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驯爱总裁·老婆,生娃有赏-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佟虎一八五的大高个,她就算整个背过身去也可以俯瞰的到,他悄悄的,一边拍哄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儿子,一边忍不住探头去看唐菀心。
    她头发长长了不少,大概是怀孕后就没怎么剪过,松松软软地搭在颈后,只露出侧边的一段颈子,白天鹅一样的美好弧度,连着衣襟下的锁骨,直到胸口大片的雪白。她靠在床头,整个上半身是慵懒松散的样子,大半丰软的胸房都在外头,顶端的红蕊被宝宝拉扯着,她葱白似的手指还在周围轻按挤压,让乳汁出的更快更顺畅。
    出奇温柔而动人的场景,足以让他动情。可佟虎的脑海里却没有太多绮思,只觉得安宁,心头被涨的满满的,好像全世界,只要拥住她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就是全部,就很满足了。
    妞妞人小胃口可不小,吃起奶来不含糊,好像生怕别人跟她抢似的,咕嘟咕嘟的吞咽声都能听见,喝一会儿就得竖着抱起来拍一拍,防止她吐奶出来。
    小仔仔在一旁相当于排队等开饭,姐姐吃的这么讲究,没点耐心是不行的,没个人安慰着就更不行了。
    佟虎还是对孩子有办法的,等唐菀心喂好妞妞接过儿子的时候,小家伙几乎已经又睡着了,嘴里含着老爸的手指头。
    佟虎嘿嘿笑,“我来病房之前特意洗过手的。”
    孩子都那么粘他,唐菀心有点忿忿不平。她怀胎十月,这男人几乎没怎么参与,可血缘亲情就是那么微妙啊,孩子躺在他怀里就是比较安心。
    “现在喂奶还会痛吗?要不要找医生看看?”他一脸关切,盯着她胸房红润的顶端。之前瞥见那里破溃了流血,他吓了一跳,心疼的要死,后来才听人说刚开始奶孩子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会被咬破、结痂、再咬破……要反复很多次才会好。
    养儿方知父母恩,这才只是开端,他已经深深感受到为人父母的不易。
    唐菀心没有答话,抱着边睡边吃的虎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虎哥,你回去吧!月嫂办好手续很快就过来,会好好照料我和孩子,肖家大宅里还有那么多人……我奶水也很足,饿不着孩子的,你放心。”
    佟虎抱着妞妞,僵在那里。
    “我是认真的,不是赌气。”她说的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我不会阻拦你见孩子,你是他们的亲生爸爸,孩子的成长也需要你。你可以定期来探望他们,但不是现在,我需要点时间和空间。”
    “心心,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他知道她是认真的,所以才更加紧张,真怕稍稍一松手,就真的失去他们母子了。
    唐菀心正要开口,病房门猛的被推开了,肖豫北直直闯进来。
    唐菀心一愣,本能地赶紧把衣襟拉好,脸色微微一红。他究竟还是与佟虎不一样,在他面前,她没法那么自如地给宝宝喂奶。
    肖豫北气喘吁吁,像是赶得很急,也压根没留意唐菀心短暂的尴尬。
    “菀心,快跟我到爷爷那儿去一趟,出事了!”
    隔的老远就听到爷爷病房里传来苍老的吼声,病入膏肓,早已中气不足,但还是用尽了全部的气力,“我再问你一遍,孩子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唐菀心和肖豫北推门进去,爷爷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一口气上不来,咳的很是厉害,肖晋南站在旁边,面色冷硬。
    “怎么回事?爷爷……您别动气,慢慢说!”
    唐菀心赶紧过去扶住爷爷的肩膀,帮他拍着背脊。肖豫北则无声地站到了肖晋南身侧,蹙眉凝视他。
    “你……这个畜生……咳咳咳~”老爷子看到菀心,脸色稍霁,手仍颤巍巍地指着肖晋南,“把孩子不知转到哪里去了,还说……要跟燕宁离婚!”
    唐菀心惊诧地看向肖晋南,“晋南?这……怎么会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肖晋南很平静,“不是误会,我是要跟沈燕宁离婚没错,协议书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只等她签字。孩子转到别的医院去了,说到底她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她受委屈!”
    “你让她一出生就没了妈,这还不叫受委屈!”肖世铎气的把手边的茶杯盖子朝他扔过去,“把孩子给我接回来,这婚不准离,否则……”
    “否则就怎样?”肖晋南笑的讽刺,“您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制约我的筹码?反正肖氏我一个子儿也得不到,该是我的、不是我的都被您合拢齐了交到最疼爱的长子嫡孙手里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东山再起我不怕,我也一定能够办到,但我讨厌被人操控和欺骗,就算是您和沈燕宁也不行!我做不了肖家的主,但沈燕宁和她生的孩子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样是我的事!”
    “你、你……”老爷子急怒攻心,要说的话全都卡在嗓子眼里,再张口的时候咳出一口血来,人已经向后倒了下去。
    “爷爷!”唐菀心和肖豫北都是大惊,一左一右搀扶着肖世铎,把他扶到病床上去。
    肖晋南面色一变,上前想要帮手,已经没有他可以容身的位置。
    他不着痕迹地又退回去,僵直地站着,肖家就是这样的,永远没有他这个人的容身之处。
    “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医生来啊,爷爷已经是癌症晚期了,你是非得把他老人家气死才甘心吗?!”唐菀心朝他吼,眼里迸出泪来。
    肖晋南静静望她,踉跄了一步,才往门外退出去。
    这还是唐菀心生完孩子之后,他第一次见她,这段日子千头万绪,他连一点最后一点温情都枯竭,年少时的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再是那个梦了。
    又是一个谎言。他闭了闭眼,无法相信肖家这个大宅门的背后,到底有多少谎言瞒着他,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肖世铎得了癌症,不久于世,唐菀心和肖豫北看来是早已知情的。所以他们早就谋划好了吧?懂得如何用最快捷的方式从老爷子那里得到恒通的控制权。
    只有他走了一条最远的弯路,找了一个不合宜的拍档,怪不得别人,是他太傻。
    他掏出手机打给律师,“离婚协议书送过去了吗?……嗯,让她尽快签字,可以给她一笔钱,数字你有底。我们婚前有协议,不存在赡养的问题,孩子的抚养权也跟她没关系。”
    这倒还提醒了他,他们的协议,她没有好好遵守,欺骗毁掉了一切,视同毁约。
    **************
    燕宁睁开眼,外面天色是黑的,她不知又在昏沉中过去了多久。
    “燕子,你醒了?快起来好好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熬了汤的,还有你最爱吃的肉丸子。”
    玉芝替她心疼和着急,燕宁已经好几天没怎么进食了,医生说她早就可以恢复饮食了,她还在坐月子呢,这样下去不行的。
    “詹大哥呢,还没有来?”
    “很快就会来的,你乖乖吃了东西,他就会来了,说不定还会带着宝宝一起。”
    “真的?”燕宁重新燃起希望,宝宝是她现在全部的希望了。
    玉芝点头,把舀好的汤和饭递到她跟前,“我喂你,多少吃一点。”
    燕宁是真的没有胃口,吃不下,可想到詹云会把孩子带回来,她就要开始喂宝宝吃奶了,不吃东西怎么行?
    她接过碗勺,大口地往嘴里喂,终于逼着自己吞下去两口。
    詹云果然很快过来,脸上的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无奈和紧绷。
    燕宁停下手里所有的动作,“詹大哥,宝宝呢?你把她带回来了,在新生儿病房?”
    那天哭过、吵过、闹过之后,肖晋南就把孩子转到别的医院去了,她还一眼都没有看到过。
    玉芝告诉她的时候,她几乎完全崩溃。
    还好有詹云,他说孩子太小,不会长途跋涉到太远的地方去,只要还在宁城,他一定能找到。
    可是他现在却空手回来了,燕宁告诉自己要乐观一点,也许宝宝……只是还不能离开温箱,要继续住在新生儿病房。
    “燕宁,对不起,我见到了宝宝,但是没办法把她带回来。”詹云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无力感,原来他们宁城五虎也不是无所不能,也有力所不逮的时候。
    燕宁的眼神空茫茫的,“什么……什么意思?”
    “肖晋南把孩子转到了另外一家私立医院,病房有人全天24小时看护,宝宝身体情况很好,院方已经通知可以出院。可医院对新生儿的保护特别谨慎,没有监护人到场签名,没人能把孩子带走。”
    肖晋南也知道他们在找孩子,一定是片刻都不会耽误,在他们这样一来一回折腾的工夫里,说不准已经把孩子接走了。
    **********************************************************************************
    明天大概差不多虐完了,淡定哈亲们~





     原来这才是真的一无所有(大虐,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23 10:56:45 本章字数:5559

    燕宁一愣,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那我跟你去,我也是监护人啊!”
    詹云跟玉芝对视了一眼,为难道,“肖晋南……是不是让律师送了离婚协议书过来?”
    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就像锋利的刀刃一样,在燕宁心上又剜起一片血肉。睍莼璩踢
    “是……可我还没有签。”
    詹云摇摇头,“你们婚前的那份协议,其实就已经约定了,如果将来离婚,你是得不到孩子的抚养权的。现在你虽然还没签字,但在这种有争议的情况下,会以婚前的协议为准。辂”
    燕宁从没想过会有这样进退维谷的一天,她只不过想跟自己的宝宝在一起,都登天似的难。
    她签下协议的时候隐约也想过这样的可能性,可她总以为他们会有感情,肖晋南不会这么狠心。
    还是她太天真了孀。
    她心窝像有火在烧,刚刚强迫自己吃进去的食物像沸腾似的往上翻涌。
    她伏在床边呕吐,脸色由涨红到苍白,眼泪哗哗掉,像被抽干了力气。
    “怎么办……燕子你这样怎么行呢?”玉芝拍着她的后背,急的直掉眼泪,“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叶清风,他跟肖晋南是最好的朋友,让他去谈,无论如何也要让你见见孩子!”
    燕宁拉住她,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长发打了结,枯草一样的一把,覆在脸上的几缕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堪。
    “不要去……没用的,我会自己去找他……”
    每个字都说的艰难,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燕宁!”詹云搀住她,“你别这样!听我的话,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先放一放。你签了离婚协议,不等于将来不能探视孩子,我咨询过律师,这是法律赋予的权利,是不能由任何个人的约定摒除的。”
    燕宁哭着笑,“詹大哥……你不了解他。他怪我,他说永远不会让我见宝宝,就真的……可以不让我见。我等不了,等不了的……”
    宝宝在她肚子里十个月,与她朝夕相伴,刚一出生就与她生生分开,那种骨肉分离的痛,没有做过妈妈的人,永远没法感同身受。
    或许她跟他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现在谁都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
    *************
    医院连下两道病危通知书,肖世铎已经上了呼吸机,老爷子时日无多。
    肖豫北和唐菀心侍奉左右,电/话打到肖晋南这里,不下百通,无非都是让他到医院去,尽最后一点孝心。
    他们都是忠肝义胆,可以卧冰求鲤的孝子孝女,只有他是不忠不孝的狼子野心。
    也许唾手可得的东西肖豫北也不急了,股权转让书迟迟没有签下生效,恒通股东们又都听说了老爷子病情急转直下,人心惶惶,动荡不安,唯一能见到和倚赖的肖家人就只有肖晋南了,他这个肖家二少还真是最后的风光啊!
    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奔忙,明明都已经不再是他的东西,只等老爷子的律师正式的通报,恒通就再也与他无关,如今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到时肖豫北一句话,他就必须走人。
    他肃清了那么多保守反对他的势力,以为势在必得,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或许工作只是惯性,或许他只是为了在这个位置上发泄掉最后一点愤恨的精力。
    宁城开始连绵不绝的春雨,有时候下到半夜,淅淅沥沥的动静让本来就睡眠不好的肖晋南彻夜难眠,一个人坐到天明。
    清晨六点他听到有人摁门铃,车道上根本没有车子驶进来,来人是自己撑着伞走进来的。
    他从窗口探身出去,看到红色伞面下瘦弱的身影,执拗地站在门口按铃。
    管家花伯伯起身打算去开门,被肖晋南叫住,“别管,让她按!”
    “二少?”年过半百的老管家不解,“我总得看看门外的人是谁。”
    “是沈燕宁,她应该是为了孩子过来。宝宝不在家里,省的纠缠麻烦了。”
    门外果然响起燕宁的声音,氤氲着潮湿的疼痛感,刺破料峭的春寒,“开门,开门哪!晋南……花伯伯!”
    老人家不忍心,“二少,让她进来吧,有什么话,也好当面说清楚。”
    肖晋南站在大厅楼梯的回旋处,背抵着扶手顶端的圆球和浮雕,眉心高拢,厉声低喝,“我说了不准给她开门!该说的,早就说清楚了,她过一会儿自己就会走。”
    燕宁不走,她在门外听不到回应,但她知道大宅里不可能没人。她握起拳头敲门,肖家厚实的红木大门砰砰直响,每一下都像敲打在她自己心上。
    她没有多少力气,手术的刀口还在疼,只能微微弯着腰,甚至连抬手都觉得吃力。
    她是悄悄跑出来的,前天就开始发烧,胸口到腋下又肿又痛,硬邦邦的像石头。医生皱着眉头说是因为乳汁淤积导致的感染,如果不当心会演变成严重感染和败血症。
    输液两天,越补液乳汁分泌越多,身上床上到处都是,四处狼藉。医生建议切开引流,否则形成脓肿后果不堪设想。
    她问医生,“切开之后……是不是再也不能给宝宝喂奶了?”
    “嗯,停止哺乳,而且要全身使用抗生素。”
    她垂眸,“那再等等,我再想一想。”
    她的宝宝,出生至今,还没有吃过一口她喂的奶水。她想找到宝宝,至少喂她一次也好。
    一次就好。
    她的宝宝是有福气的,连护士小姐都那么说过。
    她来肖家,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她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只要见见宝宝。
    可是隔着这扇大宅门,像是隔着千山万水的两个世界,她根本走不进,门里的人也压根不打算让她走进。
    她撑不动伞了,扔到一边,从大门跑到房间的窗口下,那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她知道那里是肖晋南的房间——她和肖晋南住过的房间。
    他只要稍稍探出头来,就能看到她,不可能看不到,更不可能听不到。
    “晋南!肖晋南!我知道你在家里……”她咯噔了一下,似乎是哽咽,“你开一下门,我想跟你谈谈!”
    她努力地听,仔细地听,如果他在那里,如果宝宝也在,不可能没有一点声音。
    宝宝会哭会喊,肚子饿了,被吵了瞌睡,一定会发脾气,孩子那种瓮声瓮气的啼哭声,她听了太多,梦里都是,不可能错过。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仰头就是细密的雨丝纷纷而下,打在脸上,弄湿了她的长发,窗户背后仍旧只有一片压抑的安静。
    “……你下来,给我开门好不好?我只想见见宝宝,你让我见见她……我什么都不要,协议书我也签好了,你下来……”
    她喉咙沙哑,力气也快用完了,可是他始终没有出现。
    昨晚她就想好了,今天来了这里,至少要留一点点力气和尊严离开,不能晕倒,错过任何可能见到孩子的机会。
    可她现在已经精疲力竭了,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离开。
    她知道肖晋南不会出来了,他跟她恩断情绝,就是要断的干干脆脆的,他从来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男人。
    肖晋南就背靠在窗户旁边的那面墙上,她想的没有错,只要他愿意,微微侧身就能看到她,而她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闭着眼睛,假象自己的身体是这墙壁的一部分,没有生命、也没有感情,才能勉强克制住往楼下观望的冲动。
    他没有心软的理由,更不能冒着被她说服的危险,让她进来,接近他,或者接近孩子。
    她声音渐渐弱了,停止了,雨声仍然淅淅沥沥,隐隐约约,大概还能听到一点她的哭声。
    “二少!”管家在房间外唤他,声音里除了悲悯还有豁出去的决心。他知道就算他不许,花伯伯他们也会去开门。
    他终于探出窗外,楼下却已经不见沈燕宁的身影,远处车道上有灯光和引擎声响,詹云打横抱着她上了车。
    他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他不知道她耗光了力气几乎跌倒在深深浅浅的积水里,他只看到詹云对她的维护和亲昵,迫不及待。
    原来他们这么快就在一起?
    肖晋南的手握紧成拳,重重捶在窗台的木楞上。
    他以为她能坚持很久,让他差一点就沦陷,可到头来才发觉,她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带着孩子跟其他男人远走高飞?
    她留下了签过名的离婚协议书,落款的地方,被水汽晕开了,不知是雨滴还是泪水。
    精细的条款,他一条都看不进去,全权交给律师去处理。
    公司也好比王朝,王朝面临更迭,储君未名,大小事务仍是大山一样压过来。
    “二少,甜水巷的项目,真的要现在动工吗?”助手凑过来,在肖晋南耳边做最后一次确认。
    “你听不懂话吗,有什么可值得怀疑?这本来就是今年利润最大的项目,再继续耽误下去,年底你们靠什么拿花红?”沈燕宁毁约,他自然也没有恪守约定的必要。
    助手咋舌,老板最近心情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人人都是提心吊胆的做事。肖氏家族里的事,他略有耳闻,如今他职位不算高,但亦明白有很多事一旦着手,再也无法回头。
    夷为平地四个字,隐隐透着残酷。
    燕宁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妈妈,还有宝宝。她一边手牵着一个,带她们回家。
    家里还是那样子的,一进的小院落,房间明亮干净,从窗户能看到院子中间的一棵桂花树,秋天来临的时候有桂花的香气,带着甜味。
    她记得那棵树是妈妈亲手种的,种下去八年才开出花来。
    然后妈妈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
    嫦娥的广寒宫里也有桂树,可她不是嫦娥,妈妈才是,她不过是嫦娥怀里抱着的那只小白兔。
    这屋子不是琼楼玉宇,但寂寞清冷的时候,倒是与月亮上嫦娥的宫殿有点相似。
    鹦鹉米米在说欢迎回家,两只肥猫大鱼和小虾也跑到脚边来蹭啊蹭的套近乎。
    燕宁欢欢喜喜地问了一句,“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无人应答,再回过头去,妈妈和宝宝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慌了,一路哭着找到外头去,只有白茫茫的雾,什么都看不到。
    她是哭醒的,手指死死攥着什么,冰凉地硌着手心,摊开来,才发觉是银色的袖扣。
    “醒了?今天觉得怎么样?”
    不期然撞进詹云靠近的眸子里,他担忧地看着她,似乎也倦的很,没有戴眼镜,燕宁第一次看清他的瞳眸,竟然有浅浅的湖蓝色。
    他的袖子还被她抓在手里,像是救生的浮木。
    “玉芝呢?”她声音沙哑得像陌生人,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詹云和玉芝轮番照顾她,她已经不知不觉依赖他们。
    “她回去收拾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别担心!”
    “我也想回去,医院里……住的难受。”
    她几乎是在医院里坐的月子,刚才那个梦,让她不安,她想回家去看看。
    詹云拦住她,“你家里没有供暖系统,病才刚好,不如去我那里,有两位家政阿姨照顾,小磊也可以给你做伴。”
    她哀凉的笑,“詹大哥,我好久没回去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像失去了孩子又身负重伤的母兽,本能地就想缩回自己的巢居去,那里才是她疗伤的敌方。
    詹云沉默半晌,忽然伸手理了理她颊边的头发,“燕宁,你愿不愿意跟我走?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我可以陪你去找你妈妈,也可以跟肖晋南耗,夺回宝宝的抚养权。”
    燕宁看着他,他带着浅蓝色的瞳仁里折射出两个小小的自己,那么憔悴那么难看,他怎么还愿意……这样芝兰玉树的好男人,怎么还愿意理会她这样一个失婚又失心的女人?
    命运不会眷顾她,她的直觉总是出奇的准,所以当她站在燕字回时门口,看到一片废墟的时候,也只是脑海里出现了一段短暂的空白。
    后来她的心理医生告诉她,这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当一个人面对的压力、悲伤之类的情绪超过她可以承受的负荷时,这种机制就会启动。
    只是再短暂不过的逃避,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的。
    她踩着满地碎石和瓦砾走进去,根本走不稳,完全是詹云支撑着她的身体踏过去的。
    “燕宁?你怎么来了?”玉芝匆匆迎上来,手上衣服上满是尘土,有些埋怨的看向詹云。
    他们说好暂时不告诉燕宁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