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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_如清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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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具光。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西原真实地感受到了袈措动情的征兆。

    西原有点忍不住了,咬牙说:“要么做,要么洗澡,你这是考验谁呢?”

    袈措的下巴抵在西原的肩膀,他带着笑意说:“愿意跟我好好说话了。”

 Chapter 33灵魂

    西原有点烦躁。她有种被这个禁。欲的男人吃定了的感觉。

    西原忍住躁动,洗完澡套上长裙,光脚踩着地毯走出浴室。有种和袈措置气的味道。

    袈措一个人站在浴室里,居然笑了。

    西原坐在地上,借着壁灯,翻出她的毛巾裹住头发,掉出来一包烟,时间太长烟丝太干燥。西原半躺在地毯上,一手支起身体,一手把干燥的烟放在加湿器里冒出来的水蒸气上。

    西原点了根烟后盘腿坐在地毯上抽。

    头发上的毛巾掉开,湿漉漉的头发全部披在身上,单薄的裙子也湿了,勾勒出她纤细却美好的轮廓。风情十足。

    袈措朝西原走过来,一把拽起西原,严肃地呵斥西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西原弹掉烟灰,把半截烟扔到地毯上,笑着说:“坏女人的样子呗。”

    烟头在地毯上烧出了焦味,袈措霸道地脱掉西原的湿衣服一把扔过去,压灭了地上的烟头。

    西原什么都没有穿,整个人全。裸在袈措面前,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冷出了小疹。

    “没看出来,技术不行,脱女人衣裳的手法倒熟练。”西原一点都不羞恼,也一把拉下袈措的浴巾,熟稔地骑上去笑着说:“说,怎么练出来的?嗯?”

    袈措的气息越来越重,他按住乱动的西原,用额头抵着西原的额头,“啪”地按开沙发床旁边的九微台盏,深深地注视着西原的眼睛,贴着西原的嘴唇,说:“我喜欢你。”

    西原真的有一瞬间的心动。

    “把灯关了,太亮了我不适应。”西原脖颈后仰,一手够开关,一手遮住眼睛,笑着呢喃:“想做就做,没什么喜不喜欢。”西原说出这两句话的时候,心底生出一种欲。望,在黑暗中相爱的欲。望。就这么做到死的欲。望。与世隔绝,却不断不灭。

    西原关了灯开始吻袈措,袈措也开始吻西原。

    袈措真的是第一次,西原手把手地教他,最意。乱。情。迷的时刻,袈措一只手却伸向了她的行李。

    西原彻底生气了,“你他妈要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老子今天就强了你。”

    “不许说脏话。”袈措在西原嘴巴上咬了一口,拿出了西原第一次在他面前洗澡时的避。孕。套。

    “等会,这对你好。”袈措迅速拆开了盒子。

    有东西猝不及防掉进西原心里,铺天盖地地摔碎散开,她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果别人这种时候说戴套是为你好,欲。望驱使,那个女人是傻了才会相信。可袈措说,她却信了,他是真的想为她好。

    袈措是个好男人。

    而她却不是个好女人。

    西原按着袈措带套的手,笑着无所谓地袈措说:“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袈措看着西原,认真回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西原心里什么都不想了,一脚踢开所有的避孕套,两个人滚在地毯上,西原趴在袈措的耳边,低低地、软软地、有点心疼地说:“袈措,我给你我能给的第一次。”

    活着就是一场体验,黑白,悲喜,枯荣。每个人都会在每个阶段遇到该遇到的人、事,强求不得。这些道理,西原都懂。可是她还是不甘心,为什么让她现在才遇到袈措?她真的想给他所有的第一次,想给他所有干净美好的一切,可,现实的她却是如此不堪。多么讽刺,她只能给他最热情主动的自己,她只能让他最贴紧深。入自己。

    西原有多风情,她就有多么厌弃自己。

    西原一遍一遍叫袈措的名字,袈措不厌其烦地答应。这场昏暗中的欢。爱,没有不死不休的激情,西原和袈措谁都没有高。潮。无关感情,只是□□之间的契合度不高,毕竟是第一次。西原不知道袈措的感受,她却有点疼,但却最舒服,袈措深深地贴紧亲近她,那种亲近恨不得穿过她的皮肤和呼吸渗透到彼此的身骨、灵魂里。

    西原累到不想动,事后是袈措给她做的清洁。

    西原坐在沙发床上点了根烟,问袈措:“来不来?”

    袈措说不来。

    西原自己抽烟,把烟灰都弹在床上。

    袈措破天荒没有指责她的不良行为。

    西原抽完烟,光着身体在袈措面前穿衣服,说:“我晚上的火车。”

    袈措注视着西原,认真说:“嗯,知道了。”

    西原点点头。

    收拾背包的时候,西原停下,看着袈措问:“蓝莕是谁?”

    “蓝琪的姐姐。”

    “你们订婚了?”

    西原看着袈措的眼睛。

    而袈措这次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那么短暂,又那么漫长。

    短暂到让西原真的以为自己被爱了一场,

    漫长到让西原醒觉原来这一月不过春梦一场。

    果然是梦醒无痕。西原深吸了口,自然地笑着说:“送我去车站吧。”

    直到西原坐上了回去的车,袈措都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只是用一种异常认真严肃的眼神注视着她。

    袈措从来不问她的过往,到底是有多不在乎,在会做到过往不咎?

    西原看着空着的右手腕,她丢了的何止是镯子,这趟真是不划算。

    西原闭着眼睛睡在卧铺上,她可不会为男人流泪。西原真的没哭。

    三十多小时的旅程,西原终于到了,她回来也没有给谢以潆说,直接打车回了西家。

    管家一看西原回来了,一脸焦急地告诉西原,姆妈病了。很重很重。

    西原一扫心里的情绪,赶紧去看姆妈。

    年迈、老态的姆妈躺在床上,西原揪心地过去握住她枯柴般的手。

    刚输完液的姆妈醒来了,看到西原很开心,颤巍巍地反握住西原。

    姆妈常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西原不信这些,她只觉得愧疚,她太自私了,竟然忽略了姆妈,以至于她到了这般油尽灯枯的地步。

    姆妈对西原摇摇头,不怪西原,她老了,到了该的时候了。

    西原要带姆妈去大医院,医生说,没用的,人老了,器官已衰竭,非医学人力能及,病人就在这几天了。

    西原转身跑上阁楼,奶奶,她的奶奶,姆妈见到奶奶肯定会好起来。

    再也没有会人阻拦她上阁楼,西原跑到顶楼,根本没有她的奶奶。

    西原回头,跟来的管家老伯掩泪说,小姐,夫人两年前就病逝了。

    整个空间都是天旋地转,西原晕眩到想呕吐。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Chapter 34真相

    姆妈病逝于某天晚上。

    西原一个人操办丧事。

    谢以潆陪她守灵七天。容璟也来了。

    姆妈走后的一个月里西原都一个人住在阁楼上,她不知道这庭院里还有多少被时光掩埋起的秘密和不为人的往事。十五岁的西原独居过两年,一整座院子,她一个人住。外人不知道,西原不怕黑,不怕鬼,却讨厌所有虫类,她连蚊子都不敢拍死,和善心无关,她是真的讨厌。回到西家后,西原总会在半夜凌晨为一只虫子惊动她奶奶,也只有奶奶会不嫌她娇作,每天晚上替她检查屋子。也只有奶奶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孩,她还有惧怕。

    西原是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她从来没见过她的父母。没有过多的思念和怨念,她只是坚定地认为他们是不负责任的,仅此而已。

    这也是她当初坚持拿掉那个孩子的最大原因。可为了尊重生命而扼杀生命,这也是她这辈子都化不掉的业障和命债。

    爷爷去世二十年了,西原对爷爷的记忆停留在六岁。奶奶会给她讲他们那一代人度过的苦难,讲到家里的文物珍藏都被毁了时,爷爷就会拿出一卷亲自抄写的经书,笑着说当时多少文人名士送给他的墨宝都被烧了,这一卷放在老宅子里的经书却成了漏网之鱼。西原临摹过的字体,洒金瘦金。奶奶继续说,后来一大家子人都被迫离开了老房子,只能住在乡下,数不清的金钗玉镯没地方放,就在土墙上凿洞,金钗插。在洞里,玉器再挂在上面。再后来,那些珍宝最后都被遗弃了,人都顾不过来,何况身外之物。到底是女人,提起这个的时候奶奶会感叹,哪件哪件翡翠镯子多好啊,宫里的东西,留到现在要值好多钱。爷爷这个时候就会不大赞同,明明那串十八罗汉佛珠的浮雕工艺更精湛。

    他们讲起这些的时候,话语间没有过多留恋,只是一种岁月里的唏嘘感叹。那个时候,西原并不懂这些,现在,她懂了。阳光顺着镂花窗格散进来,斑斑点点,一如不尽纷繁的旧日往事落在心间。

    西原不喜欢回忆往事,所以她忽略了太多东西。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孤单活着,其实她得到了太多爱,隐忍、沉厚。没有人会永远护你成长,奶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道理。西原想,奶奶到底有多爱她,以至于她愿意默默地离开这个世界,以至于会让姆妈瞒着她去世的消息两年之久。姆妈到底有多爱她,才会阻拦自己不上阁楼,才会拿出奶奶给她的镯子让她去寻找那个有关爱的故事。

    她曾给奶奶和姆妈讲过一个故事,她在西北地区时见过一个小农村,有老人生病了,儿女会请一些“灵婆”到家里来烧纸燎病或是卸土消灾,西原从不相信这些有违科学的说法,但是她很理解。她告诉过奶奶,也许那些村民未必真的就是落后愚昧,坚信鬼神。只是患病的是自己的至亲,哪怕医院下了判决书,他们都会固执地希望冥冥之中能有神灵福佑。这就是人心。

    奶奶和姆妈就是看中她会有这份心,为了让她有活下去的希望,才会让她出去寻找镯子里的故事。

    奶奶的计划,西原的出寻,不过都是源于爱。

    西原真的找到了镯子的故事,可这个故事终究救不了奶奶,也没救赎到她。西原跪在藤椅前,低低地,虔诚地说,奶奶,谢谢你,谢谢你的用心良苦。

    原来这是一场寻爱之旅。

    西原认真地想念过袈措。

    奶奶,我已经勇敢过一次了。

    这一次,我不敢了。

    生活上的她无坚不摧,感情上,她不敢。

    自从西原拿掉孩子起,容老夫人亲自出面发表声明,容西两家断绝来往。

    媒体迅速笔锋一转,全都对准了西原。多是报道西原为嫁入豪门如何费尽心机,嫁到容家后却又不甘寂寞,不守妇德,最后才被容家扫地出门。有多不堪写多不堪,这样的报道就好比一个女孩被猥。亵,总会有人先出面指责女孩有作风问题。

    西原回来后这股舆论已经散了,西原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去公司交了画稿,然后开始准备参加《世界地理》大赛。

    西原回来四十二天里,除了顿珠的问候,她再没有接到过从藏地来的电话。

    学生刚开学,需要很多东西,西原又给顿珠汇了一笔钱。其实她并不富裕。

    第四十三天,容璟来了西家。

    “西西,你的画越来越有感觉了。”容璟看着画画的西原称赞,她永远这么吸引人。

    “抱歉。容三少,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画。”西原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言明自己的喜恶。

    容璟拿画的手一僵。

    “西西,我们之间,非要这样吗?”

    “我们之间?”西原一笑,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呢。”

    容璟心中刺痛,他宁愿她对自己横眉冷对。想到此次目的,容璟软下口气,“西西,我们复婚,重新开始好不好。”

    西原立即回答:“不可能。”

    西原喜欢在化妆,就算是不出门,她也会把自己收拾地干净美丽,特别是画画时,美丽的她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这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容璟看着她的复古色的红唇,恨不得上去吞进嘴里。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容璟放下西原的画,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西原。

    西原长长的睫毛微微一抖,抬眼问:“这是?”

    “你应该还记得,房契是在我名下。”

    西原看着容璟势在必得的眼神,手中的画笔一顿。西家人丁单薄,两年前政府要征收古建筑,是她把老宅过户到容璟名下的,因为那是当初保存下这座房子的唯一办法。她也很感谢当时容璟能顶着风声帮助西原渡过难关,更感谢容璟没有趁火打劫,却没想过这会成为他此时最大的筹码。

    “西西,我们结婚,我立马把老宅过户给你,这里就是你的了,以后也没人能动得了。”

    “你的意思是这儿不是我的家了?”

    “是。”

    “我现在不能住在这里了?”

    “我们复婚,你可以随意住。”

    “好。”

    西原了解了,点点头,对容璟说:“我现在就搬走。”

    容璟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西原开始安静地收拾她的画。

    “西原,你要想好。”

    “嗯。”

    “我可以走,那老管家和阿姨可以留下吗?”西原停下问容璟。

    容璟第一次从西原眼里看到丝丝请求、渴望的,可是却为了无关紧要的人。

    “可以。”在容璟眼里,这里西原留恋的东西越多,她越容易心软回来,手段不重要。

    “谢谢。记得给他们发工资。”

    西原收拾完东西,一共两大箱。

    西原让管家帮她拿了行李出来。

    西原站在大门外抬头看着牌楼,西原挡住刺眼的阳光,在指缝间犹如钻石,西原心里一叹,西家居然在她手里改名换姓了。

    “小姐,你才是西家的主人?你要难过你就哭吧。”

    “小姐你别难过,如果夫人活着,她老人家也不会怪小姐的。”

    老管家和阿姨安慰西原。

    “不过就是换个地方住罢了,有什么好难过不难过的。只是,唉,可惜了——”西原回头,看着他们笑着说:“我也觉得奶奶不会怪我。”

    老管家一声叹息,他以为西原在强颜欢笑。

    而西原是真的在笑,唯一的遗憾就她真的丢了老宅。

    容璟站在阁楼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深沉,西原,我等你回头。

    西原租了房,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特别简单的那种。

    她也想要更好的房子,可是没钱。

    西原想起来了奶奶给她银镯子,放到现在还能变卖点钱,可是就被那个男人扔到了湖里,如果现在袈措在她面前,西原恨不得咬死他。

    晚上的时候,谢以潆从电话里知道了西原的事,大骂容璟渣男,要西原到她这里取钱,不过是一幢老宅,买都给她买回来。

    西原笑着骂她土豪,她可不愿意欠她一笔巨款。再者,容璟意不在钱,出多少价都没用,她又何必徒劳。

    谢以潆不甘心,要西原今晚出来一起去嗨,顺便给她说说她比赛的事。

    自从谢以潆从谢氏离职后,她就闲地蛋疼,不容易遇到西原参加《世界地理》大赛这种大事,自然比西原还要上心,更重要的是,谢氏作为最大承办方,谢以忱不会让她走后门,但每晚她在床上活好点,他招架不住还是会透露点花絮。

    谢以潆软磨硬泡,西原还是赴约了。

    而到场后,除了谢以潆,还有一男一女。

    男的是许久不见的沈流年。

    女人优雅而美丽,站起来主动向西原问好,“你好,我叫蓝莕。很高兴认识你。”

 Chapter 35意外

       西原简单收拾后就去见谢以潆了。

    “西原,好久不见。”

    “沈医生好。”西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沈流年。

    “听以潆说这一个月你去支教了?你就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西原还没说话,谢以潆就接了过去,“你看病看傻了吧,这一个月是寒假。”

    “以潆你说的对。”

    也只有谢以潆看不出沈流年对她的感情,若不是对以潆有情,沈流年又怎么会为自己控制七年病情之久。西原看着沈流年对谢以潆笑脸相对的样子,莞尔一笑,谢以忱应该不知道以潆出出来会见到沈流年,要不然肯定不放她出来。

    “西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未来大嫂。”

    西原刚到时就看到了沈流年身边的漂亮女热。

    “你好,我叫蓝莕,很高兴认识你。”一边的蓝裙美女朝西原伸过手。

    蓝莕——这个她在藏地听了不止一遍的名字。

    西原微微一笑,伸出手,一握。

    不可否认,蓝莕是个美丽优雅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都有涵养。

    “对了西原,听以潆说你也要参加此次《世界地理》旅行画家征稿大赛?我未来大嫂这次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此,她也是做这个的。你们以后可以多讨论。”

    “未来大嫂?不是我说,这个修饰词不怎么好。”西原接过谢以潆递过来的酒,笑着说。

    蓝莕嘴角的微笑微微一滞,即解释道:“因为我马上就要订婚了,流年尊敬我才会叫我大嫂。”

    要是在平常,西原绝对不会说刚才的话,谢以潆有些奇怪地看了西原一眼,问沈流年,“流年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你还有大哥?”沈家是大家族,能和蓝家联姻的人身份更不容小觑,可是她却一点都没听说过这号人。

    “这中间过程讲起来挺复杂的。”沈流年一脸为难,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说起。

    蓝莕莞尔,解释说:“因为他常年不在内地,所以不为大家所知,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沈家的生意。”

    她的回答非常巧妙得体。

    沈流年点点头,对西原说:“我那位大哥从小长在藏地,不顾马上就要回蓝家了。西原你刚从那边回来,正好认识他也不一定。”

    西原对沈流年举杯,坏笑道:“我一般只认识睡过的男人。”

    沈流年笑得尴尬。

    蓝莕脸色一僵,似乎是没想到西原会说这种低俗的话。

    西原喝了酒,笑得开心,“开个玩笑,别当真哈。”

    谢以潆今天和沈流年、蓝莕是偶遇,简单聊了几句沈流年就和蓝莕先离开了,临走时蓝莕对西原伸出手,说改天来拜访西原。

    沈流年和蓝莕离开后,谢以潆推掉西原手里的酒,一副严刑拷打的样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

    “他们说的沈家的接班人是谁?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哎呀以潆你不要这么认真嘛,我就开个玩笑。”

    谢以潆认真地说:“你从不开这种玩笑。”

    玻璃杯影着她的模样,一直坠进红酒里,西原盯着酒水中沉浮四散的影子,笑着说:“露水情缘呗。”

    谢以潆的心“咯噔”一下,她过于了解西原,知道她不爱一个男人的样子,但是,谢以潆却没见过这样的西原。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有了蓝莕那样的未婚妻还能引得西原倾心?

    西原漫不经心地和谢以潆说着这些,脑子里却开始认真地想袈措那个男人。当初在别墅区见到桑南时桑南就说那里是袈措的住处;后来她被黄秦带走,在碉房里她清楚地听到对方说过袈措身份不一般,动不得;现在又知道他有可能会是沈家的继承人。

    起初她认为袈措是简单的,单一的,一眼能看穿的修行者,她戏弄他,他也无动于衷。后来,她以为她足以了解那个男人。现在看来,她错了,他比自己想的要心狠,譬如这四十八天他从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他比自己想的要复杂,譬如他居然会是沈家的继承人。

    “西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听着呢,你继续分析。”西原答得敷衍了事,谢以潆在给她讲一些知名参赛选手的画画特点。

    谢以潆心里一沉,她保证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楚沈家的那个男人是到底是什么来路。

    西原和谢以潆一起吃了晚饭才分开,西原路过市场,买了几盆花让人给她明天送到住处。西原爱护动物,但是她从不养小动物。比起宠物,她更愿意养几盆花花草草。

    西原回到住处时,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西原愣在了楼梯口。

    她从没想过她会和袈措这样见面。

    “回来了。”看见西原回来,袈措让开门,很认真地和她打招呼。

    西原瞬间找回意识,过去开了门。

    袈措第一个进去,好像是担心西原会把他锁在门外。

    西原也不由笑了,警告道:“强闯民宅是犯法的,小心我告你。”

    袈措不由分说,一把抱住西原。

    西原伸手去开灯,袈措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说:“不要开灯。”

    这是他第一次要求他们在黑暗里。

    袈措的声音有疲惫。西原心软了。

    西原任由袈措抱着,笑着说:“你知道我刚跟谁吃饭去了吗?”

    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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