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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_如清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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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付出才有收获,看西原的现在的成绩就知道她付出过多少。这个道理,袈措同样明白。但他还是舍不得西原熬夜,捏着她的腰说:“总熬夜不好,以后不许。”
“熬夜是伤身,但我不努力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健康却无为地活到一百岁,迟暮之年还在感叹平凡可贵,岁月温和,这样的人生想想都可怕。我宁可少活几十年也不要那样长命百岁。”
西原笑着说完,袈措却忽然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巴掌,严肃地说:“你少活几十年我怎么办。”
“你说你这是第几次对我动手了?还反了你,我要打回来。”
“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袈措抱着佯怒的西原认真说:“你少活几十年我怎么办。”
他的口吻过于虔诚认真,西原的心被填地很满。
西原忽然想到了容璟某日说过的话,就摸着袈措的脸颊问:“那你以后是不想让我再工作、画画?”
袈措当真了,认真辩解:“不许诬陷我,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生怕西原不相信自己,袈措又认真地说:“工作、画画都是你喜欢的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西原,我就是爱这样的西原,又怎么舍得限制你。”
“知不知我昨晚为什么生气?”
“我的错。为什么?”
“袈措,我也会有惧怕。”西原看着袈措的眼睛,慢慢地说:“你太理智,你有太多要顾忌的责任,我惧怕有一天碰触到你的底线。”
“傻瓜。”袈措抱紧西原,揉开她紧蹙的眉心,说:“是。我很理智,我也知道自己担负的责任。但是有你之后,你就是我的底线。”
“不错嘛,越来越哄女人开心了。”西原亲了亲袈措。
“只哄你。”
“西原,那你开心吗。”
西原靠着袈措说:“开心。更幸福。”
“嗯。我也幸福。”
“对了,以潆怀孕了,我明天要去看她。你说我们这么努力,我就差没往腰下垫枕头了,为什么还没有怀上小孩。”
西原说这些的时候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坏笑着撩拨袈措:“要不等姨妈走了我把腰垫高了试试。”
袈措眼神沉沉,深深地盯着西原,手钻进了她的睡衣底下,往她脖子上的嫩肉嘬了一口,低哑地笑道:“宝贝是在暗示老公不努力吗。嗯?”
西原被袈措隐忍情。欲下的爱称刺激到大姨妈直涌,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让她满意了!
“不做就不要撩我。”无处发泄,西原在袈措坚。硬的胸肌上咬了一口,挑眉道:“还是你想浴血奋战。”
袈措到底还是太单纯,想了想西原说的到底是什么,不禁有些无奈地笑道:“你一天脑子里怎么总是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西原叉腰之姿瞪着袈措说:“居然还敢嫌弃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我说得不对么。要不然小孩子怎么来。”
“好好好,我的西原说得都对。就这么想生个孩子,嗯?”
“嗯。想。”
西原的回答忽然变得低低地,犹如那个夜晚,低地只能听见木槿零落的响动,满院满地的落花,悉数影在路上昏黄的灯晕里,化泥作尘。
袈措总能准确地捕捉住西原的情绪浮动,他什么都没有说,捧起她的脸,在西原的眉间落下一吻。
“我想种一片木槿花。”西原很少喜欢一件东西,木槿花除外,沙漠玫瑰,艳丽的色调,大俗大爱。朝开暮落,一朵木槿花,只绽放一次。西原永远都记得一句话,每次经霜浴寒的凋谢都是为了绚烂至极的盛放。
她做了那么多与生命有关的公益,但她更做过最糟践生命的事情。
哪怕没有人责怪她,所有人原谅她。可余生时光,她是忘不了了。
西原想用至慈至悲、至圣至爱的心怀生个孩子,她和袈措的孩子。
袈措摸了摸西原,答应说:“好。我明天就种。”
“我要自己种。”
“好。我帮你种。”
西原的心上没有太多悲怀,过去的一切,她选择的她都会欣然接受,如果再重新过活,她依然会那么选择。
这一刻她的心中只有感激和幸福,她二十七年的好运都用来遇到这个叫袈措的男人。
西原抱着袈措的腰身,希冀地说:“今年是赶不上了,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在明年七月十三号出生。”
“为什么?”
“七月十三是我的生日啊。”
“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如果我们的孩子能在那天出生,那多好。以后每年七月十三号你都要准备两个蛋糕。”
“嗯。我也不过生日。”袈措觉得这没什么,但他还是听出了西原话里的一丝遗憾,问:“为什么没过过生日?”
“说真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日的那天朋友都会通过网络软件说生日快乐,但我从来没有吃过自己的生日蛋糕。”
西原从藏区回来内地三月逢春,姆妈去世后一个月,两个人相处了两个月,今天又是六月十九号。
袈措说:“明年七月生孩子,那我们十月份怀孕就好了。”
Chapter 48赌局
袈措来见蓝莕的父亲。
蓝莕的父亲叫蓝祥笠。
蓝家最开始是从澳门赌场上发家的,四五十年代的澳门赌场风云变幻。蓝祥笠一共娶过五个老婆,蓝家子荫旺盛,不算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能进蓝家门的儿女就有十一个。蓝莕是蓝祥笠现任老婆生的,半个法国人。蓝莕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也是蓝祥笠最疼爱的女儿。
蓝祥笠早年和沈长乐打过私交,前些年袈措替沈长乐往那边跑过场子,当时蓝祥笠并不知道袈措和沈家的身份,只知道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叫他二哥。血雨腥风几十年,蓝祥笠见识过不少人。狠辣的男人随处可见,可心怀慈悲,下手凌厉果断的男人不多得。
蓝祥笠很多年前随口说了一句,这个沈二哥是个好苗子。
谁知道这句话传到了沈长乐耳中,当即就告诉蓝祥笠,那其实是他儿子。
蓝祥笠眼光远,手段毒,他清楚他挑中的这个男人是个好苗子,却不是个善茬。蓝祥笠暗中盯着袈措很多年了,该干的事他从不出错,不该干的事他从不留痕迹。就在蓝祥笠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叫扎西的男人却出来了,蓝祥笠轻而易举地揪到了制衡袈措的把柄。
袈措去做口供不过是蓝祥笠敲了声警钟。
袈措到蓝家的时候蓝祥笠正坐在花园里。
蓝祥笠身边站着他的四个贴身保镖。
“蓝老。”
袈措张开手,两名保镖上去搜身。
蓝祥笠咳了一声,朝已经搜身的两人说:“哎!不用见外!”
袈措不介意,严肃说:“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
“哈哈,看这个后生,快是一家人了,我老头子还能防你?”
杀人越货,蓝祥笠这辈子什么都做过,他并没有看到的这么慈祥。
袈措没有坐,亦毫无惧色。
他看着蓝祥笠,说:“蓝老,我来就是想要同你说清楚。我不会娶蓝莕。”‘
蓝祥笠听了并未生气,手里的两枚玉石瓦蛋转的更欢了,他哈哈大笑着说:“好,有气概!老人家就是喜欢后生你这一点!”
蓝祥笠抬起头看着袈措,他的眼睛有种岁月沉淀出来的浑浊,蓝祥笠慢慢说:“不想娶蓝莕那你说你想娶哪个女子,蓝沁?蓝卉?蓝琪?想娶哪个,后生你说。”
袈措盯着蓝祥笠的眼睛说:“蓝老,蓝家的千金,我谁都不娶。”
蓝祥笠嘴角歪出一笑,没有说话。
“蓝老,话说完了。”袈措转身走。
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上来拦住。
“沈二哥儿,你啊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犟。”蓝祥笠起来咳了口浑痰吐到地上,嘶拉着声音说了句:“归根究底还是太年轻。”
蓝祥笠一个眼色,有人往桌上放了份文件。
袈措转过身。
“看看。”
袈措拿起来一看,是扎西替他走过的账目。
扎西淳朴,只会按照他教的来做事,但有人要是做了套,再明眼的问题他也察觉不出来。
“归根究底还是年轻人啊。”蓝祥笠给了袈措最大的面子和让步,“拿去,和蓝莕儿好好过日子。老头子我百年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既然蓝老如此说,那我就只能如此了。”
“哈哈——看来钱到什么时候都是个好东西——”
“什么时候办事?女婿你说了算。”
蓝祥笠有多惜命,就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可惜很少有人能进得了他的身,此时的袈措是个例外。
袈措闻到了蓝祥笠身上雪茄的味道,没等他反应过来,袈措就把枪口抵在了他的胸口。
“你——你这是干什么?”
蓝祥笠看向了搜过袈措身的保镖,就算是亲生儿子见他他都要存个心眼,他明明看着搜完身才说的那番话。
“老太爷——”
花园里瞬间出来十多个黑衣大汉。
十多把枪口纷纷上膛对准了袈措。
袈措唇角松动,他镇静地对蓝祥笠:“蓝老您八十六高龄,我三十,您不介意我就陪您。”
“退下!都退下!”蓝祥笠喝退手下,他脸上的肌肉在跳,熟悉蓝祥笠的人都知道,蓝老这是愤怒忍到极点了。
自从有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蓝祥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尴尬被动了。
“你以为你今天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蓝老严重了,我只是想让您看样东西。”
袈措说着竟然收回枪,从身上掏出一沓文件。
蓝祥笠的脸瞬间黑了,他的身上藏了这么多东西他养的那群废物竟然什么都没发现。
可看清袈措拿出来的东西后,蓝祥笠一把拍到桌子上,半边脸跳着问:“这是哪来的?”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蓝老应该知道楚汉争霸吧。”袈措看了眼枪口,继续说:“昔日楚霸王以刘邦之父为质,刘邦要是不投降,他就架锅煮了他父亲。刘邦却笑答,你我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项王无奈就放了刘邦之父。最后项王的兵败垓下,自刎乌江。”
抛开别的不说,蓝祥笠是真佩服这个后生。
眼下关头,他竟然还能这么平和地讲故事。
“蓝老知道霸王最大的败笔在哪吗?”
蓝祥笠并非无知辈,从嘴里狠狠地吐出八个字:“匹夫之勇,妇人之仁。”
“蓝老错了。”袈措翻开让蓝祥笠见之色变的文件,沉而稳地说:“项羽是名将后裔,刘邦是流氓无赖。对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项羽烹煮人质之前还要向刘邦请示,他用贵族的手段去对付流氓,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项王焉有不败之理?蓝老说对吗?”
“好好好!好得很!”
蓝祥笠是真欣赏这个后生,
欣赏到想亲手一枪崩了他。
“从此沈蓝两家再无关系。能拿枪对着我还活着的人你是第一个,沈家二哥,我老爷子今天认亏。我放你走,对你不利的东西都给你。可你先得说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曝光黄赌毒都对蓝家造不成影响,不过隔靴挠痒,可这个人拿出来的是他蓝家最隐秘的东西,军火交易。
很明显蓝家有内线,他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袈措对蓝祥笠一笑,说:“蓝老多虑了,以后我们再没有关系。只要我今天能平安回去,这些东西就会死在我手上。”
“对了,蓝老,您的保镖很尽责,这只枪是您身上的。”袈措光明正大地枪递到了蓝祥笠眼前,然后转身离开。
果然是自己的家伙,蓝祥笠气炸了,他难道真的老糊涂到这种地步,被人取了枪却无所知?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慢着!”
袈措没有理睬。
“就不等等你的小娇妻?”
袈措的脚步生生一顿。
他转过来,看着坐在椅子里的蓝祥笠,一个字一个字,沉沉地问:“你什么意思?”
蓝祥笠气得砸了他玩了十年的玉石瓦蛋,坐回椅子,又掌握了主动权。
袈措拿出手机当着蓝祥笠的面拨西原的电话。
西原早上起来画完画就来谢家看谢以潆,谢以潆家里没有请阿姨保姆,所有事情都是谢以忱一力完成。
西原到的时候谢以忱正在厨房里照着食谱做饭,谢以潆看不下去了,可谢以忱偏偏不让她进厨房。西原一到,谢以潆立即大倒苦水,说谢以忱什么都不让她碰,还总照着孕妇食谱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她吃。
谢以潆的抱怨里满满幸福的味道。
西原说还没显怀就这样了,那等肚子大了老板还不得上厕所都看着你。
姐妹两个又谈了谈心,谢以潆忽然问西原知不知到苏婉如也怀孕了?
西原从不关注这些。
谢以潆告诉西原,苏婉如说她怀了容璟的孩子,容老夫人要他把苏婉如接回容家,等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如果确定是容家的孩子就让苏婉如和孩子一起进容家的门。可是容璟不同意。这一两天闹得是沸沸扬扬。
西原听完有点难受,为未出世的孩子难受。
西原没有多做就从谢家出来了。
这条路西原以前和谢以潆要走好几遍,西原没有开车,刚走到一辆车前准备打车就接到了袈措的电话。
“西原,你在哪?”袈措的口吻依旧认真,温和,和以往别无二致。
“我来看以潆。”
“你出门了?那你就在谢总家待着,我马上过去接你。”
西原不由笑了,她和袈措从来没有恋人间的那些接送约会,他们并不需要。
西原笑着说:“怎么忽然想来接我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就回去了。”
“接你去个地方。”蓝祥笠面前的袈措眉心一皱,问西原:“你是说你已经从谢家出来了?”
西原不笨,听出来问题,也镇静地问:“袈措,怎么了?”
“你现在安全吗?”
“安全。”
“你先回家去,我回去给你解释。乖,好不好。”
“好——”西原看着从前面车上下来的黑衣人,她也对电话里的人镇静地笑语:“袈措,你先不要着急。但是很遗憾,我得告诉你你说得有点迟了。”
袈措的心蓦地一跳。
这是他从进到蓝家来唯一一次强烈的心绪波动。
“不要动她。你要什么,说。”袈措看着蓝祥笠。
“沈二哥放心,犯法的事现在我不干。这个东西你不愿说我老爷子也不两人所难。”蓝祥笠扔掉那些威胁了他的东西说:“敢不敢赌一场,按道上规矩来。赢了,你带人走,输了,留下指头。”
蓝祥笠只有八根手指头,他这一生只输过一次。
别人输只砍一根指头,他却自己砍了自己两根。
从此他再没有输过。
男人,就是要狠。
“我赌。”袈措没有犹豫,“和你赌?”
“哈哈,后生,且不说老爷子我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你这个年纪,还不够格和我赌。我让我徒弟和你玩玩。”
蓝祥笠一拍桌子,中气十足令:“来人。开局!”
Chapter 49风哥
和袈措通过电话,西原就少了恐慌。
西原被带到了一间光线很暗的房间。
三五个男人聚在一起抽烟打麻将。
“去!蹲在那里!”西原一路上不说话,把西原“请”上车的男人推了西原一把。
“别碰我!”西原一个反手想折男人的胳膊,可他手臂的肌肉无比坚。硬,西原并未讨到巧。
“哎——”男人要对西原动手。
“六哥算了,别忘了她可是客。”
西原没有理屋里的人,径自过去坐到椅子里。
屋子里的男人继续抽烟抽烟的,打牌的打牌。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声音,“风哥。”
“风哥好!”
“风哥好!”
“风哥你回来了!”
“嗯。”
低磬的嗓音,西原不由看过去,能被这帮男人一路恭维敬称“风哥”的是什么人。
西原一挑眉。
竟是个女人。
一头短发,干净利落,齐膝筒靴,黑色的风衣下一身劲妆,隐现出她前凸后翘的女性线条。
风哥感受到了西原的目光,看了一眼,踹了身边的男人一脚说:“绑架?小六子,你们这群犊子什么时候干起这勾当了。”
“哎吆风哥,可不敢胡说,这是上头请来做客的。”
“滚你妈,有这么做客的?”
“风哥风哥消消气,兄弟这不是怕她跑了么。”
风哥坐过下朝着那边搓牌的人喊:“还不都滚出去。”
“兄弟们没听见风哥发话吗,还不都出去。”
打牌的几个男人打着哈哈遛出去。
屋里只剩下西原、风哥和叫小六子的男人。
风哥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挑眉问西原:“来个?”
西原接过去闻了闻。
“你这个女人,放心,还没有人敢在哥的东西里加料。”
西原深深吸了口烟圈,有些可惜地说:“好烟,可惜。我戒烟。”
西原把快要熄灭的烟递过去。
风哥眯着眼睛多看了西原几眼,接过了烟,抽了两口,烟头瞬间燃红。
咳了口痰吐到地上,斜眼问小六子:“搞这么大动静,前面在干什么?”
“风哥你不知道,沈家的那个男人竟然敢在老太爷跟前动枪。”
“得手了?”
小六子觉得这三个字过于诡异和薄凉,不由后背一凉,小六子低低说:“风哥可不敢这么说,老太爷是谁,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可能被一个无名小辈——”小六子住声,做了个“杀”的动作。
“风哥你都不知道,听前面来的兄弟说老太爷让大哥和那个男人耍耍,看来老太爷是真的生气了,今天非留下那个人的指头不可。”
风哥吹着手里的烟灰一笑。“小六子——”
“哎,哥你说。”
“听兄弟们讲你的手指齐全。”风哥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小六子一听,自豪地说:“看风哥这话说的,这不是寒碜小弟吗。不过说句实话,我六——小六子真还没输过——”
风哥似乎没有听小六子的话。忽然看向西原,她的眼睛很好看,典型的狐尾眼。可是她的眼神过于不屑和讥笑,“你是为外面那个男人戒的烟?”
西原没有反驳。
“值得你这样的风哥戒烟,看来是个好男人。”
带着皮手套,风哥捏住男人的食指,笑着说:“小六子,别人的指头能不能长下去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你的这十根手指头怕是保不全了。”
小六子一愣,诡异的凉意让他打了个激灵。
“风风哥,我胆子小,哥你可别吓唬我!”
风哥放开小六子的手指头,脱下真皮手套,说:“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你六哥绑了沈家男人的女人,留个手指不为过。”
“不是我——”
西原看着这个一身肌肉的强壮男人,畏惧和怀疑的表情实在不适合他。
风哥站起来,弯下腰用手套拍了拍小六子的僵硬的脸,笑着说:“哈,六哥,你还是太单纯。”
风哥扔掉手套,看着西原说:“一局,算时间快结束了。走吧,我带你出去。”
西原起来毫不犹豫地跟着风哥。
风哥满意地看着跟着她的西原,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季风。”
“谢谢,西原。”西原也一笑,伸出手,两人一握。
两个骨子里过于相似的女人,一旁的小六子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到了两个同胞姐妹。
“风哥我跟你一起去。”
季风淡淡地看了小六子一眼。
“自作孽。”话是西原说的。
小六子还是跟着西原和季风来到了前厅花园。
远远就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袈措看见进来的西原几步过去,上下打量着问:“西原,你没事吧。”
“别担心。我没事。”西原摸了摸袈措的双手,放下心对他笑了笑。
蓝祥笠气得快要发病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后生能赢他的人。
输给袈措的男人叫蓝洛,不仅仅是蓝祥笠的徒弟,也是他的干儿子。
按照道上规矩,蓝洛输了,要留下一根手指头。
蓝祥笠有些后悔,不是他赌不起。他的儿子在赌场上都不争气,不容易调。教出个蓝洛,能得他七分真传,再调。教调。教,总有一天能成大器。蓝祥笠怎么能让他断指?
故意不提输赢一事,蓝祥笠看着袈措身边的西原笑着说:“这位就是沈家二哥铁了心要娶的人吧,你叫?”
“西原。”西原对蓝祥笠也没有好脸色。
不知道是蓝祥笠隐藏地好还是真不生气,他哈哈笑着说:“西小姐真是个美人胚子,这眉眼间和阿风还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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