个不值钱的诺基亚。
    正值青春期的校园,永远充斥着各种话题谈资。
    漂亮女生穿的丝袜很惹眼;某个男生的Adi球鞋非常难买;老班今天一脸猪肝色,肯定跟老婆吵架了;成绩特别好的学霸也会考试帮人作弊;明明有了男友还喜欢搞暧昧的女生真不招待见;原本不被人看好的一对却无缘无故走到一起了。
    就是如此,风吹雨打、感情泛滥。
    放学后,薄荷留在教室做值日。
    她太矮了,怎么也擦不到黑板最上面,奋力往上跳了几次,还是没擦干净,倒是扑了一脸粉笔尘。
    另一个值日生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帮她擦。
    “谢谢。”薄荷拍了拍手上的灰,去杂物间拿拖把擦地。
    经过陈子期座位时,看见桌上大喇喇放一本男性杂志。封面是日文字,上面的女孩打扮成大尺度的兔女郎装扮,三点尽露。
    薄荷感觉自己眼睛受到了荼毒。
    超级无语地想:果然不能对这个家伙抱有什么期待,这总不是误会了吧。
    *
    学校附近的网吧。
    连玩两把游戏都输了,几个男生骂骂跌跌地互相责怪,吵得整个网吧全听得见。
    “我操,你打野的怎么一点节奏没有?打野你能来抓次中吗?能来次上吗?劣势路也来帮,送对方一个双杀。”
    “妈的个逼啊,你牛下次你来玩,上单玩那么差,输了让老子背锅。”
    “别吵了,你们都废。子期都带不动,下次他肯定不跟我们玩了。”男生狗腿地问子期:“你不会不跟我们玩儿了吧?”
    陈子期嚼着口香糖,说:“不会,明天继续。”
    关了游戏准备看部片儿。
    身边的男生过来指点:“看这部。”
    刚要点开小电影。
    手机震了下,显示收到一条新的微信。
    【你在哪儿?】
    是裴初河发过来的。
    陈子期很快地回过去。
    【飞腾上网。】
    几秒而已,就弹出来新的对话框。
    【我来找你了,MUA~】
    “……”
    


第4章 捡肥皂
    五月,夜色清凉。
    春意渐渐逝去,夏虫爬上少年肩头,大妈们买完菜匆匆赶着回家做饭,院子里几个孩子围在一起敲打小贩三轮车上的西瓜。
    回到家时,天已经很暗了。
    陈子期家里的水管修过之后还在漏水,他肩头挂了条毛巾,脚上趿拉着拖鞋,跑去楼上的公共浴室洗澡。
    筒子楼顶层的阳台上,搭了两个简陋棚子,冬凉夏热,在家可以洗澡的人都不愿意来,他也是头一次进公共浴室。
    他妈说女生澡堂的门是红色的,陈子期看了半天,发现左右两扇门上的漆都掉光了,夜里实在看不清颜色。
    反正两间浴室都没人,他随便走进了其中一间,准备洗个战斗澡。
    脱光衣服、拉上帘子,喷头流出小水柱,水压低得很、水温也不高,他瑟瑟缩缩地发着抖洗澡,就连帘子对面的隔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也没留心。
    花五分钟把澡洗完,陈子期用干毛巾擦了擦湿淋淋的头发和身体,裸上身、穿着大裤衩,拉开帘子。
    正欲离去,拿在手里的肥皂突然从盒子里滑出来,顺着地面的水渍,一路溜进对面帘子里。
    陈子期马上走过去,一把拉开浴帘想去捡肥皂。
    入眼的,却是一双细白的、女生的腿。
    他感到一阵“嗡嗡”地耳鸣声,猛地抬起头,对上薄荷慌了神的脸。
    即使很快地又关上了帘子。
    见到少女洁白身体的一幕还是深刻地留在了脑海中。
    肥皂也不要了,陈子期一个字没说,健步如飞地冲出浴室,十足的流氓行径。
    ……
    薄荷呆愣在原地。
    女生浴室只听得见滴滴答答的水声。
    她低头看向脚边的那块肥皂,缓过神来,心肝脾肺肾都要气炸了,狠狠地一脚踢开肥皂,一不小心差点滑倒……
    洗完澡回到家。
    妈妈见她脸色怪异,还以为水太冷,关心道是不是感冒了。
    薄荷摇了摇头,闷进被子里不说话,拿被子盖住头,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牙齿咬住手指,躲在里面偷偷地哭。
    被讨厌的人看见没穿衣服的身体,少女感觉自己丧失了很贵重的东西,并且对方无论如何也赔不起。
    她快要恨死他了。
    *
    第二天起来,哭得红肿的双眼像两只电灯泡。
    薄荷伤心欲绝地拿热毛巾敷了下脸,无力地背起书包走出家门。
    下楼梯时发现墙角站了个人。
    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薄荷冷口冷脸地从他身旁经过,当他不存在。
    陈子期赶紧跟上去,隔着几步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走。
    他平日无法无天惯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想着道歉吧,但薄荷的脸黑得像只要他开口说一句话就会拿刀出来杀人。
    陈子期没别的法子,只好一直紧紧地跟着她。
    她买早餐他在一旁看着,她坐在长椅上吃包子他就一旁站着,她上了公车,他还帮她抢了个座位。
    但薄荷不领情。
    无视那个座位,手拉着公车吊环,目光直直地看向窗外。
    车里几个明初的学生认出男生是陈子期,窃窃私语地议论他在讨好的这个女生是谁。
    “是不是裴初河?”
    “靠,你们见过裴初河没呀?不是长这样子好伐!哪有这么丑。”
    薄荷听见后,已不止是伤心了,她看向身旁也在看她的陈子期。
    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搭理这么多年。
    不可否认,是带着私心的。
    她是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女生,她不是裴初河,她不敢日天日地,不在意身边人的眼光过活。
    她这样不聪明、不漂亮的女生出现在陈子期的身边,不可避免的会被评价、被比较。
    那她或许原本能打六十分,最后也成了不及格。
    她讨厌这样。
    陈子期见薄荷终于不再无视他了,连忙扯出一个笑。
    薄荷却是伸腿重重地踩在他的脚上,使了吃奶的力气,踩他的脚趾,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他的脚上。
    陈子期痛得张大口,想呼叫,又怕引人侧目,忍得满脸通红,薄荷也没松开。
    *
    裴初河站在校门口等子期。
    她的书包是名牌,她的皮鞋是名牌,整个人都是光彩夺目,明初每个经过的学生都忍不住想看她。
    裴初河早习惯了。
    见到陈子期从公车下来,笑着奔过去,递过一包早餐。
    “子期,给你买了你爱吃的豆浆泡油条。”
    陈子期紧皱着眉、单脚着地,另一只脚痛得没有知觉,只能一蹦一蹦往前走。
    裴初河吓一跳,大声问:“你脚怎么了?”
    “没什么。”陈子期一脸无可奈何,“洗澡时摔了一跤。”
    “真是的。”裴初河娇嗔了一下,没有责怪的意思,叮嘱了句:“下次小心点儿。”然后拉开子期的书包,把买好的早餐通通都塞进去。
    蹦蹦跳跳地跑了,大白兔子似的,学着男生走路不便的姿势。
    陈子期笑出了声。
    还挺像的——
    恰好这时,薄荷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冷冷清清的背影,与活蹦乱跳的裴初河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都是女孩子,穿同样的制服,都有点儿瞎胡闹,除此之外,几乎不存在什么共性。
    陈子期微微怔忪,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想在一起。
    *
    薄荷走进教室。
    找到课代表把作业交上去,回到座位时,以秦绵绵为中心的女生茶谈会已不知展开了第几轮讨论。
    “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裴初河要甩了刘项男,勾搭陈子期,她那是有集邮癖!长得好、运动型的、温柔体贴的,她都搜集到了,所以现在盯上了学习成绩好的。”
    “对哦!难怪她每次交的对象类型都不一样。而且,很快就把对方甩了。”
    “她根本不是谈恋爱,她就是喜欢集邮。”
    看陈子期进了教室,几个女生把头伸到一起,低声议论。
    “那子期会上她的当吗?”
    “谁知道呢,男生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送上门的,谁能忍得住……”
    “但我觉得子期不是那种人。”
    “我也觉得不会……不过,也不一定!”
    唧唧喳喳的、无休止的八卦。
    薄荷翻开课本,捂住耳朵背英语单词,心烦意乱。
    直到班主任进了教室,这群女生才总算散开,回到各自的座位开始上早自习。
    老严突然掷声让大家停下来。
    “同学们,下学期我们就要升高三了。”
    很是不悦地说:“昨天谢文母亲来学校跟我请辞,说不想再让谢文当班长。”
    “我知道,这种关键时刻,你们都想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但一个优秀的人不应该只关注个人只关注小我,更应该拥有集体荣誉感,把身边人的事情也放在心上,共同进步!而且,如何平衡好学习和班务之间,也能锻炼你们的领导能力。”
    他长篇大论了一通,如释负重地问道“:所以,有人愿意接替谢文担任班长的职责吗?”
    全体同学还是默默地低下脸。
    没有一个自告奋勇的人。
    “……”老严沉默了小会儿,拿出最后的绝招,“既然这样,那就抽签来决定吧。”
    讲桌上放了一个装满全班名字的小箱子,他抽出一张小纸条。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暗自祈祷不要被叫到自己名字。
    “恭喜这位同学。”
    老严展开纸条,皮松肉垮的脸绽放出笑容,“薄荷,高三一年由你担任班长。一定要对全体同学都认真负责,老师很看好你。”
    教室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薄荷一脸懵逼地站起身,如鲠在喉,推辞的话就在嘴边上,却又不敢说出口。
    “好了。”
    老严结案陈词道:“薄荷,你现在把班级名册领下去,晚上跟副班长一起开个会,商量下过几天学校运动会我们班的出战名单。”
    “对了,我们班的副班长是谁?”
    底下的学生齐声回答:“陈子期——”
    “哦,是的,子期啊。”老严温和地说:“你跟薄荷一起,知道吗?”
    薄荷转头看向陈子期。
    他手托着下巴,身子慵懒地歪在墙壁上,眼神狡黠,嘴角轻微上扬,露出个若有似无的笑,一脸幸灾乐祸。
    ……
    *
    放学后,教室里孤零零一个人。
    走廊上别班的同学在打扫卫生,窗外传来篮球落地的声音和女生的欢笑声。
    薄荷伏在桌上,笔尖无意识地在册子上划过。
    不知该如何决定运动会的名单。
    虽然班主任布置的是由班长和副班长共同决定,但班里谁都知道,陈子期就是个挂名的副班长,平时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休想让他帮忙处理任何班务。
    难怪谢文会不想当这个班长。
    薄荷觉得自己真是够倒霉的,明明成绩不拔尖了,未来一年还得因为班里的腌臜事分心,万一自己因此学习退步,考不上好的大学怎么办?
    想到极有可能发生的这种可能,薄荷就委屈得想哭。
    不过,她昨晚在被窝里把泪流光了,现下是眼睛干涩、鼻头发酸,全身无力地伏在课桌上,谁也救不了她。
    “刺啦——”
    椅子摩擦地板时的响声。
    薄荷闻声抬起头,下巴磕在手臂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拉开椅子坐她前面的男生。
    “啧。”他坏笑了下,不无失望地说:“原来你没哭啊。”
    男生拿起薄荷桌上的学生手册。
    上面整整齐齐地写下了全班每个同学的名字。
    最后一排。
    潦草的三个大字,陈子期。
    名字旁边画了一只猪以及一连串的:sbbbbbbbbbbbbb!
    “呃……”陈子期看着软绵绵伏在桌上的女生,明知故问道:“sb是什么意思?”
    


第5章 热爱
    薄荷抢过陈子期手中的册子。
    寡淡的小脸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是秘密被揭穿的尴尬。
    怒目圆睁、细声骂道:“不要脸。”也不知是骂今天的事,还是昨天的事。
    陈子期装没听见。
    反坐着课椅,双臂交错伏在椅背上,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麋鹿般的大眼睛,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薄荷也没辙。
    低下头静静填学生手册,上面有每次月考的成绩,各科的分数,以及这次运动会每个同学报名参加的体育项目。
    她写,他看。
    偶尔讨论个几句。
    “诶,这个项目哪个男生比较拿手?”
    “不知道。”
    “……”
    “男子接力赛跑你参加吗?”
    “不参加。”
    “那你参加什么?!”
    “跳高。”
    临近黄昏。
    薄荷才勉强定下来一份名单,明天交给老严过目。
    她拿起书包走出教室,他连忙跟了上去,亦步亦趋,又是一路尾随。
    薄荷不喜欢他在学校跟着自己。
    走了没两步就停下来,回首望着他问:“你跟着我干嘛?”
    陈子期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斟酌道:“大概是因为我们住一起。”
    这话有歧义,有点儿暧昧。
    夕阳下,少女的脸红嘟嘟一片。
    想跟他划清界限。
    鼓起极大的勇气,含蓄地问道:“喂,你看见了吗?”
    昨夜,那么黑的光线,拉开帘子不过几秒就关上了,或许,他什么都没看见也说不一定。
    这是薄荷最后的希冀了,骗她的也好,只要他说没看见就好。
    不过,陈子期这个猪头是不会懂的。
    他“啊?”了一声,然后点点头,意思是看见了。
    薄荷深深地凝视他——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都不管用,对这样混不吝的一个人,她还能怎么办?
    “你别生气。”
    陈子期双手插兜,弯腰在薄荷的脸上仔细巡视一遍,见她似乎不像早上那样生气了,轻声安慰道:“其实,形状还挺好看的。”
    白的、圆的、小小鼓鼓的两只,又挺又翘、跟片子里日本□□的长得不大一样,是新鲜的、尖头是粉色的、没开的嫩荷似的,水滴在上面打滚儿,一颤一颤、要掉不掉,可爱得很。
    ………………………………………………………………
    薄荷两眼发黑。
    只想跟这个家伙一了百了。
    *
    周末。
    一双骨肉均匀的大长腿搭在墙上,裴初河躺在床上玩手机,身体摆出“L”型的姿势,杂志上说长期保持这个姿势,腿会变长变直,还可以减肥、长高。
    当然,手机也要少玩。
    长期玩手机脖子会不自觉地前倾、会引起视力下降,据某不负责的调查机构显示,爱玩手机的女人都是丑女居多。
    但裴初河近来实在忍不住频频看手机。
    她想看子期有没有给自己发来微信,想看他有没有更新朋友圈,想知道他正在干什么,他此刻人在哪里,他的一切一切,大事小事都想知道。
    不过……
    嗯,没有。
    发来微信的人很多很多。
    约她周末去逛街、泡吧的;推荐某部新出韩剧给她看的;朋友圈里晒旅行照、羞恩爱的;巴黎代购给她的最低vip折扣;
    无关紧要的信息在手机里快要爆炸了,唯独不见她心窝窝上的那口朱砂痣。
    裴初河的忍耐力向来不好。
    她看着陈子期的号码又等了十几秒,电话就拨过去了。
    “嘟——嘟——嘟——嘟——”
    漫长的等待。
    焦虑、也有从未有过的悸动,怕他不接、怕他觉得自己黏得紧。
    裴初河咬紧牙、心砰砰乱跳,管他呢。反正就是想打。接不接是他的事。
    一个世纪过后。陈子期终于接了电话。
    “谁啊……”
    语调缓慢、嗓音低沉、哑哑的、糯米似的粘牙,一听就是没睡醒。
    “是我啊。”裴初河甜蜜地笑道:“想你的,么么哒。”
    陈子期没睡醒,反应有点儿迟钝、静默了一阵,不确定地问:“裴初河?”
    裴初河光是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就兴奋得说不出话,拨浪鼓似的点头:“嗯嗯,嗯嗯。”
    紧接着,子期就拎一盆冷水哐她脸上,冷漠地质问:“现在几点?怎么这个时间打过来?我在睡觉。”
    裴初河怎么会知道他下午一点竟还在睡觉,也有点儿小生气,皱着鼻子回呛道:“人家就是无聊想你了啊,你怎么一点儿不高兴,还跟我发起床气。”
    听电话那头没声音了。
    又着急地问:“喂,你挂了吗?”
    “没。”他答。
    裴初河眯起眼笑道:“周末难得天气这么好,子期,你出来,我们去约会好吗?”
    ……
    陈子期出门时,薄荷刚做好午饭。
    他穿一件旧的灰色运动卫衣,破烂的牛仔裤,头发乱糟糟的,没梳过,邋里邋遢。球鞋倒是挺干净。
    看薄荷望过来,朝她做了个难看的鬼脸。
    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脸跟自己笑,难得自己讨厌他还不够明显?
    薄荷端一碗土豆炖肉,想把碗扣他头上才好。
    隔壁正在做饭的奶奶也看见了陈子期,喜气洋洋地乐道:“子期,周末去哪儿耍啊?”
    他嬉皮笑脸地走过来,炫耀道:“去跟美女约会。”
    老奶奶更乐了,笑眯眯地说:“约会好啊,小伙子长大了谈恋爱了,是不是跟学校的女同学?”
    陈子期竖起手指摆在嘴间,神神秘秘地说:“嘘。秘密。”
    薄荷一声冷笑,心想:不就是裴初河嘛……全校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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