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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是彩虹屁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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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细碎的脚步敲在地砖上的同时,也像山间落雨一般,湿润地敲在心上,间或紧了一拍又慢了一拍,有触须在底下挠痒似的,一阵紧缩过后,就有东西冲破土壤,有规律地搏动生长起来。
  走到白色的栅栏面前时,谢景濯为她打开门,抬头看到陈叔已经精准地把车停在正对面后,缓缓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声音揉碎在这样的傍晚里,像一味甘醇的清酒:
  “不能再送了,就下次再见吧……”
  “晚安,司璇。”
  “嗯,”司璇浅浅地牵起嘴角,唇畔浮起两抹梨涡,声音温软地回,“晚安。”
  只不过这句“晚安”说了没多久,在车里坐稳后,她还是忍不住转过头,隔着车窗看他。
  谢景濯仍旧站在原地,簇拥着半人高的蓝白绣球花,院门两侧的壁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张五官精致的面容自上而下投着浓烈的光影,甚至能看到长睫的剪影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有种绝艳又干净无比的特质。
  而他的目光,明明在车窗反光膜的作用之后,是看不见她的,此刻却给她一种——正一刻不离落在自己身上的错觉。
  ……
  司璇走后,谢景濯也并没有散步到多远,只是一个人默默牵着狗,沿着别墅一圈圈地打转。
  中途刚好遇到蹭了饭就收拾完毕下班的吴念,他正乐乐呵呵地把车从他的车库里开出来,看到他之后,还兴奋地摁了两下喇叭,探出头来问:
  “谢老师,小璇走了?你出来遛狗呢?”
  谢景濯冲他点了点头,刚想带着狗和他擦肩而过,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倒退两步在他车门前站定。
  “怎么了?你还有话想说?”吴念开口问他。
  “你……”谢景濯转过头,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等第一个字蹦都出去了老久,才慢吞吞地看着他道,“你为什么叫她……‘小璇’?”
  “啊?”吴念完全没听明白他无厘头的问话,愣愣地回,“她叫司璇啊,不喊她小璇还能喊什么?”
  “不,我的意思是……”谢景濯打断得很快,只是中途又停了好半天,才接上话头,“你不觉得你才认识她不久,直接喊‘小璇’……显得过于亲密了吗?”
  他这么直白地讲出来之后,即便吴念是个傻子他也该懂了,略有些怀疑人生地沉默了片刻,简直不知道这位天才画家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虽然是认识不久,可司璇这姑娘一看就是慢热的性子,你不主动跟她自来熟一把,岂不是到最后都熟不起来?”
  谢景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好半天后,道:
  “我明白你这样做的理由,也就是这样,才不禁怀疑你的动机。”
  言下之意就是:我知道你是想和她尽快熟起来,但问题是,你为什么想和她熟起来?你难不成对她有什么想法?你这样我觉得很不得体。
  吴念被这句话狠狠地一噎,在心里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语气平静又隐隐带着一丝绝望地问他:“老板,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再喊她‘小璇’,对吧?我以后就老老实实喊‘司璇’?”
  谢景濯听到这样的提议,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半晌后义正言辞地对他摇了摇头,道:“她已经接受了你叫她‘小璇’这样的称呼,忽然改回去的话,反而容易让她想太多,还是算了。”
  话音落毕后,大概他自己也察觉出了今天这段对话是多么的没有必要,连着上一句话敷衍地对他抛了句“晚安”,头也不回地牵着狗走了。
  只留下吴念无语至极地重新启动车子——
  我看是你容易想太多才对吧???
  ……
  那天回去以后,司璇和谢景濯便没了联系,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都泡在琴房,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习参赛曲目。
  在这样高强度的练习下,她左手已经陪了她十二年的那层厚茧都几乎有些吃不消,按压指板的时间一久,就有刺痛的灼热感,从指腹与茧子牵连的部分一阵阵袭上,一沾到热水就像火燎似的要烧起来。
  但好在这段时间刘松山批准她不用去上课,还帮着跟乐团请了假,司璇每天早出晚归,闷头往琴房里钻,遇到烦心事的几率便大大减少。
  很快,在圣桑的协奏曲和贝多芬的奏鸣曲中,一个月的时间在她深色的琴弓上悄然淌过。
  十月三十日
  司璇抵达瑞士日内瓦的考因特林机场,在当地工作人员的接待下,入住了维多利亚音乐厅就近的旅馆。
  比赛的总体赛程分:初赛、复赛和总决赛,晋级到最后一轮时,将和维多利亚音乐厅的乐团合作,共同演奏一首完整的大提琴协奏曲,因此从初赛一直到总决赛,选手至少需要准备五支以上的乐曲。
  司璇的初赛被排在第三天,旅馆内规定不允许演奏乐器,前两天便难得放松地在音乐厅的观众席上观看比赛的进行。
  比赛曲目在初审过后就已经发送至她的邮箱,选择并不多,近百位选手相互之间必然会有重合,仅仅是这两天里,司璇听到的巴赫无伴奏组曲就要超过两手之数,其中不乏演奏水平极高的选手。
  正式比赛的当天下午,司璇在出门前仔细地擦拭好自己的大提琴,换上新的琴弦,比规定提早了一小时到场。
  她从小到大参加比赛的经验很丰富,国内外都有涉猎,因此日内瓦音乐会的档次虽高,却还不至于让她太过紧张。
  在后台候场时,她看着来往面貌各不相同的演奏者,一边安静地调整状态,那些人中有和她一样只身前来的,有围绕着家人朋友加油打气的,就是簇拥着一整个经纪团队,自带钢琴伴奏、化妆师、摄影师的知名音乐家……也不少见。
  视线不自觉在不远处一个独自在沙发上坐着、抱着双臂闭眼小憩的青年身上游离了一会儿,再回过神时,是被绒线外套里手机的震动提醒的。
  划开屏幕,她看到提示框里弹出来的“谢老师”三个字时,有片刻的心跳加速。
  比利时和他隔了七个小时的时差,那里现在已经是深夜。
  他的那行话也像夜色一样,有寥廓原野中的、草木起伏呼吸般的温度: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马上就要上台比赛了,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司璇不在的第一天,想她;司璇不在的第二天,开始摸鱼;司璇不在的第三天,啊我不活啦!
  吴念:孩子失眠不听话,每天起床不画画,打一顿就好了。


第13章 BWV 1009;I
  司璇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才恍然发觉,一个月,说长也是很长的。
  长到新茧能覆盖上旧茧,长到玫瑰花的香气能逸散到再不可闻,长到偶然的想念、渐渐会被冗芜琐碎的时间淹没。
  只能零散地记得他说“抱歉”两个字的语调,他握笔的那只手,眼睛弯起时散下的一片潋滟,客厅里的阳光,画集夹衬上的签名,和那句迷人的“晚安”。
  那天里的一切像哑掉的旧唱片,零零散散的,有些曲不成章。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给他回:
  “嗯,今天是初赛,现在还在候场。”
  这句话才刚发出去没一会儿,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手机的震动被她握在掌心,递上来一阵阵麻痒,连接着背上生出的绯红色的战栗。
  司璇侧过脸面对音乐厅的后墙,指尖竟然紧张得微微发抖,轻吸了口气后小声接起电话:
  “……谢老师?”
  他的嗓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更磁性,又或许是夜深的缘故,带了约略的困倦,拂在耳上便显得尤为缱绻:
  “之前训练的时候不敢打扰你,现在马上要比赛了,就还是想……亲口对你说一声加油。”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稍顿了顿,紧接着用无比认真的口气对她道:
  “司璇,祝你比赛顺利。”
  司璇在听他喊自己名字的时候,原本已经平复的心跳又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垂下眼睫,她轻咬着嘴唇低低地回:
  “嗯……谢谢,我会加油的。”
  谢景濯带着笑应了声“好”,接着道:“还有就是,等你结束比赛到巴黎参观学校的时候,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虽然我的大学和国立音乐学院有一些距离,但巴黎是个小城市。”
  司璇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回想起当时餐桌上他的那句“哦,巴黎”,尾音略略扬起,像餐垫上金色的新月纹路,能把人的思绪勾成一张网。
  话音不自觉微滞了片刻,她开口道:“……好,我会的。”
  谢景濯浅松了一口气,抬手一排排摁灭从吧台到餐厅到客厅再到室内泳池亮了大半夜的灯,整个一楼顿时从灯火通明陷入沉寂,抬脚迈上楼梯时,他的语气也显而易见的轻快不少:
  “作为半个法国人,我很希望你能喜欢那里,国立音乐学院是一所非常棒的学校,跟我母亲又颇有渊源……嗯,不管怎么说,还是先预祝你旅途顺利……我在申城等你回来。”
  “……好,那就……申城再见。”司璇点了点头,道。
  半晌后,电话里响起忙音的“嘟嘟”声,她略有些怔忪地放下电话,觉得自己刚才好像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什么,可很快又被那句“我在申城等你回来”所淹没。
  就好像夜空中本来只有几颗明亮的星,紧接着就有人放起了烟花。
  那些烟花在黑色的幕布上显得太好了,砰然绽开,五光十色、流光溢彩。
  司璇心想,要不是现在是公共场合,她真的会有把头埋进枕头、一边左右乱蹭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冲动。
  可明明在认识他之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这么敏感、这么容易害羞的人。
  ……
  当天的比赛进行得很顺利,巴赫无伴奏组曲是大提琴学习者绕不过去的一道门槛,也是司璇早已经烂熟在心的旋律。比赛规定选手在其中必须选择四号、五号和六号其一演奏Prelude和Sarabanda——组曲的六个部分中难度最大的。
  司璇在此前并没有把参加日内瓦音乐比赛的消息告诉年文文,当然也不包括曲秀婉,所以刚刚谢景濯打来的那通电话……是除了她导师以外,为数不多的关照和鼓励。
  也好像就是因为他的那声加油,摈开了她心下一直淡淡牵扯着的孤独感,那种跨越了七个时区单刀匹马上战场的一腔孤勇被温柔地包裹起来,最后告诉她,原来她也是值得被等待的。
  鞠躬的时候她的心跳还有些快,虽然只是她主观上的判断,但不可否认,这次的演奏对她来说几乎是完美的,技巧、控制力和情感的抒发都是她眼下能做到的极致,而评委对她的评价也很简短,只用标准的英文称赞她:
  “The Prelude is a s。mooth path leading to heaven; and your heaven is gentle and brilliant。”
  (Prelude是通往天堂的平坦阶梯,而你的天堂是温柔而明亮的。)
  司璇对他们礼貌地点头道谢,带着自己的大提琴下台。
  ……
  初赛一共有三支曲目,司璇在接下来的两天分别演奏了Karl Popper的Dance of the elves(卡尔·波普尔,精灵之舞)和舒伯特的“Arpeggione” Sonata in a…minor D 821,不知道该托谁的福,中途没有出现什么小插曲,也顺利地在十一月九日晚上收到了晋级的通知。
  她在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刘之后,紧接着就有些按捺不住地告诉了谢景濯,然后收到他很及时的回复,很礼貌客套的一句:
  “太棒了,恭喜你。”
  司璇皱着眉头盯着这六个字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微信上的口气显得比真人要疏离得多,原因无非是——
  第一,他从来不用表情包,虽然司璇用的也少,但它毕竟能迅速拉近双方的距离,必要时还能用作结束莫名其妙的搭讪最好的工具,于是不可避免的,她的表情包库存有足足十几页。
  第二,他从来没打错过字,且每句话都不忘带上标点符号,工整得生出一种凛然不可轻犯的气势,自然而然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司璇想到这儿,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她爷爷偶尔跟她在微信里寒暄的时候……语气几乎和谢景濯一模一样。
  这太……老年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只能接不上话地给他回了个乖巧小女孩点头的表情包,脸颊上还加着两坨带荧光的脸红特效,适用于对长辈中规中矩撒娇的情境。
  发完后司璇又等了一会儿,看他没再回复,也只好默默地关灯躺下,在脑海里习惯性地过了一遍最近练习的曲目之后,老老实实地睡着了。
  毕竟是对全球开放的音乐比赛,主办方在赛前就承诺提供选手们的住宿和餐饮,因此日程安排得也非常紧密,复赛的名单刚公布出来之后,第二天早上就又是紧锣密鼓的赛程。
  经历过这些天的欣赏和演绎,司璇对自己目前所处的水平也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在一干年龄从十八岁到三十五岁的参赛选手中,如果年龄大小和演奏水平呈正比的话,那么她即便放眼世界,也是真正的天才。
  先天上完美的乐感、对大提琴的控制能力、对乐曲的理解和把握加起来,和她后天的努力相辅相成,至少在进入复赛的二十五岁以下的选手中,找不出任何一个能和她比肩的人物。
  而评委们大概在她第一次演奏完巴赫的无伴奏组曲之后就记住了她,复赛中她结束绚丽的出自S。 Prokofiev之手的C大调大提琴奏鸣(op。 119)时,竟然纷纷起身为她鼓掌。
  那片掌声响过之后,原本进入决赛这样预想不到的事情,好像也就成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但作为决赛场上最年轻的选手,司璇面对那些已经出道许久、颇负盛名,甚至办过巡回演奏会的真正的音乐家,其间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在乐器演奏这样的领域上,演奏家之间的水平往往可以用埃菲尔铁塔的形状来直观展现:低水平的人很多,而越往上,演奏家的数量越少,相互之间的差距也越明显。
  所以最后一天乐团汇报公演结束、宣布最终荣誉获得者的时候,司璇并没有太失落,相反,这次比赛在某种意义上,是她对自我认识的突破——
  她从前在国内的比赛上拿了无数的金奖,却总认为是舞台还不够大,觉得那些金奖的含金量还不够高,对自己的水平认知便停留在过分自谦的“不错”两个字上,甚至对刘松山提供的建议——譬如趁早准备国外古典乐水平顶尖的大学的考试、去考托福、去学语言、去找知名校友写推荐信——有些半信半疑。
  但直到这次,她总算到了足够大的舞台,总算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与同龄人的差距和自己与顶尖的差距,才发现……
  自己是有资格,去考虑选择世界一流的音乐学院进修、跻身未来世界一流的大提琴演奏家的。
  ……
  司璇这趟的旅费算上举办方的报销和学校的赞助,从一开始就比较充裕,而进入决赛后,除了金银铜获得者外,剩下的选手能够获得优秀奖证书,奖励1200瑞士法郎,对她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瑞士这个国家的地理位置很好,处在欧洲版图的中心位置,司璇的参观路线因此在它毗邻的三个国家兜了个圈,乘火车从奥地利到德国,从德国到法国,最后在巴黎的戴高乐机场经莫斯科中转回申城。
  虽然安排了参观四所学校,但先入为主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即便柏林艺术大学、汉诺威音乐学院和维也纳音乐学院都优秀得无可挑剔,但司璇在踏上法国巴黎的那一刻,就几乎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
  那里的秋天、街角咖啡店里烘焙的香气、花店白色橱窗里鲜艳的玫瑰花、来往人们口中流利轻快的法语、那些浅棕色的卷发和咖啡色的瞳仁……好像都能在谢景濯身上找到、与之一一对应的痕迹。
  温柔得无可救药。
  于是在抵达209 AVENUE JEAN…JAURèS时,她那一瞬间的心情和当年校考抵达申城音乐学院一样,是一种几乎毫无理由的冲动和热情,像巨大的齿轮刚刚好组装完毕,完美地咬合带动整座机器的运转那样——
  她很确定自己喜欢巴黎国立音乐学院、喜欢法国巴黎……
  也喜欢谢景濯。
  作者有话要说:
  司璇去日内瓦之后:
  小谢:吴念,我觉得自己最近需要休个假,出去换换心情再回来,这有助于我的创作更上一层楼
  吴念:想找司璇你就直说,但就是你直说了我也不可能答应
  小谢:orz……
  …
  两个人发微信的实际情况:
  司璇:我通过初赛了!特别特别顺利!【欢呼撒花挥手绢jpg。】
  小谢内心:疯狂嗷嗷嗷呜呜呜呜呜嘤嘤嘤嘤……啊,我死了。
  小谢微信:太棒了,恭喜你。
  司璇:【乖巧点头jpg。】
  小谢内心:疯狂嗷嗷嗷呜呜呜我的司璇这个表情太可爱了!我该回复什么比较合适!可是我没有这么可爱的图片可以回复啊呜呜呜呜orz……
  小谢微信:(无事发生)


第14章 BWV 1009;I
  在巴黎停留的两天里,她去了谢景濯推荐的咖啡馆和餐厅,去了卢森堡公园、全景廊街和朱弗廊街,最后还在圣图安跳蚤市场挑了几只胸针、两对漂亮的茶杯和一套银质餐具,打算回国之后作为礼物送给年文文和谢景濯吴念两个人。
  而中途在莫斯科转机的时候,司璇按照计划利用那二十个小时参观了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最后不太意外地发现,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巴黎。
  起飞前她记起来要给吴念发条微信,告诉他自己这个周末可以去兼职。
  那头消息回得飞快:
  【这周末就要回来了吗!】
  【飞机几点落地?需不需要我们去接你?】
  司璇的视线在看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顿了顿,一边猜测这是吴念和陈叔的“我们”还是吴念和谢景濯的“我们”,一边给他打字:
  【我算不太清时区,但应该是周六上午十点到申城,刚好是周末,所以可以到谢老师那边工作】
  还没等她发“我可以自己坐地铁回来,接机就不麻烦了”这样谢绝的话,吴念已经干脆回了条语音来:
  “那太好了,我们到时候就到机场来接你,还可以一起吃午饭,就当给你接风洗尘了!”
  司璇听完这条语音,认真想了一会儿,最后发现……她好像自从上大学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来机场接过她。
  每次都是坐很久的地铁,一个人拖着行李到学校,背上还背着她的大提琴。
  她忍不住点开那条语音又听了一遍,跟着那句“那太好了”上扬的语调弯起唇角,最后很郑重地回复他:
  【好啊】
  那头吴念看到这个回复后,马不停蹄地截图给谢景濯,然后发:
  【答应了答应了】
  【那你明天跟我和陈叔一起去吗??】
  谢景濯看到司璇没给吴念发那个可爱的表情就高兴极了,一面飞快地回复:
  【当然】
  【我要第一个见到她】
  吴念看这厮每天背着人少男心荡漾的口气简直嗤之以鼻,没好气儿地回:
  【知道了知道了】
  【所以拜托您看看现在几点,早点的给我睡吧,明儿十点接机,你最迟九点钟给我收拾收拾出门】
  【懂?】
  谢景濯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数字显示“1:45”,只好乖乖地回:
  【好,我睡了】
  【我会记得定闹钟的】
  ……
  司璇在一开始其实没有抱太大的期待,尽管很希望谢景濯能来,但接机实在不是一件需要出动全员的大事,更何况再过一小时他们就能见到面,没有这样的必要。
  可谁知道他不仅来了,还查询了航班信息,提前在接机口等着她。
  所以等司璇提完自己的行李,推着小推车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等待隔离线后站着的那人。
  不知道是因为接机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今天很隆重地穿了一身黑色正装,手里捧着一束大小合适的香槟色玫瑰,机场冷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把他面容上的每一分精细的线条都勾勒得恰到好处,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让人看见。
  原本这样的打扮出现在机场,很容易显得过分夸张和拘谨,但好在他并没有打领带,白色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随意地散开,露出小半截漂亮的锁骨,白皙的皮肤、雪白的衬衫和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在此中便显出某种符合比例的协调感,衬着他偏浅的发色和手上玫瑰花的颜色,工整细腻得宛如一副肖像画。
  出口此时的人流量很大,几乎每个人在看到这样一位西装裹身、仪态优雅的男人的同时,都要不自觉放慢脚步,甚至拿出手机半遮半掩地偷拍他。
  司璇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谢景濯,但他穿西装的样子实在出挑得过分,这会儿只能愣愣地被人流推着往前走,连脚下的地面都变得有些软绵绵的。
  奇怪的是,身边那些小姑娘压低的讨论声她竟然还有心思听得一清二楚——
  “快看出口那个!”
  “卧槽,我昏了,是外国的小哥哥吗?还西装诱惑??还玫瑰花???”
  “玫瑰花的颜色好好看啊,是蜜桃香槟那个品种吗?”
  “这位比我上次在YSL活动那里看到的人间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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