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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终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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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跟着沈纪年称呼,见人先问好,其余时间不怎么说话,尽量降低存在感,只是存在感依旧很强,都喜欢说她和沈纪年事,起初还不是很习惯,觉得怪难为情的,总感觉自己还小,在长辈面前谈感情的事,莫名心虚。后来才慢慢适应了,旁人调侃她,她还能笑着回两句。
  倒是沈纪年,一直回答的无比坦然。
  有次盛夏带着那对儿小双胞胎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他跟长辈说:“商量好过段时间会先把证领了,婚礼等毕业后办。可能会早一点,不过确定了也没必要再拖。”
  那对儿小龙凤胎才七八岁大,哥哥很沉稳,妹妹却小机灵鬼,听见沈纪年的话,嘻嘻笑着:“我就说,你是舅妈。”
  妹妹很喜欢她,每天都扯着她的袖子舅妈舅妈舅妈地叫,盛夏悄悄地委婉地跟她讲,“叫我阿姨就好。”什么都还没定,这样叫似乎不太好。不过并没有什么作用,妹妹很皮,越不让她做什么,她越来劲。
  沈纪年有时候看她一脸窘迫,会过来蹲下身警告妹妹,“别欺负你舅妈。”
  妹妹会像个小大人一样,捂着嘴挑眉窃笑,撒着娇说:“好啦好啦,那舅舅要买糖给我吃。”
  沈纪年有随身带糖的习惯,塞给她一把,又塞了一颗到盛夏嘴巴里。两边都哄好了,才起身走开。
  盛夏嚼着水果糖,被妹妹狠狠耻笑了,“舅妈你好像小孩子哦!”说完抱着她亲了亲,“我没有嘲笑你啊,我答应舅舅不能欺负你的。”
  盛夏:“……额。”
  后来晚上放烟火,妹妹扯着哥哥的手去点火芯子,盛夏在旁边看着他们,怕他们受伤,结果被扯到一边站着,“舅妈乖啊,很危险的,我待会儿叫舅舅来陪你玩。”
  ……盛夏觉得自己一点儿威严都没有了。
  见证了沈纪年和盛夏早恋的表哥也来过一次,看见盛夏,贼贼地笑着,“我的愿望是,每年都能看到你,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相信爱情了。”
  喝完酒还和大家讲沈纪年和盛夏早恋的趣事,什么别看纪年沉稳,其实肚子里全是坏水,忽悠得人小姑娘团团转。后来还鼓动盛夏给他点儿苦头尝尝,说可不能让他太顺利了,“他这人,从小到大,事事顺心,找女朋友都比别人省心,这也太不公平了。”
  盛夏:“……”
  几个年纪小的更是好奇,跃跃欲试地想跟爸妈发表早恋不可怕的“哲学论题”。沈纪年被长辈押着去敲打,摸着几个小萝卜头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首先,我成绩很好,其次我把我老婆也教得成绩很好。所以呢,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他拍着几个小孩的脑袋,“好好学习。”
  老家住了没几天,亲戚朋友邻居,都知道沈纪年和家里那个女孩,已经定下了。
  *
  关于领证结婚,盛夏其实没什么概念。潜意识里,她希望能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所以联结的纽扣无论有多紧,她都不会抗拒。只是她没想过会这么快,毕竟学业还没结束。
  过完年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一直在镇上住着,与世隔绝似的,教授打来电话问她几号到学校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快开学了。
  “我大概,过完十五去学校。”
  “能早点儿过来吗?”
  “教授您……是有事吗?”
  “马拉瑞拉这边有消息了,我想再去一趟,一些资料要整理,还要做一份报告交给日报社那边,我觉得你应该比较熟悉,想让你帮我资料。而且我叫了李亚晖的妹妹,我跟她不是很熟,不过听说你们以前是同学,所以可能交流更方便一些?”
  盛夏其实有些摸不准状况,仔仔细细问了一遍,原本说的人口贩卖新路线,是发达国家向第三国家的输入路线,但其实主要贩卖人口是发达国家的流动人口,大部分还是第三国家流动过去的特殊职业人群,比如妓·女、乞丐、底层务工人员。这一类人缺少自我保护意识,尤其有色服务行业,出事后自己或者家人都羞于求助,导致很多无头案子,也使人口贩卖更加猖獗,以至于逐渐形成产业链。李亚晖跟踪过很多地方,最开始吸引他的是一艘叫“玛卡”的客船,这条船上死了一个水手,李亚晖路过港口的时候,水手的太太跪在灯塔下嚎哭,用英文血书:“我丈夫是被人杀死的。”
  这似乎不是一件值得去注意的事,生老病死,人生八苦,每天都在轮番轰炸这个世界,看得多了,同情心都很难捧出来。
  他漠然地走过去,然后听到水手太太说了句中文,“船上都是水鬼……”
  水鬼在当地文化中是类似于没有身份的人,一些乞丐或者孤儿会被私船吸纳做廉价劳力,但是数量不多,不然不容易躲避政府的审查和盘问。而且为了不被发现——这种事情被发现是要罚款的,他们会让那些人尽量不下船。这就像国内非法使用童工总是偷着藏着是一个道理。
  李亚晖蹲在水手太太的身前,看了她写的控诉书,看得出来她文化程度不高,说的话颠三倒四,在这边跪了很久了也没有人理会她。大概路过的人都觉得一个粗俗妇女在无理取闹。
  “你丈夫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晚上,一大早通知我去领人,尸体都臭了,说是得急病死了,怎么可能,我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捂死的。”看有人过来,水手太太很激动地直起身子,眼睛瞪得很圆,鼻孔放大,呼吸又深又快,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你怎么知道?”李亚晖好奇地问了一句,“我是说你怎么看出来是被捂死的。”
  “我见过。”
  “见过?”
  水手太太又不说话了,身子重新软下去,半跪半趴在地上,身子抽搐着哭泣,脸涨得通红,偏过头去,面容很痛苦地扭曲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一瞬间李亚晖猜测了很多,他觉得很有可能水手太太亲眼看见过谁捂死过谁,这个过程可能并不怎么合法,而且更有可能她自己也逃干系。他不是警察,也管不了太多,耸耸肩,示意自己可以不问,起身打算离开。
  那个女人拽住他的裤腿,用一种殷切的眼神看着他,“你是记者吗?”
  李亚晖挑眉,颇有兴趣地问她,“你怎么看出来?”
  “直觉。我以前在坎博隆难民营里住过,那里每天都有很多记者。他们和你一样,好奇心旺盛。”她解释了一句,“我看见,你刚刚走过去了,又折返回来。”
  李亚晖了然地点了点头,重新蹲下身,“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你?”
  “我有秘密要告诉你。”
  这时候李亚晖已经有些没有兴趣了,但礼貌让他还是听完了。
  很普通的一个故事而已,但这是所有的起点,到很久之后才能发现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点。
  ……
  费教授,他想回到起点去看看。他这次作为周新社特邀记者跟着两名编内记者去跟踪报道,他身体依旧时好时不好,不过年纪虽然大了,身体也不太吃得消,但是野心还是很足。
  盛夏回他,“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那就辛苦你了。”
  *
  盛夏跟沈纪年提了这事,他说好,然后开始着手订票。
  又问她,“户口本在没在手上?”
  她点了点头,姥姥死后,她户口就单独迁出来了。当初进大学要迁集体户口,她嫌麻烦就没办,所以户口一直没动。
  沈纪年点了点头,“明天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盛夏“啊?”了声,又“哦”了句,“好啊!”
  之前沈纪年跟沈姨提过,沈姨还过来问盛夏,问她是怎么想的,盛夏其实没怎么想,是早是晚,都是他,所以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打电话的时候,也跟童言提过,她也问她怎么想,她说:“我听他的。”童言骂她,“出息!”又说:“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女孩子嘛,适当作一作,矜持矜持,男人那种东西,你太让他容易得到,他就不珍惜。”
  盛夏琢磨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大概学不来这种。
  “你这也太淡定了点吧!领证结婚欸,你就这么随便答应了,没有紧张,没有小鹿乱撞,没有心乱如麻?”室友梁文娜几个人知道后是这个反应。
  她摇了摇头,“没有吧!”感觉还好,两个人相处久了,好像什么都是自然而然的,领证结婚似乎也是水到渠成,只不过比预期早了那么一点而已。
  只是这会儿他忽然确定下时间来,盛夏一下心跳快了一瞬,继而怦怦直跳,好半天换不过过来。
  晚上盛夏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焦虑,也不是害怕,就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不是很真实,又隐隐有些紧张。半夜搂着他的腰,问他,“明天……我要做什么啊?”
  “去做个婚检,然后去走一下程序,都很简单,不用紧张。”他也没有睡,黑暗中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抚她。
  “我不紧张。”盛夏摇摇头,只是深呼吸还是出卖了她。
  沈纪年忍不住笑了。低头亲吻她,“睡不着?”
  “嗯。”
  “那做点儿别的吧!”沈纪年拨开她的头发。
  盛夏“嗯”了声。
  ……
  *
  第二天是沈纪年把她叫醒的,盛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他,“几点了?”
  “还早。”沈纪年觉得呼吸有些发紧,忍不住扯了下领口,握着盛夏的手,半跪在床上,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低声说:“原本我应该再多给你一些时间,不过这次,让我自私一次。如果这辈子我负你,让我孤独终老。”
  铂金的对戒,很简单的款式,内侧刻了两个人的名字缩写“S。S”,外面嵌了一圈的碎钻,璀璨系列的“星空”,含义是恒久不灭的爱情。
  盛夏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冬日早晨,外面难得升起了阳光,客厅里有电视机的声响,厨房油烟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过来,楼下有小孩在打雪仗,笑声清脆。
  心跳蓦地停了一瞬,时间也好像静止了。
  过了很久盛夏才眨了一下眼,眼眶有些发酸,红红的。她猛地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我知道,你不会负我,也不会伤害我,但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还是希望你会过得很好,因为我,很爱很爱你。”童言说爱一个人不能把姿态放太低,说爱要保留,要矜持,可是她学不会,她向来是个很直接的人,爱他,就会不遗余力。
  “把那句话收回去吧!我愿意。”
  沈纪年原本有些紧张的心,被她发红的眼眶撞得发软,揉了揉她脑袋,“那么,余生就请多多指教了。”
  盛夏又被他的土味情话逗笑了,“也请你,多多指教。”
  *
  这天是2月27日,没有下雪,初晴,微风二到三级。
  盛夏和沈纪年,自愿结为夫妻。


第67章 
  领完证盛夏拿着那个红色的小本看了好久。
  沈纪年依旧是对着镜头就很严肃,摄像的大哥反复提醒他,“新郎要笑一笑。”
  最后还是盛夏把他逗笑了,照片里他头微微偏向她,眉眼里是细碎温柔的笑意,夹着些许无奈的宠溺意味。
  盛夏反复看,反复看,然后唇角就忍不住往上扬。一脸傻狍子的样子。
  到家的时候,他只好把结婚证收了,“放我这里。”
  沈姨依依不舍地给了他。
  他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就在你面前,看照片做什么。”
  盛夏努嘴,摇头说:“那不一样。”
  你看,婚姻和爱情是多奇妙的东西,一个九块钱制作出来的小本子,就能把两个人原本可能是不相干的人紧紧联系在一起,从此成为一家人,生儿育女,携手一生。被他人祝福,被法律保护。
  很神奇是不是。
  盛夏像个小尾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我觉得有点儿飘。”
  “嗯?”
  “就是……很不真实。”
  这一天都像在梦里,明明很早就决定的事,明明自己也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可就是觉得心砰砰直跳,好像是在做一场美梦,很怕突然醒过来。
  沈纪年屈指敲她脑门,咚的一声。
  “疼。”盛夏往后缩了下,哀怨地看着他。
  “还飘吗?”
  盛夏捶了他一下,真是……难道不应该是哄哄她吗?
  沈纪年忍不住笑了,搂住她的脖子,拖过来亲了下她额头,“我不是在这儿吗?”
  盛夏用力抱了抱他的腰,“新婚快乐啊。”
  “新婚快乐,沈太太。”
  *
  沈姨定了酒席,也不是正式的聚餐,就是请了些亲近的亲朋过来一起吃个饭,告知一下。
  顺便也让盛夏都认识认识。
  交代沈纪年,等有空去拜访一下盛夏的小姑姑,盛夏那边已经没什么亲戚了,唯一一个姑姑还算亲近。
  姑姑前面和姑父领证结婚了,没有举办婚礼,两个人如今开了一家小广告公司,定居在南方那边了,盛夏自己都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沈姨倒是想得很周到,之前就特意打了电话跟盛夏的姑姑,说了两个人的事,姑姑说一切以盛夏的想法为主。从小盛夏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虽然一直脾气不太好,但从来不是冲动的人,考虑事情一向妥当。况且小姑姑比她也大不了几岁,不敢以长辈自居。
  盛夏眼眶发热,她其实明白,沈姨是怕她受委屈,所以事事都力求妥当。
  “沈姨,谢谢你替我考虑这么多,我都明白。”
  沈姨拍了拍她的背,“跟阿姨还客气什么。”说完又想起来,“夏夏,现在是不是,该改口了?”
  盛夏有些不习惯,舔了舔嘴唇,酝酿好一会儿才叫了声——妈。
  “哎。”
  不知道为什么,盛夏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她记得自己蹲在街头那棵老树下哭得差点儿背过气的画面,那时候她以为,她再也没有母亲这种东西了。
  也记得沈姨去她家里,面容温和沉静地问她,“夏夏,你要不要跟阿姨去家里住?”
  记忆里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她陡然发现,亲生母亲的面容已经变得很模糊了,沈姨的面目却清晰得仿佛刻画在脑海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好像都能击中她的心。在她脑海里,这大概就是妈妈的感觉。
  *
  沈姨……不,妈。
  妈她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大概急诊科待久了,做什么事都带着一股干脆利落的风风火火的感觉。
  问清楚他们打算毕业了旅行蜜月,顺便拍婚纱照,然后回来后举办婚礼。就开始着手策划婚礼了,从选婚庆公司开始,一家一家开始比对……
  盛夏其实想说婚礼也可以不办,但沈纪年不同意。
  他说:“有些东西虽然只是一个仪式,但别人有的,我也希望能给你。”
  妈她也这样说。
  “一生就一次,怎么隆重都不过分。等你老了,再回忆起来,感情就像温和的白水,只剩下细水长流的温暖,有时候好像就记不起来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那些重要的日子,是会一辈子都记得的。”
  *
  盛夏是一周后和沈纪年坐上回校的高铁的。离开学还有一周多的时间。
  本来是说她自己先回去找费逍教授的,不过沈纪年不放心她,所以才跟她一块儿。
  上车的时候,盛夏还在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这么能操心。”
  “等你老了,牙齿都掉光了,我还是会操心你,担心你是不是吃不好,走路会不会摔跤。”
  盛夏忍不住笑了。
  *
  费教授住在思明湖旁边的教师公寓,盛夏安顿好过去的时候,公寓里有好几个人,上次去马拉瑞拉的几个摄影师都在,还多了好几个人,盛夏大多都不认识。
  互相报了名字,费教授给她安排了一个统计数据的任务。
  “算是兼职,我付工资给你。谢谢你能来帮我。”
  盛夏做了三年报社的通讯员,写过无数的文章和报道,教连续三年都是高校优秀通讯员,文章好几次被日报发表。她专业课成绩名列前茅,拿了好几份奖学金,之前有老师提醒她可以争取一下保研,但是盛夏是偏实践类的人,比较倾向于早日工作,暂时没有考研的打算,或许等工作一段时间,有需要了她才会选择充电。
  作为新闻系优秀生,对马拉瑞拉又有了解,所以费逍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
  之后就是漫长的加班、汇总、分析之类的活,很琐碎,看起来也不难,但是真的很耗费时间。
  偶尔李亚楠会过来找她说话,盛夏有意安慰她,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
  准备工作做了有半个月之久,开学后盛夏都是加班加点地去做。
  到最后终于完成的时候,连盛夏都是松了一口气。
  费教授问她,愿意不愿意再次同行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我,可以吗?”
  “我可以帮你申请免听,你们毕业论文也要开始准备了,正好我可以指导你,就当是社会实践。这次会很安全,我们去的地方是坎博隆,那边有维和部队驻扎,我们不会进入核心战区,如果有问题,报社会安排我们第一时间撤退。”
  盛夏说:“我考虑考虑。”
  *
  童言知道后跟她说:“你还是跟你老公商量一下。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做事要更稳重一点儿。”
  “嗯,我知道。”
  *
  以前,高中的时候,老师给过一个作文题目。
  是说一对儿老夫妻,丈夫喜欢外面广阔的世界,而妻子喜欢宅在家里。
  有一天,丈夫说:“我要到外面去看看。”
  他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了。
  丈夫跋山涉水,而妻子就坐在家里的老树下缝缝补补。
  一年四季,转瞬几载。
  丈夫终于回来了,他激动地跟妻子说:“我去了很多地方,磨破了很多鞋子,但是看到了日升月落,四季变换,我觉得人生一下子充满了意义。”
  妻子说:“可是……我坐在树下,一动也不动,照样能看到日升月落,四季变换。”
  ……
  要求:
  ①自选角度,自拟标题;②文体不限(诗歌除外); ③不少于 800字;④不得抄袭,不得套作。
  ——
  盛夏那次作文跑题了。
  她从哲学角度分析了“动与静”的关系。
  语文老师把她揪到办公室里,唉唉叹气,“你说,这么简单的题目,你是怎么想的?”
  然后逐层帮她分析了作文材料,只是可惜,最后她也似懂非懂。
  如果是现在,可能她会说:每个人看世界的方式是不同的。
  有人喜欢安稳,就有人喜欢刺激,有人追求现实,就有人活得梦幻……
  她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心,至于对错,不去想,
  她想,沈纪年也会理解她。
  *
  是晚上,盛夏偎在他怀里,跟他讲了这件事。
  其实还是觉得忐忑,上次出了点状况,回国的时候,沈纪年看见她那一刻,那心有余悸的表情,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次他说:“回来就好。”短短一句话,盛夏红了几次眼眶。
  她怕他会担心。
  但又没办法劝说自己放弃,她其实……挺想跟着去的。
  这机会对于一个没毕业的学生,真的很难得。
  沈纪年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你嫁给我的时候,我发誓这辈子好好保护你,直觉告诉我我应该拦着你,但我不愿意做折断你翅膀的刽子手。我只希望,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只要记得,我在等你回家。”


第68章 
  盛夏随行费教授去了坎博隆。
  离开那天,她没有要沈纪年去送她,只是电话里说:“我要走了,最迟六月份回来赶上毕业答辩,然后我们去蜜月旅行。我已经找到属意的摄影师了,到时候约她给我们拍婚纱照。我们……去马达加斯加好不好?”
  她一直想去马达加斯加看猴面包树和动物。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她就很憧憬地看过旅游介绍页,只是那时候他们没有能力出国,爸妈也不会放心。
  沈纪年说:“好。”
  盛夏不满地嘟囔了声,“你别总说好嘛!我在跟你商量啊,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看看别的地方。也不是我说哪里就哪里。”像童言,每天跟乔堃能吵八百遍,一有分歧就能吵得面红耳赤,到最后要么是乔堃妥协,要么是互相妥协,但是结果总归是好的。
  以前小时候会觉得那个愿意什么都包容你的人,应该就是最爱你的人,但其实长大了,发现不一定谁要去为谁妥协,就算是最爱的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他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妥协是一时的,并不能解决问题。各自有自己的想法,但都能为对方退一步,这样才对。就像谈判,目的不是为了打倒对方,而是在互相拉扯中,达到一种均衡的状态,你和我都能从中得到最满意的结果,而不是我得到了,你失去了。
  沈纪年双腿交叠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电视里在播放晚间新闻,盛夏是很喜欢看新闻的,每天这个点在家的话就会把电视机打开,如果他也在,她会把他按在沙发上,然后半躺半靠地偎在他怀里,让他陪着一起看。今天她没在,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把电视打开了。
  大概,这就是两个人相处久了,就会越来越像的证据吧!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认真,思索了片刻告诉她,“我没有特别想去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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