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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_如清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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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钠拮邮钦饷匆桓鲂幕钪兀穸纠溲呐耍闼邓够嵋懵穑磕愀静慌浼薷莪Z!根本不配嫁进容家!”

    西原静静地听着,眉眼间没有分毫受伤的神色,迎上容老夫人那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西原清簌簌道:“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配不配的,只有适不适合。我确实不适合容璟,不适合容家,您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离开容璟,离开容家,我会如您所愿。”

    “我看你是恨不得我现在气急攻心,一口气上不来死在这里吧。”

    西原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低叹道:“请您保重身体,明天我会让您看到让您满意的结果。”手机一震,西原一看是淳于瑾萱,西原先挂了电话,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还约了医生,您请回去吧。”

    西原刚要离开,容老夫人忽然上前抓住西原,狠毒阴晦的眼神射向西原,意味不明地道:“立即和容璟离婚,立即离开容家,昨晚之前,我是这么想的。西原,你真是个狠毒冷血的女人。”

    什么意思?难道容老夫人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不可能,这才五天时间,而且她刻意隐瞒,对谁都没有说过。

    有股强烈的不安环绕着她,西原下意识挣开了被挟制住的胳膊。

    “西原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对不起,您回去吧。”西原面露歉意转身离开。

    容夫人散去眼底的冷漠和恨意,一个踉跄跌在地上,看着西原转身离开的身影放声悲呛道:“容城!”

    身后的两个字过于悲恸,悲到灵魂都在发颤,恸到呼吸都在生疼,没有眼泪,只是疼。西原整个人都要被撕裂般定在原地。这两字是她永远不能忍受的心疼,刻在身骨里,三年,五年,十年,那是她这一辈子都承受着的彻肤之痛。

    西原回头,容老夫人就匍匐在地上低低哭泣。

    这是他的妈妈,西原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扯了一下。这个一向高高在上,支撑着整个容家的老人就这么趴在地上哭泣,为她最优秀的儿子哭泣。

    西原卸下了心里所有的防备,无声的过去扶起她。容老夫人一下老了很多,两鬓间的发有点乱,也不再针对西原,只带着微弱的呜咽声道:“送我去车上吧,就在医院门外。”

    西原强忍着点点头。

    黑色的商务车上只有一个司机,西原将容夫人扶到后座,盖上毯子。

    “您好好休息。”疲倦的西原对前面的司机道:“送老夫人回去。”

    西原转身开门,车门却被锁上了。

    脑袋嗡地一响,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凉意从脚底升起。

    西原猛地转过身,容老夫人已经扔掉毯子,毫无表情地坐在她身后。

    车里的空气稀薄,按捺下那股剧烈的不安,西原道:“请您开门,我要出去。”

    容老夫人没有看一眼西原,拭去眼角的泪渍,朝前冷冷吩咐道:“开车。”

    车子缓缓驶出,西原急忙往出掏手机,容老夫人却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扎进了针管。

    西原没想到这个优雅庄严的老人竟然会拿容城麻痹自己,会对自己使这样下作的手段。药物影响下,西原的身体瞬间麻木,四肢不受自己控制。

    车子越开越快,容老夫人从包里掏出她的化验单,看着即将昏迷的西原切齿道:“虎毒还不食子,你这个女人真是冷血。我不知道你这个肮脏的女人究竟给我的两个儿子下了什么*药,你害死我的容城还不够现在还想杀死我容家的骨肉?”

    “这个孩子,轮不到你做主。”

    西原失去了最后一点意识。

    淳于瑾萱第二次给西原打电话的时候西原的电话已经关机,给谢以潆打电话那边也没人接。都在搞什么?淳于瑾萱扔了电话也就没理会继续逍遥去了。

    沈流年一直等到下午三点钟都没有见西原的影子,他只当是做检查的人太多,他可不认为那个倔强固执到让人讨厌的女人会临时改变注意。

    合上手里的神经科书籍,沈流年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感叹:他的医学生涯怎么碰到了这么两个女人,一个让他一个妇产科的去治抑郁症,一个即将破了他的十几年的行医禁忌,不对,是三个,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抑郁症患者。

    又看了一眼手表,沈流年索性亲自出去找西原。

 Chapter 11痛苦

    容璟从容家出来,回家后没有找见西原,心里不安,立即去找淳于瑾萱。

    醉生梦死,容璟这样的身份,是第一次来这种没有品味没有格调的酒吧。

    “吆!容三少大驾光临!”容璟的表情狰狞可怕,淳于瑾萱一点都不怕,朝着门外喊道:“去给老娘多找几个正点的妹子,好好陪陪我们容三少!”

    “西原在哪?”

    淳于瑾萱一愣,笑道:“哦——原来是来找前妻的!”

    “我是不会和西原离婚的。”

    淳于瑾萱笑呵呵道:“可是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你容三少离婚了哦。”

    “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淳于家!西原在哪?”

    淳于瑾萱无所谓地收起嬉笑,看着憔悴盛怒的容璟道:“你是不是觉得西原没有心,你对她掏心掏肺了她却还要费尽心思想离开你?”

    容璟没有说话,但淳于瑾萱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答案。

    “我忽然觉得你的爱真的很可笑,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口口声声说着爱西原,转过身却能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翻云覆雨。容璟,你不觉得这样的爱很累人吗?西原这样做于你于她都好,你就放手吧。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把她据为己有。”

    “我们之间,你不懂。我再问一遍,西原在哪里?”

    淳于瑾萱也烦躁地抓着头发怒道:“是是是,我不懂。西原去哪儿我怎么知道!”

    见淳于瑾萱不似说谎,容璟转身就走。

    “容璟——”淳于瑾萱叫住了走到门口的容璟,带着幸灾乐祸和看笑话的眼神,一字一句道:“你终究愈合不了西原的伤口。”

    淳于瑾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快感。

    容璟近乎逃离地出了醉生梦死。

    从淳于瑾萱这里出来,西家,公司,容璟找遍了所有地方,还是没有找到西原。手机也打不通,容璟隐隐感到了一点不对劲。

    容璟走后,淳于瑾萱也觉得事态不对,按照西原的性格,这个时候她不可能随便作罢,还有中午打电话,西原一般不会随便挂她的电话,就算手头有事事后一定会回她,可从中午开始她的手机就处于关机状态。

    她嫉妒西原是一回事,可她也不希望西原出事。抛开几年的十几年的交情不说,她还是云深的妹妹。

    淳于瑾萱给远在巴黎的谢以潆又打了一遍电话,这回终于通了,只是那边嘈杂地厉害,水声噗通声还有谢以潆尖叫着撒泼大骂流氓的声音。淳于瑾萱的心提到嗓子眼,谢以潆到底在巴黎干什么?等了片刻,那边不容易安静了点,淳于瑾萱简单问了几句,又说了这面的情况,结果是谢以潆也没有收到西原的任何消息。

    十九号晚上,所有人都快急疯了,西原不见了。

    二十号早上,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淳于瑾萱也心慌了,任性地将次日发行的报纸全部停刊重印,封面全换上了寻人启事。西家不怕任何舆论压力,当天就报了警。容璟没有去上班,远程操控着公司事宜,暗中查了一下他母亲的行踪,没有发现一点可疑之处。

    二十一号,印着寻人启事的报纸全城发行,谢以潆也只身一人从巴黎提前赶回来,谢以潆和顿珠取得联系,一无所获。

    二十五号,依旧石沉大海。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不知道身在何处,西原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大床上,空荡荡的房间,陌生的一切,昏迷前的一幕一幕在她脑海中回放。

    没有惊恐害怕,西原看了一眼被打了针的胳膊,默然地放下袖子。

    西原一醒来,屋里有医生,厨师,保姆,还有四个壮汉守在门口。

    “夫人,请您吃药。”

    “什么药?”西原安静地看着医生端来的中药。

    “安胎药,这几个月您都要在这里度过,就算您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

    没等医生劝说完,西原利落地端起药喝完。

    “我饿了。”

    一圈人看呆了,心理咨询师都没用到,雇主告诉他们的孕妇可不是这么好相处。

    西原又说了一遍饿了。

    这回早有人端来了吃的,营养而丰盛。

    西原自顾自地过去吃起东西,时不时会吐,吐完了西原继续吃,直到胃里不再难受。

    “今天几号?”

    旁边的人并不想和西原有过多交流,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六月二十三号。”

    西原面无二色,只是将有些颤抖的手压在小腹,原来已经三天过去了。

    “我累了。”

    “那夫人您好好休息,保姆就在您门外面,有事您就叫她。”

    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

    西原起来拉开窗帘,她被禁。锢在二楼,窗户全部用木板钉死,可视之处,空无一物,只有依约从远处传来浪声。无尽的无助与急躁从四面八方涌来,冲进她的身体,吞噬她的精力,西原蜷缩在床上,死死揪住床单,咬紧牙不出声音。西原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容家为了让她生下这个孩子下足了功夫,分娩之前,她根本不可能出去。

    吃饭,安胎,身体检查……

    这就是西原每天的生活。

    西原从不哭闹,按时吃喝,她的活动范围只在二楼,除了心理医生,别人不会和她多说一句话,西原每天中午都会坐在窗下,阳光从钉着的木板间溜进来,照在身上,毫无暖意。

    西原就这么被囚。禁了整整两个月。

    今天医生照例给她做了检查,西原的状态很好,医生也不由多说了几句,讲孩子怎么在母体里成形,长大。

    医生走后西原没有踏出房间一步,就在在床上躺了一天。

    其实到夜晚西原都没有睡着,医生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回荡,西原开始慌了。她不想糟蹋自己的身体也不想做无谓的哭闹,现在的处境,她只能靠自己,要想脱困,只能先养好自己,伺机而逃。可是,西原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她肚子里有一个生命在悄无声息地蓬勃生长,再久一点,孩子会长成,再久一点,孩子会出生。

    不,不要孩子出生,西原用手捶打头,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情绪异常紊乱。

    如果沈流年在这里的话就知道,病人的抑郁症要发作了。

    房里灯很亮,西原却觉得这里很黑,四面八方都有黑洞漩涡要吞噬她的身体,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不清是冷还是怕,房间里没有多余家具,西原坐进床底,狭仄的空间并没有给她安全感。身体里很痛,西原无意识地用头狠狠地,一下一下地撞着床栏杆,还是不够。西原用床脚的铁棱割着胳膊,她感觉不到疼,反而有一种隐隐快感。西原很用力,生钝的床脚刺进了她的脉搏,血液顺着床脚往下滴淌,西原趴在地上像头受伤了的小兽一般低低呜咽,她没有哭,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下来,她的表情不知道是觉地痛苦还是觉地痛快。

    门外的人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样,先进来的保姆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谁又能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冷清美丽气质高贵的女人其实是这副恐怖的模样。

    医生进来看着满地滴血喊道:“愣着干什么,快快,打电话,叫人!”

    止血、打镇静剂,西原昏迷过去,整栋公寓灯火通明。

    在海边捡贝壳的桑南看见了远处灯火星点。

    到底是个孩子,桑南踮着脚尖跳了几下,看不清。那里在干什么呢?桑南想过去,可又想到天色已晚,袈措临走时说过不能随便乱跑,桑南就没了过去的心思。水波粼粼的浪纹下用贝壳堆着几个藏文,袈措,阿佳。

    桑南光着脚把贝壳一个一个捡回来,又望了一眼远处转身回去了。

 Chapter 12逃脱

    西原醒来的时候全身都疼,身上缠满了绷带,一圈人更仔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西原并不在意那一双双眼中掩饰不去的恐惧与嫌弃,闭上眼任由折腾。

    西原能听见有人在外面讲电话,说着“孩子还在”“一切正常”之类的话。

    他们的母亲比她想的还要无情、谨慎,自己都这样了她还是不露面。

    西原不知道的是,不仅容璟有点怀疑他母亲。谢以潆实在找不到西原,只得低头向谢以忱求助。谢以忱是谁,其心思非一般人能比拟,听完谢以潆简单的描述便不动声色地直接从容老夫人身上查起。

    自从西原发病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着她。

    十天过去了,西原才能勉强下床,此时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西原没有放弃,却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医生不给她缓解病情的药,只要在孩子无虞的情况下,他们从不让她乱吃药,容家态度很明确,他们只要孩子能好好出生。

    身体的疼痛,精神的折磨,让西原想死,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有这种念头。

    虚脱的西原站在窗下伸出胳膊,不留意露出了染着血的银镯子。星星光晕氤绕在镯子上,黄铜旧银,西原清晰地感受到镯子开始变得柔软,她甚至能听到里面的呼吸,缠绵悱恻,情意绵绵,寂寞百年而不散绝。镯子里的微弱呼吸犹如星点暖阳,集汇在她的心头氤氲缠绕,像是要把她从死亡中拉出来,断断续续向她讲述呼吸背后的故事。

    这是西原第二次听到来自镯子里的呼吸。

    西原一点都不害怕,忍着疼将胳膊放在胸前,用心去听来自镯子里的故事。

    故事里也有一个叫西原的女子,还有一个爱着西原的男人。

    一个是进驻藏地的行伍兵戎,一个是豆蔻华年的藏地女子,一百年前的风马藏地,没有人还会记得他们之间美好的相遇。从相识倾心到缔结连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有多喜欢对方,直到男人到了要离开藏地的时候,西原愿意为爱抛下一切,万里从君,相期始终。原来这便是情到深处。

    穿过羌塘高原、翻过唐古拉山抵达西宁,然后再入内地,这是他们必行的死亡线路。

    昆仑山北坡上的羌塘高原,自古就是一片人迹罕至的生命禁区,追随男人的兵卒都葬身在了那里,狂野傲然的大自然反征服了想要征服它的人类,并把数百条生命轻而易举地化作万年寂静囊括襟怀。

    西原和男人是幸运的,他们走出了万年洪荒的无人羌塘,路经西宁,兰州,最后却不得不停在了西安,因为西原病了。

    外面的故事才要刚刚开始,可西原却病在了西安,药石无医。

    万里从君,相期始终,西原终究是没能如愿和他相期始终。

    故事里的西原被葬在西安雁塔寺。

    清王朝的覆灭掀开了一个新纪元的帷幕,这不是最好的时代,却是一个最乱的开始。男人叫陈渠珍,在乱世中成了赫赫有名的湘西将军,一个人的湘西王。很多年后,他用一本《艽野尘梦》记述了他和西原的故事。

    故事就这么从西原死后戛然而止,隔着百年时光,余留的呼吸在镯子里哭泣,西原猛然惊醒,整个人都是汗涔涔的,梦里模模糊糊的故事就像是她亲自经历过的。银镯里的故事还未消散,银镯外的故事亦在继续。西原不相信前生,可她却近乎偏执地相信这个故事,梦里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就变成了那个为爱背井离故,最后却客死他乡孤身埋葬的西原。

    故事里的藏女西原愿意为爱放弃一切。

    可我们都没有了为爱放弃一切的勇气。

    有些时候,有些故事,会忽然给人醍醐灌顶式的当头棒喝。这么多年了,她如容城所愿好好活着。她有自己的生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她甚至嫁给了容璟,她以为她对自己足够好,她对未来生活足够向往,然而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容城就是她记忆里的一切,她从来没有忘掉过,她从来没有为爱放下爱的勇气和尝试。

    西原忽然就想离开这里。

    西原迫切地想离开这里,她想自由地,想真正地如容城所愿,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对自己。

    西原看向门口,房间里居然只有她一个人,监视她的人竟然会离开,西原深信是天上的容城镯子里的精魂在帮助她。

    西原用受伤的胳膊使劲砸窗户。

    “嘭——”地一声,钉子不牢固,一块木板真的掉了下去。

    外面的天地豁然开朗,光线刺得眼睛疼,西原惊喜又镇静。

    西原先锁住门,然后把厚厚的窗被罩床单拽下来,用身上的绷带绑紧。

    慢慢地吊下身体,离地面只有四五米的距离,西原眼看要逃离这里了。

    沈流年这两个月很忙,看病患,研讨会,学习进修。

    不过就算沈流年不忙,他也没有看娱乐报刊的习惯。

    自六月十九号后,时隔两个多月,今天是沈流年第一天坐诊,才看了十几个病人,门就被“嘭”地撞开了,似曾相似的一幕,沈流年皱眉,抬起头一看是谢以潆。沈流年没脾气了,无奈一笑,他诊室的门寿命肯定比别人的短。

    后面还有病人,沈流年先安排谢以潆坐在休息室等他。

    要是平常敢这么怠慢,谢大模特肯定会像个刺猬一样扎死沈流年,可今天的谢以潆却有些反常,听话地低头进去坐着。

    沈流年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没怎么在意谢以潆的反常。

    休息室里的谢以潆目光呆滞地看着认真看病的沈流年,看着看着,眼泪就簌簌往下掉。

    沈流年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隔着隔间玻璃,就看见了默默哭成泪人似得谢以潆,沈流年瞬间慌了。

    “怎么了,怎么哭成了这样——”沈流年走到谢以潆身边,想用白大褂擦那往下直掉的泪珠,可又一想,有细菌,沈流年直接上手。

    沈流年手指修长,常年时刻消毒的原因使得皮肤近乎透白,擦不干的泪珠烫地指腹有些疼,沈流年让谢以潆靠在自己身上,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着急上火道:“以潆,不哭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嗯?”

    “呜——”谢以潆直接哭出了声。

    “两个多月了还是没有消息,早上警察局通知说在郊外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让我去辨认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呜呜,沈流年,你知道的,你知道她的抑郁症那么严重,沈流年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沈流年我害怕。”

    谢以潆越说哭得越厉害,沈流年也终于听出了原因,她最亲的人失踪了,这个人就是他诊治了几年的那个抑郁症患者。

    两个月来谢以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恐惧害怕,接到通知的那一刻,她觉得天都塌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忍着悲恸奔到郊外,所幸,不是西原。

    借着沈流年的支撑,谢以潆索性放声大哭道:“西原,你在哪儿,西原,你快回来——”

    听到谢以潆的哭声,沈流年身躯一震,所有记忆涌来。

    沈流年捧起谢以潆的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以潆你说你失踪的朋友也叫西原?”

    谢以潆猛地住了哭声,失声道:“你知道西原?你见过她?”

    沈流年满脸严肃地点点头,“嗯,但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没等沈流年说完,谢以潆提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那动作简直与西原当日就地掀行李的样子如出一辙。

    “是不是她?”谢以潆指着翻出来的照片问道。

    “是。”

    “你什么时候见过西原?”

    “六月十九号,她是来——”

    谢以潆捂住嘴巴,那不就是西原失踪的那一日,可没等沈流年说完话,休息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沈流年看着来人,很生气道:“这位先生,您就不知道敲门么?”

    谢以忱踹开门傲居地站在门口,根本没有看沈流年一眼。

    谢以潆在看见破门而立的谢以忱时就瞬间苍白了脸,咽下眼泪,极其冷淡地道:“你怎么来了?”

    沈流年的手还捧着谢以潆的脸,谢以忱不动声色移开眼神,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结冰冷凝,放在裤腿上的手指不自觉曲了曲,却没有任何动作,只盯着坐着的谢以潆道:“跟我回去。”他的目光深邃如渊泽,低而沉的嗓音里听不出过多情绪起伏。

    谢以潆心中一阵酸涩,不由放低了声音,哽咽道:“你走吧,我不会再回去了。我要去找西原,流年在西原失踪时见过西原——”

    谢以忱一向喜怒不行于色,可听见谢以潆的那声“流年”,心中顿时烦恼道:“她怀孕了。”

    意识到谢以忱说的是谁,谢以潆猛地看向了沈流年。

    还不在状态的沈流年推了推眼镜点点头,确认道:“如果你们说的是西原,她是怀孕了,十九号那天是来做引产手术的。”

    谢以潆捂住嘴巴,竭力抑制住哭声。

    看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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