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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爱总裁·老婆,生娃有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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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菀心跟肖豫北一起回到家里,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药。
西药只有一些止疼的处方药,其余全是中药。一家医院的药房还不齐全,她请了家里的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们,跑了好几个药房才抓齐了全部所需的药材,过秤分包,内服和外敷的分开摆在两个袋子里,沉甸甸的。
以前肖豫北是不信中药的,他们几个孩子生病也从来不吃中药,都是去医院打针开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有了这样的转变,他不说,她也不多问了,在车上趁着有空歇,把用药的方法默默看了好几遍,都记在了心里。他还作了针灸理疗,她也陪着,看他疼得冷汗直流,心里一阵阵揪疼。
无关情爱的,不是像过去那样,他疼就恨不能替他疼,而更像夹杂着愧疚。
她很肯定他以前没有这样的毛病,必然是在离家去了南美的这么些年里出现的。他是她的家人,可是这五年,她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再反过来想,如果没有她,他也许不用逃遁到那么远的异国他乡去。
他们回到家里,爷爷已经睡了,老人家总是睡得比较早。不惊动他也好,省得他担心,又要发脾气。
唐菀心没煎过中药,想找刘嫂帮忙,里外找了一圈没见人,在厨房里倒是碰见了燕宁,她系着围裙,捣鼓着一锅软稠的粥香,看到她,抹了抹手迎上来,“菀心姐,才回来?吃饭了没,要不要喝碗粥?”
唐菀心笑了笑,“又在给晋南准备宵夜?”
燕宁有点不好意思,“是啊,他晚上还加班,不能饿着肚子睡!”
她看了看唐菀心手里拎着的药包,咦了一声,“怎么有这么多中药?谁生病了吗?”
她的手好软……(虐恋真情)
更新时间:2013…9…28 2:22:33 本章字数:4236
“是豫北的,他有旧伤犯了,疼的厉害。夹答列踢我弄不来中药,想请刘嫂帮忙的,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在顶楼打扫呢,这几天下雨,屋顶有块地方渗水,今天有人来修了,弄得有点脏乱,她跟花伯伯都在忙。”
唐菀心噢了一声,外面传来闷响,像是有人碰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她有点着急,怕肖豫北摔倒。
燕宁见状说,“要不交给我吧,处方也给我,我照着煎。”
“你会这个?榛”
“嗯,以前帮家里长辈煎过,难不倒我!”
母亲沈曼是很信中药的,就算不生病,也抓中药回来调理身体,时间长了身体肌理都透着药香,配上曼妙柔弱的身段,有种病西施的味道,更是引得那些“叔叔”们怜香惜玉。
她小小地就学会了帮妈妈煎药,妈妈高兴了,就会满足她的愿望,买点新衣服和小人书,而不用非得等叔叔们讨好的时候才能有宜。
后来妈妈走了,玉芝的外婆照顾她们姊妹,老人家年纪大了生病也是喝中药,她煎药的本事一直到外婆去世才没了用武之地。
“那麻烦你了,外敷的药我自己去泡开,谢谢!”
唐菀心放心的把内服药交给燕宁,转身出去扶肖豫北。他已经强撑着回到楼上的房间,楼梯边有一捧竹编花樽盛着的装饰花倒了,看来他刚刚就是碰倒了这个。
她找了干净的盆子,把药放进去用热水泡着,才进房间去看肖豫北。
他脱了外套坐在床边的沙发卧榻上,憔悴不减。
“脚还疼吗?”她陪着他针灸,知道做完之后他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可还是忍不住关心。
肖豫北没吭声,从随身的包里把东西一样样收拾出来。用过的登机牌撕碎了扔进垃圾桶,出发地是上海,唐菀心已经知道了;还有一个相框,拿出来用手帕擦净了面上的指纹,反扣在桌子上。
唐菀心苦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关静的照片。
还好,不管怎么轰轰烈烈,他还没在家里把照片堂而皇之地摆出来,也算是顾及她的脸面了。
“豫北,我们谈谈。”她心平气和,“关静她发生了什么事?你去上海干什么?”
她知道关静是宁城人,但在上海读的大学,毕业后回到宁城的电视台工作,成为颇有才名的女主播。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与上海相关联的,值得他连公司例会都不参加,跑到那里去。
“我说过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比以前更加固执,唐菀心只能掐他的七寸,“我可以不管,那爷爷那边怎么交代?今天公司高层会议,原意是想把你介绍给大家,开始独挡一面的。d你公然缺席,爷爷该有多失望,那些主管们该怎么想?你让爷爷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你想输给晋南吗?”
肖豫北果然抬眼看她,眼底拉满血丝,像红色的蛛网,“我不会输给苏美那种女人生的儿子!”
“那你凭什么?就凭现在这样自暴自弃的状态吗?”
他真的以为爷爷是个任人唯亲的管理者吗?恒通经历了那么多起起落落,肖老爷子就是再不喜欢私生子出身的肖晋南,也不会平白把家业交到一个完全无心商场的子孙手里。
肖峻天那时的教训足够深刻,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肖豫北是何等聪明认真的人才,只要他肯投入努力,两年时间,足够他成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
大段的沉默在两人间铺泄,有很不好闻的药味溢出来,唐菀心估摸着外敷的药汤泡得差不多了,端了盆子来给肖豫北泡脚。
他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局促,“我自己来。”
唐菀心不跟他讨价还价,吃准他受疼痛拘限,挣不开她,已经利落地撩起他的裤腿,脱掉了他的鞋袜。
她心里是憋着一股气的,可是看到入眼的情形,只剩下了震惊。
这哪里会是正常人会有的腿脚?小腿肚到一直延伸到脚背上,像是被火燎过,或是什么尖锐的器物一块块地剜掉了,新的皮肉争先恐后地长出来,深深浅浅的肉粉色,攒在一起,就像狰狞的恶鬼的面具。
“这……这是……”她哽着声音,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样严重的外伤,他还能保住这条腿,平日没有留下残疾,真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在丛林里受了伤,没有条件根治,肌肉皮肤全烂了,差点长虫……幸亏隔壁镇上来了无国界医生,保住了这条腿,瘸了很久,靠土著的秘方才差不多好全,遇到阴雨天还是疼得厉害。”
他说的很平静,等着唐菀心露出恶心嫌弃的表情来。
在他看来,眼前的女人,永远也没机会看到那样恐怖并散发着恶臭的开放式伤口,就像现在,他的筋络皮肤都受了重创,伤腿的汗液分泌也失衡了,一发作起来,疤痕就像泡在盐水里,折腾了一整天,气味也不会好闻。
加上那一盆墨黑浓稠的药汤,特别呛人,她大概会落荒而逃。
可是没有,她听着他说完,把他的伤脚小心放进盆子里,很久没有抬头,直到一滴温热的眼泪似有若无地落在他的脚面上,她才掩饰地去擦眼角。
肖豫北心头一震,“你不怕?”
唐菀心强撑起笑,“伤在你身上,你都不怕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只是心疼,只是惭愧,他刚离家的时候她也想过,他从小养尊处优,作养得身骄肉贵,亚马逊丛林那样原始艰险的地方,很快就会受不了折返的。
可他却有这样的坚持,忍受常人无法忍耐的痛和苦,就为了他的事业理想和爱情?
她一直明白他有多优秀,但终究还是小瞧了他。
肖豫北有难言的酸涩,试探地问,“不觉得难闻吗?这样的疤痕……不觉可怕?”
唐菀心昂起脸,眼睫上还是潮湿的,摇了摇头,“我小时候你也帮我这样洗脚,我踩到玻璃渣子的那回,血把袜子和脚底都粘在一起,也是你帮我脱下来的,你也没嫌弃。”
她刚到肖家的时候,还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穿着白衬衫、芝兰玉树的肖家哥哥已经是神仙一样的存在,可是却愿俯低身子,帮她一个小孤女洗脚。这样的恩义,在她看来,是家人至亲,既然是家人,怎么会嫌弃?
肖豫北阖上眼,情绪低到谷底,心里安慰自己说这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说明不了什么,可是当初在亚马逊与他相依为命的关静,从不曾为他用药汤泡脚。
那里更热,更闷,药汤泡完还要用药泥敷贴在伤处,夜里闷着时间一长,味道就像发酵腐烂一样,她甚至无法忍受跟他睡在一间屋子里。
后来她看到那样的汤药就吐,土著医生和无国界医生都是男人,他体恤女孩子的金贵,想着也许女孩子都无法忍受,从没怪过她。
可是现在唐菀心却让他知道,原来不是这样的。
她的小手柔软温暖,穿过药汤抚过他那些溃烂过的皮肉,带着奇异的力量让他放松下来,疼痛也缓解了。
他忽然开口,“我去上海,是为了找她。”
唐菀心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刚才不是问,我去上海干什么,关静发生什么事吗?”
唐菀心动作一顿,没料到他居然肯开口跟她谈。
“她两年前得了当地罕见的热病,没有特效药可以治,拖了几天,就独自一个人进了丛林。可能她不想死在我面前,她一直那么爱漂亮……”
他忽然哽噎得说不下去,曾经相依为命的恩爱时光一直像无声默片存放在他的记忆深处,却只能从戛然而止的断头处讲起,伤心凄绝。
唐菀心的双手还浸在墨黑的药汤里,心里也浮浮沉沉的,不是嫉妒,也不是羡慕,只是跟他一样觉得难过,没有敷衍,也没有安慰,就这么静静地听他讲。
“她失踪了,没有找到尸首,我不相信她死了,前前后后找了两年,还是没能找到。整个过程非常耗费精力和金钱,我写过信回来,全都石沉大海,你恨我,我不怪你,是我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可那是一条人命,关静走的时候还怀着我的孩子,你就这么狠心吗?宁愿看着我跟她走投无路,也不肯出一分一厘的钱?”
肖氏恒通是姓肖的,他才是长子嫡孙,凭什么被外人操持着,让他连救命的钱都拿不出来?
有钱不说走遍天下,但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他真的体会太深。以前他对名利要多淡泊有多淡泊,妻子有经商天赋,弟弟想蚕食鲸吞家业,他都由得他们去,那本就不是他向往的生活。
他只想拍最好的纪录片,跟一个志同道合,能理解他的爱人一起。
可最终现实还是把他逼回家来,地球果然是圆的,从亚马逊平原到宁城,也不过是转身的距离,那些压抑的怨恨,又重新被勾挑起来。
唐菀心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地问他:什么信,她从来就没有收到过他写的信!什么时候寄的?从哪里寄出?寄了几封,收件人是谁?
可她最终什么都没问,轻掀薄唇,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沉默地把他浸在汤药里的双脚捞起来,用纱布擦干净,再依医生病历上交代的,用药布缠好,放回床上,让他休息。
肖豫北原本还等着她申辩几句,可她一言不发地承受了他的怒火,端起药盆去倒。
其实什么都不用问了,她在心里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是非曲直。
爷爷当年极力反对他跟关静的事,他们离家出走,爷爷泼天震怒,只差登报断绝与他的祖孙亲情,他不会写信给爷爷,只会向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求助。
那时他对她必定还是有一些信任的,她真不知是喜是悲。
信没有到她手里,只可能是被爷爷截下了。爷爷一直比她清楚肖豫北这些年的处境,大概这些书信上也透露了不少,老爷子派人顺藤摸瓜,所有的事都尽在掌握。
他知道她会心软,会拨出钱来,甚至请动一切力量帮肖豫北寻人。有了强大的经济支持,肖豫北说不定能找回活着的关静,跟她继续双宿双飞,永远也不回家;也说不定找到的尸首,从此心灰意冷,自我放逐,也不会再回来。
肖世铎太了解自己的子孙,他不会冒险去赌,他有自己的方式逼肖豫北回家。
她不能告诉肖豫北真相,不能说没收到信是爷爷截下了,她压根就不知道关静的事。否则他会去恨爷爷,祖孙关系将不可调和。
她已经是他心里的罪魁祸首之一,就让她作恶人做到底吧,他不爱她,多恨她几分,又有什么关系?
世上还有什么距离,比他们这样的咫尺天涯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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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伺候他还是我?(醋缸翻了)
更新时间:2013…9…29 1:39:25 本章字数:5265
唐菀心背靠在洗手间的墙上,外头的气温越来越高,宁城的仲春就已经开始热了,可是夜晚里这一块块拼贴在一起的马赛克瓷砖还是冰凉彻骨。d
脸上湿湿的,有点痒,一抹满手都是泪。
也好,就让她在这里一个人静一静,哭一场,反正走出去面对肖豫北,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哭的无声,手心压在嘴上,把啜泣都压下去了。
她是孤女,小时候父慈母爱没有多少哭的时候,父亲又是军人,从小教育她流血不流泪的理论,教着她要勇敢,后来父母相继去世,她被带到肖家抚养,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有了敏感心事也是悄悄躲着哭的榛。
结果长大了就成了这样,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可怜,连放声大哭都那么奢侈。
好像只有喝醉了才痛快哭过,还是在佟虎面前,也不知是怎么个丑相,全被那男人看光了。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拿出来,隔着泪雾看到佟虎两个大字,手忙脚乱地擦掉脸上的泪姨。
想什么来什么,他像是在她心里都安了窃听器一样。
“喂,有什么事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没有两样。
佟虎也真没听出来,踟蹰了一下问,“你们回家了吗?他怎么样了,什么毛病?”
“是在亚马逊受的老伤发作了,疼的厉害,做了针灸、泡了汤药已经好很多了。”
佟虎心里不是滋味儿,“你帮他泡脚?”
唐菀心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嗯,医生说泡久一点,活络下筋骨比较有好处。”
肖豫北那个大个人坐在那里,哪有耐心泡很久,弯身给伤处按摩也很吃力。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家人,这些事,是应该做的。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腿也受伤了疼,你会这么照料我吗?”
唐菀心蹙眉,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看了看,确实是佟虎没错。这男人是怎么了,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她跟他又不是夫妻,就算他受伤需要这样悉心照料,也轮不着她啊!
她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醋味呢?
“我欠你很多人情,如果你需要我照顾你,我不会推辞。”她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她做家事不是好手,饭菜只是做熟能吃的程度,像煎中药这样的事就只能请燕宁帮忙了,照料伤病,她绝对不是首选。
佟虎在那头抹了抹脸,因为欠他人情才肯照料他,肖豫北一疼她就无条件地帮手?
他们之间的肌肤之亲,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吗?
“唔。”他沉沉应了一声,“也没什么事,就是打个电话确认下你们是不是安全到家了。告诉肖豫北,他那么狼狈的样子不想再被外人看见,就别到处乱跑了。”
他粗声粗气的,反而让唐菀心胸口有股暖意。
刚才哭的时候就想到他,他打来讲了几句,她心里就没那么憋闷难受了。想倾诉几句,她又实在不习惯,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肖豫北去上海的事,毕竟是他的私事,不好跟佟虎说,他也不需要知道。
“对了,有件事想麻烦你。”唐菀心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你朋友多,路子广,能不能弄到热带生长的草药?”
她刚刚听肖豫北说脚伤多亏亚马逊土著的药草才没留下残疾,止痛的效果也比现在的药汤要好。夹答列踢就是不易弄到,可能必须得到巴西或者亚马逊河流域去找。
佟虎不用想就知道她是为了谁,心头就像压着大石一样窒闷,“路子是有,就不一定能弄到。”
光他们宁城五虎就有两位在巴西待过,想买当地药材当然是不成问题。他就是不爽她全是为了肖豫北,这么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的。
“那麻烦你帮我找找看,不勉强的,就当……”
“就当你欠我个人情!”他抢着接话,烦躁地把玻璃杯往桌上重重一搁,“你能不能说点别的?这么没新意,没诚意的空头支票,我已经收了一沓了,能吃还是能喝?”
唐菀心脸上发烫,她也不知能给他什么新意的说法,听到他那头有玻璃轻碰的声音,料到他又在喝酒,放柔声音道,“少喝点酒,这么晚了开车不安全。我改天请你吃饭喝酒!”
她难得的这点温情,让佟虎有一瞬间的飘飘然,但还是掩盖不了心头的闷气,闷闷地说了晚安,就把电话挂了。
唐菀心挂了线,看了看屋外飘着的雨,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马桶盖上,放松慵懒地握着手机,就像晚上跟男朋友煲电话粥的宅女。
眼泪干了,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不知怎么的,又生出勇气来面对一切。
佟虎就没这么舒坦了,想听她的声音打电话过去,打完更觉得难受了。
她跟另一个男人在同一屋檐下,照顾着、体贴着,偏偏还那么名正言顺。晚上夜阑人静的,会不会有人兽性大发伤了她的人,或者又把她逼得跑出来,伤了她的心?
有小弟推门进来告诉他,詹云他们来了,在隔壁包厢。佟虎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拎起剩下的半瓶黑方去隔壁继续,一个人喝很容易喝醉,跟兄弟们聊聊也许会好点。
还没进门就听到杯子砸在地上的响动,包厢的门从里头打开了,傅铮手下的两个小弟面如菜色地出来。
他进门挑了挑眉,“老四这是怎么了?还没开始喝就发这么大的火,还在为输了场球给肖家老二生气?”
詹云笑笑给他让座,“别理他,他就是欲求不满,发泄出来就好了。”
佟虎看向窝在另一角的傅铮,天花板中间的一束光线冷冷地打在他脸上,生铁一样的冷淡。他给他们都倒上酒,“怎么了,还是为了那个卓星然?”
詹云默然点头,傅铮抄起酒杯就喝,边喝边说,“大哥,今晚别提女人,扫兴的很!”
“怎么能不提?不就是女人惹出来的事儿?你不是不待见她吗?她也不待见你,天天还非得带在身边给自己找不愉快,何必呢!这次又是你把她赶走了,还是她自己逃了?找不着人还是寻死觅活不肯回来?要不要我搭把手?”
傅铮不说话了,詹云老神在在淡定的很佟虎瞥了一眼傅铮,正了正神色,“不是又打的人家小姑娘遍体鳞伤吧?现在不比从前了,别动不动拿她练手。就算当她是站街女,也是个人,也有尊严的。”
傅铮唇角扬起个苦涩的弧度,“大哥,你别把我说的像是家暴打女人的变态狂。我也没当她是站街女,可是有的人……捂不热,铜豌豆一样油盐不进,以为火候够了,放进嘴里一咬,还是硌得人牙疼,一嘴血。怎么办,让我和血吞啊?”
佟虎不吭声,闷头喝酒。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男女之间的事旁观者也未必清。
捂不热?这倒是真的,就像他跟唐菀心,他这里已经假戏真作了,人家那里还没入戏,他也不知该怎么办。
詹云看出他的烦闷,凑到他边上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想唐菀心?”
“嗯。”下意识地答了一句,才反应过来,一脚虚踹过去,“屁~谁想她了!她跟肖家老大这会儿不知怎么亲热呢!”
詹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光笑不戳穿,“噢,那是我问岔了。你是在想唐菀心管理之下的恒通吧?今早的例会不是挺顺利的吗?你瞅准了肖豫北那个正主不能到场,硬是坐上了他的位子,可喜可贺啊!”
佟虎瞪他一眼,他继续说,“恒通的小股东被我们撺掇得也差不多了,该拿的股份都拿到了,虽然不到30%,但咱们成为股东是肯定的。肖老爷子又很识时务,让咱们跟他们‘共同成长’,咱们用资金渗透进去,看准时机要求债转股,恒通就如探囊取物了。”
佟虎晃着杯子里的酒,眉头紧锁,他没有詹云这么乐观。
“你别太小看肖世铎了,他绝对是个老狐狸。也别小看了唐菀心,女人有时候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詹云笑,“当然,所以争取到唐菀心,才是最关键的。”
她是肖世铎最信任的孙媳妇,肖豫北有一半争得家产的机会,要靠的也是她。
佟虎嗤了一声,说的容易,肖豫北一回来,她完全生人勿近了,怎么争取?
詹云了解他的烦恼,“你不是已经跟了肖豫北一段时间吗?他回国之后的动向,你全都一清二楚。这回去上海是为了什么?”
“找人吧!他那点出息,不是为了找关静么,他的红粉知己!”
詹云的笑容扩大,“对啊,既然他想找,又找得这么吃力,咱们有的是资源和路子,干嘛不帮他一把呢?等他如愿找到关静,你说他会怎么对唐菀心?”
佟虎蹙眉,握紧了手中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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