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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_如清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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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蓝祥笠隐藏地好还是真不生气,他哈哈笑着说:“西小姐真是个美人胚子,这眉眼间和阿风还有几分相似。”
一旁的小六子立马迎风陪笑说:“老太爷好眼力,见过风哥和西小姐的兄弟们都这么说。风哥要是长了长头发,和西小姐站在一起真的分不出来。”
“哦——是么。”蓝祥笠若有所思地看了西原和季风一眼。
季风毫无温度地说:“老太爷说笑了,季风没有那么好的命。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就难产死了。”
“既然没有血缘姻亲还长得这么像,这是缘分。西家小姐如果不介意,不如和阿风结拜姐妹。”
“不必了——”
蓝祥笠身边的男人都替季风捏了把汗,从没有人敢这么干脆武断地抵触老太爷。
季风踩着黑色的高跟长筒靴,走到西原面前,说:“老太爷的好意季风心领了。只是这四季的风天南海北吹惯了,忽然多出来个姐姐妹妹季风不大适应。”
袈措第一反应就是把西原护在身后。
西原偏偏走到季风跟前,回过头安抚袈措:“她是个好女人,她帮了我。”
季风朝西原伸出手。
西原也握了握季风。
蓝祥笠看了一眼西原身边的季风,说:“阿风不愿意就算了。西小姐,手下擅自做主请西小姐来蓝家做客,失礼了,不要见怪。”
西原没有作回应。
袈措捏着西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手心,“蓝老,既然如此,今天就当是一场玩乐。游戏结束了,我和我太太要回去了。”
袈措牵着西原转身离开。
“慢着!”
蓝祥笠一拍桌子,恼羞成怒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场游戏?你是说我蓝祥笠是在耍你玩还是说我蓝祥笠输不起?”
袈措拉着西原没有动,背对着蓝祥笠说:“蓝老您想多了,我没有那些意思。点到为止,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蓝洛!”这对蓝祥笠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何须一个后生来给他脸面。壮士断腕,不过如此。
蓝洛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将左手小指放在了赌桌上,举起刀。
“蓝老,我是真的没想过要蓝大当家断指。”
蓝祥笠目眦欲裂,“那后生你想要什么?”
袈措始终没有回头,握紧西原的手,慢慢地说:“蓝老方才说是手下擅自做主动了我太太。”
袈措在蓝祥笠心中从来不是睚眦必较的男人,所以蓝祥笠才会对西原下手。这是给谁下马威?这个后生真是越来越狠了。蓝祥笠低低问:“是谁请沈先生的太太来的?”
小六子一时没理解这其中门道,邀功道:“老太爷,是我!”
“把他的手剁了。”蓝祥笠看着袈措低沉地说了这一句。
小六子这才猛地慌了神。
“老——老太爷不是您——老太爷不是我动的人!真不是我还有阿四他们!”几个保镖拖起小六子就走。
小六子绝望之际抓住旁边的季风喊道:“风哥,风哥求您救救小的,我以后当牛做马伺候您,风哥救救我!”
季风靠近哭喊的小六子,“自作孽,不可活。”她给过他机会。季风说完冷血地、毫无所动地挥开小六子的手。
小六子冷冰冰地被拖到赌桌前,自作孽,不可活。老太爷如果能动沈家人,又何须赌?既然沈家的这个男人动不得,所以这一局不管是谁输谁赢都是枉然,而他偏偏自己作孽,做了替死鬼。一个人外人,一个女人都能看出来的门道,他却没有察觉。
袈措握着西原的手走出蓝家,身后传出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上了车,袈措替西原系上安全带,问:“怕?”
“不怕。”
“嗯。有我在,别怕。”
“这么残忍,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
“能被蓝家网罗起来的人,大都是亡命之徒。蓝家给了他们新生命、新身份,他们自然什么都会干。”
亡命之徒?西原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张美丽却冷血的脸。
“你和季风认识吗?”
“不熟。”
“我和季风长得像吗?”
“不像。”
袈措问西原:“怎么了?”
“没事。我们要去哪?”
“先去吃饭。然后带你去个地方。”
“嗯。”
Chapter 50吾妻
袈措带着西原吃过晚饭后来到了西家的老宅。
吐水疾而溜远,澈日景而纳光。举折高达的飞升感,这座老宅邸是整条街独有的建筑特点。
西原跟着袈措进来,她并没有问袈措这其中原因。她是喜欢这里的,不论什么时候,她都能在这座青瓦深苔的宅邸里找到故里旧梦的归属感。
绕过影壁,矮墙下的绿篱里全部种满了红木槿花、灌木木槿。
铺天盖地的艳红,这是种矢志不渝的花,西原喜欢了很多年。
四周的青石小路,砖墙默然无声,西原长大了,一瓦一墙在她眼里就变小了。西原知道,砖不变,瓦不变,青石未曾变,变得是她。她眼中分明可见的苍老也只是岁月流过的痕迹。
西原不止一次地想让这长长的女儿墙围住她的旧日岁月,护住她长大后的时光。她不止一次地想在这里悄无声息地长大,悄无声息地老去,再悄无声息地死去。
西原忽然有点冷,袈措用自己的衣裳裹紧她,低头问,暖了吗。
西原点点头。
她忽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不声不响地活着,因为那样她就遇不到袈措了。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悲伤地、黑暗地、痛苦地,现在想起都不重要了。原来一个人曾经受的苦,忍的疼,遭的罪,终有一天真能化作照亮的明灯。西原心疼地摸了摸袈措的脸,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袈措变瘦了,他侧脸的轮廓更加线条分明。月亮上来了,城市里很少看见这么美的月亮,就像是纹在旧衣裳上的荼白百合,上了年份,有些旧,有些皱,可依然交替日月。西原踮起脚尖,拉低袈措,霸道地吻了上去。
袈措眼角的线条都软和下来,搂着西原的腰用情地回应着她的吻。
这世上,大抵再没有一件爱情是可以长久的。
遇到袈措以前,西原是真的不会相信爱情的。
遇到袈措以后,西原也不确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动了心,也许是他打胖子的时候,也许是他融化雪水让她洗脸的时候,也许是他责骂她愚蠢无知的时候,西原已经记不清了。一开始的她最渴望爱,却最不会爱。除了肉。体的欲。望和诱惑,西原真的再不会用其他方式来抒发自己的无从起的感情了。
两个人吻地很用情。
西原却很清醒,她确定此刻她能触摸到的轮廓,就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良久,西原湿漉漉地离开袈措的唇,眼波迷离地问:“去找过容璟了?”
“嗯。”
“他怎么同意把这座院子给你了?”
“我说会让给他百分之十的股权。”
西原并不知道袈措口中百分之十的股权有多少,但是细微一想,西原恢复了几分清明,瞪了袈措一眼,靠在院子里的吊椅上说:“你行啊,现在居然学会糊弄我了。”
袈措刚毅高大的身躯覆上去,藤条上的花花草草被抖了下来,有东西落进西原的脖子里,西原被凉地打了个激灵僵硬着身子抱紧袈措说:“啊,快我的衣服里好像进了只虫子。”
知道她害怕虫蚊一类的东西,但不知道她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西原觉得此时的西原太可爱了,可还是忍住笑说:“别急,我给你抓虫子。”
袈措的手顺着西原的领口往下伸。
西原此时所有的精力都在虫子上。
袈措一开始的精力也在虫子上,可慢慢地就变了味。
西原身形纤瘦,两片蝴蝶骨中间的脊骨触手清晰,袈措忍不住顺着她光滑柔嫩的脖子摸着脊骨一节一节往下游,想要深入沟壑时被她的腰带挡住了。袈措摸着西原的腰窝,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喘着粗气。
“操。你到底有没有找到虫子?”西原被袈措和虫子双重折磨着身体和精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不许说脏话。惩罚你。”袈措起来往西原嘴上咬了一口,拿出一朵带着身体温度的,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小花说:“不是虫子,是一朵花钻进去了。”
西原抢了花准备扔,却被袈措一伸胳膊,她就够不到了。
“给我。”
“不给。我找到的。”袈措把花装进了口袋。
这个幼稚的男人!西原也往袈措的嘴上咬了一口,学着他平时的口吻说:“敢惩罚我,还想找野花?嗯?”
袈措的眼神慢慢变深。
西原扶着腰靠在吊椅上哈哈大笑道:“月色正好,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
西原坏笑着摇着身后的树藤吊椅说:“天时地利,全自动,多省事。哈哈哈。”
袈措笑地无奈。
“来不来么~”西原晃得厉害,花瓣、树叶、尘土簌簌往下掉。
袈措按住在他身上乱摸的西原,担心尘土进了眼睛,挡住她的眼睛,说:“不许摇。小心来的时候让虫子掉你身上。”
西原跳上吊椅,凶残地对袈措说:“让我欲。求。不。满,小心老子找别人。”
提起别人,袈措记起来刚才西原说得话,问:“你又诬赖我。我什么时候糊弄你了。”
提起这个茬,西原也抱着胳膊底气中足道:“这回你别抵赖,还说用百分之十的股权换回了房子。凭我对容璟的了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誓不罢休,又怎么会为了钱而放弃。更何况他缺钱吗?”
袈措不说话。
西原戳了戳他,说:“你说,你这不是糊弄我是干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
袈措认真地看着西原的眼睛,幽幽说:“你就那么了解别的男人?”
西原看着他幽怨的小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说:“你这是在吃醋吗。”
“是的。”
西原看了看月亮,忍着笑把袈措的头放在自己怀里,摸着他慢慢说:“你知道的,我和容璟认识很多年,还在一起生活过,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我不仅了解他,我还了解很多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
袈措抬起头看着西原。
西原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得说:“我能了解很多人,但我只爱一个你。”
“好吧。原谅你。”
“……我发现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西原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瞪着袈措说:“你这是用各种方式转移话题吗?”
“没有。”袈措答的认真。
西原已经不相信了,直接问:“老实交代,容璟到底为什么会同意把宅子让出来。”
袈措对西原笑了笑说:“容总刚开始是不同意交出宅子,但是我说你马上要和我结婚了,而且——”袈措看了一眼西原的肚子说:“而且已经有孩子了。然后他就同意了。”
西原懵了五秒。
“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种心机boy。”
“嗯?什么是心机boy?”
西原揪住袈措控诉道:“为达目的,谎话连篇,你的节操修为去哪了?”
“不许诬陷我。你肯定是要嫁给我的,你不是天天都想生个孩子吗。你说,我哪点说错了。”
“你还有理了!”西原嘴上说袈措,可眉眼间都是蜜意。
袈措抱住西原,他把头埋在她的腹前,过了很久很久。
袈措深深地吸了一口西原身上的香气。
低低地说:“西原。我在寺里生活了三十年。其实我不信佛的。”
袈措很少去信奉一件事。
上师教他辩经,他学会了,索达堪布教他磕长头,他也学会了。二十岁那年,索达堪布对他说过,寺里不会真正地留他,为他剃度。三十年转经、添油、叩首,袈措早已经把这一切当做自身修持来恪守。无关信仰、无关死后、无关能否得道。只是一个人的自身修持、梵行恪守,这也是袈措为什么能静而寂地在藏地救助贩卖人口长达十年之久。
袈措抱紧西原,这具身体,这个灵魂,在袈措心里,已经比经沉、比佛深。
“怎么了?”西原轻轻地问。
“我想我现在终于知道索达堪布当初不为我剃度了。他是高僧,能一眼看穿人性最里面的东西。”
“第一次接触蓝家,那些人真的是赌博、运毒什么都干。我很愤懑,可一己之力却无法阻止。第一次接触赌博,当时我真的没得选择。西原,真的。”
西原终于知道袈措今天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在向自己解释,剖白解释他曾经无能为力过的人生。
“袈措,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袈措看着西原。
“你始终有自己的原则。你也许掉进过那个泥潭,可你却能纤尘不染。”
袈措的自持、自制、自渡力好地惊人。
“谢谢你,西原。”袈措抱着西原,谢谢她始终能理解他。
“我曾在佛像前听经诵拜三十年,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一直会思考到底什么是生命、信仰、修持。时至今日我才发现,原来这些并不是虚幻空妄的东西。西原,有你我就有生命,有你我就有信仰,只有你能破了我几十年的自我修持。”
袈措抬起头,看着西原说:“西原,嫁给我吧。”
“好。”
如水的月色隐照斑驳着满地红木槿。
西原笑了笑,这大概是美的求婚了。
她和袈措间的爱是修行,修行修心。
西原带着袈措上了阁楼,那里有她爷爷奶奶的留下痕迹、走过的故事。墙上的相框里有两张黑白照片和泛黄信笺,玻璃框后的故事,就如信笺上的鸳鸯小字,上了年月,不见清晰。袈措搂着西原站在相片前,西原告诉爷爷和奶奶,这个男人叫袈措,她爱他,她要嫁给他了。
袈措说,我会好好爱西原的。爷爷奶奶。
照片里的人一直对着他们笑。西原感觉很奇妙,从前看这些故事,总觉得都是与自己无关的,悠远的人,悠远的事。现在看来,一些人,一些事,它们只是转换了时空以另一种方式在上演而已。左右不过一个情字,一灯燃尽千灯明。
这晚袈措和西原就住在了西家,睡地都有点晚。
第二天,袈措就把西原的所有东西都搬了过来。
西原虽然嘴上不说,但袈措看得出她喜欢这里。
袈措准备娶西原,还没有举行婚礼,但他首次接受了采访,亲口确认他即将结婚的消息。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西原是他的妻子。
蓝家发表了声明,彻底退资沈家,此后两家毫无瓜葛。
在所有人都等着看沈家热闹的时候,谢以忱却高调地注资沈氏,解了袈措的燃眉之急。
袈措开始忙沈家的生意,西原也开始忙年底的画展。
西原初定于十二月举行画展。
袈措问西原想什么时候结婚。
西原想想说那就画展过后吧。
袈措和西原七月初去领了证。
十三号这天袈措没有去上班。
吃完早饭,袈措就拉着西原说:“媳妇,我们去逛街吧。”
“咦,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为什么要去逛街?”
“嗯。不用去。”
“好吧。那走吧。”
西原简单收拾后就和袈措一起去街上了,正好是周六,各大商场里人满为患。
两个人很少有这么悠闲乱转的时刻,就是太挤了,哪里都是人,西原问袈措:“你出来就是为了看人吗?”
“不是。”袈措戳了戳西原的钱包,大方的说:“媳妇你想要什么就都买下来吧。”
西原忍不住笑了。
“你这是想要包。养我吗。”
“嗯。合法包。养。”
“看来我嫁给个有钱人。可惜人身不自由。”几个月前袈措要把他的资产全都交给西原,西原有些咋舌地说不用。袈措执意,西原打了个玩笑说,小心我卷款潜逃。然后就被袈措狠狠惩罚了一晚上。
西原还是什么都没有买,袈措带着她去了蛋糕店,取了他事先订过的蛋糕。
西原恍然大悟:“原来你今天是在给我过生日?”
袈措说:“是的。但是媳妇你什么都没有,这可是你自己的损失。”
西原真是无言以对。
闲逛了一天,在外面吃完饭后两个人最后才回家。
袈措给西原点上生日蜡烛,戴上生日帽子,说:“媳妇,生日快乐。”
“还真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买生日蛋糕。”西原很开心。
“以后我每年都给你买。许个愿望吧。”
夫妻两个围着一个大蛋糕,西原闭上眼睛许个愿,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好了!”西原笑着吹了蜡烛,摸着肚子给袈措说:“争取以后让你买俩。”
“听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西原瞪了他一眼,“妈蛋,这都信,你什么时候这么少女心了。”
袈措乖乖闭嘴去给西原切蛋糕了。
西原少吃甜食,袈措更不碰奶油。
西原吃了一块蛋糕就腻地吃不下了,袈措看着她吃不下还要吃的样子低笑。
西原抿了一大口草莓果酱,按住袈措渡到了他嘴里。
袈措已经不反抗了,第一次从她嘴里抽到烟,第一次从她嘴里尝到荤腥,第一次从她嘴里吃到口红……这类的第一次太多了,袈措很自然地吞下了西原送过来的奶油。
西原还不放过他,袈措按住西原说:“听话,给你生日礼物。”
西原眼睛一亮,眉眼弯弯道:“还有礼物?”
“嗯。有。”
袈措把一个方正小礼盒放到西原面前。
西原迫不及待地打开礼盒,有点诧异。
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沓信,牛皮信封,每一封上都写了:吾妻西原亲启。
西原打开了最上面的一封。
首段就是,“吾妻西原,28岁生日快乐。”
西原读了后文,不是表达爱意的情书。袈措直白的性格不需要靠文字纸张来告诉西原他爱她。
通篇也没有华丽的辞藻,袈措只是祝福西原生日快乐,写他写这封信时他在干什么,想什么。
西原又拆了后面的几封信。
“吾妻西原,27岁生日快乐。”
……
“吾妻西原,26岁生日快乐。”
……
“吾妻西原,25岁生日快乐。”
……
厚厚的一沓,以前的27年,每年都有一封“吾妻西原亲启”、“吾妻西原,某岁生日快乐”。
落款日期是那一年的七月十三。
每一封信里的内容都是不同的,袈措尽力写下那个年龄时他的心情。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西原,他就在信中说这一年他大概做过些什么事。
感动?不对。激动?也不准确。西原无法形容她看到这些信的心情。
袈措那些年的光阴,彼此都没有参与过彼此的人生,西原眼睛一湿。
氤氲了信笺上的墨迹。
袈措捧起西原的脸,吻着她的眼泪,说:“西原。不要哭,我陪你。”一直陪你到白头。
Chapter 51幸运
八月初,西原工作之余,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年底的画展上。
谢以潆身体不好,早期胎囊不清晰,随着月份越来越大,才能确认她怀的是双胞胎,谢以忱一高兴不仅给西原放了长假还给西原安排了两个实习生,官方说法是实习生能协助西原顺利举行画展就算他们过了实习考核,到时候让他们直接到谢氏上岗。
袈措的身份没有曝光以前,谢以忱、容璟、沈流年还有蓝家的三兄弟无疑是上流社会众多名媛丽姝梦寐以嫁之人,在她们眼中,谢以忱等成功人士都是三十出头的黄金单身汉,跺跺脚整个商界都得一震,长得又好,哪个女人不想有这样一个归宿。袈措以沈家继承人的身份回到沈家后,她们的老公又多了一个名额。
可袈措唯一一次接受采访就公布了他已娶妻。
没有图片,仅仅这些文字就占据了各大娱乐报纸、商业杂志的头版头条。
也因为这件事,蓝家发布声明和沈家彻底决裂。
沈长乐身体本来就差,听到这个消息后彻底一病不起。
弥留之际,沈长乐告诉沈流年,他想见见袈措和西原。
沈流年把他父亲的遗愿告诉袈措后袈措没有什么反应。
沈流年无可奈何,就去找了西原。
毕竟是亲生父子,西原思量下,要袈措带她去了医院。
从六月开始,沈长乐在医院吊了两个多月命,袈措也只来过两回。第一次是为了让沈长乐签字,第二次就是现在。
“父亲,大哥和大嫂来了。”沈流年叫醒了沈长乐。
也许是回光返照,沈长乐睁开眼睛看着并不亲近的两人。再早一年,他绝不会想到自己的商业王国会交到这个儿子的手中。他们之间除了血缘、利益再无任何瓜葛。一场露水情缘,三十年前他的出生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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